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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使用手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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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洗好抹布擦地。
男人重新回到卧室,那妖精真来劲,早上还能再来一次。
脊骨受损,下半身完全瘫痪。
这是那一推的代价。
她的生活完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
“嗯。你们会帮我吧。”
我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她还算清秀,只是过了三十,肌肤开始松弛。她没有化妆,毫无修饰,眼里却闪着炯炯的光,这是我所熟悉的恨意。如此浓烈,我相信,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方便,根本不用委托我们下手。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不用这么多,”五十万现金就够了,我把钻石首饰推回去,里面有一枚至少四克拉的戒指。
她一笑:“反正我也用不着。”
医生真的很开心,这是个考验技术的活。
夜,卧室。
刚在酒吧泡到的女人在浴室洗澡,男人随手按了一下唱机倒在床上,王菲轻细到不着痕迹的声音唱:“我们两个人一见如故……三言两语千变万化,七情六欲一生一世也十全十美……”
这是她常听的,他从没认真听过歌词。
“然后两个人一言为定……千辛万苦三更半夜,四海为家一无所有都爱一回……”
说起来,两个人也是携手共同走到这一步。当年她很漂亮,没有跟那个开奔驰的小子而是坐到他的自行车后面。然后一起努力,五年后,他也买得起奔驰得时候,她坐的越来越少,他却越来越享受。
他叹气,怪不得我啊。
原来有了钱,这世界如此美妙。
“一间房一张床,两个人一直睡……一弹指一刹那,一辈子不翼而飞……海誓和山盟我答应视死如归……海誓爱山盟我拥护爱情万岁……”
一念,他突然恼怒,不知为谁。
男人想起身关掉唱机,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无法移动。
他开始害怕,张口想喊,喊不出,连舌头都控制不了。再一会儿,连眼睛也睁不开。就像常说的鬼压床,明明很清醒,就是丁点儿动不了。
“时间刚刚好,”医生推着轮椅进来。
女人开口:“可以开始了?”
“随时。”
医生气定神闲的将带来的手术包打开,所有需要的工具一应俱全。
她点点头,自己把轮椅移过去,贴到男人的耳朵边:“是我,老公,我回来了。”
女人看看两边,这是他们的家,可是好陌生的冷:“一夜夫妻百日恩,就像你给我的一样,我是回来报恩的。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呢?”
她的眼睛里有炯炯的光。
“恩,就从那里吧。”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嘴唇:“你曾经说过爱我吧?你撒了谎。所以,要舌头有什么用呢?
“骗人的,骗人的,”她天真的摇摇头,可惜他看不见。
“OK,”医生带上手套,用医用钳撬开男人的嘴,固定好。一把镊子将舌头夹住,大号手术刀,齐着割下去。
男人的身体剧烈颤动,血如泉涌。
“别怕,他会帮你止血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她轻柔的说。
二十分钟后,血止住了,只是男人的身体还因为疼痛或别的什么而继续颤抖。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说我是你见过最美的女人,你会永远看着我,保护我,对吧?可是你没做到,你多久没认真看过我了?既然这样,要眼睛有什么用?”
精巧的小钩子,将眼皮拉起来。
男人的眼珠在不停的转,他看见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一滴晶莹的液体。钻心的疼痛瞬间燃烧起来,可惜他自己看不到,原来眼珠也可以象花朵一样枯萎下去。
酸的份量很少,很快被医生清洗出来,没伤到更深。
她拉起他的手:“我们的婚戒都不见了,就是这双手。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呵,既然执不了,要手还有什么用呢?”
手指,从左到右。
医生象剪指甲一样一个一个将它们切下来,放好。
照例止血止疼。
“对了,你越来越不愿意听我说话了,是吗?可是你以前说过,只要是我说得,你都会记住,你又骗了我,”她抚过他的发,如他从前抚过她的:“以后,我不会再说了。那么你就也不用再听了吧?”
“哦,我们的财产,还有我死后的保险,全都是你的,都会做为你以后生活的基金。会有人来照顾你,好好的,让你一直活下去。”
她轻轻一笑,示意医生动手:“嗨,再见啦。”
针,从耳朵刺进去。
一切就都结束了。
医生将他的伤口处理好后,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你真的不走了?”他问了一句。
她礼貌的微笑:“嗯,谢谢你。”
医生耸肩,离开。
阳台上,夜凉如水。
女人困难的爬上围栏,下面流光异彩,车流湍急。
“海誓和山盟我答应视死如归……海誓对山盟我愿意望穿秋水……海誓爱山盟我拥护爱情万岁……海誓怕山盟我发誓永不后悔……永不后悔……”
她闭上眼睛,前倾。
没有泪。
有些东西我不太愿意记得,不过这件事却让我想忘都忘不了。
为什么?还用问吗?
宁得罪杀手,勿得罪女人!
(卷终)
完美世界(上卷)
手机不依不饶的响个不停,她翻身,听见旁边有一声遥远的咒骂 。
她并不恼,太正常了。当他们从她身上下来,剩下的就只有厌恶,这包括对将要付出的钱感到心疼,也包括对自己堕落的不肯正视。人对于自己总有很强的包容性,于是只能一起发泄在她身上。
那句老话,看在钱的份上,算了。
从地上随便抓了件衣服裹住自己,在包里摸出手机。
是太后。
她走进卫生间,按下接听键,太后慢条斯理却让人不能小视的声音传出来,一个好的夜总会妈咪和一个企业总裁拥有差不多的威仪。
“纪柳,你在哪儿?”
“在陪客人。”她不急不徐,对着镜子看有些发黑的眼圈。
“万少爷等你快2个小时了,事情完了就回来吧。”
纪柳恩了一声,将手机放在一边,快速的冲了个澡,然后随意理理乱作一团的头发。再出来的时候秃顶男人半靠在床上,电视开着,一根烟抽到半截。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六百块钱,扔过来,像是对待一个肮脏的乞丐,生怕接触到她的手指。
“谢谢老板,”她毫无异议,点数,收起来。
换好衣服,她拿起包准备离开,男人终于开口:“把门带上。”
纪柳默默地点头,从这个房间走出去,他们之间,就再无关系。谁都不必记得,亦不愿记得,无论谁予谁取,都是一场交易,除此之外,无它。
虽然是下午,残阳仍盛,她微微皱眉。
好在这个时候车很容易叫,司机也不罗嗦,除了你好什么也没说。她报了夜总会的地址,眯上双眼。
车上的电台正在放S。H。E的《不想长大》。
“为什么结局没欢笑而是泪流满面……,为什么对流星许愿却从来没实现……,为什么英勇的骑士会比龙还危险……,我当然知道这世界不会完美无暇……”三个公主一样的女孩,一直念着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纪柳听得烦了,让司机把它关掉,于是声音截然而至。
车里变得安静,只隔一层玻璃,就好像是两个世界,海洋馆里的游客和鱼,她躲在透明的玻璃后面,很安全。
快到的时候,太后的电话又来了。
“到了,”她简单的报了两个字,挂断电话。
还未到晚上,这里已经热闹起来。
上百个停车位已经满了一半,她随意扫了一眼,好车不多,看来今天能遇见豪客的机会不大。心里暗自嘀咕一声,跟制服笔挺的保安点个头,从后门走进去。
长长的通道,拐个弯就是休息室。
那里总会有二三十个一样妩媚艳丽的女子分散的坐在沙发上,用年轻所以肆无忌惮的神态张扬着,香水唇彩耳环薄衫,遮与不遮间的毫厘,窃窃私语和偶尔爆发的暧昧笑声,像光怪陆离的油画背景。
但在此之前,她必须穿过这条封闭阴暗的通道。
她很不喜欢走这一段,高跟鞋规律的敲在地上,象绝大多数恐怖片的开始。
七岁吧,父母还活着的时候曾经带她去过一座公主陵。那是唐朝一个幼年早逝的公主,里面就有这种长长的不见天日的通道。两边排列着死气沉沉的陪葬品,走到尽头就是已经空了的棺木。
当时在他们身后有个孩子突然哭起来,发出奇异的哀号。小小的纪柳看见在陈列棺木的上面坐着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女孩,面目不清,但在笑着看她。她说给父母听,被当作了笑话。
其实她对此的记忆很模糊,应该是梦吧。
一个孩子的无法分辨真假的梦。
纪柳抛开这种奇怪的想法,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等会儿怎么从万公子那里多赚点钱实在。
通道的尽头。
闪出来一个人。
随即纪柳感到腹部一阵寒冷,她低头,看见几乎完全插入的刀和握着刀的男人的手。
那只手在抖。
但毫不犹豫的拔出刀子,再次捅她的肚子。
纪柳看见那个男人充满血丝的水泡眼和神经质的笑容。
就是他吧。
报纸上说的那个以妓女为目标的连环杀人犯,纪柳从没想过自己会死在他手里,因为妓女太多了,被选中的几率和中彩票差不多。
但原来彩票也终归会有人中的。
终于觉得痛,纪柳有时间喊叫,但她没有,她用这力气让自己靠着墙平平的坐下来,如果有时间她甚至还想将裙子上的褶皱拉好。她不想让自己的死亡和那个公主的坟墓一样变成大家参观的焦点,不过这已不容她来控制了。
“呸!臭婊子,臭婊子!”
男人看看她,第十七个了,报纸上说六个,其实更多的警方没有发现。他心里很激动,甚至觉得自己的举动很神圣。
他几乎是幸福的,从通道离开。
过不了多久,纪柳的尸体就会被发现,引起惊叫。她会成为报纸上那个不起眼的数字之一,也许还会躺在冰凉的台子上被解剖。但不管怎么说,过一段不算很久的时间后,她就会被彻底忘却。
连带着她的身份,彻底被忘掉。
男人回到家里,冲洗掉手上的血迹,顺便把出租车里也彻底清扫一遍。
他有点儿后悔,现在手头这么紧,早知道应该把那个女人的包带走,里面应该有不少钱吧。唉,算了,晚上还是继续出车吧,女儿的赡养费和钢琴都指着他呢。
吃过晚饭,换上制服。
他重新回归了光明的身份,出租车司机。
工号7474,听起来象去死去死。
不过不要紧,我们就叫他7474好了。
今天的生意并不怎么好,天气越是怡人,坐车的人就少。7474开着空车在医院门口写字楼门口徘徊几圈都没活,真是盼着大风暴雨,那样只有人抢车的份儿。
终于有人伸手,他赶紧靠边停下。
上来的是个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坐在司机旁边的的副驾驶位,另两个坐在后排。坐他旁边的穿着黑色卷边裙,身上香味逼人,熏的他直欲作呕。
三个人上来就笑,话题直奔下三路而去。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婊子,臭婊子!
不过一直到她们下车,他也没动手。
因为7474有个原则,一周只杀一个妓女,太频繁的话会被警察抓到。
卷边裙付钱的时候在他手心上轻轻划了一下,看他紧张的样子哈哈的笑,随着钱附了一张粉红色的卡片:“大哥,有空的话来找我,今天上了你的车,改天让你上我的,不过就不是这点钱了哦,哈哈……”
后面两个女人也跟着笑起来。
7474把那张卡片收下来,他会找她的,下周。
第三天的天气果然如他所愿的那样,暴雨,雨刷开到最大频率眼前还是很模糊,车速放在40以下慢慢滑。客人也不催,谁都知道命比较要紧。看看车窗外面那些冒雨拦车的人,心里有种别样的快感。
不在乎有多富,只要比你富。
不在乎有多少,只要我有你没有。
7474从后视镜里打量坐在后座上的单身男客,他平常没那么浓重的好奇心,生活已经快把人压弯了,谁还有那份闲心。这个客人要去的地方是那家夜总会。前天他杀的那个妓女所在的夜总会。
衣冠楚楚,看起来也算斯文 。
那也只是看起来,嫖客而已,败类!
7474故意将车停在离门较远的路边,雨打的车窗一片模糊,客人也看不清楚外面,于是安稳的付钱走出去。瓢泼的大雨象终于逮到目标似得顷刻间淋透一身,而身后的计程车已经绝尘而去。
太没职业道德了!客人在心里骂那个司机一句,顾不得太多先冲向门口!
这家夜总会很有名气,里面的装潢请了国外著名的mayday设计室来做,华丽又不俗艳。他当然不会走那条纪柳走过的通道,正门,迎客的小姐象双生的姐妹,一米七的个子,身材火暴,笑容可亲,甚至还体贴的递来一条白色毛巾帮他擦头发。
温柔乡销尽英雄胆,谁不沉迷?
他说明来意,一位带着欧式面具的男服务生将他带入大厅后的专用电梯内。
四楼,门一开,大副的泼墨山水画。
下面的浮华乱世歌舞升平到这里嘎然而止,四处透着静,盘发职业装的秘书将他带进会客室。待客的茶是上好的君山银针,虽然喝在客人口中有点儿浪费。
过了不大一会儿,一个女人走进来。
粗看的时候你觉得她应该有三十来岁,当她走进你又觉得大概只有二十几岁,她的皮肤那么好,连最容易泄露女人年龄的颈部都光洁一片。但等她坐下,用眼睛轻轻的看着你时,你就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又错了。
因为一个三十岁以下的女人不可能拥有这么迷人的风韵。
眼角眉梢,锁不尽。
她只是简单的坐在那里,四周的空气就似乎流动的缓慢起来。你只能看到她微微的笑,却不敢过于直视她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睛就好象浮着星云的黑洞,引的你一看再看,看的多了又怕自己被吸进去。
你会觉得她很温和,又会觉得她离你很远,在自己的国度里。
外界的一些,都无法打扰到她。
你或者没见过这种女人,但只要你见过,就一定忘不了。
所以,客人没忘。
他笑着说:“给太后请安!”
女人仍在微笑,慢条斯理的回答:“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外面雨这么大,瞧你身上还有些湿呢。”
她随手拨弄他的头发。
这种挑逗的动作在她做起来,再自然不过,好象母亲为顽皮的孩子整装一样,任谁也感觉不到一丝情欲含在里面。
太后,当然就是这家夜总会的妈咪,也是这里的半个老板。这位帅气幽默风度翩翩的客人,当然就是区区在下不才小生我了。
“您的召唤,下刀子也得来啊!”我带点儿玩笑的回答。
“我以为你会离开这个行业。”
“呵呵,没办法,混饭吃吧。”
“你,”太后将茶端在手里,低头看着,并不喝:“收罗了这么多杀手,是不是还没死心?”
死心?
心里微微抽搐了一下,我没有否认,在她面前任何掩饰都是多余的。
“唉,算了,说我的事吧,”太后这样的女子当然不会让别人觉得不舒服:“我想委托你杀一个人。”
“那个连环杀手?”
“恩,我的女孩们很害怕,已经死了一个,我不想死更多人。”
“乐意效劳。”
完美世界(中卷)
生意不错,车子很挣气没有出过什么状况,交警都很配合的没有开过罚单,7474终于赶在女儿生日前凑够了钢琴的钱。一万四钱块,交给钢琴店的老板,送椅子和一个很漂亮的红色绒布垫。
钢琴会在女儿生日那天送到,赡养费他刚送过去,连着一个布绒玩具,女儿好喜欢,笑起来的样子象个天使 。
等自己还完车款就可以接她回来了,和她妈妈呆在一起太不保险。
想到那个女人他就浑身不舒服,
贱货,自己已经不嫌弃她在浴场里做过,居然结婚有了孩子又去那里鬼混!她居然还有脸哭,什么清白什么冤枉,一个做过小姐的人能有什么清白可言!自己不过打了她几下,法院居然判了离婚,连孩子也判给她。7474在法庭上大喊她是个婊子啊!可惜没人听,只怪那个女人太会演戏,眼泪落的跟真的一样!
那个白痴法官居然相信她!
贱人,臭婊子!
他的身体燥热起来!
那张卡片放在车内翻板的后面,他拿出来。小美?这个名字让他看了就很不舒服,和那个贱人的名字重着,他冷冷的盯了一会儿,按上面的号码打过去。响了好一阵那边才接起来,嘈杂的背景里有人用带着醉意的语气答理了一声。
7474不确定那是不是她:“小美?”
“你是谁?”
7474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孩儿随即含糊不清的说:“不管你是谁,来风色酒吧找我!哈!”
他默默的挂上电话,风色酒吧,那片红灯区里超没格调的一家,找不到生意的街女,买不到毒品的烂仔常常混迹在那里。那里几乎没有本地人,只有一些莽撞的外地家伙才会被骗进去,而且常常被弄得血本无归的出来。
当然也有好的地方,在那里,出现新的面孔或者什么人失踪了,都不会有人注意。
7474调了个头,往风色开去。
他到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还是黑色卷边裙,上身是紧身T恤,露出黑色的胸衣肩带。她并没有认出他来,却也肯跟他走,对这种女人来说,一个肯付帐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吧,7474这么想着,将一张百元钞票放在吧台上。
有人凑过来,用手不经意似的碰过他的下体,鬼魅般的声音:“我比她年轻,价格也好!”
7474看一下那张涂成黑色的嘴唇,干瘦的身体和脸上那种粉都遮不住的蜡黄,一个瘾君子,他避过身去。
想死还不容易,下一次就是你。
半拖半抱的将小美弄进车里,她嘟囔了一句什么,随即在后座睡倒。
目的地是百丈林,那里有一条通过旧机场的道路,来往的车很少。路两边是树林,一到晚上就变的黑漆漆一片,那里面已经埋过三具尸体,没被发现过。
半路小店里选一把刀,握在手里很顺畅就对了。
出来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刀掉在地上,还好外面包了报纸,不然会有些麻烦吧。他有点儿怒,看看撞他的人,光头,看人的眼光有点儿冷,7474这种杀了这么多人的人看着也有点儿寒。
光头没动,似乎在等着他发作。
7474咽了口吐沫,还是算了。
欺软怕硬是每个人的天赋和本能,怪不了谁。
走回车边正要上去,他看见那个光头也跟着过来了。
他脱口而出:“你要干吗?”
“坐车,”声音低沉,带一点儿口音,不是本地人。
“我车上有客人了。”
光头理也不理,打开后边的车门,将醉倒的小美往里推了推给自己腾出个位置坐下:“我有急事,开车!”
7474呆立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这个人他本能上觉得不能违抗,又不敢报警,算了。
“您要去哪里?”
“幼天机场。”
幼天机场就是旧机场,新的国际机场修好后绝大部分的航班都移了过去。不过靠着旧机场的边上有好几个生活小区,还是偶尔会载去那边的客人,7474并不奇怪,这个光头应该也是住那里的吧。
看那个女孩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等他下车再动手也不迟,反正是顺路的。
当下他不再多话,往机场开去。
一路上光头没有再说话,7474从后视镜里偷偷看过去,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心里一跳,由此也不敢再往后看。
7474开了几年的车,见过无数乘客。有些人礼貌,有些人粗鲁,有些人上车就的闭目养神,也有人打游戏看风景听歌一刻不停,有人可以罗嗦到从上车讲到下车,当然也就有人始终沉默。
他见过比光头看起来更凶的,也见过和他一样沉默的。
只要他不是劫车劫财的,不付车钱也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就在他的位置旁边放着一把刀,所以7474并不很慌。
车少,速度放到140,百丈林很快就要过去了。
这时光头突然开口:“停车。”
“这里还没到机场,”7474忍住不安,提醒一句。
“老子让你停车就停车!”
7474无奈,只得将车靠边停下。
光头又开口:“下车!”
“大哥,车钱不用给了,你走吧……”
“给老子下车!”光头已经不耐烦起来。
7474仍坐着不动,他在等光头先下车,车子没有熄火,他有把握在光头绕到驾驶位置的车门前就踩下油门冲出去 。
可是光头显然找到了更简单的方法,向前一拳砸过去,用来保护计程司机的防护挡板上半部分整个暴裂开来。7474有点儿僵住,当时公司为他们安装的时候还特别说过这种挡板的承重力很大,居然会被人一拳就暴开!
在光头探身将钥匙从方向盘下拔出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7474一把将座位边的刀抓住,报纸脱落,刀刃反着光向光头的手臂刺过去,但还是慢了一步。光头将钥匙随手抛在一边,开门下车,从车前绕过去。7474看他步步逼近,有些慌神,他按下内锁后发现车窗是开着的,于是一只手紧握着刀,另一只手拼命的按着车窗升起的钮。
光头的手从还剩一半的车窗内伸进去。
7474想也没想一刀挥过去。
刀砍在光头裸露的手臂上,血瞬间涌出,但他仿佛没有感觉到痛一样,动作丝毫不停直接将内锁打开,然后打开车门将7474拖下车。
刀还在手里,人已无斗志。
力量上悬殊的差距和死亡的预感让7474第一次希望这条路不要这么僻静,以前那几个女人死前也是这么想的吧,有一辆车经过也好,来救救他!可是这里实在太符合他的选择,只有路灯安静的毫无表情的在一旁看着看着。
“大哥,钱都给你,车你也开走,我不会报警,你……”
“我说,你给老子闭嘴好不好!”毕竟是公路上,光头将他往边儿上拖了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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