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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使用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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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孜的存在和厨房里传出的饭香味让苏如是感到安心很多,有一种家的味道,久违的,幸福的家的味道。多久以前她家里也是这样,平和而温暖的,但从姐姐死后,什么都变了。压抑,欲盖弥彰的悲伤。
所以当王孜把菜端上桌子来叫她的时候,她轻轻的抱住他,心怀感激。
两个人相爱,多么不易。
“怎么是鲫鱼汤啊?”她稍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以前王孜被鱼刺卡在喉咙里几次,喝醋也好噎米饭也好怎么也弄不出来,后来还是去医院喷了麻药让医生用镊子拔出来的。因为那种麻药喷在嘴里十分恶心,弄得王孜连桂鱼这种几乎没刺的鱼都不敢吃了,更别提鲫鱼了。所以虽然苏如是自己很喜欢吃鱼,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从来迁就他不做鱼的。
“我想你不舒服,汤会比较补。你原来是想蒸的吗?”
“不是,你不是不吃鲫鱼吗?”
“没关系啊,我看你买了就一起做了,吃一点儿不要紧。你也是的,叫我买菜,自己又买了那么多。”
苏如是刚拿起的筷子掉到地上:“我买了菜?”
“是啊,”王孜没注意到她的变化,从地上把筷子拣起来:“厨房里的菜是你买的吧,我就做了鱼,其它的都放在冰箱里了,够你吃好几天的。”
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儿僵硬,她的噩梦开始了。
“如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强打精神对王孜笑了一下,重新拿起筷子:“我没事,吃饭吧。”
食不知味,一顿饭里苏如是被鲫鱼卡了好几次,还好都是些小细刺不要紧。王孜明知道有些不对,但怎么问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不舒服敷衍了去。
王孜留到晚上八点才走,门关上的刹那,苏如是的惶恐终于爆发出来。
冲进厨房,一把打开冰箱,里面的确有很多菜,足够三四个人吃的。算上王孜也不过两个人,她不会买这么多菜,她在干什么?
她干了些什么!
苏如是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自己埋在被子里,挨到万籁俱寂的深夜,再慢慢等着黎明的那道光。
七点,她给经理打了电话请假。
然后她去了医院。
没有异常,医生们也还是那些老话,她只开到一些安眠药,它们只能让她更快入睡。而她最不想做的就是睡着,因为当你睡着了,就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整整二天,她蜷缩在家。
中间王孜来过好几次电话她都没接,手机关掉,后来连电话线也拔了。前一天晚上他也来过,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问,她没有开。
因为害怕,因为不想失去。
第二天下午,两天两夜没合过眼的苏如是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很快就惊醒了,看看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她还是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家里,还好,什么也没发生。总算安心一点儿,休息一下,精神稍微好了些。
这两天她几乎什么都没吃,这样想起来就有些饿了。
随便冲了份泡面,苏如是吃了几口又没了胃口,突然想起小区里的流浪猫已经几天都没有喂了。上次买的猫粮还剩下一大半,她换了衣服去阳台拿。
她又怔住了。
猫粮的袋子上画着的一只神气的贵族猫,她觉得非常可爱,所以上次放袋子的时候特别把它的脸摆正向着门口。但现在,它的脸分明凹进去一块,袋子似乎也瘪了许多。
苏如是跟自己说,那天就是这样摆的,你记错了。
一定是记错了。
她拎着袋子走出房间,天有些暗了,象快干透的蓝黑色墨水整瓶的倒下来。草坪边儿上是流浪猫固定的喂食点,苏如是已经看见了小白、花尾还有朵朵几只漂亮的猫咪,她也看见了地上还剩的几粒猫粮。
小区里几个好心的阿姨都会带家里剩下的饭菜来这里,不过专门买猫粮来喂的却只有她一个。
苏如是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手里的袋子摔落在地上,吓走了一两只来蹭她腿的猫。
她冲回家里,第一时间里拿起电话,八位数的号码她拨了三四遍才对。
“喂?”
“……”
“喂?是谁啊?”
“妈…”
“小如,刚才怎么不说话呢?”
“……”
苏母觉得有些不对,人家都说这个女儿养的太值了,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让他们操过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我和爸爸一样……”
“什么一样,你怎么了啊?你不要吓妈妈啊,”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很生硬。
她坐倒在地上,终于开始哭泣:“我都知道了,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为什么总是躲着我,我都知道!”
“你在说什么,你爸爸他是因为你姐姐的事看见你会伤心才……”
“那天晚上,是爸爸推姐姐下楼的,我看见了。。。”
六 噩梦&;游
    电话里一阵沉默。
苏母一直说服自己大女儿是不小心贪玩摔下去的,久了也就真的信了。当事实被再次提出来的时候,被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提出来的时候,苏母以为自己会崩溃。可是她没有,这么多年,时间比任何一样东西都更坚硬,它磨平了很多东西,让我们能够适应。更何况,死了的人已经死了,她还要守护活着的人。
女人的坚强,在于她们的伟大。
“你爸爸他不是故意的,他……”
苏如是哽咽着说:“我知道,我也开始了……”
那一年夏天好热,比现在还要热,苏如是只有六岁,身上还生了痱子,白天还好一些,晚上就变的好痒。而那天夜里,也许是整个夏天里最热的一天,妈妈为她和姐姐冲完澡扑了痱子粉,还没过多久就又是一身汗。
她和姐姐各有一张小床,床上铺了凉席。
不过在这样的炎热的夜里,就连凉席也是温热潮湿的。
小如是那天有点儿咳嗽,小孩子总是用生病来考验大人的爱。等这个暑假过完,姐姐就要上二年纪,她也该上学了,所以这两个月好漫长。她跟姐姐躺在床上唧唧喳喳的说话,没有几句,两个孩子就都睡了过去。
她的额头上有些痒,和背上的痱子一样,如是用手去抓,碰到了一只手。
这只手在摸她的头发,如是迷糊着醒来。
窗外有路灯,她看见爸爸半睁着眼睛,正弯着腰站在她的小床边上。
他似乎在说什么,不过苏如是听不清,然后他伸手想来抱她。在阴影里父亲的脸变的巨大,如是突然有些害怕。嗓子很痒,拼命忍也没忍住,她突然咳了一小声儿。爸爸的动作因之停止,他似乎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始动作。
往旁边的床移去,如是看见他将姐姐连着小毯子抱起来,走出房间。
爸爸抱她去做什么?
苏如是坐起来,赤脚跟着走出去。
好安静,客厅里的沙发电视都显得冰冷而巨大,她觉得自己看见的是另一个地点,而不是家。阳台门是开的,苏如是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爸爸抱着姐姐往那边走。
他走出去。
把手中的女儿放在阳台的水泥护拦上,半尺的宽度,五层楼。
然后,手里的毯子一掀。
毯子还留在阳台上,熟睡中惊醒的女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而惊恐的尖叫,这个声音除了她的妈妈谁也没能惊醒。她小小的脑袋撞在了楼前的地上,鲜血在深夜流淌。
苏如是吓呆了,而爸爸木然不知的转过身来。
他面对着她,依然是半睁着眼睛,但似乎穿透了她的身体望向另一个地方。
他向她走来。
苏如是一个激灵,跑回床上缩进被子里。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那不是爸爸,他不是爸爸。
安静了好一会儿,门突然被推开,如是在黑暗里瑟瑟发抖。
“啊”一声短促的惊叹,她的被子被人掀开一角,苏如是闭紧眼睛一动都不敢动。直到进来的人又折出房子,随后她听见了妈妈的惨呼。她没有看到妈妈将父亲领了回去,也不知道自己正因为这样才捡了一条命。
她知道,姐姐死了。
如是听见妈妈对来的叔叔阿姨和警察说半夜小姑娘睡不着去阳台才会摔死的,她知道妈妈撒了谎,但她什么也不敢说。从那天开始家整个变了,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就叫绝望。姐姐死了,爸爸几天几夜的不吃饭不睡觉,隐约在深夜听见妈妈压抑的哭泣,阴霾的气息笼罩着每个人。
巨大的悲痛,让他们忽略了小女儿的异常。
苏如是总是做噩梦,有时候看见姐姐拿着冰糕叫她,但走过去才发现冰糕上血糊糊的。有时候又觉得姐姐坐在床边看她,偶尔也想挤上来,因为她自己的床自从出事以后没几天就被移走了。
苏如是也怕爸爸,爸爸似乎更怕着她。
他几乎不敢看这个女儿,不再跟她说话,不在一起吃饭,他总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几天的时间,那个让她坐在脖子上看烟火,抱着她做月亮车的父亲彻底不见了。他只木然的活着,灵魂似乎跟随着什么一同消失了。
妈妈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她的门上装了个插销,睡前可以用这个从里面把门锁上。
随着她长大,苏如是对生和死有了更明确的定义。
她也就更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有时候想要问个清楚,可刚提起姐姐的名字妈妈的脸便有了凄苦的颜色,她也就不问了。至于爸爸,她更不忍心,才四十岁的他看起来更象一个垂暮老者。
无论怎样,她都不相信爸爸会做出这种事。
直到有一天,苏如是在学校里听见大家聊起关于梦游的话题,有个男生说曾经有个卖西瓜的人梦游的时候摸到老婆的脑袋,敲一敲以后觉得熟了就一刀劈下去;还有个同学说他妈妈的同事的二舅的老婆的妹妹每天夜里都起来煮饭,煮完吃完连碗都洗完,第二天早上开始骂家里出耗子老偷吃米。
如是突然有些明白,那天父亲的神情,还有偶尔几次她听见的客厅的声音。
回家以后的几个晚上她都坚持着只睡四五个小时,其它时间就用耳朵贴着自己小房间的门往外听,一无所获。她冒险打开插销走出去,客厅安静的连鬼都没有。走到父母的房间门口,轻轻推,门也从里面锁上了。
苏如是较上了劲,又等了几天,终于听见那边门打开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
脚步声很轻,往厕所去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拨动插销赤脚出了房间。
厕所里传来妈妈闷闷的咳嗽声,吓了她一跳。父母的卧室门是半掩着的,她凑过去缓缓推门,有那么一瞬她好害怕爸爸会突然出现在门后,但没有。
她看见爸爸躺在床上。
一条绳子将他牢牢的和被子裹在一起,好几道,捆的严实。
看到这一幕苏如是惊呆了,他睡的很不安稳吧,任谁被这样捆绑住也不会舒服,但爸爸已经被心甘情愿的捆了几年了。
厕所里传出冲水的声音,她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
七 我爱你
    她确定,那天爸爸是梦游的。
苏如是查了许多书,上面说梦游在医学上又叫做“睡行症”。是一种睡眠和清醒的混合状态。梦游的人眼睛是半开或全睁着的,走路姿势和平时差不多,甚至还能进行一些复杂的活动。梦游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呆板,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界的刺激基本上不作反应,很难被强行唤醒。第二天醒来,对晚上发生的事也茫然无知完全遗忘。
现在想想,那天爸爸的动作就象是,就象是在晒被子。每年家里的被子都是爸爸晒的,一定是梦游,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清醒时候的爸爸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姐姐的。他不会伤害任何人。
她舒了一口气,但当看见书里说这个病有遗传因素的时候她再也轻松不起来。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睡的很沉过。
她研究了很多关于睡眠、精神、特异行为方面的书,定期去医院检查,按照书上说的保持良好的睡眠和卫生习惯,心理上也没什么问题,很健康。为了害怕压力这个梦游最大的引发因素,她甚至放弃考研等等一些机会。
但为什么,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她身上!
“我会伤到他的!”她痛哭,为自己,为王孜。
苏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苦难永远不会过去?他们承受难道还不够吗?
想说几句话来安慰女儿,跟她说梦游也不是会无止境的每天发作的,跟她说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梦游的人都不会伤害到自己或他人,说让她去医院接受治疗吃点儿药,心里放松些就会好起来的……但她说不出口。
她刚嫁给他的时候很害怕,因为男人以前常常会梦游。
在晚上鬼一样的在家里游荡,多恐怖啊。
直到有一天晚上,那时候她刚怀了第一个孩子,半夜里觉得很热。睁开眼睛一看,男人闭上眼睛象个孩子一样半跪在地上,半身还靠着她。她当时真的好怕,又不敢出声吓醒他。男人的一双手抚摩着她好一会儿突然说:我爱你。
那是第一次他说出来,也是唯一的一次。
她就突然不怕了。
但她怎么能想到,那么爱自己和孩子的男人,竟然会在她已完全懈怠的情况下一手毁了这个家。
这种情况下,她用什么来安慰女儿。
直到苏如是发泄够了挂断电话,苏母看着旁边怯生生坐着的丈夫,还是忍住泪走进厨房。
我们都有最重要的东西要守护,即便再困难也要坚持,这就是真正的生活。等你找到这样东西,你就会明白了。
王孜很担心苏如是。
这个一直乖巧可爱的女孩最近十分反常,打她的电话始终不通,敲门也没人开,实在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他熟悉如是,她很善良,但不够坚强,也许正是她的柔弱才更能让他挂念她吧。
李雪萌看到他的焦急,心里有些吃醋,又有些开心。
好吧,分开吧,她这么想。
快点儿分开的话,自己给那个杀手经纪人的钱也能要回来,省下来这笔钱上次那个LV限量版的包包就可以买下来了。
多好。
王孜下了课就又赶去如是家,叩了很久门,如是终于将门打开了。
几天没见,苏如是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的象纸,看见他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下来。王孜的心里突然疼了一下,上前抱住她:“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如是几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又没怎么睡。这时候一激动整个人脱了力。
任由王孜将她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
王孜俯在她身边,温柔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如是,告诉我吧。”
如是更是难受,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嗓子里哽哽的,只有眼泪不停的流。
看到她这个样子,王孜不忍再问什么:“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陪着你。”
倦极的苏如是在他的照顾下终于睡着了,她太累了。王孜见她睡的沉了,轻手轻脚的去厨房,冰箱里的蔬菜都蔫到不能吃了,只能取些现成的材料熬了皮蛋瘦肉粥。出来看她还是睡的很香,不忍心叫醒她,便也靠在沙发陪着,不一会儿也昏沉睡去。
苏如是在做梦。
开始是在学校里,刚考完试,心情好轻松,跟同学有说有笑的往校门口走。有个同学笑着说,你姐姐来接你了,我们先走啦。
她就去看,果然姐姐在前面。
如是就欢天喜地的跑过去,拽着她的衣服往前走。
不知怎么的,地点就转到家里,父母在吃饭,好象是做的什么粥,很香。如是看见自己也坐在一起吃。然后她就恍恍惚惚想那我现在是谁?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她就看见自己站起来,走到阳台上。
那个自己,回头看她,一笑。
苏如是在梦里感到害怕了,她似乎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
她想拦住“她”,可一下秒,苏如是已经在从阳台上俯望下面那个破碎的小人。再仔细看的话,好象又很单薄,越看就越象一件衣服,一件棉质长袖的衬衣,被她压在衣柜容纳箱的最低部。
梦里的她虽然惊慌却没有恐惧,但她醒来看见那件衣服时才真正开始尖叫起来。
那件衣服,缠在王孜的脖子上。
八 新的决定
    苏如是的心脏象在瞬间被一样沉重的东西猛烈撞击过,窒息的疼痛。
在这声尖叫里王孜惊醒过来,他没有发现自己脖子上缠着的衣服,看见如是失控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在这种大起大落下,苏如是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终于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在医院里吊水,苏如是稍微平静了一些,善良让她做出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就是和王孜分手。
每天都有很多情侣分手,对有些人来说分手就好象吃完饭离开,擦擦手就可以了;对有些人来说是突然阴沉的天气,而且会持续的黄梅下去;对苏如是来说,分手意味着痛不欲生的伟大,甚至带了牺牲的快感。
如果心没那么痛,是不是象十点档的悲情连续剧?
王孜刚才让医生给她做了检查。
没有什么病,就是压力过大,没有休息好,有些贫血而已,总体来看还是健康的。现在小女人的她只是遇见一点儿挫折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所以他也做了一个决定,不同意。
每天都有很多情侣要经历分手的考验,有人送花,有人道歉,有人喝醉酒扮憔悴,王孜用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有时候男人真的不用做太多的事情,只要拥住她,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传过去力量和希望,即便里面有过自私。
苏如是泪落的比吊瓶的点滴还要快,面对深爱的男友,她终于说出了一切。
由此,真相大白。
王孜震惊。
但随即,他安静下来,轻声哄她一切会有解决的办法,直到她睡着王孜的脸上才露出一层烦躁来。
他做了当初苏如是做过的事,查资料,问医生。
但无论医生说梦游伤人的可能是多么的微乎其微,他还是不能安心。她父亲就杀了自己的一个女儿,这还算是微小的几率?遗传,这些书上和医生都承认的事实更让他不能停止的担心。
王孜家并不富裕,能走到今天他很努力。
他跟自己说,他的确很喜欢苏如是的,哪怕有别的什么不好都可以,可是梦游就象一个定时炸弹,万一…而且父母是普通工人,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不在了父母怎么办,王孜越想就越觉得理由充分。
一个晚上,他有了新的决定。
也许是因为坦白出来压力减轻的缘故,苏如是的精神好了许多,虽然还有些担心,但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这几天里,王孜仍是很体贴的照顾着苏如是,这也是她能够恢复这么快的原因之一吧。
她没发现,王孜从没在医院陪她过夜。
李雪萌这几天真的好开心。
刚听到那个丑女进医院,还以为是杀手干的,没想到是什么身体虚弱,她怒到砸掉两个花瓶。可是王孜对她的态度改变了一些,虽然他还是每天去照顾那个丑八怪,但他对她的态度真的不一样了,常笑,还会问她下雨有没有带伞。女人对感情上的事有超常的直觉,她笑的愈加灿烂。
“李老师,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王孜走过来问了一句。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她巧笑一下,半开玩笑的说:“想你呗,呵呵。”
他也回笑了一下,很好看。
趁热打铁,她继续说:“晚上来我家吃饭吧?你这几天都瘦了。”
王孜犹豫了一下。
李雪萌有些不高兴:“又要去陪女朋友?她上午不是出院了吗?”
王孜笑答:“不是,不要紧,就晚上吧。”
那天晚上李雪萌又喝了酒,但这次是王孜先吻了她。
感情是什么?我一直在你身边又如何,你看到的更多更多。
床上,李雪萌为他和自己各点了根烟。
为什么high完以后总要抽烟呢?电视教坏我们了。
“你们分手了?”
“恩…”他含糊答,心里还是有些痛的。
李雪萌对自己的魅力一向信心十足,所以丝毫没看出来他的勉强,更何况她还在想另一件事。
苏如是对这些毫不知情。
她心情也很好,几天没有梦游过,在医院在家都没有,至少没有发现。王孜对她也还是那么好。他接受她,这让她对未来充满希望。妈妈就是这样对爸爸的,肯为爱而停留,冒险。所以大不了她也可以和爸爸一样,晚上睡觉前用一根绳子捆住自己。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谁说过如果你要一个人痛苦,别急,先请他去一趟天堂,再让他下地狱。
王孜婉转的说出分手时,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越解释,她就越难受,那种感觉有点儿象窒息。
“当然,你知道,我还是爱你的,”他做最后的呈词,内疚是真的,但分手坚决也是真的。
苏如是没有开口,她开不了口。
她只能将王孜推出门去,维持最后的尊严。
我看着屏幕上这个女孩呆呆坐在地上的摸样,都有些不太忍心。按傀儡师的剧本,这个不太坚强的女孩会选择自杀。
“如果她不自杀呢?”
“不可能。”
“为什么,人家说不定外柔内钢啦。”
“不可能。”
“万一呢?”
“那个男人会杀了她。”
“因为他怕死,”我灵光一闪,为自己的机智而骄傲。
傀儡师根本没有夸奖我的意思,他只是在想怎么在警察来之前把隐藏摄象头拆下来。
九 后来呢?(终)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李雪萌。
“我要撤消那笔单子。”
“小姐,这个时候才说不做的话晚了一点儿吧。”
“你们已经杀了她了?”她有些微的不安。
“没,不过快了。”
“那就停下,”李雪萌说,目的达到就OK,那个丑女的命可不值那么多钱。
“不好意思,这个…”我正要拒绝这个无聊女人,傀儡师突然冲我摆了一下手,立刻改口:“这个,我事先跟你说过规矩,补偿金是50%没问题吧?”
李雪萌是有一点儿肉疼的,不过她也不会笨到拒绝。
其实我更心疼:“干吗要答应她,少了一半钱哎,啧啧。”
“你还是那么贪财。”
“废话,钱啊,当然越多越好。”
傀儡师突然转过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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