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们在爱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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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遗忘
　　　　如果说记忆的碎片是永远的回忆，那么从那一刻起，我的记忆就是永远的碎片。忧凉的白色夹杂着嘈杂的人声，空荡荡的脑海中拥有的只有一些隐约可辩的影象，似有似无。烟波浩淼的大海，湛蓝湛蓝的海浪，连接着一望无际的蓝天，浑然一色。是的，脑海中就只有这么一点点的感觉还是依稀可见的。而后是浪潮，一浪接一浪地，扑来，无法呼吸了，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只有，海的咆哮，在嘶吼，在吞噬，在疯狂。其余的，一切都归于了无。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看见的就是这一片白色，听见的就是这些奇怪的吵闹声。
在这片吵闹声中，我的眼睛让一个姐姐完全吸引了过去。她穿着白色的衣服，长长的，戴着白帽子，帽子很好吃的样子。是的，我记得我有吃过那帽子，很好吃，但好象没有这个大耶。她的脸上是一个白色的布，我看不见她的样子，然，她的眼睛很奇怪，里面含有一丝伤感。其实我并不知道那叫伤感，只是看见她的眼睛，我就很不好受。现在，她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是白色的纸，还有一支笔吧。
她真好看，我以为她是仙女，可是后来我听见别人都叫她萧护士。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好听地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这个声音盖过了那些难听的声音。我好奇地向四下观望，希望可以知道声音是来自哪里，但是我根本没有找到。
“你叫什么名字？”又来了，但是这次我找到了，是从她的身上传来的。可是，我不明白那声音的含义，但是可以肯定她在声音是指向我的，因为她正在看我。我只能抬头傻傻地看她，然后嘴角咧开，笑了。
“马医生！马医生！你快来，病人似乎并不清醒！”
我歪了一下头，看她奔跑的样子可真好玩。
天空中好多白白的云，真美，我喜欢阳光。他照在身上的感觉好暖和，还有，香香的。
“别急，让我看看。”喔，一个胖子来了，他长得一点也不好看，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长相，还在我的身上听听，看看。我讨厌地掸开他，却让他抓住了，好痛好痛。他们好多人来抓我，我好害怕，拼命地叫，大叫，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在叫什么。后来，我的身体好象没有力气了，软了，也不反抗。
“马医生，病人已经打过镇静剂了，现在可以做进一步地检查了。”
“萧护士，那就麻烦你了。”
接着，我便被带到很多的东西前，被人抬上抬下。我害怕，可是我动不了，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我惊恐是我全身发抖，然后是一片黑暗。
“是严重的脑震荡，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治疗。”
“求求你，医生，一定要想一个办法啊。”
“这个你放心，像这种现象我的朋友是内行，他治好的人已经有很多，一般都是借助于对病人的心理开导，让病人自行好转。”
“那就太感谢你了，伊一的父母在这次海难中不幸都离开了，现在如果伊一还是这样，那我们家就彻底完了，我也没有脸去见伊一的爷爷了。呜……”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的吵闹声让我不安地睁开了双眼。周围是粉色的温馨，而不在是那没有一点变化的白色。屋内的东西也多出来好多，没有那么单调了，只是，在这里有一种熟悉让我恐惧，让我难受。然而我的心沉浮不定，马上就让那些吵闹声吸引过去了。哇啊噢，好多人啊。
我冲到阳台上向下看去，笑容立马就包围了我，好开心，好开心。
阳光好象开始哭泣，悄悄地躲到了云层间，静静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然后在云中孤独的落泪，没有人可以看见，可能就连阳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正在无声地哭泣吧，只是让人看见今天的阳光似乎有些暗淡，有点不懂事罢了。谁又能明白在阳光的背后是什么呢，可能就是阳光逃避的事实，因为害怕面对，于是情愿选择遗忘和背弃。
我离开阳台，然后跑到了人最多的地方，那里还有两张照片呢，被人高高地挂起。
“伊一！”突然有人惊叫了起来，“李小！李小！为什么没有看好小姐，还不快带小姐回房！”
“是，对不起，我马上就去。”
“不用了。”又是那个胖子。
“马医生，你来了。”那个大叫的奶奶马上起身，用手擦着眼睛，向他走去。
噢，那里的人怎么都红着眼看着那两个睡觉的人呢，是不是他们睡觉特别好玩呢？还有，他们这么多的人，现在为什么都看我呢？
我歪着头走了过去，安静了，看见了，他们和照片上的人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我呆呆地看着，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是特别好玩的，相反，在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让我痛苦。我要趋走那些痛苦，于是我朝那两个人大叫，上前摇他们，我知道只要他们醒来，我的不舒服就会好的，但，他们都不醒，任凭我怎么摇就是没有反应。
“伊一！”那个妇人见此，一下子冲过来抱住我，然后将我向外推。
我还在大声地吼叫，可是，很快，我的注意力变让人们分散了。噢，他们都在做什么呢。那些个东西大大小小的居然可以发出那种声音，那个才有趣多了，也没有让我害怕。还有，那里，那里，好多吃的，我饿了。
我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欢天喜地地拍着双手，上前就抓起吃的，开始狼吞虎咽。
就在我吃得正高兴的时候，那个妇人却一直在抽泣，让人讨厌。我右手抓着东西，左手也抓满了东西，嘴里还吃着东西，但是当我看见还有更好吃的时，我赶忙将手中的东西全扔了，然后去抓那个。可当我的手伸向那东西时，另外的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掸掸，以为是我自己的手，而当我掸不掉时，我才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他是一个好看的人，是的，至少在这么多我看过的人当中是最好看的，以后也是。
“你父母死了！你知道吗？”他的吼声极大，我赶忙将手捂上耳朵，闭上眼睛。
好可怕，他好凶，好凶。我有听过这句话啊，那又怎样呢？
“你父母死了，你做女儿的就要孝顺那最后的时刻，明白吗？”渐渐缓和的声音让我抬头看他。只见他皱着双眉，嘴角微垂，眼角下吊，没有严厉和苛刻，他是一个好人。可刚才太凶了，连声音都可以杀人了。杀人？然后呢？头一阵痛楚，我极力地抓住它，它好似要裂开了一样，向四面八方奔走，个向个的方向离开。
“啊——！”我受不了地大叫，蹲下，却什么也不明白。
“子俊，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呢？”又是那个胖子，我对他没有一点好感，总觉得他好象另有一张脸，那张笑脸之下可能是另外的魔鬼。
我抬头，现在又让食物吸引了过去，我一定要吃到那个东西。一下子，我抓起桌上的好吃的就拼命吃，万一被看见了又吃不到了。我很容易满足，吃到了，开心了，也就笑了，刚刚的一切似乎都成为了泡影，不复存在了。
“马叔叔，她就是我爸爸的下一个病例？”
他在看我，大概我很好看吧，刚刚不是也有很多人看我，不是吗？我真开心，有那么多人喜欢看我，所以我又笑了，真的。
“是子少爷，你怎么……”妇人讲到一半便住口了，“马医生，伊一的病能治好吗？”
那个妇人很和善，后来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他们让我叫她冯姨，他们则叫她冯秀。我很喜欢他。那一脸的弯弯曲曲的线，很有趣的。
“这个要看子俊的了。”那个死胖子，为什么老是看着我，还看着子俊呢？
不管了，我抱上冯姨，抚上她的脸，因为那才是我喜欢的，我只要我喜欢的。我开心地笑个不停，那抚上去的感觉是软软的，凉凉的，真舒服。但是，他又拉住了我，并有一种我害怕的眼神和表情，叫生气。冯姨则离开了。
“你认识她？”胖子马医生又开口了，他的声音又老又粗又似在笑，恐怖极了，但表情却是一本正经，有点像狗熊，或者是鳄鱼，反正不好。
他没有讲话，只是又在看我。我挣开他，笑着去玩了，因为他不陪我玩。
树在微风中摇曳，他们的成长从一开始边离开了父母的拥护，没有哪棵大树会为了保护小树而站在她的边上，因为那样的小树将永远无法长大，更不能抵抗风雨。这样的保护就是掠夺，将小树的阳光全部带走，然后在这样没有自我意识到时还在那里讲自己是多么伟大地在保护着小树，实际上却是让小树永远无法长大。阳光公平地看着大地，然后开始微笑，然风雨也是好心，他们锻炼着稚嫩的苗儿快快长大。只是人类却似乎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自然界的一切就是人们的影射。
“子俊，告诉叔叔，你认识她，对吗？”
他又在看我了，并且摇摇头。
呵呵呵呵，摇头，我也会。我朝他站好，摇头，微笑。
“那为什么……”
“她若康复，会痛恨自己的。”
他不看我了，而是走到了屋内，坐在了那两个睡着的人那儿。胖子也过去了。
“马叔叔，你说为什么爸爸每治好一个人，那个人就会无比的痛苦呢？也许他们这样活着会比较幸福。”
“子俊，子博爱治好他们是好事，一个人不可以像他们一样活着。虽然他们开心，可那是建立在亲人的痛苦上的。无知，是的，他们无知，可是也是自私，他们同样可以好好看看别人的爱的，若他们有良心，会醒来的。”
他摇头了，长发挡去了他好看的脸。那略瘦的身影吸引着我向他靠近。我将手放在他的头上，然后，向下抚着，就好象冯姨对我一样对他，他，别人叫他什么？子，俊，对了。
“子俊，呵呵呵呵！”我微笑着将声音调到那两个音上，我相信我发音对了，我叫他的名字了。因为所以人都看向我，眼中是惊奇和困惑。
他又看我了，他看我，我就开心。
这时，萧护士来了。她好象眼睛一直盯着子俊，从我看见她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她看子俊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那种感觉让人心痛。她站在我边上，看着他，开了开口，却没有声音，然后便一直这样看他。我看向子俊，他没有看萧护士一眼，但是他在颤抖，我放在他头上的手可以轻易感觉到，而他表面上却好似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的表情还是依旧让长发遮住，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静下来了，并且有些难受。
我将目光移向那两个人，他们什么时候醒来呢？然而我有一种感觉，好象他们永远也都不会醒来了，就会这样一直睡下去，然后不再我的生活中。痛，头痛，心口也好痛，怎么办？我缓缓低下头，然后开始同样的颤抖了。
“俊，你过得还好吗？”萧护士还没有讲多少便和冯姨一样，有水从眼睛里跑出来了。
“我爸爸也把你调去那边了，她今后由你特别负责。”
“子俊。”我不由叫出口，不知为何，我觉得他们之间不对劲儿。而且我真的很难受。
“怎么了？”他伸手抚上我的头，起身看我。
我试着发出别的音或者讲是试着讲话，可却不知道用什么来讲，又要讲什么，只好笑指着萧护士，又跳又抱，这是表达我喜欢她，让他也喜欢她的唯一方法了。而后我就跑开了，因为那边有一只可爱的小猫，毛毛的，柔软而活跃。注意力分散得极快，有时却又似乎根本不会分散。当有一样东西我极想要或者正在认真地做时，谁也别想阻止，除非我得到了或者是我做完了。
之后，我看见火把两个睡着的人烧了。我死死地盯住那火，惊恐，双眼睁的大极了，双手狠命地抓住冯姨的衣服，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他们为什么会被烧？不痛吗？然后呢？隐约的，我似乎明白了，那叫死亡，永远不会在看见的死亡。
第二天，冯姨，萧护士，子俊和我一起去了一个叫意大利的国家，并且住下了。
意识与潜意识的交替让人痛苦，喜欢阳光却不明白为什么喜欢。如果人可以选择，那么到底是要选择清醒呢还是选择无知？人的极限是没有极限，当人要选择无知时，他就可以无知，但是有时人没有选择，在去爱的面前，在被爱的面前，唯一可以做的是看见心中最最深的感觉，然后开始变得明白，变得开阔。弥勒之所以永远笑容灿烂，包容万象，也许就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的心怀，永远用坦诚与童心来看待每一个人。时时示世人，世人皆不知。但他依然如故，没有任何改变，因为这是人心最最美丽的一面，也是看清世界万物的唯一方法，快乐就在这里。
阳光不会在晚上出现，但是月光还是有的，虽然微弱，却异常美丽。她没有阳光的刺眼灼热，却有流水一样的宁静温柔。
第二章　新生活
　　　　刚到这边，我就感到好奇极了，眼前的所有景物完全与先前看见的不一样。
顶端细长的尖塔直指天国，硕大的门口两旁有两个大柱子，上面不仅有花纹，还站着两个小天使，他们还在笑呢。在门上方画了一些原始社会的图腾，口含夜明珠的青龙和白虎盘旋绕于四周墙壁之上，两只巨龟威风凛凛地把守着正门。但是他们好象用另外的名字来称呼这些。反正我喜欢这么叫它们。
走入大门内，便是圆形的大客厅。天花板都是一幅幅的拼图，有各地的风土人情。大厅内的摆设都是价值昂贵的古董，水晶，奇花异草，色彩鲜丽却不妖艳，很温和柔软的感觉。这里也是餐厅，而厨房则在后面的小屋中。这里的左边是楼梯，子俊带我们上去了。
“这好象不是意大利的风格。”冯姨惊奇地看着一切，而后就问子俊。
“是，只是随便喜欢什么就弄些什么，没有特别的意义。”
这儿就是我的房间了，我的房间是以粉红色为主，窗帘，沙发，床都是粉色的，地毯是白色的。墙纸是各种动漫人物，但大豆是粉色系列。抬头看见的是透明的玻璃天花板，晚上，看星星，看月亮都是最加的地方了。现在就是晚上，星星和月亮都好美，好明亮，只是，在这里却有着一股淡淡的哀伤，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我不明白。这里还有电视书刊之类。而左边则是卫生间，里面有好多衣服，很漂亮，是特别为我准备的。衣服就放在那儿的大玻璃防水柜内。
我的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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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了。”冯姨走过来打开我的房门，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可是，我正在看书，我没有理她，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理她，只知道我认识书中的字，这是《安徒生童话》，我知道书中的故事，我也看见了书上的字，我认识他们，我真的认识。
“伊一，不要看了。”冯姨将书从我手中取走，然后放在桌子上。
“啊！”我尖叫着赶忙将书拿回，我才只看了一半，只有一半，我要看完，我认识他们。
“伊一，先吃饭。”冯姨又来抢了，不行。
我拼命护住书，试图挣开冯姨，但是我怎么样也没有办法让抱着我的她离开。
“啊，啊，啊——”我的尖叫越来越厉害了，同时冯姨也叫了。
“少爷，老爷，伊一不肯吃饭，而且还好似很不正常！”
叫叫声将楼下的四人都引来了。子俊头一个进来，并且让冯姨马上放开我。
“啊，啊，啊——”我冲着冯姨大吼，而后看向书，安静地坐下来了。
“是自闭症。”那个中年男子，子俊的爸爸子博爱摇头这么道，“俊，看来要治好是很困难的。”
“什么困难，分明是她自己不想面对事实。”子俊的妈妈凶凶地上前，“你看我，你知道吗，你的家人都因为你在伤心呢，你的父母在九泉下一定不认你了，你这么无能！”
我听不懂她的问话，我也不要听，反正我只要看书，看我认识的他们。
她是意大利人，嫁给了来自中国的子俊的爸爸。但是她的吼声让子爸爸生气了，子爸爸当时好象特别生气，忍受时脸一直红到脖子。
“够了，她还是病人。”
“病人？我们一定要治好她的，所以一定一定不能让她这样下去。否则，我，我怎么对得起伊梵呢？”子妈妈哭了，那叫哭的东西是好东西吗？我不明白，但是那个东西好象不会受人控制一样，可能会随时跑出来。
子妈妈过来了，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书，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吃惊异常的举动。她将书撕开了，撕得粉碎。　“啊——”我尖叫，冲上去，可是，已经晚了，没有办法了。我蹲在地上，拾起碎书，看着。头一回，我的眼中也有水跑出来了，那是泪。我拼着书，一点一点拼着，可是好多，有些都对不上，我就一直哭。
“安徒生死了，爸爸妈妈也一样。”我说着。是的，这时我才意识到大火的确将他们带走了，永远也都不会再回来了，就像我看不到故事的结尾一样，都消失了，不见了，没有了，拼不好了。
“没有，明天书就会再变好。”子俊将书和上，放在手中，“你可以看到所有你认识的东西。”
我低着头，然后看他，在看向其他人：“没有，会好的？”
我看见萧护士和冯姨也都哭了，我明白了，题目心里一定和我一样，空空的，痛痛的，酸酸的，想到刚刚的好书，想到子妈妈撕书，想到书没有了，想到大火，想到那堆灰。
“子俊，她康复的机会很大。她可以讲出这种话已经不容易了，你是头一回接受这种病例，好好用心去引导她。这是爸爸让她住到家中的原因。”然而，萧护士却看向子俊，脸上是质问。
子俊没有看她，而是大吼。
“可是，可是！一旦醒来后呢？她会怎样？她什么都没有了！”他是就这么吼着离开的。
我呆呆坐在那里，书会好吗？什么都没有是什么？子俊为什么走了，还是这样凶得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头又开始痛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坚持想下去，于是我放弃了。后来，他们也都一个个离开了，我还是没有办法明白，只能这样傻傻的。
半夜，正当我依旧坐着时，门开了，我这才又抬起了头来，原来是子妈妈。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然后确定我没有情绪反应后坐到了我的身边。她低垂着头，长发和子俊的一样，将她的表情完全挡住了，我看不见。
“今天我是因为太悲伤，所以才乱发火的。另外，就是因为我看见了她，萧蓝，我无法忍受她的再次出现，你明白吗伊一？”她的手握上了我的。我瑟缩了一下，但是我感觉到了她的悲凉，于是我没有再动了，她是好人。
“伊一，我知道你病了，但是我冲你发火真的也是有一半在帮你，你的心里一定要明白什么是没有，什么是死亡，你不能就这么忘记你的父母，所以，我请求你的原谅，可以吗？”
这时的子妈妈好温柔，好美丽，就像——躺在那里睡着的妈妈。安静，柔美，很舒服。
月光代替阳光，但是有时她们却好象是一样的，那样甜甜的，温温的。
“妈妈。”我不由地抱紧了她，我以为躺在那里睡觉的妈妈醒了，陪我玩了。我开心了，笑了，抱着她，然后开始困了。妈妈，这有又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乖，明天妈妈给你买一本新书。”
“不用了，我已经买好了。”
是子俊的声音，因为他的声音很好听，所以我一下子听出来了。
子俊的手中是一本书，是那本原来已经撕坏了的《安徒生童话》，我好开心，上前，然后将书接过，是的，是它。
书，好了；妈妈，醒了。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我也只会用开心来表达我的心情。我开始读书了，翻到下午的那一叶，继续看下去。
“妈，萧蓝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今天真谢谢你，她很需要关心。”
子俊学我抱妈妈呢！我还看见他的手中有一只面包和一瓶牛奶。但是，我要看完这本书。
“我先走了，俊儿。萧蓝的事妈妈就不管了。可是现在，伊一既然叫我妈妈，那么不论现在的关系还是以后的关系，我要求你一定要治好她，到时我认她做女儿。”
“妈，这可不像之前的你啊，你对伊一完全没有任何警戒。是不是因为她是伊老师的女儿呢？”
“因为她的眼睛告诉我她的善良和聪明，好了，别让她饿着。”
那仁慈的微笑，那像阳光一样的甜意，我好喜欢。于是，我渐渐抬头，看她，不到三秒，我的头又低下了。呃，那个，我还没有看完呢。
“知道了。”
妈妈走了，子俊来了。
“吃点东西，伊一。你看，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他将东西放在我的面前，挡住我的视线，我掸开继续看我的书。如此往复了几回，他放弃了，而后等在那里，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看我，反正我要看书，也就不理他了。隐约的，我感觉到一种淡淡的难受从他的身上传递到我的心中，很淡，却又很清晰，可是我就是不明白。我的脑海中现在就只有一件事，看完它。
终于，我把书看完了，我这才发现我饿了，而且好饿。接下来，我便抓起面包牛奶，狼吞虎咽了起来，待我将东西吃完我才觉得好香，很好吃。
子俊就这么看着我，没有再讲一句话，就这么看着我。他似乎有话要同我讲，可又不讲任何话，只是看我。
我仰头，也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好明亮，好美丽。可，为什么却和这个夜一样让我有点困惑呢？子俊？
“睡吧。”
这是他离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