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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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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恐地看着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牙刷也算杀伤性武器啊。”
秦绍淡淡瞥了我一眼:“你这出息。张嘴。”
我拿出刘胡兰的底气看着他。
秦绍说道:“如果我真要折磨你,我直接拔你右手的针管戳你左手伤疤上就得了。干嘛还这么麻烦?”
这句话实在太有画面感,我都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嘴。”
我立刻和刘胡兰说再见,乖乖地张开了嘴。
秦绍把牙刷塞进嘴里,慢慢替我刷起牙来。
我对此一直抱着不敢相信的态度,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妄图在他的神情中读出什么阴谋诡计,可惜秦绍还是保持着一张把电视里的乡土演员甩出N条街的英气脸。这张脸的主人正在替我仔细地刷牙。
我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秦绍的脸还是在我眼前,离我只有十公分。

我大学的时候读过不少小言,那么多烂俗的桥段里,最让我心动的就是男主角坐在洗手台上,女主角替他抹胡须泡沫,然后小心仔细地抹胡须刀,一下下地刨去一片片白色,慢慢露出一张完整的帅气逼人的脸。而男主角必然是深情且温柔的,女主角必然是甜腻而专注的。光想象一下这样的场景,我都会产生强烈的代入感,幸福得无法自拔。
可惜我以前举着胡须刀向温啸天的脸下手时,被温啸天以“禁止毁容”为由,一把夺过了刀具。我的梦想就此破碎。
即便我三十岁了,对这样的画面一直还抱有希冀。可是把画面的男主角换成秦绍,我实在是接受不能。现在他没有任何目的地坐在我对面,给我刷牙。我宁可他打得我满地找牙,也不要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
我喷着牙膏沫说:“秦绍,你有什么阴谋,你直说。我受不了。你给我用的不是牙膏对不对?是不是染色剂?”
秦绍说:“我有这么幼稚吗?”
我说:“你不是刚给我放了水声吗?你还敢说你不幼稚?”
秦绍说:“我放这个是怕你害羞不敢上洗手间,得个膀胱炎又得住院。好心当作驴肝肺。”
做坏事被冠以美名这事儿我熟,以前我和秦绍相处时,我经常使这招,所以他说的这句“好心当作驴肝肺”,我直接过滤掉了。

我盯着秦绍,终于没话可讲,只好含着沫儿说:“秦绍,你太阳穴那里居然有颗痣。”
秦绍说:“你才知道啊,好歹在我身边也躺了四个月了,这么明显的痣才看见。”
我说:“你不也没看见我受伤的疤吗?”
秦绍突然把牙刷抽出来,看着我大声说道:“那一样吗?我的痣长脸上,你的疤在手臂里。”
我喷着沫儿也喊道:“你的意思是我长得黑呗,褐色的疤都不显。你还是嫌疤长得不够粗不够长啊?”
秦绍忽的拿起牙杯往我嘴里猛地灌水,我被呛得喝了一口。
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没安好心。

刷完牙,秦绍拿着块湿毛巾出来,问我:“你洗脸怎么个程序啊?”
我说:“以前用洗面奶,现在将就着毛巾擦擦也行。”
他又问我:“不来点眼霜面霜精华素之类的?”
我说:“这些你留着用吧。我看你得多用点,听说最近男人做美容挺流行的。”
“呀,你脸上什么时候有眼纹了?”
“哪里哪里?”我着急地站起来照镜子。
秦绍扯了扯嘴角,得意地看着我。
你大爷的。

擦完脸,秦绍拿出勺子尝了一口粥后说:“味道不错,你尝尝。”说着就舀了口粥喂我。
我努努嘴说:“秦先生,麻烦换个勺子吧。”
秦绍举着勺子说:“你还嫌弃啊?我们两个人什么事情都干了,还要分勺子?”
我心里咒骂了他一句,说:“你不是一向洁癖的吗?我怕不小心用了之后,你到时候跑去干咳。”
秦绍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说完他把勺子里的粥塞进了自己嘴里。
我刚想说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连洁癖都说不得就要断我粮,秦绍的嘴就靠过来了。我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嘴里除了有咸淡合适的小白粥还有秦绍的舌头。
当然我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甩巴掌,因为我现在没有这个行为能力。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是咬住他舌头不松口。可惜秦绍非常及时地撤退,且一脸无辜地坐了下来。
要搁十年前,我也许对这样的行为,还能满脸通红地抱着两腮低头骂一句“讨厌”,再心里回味一下。可我是情妇卢欣然,他是大禽兽秦绍,跟他说的那样,我们两个人什么事情都干了,还在乎这个?所以我只遗憾我没有咬碎他舌头,其它想法一点都没有。
秦绍问我:“刚刷完牙喝粥是不是感觉很好?”
我说:“哪里,刚刷完牙吃冰淇林最爽。”
“大冬天的吃什么冰淇林?”
“土人兼老年人了吧?照你说法,哈根达斯是不是冬天就关门了,集体搬到南半球做生意去啊?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情人节多少男人在哈根达斯门口排队买着呢。情人节,2月14日,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冷得刺骨啊,可姑娘们就爱看男人吹着冷风冒着大雪缩着脖子等着。你不懂。”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女人的乐趣就是看男人怎么为她一个人受苦。女人的成功之处就是看这样为他受苦的男人有多少个。”
“那你呢?”
“我?我本身就个大苦逼,我的娱乐已经不能单纯靠这种小事才能满足了。”
“诸如什么样的大事?”秦绍抬头看我。
我想了想,望着天花板说:“比如你冬夜里掉进冰窟窿啊,夏天正午行走于撒哈拉啊,出门遇上妖回家撞到鬼啊。恩,诸如此类。”
秦绍皱起了眉头,把勺子在碗里一插,跟我说:“你自己吃吧。”
我说:“自小张海迪姐姐就教育我们要身残志坚,达人秀总冠军没手臂还能用脚弹钢琴呢,自己吃就自己吃。”
我翘起腿,哆哆嗦嗦地夹住勺子柄,一使劲,碗就被我碰翻了,滚烫的粥洒在我脚背上,红了一片。
我吃痛地想秦绍怎么这么乌鸦嘴呢,难道真要废我四肢才心甘情愿?

秦绍连忙把餐桌推开,按了一下电铃,从盥洗室里拿出凉毛巾,替我擦脚:“你能安安稳稳过一天吗?啊?不刻薄会死吗?”
我红着脖子说:“当然会死。我哪里刻薄,这是我真实愿望。我还没说更难听的呢。在没把你下辈子的事情给安排了之前,我死不瞑目。”
护士过来了,可能她也受够我这里状况频发,过来的时候都是带着医生一起的。
老医生慈眉善目,看着我脚,跟我说道:“姑娘,没手了还能自虐啊,年纪轻轻怎么求死的意志这么强呢?都有这么大力气想死了,为什么不用同样的力气好好活着呢。”

就这么和秦绍斗智斗勇地在医院待了几天,我的右手已经恢复了大概,基本上具备了操起东西往秦绍身上砸的能力。可能力归能力,我一直没有找到施展它的机会,空有一腔鸿鹄之志,就这么悲愤而遗憾地出了院。



37第十一章 斗争·闹(3)

宾利车驶向盘山公路时,我感觉自己脑门上刺着个硕大的“囚”字,身上加上了一道道枷锁,敝衣褴褛地正朝寸草不生的罪犯发配专用地宁古塔走去。在那个地方,我将饱受鞭笞之刑,风餐雨露,无以果腹,最终惶惶老矣。
车停在那栋熟悉的欧式小房前。我背对着曼曼的草坪,以前屈辱的记忆如海浪一般席卷而来。我记起我为了3万块钱,以从未低过的卑微姿态,费力讨好他而慎言慎行的悲凉。我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把秦绍的脑袋塞进他大客厅的池塘里,让他永世都不要再出来祸害人。
正当我这么感叹着,然然从屋后拐着退跑过来,挂起身子把我抱住,摇着尾巴旺旺地叫唤。
收养然然作为这苦难岁月的副产品,是唯一值得我高兴且不后悔的事情了。我用右手费力地抱起长了不少肉的然然,亲了亲它脸,说道:“然然,妈妈走了十几天,没茶不思饭不香地瘦几斤,反而长肉了。近墨者黑,跟没良心的人一块儿,连你都学得没心没肺了。”
秦绍听到这里,就白了我一眼。我懒得看他,大踏步地往里进。

我牢记着搬到这里的唯一目的。我时不时假装溜达到书房附近打探,可秦绍自从回家来,几乎足不出户,我不由寻思秦绍究竟是不是赫赫有名的绍杨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难道现在的公司业务都可以电子化了吗?不需要亲自参加什么董事会啊发表年终动员大会感言啊做个年终颁奖嘉宾啊,靠每天闭关在家的宅男老板,这企业能活得了吗?

我待得百无聊赖,机会渺茫得如同中六合彩,只好在秦绍屋子里折腾点事情来,好让他图个清静能出趟门。
我首先下手的是秦绍钟爱的池塘。我跟女佣说想吃各类鱼,让她多买几个品种,每品种多买几条,但必须保证是活的。女佣买回来后,我把所有的鱼都倒进了池塘。随着鱼儿快活地蹦跶蹦跶地落入水里,女佣的嘴慢慢变成了O型。我跟她挤挤眼,告诉她这叫有余地的放生,有余地的积德。然后我在秦绍的仓库里找出一杆鱼竿,搬了条凳子坐在池塘前钓鱼。然然坐在我边上,溜溜的眼睛盯着我。我看它也挺无聊的,就拿出网上订购的爆米花原料,用厨房微波炉打了一下,香喷喷的爆米花就出炉了。我们俩边钓着鱼,边玩喂爆米花的游戏。我向空气扔一个,然后我和然然都抬着头张着嘴接。然然不爱吃,但是深深沉迷于此项娱乐活动中。池塘的水被我弄得到处都是,被然然这么一踩,到处都是狗印。女佣拿着个拖把站在我们边上,被我给支走了,告诉她天塌下来我顶着,我和然然就更加撒开了花玩起来。
大客厅一下子变成水城。秦绍的房子暖气本来就开得暖和,大冬天的只要穿个短袖衬衫就够了。我和然然玩高兴了,往上空扔爆米花扔到了池塘上空,我们就不约而同地往池塘里扎。有时候跳起来接,池塘底下厚厚的苔藓让人站不稳,我一下子摔倒在水里,全身湿淋淋地站起来,学然然甩甩头甩甩屁股,就当晾干水了,接着又不亦乐乎地玩下去。一不小心,秦绍的鱼竿都被我弄断了,我随手一扔,甩到了假山上。
没过一会儿,客厅到处都是水渍和爆米花,整个场面混乱得像是清晨的海鲜批发市场。
秦绍终于被我们俩震下楼了,看这样的场景连眉毛都不皱一下,走下楼梯后抱着手看我们。
我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断成两半的竹竿。其中一头断得很是锋利,我指指鱼竿跟然然说:“然然让开,妈妈给你扎个鱼吃。”
然然乖乖地站在池塘边沿,看我一下下地往水里扎。女佣买的鱼非常多,满满的放满了一池,密度大到跟东京人口似的。我连续扎了几下,就有一条鲤鱼中招了。血腥立刻在水里晕开,我提起鱼竿来,鱼尾巴还在挣扎着甩来甩去,甩得我一身也是鱼腥。

秦绍终于走过来,一把把我拖出池塘。我赤着脚打着滑地走着,秦绍也不客气,连拖带拽地拉我上楼,然然在下面汪汪汪地叫。
我在楼梯里忍不住回头,发现居高临下地看,这大客厅简直比被人打劫了还让人不忍看。我顿时心生满足感,想着连我都忍不下去,难怪洁癖的秦绍终于要爆发了。
我心里不停地在给自己喊安可,以表扬我在力量悬殊的艰难抗战期间,仍然利用各种游击、小规模的起义来实现逐个突破的宝贵精神。

我以为秦绍会把扔进浴室,按女佣的说法,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有人带着脏味接近他的房子。我现在全身湿得能挤出一斤水来,身上有水有血有腥味,秦绍能把我拉上楼都是个奇迹。可更为奇迹的是,秦绍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大概明白他想做什么,可是我觉得匪夷所思,因为我现在肯定和海鲜市场负责宰杀的大妈似的,他要在这个时候还有□,是不是太饥不择食了点。

我盯着秦绍说:“不是吧,秦绍。你的品位不至于降到这程度啊,我现在身上这味道,连然然都要忍不住吐了。你这是从何而来的雅兴啊?”
秦绍把我按在床上,哼道:“不要叫它这个名字。我不喜欢。”
我说:“然然吗?你有没有审美啊?然然,然然,这个名字多好听。”
秦绍撇了嘴说道:“难听死了。”
我说:“你不是想跟我上来讨论重新取狗名地事儿吧?我说这位大人,有何贵干啊?”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诱惑我吗?”秦绍指了指我的衣服。
我低头一看,白衬衫被打湿后,里面的黑色内衣若隐若现。我不安地说:“诱惑你?你们家拿鱼腥味当香奈儿小姐系列香水用啊?”
秦绍早已上手,开扣子开得迅速,我看形势无法逆转,立刻说道:“秦绍,你再动作,我就咬舌自尽。你信不信?”
秦绍鼻子里哼了口气:“怎么?除了对割腕有研究,对咬舌自尽也感兴趣啊?”
说着他夹住我脸颊,我动摇不得,他的舌头就已经长驱直入。我拼命摇头甩开他的手,可我越甩他用的力就越大。
我终于不动了,秦绍的手才慢慢松开。趁他一放松警惕,我狠狠地咬了他舌头一下。秦绍吃痛地缩回了嘴,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不屈地看着他。我现在很后悔,我跟他做这事怎么就不吐了呢,不然我得华丽丽地吐他一嘴巴,把他嘴巴当痰盂使用才好啊!
我说:“咬舌自尽的动力暂时还没有,但咬你的舌头倒是有充足的意志力。”
秦绍说:“那我看看是你的意志力强,还是我的意志力强。”

于是,□变成了斗殴。我伸手他抓住我胳膊,我伸腿,他压住我腿,我伸头,他胳膊往我额头上一放,我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斗到后来,我有气无力,筋疲力尽,实在是没得可挣扎了,我只好实行口头教育:“秦绍,我已经停止吃长期避孕药很久了,医生说老吃药对身体不好,现在身上也没有紧急避孕药,要不你到此为止吧。回头等我继续服药了,或者有备用的事后紧急药丸,再继续做这事也来得及,是吧?”
秦绍居然迟疑了。我本来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没想到他竟然迟疑了。我心里不停默念,祈祷着佛祖显灵,收了秦绍替民除害吧。
没等我祈祷出更丰富的内容来,秦绍浅浅地说了一句:“我本来就没想让你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我心生感激,不由柔柔地说了几句作为补充引导:“对啊,男人的绅士风度,哪里是帮女士开个门拉个椅子这么简单的?真正的绅士,是能让她远离小药丸啊。”
秦绍笑了笑,眼睛里藏不住戏谑,他忽然低下头,趴在我锁骨那里,轻轻地笑出声来。
我斜着眼看他,问道:“你笑什么?”
秦绍嘴唇碰了碰我的锁骨说:“你不是博士吗?连割腕都研究这么多了,怎么不研究一下床上运动啊?你问问天下的男人,哪个男人是以床上绅士风度为豪的?难道还要说‘小姐,你先请’吗?或者说‘对不起,请允许我在你体内停留片刻’?”
我一下子无从反驳起,只好说道:“那至少也是你情我愿的吧,像你这样,就是一头蛮荒地儿跑出来的发情野兽。”
秦绍的头慢慢往下移,舔了舔我胸口,说:“谢谢礼赞,我一定不辱使命。”
我一慌,说道:“停停,秦绍,没有避孕药!”
秦绍抬起头看我,凝望了我很久。
我想秦绍平时打什么鬼主意才是这表情,可在床上打鬼主意,等同于他打算把事情搞得荒淫无度,不可收拾。我立刻说:“秦绍,你答应过我的啊,那些高难度低趣味的事情不做的啊。你要是敢做,我立马让你和你小秦绍说永别。你想想魏忠贤李莲英之类的,三思而后行。”
秦绍忽地又笑了。
我说:“你最近怎么笑得这么频繁,每次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啊?你以前不是爱板着脸的吗,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赶明儿我给你找个道士,要是这鬼看着凑活,索性就让鬼带走你得了。”
秦绍啃了啃我的嘴,在我耳边说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听完这句话,我大脑被震得轰隆隆响,如同被大剂量地注射了吗啡,瞬间出现了幻觉。又像是中了“熊猫烧香”病毒,一直处于不停地开机当机重启又当机的循环状态,唯一的可视状态就是纯粹的蓝屏,或像是我在传送带上一直匀速前进时,突然传送带卡壳,开始反方向行驶,我因为惯性飞出万里。
我因为实在太过震惊,嘴一直保持着如脑瘫状。脑子空白到连秦绍已经大行其道地在我体内挥霍都没来得及反应。
我想秦绍肯定在实行一个极大的阴谋,才会让他说出这么一句雷劈一万遍也说不出口的没有逻辑的话。

“给我生个孩子吧”,像是在洪钟里发出来,经过洪钟的处理,被拉成一圈圈的声波,回音不断地盘旋在我耳边。
秦绍怎么把我抱进浴室,又怎么帮我洗的澡,我都忽略了。我正用我仅存的理智在严格筛选各种理由、阴谋,在秦绍替我穿上睡衣时,我天灵盖终于有了一片清台,我用尽我全身力气集中于我手心,抱成拳狠狠地打在了秦绍的腹部。
秦绍措手不及,蜷缩起来,像只高级餐厅里的澳洲大龙虾。
我说:“你丫够变态啊,折磨我还不够,还得算上我的孩子。别人都说父债子还,你是要证明你比别人的境界高,连孙子辈都要染指啊。你有没有人性啊?秦绍,你够狠!我跟你说,你以后要是再敢碰我,你就试试看,我保证你一辈子用不到避孕套,谁也不能替你生孩子!”

我全身颤抖,虎毒还不食子,他竟然不惜用让我怀孕的办法,让他对我们家做的事情世世代代地承受下去。
我咚咚咚咚地下楼,从厨房里抽出一把切肉刀,又咚咚咚咚地上楼,踢了踢蹲在原地眼角充血的秦绍,嚷道:“你这个人渣,活该你老婆堕胎,像你这样的人,有了孩子也是个祸害。你不配有孩子。能跟你生孩子的女人早就死绝了。我就是做石女,也好过生下你的孩子。”
秦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淡漠地看着我。
他又慢慢地逼近我,对着尖刀走过来。
我只好一步步往后退:“你别以为我不敢啊。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你这条命比我值钱多了,要是陪你死,我也划算。”
秦绍突然伸出手,握住锋利的刀刃。血汩汩地从他指间冒出来。
我用力拔刀,秦绍却握得更紧,最后一抽,我手中的刀就被他夺过去,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他还是一步步地逼向我,我紧张地往后退。现在的秦绍是嗜血的野兽,尤其是看见了血光后,眼里都发出别样的光。像是看到了一头猎物,他随时会扑过来,然后徒手把我撕裂,掏出我的脏腑,塞进他的嘴巴里。
我被逼到角落里。
秦绍扬起拳头,朝我劈头盖脸地过来。我感受到拳风从我耳边掠过,最终听见咔嚓的声音。我身后的挂画以一点为圆心,玻璃有规则的裂开,像是把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而荡出的涟漪。挂画摇摇欲坠,挣扎了几下,最终哐当一声落下,玻璃哗拉拉的碎成一地。
秦绍还是逼向我。他没穿鞋,赤脚下是崩裂的玻璃渣子。没过一会儿,他的脚也开始渗出鲜血来。整个场面像是命案现场。
他用那只满是鲜血的右手,扼住我的下巴,喝道:“把你刚才说过的话收回去。”
我被他的气势震慑住,问道:“哪句啊?”
他的手用了更大的劲,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它像是一头暴戾的犀牛。
我说:“同归于尽吗?”
我被他抓着下巴,整个身子像是快要被他提起来,脚都踩不到地板。
我说:“生孩子吗?行,我收回。你当自己是种猪随便撒,祝您遍地开花结果,儿孙满堂。”
秦绍还是举着我,手掌的鲜血顺着手臂蜿蜿蜒蜒地往上爬。
我想既然我已经妥协一步,他还是这样不作调整,那我只好随他意了。我闭上了眼睛,等他处置我。
过了好久,我感觉下巴渐渐放松,脚慢慢触到了地板。睁开眼睛,秦绍正缓缓地往外走。他身后的地板留下一串鲜血轨迹,触目惊心。




38第十二章  再遇·酸(1)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虚
——李克勤《月半小夜曲》

我百般无奈,只好想出一险招来。
我从万能的淘宝上订购了一堆长寿膜,无纺布,遮阳网,聚乙烯高发泡软片和一些必要的农具,又从网上订购了一本《大棚蔬菜种植指南》,对着书一样样干起活来。
首先我用耙子把一半草坪给翻了。连平时清心寡欲样子的管家也在旁边心惊肉跳地说:“卢小姐,这个草坪是少爷亲自选的草种,维护了好多年了啊。”
我说:“那你把少爷去请下来,问问他我这么做行不行。”
秦绍最近看到我都懒得跟我说话,我交流还得请和平大使管家传递。
我左手的力气还没恢复,单手支着各种庞大的物材有些费力,只好让瘸腿的然然替我打打下手。
我正满头大汗地琢磨各种物料的用途和搭配方法时,秦绍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出现了。他提着拐杖指了指草坪上乱作一堆的材料,问:“又折腾什么?”
我说:“想种点大棚鸡毛菜。我们老家经常能吃到这个,在A市老吃不到。”
秦绍说:“现在是一月。”
我不以为然地说:“所以我用大棚技术了。”
秦绍就怒气冲冲地看着我,抿着嘴不说话。最近几天他有些显瘦,即便在外面加了厚厚的外套,脸部的线条还是有棱角了很多。
我说:“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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