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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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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展二公子看好你的女人,免得哪天多管闲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风莲搁下狠话,匆匆走出西厢,禁不住停在院门,吐出一口鲜血。这姓展的,还真的想杀了他!

若再迟一步,就算他硬撑,恐怕也吃不消。

用力一抹嘴角,风莲满目忿恨。若非当年的约定,展俞锦恐怕早就出手,让他血溅当场。

蓦地身后一阵寒意扑来,风莲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却依旧被刀锋在手臂上落下一道血痕。

转头一看,他不由大吃一惊,转眼恢复如常,嘴角一翘。夜色下瘦削清秀的脸庞透着冷意,一改往常的恬静平和,浑身的杀气显而易见。光溜溜的脑袋生出了一点发渣,一身灰袍些微的凌乱,应是匆忙中赶来。

至于那把黑漆漆的大刀,不正是仲冉夏的?

好你个展俞锦,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明远晚饭后抵不过丫鬟们的怂恿,喝下了一大壶新茶,这夜辗转难眠,索性到院中赏月。

远远却见一道身影闪入西厢仲家小姐的卧房,担忧之余,不由跟随在后。

小和尚在庆云寺的武艺数一数二,尤其是刀法和轻功,甚至远在师傅智圆之上。西厢房早就在仲家老爷的暗示下,晚饭后所有下人都撤了出去。如此,前头的人也没有料到会被明远发现并跟踪。

小和尚藏在窗台下,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下去,心中的哀痛和愤恨更是难以自抑。

以展公子的功力,不难发现自己。听着他慢慢诱导风莲说出实情,明远转身便在西厢书房取了仲冉夏的大刀,不由分说就冲向了那位平日对他和善体贴的风公子。

智圆大师的死,一直而来都是小和尚心里的死结。解不开,还日夜隐隐作痛。如今得知仇人是谁,他霎时将历年来在佛祖前的虔诚抛诸脑后,眼中只余一片血红。

风莲心下冷笑,好一招借刀杀人。

即使在他看来,明远的刀法不过尔尔,还不到能取他性命的程度。只是,愤怒中烧的砍杀,风莲应付起来却有些吃力。

看他挨了几刀,见了血,明远这才慢慢冷静了,收起了大刀,默念起清心经。伤人已是犯戒,若是取人性命,更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虽说小和尚胸口灼烧,恨不得能要风莲以命相抵,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违背佛门,报仇雪恨。

风莲倚着石墙,虚弱地开口道:“小师傅,我平日对你如何?”

明远面色有些挣扎,迟疑道:“……甚好。”

#炫#“何曾骗过你,在你那里得了好处?”风莲见他冷静,循循诱导。

#书#“不曾,”明远皱起眉,心里有些懊恼方才的鲁莽。他们的对话含糊,风莲亦没有当场承认是他所为。此人一向待他不薄,若是误会了……

#网#见小和尚动摇了,风莲再接再厉:“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加害智圆大师。”

瞧着明远的面色,他又道:“如果小师傅不信,我这便发毒誓……”

“不必,我信得过风公子。”明远心思单纯,风莲一脸坦诚,眼神哀痛委屈,不禁心软。

“有一事,我始终不敢开口,免得你误会。”顿了顿,风莲犹犹豫豫地说道。

小和尚满眼信任和期待之下,他这才接着道:“……那位替智圆大师看病的袁大夫,与展公子是知交好友。”

说罢,风莲慢吞吞地起身告辞,明远惭愧地扶他回房,又眼巴巴地送来伤药,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随手撕开身上沾满血的衣袍,屋内突然响起几声低笑。

展俞锦看出了他的意图,从中作梗,自己又何尝不是?

风莲与展俞锦PK第二回,平手……

霸王硬上弓

第二天大早,仲冉夏便知晓了风莲被明远砍伤的事。

怎么看都像是风狐狸出言挑衅,小和尚难以忍受才出手。

纵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府中的婢女嘤嘤啜泣,时不时在她面前出现,楚楚可怜,只为了让大小姐去西厢看看风莲。她暗叹这些女子被风狐狸迷得七荤八素,索性顺着她们的心意,去瞧瞧某人是否半死不活。

“风公子,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床榻上的人面无血色,单薄的亵衣下重重染血的布条清晰可见。她还以为婢女夸大其词,如今看来确实受伤不轻。

“昨日月黑风高,明远小师傅以为我是闯入府中的贼人,不过是误会而已。”风莲避重就轻地答道,丹凤眼里浮现出几分哀怨:“夏儿特意前来,就不问问我的伤势如何?”

“大夫已经看过了,只是皮外伤,风公子还有力气说话,说明伤得不重。”仲冉夏有些幸灾乐祸地坐在床前,暗叹明远好样的,以后这狐狸就得乖乖呆在房里,不会到处惹是生非了。

“夏儿这般说,让我好生伤心。想当初你我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如今有了新人,便把我这旧人丢在脑后,自生自灭。”风莲艰难地抬起衣袖,擦了擦湿漉漉的眼角。

仲冉夏嘴角一抽,这做大戏么,装得真够像:“袁大夫莫不是得罪过风公子,怎地就不让他看你的伤势?”

想起方才钟管家来禀,说是风莲死活不要袁大夫,而是换上杏香阁的一个不知名的年轻大夫。

不知道医术如何,包扎完伤口留下方子,那人就匆匆离开了。仲冉夏想要见上一面,也没了机会。

“夏儿忘了,袁大夫是展公子的知交好友,我可不敢支使。”风莲脸色有些不好看,把“知交好友”四个字咬得极重。

她不由失笑,这两人之间的过节倒是不轻,连这等小事也记恨在心:“既然风公子不喜,那就继续让那位大夫上门,若是伤势加重,便让袁大夫前来,如何?”

“放心,我阁里的大夫,又怎会是庸医。”风莲抬了抬下巴,骄傲一笑。

“如此甚好,”也免得这人刷了袁大夫的面子,到头来还要她放低面子去求人来府看他。只是明远突然砍伤风莲的事,着实蹊跷。

丢下几句不痒不痛的话,仲冉夏起身告辞,便直奔东厢。

听闻小和尚把自个关在房里,早饭也不吃,不知是惭愧还是发脾气,反正那性子也是难缠得紧。

她叹了口气,家里一个个人都不省心。自己就像个老妈子似的,疲于奔命,看完这个,还得去安抚另外一个。

东厢房外,好几个婢女战战兢兢地端着换上的热饭,敲了半天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仲冉夏挥手打发掉她们,交代听见任何声音也不准打扰,便径直踹开房门进了去。小和尚看起来温和,脾气可倔得紧,让他主动开门不知得费多少唇舌和精力,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好。

明远正在榻上曲腿打坐,口中念叨着清心经。

忽然一声巨响,只见房门应声倒下,愣住了:“女施主,这、这……”

显然,他还没见过这么彪悍的进门方式,尤其是一个女子所为,半天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

“明远小师傅在念经?那真是打扰了。”仲冉夏大刺刺地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瞟了他一眼道:“昨晚风莲做了什么,你居然拿刀砍伤了他?这可不像是和尚的作为。”

“是小僧鲁莽了,这只是一场误会。”明远双手合什,低眉垂眼道。

跟风狐狸一模一样的说辞,如果不是听说两人自昨夜之后再没碰面,仲冉夏都要怀疑他们是对了口供来糊弄她的:“说来听听,究竟是什么误会,让小师傅不由自主地放弃了动口劝阻,而直接动手?”

“这……”明远面带迟疑,不知该说不该说。

仲冉夏挑了一下眉,提醒道:“和尚不打妄语,忘记了么?”

小和尚挣扎了一会,还是乖乖地把昨晚在窗前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道来。

仲冉夏听罢,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

她一个学武之人,两美男在卧室说了半天,自己居然睡得跟猪似的,丝毫没有察觉。

如果不是睡死了,那就说明有人动了手脚。

至于是谁,不用想也知道,除了展俞锦又能是什么人……

只不过他们不对头就算了,扯上她也就罢了,为何还不放过单纯的明远?

仲冉夏皱眉沉思,忽然问起:“明远,听说最近风莲时常去东厢寻你?”

“不错,风公子知晓我对婢女们疲于应付,就出手帮忙。偶尔过来与小僧对弈,说说江湖见闻,是个博闻强识的人。”小和尚不知她为何提起此事,略作思索便坦言道。

她眨眨眼,又问:“主持大师在圆寂前几日,可否跟你说过一些奇怪的话?”

虽然不想揭明远的伤疤,可那两人分明是冲着他去的。风莲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只能说,小和尚身上定然有他想要的,或是间接能得益的关键。

“奇怪的话?”明远摇头,黯然道:“主持病卧床榻月余,连说话也吃力,极少言语。”

仲冉夏点头,看来智圆病得不轻,后来离世也并非偶然了:“那一年前我见主持大师后,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明远回想当初,半晌又摇头。

她还不死心:“那诵经练武,可有让小师傅背诵与这些无关的字句?”

看小和尚一头雾水地瞪大眼,仲冉夏放弃了。

智圆在临死前没有对明远交代什么,一年前两人碰头,小和尚听了一点,却不是全部。事后,智圆亦没有向他提起,甚至未曾把芙蓉帐最后一节的内容告知。

仲冉夏蓦地站起身,灵光一闪,对小和尚低喝道:“快,把上衣脱了给我看看。”

说不准,智圆是把字句写在他后背上了。

电视剧不是有演过,用特殊药水印在背后,本人不知道,寺庙的人又有单独的禅房,不可能会发现的。

思前想后,仲冉夏愈发觉得有可能。抬头见明远抓着衣襟,一脸惶恐,她一肚子的火:“行了,你那又瘦又小的身板我可没兴趣。”

说完,懒得再作解释,她拽着明远的袖子,一把将外袍扯了下来。

明远泪汪汪地窜到桌后,想起前几天在后院不小心听到丫鬟们对仲家大小姐的辉煌历史,吓得小脸都白了:“女施主,男女授受不亲……别、别再过来,不然小僧就要叫人了。”

仲冉夏绝倒,这对话怎么看怎么像是调换了性别,霸王硬上弓?如果她再来一句“周围没有人,就算有,你喊破嗓子他们都不敢进来”之类的,会不会更应景?

但是,她总不能跟明远说,自己怀疑主持在他后背写了字句。如果猜错了,面子该往哪里搁?

于是,趁他不注意,仲冉夏猛地扑过去将人压住,笑眯眯地骑在小和尚身上把衣服都扒掉了。

“明远,看我捎了什么回来给……你……”仲尹习惯了东厢静悄悄的,踏进门看到自家女儿坐在小和尚的后背,手里还扯着里衣,还瞅着亵裤,两眼发光,吓得手里的烧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乖女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明远在她底下泫然欲泣,一见是仲家老爷,挣扎着爬起身,扑到他身后躲了起来。

“爹,我跟小师傅开玩笑而已。”仲冉夏干笑着,迅速把亵衣一扔,脚尖一挑,把犯罪证据弄到桌子底下藏得严严实实的。

明远的后背光溜溜的,就跟他的脑袋一样。别说写了字,连一颗黑痣都没见着,她大为失望。在小和尚的害怕瑟缩、仲老爹的目瞪口呆中,施施然地出了门,溜回西厢去了。

等她这一走,外头的下人纷纷回了院落,一见明远上衣被剥了个干净,抖着身,脸色惨白。前后一想,便明白了。

于是,仲家大小姐对明远小和尚下手的事,又成了府内下人饭后最热门的谈资。

仲冉夏心情愉快,难得哼着几句不成调的曲子。

就在刚才,她想通了一点。旁敲侧击不行,倒不如主动出击。

“相公,今晚你回房去睡吧。”

一入门,她看见桌前笑吟吟的展俞锦,开口便道。

“娘子看起来很高兴,莫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没有的事,”仲冉夏摆摆手,矢口否认:“对了,我送给你的书,待会借我瞧一瞧。反正不完整的缺本,对展公子爷没有损失。”

“娘子想要此书做什么?”美相公神色不变,自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

仲冉夏伸手就要抢过来,却被他轻易避开,险些摔倒在展俞锦身上:“缺了最后一节,这书就跟破烂似的,不是么?”

“的确,”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仲冉夏心头猛跳,正忐忑美相公是否察觉出她的意图,却见他将册子递了过来。“既然娘子开口,在下又岂能不从?”

呆呆地盯着落在掌心上的册子,仲冉夏有些不可置信。她原本也就打算试一试,成功率根本是微乎其微。如今,居然真得到了芙蓉帐,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娘子不欢喜吗?”看她怔忪着,眼底的诧异显而易见,展俞锦薄唇微弯,含笑而问。

“欢喜,怎能不欢喜?展公子待我,果真然够好的。”仲冉夏垂下眼,有些自嘲地笑了。

这个人,指不定想瞧她要折腾什么,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我会好生收着,以后定会还与你。”

“不妨事,这书俞锦早已烂熟于心,即便娘子一个不留神烧了,一个时辰内定然能将‘芙蓉帐’再撰写一遍。”展俞锦双眼迥然,端的是潇洒自信。

仲冉夏却听得皱起眉,乖乖,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这人分明是告诉她,就算把手上这书毁了,也能再弄一本出来。

她暗地里松了口气,低笑道:“展公子才能不凡,小女子佩服。”

不过这次,展俞锦是猜错了……

反攻

仲冉夏揣着薄薄的册子,在袖中捂得紧紧的,手心满是湿汗。

快步走入西厢,果不其然,院中风莲正与明远对弈。

小和尚老远看见她,也顾不上还没下完的棋局,跳起身就冲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速度之快,动作之利落,轻功之绝妙,让人叹为观止。

风莲一双丹凤眼闪闪发亮,下巴微抬,笑道:“夏儿上回真是吓得小师傅不轻,看他那模样,十足受惊的小白兔一样。”

仲冉夏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巴不得明远溜掉,也省得她费神寻借口:“风公子看不出,我这是特意来找你的?”

他双眼微挑,似笑非笑道:“莲儿眼拙,还真没看出来。那么,夏儿特意吓走小师傅,想要跟我说什么?”

“风公子上回不是提起,有一本书能让我们天下无敌?”仲冉夏反问一句,指尖捻起一颗白色的棋子,饶有兴致地继续桌上的残局。

“哦?”风莲望着她低垂的眼帘,半晌笑开了:“这是夏儿告诉我的话,只是至今还未曾兑现,怕是早就抛诸脑后了。”

说罢,他扫了眼棋局,不紧不慢地下了一手。

“风公子只要回答我,要还是不要?”仲冉夏的棋艺一般,原先明远的已是落了下风,这还不到一会,便是显出了颓势,她索性伸手一扫,桌上的棋子霎时乱了。

展俞锦如今在仲府,何曾不就像这盘棋那般,运筹帷幄。仲冉夏厌倦了继续当局中的棋子,忍不住想要打乱这盘有条不紊的棋局。

“芙蓉帐而今就在我手上,若是风公子无意,那么我便告辞了。”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她抬脚就要离开。

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是美相公的对手。放眼府中,也只有眼前这个风莲能与之抗衡。

听情形,两人以前曾有过节,似乎也相识多年。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风莲,无疑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不过,这人的城府跟展俞锦不相伯仲,仲冉夏也拿捏不住能否说服此人。

欲擒故纵,如此笨拙的手段,风莲又怎会看不出。

若是平常,他不过笑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只是,提出的人是面前这个女子,风莲倒是起了几分兴致。

“夏儿说这芙蓉帐在你手上,可有凭证?”

早知他会这般说,仲冉夏从衣袖中取出那本小册子,在风莲眼前轻轻一甩:“既然风公子不信,你我之间也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说罢,她心中嗤笑。两人互相利用,又何来信任?

仲冉夏随手一扔,册子落在风莲手中。他随意翻开,点头道:“确实,夏儿既然有心来此,又怎会欺瞒?那么,你想要莲儿怎么做?”

“芙蓉帐”仲冉夏先前在书房仅看过几页,不外乎是男男女女纠缠的春宫图。那日从展俞锦手中得了这本册子,便翻开仔细查看。

没有所谓的春宫图,更未曾有让人面红耳赤的诗句描述,而是一段段武学心法。

她不禁怀疑,这才是真正的“芙蓉帐”。在书房那本,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同名书册罢了。

只是,这究竟是真是假,仲冉夏亦无从得知。

看风莲的脸色,倒是对册子毫无怀疑之色,此书应该是真的。

她暗地里松了口气,继续道:“风公子不是想要与展俞锦一争高下?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风莲的视线终是从“芙蓉帐”上移到她的脸颊,笑容高深莫测:“夏儿不助同床共寝的相公,怎么偏帮我这外人了?”

“明人不说暗话,展俞锦想做什么,风公子又想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仲冉夏索性豁出去了,讥笑道:“莫不是风公子曾是他的手下败将,如今是怕了?”

“好一张伶牙俐齿!”风莲的唇边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芙蓉帐根本不完整,夏儿就凭这个想让我卖命,不觉得太看不起人了?”

“最后一节的下落,只有我知道。”她挺直腰板,双眸炯炯地直视着风莲:“事成之后,我自是会将完完整整的芙蓉帐双手奉上。”

风莲眼眸一闪,笑道:“……夏儿想要我做什么?”

看着他将那本薄薄的册子收好,仲冉夏知道风莲此举是默许了她的要求。嘴角一弯,她瞅着风莲,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么,请风公子坦言,你跟展俞锦究竟是什么人?”

明远出来的时候,院落中只剩下风莲一人,悠闲地品着茗,独自下棋。

“仲小姐走了?”

风莲抬起头,笑了:“嗯,走了。”

明远看着他:“风公子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是么?”风莲起身,随意地抱拳道:“天色不早,明日我再来。”

“……公子慢走,”小和尚不明白他们怎么一下子都走光了,转头瞥向棋局,只见黑压压的一片,白棋被逼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仲冉夏呆坐在窗前,方才风莲的话始终在耳边环绕——

“展俞锦是什么人,这府中除了明远小师傅,也只有夏儿被蒙在鼓里……”

“当街抢亲?拜堂成亲?如果不是展二公子愿意,谁能奈何他?”

“仲府家财万贯,镖局横冲直撞,若非背后有靠山,如何能风光了这么多年?”

“我与展二公子的关系?可以说,他是莲儿此生见过最有趣的对手……”

“为何来仲府?因为,这是一场未完的赌局……”

房内一亮,她眨眨眼,片刻后才适应了漆黑中突然而来的刺目光芒。侧头看见菲儿点了灯,正低眉顺眼地站在门边候着。

赌局……么?

仲冉夏感觉到心口裂开了一道伤痕,一点点地撕裂着她的心。就好比身在戏中,原以为她是主角,如今却发现,自己连炮灰配角都不是。

原来,自己连一颗棋子都比不上,仅仅是供消遣的,可有可无的对象而已。

轻轻嗤笑一声,到最后,仲冉夏甚至没有勇气询问,展俞锦究竟是何身份。生怕知道那一刻,先前心中的一点念想,也要溃散成一片荒芜。

“娘子,怎地一人在此?”俊美的面容上,一双黑眸沉如黑夜。

菲儿早已知趣地退了出去,体贴地关紧了房门。

仲冉夏怔怔地回头,望着他许久,呢喃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展俞锦,你的相公,”他的眼神停在她脸上,俯身答道。

“骗子……”仲冉夏小声嘀咕,忽然展颜道:“多得风莲的好心提醒,我该给展公子换一个称呼吗?”

展俞锦目光变得无比柔和,像是看着心爱之人,掌心覆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风莲,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那是以前,并非现在。”她皱起眉,语气镇定如常,脸色却有些发白。

大掌滑至颈侧,像是情人之间的亲昵动作,却让仲冉夏起了一身的疙瘩。展俞锦俯身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娘子吃了一次亏,莫不是忘了上回的教训?”

仲冉夏听得莫名,却见他低笑着继续道:“娘子莫不是忘了,一年前若非风莲,我又怎会要死不活地倒在客栈?这其中,却少不得娘子这一大助力。”

只闻脑中一阵“轰隆”巨响,震得她倒退两步,愕然地盯着展俞锦。一年前害得他重伤的人,原来便是这仲家大小姐?

“显然,我是小瞧了娘子,这才落得如此。你打算如何补偿在下,嗯?”

他一面说着,一面逼近。

仲冉夏只能一退再退,后背抵在墙上,欲哭无泪。害他那么惨的人是原先的仲家小姐,又不是她,怎能算在她头上,还说什么补偿?

她自从在仲府醒来后,便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说起补偿,她更想有人补偿自己……

仲冉夏秀眉一皱,板起脸道:“莫非拜堂成亲那日,展公子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为何娘子不想是风莲所为?”展俞锦又靠近一步,两人的脸相隔咫尺,让她倍感压力。

他近一年来不好过,于是也不想她好过吗?

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仲冉夏不知该自叹倒霉,还是该生气。摊上这么一个留下大堆烂摊子的身体,谁比她凄凉?

“风莲是什么人,展公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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