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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言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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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9点钟,一个人影从军分区的大门里向外走出,从走道的姿势看像马三,左玉注视着人影,当人影走到大道上的路灯下时,左玉看清了,那人影就是马三。这次马三没有穿大衣和戴帽子,他上身穿了件黑皮夹克,下身着了条深色的裤子,左肩背了个挎包。
马三在大道边上站立了一会儿,他没有打出租车,犹如闲暇的人散步似的,向杜芸丽家的方向走去。
左玉与马三保持一段距离紧随其后,走了半小时左右,杜芸丽住的那幢楼在夜色中就影影绰绰地展现在左江的视野里。忽然,马三在左玉的前方消失了,左玉仔细地向前搜寻,不料,左玉前面的路灯出了故障,倏地灭了,左玉有种不祥的感觉,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江的手机。
林江和赵朋正在杜芸丽的家里,两人虽是有备而来,可两人说明来意后,无论怎么做杜芸丽的工作,杜芸丽除了沉默,就是用困惑和仇视的目光看着林江。
方厅里,赵朋眯缝着眼睛踱着步,一颗接一颗地抽着烟,他在想着马三现在会在哪里。
林江站在坐在椅子里的杜芸丽跟前说:“芸丽,你和我之间从小就是好朋友,在这段时间我与你的接触中,从本意讲,我不想对我的职业进行隐瞒,可我的任务是抓捕马三,而你又与马三存在着特殊的关系,所以当你问我的职业时,我说我在保险公司工作,或许你因此认为我不诚实,可这是我的职业特性所在,希望你能够理解。在进一步说,我们向你了解马三的情况,你真应当如实地跟我们说,这对你也有好处,马三是集抢劫、杀人于一身的严重的刑事犯罪分子,即使你对他有一定的感情,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在善与恶的分界岭上,你要把握好自己,如果你不协助我们工作,放纵了马三,你岂不是助纣为虐……。”
林江说的有些激动,可他的话却没有打动杜芸丽,相反,杜芸丽听了林江的话很恼怒,恼怒促使她开了口,她打断了林江的话说:“林江,你不用说了,说多了也没用,关于马三,至于我知不知道他的情况,我是都不能跟你们说的。我不说,顶多我是个包庇罪,判我几年,我认了。”杜芸丽说这话时很坦然,接着她看了下手表,对林江和赵朋下了逐客令:“挺晚了,我要休息,你们走吧。”
“铃,铃……。”林江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江掏出手机,接通了来电:“喂,……噢,你等一下。”
林江冲手机没说几句话,就把手机递给了赵朋说:“赵大队,左玉打来的,有重要情况。”
赵朋接过了手机,他听了手机里讲的话好像有什么触动,他瞟了眼杜芸丽。
在杜芸丽家的不远处,在那盏坏了的路灯下,左玉拿着手机说着跟踪马三的情况“……赵大队,他肯定会过去……”
“左队长,一向可好,跟谁说什么呢?真不好意思,当初没想到拎的包是你的包,而且枪还在包里。”
一句阴森的话语和顶在左玉头上的手枪使左玉僵持在那,刚才跟踪时浑身出的汗,此刻已变的冰凉。
马三从左玉手里夺过手机,放在耳边嚣张地说:“那边是哪一位呀?啊,是赵大队,你们等我等急了吧,可惜我就在你们附近,你们怎么没有发现我呢……”
一股冷风吹过,左玉打了个寒噤,他稳了稳自己惊恐的情绪,他急切地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举动……
左玉疾速转身,左手抓住马三持枪的右手向上抬,右手掏出手铐同时扣在马三的右手腕上。
“砰!”一声,马三手中的枪响了。
在杜芸丽住处的赵朋虽不知左玉和马三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枪的响声在手机里面是听的真真切切的。
赵朋把手机还给林江说:“林江,快,跟我下楼。”
林江刚转身往外走,杜芸丽却一反常态地突然用双手拉住林江,面带乞求地说:“林江,别,求求你们,放了他吧。”
林江盯了杜芸丽一眼,说:“松手。”
杜芸丽聋了一般,她的手仍紧紧地抓住林江,林江用力把她推开,杜芸丽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在杜芸丽家附近蹲坑守候的10余名侦察员蜂涌着向枪响的方向奔去。
林江随着别人奔跑的过程中;又听到了两声枪响。
马三的周围站满了警察,每个警察手中的手枪或微型冲锋枪都对着他。
在多个手电的照映下,一个惨烈的场面展现在众人面前,马三拿枪的右手戴着手铐,手铐的另一端戴在左玉的左手上,左玉从头到身上的衣服均被血浸染,他脸上没有血的地方也满是灰尘,他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马三冷笑了一下,把被铐的右手张开,手枪从他的手中滑落在地上。
人们把左玉的左手手铐打开,忙乱地把他往随后到的警车上抬。
林江在旁焦虑地喊:“左哥,左哥,醒醒,醒醒……”
警车拉着左江,鸣着警笛,急驰而去。
马三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当人们要把马三押解到停在不远处的警车上时,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挡住了去路。
林江见是杜芸丽,他小跑了几步到了杜芸丽的跟前说:“别挡道,快走开。”
杜芸丽仍站在那,林江往一旁推她。
林江没有注意到杜芸丽手中拿东西,杜芸丽见林江推她,她抡起手中的啤酒瓶照着林江的头部砸去,啤酒瓶在林江的头上破碎。
两个侦察员见状,麻利地过去,把杜芸丽手中半截带尖的啤酒瓶夺下。
血,从林江的头部流到了面颊。
赵朋指杜芸丽说:“把她带回队里,整份材料,押起来。”
林江用手擦了把脸上的血,望着赵朋,恳求地说:“赵大队,把她放了吧。”
赵朋瞪了眼林江,没有说什么。
那两名侦察员一看这情景,便放开了杜芸丽。
第九章;3;
    3、
马三被抓时的冷笑,是绝望的笑。
绝望后的马三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很疲倦,当他坐在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审讯椅上时,他顿感身体的乏力缓解了许多。对于被公安机关抓获,马三的心里是有准备的;可他没有料到的是;抓获自己的竟已不是警察的左玉,左玉抓他时的冒死一搏让他心悸,在左玉拿着手铐铐上他的右手,并同时夺枪时,马三匆忙开枪,子弹打在左玉的肩上,可左玉却没有什么反应,他仍在夺枪,马三努力把枪口放低,当枪口接近左玉的胸部时,他又连扣两下板机,把枪中的仅有的两发子弹打出,左玉就在倒下的瞬间,他用尽最后力气把手铐的另一端扣在了自己的手上,马三在左玉身上想找出手铐钥匙,可左玉身上没有手铐钥匙,在没有找出手铐钥匙那一刻,马三心里在说:完了,一切都完了。
马三不明白的是,已不是警察的左玉为什么在抓自己时,会把自己的生命作为了赌注。
左玉的那种面对罪恶无所畏惧的品性以及对马三毁了自己钟爱的警察职业所产生的憎恨,马三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赵朋坐在审讯椅的对面,他观察着马三的表情,马三的表情除了漠然什么都没有,他的心里活动在脸上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赵朋明白,对马三这样的罪犯,讲什么法理,政策是无济于事的,只有用如山的证据来压制他,他才有可能交待问题。
徐志拿来一摞子有关的卷宗,放在赵朋的面前。徐志转自拍了拍马三的头部说:“哎,干啥呢,到这来养神来了,把眼睛睁开。”
马三把眼睛睁开,正了正身子。
赵朋问:“马三,我们查找你已经几个月了,我们因为什么找你,想必你很清楚吧。”
“当然清楚,一个是我拎包偷左玉枪的事,再一个9月份在公安医院干的案子。”
马三利索地回答。
“那你就先把这两件事说说。”
“拎左玉包的事纯是一种偶然,那天我也到城西分局附近的饭店吃饭,我见左玉把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与别人喝酒,我就趁人没注意就把包拎走了。”
“你没想到包里会有枪么?”
“没想到,因为我当时不认识左玉,没想到他是警察,等我拎了包后见包里有枪,后来公安局查这件事,我也听到了风声,才知道我拎的包是城西分局刑警左玉的包。”
“马三,我问你个问题,你说一个刑警在天热的时候,没有穿外衣,腰间也没别着枪,你说他会把枪放哪儿?”
“可能没带吧,或,或放在了包里。”
“那这么说你拎左玉的包是冲着他枪去的了?”
“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左玉。”
“你撒谎,你拎左玉的包是去年的6月15日,就在半个月前,你和几个社会的闲散人员在滨江宾馆赌博时,被左玉他们中队抓获,左玉在工作中接触人较多,或许对你会淡忘,可你不可能忘了处理过你的警察;我们查了你原先的案底,你没有犯过绺窃、拎包的案子,所以你拎左玉的包就是冲枪去的,而后在第二个月,你和刘峰几个人就到了林海市,干了持枪抢劫金店的案子。”
赵朋说话的语调不高,却透着威严,句句说在了点子上。
马三没想到被赵朋问了个话题,就把自己绕了进去,使自己无法推托,而且话还说的这么透。
马三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朋从桌子上的一烟盒里拿出了根烟,在手里掂来掂去的,他接着说:“马三,别避重就轻的了,你干了多大案子,能否有活口,你心里清楚,不如来个痛快,把事抖落完得了。”
马三断断续续地交待了去年7月份在林海市持枪抢劫德胜金店的案子,和“9、28”在公安医院发生的持枪营救在押人员的两起严重暴力案件。
在审讯马三的同时,赵朋又指派一组人去搜查杜芸丽的住处。
搞笔录材料的徐志问:“马三,‘9、28’案子发生后,你去哪儿了?”
“到了深圳。”
“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想把杜芸丽接走,因为我很爱她,她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因为杜芸丽这个女人,你们是抓不到我的。”
赵朋把手中的烟点燃,他随着徐志的问话,也在想着马三回来的理由,杜芸丽是他回来的一个因素,但至于为此冒这么大的风险么?
赵朋起身向隔壁办公室走去,他给搜查杜芸丽住处的李悦打电话,问是否搜到了什么?李悦说没搜到什么,他叮嘱李悦他们要仔细地搜。
李悦在杜芸丽的住处,他从居室到方厅,再到厨房,一点点地巡视着,在厨房里,他感到些燥热,他过去打开了厨房的窗户,在打窗户时,他发现窗户的外面,有两个镙丝帽,这两个镙丝帽与窗内的窗插是同轴相连的,只用力一拧窗外的镙丝帽,便可以从外面把窗户打开;李悦又抬头看了下窗户上的墙面,见墙面与棚顶90度的角处被装饰板装饰成梯形,装饰板上有个小钉,小钉的另一头靠墙面处细看有折页,李悦上了窗台,用手拉了下小钉,装饰板被拉开,显现出了里边的暗格,暗格内露出了半拉黑色皮包,李悦把皮包取了出来。
别的侦察员纷纷走来看李悦搜出的皮包。
李悦把皮包打开,见里边有不少钱和一本护照。经清点,皮包里有12万元钱,那本护照的名字是张芸岭,照片上的人则是马三,护照是去往韩国的,已签完证,再过一星期签证就已超期。
当杜芸丽看到皮包里的物品时,她险些跌倒,继而大哭。
李悦问杜芸丽事先是否知道被搜出的黑皮包时,杜芸丽只是摇了摇头。
赵朋见到李悦拎回来的黑皮包里装的钱和护照时,满意地笑了。
3天后,杜芸丽因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被家人送到了精神病防治院治疗。
第十章;1;
    第十章、
1、
身中了三枪的左玉,在医院抢救了一个星期,竟奇迹般地脱离了生命危险。
“9、28”的案子因刘峰仍杳无音信,便暂且搁置了起来。
从上层领导角度讲,刘峰虽在逃,但其他案犯均以落网,案犯手中的枪支也被收缴了上来,那种对再次发生严重暴力案件的担忧,得以了释然。
岁末年关,人们都笼罩在喜庆的氛围中,赵朋告诉弟兄们:“没啥事,你们也别老在单位候着,可以帮家里购置点年货,干点活什么的,忙了一年,该放松放松了。”
柯志伟给林江打电话,催他回来上班。
林江回所里上班后,惦念着左玉,他对程立新说:“程所长,左玉是我的好朋友,他现在住在医院里伤势挺重,你看我能不能每天上班处理完监号里的事后,再到医院去照顾左玉。”
左玉的事,程立新心里也清楚,他未加思索地说:“行,你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一个星期天,林江和妻子杨玉珍去百货大楼买些过年的物品,一个手拎着撮子,另一个手拿着笤帚的妇女在林江的眼前走过,林江看得眼熟,他对杨玉珍说:“那扫地的像胡波的母亲。”
林江走到那妇女跟前看着她,那妇女能有50多岁,正低着头扫柜台边上的纸屑,林江只能见到她脑后灰白、干涩的头发,林江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是胡婶吧?”
妇女抬起了头,仔细看了眼林江说:“啊,是小林呀。”
“真的是您胡婶。”接着林江又招呼杨玉珍过来介绍说:“胡婶,这是我妻子杨玉珍。”
林江朝圆柱旁的圈椅指了指说:“来胡婶,坐这唠会儿嗑吧。”
3人坐在了椅子上,林江打量了下胡母,见胡母脸上的皱折明显的比过去多了,眼中透着沉郁的神情。
“胡婶,您怎么上这打扫卫生来了?”林江关切地问。
“原先有胡波在,我还有个依靠,这胡波不清不白地走了,剩下我这个孤老婆子,不找点活干,怎么维持生活呀?”胡母的话中流露着悲伤。
林江在刑警支队帮忙来着,胡波自杀的事他只是听说,并不知道详情。他不由地问:“胡波的事后来没什么说道么?”
“嗨,有啥说道呀,胡波从小就喜欢当警察,他死后,我想给他身上穿身警服都不行。听你们公安局的一个领导说,自杀的警察不能着警服出殡的。说实在的,胡波的自杀是他的不对,有什么事可以说,干吗非得走这条路呢?可我又想,他为什么不说,他或许是满肚子冤屈,有话说出来了没人听,他是被人逼到自杀的份上了。”
“胡婶,你不能想多了,说不定当时是胡波一时想不开,才做了傻事。”
“小林啊,知儿莫如母哇,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如果他犯了什么错误,他是能够坦然地承担责任的,他之所以寻短见,我琢磨着这里边肯定有事。”
林江无法迎合胡母说的话,他从杨玉珍手里拎过刚买的一大塑料袋物品,转了个话题对胡母说:“胡婶,这里边装的是食品和饮料,您拿着吧,快过年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胡母对林江的举动感到有些突然,她愣了下;忙推辞说:“小林你别这样,这是你买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
“胡婶,您就别推托了,我们也该走了,再见。”林江和杨玉珍冲胡母摆了摆手就走了。
出了百货大楼的门,杨玉珍说:“咱俩再到别处转转吧。”
林江说:“别的地方就不去了,等改天再说吧。你先回家吧,我到医院看看左玉。”
说完,林江独自下了门口的台阶。
杨玉珍在林江的后面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买了东西送了别人,又不陪我再买……”
林江买了几罐啤酒和一些熟食来到了公安医院,他到了外科的单间,推了推门,没推开,他看了眼门锁处,见门鼻子上的明锁已锁上,他从门上的窗户往里望了下,见里面收拾的挺利索,床上的被整齐地叠着,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林江问走廊里走过的一个护士:“哎,护士,这里边住的人呢?”
护士朝走廊里边指了指说:“搬到里边504病房去了。”
林江到了504病房,见左玉躺在床上正在看着报纸,左玉听到了推门声,他抬起头,见是林江,他把报纸放在一旁,扶着床头起身相迎。
林江疾步走到左玉跟前说:“左哥,你别下床了。”
左玉挪了下身子,坐在床沿上说:“我现在也没啥事,你不用老来,你该忙你的忙你的。”
“我也没事,来跟你唠会儿嗑。”林江顿了一下,接着说:“左哥,咋给你弄这屋来了。”
“公安局存的医药费花的差不多了,医院的人就动员我从单间里搬了出来。”
“你是不惜生命抓获重要案犯才负的伤,住院理应有个较好的环境。”
左玉环视了下病房说:“快过年了,其他病人都出院了,这屋就剩我自己了,不也挺清静的么,再说了,我也没什么危险了,单间里的急救设备我也用不着,行啊,在哪儿都一样疗伤。”
“今天有谁来看你来了么?”
“下午市公安局政治处的人来了,给我了一番安慰,并让我写份自丢枪以来的思想汇报和因协助搞’9、28’案子负伤的详细情况,说我有希望还能回公安工作。”
“真的,那太好了,若你回局里上班,咱俩还搭档。”林江喜形于色地说。
“嗨,八字没一撇呢,能否回去还两码事呢;还有人说我搅乱了侦察计划,盲干,我差点没被打死是自找的。”
林江听了左玉的这话,说:“左哥,’9、28’案子的侦破我始终是参予的,抓捕马三若没有你,将会是什么结果,谁都难以预料,说不上会抓不着马三,说不上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再者说最重要的一方面,有哪个警察被公安局辞退了,又去拼着性命去抓获罪犯,就单纯这一点,谁说三道四,都他妈的没人味。”
左玉见林江动了气,挥下手,大度地笑着说:“无所谓,别人愿意咋说咋说吧,我大难不死,一切都看开了。”
林江看了下表说:“5点多了,该吃饭了。”
“呆会儿,食堂就会来推车卖饭了,我打它两份饭,你就在这吃吧。”
林江把塑料袋拿到小方桌上打开说:“我已准备好了,今个咱哥俩喝点。”
左玉看着林江从塑料袋里拿出的熟食说:“你还买的挺丰盛,遗憾的是我现在不喝洒。”
“喝罐啤酒怕啥,也不喝白的,再说这屋里就咱俩,没人管你。”说话间,林江拉开了一罐啤酒放在了左玉的跟前。
左玉不再推辞,端起啤酒喝了一大口。
林江拿起半拉猪手,啃了口说:“哎,左哥,下午我上街时;见到了我原先的同事胡波的母亲,胡波前段时间自杀了,胡母说他儿子自杀,说不定是让人逼的。”
“会有这样的事,胡波为什么自杀?”左玉问。
“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听别人说,胡波在一天晚间值班时,因巡视不到位,造成监号内在押人员打死在押人员,被打死的就是检举刘峰有可能在公安医院脱逃的死刑犯霍晓刚,事出后,胡波给予禁闭15天,行政记大过处分,在禁闭期间,胡波就在禁闭室里自杀了。”
“胡波太想不开了,就是不当警察了,干别的不也一样活,他是不是挺懦弱、狭隘的。”
“你说胡波懦弱、狭隘,我看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为人大方,行为果敢,几个月前,他曾见义勇为,出于正当防卫开枪把对方击伤,组织上为此虽不公正地让他包赔对方2万多元钱医药费,我也没听到他发什么牢骚和抱怨。”
“这样的人,怎么会自杀呢?”
“难道真像胡母所说,他是被人逼死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后肯定有很复杂的背景……”
听着左玉的话,林江想着自己在单位的遭遇和听到的一些事情,有所触动地说:“若领导都能公正地处理事情,就不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了……
第十章;2;
    2、
通勤车离看守所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申德林问司机:“王师傅,怎么不开了?”
“前面堵车,开不过去了。”开车的王师傅说。
申德林翘起屁股向前望了望,只见看守所门前不宽的路面上停着一馏高档轿车。申德林说:“这准是那个领导来视察工作来了。”
郭峰说:“这肯定不是领导来视察的,有那个领导会这么早来,再说了,如果是领导坐的车,早开进看守所院里去了,还能在这挡道。”
有知谁冒出一句:“说不上是接犯囚子的?”
大家议论着下了车。
一个肥胖的男人披着件风衣,在一帮人的簇拥下,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肥胖的男人就是顾忠山。
林江放缓了脚步,他想待顾忠山一群人走过后,再进看守所院里;他不想与顾忠山打照面,因顾忠山没被追究应负的刑事责任,他或许会在整治过他的人面前露出一种狂傲的样子,这样的在押人员林江以前曾经见过。
其他坐通勤车的人从林江的身旁陆续走过。
顾忠山走到轿车前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挥动双臂做了个阔胸的动作说:“没想到我顾某人会在看守所呆上这么长时间。”
有人打开了轿车的后门,顾忠山低头欲进车里时,他见到了不远处的林江,他直起了身,往林江跟前走了几步,故做惊讶地说:“哎呀,林管教,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我还琢磨,林管教哪儿去了?我离开看守所怎么也得跟你打个招呼呀,我在里边你对我是那样的照顾。”
顾忠山边说,边撸开两个胳膊的袖子,看着林江给他戴戒具时在手腕处留下的印痕。
跟在顾忠山旁边的季宇双眼紧盯着林江,充满敌意地说:“你就是林管教,我早就听说你挺操蛋,整过我顾二哥,你往后小心点。”
林江瞟了眼季宇说:“怎么恐吓我?你还嫩点,像你这样在警察面前说话没规矩的无懒,一看就没有太大的出息。”
“是么?那我让你今天认识认识我。”季宇说话间突然出手向林江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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