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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婚姻中挣扎的女人情欲:临界婚姻(精编版)作者:李木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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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成也女人,败也女人;害女人之心不可有,防女人之心不可无啊!
“七品芝麻官,不值一提。”海岸说起了虚话,像是看淡了一切似的。小理不再多言。但是,对海岸的好感莫名其妙地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来来往往,虽然每次都匆匆忙忙,海岸也确信自己没把王小理看错——她如一缕清新的风,她绝对不同于别的女人。
但是,好女人就得据为己有吗?海岸的生活字典里早已没有了这样的逻辑。
海岸知道自己很帅,甚至性感,连女儿都夸他酷毙了。女儿马上就大学毕业了,男朋友一个也没谈成,原因如女儿所说:“他们太熊,连我老爸的一个脚趾头也比不上。”
女儿的话难免有夸张的成分,但是谁也不能否认江海岸是出类拔萃的。
追海岸的女人不多,但也不少。依海岸目前的精力,他还可以自如地打发那些怀着各种目的的痴情女。他不想自找麻烦,给本来就不轻松的自己再加砝码。
王小理嘛,海岸承认自己喜欢她。甚至还梦到过在一所白色的大房子里和她亲吻,不过没有梦到做爱。
海岸不是随便就可以和女人做爱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就像不是随便就可以和男人做爱的女人一样,正在越变越少。
王小理对江海岸构成着一种吸引,但不至于让他神魂颠倒。他保持着均匀有序的步调,与王小理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联系。比友谊多了一点点暧昧,比爱情又少了太多的热烈。
与女人进行这样的交往,看着她用欣赏甚至崇拜的眼神望着你,心就跟着年轻起来,飘飘的,像酒后的那种心满意足的微醉,既舒筋活血有益健康,又不失态,不吃亏,更不失为君子……
对这样的男人,女人要是太专一太痴情可就惨了。聪明的女人应该做一个乖小孩,大人有空的时候你可以缠着人家玩一会儿;大人没空的时候,你要听话,要懂事,要学会自己玩,自己打发时光。
如果女人悟不懂这一点,就只好苦自己喽。
有些时候,对于寂寞而疲惫的男人和女人而言,彼此不过和麻将扑克一样,仅仅是为了消遣一下而已。活得都挺累,找个异性解解闷儿,可以填补别的东西填补不了的那份空虚。这和品质败坏不败坏没多大关系,而是像吃腻了海鲜就馋农家的饭菜一样的自然而然——在某种程度上,这已经成为男女交往的潜规则。
如今,各行各业都有着看不见摸不着、像地雷一样深埋地下的潜规则。
如果打破了男女交往的潜规则,男人女人就会纠缠不清,闷儿解不成,反倒添堵。
什么叫拥有?拥有跟厮守是两码子事儿。拥有不能用时间来计算,拥有是个空间概念。
分别以后谁也别说永远,只能知足长乐地说,曾经——拥有。
安居乐业的宏伟计划时时鼓舞着王小理的心,她和江海岸见了两面,却还未来得及思考关于“拥有”的问题。
有时候,海岸的身躯和脸膛也闪现在小理的脑中,闪着,现着,但是内容很抽象,不等具体起来便被小理不得不做的生活琐事吞没了。
朴实忠诚的杨革文制约着她,反目成仇的范子庆警示着她,除了比以往更加温柔贤惠,王小理还能做什么,还敢做什么呀!
吃一堑,长一智。
这片苦海还没有渡过去,哪里还会愚蠢地往那片苦海进发呢!
有这样一种女人,她们的心灵一生都在雷霆万钧,而她们的面容却永远地风和日丽,被尊为安详静雅的楷模。
尽管命运最终会赐予王小理真正的安宁与平静,但是这安宁与平静百分之百是疾风骤雨后的结果,与苦痛之后的甘甜和风雨之后的彩虹是一样的。 (140625)
日期: 03/18/06 19:40
王小理搬家了,王小理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新居的第一批客人是革文的同事们,包括新官上任的刘建国副厅长和那个见风使舵的老马。
大家对新居的设计风格赞不绝口,革文不时谦虚地说:“都是小理一个人张罗的,水平
有限,水平有限。”
参观完新居,大家浩浩荡荡地向“燎锅底儿”的地方——市内很有名的一家海鲜城进发。
刘建国副厅长微笑着坐在上座。小理知道,没有刘建国,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才会住上现在的房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圆了关于“家”的梦。小理一直热切地期待着能有一个机会,让她向刘建国由衷地说一声“谢谢”。可是,刘建国根本没和小理说几句话,也没和其他的人多说话,他的话一直很少,从而显出他与众不同的重要身份。他是那样谨慎,谨慎得不露悲喜,谨慎得像庙堂里的高僧。
面对刘建国,老马难掩恭敬之情,他在刘建国说话的时候,会郑重其事地放下筷子作聆听教诲状。在和刘建国碰杯的时候,总是用双手捧着酒杯,竭力把酒杯放到低得不能再低的位置。
酒精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只有酒精才能剥掉这些可怜的公务员身上的“膜”。喝到量的时候,酒精就成为还原剂,像浓硫酸一样把男人们精心维护的面具“唰”地烧掉,让他们不能自已地露出本来面目,嬉笑也好,怒骂也罢,全都真实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老马把椅子窜到杨革文和刘建国身边,三个醉醺醺的男人摒弃了前嫌,摒弃了职位,不分你我地搂在了一起。
他们有些神秘地说着,笑着。他们究竟说些什么,小理一点也听不清。其实,他们自己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只知道不管说些什么,都必须要说下去。
在飘飘忽忽的三分清醒七分醉的状态下,老马向革文和刘建国袒露出他的赤胆忠心。他一直等着这个时刻,这个时刻一天不到来,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一个是副处长,一个是副厅长,而他曾经那么深地得罪过这两个人,他马当先真是吃了豹子胆啦!他娘的!都怪林立这个臭娘们,要不是林立夸下海口,许诺三年之内提拔他当副处长,他才不会冒那个险!
老马迷迷糊糊地想着,越想越怕,忽然就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他哭咧咧地说:“厅长,处长,我对不起你们啊!”
革文和刘建国冲老马摆摆手,硬着舌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你这是干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小肚鸡肠的,来,少废话,喝——酒!”
“对——喝酒!”革文环顾了一下四周,红着眼用小理认不出的声音喊着:“服务员,拿——酒——来!”
老马从革文的喊声中得知自己已经获得了原谅,他也涨红着脸,抻着脖子,像对服务不周的侍应生发脾气似的帮革文喊着,以此掩饰并且发泄着那份莫名的不安和激动。
刘副厅长一把把站起身的老马按下,拍着老马的肩膀说:“又犯病了不是?该你管的你管,不该你管的,就——就——”刘建国夸张地结巴着,身上的那份谨慎早已被酒精赶跑了。
〃就坚决不要管。〃老马果断地接下去,痛心疾首地亲自揭穿了自己的〃罪行〃,然后诚惶诚恐地说:〃再不犯了,厅长,再犯我是孙子。〃
刘副厅长做出嗔怪的样子:“什么儿子孙子的,你呀,你就是我大哥!”刘建国像一个正在台上表演的话剧演员,生怕观众领会不了他的意思,所以把台词说得抑扬顿挫,有板有眼,“大哥呀,别忘了男子汉大丈夫——什么时候都得挺直了脊梁骨做人!”话音一落,他重重地拍了老马的后背一下,像是要把老马不够坚强的脊梁拍直。
这一巴掌不仅拍醒了老马,也拍醒了小理,小理渐渐觉出刘建国的高明,他——好厉害!
“记住没?进了办公楼,我是你领导;出了办公楼,你就是我大哥!”刘建国搂着老马说,然后又转身面向革文。他把自己的手和老马、革文的手搅和到一块儿,似醉非醉地强调了一句:“哥们儿!”紧接着又说:“咱们是哥们儿,就这么简单!谁要是往歪了想,谁就是小人!”
当刘建国、老马和杨革文搂在一起破了声似的唱那首《好汉歌》的时候,小理再不忍看下去,她疾步走进卫生间。
小理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上,凑近镜子,狠狠地端详镜中的自己。在这个氤氲着酒气的卫生间里,小理觉得自己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140625)
日期: 03/18/06 19:40
“妈妈,花儿,花儿,好漂亮的花儿啊!”陶陶像小鸟一样从卧室里飞出来,叽叽喳喳地喊着。
花儿?小理迅速走进卧室,果然有一大篮美丽的鲜花摆在梳妆台上。
“妈妈,是不是你要和爸爸结婚呀?”陶陶问小理。
“傻孩子,爸爸妈妈已经结完婚了呀!”小理边跟女儿说话,边扒开花丛,发现里面有一个红色的小纸片,上面写着“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没有,你们没结婚!”陶陶嚷着。
“为什么?”小理心不在焉地问,捏着那张纸片发呆。
“因为,因为你们要是结婚了,肯定得让我给你扯婚纱,你不让我扯,爸爸也会让我扯!”陶陶瞪着眼睛生气地说。
小理笑了,搂住陶陶亲了又亲。
门铃响了,是革文。
“哎,你回来得正好,那篮子花儿是哪儿来的?”小理急急地问。
“怎么,我就不能买花儿给你吗?”革文笑着走进卫生间,卖起了关子。
“你从来也没给我买过花啊!”小理说,“快告诉我。”
“哦,是一个叫——范子庆的人。”万万没想到,革文说出的竟然是范子庆的名字,“中午的时候,物业公司打电话给我,说有人从北京通过邮政礼仪速递给你送来了一篮子花儿,让我快回来签收,我就赶回来了。”
小理感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突然停止了,她立刻拿起一块抹布,蹲在地上擦起来,她不敢看革文的脸。
“一听说是北京来的,我还以为是郑好呢!”革文没有一点不自然,像闲聊一样接着问,“范子庆怎么跑北京去了呢?”
“他是我的同学。”小理所答非所问地说。
小理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在丈夫面前,她发觉自己是那么的丑陋不堪……她只想变成一只小虫,顺着地板缝钻进去,永远也不出来。
“妈妈,我想去玩那些花儿。”陶陶走到小理身边,怯怯地说。聪明的孩子已经听出,妈妈是那篮子鲜花儿的主人。
“哦,玩吧,随便玩。”小理主动把几枝粉色的百合从花篮里拔出来,递给女儿。然后,和女儿一起把那鲜嫩可人的花瓣一个一个地揪下来,装进玻璃瓶子里。
革文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躺倒在沙发上。他斜睨着小理,他明白妻子把她最钟爱的百合随便地拿给陶陶玩,看似无意,实则有心……
妻子究竟和范子庆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故事?
革文在心里猜测着,尽他最大所能猜测着各种各样可能发生的故事。革文没有故事,王小理也不是他的故事;王小理是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王小理是他的永远。让没有故事的杨革文给别人编故事,实在是难为了他。
革文只好去看小理的脸,察言观色。而小理并没有理会他的注视,旁若无人地领女儿把玩着花瓣。
如果小理和范子庆真的有故事的话,她还能这样镇定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革文百思不得其解。
革文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一开始他只是想让这本杂志掩盖他满腹的疑问;几分钟之后,他就真的读了起来,不再是伪装,而是真的很专注很认真地读了起来。
在找到确凿证据之前,杨革文从不对任何事情妄下结论;而在这件事上,他连所谓的“证据”也不会去找……在法庭上,惟一可以认定事实的只有证据;在生活中,证据有用吗? (140625)
日期: 03/18/06 19:41
小理痛心地发现,这些日子她精心垒筑的坚强在冰糖笑声的震荡下,正变得脆弱无比,摇摇欲坠。
夜深了,毫无睡意的王小理仍然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尽管她打开了音响为她做伴,可她还是陷入了巨大的惊慌之中不能自拔。
各种情绪各种滋味像是千百只小老鼠一样噬咬着她,抓挠着她,让她活活地受罪却无法逃脱。
她回想着范子庆,回想着他曾给她的爱抚——那些爱抚已经成为绝版的斑驳的老照片,连翻拍都变得不再可能。
至今为止,杨革文也不曾给予过她那么周全细腻那么一丝不漏的爱抚;他更没有范子庆小豹子一样的体力,能够让她彻底地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淹没,从而彻底地忘掉尘世的烦忧。
是的,是范子庆抛弃了她!在她有限的生命里,她再也不会享受到作为一个女人本该拥有的一切。
小理莫名地燥热起来,她想破门而出,她想在马路上随便找一个可以取代范子庆的男人!
可是,她不能——她一会儿还要给她的丈夫开门,因为他忘记了带钥匙;她一会儿还要唤醒女儿起来小便,因为她临睡前喝多了水……而且,她今晚本该把那本书读完的,因为她要不断地充实自己,否则就无法把她的兼职做好。
她不能!她不能!她不能!
可是,她到底能做些什么?
是她害了范子庆,还是范子庆害了她?还是他们互相坑害?
她是真正得到了解脱,还是自欺欺人地陷入了更大的困惑?
王小理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像一只小小的困兽在笼子里转来转去。落地灯把她巨大的身影投射在窗子上,给昏暗的屋子增添了一层恐怖的色彩。
当当,有敲门声,是革文。
小理没有去开门,她懒得去开门,她真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当当,革文又敲,小理让自己停下脚步默立了几秒钟,然后才去打开房门。
革文拍拍小理的头,看着小理的脸,有一点儿审视的味道。
小理别过头去。
“怎么了,好像不开心。”革文扳过小理的头,“能跟我说说吗?”
小理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太晚了。”
革文一把抱过小理,盯着小理的眼睛,“快说,不说就不让你睡觉。”
“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小理恼怒地说——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坏情绪中解脱出来。此刻的杨革文像一个莽撞的陌生人一样打扰了她的思索,她带着敌意的目光瞪着他。
革文松开小理,“怎么,我关心你会让你不舒服吗?”革文说,若有所思的。
“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小理冷冷地说着,眼泪刷地流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委屈?”革文扳着小理的肩膀,急切地问,“是因为我吗?”
小理好想大声地回敬一句:“不是因为你,还能因为谁?!”可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无边无际的委屈和伤悲像滔天的巨浪淹没了王小理,她趴在沙发上,悲痛欲绝地哭着。
杨革文一遍一遍地问着为什么,可是每问一次换来的却是王小理更加悲恸的哭声。后来,革文干脆不问了,他无声地看了小理一会儿,从卫生间拿来一条湿毛巾为小理擦眼泪。
当杨革文确认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不能阻止妻子的哭泣的时候,他索性点燃了一支烟。他就那么安静地陪妻子坐着,直到她忽然停止了抽噎,缓缓地站起身来,平静地走到卫生间,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细致地洗去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140625)
日期: 03/18/06 19:41
王小理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时候,加班回来的杨革文也在深秋的夜风里踯躅着脚步。
他不时地抬头望,每一次都发现妻子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在他刚走近自己家所在的大楼时,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那扇熟悉的窗口。在周围的漆黑中,那扇亮着的窗很是显眼。等到他走到楼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妻子在昏暗的灯光中走来走
去的身影。一开始,他是好奇的,笑着的,他笑妻子真有意思,半夜三更的还不安生;甚至他还想,是不是妻子也像那些终日怕自己肥胖的妇女们一样开始用散步法减肥了?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他的妻子还是不停地走着……
王小理究竟是怎么啦?
难道她真有什么我根本不了解的苦衷吗?
如果她没有苦衷,她怎会那样不知疲倦烦躁不堪地走来走去?
最后,杨革文干脆就让自己安心地坐了下来。他点燃了一支烟,远远地凝望着妻子的身影,第一次让自己陷入了某种他以前很少进行过的思索。
杨革文一下子就想到了不久前的那束远道而来的鲜花和那个夜晚他和妻子关于“情人”所展开的郑重其事的讨论——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忽略那个叫做范子庆的陌生男人。
可是,他真的没有精力去重视那个他连见也没见过的范子庆啊!
他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做,他实在是太忙了,也实在是好累啊!
早知婚姻能给人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还不如……唉,算了,小理够好的了。
革文忽然想起一些消极的人对婚姻的议论,他们说:世界上最盲目的事情莫过于婚姻。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为了双方都不太清楚的目的领取了两个红色的小本本,然后就吃喝拉撒睡在一起。这种吃喝拉撒睡受庄严的法律保护着,谁也不能轻易地越雷池一步,这样的婚姻和枷锁和坟墓有什么两样呢!
革文一直庆幸着自己的婚姻不是枷锁,也不是坟墓。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这种幸运感越发地强烈起来。
他发现王小理变了,明显地变了,到底变在哪里,他也说不好。
在她的身上,有一种不再自怜不再设防的毫无功利的宁静。她温暖近人,吃了那么多的苦,仍然充满着平安喜乐。“他的心里也许有悲哀,可是没有深刻的仇恨”——这是马丽雅引自某部外国小说的一段话,用来评价杨革文的。
现在,杨革文倒觉得用来形容王小理更为恰当。
王小理仿佛被岁月镀上了一层光晕,看不到,但是可以感受到。革文不知不觉地被这层光晕吸引着,牵引着,无论走多远,也不觉厌烦和疲惫。
别的女人身上也有光晕,比如新来的马丽雅。她那带着西亚人血统的黑卷发、大眼睛、白牙齿和高胸脯散发着眩目的光,所有的男人都被她的光芒吸引着,却带着怕被灼痛的恐惧。
王小理不同于马丽雅,王小理的光芒正好可以给人恰到好处的温暖,像首都机场候机大厅里的温度,不冷不热,持续永久,有益健康,令人舒适。
除了他杨革文,是不是她的光芒也温暖着别的男人?这个想法刚刚冒出革文的脑子,他就感到了无比的痛苦。
杨革文大口地吸着烟,然后把烟头踩灭在厚厚的落叶堆中。
自从升职以后,他没命地工作,不知不觉烟也比以前重多了。除了对那份工作的热爱,他还想给老婆孩子赢得一个丰衣足食的未来。难道这些还是不能让妻子满足吗?
革文抬起头,看到王小理依然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她很痛苦,是吗?只有心事重重的人才会这样没完没了地踱步,是吗?
她的痛苦和那个叫范子庆的男人有关系吗?
她的痛苦不会和那个叫范子庆的男人没有关系吧?
难道她真的做过范子庆的情人吗?
她是什么时候做他的情人的?
是在我出差的时候吗?是在我加班的时候吗?是在我参加研究生考试强化班的时候吗?
可是,赵毅不是说“情人就像小孩子吃的小食品”吗……
食用胶、苯甲酸钠、柠檬黄、胭脂红、海水蓝、鹦鹉绿……就是这些有着古怪名字的化学物品调和在一起构成了奇形怪状的小食品,麻痹着图一时之快的孩子们的味觉。
小孩子哭着闹着向大人讨小食品吃,可是他们并不明白小食品那花花绿绿的包装袋上写着什么——也许是因为他们还不识字,也许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那些东西对身体并无好处。
赵毅说,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和五六个女孩子上过床,都腻味了。所以,他决定找个本分女人过小康生活,不是他学好了,而是图个实用,图个省心。
“你说,是小食品顶饿,还是大米饭顶饿?是小食品有营养,还是大馒头有营养?道理不是明摆着嘛!”赵毅比比画画煞有介事地发表着演说。
照赵毅的说法,杨革文和王小理是互为“大米饭”和“大馒头”的。
杨革文是很珍惜家里的“大米饭”和“大馒头”的,在这个世风混乱的社会里,他不敢说永远,但至少现在,他对小理是问心无愧的。
当然,人嘛,都有七情六欲。尤其是男人,面对诱惑的时候不可能没有想法。
在和小理耳鬓厮磨的时候,革文也隐隐地怀想起马丽雅的味道,但是,在最兴奋的时刻,他还是把她忘记了。
他不能不珍惜小理,小理实在是无可挑剔啊。
你在外面应酬,她在电话里小声叮嘱:少喝酒多吃菜;你一进家,她就看你的脸色行事,知道你累了,就不声不响陪你坐着,知道你不累,就在你身上赖一会儿;你不想做爱,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告诉她,她就乖乖睡了;你有了烦恼,不等自己说,她就猜出了八九分;你受到了阻碍,她就发挥她的聪明才智,帮你出谋划策,甚至亲自出马扫清障碍……现在,她又成了电台王牌节目的主持人,虽然不是绝对漂亮,却大方得体,人见人爱,让你脸上有光。
像是受了哪位神仙的指点,小理的花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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