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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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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愤怒到了极点,一旦爆发出来,就是狂风大作,天地变色。

“我、臣妾也不知,自从四王爷“仙去”之后,臣妾就再没见过,直到那晚在司尤的营中。四王爷和凌将军,前来营救臣妾。”羽鸢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尽量表现得自然些,不要太僵硬。

“哦,原来是这样。那四弟为何又中毒了呢?”他依旧是笑着。

“不明身份的奸细暗中下毒,是臣妾无能,审问的时候,奸细熬不住,就……”羽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元君耀忽然扼住了她的喉咙,两人之间隔着书案,羽鸢的身体被迫前倾,踹不过气来。

“你也敢说自己无能?勾引了四弟还不够,跟小族蛮夷的王子也要纠缠不清?若今天朕不在,你是不是要毅然决然的远走天涯了?”

“咳咳……我……”元君耀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羽鸢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要被他生生的掐断了,那种窒息带来的目眩感觉又一次涌上来,她两只手用力的挣扎,无奈根本撼动不了元君耀有力的手臂。

“陛下,娘娘。”女子清脆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质问

元君耀听到帐外的声音,松开了手。

失去支撑的羽鸢向前倒下,还好伏在了书案山,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来,眼前还是一片黑。羽鸢大口的呼吸着,想让空气尽可能的充满自己的肺。

“陛下,娘娘?”门外的女子有唤了一声。

听到有人来了,羽鸢吃力的站起来,扶着书案,有些勉强。瞥了羽鸢一眼,觉得她似乎可以见人了,元君耀不耐烦道:“进来。”

“是。”

几个粉裙的宫婢低着头进来了,手里抱着被褥、枕头等。“拜见陛下,皇后娘娘万安。奴婢们过来整理chuang榻。”

“恩。”元君耀随意的应了一声。几个宫婢立刻走到榻边,将被褥什么的依次铺排好,因为元君耀突然的来到,想必今晚是要留宿在皇后帐中了,所以急急的过来准备。

“皇后想什么这么出神呢?”元君耀的声音,很是温和,明明不冷,羽鸢却打了个寒噤。

“臣妾……”

元君耀已经走到羽鸢身边,道:“原来皇后对兵法感兴趣,在看阵图呢,不如朕带你画?”说着他拿起一支笔蘸了些墨放于羽鸢手中,再握着羽鸢的手,在纸上写画起来。宫婢们斜眼看了看,心里只想着帝后间的恩爱,果然不假。不过,她们并不知道,元君耀写的却是“伦、常、纲、理”四个大字。

羽鸢的背上已经沁出汗珠来,终于熬到了宫婢们退出。“理”字的最后一横落下,元君耀甩开羽鸢的手。

她一回头,又是森然的眼神,羽鸢冷静的看着元君耀。

“皇后很精通兵法呢,今日一见,朕也自愧不如啊。”他冷笑。

“臣妾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略知一二?还有多少东西你是略知一二的?你的武功也只是略知一二吗?”元君耀质问道。“你还准备藏多久?让朕一直被蒙在鼓里,原来自己身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臣妾隐瞒,只是逼不得已。”如果她一早就告诉元君耀实情,难保他不猜忌,自己岂不是更加危 fsktxt。cōm险么?

“哈哈哈哈,好一个逼不得已啊!”

元君耀又一次卡住了她的脖子。似乎元君耀有这样一个癖好,逼问的时候,总喜欢卡别人的脖子,可是这样除了让那个人说不出话,或者是活活被掐死之外,真的没有任何好处。羽鸢死命挣扎,刚才的痛苦,她不想再来一遍。

“你不是会武功么?就让朕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

生不如死的羽鸢也不再孤寂这么多了,反正元君耀也已经知道了,她不在隐藏自己,趁着元君耀的力道还不至于大得她使不出力气的时候,一掌拍出,击在元君耀手臂上。

元君耀当然没想到羽鸢来真的,也没想到羽鸢有这份胆量,只觉得手臂一阵痛,不自觉的放开了手。

出手之后,羽鸢就后悔了,元君耀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愤怒都写在脸上,是雷霆之怒。两人本就站得很近,就在羽鸢迟疑的时候,他一巴掌打过去,羽鸢根本没有闪开,脸上顿时像火烧一般,刚刚扶着书案还没站稳的她,整个身子都向着旁边倒去,重重的一声闷响,倒在元君耀脚下。

“痛……”她呻吟。手上的伤口刚刚长好,还是粉嫩的新肉,这么一撞,疼得她不顾仪态的龇牙咧嘴。因着室内温暖,羽鸢只穿了很薄的衣物,她不知,自己跌倒的时候,本来就宽大的领口更是拉开了不少,隐隐的露出些许chuan光。

“还有多少事实逼不得已的?四弟?司尤?是你太狐媚,还是他们太愚蠢?”

“我和司尤之间,没有什么。”

“上次你也这么说,我还记得,你说的是“臣妾与王爷真的只是巧遇”对吧?那么司尤呢?你同他,也是巧遇?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每次你巧遇的男人,总会深深的被你吸引呢?”元君耀挑起她的下巴,轻佻的问道。

“臣妾不知。”

元君耀忽然弯腰将羽鸢提起,顺势就按在了坚硬无比的书案上。“记住,你是我的!你休想逃离!我元君耀的东西,哪怕是废物,也不会送人!”何况是这样的美人。尽管无比的厌恶,但是单单的看着这张脸,还是让人心驰神往啊。

元君耀毫不留情的吻下去,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被他咬破,血从两人交缠的唇齿见留下,灯火摇曳,时明时灭,照在两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看着这蜜色的诱人肌肤,淤青似乎都消退得差不多了。怎么可以有这么美丽的身体?元君耀用力的捏着、掐着,又浮现出触目惊心的上伤,羽鸢只能在帐中低吟,默默的承受着他的**

…………

到现在,今天的文终于写完了,松了一口气啊。。。。

跟大家解释下,今天真不是我偷懒,下午党校考试一直拖到将近四点,然后同学又打电话跟我讲有便宜的机票,囧……作为一个鸭梨很大的穷比,我当然马不停蹄的杀回寝室去抢便宜货,所以乱七八糟的事处理好,已经很晚了……

  静观

清早醒来,羽鸢只觉得浑身酸痛,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清晨,却发现元君耀安然的睡在自己身边。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却没有那种冷厉、邪傲的感觉,让她觉得不那么畏(书)惧(网)。要是元君耀永远睡着,不要醒来就好,羽鸢再心里想着。

羽鸢悄悄的起身,尽量的轻手轻脚,元君耀若是醒了,指不定又会说出何其恶毒的话语,想吐着信子的毒蛇,缠上她的脖颈,无法呼吸。羽鸢从地上一堆凌乱的衣衫中挑出自己的内袍,罩在身上,将满是淤青的身体遮掩起来,锁骨处的牙印很深,一夜了还未退去,有些痛,她叹气。却不知自己起身的时候元君耀便醒了,此时正躺在榻上,看着她的背影冷笑。昨晚被他按在书案上,外袍沾染了墨汁,看样子是不能再穿了。

羽鸢正在想要不要唤人进来服侍,不料刚一转身,她发现元君耀竟然盯着自己!脸上退去的煞气再次汇聚,“原来皇后喜欢自舔伤口呢。”元君耀低声哂笑道,接着又大声唤了一句:“来人。”

清早就恭候在帐外的宫婢立刻走进帐内,恭声行礼:“拜见陛下,皇后娘娘万安。”

“恩。”羽鸢假装不经意的用手抚上脖子,对捧着铜盆、茶盏、铜盂向跟着如萱走过来的两人道:“本宫有如萱服侍就好,你们都去服侍陛下吧。”

“是。”两人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放下东西,到元君耀那边去了。这时羽鸢才放下手来,只见脖子上有五个紫色的痕迹,是元君耀用力卡住的时候留下的。

看到羽鸢的伤痕,如萱垂下眼,只觉得酸酸的,小心的服侍着,生怕弄疼了她。

羽鸢不经意的转身,只见元君耀站在榻前,展平双臂,由着宫婢为他更衣。衣带还未束上,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几个宫婢羞得满脸通红,羽鸢冷哼了一声。

待到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如萱又拿了一条暗色的水貂皮围在羽鸢脖子上,和深紫色的袍子正巧相配,她笑着道:“娘娘这几日不是一直觉得脖颈阴阴的,有些进风么?这样便好了。”便可以遮挡住不可示人的伤痕。

沉默的早膳,气氛无比的古怪,羽鸢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元君耀见状,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吃着,一副享受的神色。羽鸢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面前的粥碗,早就神游四海了。

“依你看,怎么攻下赤城?”元君耀的声音将羽鸢拉回现实,原来是自己太入神,脸宫婢们进来撤去碗盘都没注意。他的表情很认真,也是,攻打赤城是正事,与煊密切相关,元君耀在这件事上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赤城位于两山之间,易守难攻,臣妾不敢妄下定论。”

“原来这世上也有皇后不知的事。”元君耀轻嘲。

“陛下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说笑,倒不如招来几位有经验的将领,商议对策才是。期限,不多了。”这毒药的利害,元君耀不可能不知。

“不必了。”

也不知元君耀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才晨起不久,元君耀就下令点将集结,大军即刻开拔。羽鸢也不多问,攻下赤城就是她的目的,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元君耀办得到就好。

出发的号角响起,元君耀一扬大麾,随即上了自己的马。羽鸢则登上了已经驾到高台前的马车,既然元君耀想要表现一下英明神武,她索性就配合他。

到了日中,大军经过北司尤弃之的大营。接连两战,司尤带过来的二十万大军,即使那天元君耀有意相让,还是折损了近八万,还有再加上两万伤兵,可以调动的,只有原来人数的一半,就因为这样,他不得不下令回到先前攻占的赤城,让伤兵修养。也因为那里还有几万人马,可以调度。

元君耀看都没看一眼,就下令放火。

马车经过之时,看着熊熊的烈火,羽鸢只是叹了口气。虽然元君耀没有再提司尤二字,但羽鸢却无法不去想。这一站在所难免,虽然没有想到合适的对策,但即使是自己亲自指挥,也会不留情面的逼他再次遁走。这下换做了援军呀,依他的手腕,必定是血流成河,羽鸢心中有了强烈的不安感。

不知前路茫茫,只能静观其变。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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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城

到日落的时候,离赤城还有一段距离,于是大军就地扎营。只是暂且停留,所以没有立起瞭望塔,也没有修筑围栏,只是搭起帐篷来。

今晚元君耀召集了所有的重要将领,不是商议作战计划,而是公布,足见元君耀的霸道。羽鸢也有自知之明,不想去斜插一脚,于是对外说皇后凤体抱恙,就一直窝在营帐里不出来,膳食都是如萱在料理。

“娘娘,您明明没事,怎么我在这里不出去啊?”

“哎呀傻瓜,元君耀都亲自来了,我才不去他的风头,不然他又要恨我了。”

“可是军中你的呼声明显比陛下高……呜!”如萱惨呼,因为羽鸢已经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死丫头你不要命了!他的亲卫也在这里,当心被听了去。”

如萱吃力的扳开羽鸢的手,小声道:“您的才华都可以再写一本兵书了,为什么陛下来了反倒要回避?小姐文武双全,呸呸呸,”如萱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是才貌双全,举世无双,难道还会被比下去不成?”

“哎……”羽鸢叹气,点了点如萱的额头。“无双又怎样?终究不过是女子,世俗的眼光是不会认可的。”女子只需站在男子身后,唯唯诺诺就可以了。自己此番不仅调动千军万马、运筹帷幄,还毫不避讳的在战场上抛头露面,实属无奈之举。

“切,您又不是不知道,军中的将领都是夏侯家的旧部,娘娘又是天纵奇才,大家究竟服谁。”

“嘘!”

“怕什么?大不了在这里了解了他,您自己登基做女皇。”如萱说着还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住嘴!”羽鸢死死的捂住如萱的嘴,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把如萱扑倒在了榻边,吓得如萱瞪大了眼睛。“疯丫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万万不可再说!到时候我不仅保不了你,可能自己也要跟着一命呜呼!搞不好整个夏侯家都得搭进去!”元君耀冷血无情,说得到做得到。

如萱只觉得被捂得难受,拼命的点头,羽鸢这才松开手。

“我知道了。”听了羽鸢的话,她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敢再多言,只是乖乖的坐在旁边,帮羽鸢捶腿。

元君耀整夜都没有回来,刚刚接掌了军中事务,还有很多文书等着他料理。羽鸢因此也睡得十分安稳,直到天亮。

因为昨晚睡得太早,睡得太熟,所以号角还没有响起,羽鸢就醒了。梳洗打扮之后,浑厚的号角之声才响起来。昨天装了一整天的病,现在既然作战计划已经制定好了,羽鸢也没必要再躲,大大方方的走向元君耀的帐篷,希望他能准许自己观战。

……

元君耀帐内。

“陛下。”女子的声音响起,还有阵阵凉风,元君耀有些恍惚,睁开眼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案上睡着了。在宫婢面前失了威仪,元君耀心里有些不爽,不过抬起头来,才发现门口站着的是阿夏朵。

单于死后,雅扎对外公布说阏氏伤心欲绝,已经在王的灵前自尽了,其实是阿夏朵求元君耀带她离开。念在阿夏朵潜伏数年,此次又立了大功的份上,元君耀破例大营了。此行来得匆忙,只带了亲卫,正好也有人伺候了。

“有事吗?”熬了一整晚,元君耀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揉了揉眼眶。

“陛下,时辰差不多了。”她低着头跪在地上,元君耀没有发话,她便不打算起来。

“起来吧。”

“皇后娘娘万安。”帐外的士兵见到羽鸢,立刻恭敬的行礼。

“免礼。陛下起了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有人进去服侍了。”

“恩。”说着羽鸢便掀起帷幔走进了帐篷。恰巧看见元君耀站在正中,跟前跪着一个看不见脸的女子。穿的又是异域的服饰,羽鸢不由得感到奇怪,暗叹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免礼。”羽鸢淡淡的瞥了一眼,这一眼却惊为天人。

这是一名胡姬,羽鸢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精致的面容十分娇媚,异域的神秘气息让人心驰神往。有着这样颠倒众生的容颜,应该是神采飞扬,甚至是骄傲的,可她脸上却尽是恭顺的神色。羽鸢不由得想起一个人,瑛昭仪,不过她差远了,连眼前之人的一半也没有。

似乎这样恭顺的女子很对元君耀胃口,羽鸢心里大概有了数,才不想触霉头,道:“不必多礼。”又转头对元君耀道:“臣妾今日想去观战,望陛下应允。”

“准了。”

点将之后,即刻出发。元君耀带兵,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虽然厌恶他本人,不过这一点,羽鸢还是极为赞许的。

一个时辰后,大军就到达了赤城。似乎是算准了元君耀会攻过来,赤城的大门紧闭着,厚实的城门前堆满了拦路的木制栅栏,削得尖利的木头直直的对着敌人,被固定成一排。

元君耀并不急,按照事先计划好的,下令大军兵分两路,各十万人,将赤城的两道门都堵住,整个赤城,便成了一座围成,水泄不通,战幕即将拉开。

给读者的话:

刚才写不下了,汗……还有哈~《君心难忘美人恩》、《陌上行》~~啦啦啦啦啦啦

  毒手

围住赤城的做法,羽鸢并不是很看好,因为元君耀将人分成两组之后,人数上并没有占很多优势。但她不说,依旧只是看着,在大军的后方,远远的瞭望。脑海里闪过无数想像中的攻城场景,攻击的一方将梯子架在城墙上,士兵们看似英勇无畏,明知会有从天而降的石块、滚油,却依旧向上冲。无数的尸体,面目全非,轰然落下……羽鸢打了个冷战。

元君耀亲自在正门督战,待到传信的士兵回报,山峰另一边的城门,也已经部署完毕,元君耀竟然没有要进攻的意思,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十万大军整整齐齐的站着,纹丝不动,眼前尽是乌压压的一片。差不多盯了一个时辰了,羽鸢只觉得乏味得要死,摸不透元君耀在想什么。她将目光转向两边的山峰,一片鲜艳的褐红色和眼前肃杀的黑色比起来,赏心悦目多了。赤鹿,就在这里么?

羽鸢正在勾勒着赤鹿的样子,思考究竟是火红的毛皮上有咩有花纹,却忽然听到一阵嘈杂,赶忙偏过头来望向眼前的军阵,可是没有丝毫的异动。不是他们,那就是城门紧闭的赤城了?仔细一听,果然是那里传来的。城内有什么异动吗?

这时,马背上的元君耀依旧没有动静,沙风凌烈,呜呜的低鸣着。倒是下面的士兵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城里的吵闹声他们都听到了,也大概猜到是出了乱子,正是进攻的空当,所以都有些急迫。

有过了一刻,元君耀才对穿令说了几句话,紧接着,整齐的对型开始变换了。一枪的热血终于可以挥洒,士兵们一排排向前走,拉开行距,兵器也摆出了进攻的姿势,缓缓的向着那边的坡地bi近。

看不见元君耀的表情,但那羽鸢知道,他等的,应该就是刚刚那阵混乱。吵闹之声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愈加的厉害了,想煮沸的水一般跃动着,在山谷间回dang。

……

赤城。

城墙上的司尤远远的看着黑色的长方形阵列从远处的沙丘后出现,然后一点一点的靠拢。他们的步伐很整齐,一齐迈步,再一齐落下,到了近处,似乎地面都在震动。

不过他并不着急,城中的水来自地下的的河流,很充足。粮食的储备,更是有半年。国不可一日无君,元君耀绝对不可能有耐心和自己耗下去,一定会坐不住的攻过来,要守住赤城,有地理上的优势,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好像隐隐约月听到了一阵人声鼎沸,他定睛看去,邶军都站得很整齐,似乎不是那边发出来的。难道是城里的百姓?

就是考虑到这些邶国人在围城的时候可能偏向邶军,会试图打开城门,所以这两日他都开仓放了一些粮食,安抚民心。又在两座城门附近驻军设障,防止任何人突破。所以,因该没什么大问题,

“王子,不、不好了!”耶硕慌张的冲过来。

一向不紧不慢的耶硕能慌张成这样,司尤心一紧,道:“不要急,什么事?”

“城中的水,被人下了毒。”

“什么!”司尤用力的抓紧佩刀的手柄,不可置信的问道:“然后呢?”

正如刚才所说,赤城之下有一条暗河,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将要去到何处。正是这条暗河为赤城提供了全部的水源,也让赤城成了为数不多的沙漠绿洲之一,就连山上的赤鹿,有时也会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到山下饮水。

城中一共有十九口水井,还有一个大的池塘,里面的水尽数来自这条暗河,因而都是相通的。

“不对!暗河是流动的,即使投毒,也会流走啊?”司尤抓住了一线希望。

不过也在下一刻就破灭了,耶硕道:“不知何人,在地势最低的水井中投了好些石块,暗河流动的速度大大的降低了。”

因为水井都是相连的,所以一座水井被投毒,那么其他水井难免不备牵连。细作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地势最高的水井里洒下毒药。

“现在情况如何?”

“不妙。有人相继中毒,然后就有奸细在城中散布流言,说是王子必败,因而要与他们同归于尽,现在外面闹的很厉害,百姓们纷纷说要打开城门,不断的冲击着我们的防线。”

“可恶!”司尤震怒,怒得不仅是局势的难以控制,更加让他愤怒的,是元君耀的绝情。赤城一直是邶国的领域,两个月前才被自己攻下,里面的百姓都是清一色的邶国人。他不是残暴嗜杀之人,自然不会下屠城令,因为人走了,城也就空了。连他一个异族人都善待城中百姓,想不到元君耀为了攻城略地,竟然会对自己的子民下手!

  涣散

城里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有高呼开门的,有高呼陛下万岁的。无数的百姓在目睹了路人、甚至是亲人唇角发青倒在自己面前的情形,都几近崩溃。再加上细作的挑拨,悲愤交加,纷纷涌到城门处冲击着匈奴的防线。

大军终于bi近城墙,邶军虽然还不知道城内究竟是什么状况,但也备受鼓舞。

城外是金戈铁马,城内是群情激奋,城墙之上的司尤最为难办。先以大局为重,眼看着攻城的邶军的梯子已经架起来了,我邶军的攻城他立刻下令城墙上的士兵将石块投下。也不知道另一道城门的状况如何,他已经无暇顾及。

邶军的攻势异常的猛烈,士兵们就如不畏(书)惧(网)死亡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往上冲过来,即使石块如雨般落下,仍旧有很多人爬上来,厮杀声一片。忽然眼前就出现一个邶军士兵,挥剑砍过来,司尤一刀横过去,头颅便飞到了城墙下。

眼见着储备的石块已经用去了半数,城下的尸体也越垒越高,因为被尸体卡住,梯子很难被掀翻,更多的敌人跃上城墙,踩着前人的尸体。

羽鸢没有亲眼所见,只听到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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