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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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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得八千两纹银。”
文竹大奇,不禁起了兴趣,坐直了身体追问道:“怎么会?他怎么做的?”
文兰想了想,低声道:“三妹听了就算了,切莫告诉他人。严家老大一向剑走偏锋,这次从街上寻了十个老丐,扮作十个僧人,专选那些虔诚礼佛之家化缘,十日内竟然募集了这么多银子。”
文竹默然,果然,大家想的都是无本的买卖。
文兰又道:“第三次考题已出,便是令城中的胡商把钱都存到严家的票号里。”
文竹一怔,这比的是各人的人脉么?
却听得文兰又道:“第二次比试本来有三人过关,不知为何,其中一人一听到第三次比试与胡商有关,便自动弃权了。”
文兰神经兮兮地靠近文竹,满是期待地道:“据说那胡商油盐不进,十分难缠,三妹想个好法子罢。”
文竹哑然失笑,一个指头杵向文兰眉头:“二姐你傻掉了,这个事情去寻爹爹多好。”
文兰瞬间睁大眼睛,叫了两声,连骂自己糊涂,急急忙忙地便去寻文章,却与正要进门的文富家的撞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跌倒在地,文竹一把扶起文兰,一面斥责文富家的:“何事如此惊慌?!”
文富家的顾不得脚痛,爬起来,欢喜的道:“刚才燕府来信,大小姐生了个公子!”
文家的第一个外孙,自然金贵无比,整个文府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了,文竹去把双胞胎放了出来,唤了文晓菊,又派人去接文菊和文晓梅,文家的夫人太太们也一阵忙活。
日上三竿时,文家姐妹汇聚一堂,打扮妥当,文竹左右望了望,见没有甚么遗漏的了,文家姐妹逐个上了小轿,一路行到了文府大门前,文竹下了轿子,见门前一溜马车,一眼望不到尽头,看样子比文菊出嫁的嫁妆队伍还要长上几分,不禁咂舌。
文富家的手里捏了一摞单子,忙迎了上来:“这里面有各房夫人太太备下的礼物,还有几个嫁出去的小姐们带回来的……”
文竹点了点头,在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中扫了几眼,看到其中两个抬着木盆的下人时,微微一怔,指着他们问道:“这拿的是甚么东西?”
文富家的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立刻笑着答道:“是给小少爷洗澡用的澡盆。”
文竹挥挥手,皱着眉头道:“孩子那么小,用的上这么大的澡盆吗?足够坐进去两个成人了,何况,”文竹顿了顿,加重语气,指着跟在后面的另外两对下人道:“有必要准备三个吗?”
文富家的忙解释道:“每个夫人太太准备了一个,这还是大夫人说四不吉利,换了旁的东西,才只有三个了。”
文竹默然,继续打量着下人们捧着的东西,单单衣服就十箱,估摸着从襁褓到壮年足够穿上几十年了,又有给孩子玩的木马,大大小小各个规格一应俱全,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木马队列走在最后的是家里驾马的厮,手里牵着匹活蹦乱跳的小马。
她木然看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指着个梳妆台模样的东东问道:“那是梳妆台罢?如果我没记错,大姐似乎生的是个男孩?”
文富家的陪着笑脸道:“那个是大夫人准备的,说是将来娶媳妇用的上。”
文竹忍不住抓狂,有钱也不是这么折腾的罢?!沉声问道:“是不是还给我这外甥将来的孩子准备了东西?”
文富家的翻了翻单子,低声下毛地道:“只二夫人预备了套长命金锁和金手镯。”
文竹彻底无语,仰头望天,罢罢罢,随便她们折腾罢,反正这文府还是老爹在当家,老爹?对了,老爹送了甚么?文竹好奇起来,要过文富家的手里的礼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没有,她不信邪地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甚感奇怪地抬起头,问道:“老爷送了甚么东西?”
文富家的一脸无奈,低声道:“老爷说让孩子姓文,以后甚么东西都有了,闹了一个早上,最后几个夫人太太一起出手,把老爷关了起来。”
文竹打了个寒战,立时便觉得手里这一摞礼单如同烫手山芋,忙不迭的丢到了文富家的怀里,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她还是安心当今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就好,这些家庭琐事还是留给老爹和他那四个强悍的娘子烦恼去罢。
文兰挑了个最大的马车,姐妹七人坐进去却也不显得拥挤,文竹一上车,文兰便拉着她笑道:“三妹是不是看着这一列马车觉得太奢侈了?”
一旁的文菊懒洋洋地靠着文晓梅,插话道:“三姐管家这么久还看不出门道来,娘都插手了的事情最好还是袖手旁观。”
文竹呼出一口气,闷闷地道:“你们就看我的笑话是罢?”
文兰一把搂住她,咯咯地笑着道:“这次只是叫咱们打前站,等满月了大娘她们才去看孩子,只怕到时候送的还要多。”
难得见到文竹吃瘪,一众姐妹尽皆来打闹取笑于她,不知不觉中,马车行到了燕府门口。
文竹第一次到将军府来,不禁颇有些好奇,撩起了车帘一角,偷偷向外望去,见燕府大门朴素简单,仅仅是两面石板,望去感觉异常厚重,门口有四名腰挎弯刀,全副武装的兵丁,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口,便是文府的车队停在了门口,也无人望上一眼。
文竹见文富已经下了马车,凑上去交涉,那兵丁听他说了半晌,做了一个稍待的手势,进门去唤了个男子出来。
那男子一身戎装,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颇为可爱,看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听文富说了几句,转头向文家车队望了过来,正好对上了文竹双眼,他嘴角猛地扩大,笑的灿烂无比,两颗小虎牙完全暴露,便像是吸血鬼的獠牙一般,文竹一惊,放下帘子,缩了回来。
文兰见她这幅模样,好奇地凑了过来,瞧了一眼,笑道:“原来是卫燎卫副将。”
文竹又是一惊,“副将?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副将了么?”
文兰睁大眼睛,高声道:“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他十六岁时便已经是百人斩了,比姐夫只差了一点而已。”
十六岁,百人斩?比燕凌云还差了一点?那燕凌云斩了多少炫?文竹默然,这个问题还是不要追问的好。
车队缓缓动了起来,应是进了燕府,文竹想起方才卫燎看向她的一眼,似乎认识她一般,不禁有些困惑,忍不住掀起车帘,又向外望去,正正对上一张笑脸,那笑脸距她不足一尺,两个小虎牙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凛冽的白光。
她吓得惊叫一声,放下车帘,听得外面男子低沉的笑声:“三小姐还是这么有趣,哈哈哈。”
文竹一张脸阴的可以下场暴雨,姐妹几个都笑了起来,文兰低声道:“以前咱们来燕府,三妹见卫副将便厌弃地转头,惹得他总来逗你。”
文竹垂下眼帘,若有所思,若是以前的文三小姐,倒真有可能厌弃满手血腥的武夫,尤其这卫燎又是这么个性子。
低声问道:“我以前是不是也不喜欢大姐夫?”
文兰惊讶地看向她:“这倒没发现,不过也不亲近便是了。”
果然如此,文竹咽不下胸中这口闲气,光明正大的打开车帘,见卫燎果然还跟在马车旁,饶有兴致地望向她,文竹嫣然一笑,抓起车中茶杯便是一扬,浇了他满身茶汤,惊讶地叫道:“哎呀,我倒杯茶水怎地外面有炫?”
卫燎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嘿嘿一笑道:“可惜不是三小姐的洗脚水。”
第一百章 争执
文竹解下腰间香囊,抓起一把就是一顿砸,卫燎猛地挨了一下,唉唉叫了两声,抱头鼠窜。
文竹看的解气,冷哼一声,文晓竹一把抢过她手中香囊,和文晓兰凑在了一起翻看,见里面装了整整一袋豆子,两人一起吐了吐舌头,乖乖地把香囊扎好,送了回来。
上次砸银子砸的很爽,待回来一算账,荷包很受伤,文竹便又准备了这么一袋豆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车队留在了前面拆卸,家眷们直接进了后院,那卫燎到了后院门口便识趣地去了,文竹倒是松了一口气。
燕府后宅和前院有所区别,但也相差不大,房屋简单,若是用一个字形容,便是大,房子大,院子大,院子里种的各种树木也俱都是高大健壮的乔木。
丫鬟婆子亦与文府不同,人人一身短衫,少见有穿裙的,答话俱都言简意赅,行止有度,如同军营一般。
在这种环境下,便连最为活泼的双胞胎下了马车后也收敛了言行,规规矩矩地跟在姐妹们后面。
有个管事的上前来接待她们,年纪约莫十六、七,少年老成,上来先给文兰行了个礼,文兰笑着扶起她:“翠玉如今也成管事了。”
翠玉微微一笑:“都是大小姐教导有方,大小姐一听夫人姐妹们来了,就忙命婢子来接了。”
文家姐妹跟在翠玉身后,穿了几个院子,终于到了文梅居住的院子,那院子看上去与旁的院子也没甚么区别,文竹暗自揣测,与梅阁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人间,文梅为了燕凌云才如此质朴罢。
众姐妹在外间脱了披风,棉袍,烤了半天火,待一丝凉气都没有了,方进到了里屋。
文梅只着了里衣,披了件紫花小袄,半坐床头,长发披肩,戴了个兔毛护额,眼圈微微泛红,姐妹几人大惊,都凑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道:“大姐这是怎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外甥不乖,惹你烦心了?”“可是姐夫嫌弃你生了个儿子?”
见妹妹们越说越离谱,文梅扑哧一笑,轻声道:“不过净面时不小心触到了眼睛,你们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
文梅又笑道:“去看看你们外甥罢。”
奶娘抱了小婴儿上前,文家姐妹立刻凑上前去看,见他皮肤红通通又皱巴巴,一双眼睛闭的紧紧的,小嘴翕动,双胞胎异口同声地道:“好丑啊。”
姐妹几人一怔,文竹伸出手去,在双胞胎脑门上一人拍了一巴掌,冷冷地道:“回去以后你们就连房门也不要出了。”
双胞胎立刻改口道:“啊,我这外甥真是面如宋玉,貌比潘安。”“恩,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世间难得的美男子呢。”
文家姐妹俱都无语,这对活宝,一旁的文梅笑的前仰后合,咳了几声,方道:“很久没见她们耍宝了,还是那么有趣。”
文竹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却说不上来哪里怪。
姐妹耍了半晌,外面传来了请安声:“将军万福。”
燕凌云推门而入,见到满屋子的小姨子微微怔了下,文家姐妹立刻请安问好,他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和文梅对了一眼,文梅立刻对文兰嘱咐道:“二妹,看着时辰也到中午了,你带妹妹们去用饭罢。”
文兰笑着应了,又是那个唤作翠玉的上前,带着文家姐妹去了偏房,因怀孕辛苦,文梅在这里设了个小厨房,手艺却比府上的主灶还要好上几分,知道姐妹们要来,早早吩咐了准备了一座酒席。
文竹坐下后,脑子里灵光一闪,突地明白方才哪里不对了,文梅一直喜怒不形于色,从没笑的那么夸张过,方才更像是作秀一般,燕凌云进来时也冷冷淡淡,竟不上前看望妻子,也不看一眼儿子。
她立刻站起,笑道:“方才落了东西在大姐那里,我去寻一下。”
文兰挥了挥手,翠玉要为她引路,被她拒绝了:“反正就隔了几间屋子,不会迷路的。”
她出了偏房,一路上静悄悄,原本伺候的丫鬟婆子俱都不见,心中越发起疑,到了文梅房外,隐隐传来了争吵声。
文竹放缓了脚步,轻轻凑了上前,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得文梅声声厉喝:“我嫁给你受了多少委屈?文家的大小姐竟然一抬小轿从侧门进府,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早上还得到您和您夫人门口去等你们起床,敬杯茶一跪就是半个小时,你看看我这条腿,站久一点便要打颤,人家还以为我娇贵……”
文竹听的心酸无比,没想到大姐嫁过去竟然如此委曲求全,只见她人前风光,谁想到付出了这么多。
燕凌云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我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做,把贴身婢女硬塞给我。娶亲当日我也说明白了,你若是不愿意,这婚事便就此作罢。”
“成亲那天她唤我去……”燕凌云突地焦躁起来:“这些陈芝麻烂谷子还提它做甚?!今日这事儿,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屋内传来东西乒乓落地的声音,夹杂着文梅的哭喊声:“要想我答应,除非我死!”
燕凌云冷漠不含一丝人气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你便去死罢。”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文竹提脚对准房门,“砰”的一声,房门被她狠狠踹开,屋里两个人俱都一脸吃惊地看着她。
文竹恶狠狠地白了燕凌云一眼,大步走到文梅身边,见她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不禁回头,又白了燕凌云一眼。
文竹将文梅拥入怀里,细语劝慰:“姐姐莫要哭坏了身子,月子里流泪是最不好的,仔细了别落下病根。”
文梅伏在她怀里,渐渐止了哭,燕凌云冷哼一声:“你们文家好家教,到别人家做客随随便便就踹门而入。”
文梅眉头一皱,就要发话,文竹掩了她的嘴,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道:“我们文家自幼便教导女儿们要姐妹友爱,姐姐都要被人逼死了还顾得上敲门么?这姐妹之情,身为孤儿的燕大将军怕是体会不到了。”
燕凌云闻言,猛地抬头,冷冷地盯着文竹,那眼神仿佛文竹是个死人般。那是一个亡命之徒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以后的眼神,文竹突觉口干舌燥,恍若看到无数冤魂在他身后呐喊,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抑的人喘不上气来,一颗心绷的紧紧的,似乎只要燕凌云一个眼神,便会死去。
文梅一惊,挺身坐起,反手把文竹搂在了怀里,紧紧地护住她,一双眼毫不畏惧地对上燕凌云。
燕凌云的眸子渐渐变深,那身血腥气却是渐渐淡去了,他轻描淡写地抛下句:“你再好好想想罢”,拂袖而去。
文竹在文梅怀里依然瑟瑟发抖,心中知道已经没事了,身体却不受控制,文梅轻拍她的背,低声哄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囡囡莫怕,姐姐在呢。”
文竹逐渐抓回了呼吸的频率,抬起头,见文梅一脸的哀艳欲绝,又对着她强颜欢笑,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她直直地望进文梅眼底,单刀直入:“姐姐究竟为何事与那匹夫争吵?”她心里怨极,竟是连姐夫也不愿意叫上一声了。
文梅也不计较那么多,幽幽地声音似从遥远的彼岸传来:“他自幼失父失母,加上日后一些遭遇,为人多疑易怒,我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两个人在一起,初始常常吵闹,后来年岁渐长,我想着他以前吃了许多苦,便尽量忍耐。”
说到这里,文梅眼睛直直盯着空中一点,握手成拳,十指抠进了肉里:“我万般忍耐就换来这么个下场,亲生的儿子却要去跟别人的姓!”
真相大白,文竹无语,心道,就这么点破事,搞得要死要活,只觉得方才一腔愤怒真是白白浪费了。
她站起身,平淡地道:“是不是燕凌云要孩子姓段?”
文梅点了点头,文竹又问道:“那孩子在你身边养活还是送到段青烟身边?”
文梅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在我身边,不然我现在就死给他看。”
文竹心道,大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前都不在乎虚名了,这时来计较这许多。
出言劝道:“俗话说,生亲不如养亲,何况姐姐又生又养,不就是个姓么?有什么打紧?将来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占他段家家产。”
文梅被她说的意动,迟疑道:“可是……”
文竹不耐烦地道:“姐姐若是觉得不平,大可以起个文姓的小名,自幼叫了,定比大名还熟悉。”
摸着饿扁的肚子,有气无力地道:“我去吃饭了,姐妹们怕是要急了,姐姐自己好生想想罢。”
话罢,也不管文梅了,自顾地出去了,行到门口时,帮文梅带上了房门,她心知文梅素来精明,不过钻了死胡同罢了,燕凌云的态度也过于强硬,才导致二人越说越僵,而今她把话点开,文梅一点即通,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待文竹赶回了偏厅,见文兰正要去寻她,姐妹们已经开动,每样菜都拨了些出来给她留着,不禁心中一暖,笑着接过文晓梅递过来的筷子,坐下来安静的吃饭。
第一百零一章 灯会
用了饭,漱了下口,姐妹几人再次去探文梅,准备稍坐会儿便回了。翠玉在前面带路,到了房门前,一个管事嬷嬷迎了上来,对她耳语几句,翠玉秀眉蹙起,面上露出了几丝为难。
文竹大致猜出她们说了些甚么,上前道:“既然姐姐不方便,我们就先回了,等孩子满月了再来。”
翠玉和那管事嬷嬷对望一眼,双双露出了感激的表情,直接拜了下去:“多谢三姑娘体谅了。”
其他姐妹俱都困惑不已,文竹拉过文兰,悄声道:“姐夫在里面呢。”文兰掩唇一笑,对文晓梅和文菊分别道了句,几人心照不宣地挑眉笑了起来,一旁的双胞胎一头雾水,急得上蹿下跳,文晓菊不以为然地道:“有甚么稀奇,不就是姐夫和姐姐在一起么?”
看着几个姐姐吃惊的表情,文晓菊肯定了她的猜测,撇了撇嘴道:“大姐以前没有出阁的时候,姐夫一来就把咱们抛到一边了。”
文竹和文兰对望一眼,心道,以后行事可得瞒着点八妹,这个小妹子真是鬼精鬼精。
文竹带着几个小妹回到了文府,几个出嫁了的姐妹各自回了婆家。
文竹想着没几日便是正月十五了,出了十五,年也就差不多过完了,便不忍心再拘着双胞胎,把她们乐得不行,两个人如同出栏的野马,日日里闹得阖府上下鸡犬不宁。
转眼到了正月十四,文竹抓着两个妹妹的小辫子,气恼万分:“你们放爆竹为什么要在屋子里?”
文晓竹委委屈屈地道:“因为外面很冷么。”
文竹嗤笑道:“怕冷为什么还天天向外跑?翻墙爬树钻狗洞,我还真不知道咱们府上除了正门还有这么多出府的路子。”
文晓兰一脸得意池道:“姐姐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文竹气得火冒三丈:“好好,你们俩就给我呆着罢,明天的灯会不要想了。”
文晓兰眨了眨眼睛,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竹儿,明日元宵灯会不见不散,洛。”
文竹一怔,愣愣地道:“你在说什么?”
文晓兰手一翻,举着封信道:“洛公子给姐姐的信,姐姐不想看么?”
文竹又羞又恼,伸手一把抢了过来,咬着下唇狠狠地瞪着文晓兰。文晓兰视若无睹,神气活现地道:“谁叫文富家的鬼鬼祟祟的向你房里摸去,姐姐要是不带咱们去耍,我便去告诉爹爹,叫姐姐在家里陪我们。”
文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道:“好,这次算你们狠,不过明天你们俩给我打扮成丫鬟,不许惹是生非,要不然,过了年就别想踏出房门一步。”
文晓兰和文晓竹对望一眼,心有灵犀地粘了过来,一人抱住文竹一条胳膊,撒娇道:“好姐姐,莫要生气了,叫三姐夫给咱们买糖葫芦吃罢。”
一句三姐夫喊得文竹脸一红,亦喜亦嗔地白了她们两眼,这对双胞胎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正月十五,天还蒙蒙黑,文竹悄无声息地从床头爬起,光脚下床,擦着了烛台,把房里衣箱中的衣裙全部抱起,丢到床上去,烛台放在床头,就在床上不停的试着衣裙。
衣箱里收着的都是她平日里爱穿的,今天试起来,却哪件都觉得不满意,不是颜色太素,就是样式过于繁琐。
天色微明时,文竹泄气地把一堆衣服拢到一起,唤道:“招财,招财……”
招财早醒了,耳朵支愣着,听到自家小姐一直在折腾,这时听到她召唤,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忙推了推进宝,两个人披上件袍子,便去了偏房,把文竹的衣服一箱箱的抬了进来。
到傍晚时,文竹终于把所有的衣服都试了一遍,也没有挑出件满意的。人却疲了,瘫倒床上,想到洛的绝世姿容,自己就算不穿衣服站在他旁边也一定会被忽视掉,索性破罐子破摔,翻出套男袍穿上了。
因知道文竹要带妹妹们去逛灯市,文家的夫人太太们便吩咐了今天不聚餐了。厨房煮了元宵送了上来,文竹见一汤清水中飘着几个白白糯糯的团子,不禁胃口大开,用勺子舀了一个,吹了吹,轻轻一咬,流出一团浓浓的红色浆汁,嘴里酸酸甜甜,是山楂,唔,还加了桂花,异常的香糯。
文竹连吃两碗,从口到胃俱都暖洋洋,从早上持续到傍晚的郁闷心情烟消云散,心中满是即将见到洛的喜悦。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文竹带着三个妹妹坐在马车里,仔细地吩咐了:“这次带了八个媳妇子,等下子每个人都要有两个人跟着,别走散了,”见几个妹妹乖巧的点了点头,文竹又接着嘱咐道:“若是走散了也莫要慌张,寻个人多的地方好生呆着,姐姐会找到你们的,莫要跑到犄角旮旯里去。”
是时大宁已经久未经历战火,民富国强,但历来节俭,往日里日落便息,除了少数王公贵族、豪门巨贾,少见有灯火通明的宅子,因此每年的元宵灯节就成了比除夕还要热闹的盛会。
大街小巷人潮汹涌,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了灯笼,各出新意,夺人眼球,有玉兔捣药的,有七仙女下凡的,有一家极有趣,门口挂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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