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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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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祈元听他们诽谤文家,心中欢喜异常,正听得爽时,众人却看他的脸色闭了嘴,只得无奈的举了举酒杯,对坐在他身边的少年道:“表弟,这些都是一时俊杰,你可要与他们好生亲近。”
那少年应了,端起酒杯,逐一的敬了过去,生员们连道不敢,均一饮而尽,渐渐喝高了头,又开始讨论起文家来。
上卷 闺阁 第七十一章 出仕
那身材消瘦的生员再次开口道:“一下子包下了十二条楼船,这文家富可敌国,看来是真了。”
那面庞红润的生员又抓了一条羊腿在手,边啃边道:“文府自然有钱,单那锦绣天下和锦绣天外天的两家铺子便日进斗金了。”
其他生员纷纷言道:“不会吧。”“那两家铺子斗的你死我活满城皆知。”“怎么可能是一家主子?”
他啃完一条羊腿,拿帕子擦了擦满手的油,得意的道:“前几日我家老儿要家中下人们组一支球队,令我去那锦绣天下定制定制球衣,因数量巨大,那老板亲自接待,却是个姓文的胖子。”
那瘦小身材的生员一拍脑门道:“锦绣天外天的老板娘舌灿如花,平时人都唤作文四娘,亦是姓文。”
顿了顿,恼道:“这一身白衫便要十两银子,又易脏易坏,文家果然好手段。”
一众生员同仇敌忾,诉说起文家的奸商行为,什么足球大火候,球服趁热涨价,什么衣服越来越飘逸,却越来越耐不得穿;什么给那些穷小子的球服均是免费制作,尤为可恶……
一时间群情激奋,手中若塞上一把火就可以放火烧店了,徐祈元听得眉开眼笑,不断煽风点火,心中喜悦比方才观看那绝世一舞时更胜十倍。
文家姐妹回到府中后,各自回房,文晓梅去了梅院,文菊一人捧着本书在手,见她回来,立刻唤道:“五妹,快给我讲讲。”
文晓梅柔柔的一笑,便把今日所见一一道来,从临江阁诸花娘的群仙舞说起,知道十二楼船打连台,福寿禄三星现身,王母和七仙女的仙宴,最后方说到那白衣少年的惊艳一舞,却觉得词不达意,怎样也形容不出那舞的美妙之处。
文菊懊恼的捶了捶腿,恨道:“都快徐草包,其他的也就罢了,那少年的莲上舞,若配上我的琴艺,不知会如何。”一脸的憧憬之色。
文晓梅安抚她道:“若想看,等你腿好了,叫大姐再请那倌儿来舞上一次便是了。”
响起那少年所唱曲目,文晓梅掩嘴轻笑道:“说不得这倌儿还做了咱们三姐夫。”
文菊锤了她一拳,嗔道:“这嫁了人果然是厉害许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
两人笑闹一番,心知肚明,那话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文章怎么可能叫女儿嫁个倌儿。
第二天一大早,孙慕白便来接文晓梅,在一众姐妹的依依惜别下,文晓梅恋恋不舍的上了马车。
一上车,孙慕白见她两手空空,一张脸登时耷拉下来,后悔道:“昨日就不该径直回家,赖在书楼,好歹可以多看一天。”
文晓梅无奈的笑笑,孙慕白眼睛一亮,抓着她的手问道:“娘子,最近家中可还有姐妹过生日?”
文晓梅笑着摇了摇头,孙慕白又问道:“夫人太太们呢?”
文晓梅十分不忍的再次摇了摇头,孙慕白饱含希望的又问道:“那有没有狗儿,猫儿,要过生日的?”
文竹病了。
大夫的说法是气结于胸,寒邪侵体所致,开了几幅汤药,嘱咐她好生休养,加上文菊行将出嫁,文章便令文菊暂行掌家之权。
文富家的自动成为了文竹的耳目,隔上几天便勤快的通风报信。
九月二十三日,文富家的小心翼翼的道:“这几日,六小姐和七小姐闹着成立了齐天大圣球队,四小姐不仅不管,还和几个小姐为了齐天大圣的名头吵了起来。”
文竹木木的道:“随她们去吧。”
二十五日,文富家的急切的道:“六小姐平了假山,七小姐填了荷池,说是方便玩球。”
文竹恹恹的道:“随她们去吧。”
二十七日,文富家的急冲冲的奔进来道:“文四娘让老奴带话给小姐,城中权贵联手抵制锦绣天外天的球服,生意差到了极点。”
文竹默然半晌,倦倦的道:“随他去吧!”
二十八日,文富家的颠颠的跑了进来,喜气洋洋的道:“徐家少爷被朝中十二位德高望重的大人联手保举,已经恩封出仕,官居正五品。”
文竹猛的挺直身体,盯紧文富家的,眼神锐利如刀,沉声问道:“大娘可知此事?”
文富家的骇了一跳,慌道:“大夫人一得信,便往徐府贺喜去了。”
文竹立刻瘫软了下去,漠漠的道:“随他去吧。”
徐府。
徐夫人面沉如水,盯得兄嫂们低下头去,厉声道:“你们怎能任由元元胡闹,忘了徐家的祖训了么?”
徐夫人痛心疾首的又道:“永不出仕,永不出仕啊,后党一成,早晚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这可是灭族之祸!”
安氏瞥了眼目不斜视的徐老爷,无可奈何的道:“妹妹,你不知道这些年府中落到了何种境地了。全府上下菜粥度日,姐姐的头面首饰和衣服都当了,每日躲在府中不敢出门,要不这些年怎么都没去看妹妹了?!”说着心酸,安氏眼圈泛红,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
徐夫人大奇,恼道:“府里怎么搞成这般模样?哥哥嫂嫂便当妹妹是外人么?也不来寻我,我还以为哥哥是嫌我家老爷经商方断了往来。”
安氏拧了把徐老爷腰间的嫩肉,徐老爷腰板一挺,甚为可怜的道:“妹妹又不是不知道,按照皇后的标准教养一个女孩需要投入多少金帛,哥哥又是个不懂营生的,那些佃户总说收成不好,哥哥便免了他们的租子,到得后来,却要典地度日。”
徐夫人轻叹声,追问道:“怎不来寻妹妹?”
安氏再次拧了把徐老爷腰间嫩肉,徐老爷硬着头皮道:“元元说不能让菊儿瞧不起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用夫人的脂粉钱!”
徐夫人恼了,埋怨道:“难道咱们只剩下儿女亲家了?就不是兄妹了?!你们就任由元元胡闹,也不管教管教!”
徐老爷和安氏哑口无言,徐老爷心道:做老子的连去艺楼请次客还要找儿子伸手,老婆的脂粉钱都是儿子掏的,拿什么教训儿子!
徐夫人说的口干舌燥,见兄嫂唯唯诺诺,样子又可怜又可恨,心知木已成舟,为今之计,也只有竭力挽回了。便道:“元元既已出仕,便叫他在五品的位置上好生呆着,过的几年,求个告老还乡,菊儿出嫁时,我会好生补贴些嫁妆,哥哥嫂嫂无需再为金帛之事忧心。”
话罢,抬眼看到徐老爷两鬓的白丝,不忍的道:“哥哥,可还记得幼时,每次秀娘挨饿,都是哥哥偷着送饭来么?”
徐老爷想起往事,亦是感慨万千,不无遗憾的道:“若不是我总娇惯你,说不得,今日在皇宫里的就不是大姐,而是你了。”
徐夫人眼帘低垂,风淡云轻的道:“妹妹能嫁个喜欢自己的,便算好的了。”
文竹每日里恹恹倦倦的,初时几个妹妹还以为她如此没有精神,全因卧病在床,后来见她风寒日好,人却越发消瘦,便换着法儿的哄她开心。
今日里,双胞胎又搞了一次求财,生拉硬拽的拖了文竹出来,外面艳阳高照,秋高气爽,正是个好天。
文竹木然的缩在椅子里,看几个妹妹呼来喝去,文晓兰和文晓竹各领了一队丫鬟,文菊和文晓菊做了那裁决。
因那时文竹只是大致的说了下规则,场上丫鬟们各自穿着常服,看上去花红柳绿的,倒是十分热闹。
随着球赛的进行,文竹迷离的眼神渐渐地被她们吸引,身子坐得笔直,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的丫鬟们的拼抢,这,真的是足球么?
因衣服颜色尽皆不同,敌友难辨,往往是一个丫鬟抢了球便跑,接着被同一方的又抢了去,这也就罢了。
喂,喂,这是足球,不是怀球,那个一身水粉的丫头,你抱着球跑什么?搂在怀里跟搂个孩子似的,这也还罢了。
她们用来踢球的那个东西,五彩斑斓,四面坠有流苏,那,那明明就是个绣球嘛!
这哪里是足球比赛,整个一抢亲大会么。因了双胞胎的身份,场上丫鬟们多有避让,倒经常是看她们两个在争来夺去,似乎两人为了抢做人家的相公争斗不已,文竹看的啼笑皆非,心情大好。
是了,她怎能如此消沉,前世一人独自挣扎求生,那人便是她的天,她的一切,今世,她还有姐妹们呢!
文竹振作起来,停滞中的大脑开始重新思考,洛现在应该在路上吧,那就是说,无论他要做什么,都还没有开始……数息间,文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安下心来看那比赛,登时哭笑不得。
这球传着传着,竟然不知道被哪个糊涂蛋塞到了文晓菊的手里,文晓菊微微一怔,记得三姐说过,这裁决之人是不需要踢球的呃。
文晓菊犹自发愣的时候,抢红眼的丫鬟们没有注意到这球到了谁手里,眼里只有那惹祸的球,比赛前,六小姐七小姐可许诺了的,谁踢进了球了就升一级位阶,月前能多处不少铜钱呢!
七八只手同时向文晓菊的身上摸来,还有飞奔中老远便张开双臂的也欲分一杯羹。
文晓菊被那么多只手同时摸拽,恼怒万分,脾气上来,把那绣球向地上一掷,踢脚一顿狂踩。
上卷 闺阁 第七十二章 归来
摸她的下人们方清醒过来,和后面赶过来的丫鬟们一起,一个个噤若寒蝉的挤做了一堆,双胞胎很没骨气的缩到了人群的后面,文晓菊冷笑着盯着她们道:“刚才摸我的都站出来。”
立刻便有三四个丫鬟战战兢兢的向前一步,文晓菊指着她们,冷冷的道:“现在你们开始互相摸。”
那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这叫什么惩罚?唔,八小姐年纪尚小,姐姐们的手段尚未学会罢了。
带着几分庆幸,丫鬟们开始了互相摸,滑腻腻的手在脸上脖子上逐一摸过,片刻后,便有一个丫鬟尖叫起来,喊道:“求小姐罚奴婢杖刑罢!”
文竹看的汗毛直立,心道八妹果然非常人,坐她身边的文菊一脸兴致盎然,欢快的道:“八妹这法子甚好,若是徐祈元惹我,便叫上几个壮汉摸遍他的全身。”
文竹想到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徐祈元被一堆壮男猛摸的场景,不由不寒而栗,擦了一把冷汗。
比赛终结,却是个零比零的结果,双胞胎玩得兴高采烈,约定明天继续,一群丫鬟听到两个主子的决定,欲哭无泪。
文晓菊淡淡的开口道:“明天我还要做裁决。”有几个胆子小的丫鬟登时便吓得流泪。
文竹见那些丫鬟可怜,伸手招来了双胞胎过来,把那足球规则细细讲解了一遍,见她们恍然大悟,笑道:“姐姐下午便去趟绸缎铺子,给你们这些兵将做上身球服,再带几个球回来。”
双胞胎登时欢喜的抓耳挠腮,一旁的文菊见了,插话道:“三姐,我也要搞支球队玩。”
文竹点了点头,笑道:“好的。”又看向文晓菊道:“八妹不要么?”
文晓菊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我只做那裁决。”
文竹见那些丫鬟骇的花容失色,心道,八妹这性子,倒真是不会吃亏。
中午用了饭,文竹小憩片刻,便戴上纱帽去了锦绣天外天,唤过文四娘,一阵吩咐,听得文四娘两眼放光,连连点头。
接着又去了锦绣天下,赵双端着笑,迎上来便是一套词:“姑娘是来买布还是裁衣,咱们铺子包罗万象,价格公道,做上一身新衣手工只要五十个铜子……”
文竹拍了下赵双的脑袋,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这孩子吃饱了肚子,似雨后春笋般得窜起了个头,再高点便只能拍肩膀了。
赵双摸了摸脑袋,笑道:“嘿嘿,被小姐的手一摸,小的回去就不洗头了。”
这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文竹翻了翻白眼道:“去唤你家掌柜的来。”
赵双一脸惊喜,连道:“是神仙姐姐啊,我我一个月不洗头了。”话罢,连跑带颠的奔上楼去唤文胖子了。
文竹皱眉看着自己的手,心道,为何他老是说不洗头,难道他经常不洗头么?不敢再想,抽出帕子狠狠地擦了两下手。
文胖子滚滚的下了楼梯,随着生意的日渐红火,下巴又多了几重,脖子却是没了。
文竹吩咐道:“你用那红白蓝三色布料各做上二十套球服给我,要耐得住穿,钱么,去府里账上支。”
文章点头应了,文竹又道:“我最近要用赵双一段时间,你另外找个伙计帮忙罢。”
赵双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喜的道:“姐姐要我做什么,刀里来,火里去……”说到一半,想到这样做的难度,赵双又转口道:“那便不去了。”
这么说似乎太伤神仙姐姐的心,他忙又补充道:“风里来,雨里去。”话罢,看着吹胡子瞪眼的文丰傻笑了两声。
文竹再次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这次叫他去做这事儿,是对是错。叫文丰在下面守着,便唤赵双去了楼上。
文竹摘下纱帽,冲他一笑,赵双挠了挠脑袋,道:“原来神仙姐姐也和我们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文竹白了他一眼,正色道:“你在我面前休要插科打诨,难道你还真的以为我是神仙不成?”
赵双收起了嬉皮笑脸,少年的脸上显出几分庄重来,深深一揖,认真道:“姐姐在赵双心中,便是神仙一般。”
文竹扶着头,心知这家伙拍马屁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了,便放过了这个话题,严肃的道:“如今我要你去办一件事,可能费时许久,路途遥远,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可愿意?”
赵双脸上坚毅无比,又是一揖,朗声道:“但有所差,莫敢不从!”
文竹甚是欣慰的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袋子,递给赵双道:“里面有二十两金叶子,供你路上花用。”
赵双捏住袋子,并不打开,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文竹又摸出一个香囊递了过去,低声道:“里面有一些首饰,以备万一,切要收好。”
赵双接过,藏在怀中,亦是低声道:“双必不负姐姐所托。”
文竹心中一松,轻声问道:“前些时候在这里做事的洛师傅,你可还记得?”
赵双点了点头道:“就是长得比姐姐们都漂亮的那个嘛。”
文竹心道,你是在讽刺洛还是我?唔,若是和洛一起出门,倒是要慎重了,一定叫他戴上纱帽。
文竹抿了抿嘴,低声道:“你去寻他,找到后转告他,我无谓做那女子表率。”
赵双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晶晶亮的盯着文竹,眼神澄清明亮,文竹见他如此,下面的话却难得说出口了,一张脸涨得通红,鲜艳欲滴,憋了半晌,极为小声的道:“我等他。”
赵双耳尖,听到后顿时明白,这是传情话去了,嘿嘿的笑了两声,想要打趣文竹两句,却又不敢,一双眼睛扫来扫去,全是笑意。
文竹见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想到路途漫长,这孩子虽然机灵,难免遇到什么祸事,一张脸满是不忍,伸出手,理了理赵双的衣服,沉声道:“赵双,无论找不找得到他,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文竹叹了口气,问道:“我说的,你可都记下了?”
赵双拍拍胸脯保证道:“姐姐放心,我全记下啦,保证一字不落的转告给洛师傅。”
自那日文竹交代后,赵双便连夜出城,直接北上,行了几日,这一天,太阳尤其毒辣,带着入冬前最后的疯狂在头上不断的折腾。
赵双抬头望了望天,找了个阴凉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抓起破破烂烂的衣服擦了把汗,手里的拐敲了敲地,摸了摸饿扁的肚子,从怀里摸出半个馊掉的烧饼,啃了两口,有滋有味的咽了下去。
歇了会,赵双直起身,不慌不忙的继续赶路,远远望去,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乞儿。
天将黑时,赵双赶到了一个小镇子,路上经过了不少这样的镇子,天一黑,接上便没人了,赵双准备先找户人家讨口水喝。
连敲了几家都没人应,赵双方注意到路上人都往一个方向飞奔,正纳闷时,问道空气中传来一股油酥面皮的香气,赵双使劲的抽动了两下婢子,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是神仙姐姐拿来的烧饼味道。”
赵双两只手在地上一抓,蹭了两手灰,拎起拐棍,便向着香味奔去,远远地便见前方排了长长的队伍,拐了几拐,像是一条盘成一团的大蟒。
赵双高举双手冲了进去,一边挤一边喊道:“哪里有水?哪里有水?沾了一手的狗屎!”狗屎两个字喊得异常响亮。
旁人闻到他一身臭味便信了三分,再见他双手漆黑,无不避让,赵双直接冲到了那烧饼摊子前。
最里面围了一圈女子,有老有小,呆若木鸡,完全没有听到赵双的喊叫。
赵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一个不耐的声音响起:“买完了麻烦让让,后面还有人排队。”话音刚落,两个女子便被粗暴的推开。
赵双一喜,立刻挤了上去,抓起个烧饼就要往自己嘴巴里塞,一抬眼,却看到了一张俊颜,正不耐烦的盯着自己。
手一抖,烧饼落到了地上,赵双指着洛,激动地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两眼一眯,抓起锅铲便往赵双的嘴里插去,赵双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那掉在地上的烧饼,俯下身子去拣,堪堪避过洛这一铲。
捡起烧饼的赵双冷汗直流,心道,那烧的滚烫的铲子要是伸进了他的嘴巴里……
连忙对再次举起铲子的洛喊道:“锦绣天下的店东叫我来找你的。”
洛一愣,回头望了望辛苦烧火的年哥儿,年哥儿直起身看了看,点了点头,道:“确实是锦绣天下的伙计。”
洛大喜,摊子也不要了,拉过赵双便走,立刻便有人喊道:“小哥,排了这许久了,再卖会儿吧。”
洛此时心情正好,头也不回的应道:“明日请早。”
拉着赵双到了落脚的客栈,进了房间,洛激动的看着赵双,迫不及待的问道:“她,都说了什么?”
赵双咳了咳,一脸严肃的道:“你且仔细听着,我是一字不落的转给你听着了。”
洛眼睛一眨不眨,盯紧赵双,点了点头。
第七十三章 下套
赵双抿了抿嘴,低声道:“你去寻他,找到后转告他,我无谓做那女子表率。”
洛一愣,这是甚么意思,女子表率?唔,是告诉他不在乎那皇后之位么?呃,那就做王妃好了,其实他也不想做那劳什子皇帝,看父皇每日里忙于朝政,鲜有时间陪伴母后,便知那位置没什么好的。
正凝神听着,赵双却不说话了,鼓起腮帮子憋了半天气,洛不由奇怪,暗道,竹儿不会这样子罢?
赵双憋了半天,吐出口长气,从怀里摸出个小镜子,照了照,洛愕然,暗忖,竹儿这是做甚么。
赵双觉得脸还不够红,两手使劲,又拍了拍脸,照了照,唔,很红了,憋了半晌,极为小声地道:“我等他。”
洛一时没听清楚,赵双不得不又拍了拍脸蛋,憋了半晌,小声地道:“我等他。”
洛狂喜,她说等我,她说等我呢,一颗心飞到了天上去,恨不能抱住赵双亲上两口。
洛正要说些感谢的话,见赵双一张脸满是不忍,不由一愣,心道,她在心疼我么?满怀期待地看向赵双。
赵双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伸出手,理了理洛的衣服,洛满面绯红,心道,她果真心疼我了,正沉醉时,闻得赵双沉声道:“赵双,无论找不找的到他,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文竹正给商大儒写信时,文富家的来报,文丰带着一个少年求见,文竹愕然,片刻后阵阵狂喜涌了上来,没想到赵双这么快就找到洛了。
抓着文富家的衣袖,语无伦次地道:“叫他进来,不不,叫他们去花厅等着……我马上就到。”
文竹套上件外衫,稍事整理便出了门,坐上轿子连连催促,抬轿的仆妇累的气喘吁吁,仅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便到了花厅。
到了花厅,见赵双神色拘谨地立在文丰身后,穿着一身蓝布短衫,看上去到还精神,文竹心道,莫非他没有见到洛,吃不得苦,半路便回来了?一时间,忐忑万分,竟然不敢开口想询。
文丰知道东家有话路赵双说,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文竹盯着赵双,行到椅前,缓缓坐下,轻声道:“赵双,你过来。”
赵双一哆嗦,满面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文竹暗自疑惑,这孩子怎么了,以前见了她多欢喜的,怎么现在感觉跟个粪坑一样,难道路上吃了甚么女子的亏?唔,许是被骗了金子,没了盘缠,怪不得这么几日便回来了。
文竹心中有些失望,无奈地道:“你就算没有见到他,我也不怪你。”
赵双一双眼睛盯着地面,开口道:“双见到洛师傅了。”声音嘶哑难辨,文竹听得心里发颤,疑惑地看向赵双的喉咙处,这孩子嗓子怎么了?
见赵双衣领下露出了一丝红印,文竹立刻上前,伸手去抓他的衣领,赵双惶恐地向后躲去,文竹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半边衣领,两人一拉一躲,赵双的衣襟散开,整个脖子露了出来,那上面赫然是两个鲜红的手印。
赵双欲哭无泪,嘶哑着再次道:“洛大爷说,休休要再碰男人的衣衫。”
文竹见赵双有如惊弓之鸟,哭笑不得,远远地站了,吩咐道:“赵双,我书信一封给商大儒,你且帮我送去,以后就留在书院里学习,另外还有些东西,叫两个仆役帮你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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