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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受暴 口述实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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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因为那回我感冒。
他也请了律师,说他有证据,这么着,法官让他起来作证,他说:“我妈这辈子没挨过打,非要说小吵小闹的倒是有。”大儿媳妇给我作证说我这一辈子都是我做主,他从来没做过主。回来我跟二儿子一说,我二儿子跟他说:“你没有做我哥哥的权利,我不把你当大哥!”
他对我有意见,好像是1989年还是1990年,正好那年办房产证。大儿媳妇背着我们找原来的生产队队长,让人家签字把这房子改成他的名,人家没管,回来请他爸爸喝酒把这事儿说了。您说要商量这家产的事,是不是公公婆婆都得叫上啊,他们从来拿我不当回事:“户主是鲁,他怎么说怎么是,你靠边站,没你说话的权利!”大儿媳妇就这么说,所以说他商量这些事我也不知道。第二天,我正织毛衣呢,她来了,说:“妈,我找您来了,这有笔有纸,您给我写个申请。”我问她写什么申请,“我昨天跟我爸商量好了,让您写一申请,我们去办房产证,您就甭管了!”我说你爸回来没跟我说呀。中午他回来了,“爸,昨天您没跟我妈说呀?”“没说,昨天喝多了,你给他们写一申请,这房子都给写上大儿子的名字。”我说你可不是一儿子,你三个儿子呢!要是给也得把三个儿子叫到一块儿,开个家庭会议。两个小儿子不同意,说:“妈跟爸都才四十多岁,就把房子都给分了,妈跟爸哪儿住去呀?”就因为我没同意,大儿媳妇骂了我两天两宿,就从那事儿有了隔阂。访:那您二儿子、三儿子没上庭作证说您挨过打?
马:我不让他们去,我说我一个人的事儿,我不牵扯你们儿女。而且家里人作证不成。所以说我为什么同意您今天访问我呢?在法庭上,街坊四邻的证据根本不好做,做笔录人家都不去,法院有权力下来调查,他们就不调查,光让我举证。作为一个妇女来说,在家庭暴力上举证特别困难,如果到街坊四邻去访,肯定不是这个结果。
我要找我不生气、不挨打的幸福访:您现在离婚的程序上来了没有?
马:还没有,牵扯到家产,法官让我先撤诉,先把家产弄好了再提出离婚。就这房子,别的我什么都没有!人家搬迁了我跟人家要一旧衣柜,没这旧衣柜之前,我的衣服都搁纸箱里,他有衣柜不让我使。
访:没跟他分居那会儿也那样?马:就那样,不让你使!
访:那现在关键就是这房子,房子有希望跟他分清楚吗,你住两间他住两间?
马:我估摸不成,因为我1984年翻盖的时候有3个孩子的名,这回法院说分割的时候必须要有这仨孩子的,如果仨孩子不要,还得到公证处去,回去我一问,仨孩子都要。我说那就法院解决吧!访:从1963年到现在,39年里挨打的次数您记得有多少次吗?
马:就说最厉害的:1965年第一次打我。1965年分白菜的时候又打了我一次,因为借车,没通过他同意我把车借出去了。就因为这个当着大伙儿的面拳打脚踢,大嘴巴扇你,那会儿我怀老二已经怀了几个月了呢!
还有一回,是老三没结婚之前,我就跟他说:“今天家里没人,就剩咱们俩人了,咱俩谈谈,你看,老三也要结婚了,有什么事你摆在桌面上,哪件事做得不对,你跟我说,别老骂我。骂不好,为什么呢?你看,现在大儿媳妇为什么不尊重我,就是你当着她骂我。这三的进门你可千万不能再骂了,老伴老伴,老了就是伴,儿媳妇也好,儿子也好,他们都在效着你呢!咱俩互相心疼。”我跟他说完了,晚上儿子儿媳妇回来了,全都一五一十暴露了:“你妈怎么跟我说的,说她离不开我,有病我伺候她,下蛆我都不伺候她!”您说我还能怎么跟他说呢!所以说幸福也是自己创造的,痛苦也是自己造成的,我就自己走我自己的路。访:他对他这几个儿子也都不管不问哪?
马:他就管他大儿子大孙子。那俩儿子生的是孙女。为什么大儿子同意我跟他离婚,他有他的想法:他爸名里的家产整个都是他的,人家说过:你生姑娘,没你家产!所以说我二儿子、三儿子不同意我走离婚这条道。说实在,我走区法院、中级法院,我二儿子没掉过眼泪,就管背地里劝我。就从我一起诉跟他爸爸离婚,这孩子确实是掉了眼泪了:“妈,我不同意您离婚,您要离婚这家就散了!”我说散也好,不散也好,你妈的道儿你妈自己走,我要走我自己的路,你们也都大了,都有你们自己的家庭了,我也找我自己的幸福,找我不生气、不挨打的幸福,我这一辈子挨够了!
访:现在您再回想您过来的这几十年,每一次挨打都是劝自己忍?马:你就得劝自己忍,为了这个家!你要不忍,这家就得要散了!
访:当时有没有想,要是离了就不再挨打了?
马:我呢,确实是没想。1999年分居之后我想跟他离,起诉书都写好了,跟三个儿子一商量都不同意,我也跟他们答应了,当时我眼泪确实是掉了下来,我到圆明园大哭了一场,就因为不离了我还得要忍!没想到,转过年来把我胳膊给打折了,我这一辈子都是付出,没有回报,回报的是耳朵聋、胳膊折、脑袋漏。我现在已经是半残的人了,我就这种回报?所以说我现在提出要跟他离婚,我跟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我确实是下定狠心到高级法院去,这俩孩子跟儿媳妇央求我两天。要不是这俩孩子,我,我饶不了他!分完家产我再跟他离婚。访:您经历了这么几十年的过程,您怎么看妇女挨打这件事?
马:其实啊,按现在开放的年代,可以躲,不像我们那会儿,可以说是半封闭式的,一说离婚,娘家人起码脸上不好看,本人脸上也不好看。
访:另外是不是也有实际问题:离了婚之后您没处可去。马:我姐姐不是说了嘛:“离了婚你上哪儿呀,你又没地方住,忍着吧,孩子大了就好了。”
访:就是从抱着孩子那次想离过,接下来这么几十年一直到这中间就没再想过离婚的事儿?
马:对,绝对没有想过!这档子事儿我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
访:这么多年,他平时对您有过关心,表示过好的时候吗?
马:(略顿)还真没有,今儿个没骂你,给你个好脸色,你就算上了天堂了,逮谁跟谁说我靠人(外头有人)了。我二儿子犯过错误,进去这三年,家里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回来,我说这孩子怎么这几天说话这么不顺溜,没有过啊!那天,他跟我带了一句“他妈的”,我就问他,他跟我态度特别生硬,最后跟街坊说了实话:“我爸跟我说了,我妈靠着人呢。”“哟,你妈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啊?他是哪样的人,他怎么不说说呀?”我跟您这么说,他领着人跟家5年,一锅子吃饭,一炕上睡觉,我都忍!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访:他对那女的好?
马:特好,吃什么给什么,骂他怎么着都成,我还得伺候着她,今儿个说吃饺子就吃饺子,你还得捏小了,捏大了不成!
访:那您住哪儿呀?马:我也跟他一床上睡啊!
访:3个人睡一床?!
马:那是!访:那他俩做事你也在边上啊?
马:我上哪儿躲去呀!我躲哪儿去呀!我不忍成吗?俩孩子都没娶媳妇!
访:村里街坊邻居都知道吗?马:怎么不知道,天天来,天天捂着?
访:那女的是年轻啊还是怎么着?
马:那会儿才30多岁。她两口子都是残疾人。女的长的还凑合,就是腿走道跟鸭子一样。访:他把人家女的领家来,她丈夫怎么办?
马:天天上班,下了班上这儿来,那男的有点缺心眼。一分钱不给我,我还得管人家的吃!
男的有夜班就上夜班去了,不是夜班就回家了,反正一礼拜这女的得在我这住3天。访:那会儿您3个儿子不都大了吗?
马:谁管呀,哪个儿子敢管他呀,谁都怕他骂。
访:5年的时间,您忍这档子事儿可是时间不短!马:您就想想,这档子事儿我忍了,还有别的什么事儿我不能忍了?
访:他领家来,您一向也没反对过?
马:还确实没反对,为什么呢?我也怕他,从心里头怕他,回头为这事又打你,你上哪儿去求饶去,所以说我也就忍了,爱怎么着怎么着。他退休后,在一个大学干临时工的时候,他跟大儿媳妇大儿子说,要跟我离婚,说:“我在单位搞了一个女的,比你妈漂亮,也比你妈利落,带一个15岁姑娘,商量好了,你妈要跟我离婚,她就嫁给我。”隔了两天,儿媳妇跟我说了,我说:“他要提出来我就跟他离,他要不跟我提我也不提,你也没瞅见,我也没捉着,瞅见了捉着的我都不管,瞅不见捉不着的我更不管。他要提出来我就跟他去。”我这儿媳妇说:“您可千万别去,她带了一个15岁姑娘,明儿这家产又多分一份。”过了好些日子,他才跟我说。我说,你要提出来你有这种要求,我达到你的要求。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跟我儿子说,你爸怎么跟你说我不管,街坊四邻眼睛是亮的,你妈是一条大道走中间,一张白纸就是一张白纸,绝不能让它有黑点!
访:现在您这个胳膊能使唤了吗?马:现在也就转成这样了(只能转到侧面),再转就不成了!
我还是受了一个二回罪,第一次骨头没接上,直接打的石膏,40天呢,里头疼,我又去照一张相,还是没接上,后来重新接的。他连问都不问,还骂呢,从中级法院回来不骂了,算是老实了!到区法院回来不服还骂呢,他没想到我到中级法院。大儿子说:“也没把我爸圈起来,该吃还吃,该喝还喝,两口子的事,法院管得了吗?”
按老百姓的眼光看,我官司输了,可是按法律来说,我不承认我输,总而言之,监外执行也好,但他总算判了。我就呼吁,以后,妇联也好,开会也好,反映反映,重要的就是证据。输,我就输在作证上了。他请的两个律师,在法院跟我干起来了。那律师说:“原告你是不是有一个名叫虎太太呀?”我说对,没错!当时他就说:“那你在村里是不是特别霸道,一个泼妇啊?”作为一个律师,该这么解释“虎太太”的意思吗?我说我告诉您,鲁保南的小名叫小虎,大伙儿叫我虎太太。作为律师来说,不管是被告告诉你的,还是你查访知道的,你不该这么解释,你必须要问“虎太太”这名怎么得来的。
法官说他那样解释对,我跟法官说不对,法官说为什么不对,我说,他应该问别人为什么叫我虎太太,他得听解释,在法庭上应该怎么用词?应该用泼妇吗?应该说霸道?
后来呢,法官不言语了,他认为有道理了,那律师侵犯我人权了,他侮辱我人格了。我说你去打听打听,我进门30多年,我没跟任何人吵过一回架。访:娘家人也不出来给你主张?
马:不让他们出头,不想牵扯娘家人,人家有人家的家庭,对不起他们,我大哥80了。
访:他们知道您在这边受气,他们什么态度?马:嫁出去的闺女,娘家也管不着了,所以说这妇女受气,没有谁管。我就得自己管自己,离婚的事,我还得办。
后记:2002年12月,我和马大妈通电话,她告诉我,离婚的事儿办完了,她分得了一间住房。希望她能过上“不挨打、不受气”的好日子。
点评:她为什么忍耐
宋美娅马月香老人在暴力的生活中忍耐了36年,是她软弱吗?是她愿意挨打挨骂吗?
肯定不是。关键的问题是,她不忍耐又该如何?尽管我们明白,离开施暴者,是防止再次受暴的最好方法,但是,我们也非常理解马月香忍耐36年的无奈,因为她的无奈不是她个人可以克服的,而是社会结构造成的。首先,如果离婚,她缺乏必要的物质保障。马月香在第一次挨打后就抱着孩子去离婚,她的姐姐说了一句话,一语道破了她的困境:“你跟他离婚你上哪儿住去呀?你就忍了吧!”事实确实如此,许多受暴妇女像马月香一样,不是不想离,而是不能离,离不了。尤其是在农村,妇女如果想摆脱家庭暴力,首先面对的是生存的困境。她们没有属于自己的住房,土地也是以家庭为单位承包的,她们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都附着在婚姻中,不管她们如何终日劳作,一旦离婚,她们立刻居无所,食无饭,还会失去孩子。所以,她们不得不忍耐。
我们的社会依旧是一个男权社会,为了确保男性权利,女性曾被剥夺受教育权和公共事务参与权,经过几十年大力推进男女平等,现在虽然已大大改观,但这种组织构建的痕迹依然存在,比如从夫而居,就是巩固男权的家庭构建形式,老婆是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打她她都无处可去,如此的不付代价,让打老婆的男人无所顾忌。
不仅是实体的组织形式,文化观念、思想意识也在巩固男权方面有更加丰富的内容。马月香多次说到,“他十顶十的男子气”,“维护他男子汉的尊严”,什么是男子气,男子气的内涵是研究家庭暴力时的一个关注点,本案所体现出来的不外是霸气,是家庭统治地位的不可动摇。男女还有不同的道德标准,男人领女人回家同居不算什么,女人离婚都会被非议,这些旧的观念意识也是女性追求合法权益的障碍。因为得不到有效的证据,马月香老人的官司不能如她所愿,她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让妇女举证太困难”,“我就输在作证上”。在这个问题上,也反映出社会结构对女性权利的削弱。从夫居以后,妇女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环境,脱离了自己的社会关系网络进入到男方家,当家庭暴力发生时,不管是家庭中还是社区里,都是男方的亲人和关系网,妇女难以找到庇护,这是家庭暴力滋生和恶化的又一个重要原因。同时,一旦妇女想打官司,如马月香老人,左邻右舍权衡得失,离了婚,女的就走了,男的走不了,而且得罪一个男人,连带着所有他的亲戚朋友,不愿作证也是自然的。希望马月香老人的呼吁能给司法机关提个醒,尽快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来处理家庭暴力案件。
叙述人杨玲美
访谈人宋美娅
访谈时间2001年9月22日访谈地点反家暴资料中心
录音整理宋美娅徐翠香
文稿编辑宋美娅杨玲美,某派出所警察,曾是名军人,军事院校毕业。如此的身份和经历也没有阻止丈夫对她施暴,她两次被打成耳膜穿孔,多次面临生命的威胁。她曾非常害怕离婚,为挽救婚姻对丈夫百依百顺,但她最终改变了态度。在她的诉讼过程中,她得到了北京市妇联的支持和帮助,经法院审理,施暴方被判一年徒刑,缓期一年执行。
杨玲美清秀,纤细瘦弱,可能与遭受暴力伤害有关。
参军到北京访:你是哪一年出生,哪一年参军?
叙:我是1971年出生的,属猪,1989年当的兵。我生在内蒙,十四五岁到的石家庄,家里姐妹四个,没有男孩,我是老二。
访:当时你父母没想生一个男孩?叙:想,就因为一直没生到男孩,老四都属于超生了。
访:你父母亲在哪里工作?
叙:我爸原来是飞行员,飞了没多长时间,就到民航下面做地勤人员,退休时是高级工程师。我妈是粮食局的。我妈随我爸到石家庄来的,因为当时我爷爷身边就我叔叔一个儿子,我姑姑也是当兵的,在北京。我叔叔三十六七岁得癌症死了,老人身边没人照顾,就我爸一个儿子了,再加上我爸的身份,没到一年,我们全家就从内蒙迁到河北石家庄。其实当时我个人没想过要当兵,我上高中快毕业那会儿正好赶上招第六批飞行员,因为我爸是部队的,他希望我们也能走这条路。我想我身体在我们家还算是比较强壮的,很少生病,我就试一试呗。毕竟飞行员对于男的也好女的也好都是比较向往的。因为第三次体检不合格,没招上。那会儿我已经耽误很多课程了,后来我爸说看我那么喜欢当兵的,天上飞的不行,地上跑的总可以吧,就让我去当陆军。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总参到河北招兵,经过第二次体检,把我招上了,在总参机关工作,那个大院相当正规,相当严格。因为它属于试点单位,而且我们同一个团的前面一个连队,是1995年江泽民授予集体荣誉三等功,很有名的。
在部队两三年我又去上的学,当时我也比较犹豫:是考学呢还是回到地方,因为一考学,肯定就留在部队了,我当时可以回去直接进民航的,因为我爸那儿有指标,民航子女都可以进民航,安排工作时照顾,所以我也比较矛盾,但后来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部队的,毕竟我父亲他们都是当兵的,包括我叔叔、我姑姑,还有我爷爷,我爷爷算是老军人了,是长征时的小通讯员。包括我表哥堂哥都是当兵的,不过他们都复员回去了。我比较喜欢部队这种生活:特别正规化,整齐划一,周围的人也比较单纯,都很年轻,有朝气,所以我后来还是准备考学,1992年去学的,学完分配又回到了北京。
访:考学是你自己想去考的吗?叙:想考你也得有资格,不是说你想去考就能考,我也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当时在我们那儿一说杨玲美都知道,表现特别好,都说我这人不错,素质比较高。推荐加上应试,好几批筛选以后,我的文化课成绩比较高,在团里排第三名,考上了西安通讯指挥学院,那是个部队院校。
还没办喜事他就开始打
访:你在认识李卫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叙:谈过,也有条件比李卫好的,就因为人家不理解我,觉得见面时间太少了,我请假出去10点半就必须回来,人家肯定受不了呀,觉得没法了解你这人。
原来自己谈过一个,但后来吹了,他回到南京军区,我在北京,不在一块儿。到北京以后就都是别人给介绍的,在李卫之前谈过两个,都是别人介绍的,第一个是律师,比我大四五岁,很有钱,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时间长了,觉得我们俩沟通上比较困难,不合适就吹了;第二个,研究生毕业以后分到北京当老师,跟我一样,也是外地人,谈过一段时间以后,觉得我们俩性格不太合,他什么都不顾,一点不在乎你,也是因为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两个人都感到很不舒服,我想算了。后来找李卫,他也是当兵的,当过4年空军,跟我的经历多少有点相似,我觉得我跟他有共同语言,他能了解我这种部队管理的方式。介绍人选在2月14日情人节这天让我们见面,她跟我说是李卫约好这个时间见面,我当时觉得这男的还挺浪漫的。我们俩见面以后,他对我印象还可以,我对他印象就是觉得挺高的,他184米,长相一般,挺精神、挺壮,也很显年轻,飞行员嘛,一个月飞两次,一次3天,其他时间就都是自己的了,而且工资也高,一个月三四千,父母身边就他一个儿子,我认识他之前他姐姐就出国了。
访:他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叙:我看户口簿上写他爸是北京一家工厂的车间主任,后来退休了;他妈妈原来在杏花村当中学老师,教语文兼班主任,教了9年以后,到一个区的科委,退休时是区科委的什么科长。他母亲关系网比较大,而且她能说会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2月14日见面之后,他说我“挺实在”,就这么一句话。后来他经常到我们部队去找我,跟我们领导谈话,我们周围的同事呀、小战士呀、小干部呀都接触,因为我出来的机会少,只能到我这边来。因为我以前谈的朋友都觉得没机会跟我接触不了解我,我认为他这么主动找我们领导谈无可厚非,他对我了解了才能决定能否跟我结婚,同时我们领导也可以了解他,所以时间长了,他对我特别了解,而我对他却不怎么了解,领结婚证之前,他的朋友我一个也没见过,就见过他父母。领结婚证之前,不是要照照片吗?照完照片不知什么事儿我们俩吵起来,不太高兴,我觉得当时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是很舒服,我就说,领结婚证的事儿往后再拖延拖延。 '快抓在线书1。0。2'
访:你能感觉到他爱你吗?
叙:我谈恋爱也没太多经验,我觉得应该是喜欢我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跟我结婚呢?而且那天我们吵完架,我说需要考虑一段时间再结婚,因为我们家比较保守,我不希望结了婚又离,后来他就哄我,把我哄好以后就要跟我拉钩:不管11月18日那天发生什么事都要去领结婚证。我觉得他有点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大了,那会儿他都快31岁了,还是怕失去我,好多方面我都想过,但我想既然他决定跟我结婚,肯定还是爱我的,不可能不爱我还跟我结婚吧,所以我就没多想,跟他领了证。我父母也见过他,觉得这人还行,就结婚了。12月1日我们有了第一次性生活,当时他觉得挺奇怪的:是个处女,觉得没看错人。
访:他表达出来了?叙:他说了,他觉得这么大岁数了不可能,我当时想不通,觉得很正常呀,他有这种想法我觉得很奇怪,他也没多解释,特别高兴地搂着我。但事后时间不长,他就出现打我的行为了。
12月中下旬我们去逛燕莎商场,因为我在部队里呆的时间长了,比较朴素,我什么也没要,就让他给我买了个冰淇淋,我觉得他特别瞧不起我,好像是觉得这人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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