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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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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禀报,他开口了,声音略显苍老。“既然外忧已解,如今便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你去吧。”
“是,影子定不辱使命!”黑衣人一闪,便消失了。密室中便只剩下那个不知道身份的中年男人。
这一天,他已经等待很久了。自己十九岁入仕,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载。在二十个冬夏变换之中,他从年轻的才子,一步步攀上了权利的峰峦,但拥有的越多,却越是无法满足,反而不断的索取着。
那个位置,他已经觊觎了很久。虽然易主了,但是对它的渴求却与日俱增。他已经做了两手的准备,软硬兼施,如今,正是一搏的好时机。
权力不似美酒甘醇,不似佳肴可口,不似美人如玉,更不似宝剑如虹,但是有了它,便拥有了美酒佳肴,美人宝剑,因而古往今来,总是无数人如痴如醉。二十年的摸爬滚打,他早已见惯了世事无常,人情冷暖,知晓唯有权力,才是永恒。
元君耀,你的才华无可厚非,但究竟还是乳臭未干!那个玉玺,我要定了!
……
法熠寺位于群山环抱的谷地之中,环境十分清幽,作为护卫的禁军把守在谷口,非持令牌者不得通过。整个山谷都处于封闭的状态。元君耀在法熠寺中为皇后祈福,焚香斋戒,早已下了命令,除近侍一人,其余闲杂人等严禁靠近,违者格杀勿论。所以他离开的消息,只有随同出关的亲卫和他极其信任的近侍才知。
今晚天上的云很多,月光只是淡淡的洒下。而原本平静的山谷中,悄悄的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大约有两百人。他们悄无声息的从山脉的另一侧开始攀爬,这里没有开辟出路径,每一步都是踏在陡峭的山地上,看他们矫健的身手就知道是经过了训练的。
这一队人从各处登上了山顶,然后用背上的铲子开始做手脚。他们挖土的方式很特别,先用力的将铲子扎进土里,再抽出来,接着照着刚才扎下去的地方往下一点,重复这个动作。显然不是要挖一个坑,而是将土石弄得松动。
窸窸窣窣的工作持续了一整夜,有树枝的阻挡,微弱的月光根本无法照明,一切都只能凭感觉。到东边的天空已经微微的发白时,他们收起铲子,解下背上的大包,原来里面装的全是火药与引线!
火药都用防潮的油纸包成砖块大小,铺排在泥土上,再将细小的引线一段塞进去,用土盖严实。做完这一切,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悄然的退到山后潜伏着。
天色渐亮,火光在这时看起来,已经不明显了。而山谷中的人,大多还杂睡梦中。就在这时,首领发出了约定好的暗号,不久之后,就听见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脚下的大地颤抖着,山谷中的人甚至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四周的山上有大量的土石轰然落下,咆哮着,有如巨浪一般,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山崩了,快保护陛下!”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一宿没睡的巡夜人,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山上的泥土昨晚被松动了不少,在爆炸带来的巨大在震动中,夹杂着石块一起滚下山来。最可怕的是被炸开的巨石,轻易的就能摧毁寺院的墙壁,还有禁军的营帐。还有被巨石撞断的粗壮树干,也混着滚落下来,根本无法抵挡。
扑空
震天的巨响之后,随之而来的是脚下的不断震动,发出低鸣。如若不扶着东西,根本就站立不稳,,像是踩在绵软的羊毛上。青山绿水只间,扬起一阵漫天的尘土,许久才平息下来。
“哇!”十几里之外的农家小院里,晨起的夫人正要给孩子喂奶,忽然一阵摇晃,身体向前倒去,她险些跌在地上,幸好扶住了门框。怀里的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被吓得哇哇大哭。
“宝宝乖,不哭不哭,娘在。”其实妇人心里害怕得要死,赶忙大声的叫着丈夫的名字。
农夫也在这时从后院奔过来。“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山里的鬼怪……”
“去去去,有上天庇佑,鬼怪哪里敢作祟?”
不是鬼怪作祟,却是奸人作怪。
待到山谷内安静下来之后,那拨黑衣人又一次攀上山顶,只不过这一次的山顶,不昨晚矮了不少,土石瓦解,纷纷滚到了山下。
站在这里方言望去,原先环抱法熠寺的是翠树挺拔的青山,现在这一面却只剩下光秃秃的山体。大部分树都被撞断,或是没了泥土的扶持松动了下去,只有少数得以幸免,显得格外突兀。
再向下看去,金灿灿的法熠寺辉光不再,只剩下残破的几间厢房,和支离破碎的金色琉璃顶。将山口堵住的禁军营地也已经面目全非,还在梦中的士兵,就永远也醒不来了。还有侥幸逃出的数百人,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已经被这队黑衣人全歼了。
“务必找到陛下的尸身,还有玉玺。”首领吩咐道,正是那日在密室中自称“影子”的人。
影子,说的不仅仅是他,还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影子的一员。昼伏夜出,乘着夜色登上舞台,因为是见不得光的秘密,所以便自称影子,是那神秘人一直蓄在暗处的力量。
他们很快的接近已经尽数毁去的法熠寺,土石之下,有一支支拼命伸出的手,说明他们在死前,用力的挣扎挂,最终还是逃不过被活活的窒息而死。
法熠寺中心的一个房间里,供着大师开光的白玉佛,还有开国皇帝的画像,也是元君耀连日来“祈福”的所在,吃住都在内里,不曾踏出半步。只是现在房间的两面墙已经被巨石毁去,土石都冲了进去,堆得有一人多高,他们料想元君耀就被掩埋在下面。
一方又一方的土石被搬走,终于露出了一只手来!一个黑衣人欣喜的刨了几下,却发现这袖子是内侍的衣装,立刻失望了。候在门口的内侍都被冲进了房间里,足见这阵冲击的力量。
将内侍的尸体挖出,只见他双眼瞪得浑圆,口鼻耳中皆是褐色的泥土,死状惨烈。
不久之后,终于发现了一只脚,正是蟠龙绣靴,应该是元君耀错不了!将上面的图一层层的去掉,还要小心的筛选这些土石,生怕玉玺被夹在其中扔掉了。倘若没有传国宝玺,是登基的极大忌讳。
果不其然,随着露出的部分原来越多,已经看得出这热穿的是玄色龙袍,袖口有金线绣成的龙纹。
“首领,找到陛下的尸体了。”负手而立的黑衣人首领闻后,得意的笑了。还说是难上加难的任务,却没想到是这样简单。只要千斤火药就能轻而易举的屠龙!他得意的来到那边,可是一见到所谓的“陛下的尸体”时,立刻变了脸色。
他曾经随着主人见过元君耀,绝对不是这样!虽然身材相似,但着猥琐的面容,绝非天子!可是他分明穿着龙袍!
原来他根本就不在法熠寺,而是由人假扮的!那么玉玺自然也不在了!莫非是计?意识到大事不妙了,他立刻吩咐手下将量具尸体掩埋好,即刻撤离。
原本是势在必得的事,主人的计划是滴水不漏的,就连三日一往返的递送奏折的文书使都算在里其中。按照原来的计划,今天正是文书使来的日子,他到达的时候,会是第一个发现山崩的人,接着就由自己假扮文书使回上衍禀报,顺便将玉玺带回交予主人。
这样一来,主人玉玺在手,就可以伪造诏书,接下来就是畅通无阻的帝王之路了啊!皇后与四王爷都在外,只需静待他们回到上衍,一一除去便可。
的确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只因为元君耀从一开始就没有钻进这个陷阱,所以导致了现在全盘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他必须速速返回,在半路截住文书使,先禀报主人才行。
蹊跷
车队越过别山后,很快就会进入一马平川的中土腹地。终于盼到了不用再翻山越岭的日子,并且也意味着可以很快的到达法熠寺,不用再和元君耀同乘一车。
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做,羽鸢最后只能选择做女工。父亲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不如为父亲绣一面福禄寿,用作屏风的一面好了。
羽鸢极不喜欢做女工,再加上她根本不屑于像那些想尽了办法要得到元君耀的恩宠的妃嫔一样做香囊、绣丝绢做个没完,可怜巴巴的想要引起元君耀的注意,所以有一段时间,宫里还流传着皇后娘娘女工很差的谣言。羽鸢大概猜到了是那段时间和自己不合的湘妃放出来的,所以只是一笑置之。
其实她的绣工极好,就连内务府那几个号称名震江南的绣娘都不一定比得上。一针一线飞快的在白色的绢上来回,快得如萱都有些眼花了。手起手落,甚至都不需要自己的看下针的位置,只看见图案一点一点的
“娘娘,您当心扎手。”如萱好心的提醒一句,不说还好,说了便坏事了。行驶中的马车忽然刹车,羽鸢右手一抖,银针就扎进了左手食指中。这一下扎得很深,已经触道了指骨,羽鸢眉头立刻便拧起来了。
“乌鸦嘴!”羽鸢用力的拔出银针,血珠立刻被带了出来,往外滴落在白色的绢上,立刻蔓延开来。“去看一下,怎么忽然就停了?”
如萱正要出去,外面就响起了粗暴的声音:“车内是何人?速速下车接受盘查,否则格杀勿论!”
“我去看看。”羽鸢掀起帷幔,走到车前。手笼在袖子里,居高临下的扫了一圈,前方有盘查的关卡,因为跟随的都是元君耀的亲卫,又是便装,所以没有被认出来。
“不认得本宫,总该认识这凤凰令牌吧。”笼自爱袖中的手伸了出来,掌心是皇后的令牌,那士兵见了,立刻下跪行礼:“皇后娘娘万安,刚才是卑职得罪了,只因事出突然,情况危急,才……”
“行了,前面究竟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前方山崩了,法熠寺被泥土冲毁,八千禁军,无一幸免。陛下、陛下他下落不明。事出紧急,右丞让我们全力搜寻陛下。”
“什么?”羽鸢惊的并不是元君耀失踪与否,而是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山崩,可以一瞬间摧毁法熠寺,还有八千禁军。
“一个活口也没有?”
“还没有发现。”退一步想,若是元君耀没有离开法熠寺,那么,他必死无疑吧?“娘娘放心,我等定尽全力找到陛下的下落。”
“不必了,朕没事。”元君耀从车内走出,站在了羽鸢身边,“将车马驶过去,朕要亲自看看。”
“陛、陛下!卑职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吓得腿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帝后二人会同时出现在这里?主人交代,若是发现了孤立无援的元君耀,立刻杀无赦,若果还有旁人,就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的情况,显然属于后者,皇后也在此,这一队人马看起来绝不是吃素的,搞不好后面还有什么,于是他立刻照办。
来到山谷前,被临时调来的士兵们正在忙着清理现场。被挖出来的尸体一具具放在空地上,余元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耳鼻口中都塞满了泥土,眼睛无一例外的瞪大着,表情狰狞,做挣扎状。
负责指挥的是冷凝枫的一位下属,他自然是认得羽鸢和元君耀的,见状,按捺住心中的惊讶,立刻朗声请安,其余的士兵也纷纷跟着一道。
得知元君耀平安无事,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除了那个潜伏在军中的不起眼的小头头。
待到堵住山谷入口的土石被挪开,终于可以进到里面去了。很快,就有士兵过来禀报,看他的神情,很不好。
“陛下!里面有数百士兵,不是死于山崩,而是被人杀死的!”听得出,那个士兵的声音中透着惶恐。
“什么!”
元君耀骑马上前,只见入口处的大营附近,横七竖八的倒着禁军的尸体,大约有三两百人。仔细查看后,发现他们都是一击毙命,喉咙处有深可见骨的致命伤,对方应该是高手。
“能杀掉这么多士兵,而避免拼杀,应该不是一个人。所谓的山崩,或许也是认为,因为绝不可能这么巧。”羽鸢跟上来,看了之后说道。
“如果朕寸步不离法熠寺的话,只怕现在已经见先皇去了!给朕查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是。”见元君耀怒了,冷凝枫不敢有丝毫迟疑。
为了小心谨慎,队伍向后退了数里就地扎营,远离山脉,谨防再次“山崩”。
这其中的蹊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断线
入了夜,虽然不似北疆那样冷得刺骨,但毕竟是十二月的冬季,还是隐隐的刺骨。
羽鸢吧自己裹在毯子里,继续绣着白天没有完成的“福禄寿”,尽管上面沾染了血迹,但是绣完之后总归是要洗一次的,所以羽鸢现在也懒得管,只想尽快的完成。一下午的成果,就是把寿星大致描摹好了,硕大无比的脑门儿,手里拄着桃木帐,另一手则托着一枚让人垂涎欲滴的寿桃。
“如萱,黑色的线没了,你帮我去找找。”寿星身边的仙鹤羽毛,需要用到很多的黑色丝线。
又过了一个时辰,整个福星都已经绣好了。仙鹤与梅花鹿乖巧的围在他身边,还有仙云缭绕。羽鸢放下手里的东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如萱我困了,更衣吧……”羽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尾音拖得老长。
“是。”
虽然这是不太平的一天,不过羽鸢倒是没什么压力,因为这件事毕竟不是针对她的。元君耀没有怀疑她,已经是万幸了,她可不想惹得一身膻。
不过这并不意味这她就可以置身事外。因为他是帝,她是后。
三更半夜,累了一整天了,不用值夜的人都沉沉的睡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金属相击的巨响在耳边响起,低低的鸣响将羽鸢惊醒,震得她耳膜生疼。
睁开眼来,发现身边有两人正在激烈的对打,顿时睡意全无。羽鸢一跃而起,顺手抓过叠放在榻边的袍子裹在身上,借着烛光,看清了穿着月白寝衣的元君耀,还有蒙面的黑衣人,两柄剑正在激烈的交锋着。
那黑衣人很厉害,几乎与元君耀不相上下。元君耀的实力在战场上羽鸢就见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今晚的刺客来头不小啊!
虽然心里不想帮忙,不过还是不得不出手。长鞭破空,发出特有的低鸣。每一件兵器都有自己的灵性,它们会发出不同的声响,只有主人才能听懂。羽鸢的长鞭直直的向他抽过去,被他一剑挡了回来。
深厚的内力顺着长鞭传来,羽鸢退了三步在止住,这人不简单!
一跃上前,羽鸢打算用鞭子将他的剑缠住,给元君耀制造机会,不过他好像看出了羽鸢的意图,小心的回避开了。
外面的士兵被帐内的响声所惊动,围拢过来:“陛下、皇后娘娘。”
“传令弓箭手,不放走任何人。”羽鸢道。
遂人黑衣人功夫了得,但两人同时与他打,就占不了什么便宜了。制胜不能,逃走不能,黑衣人忽然停住了攻势,没有躲闪。元君耀一剑便刺进了他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
羽鸢只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她想起来了,立刻大呼不好,不过为时已晚,黑衣人已经向后倒去。元君耀只刺了一剑,绝不足以让他倒下,唯有一种可能——自尽。
果然,当面罩被撤下的时候,他嘴里全是浓稠的黑血,此毒甚烈,已经气息全无了。那个人,正是今日在关卡处上前盘查的那名士兵。
“可恶,为什么又是这样!”羽鸢怒斥。
“你说什么?”听到“又”字,元君耀立马转向羽鸢。
“去北疆的路上,遇到过两次刺客行刺。都是身着黑衣,都是达不到目的就服毒自尽,看样子,好像是一种毒。”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伙人吧。
原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世外,没想到早在很久之前就被牵连进来了。
本来这是一条线索,很有可能能够牵出幕后主使,但是,又如同之前一样,到了关键时刻就突然断线,羽鸢无奈。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如此之大的胆量?而且,手笔不小啊!
“来人。”元君耀唤道。
“陛下,有何吩咐?”
“拖出去喂狗。”
“是。”
桥断
这个人只是禁军中微不足道的小队头目,一点也不起眼,但身手却如此了得,足见其伪装功力,不得不让人心惊。
得知消息后,冷凝枫和这次带兵前来搜救的高鸿业立马到帐前请罪,出了这样的事,按例应当治失职之罪,不过元君耀并没有深究这件事,而是下令停止追查,将挖出的尸体就地掩埋,(www。fsktxt。com)天亮之后即刻启程回上衍。
在这里追查事情的缘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无非就是人为,事已至此,即使知道了是用何种手法做到的已是无用。反倒是在这里多留一分,就危 fsktxt。cōm险一分。若是还有潜伏着没被发现的奸细通报消息,那么幕后主使就会准备下一次伏击,务必要赶在他布置好之前就通过。好在从这里回上衍,是一马平川,没有可以藏身伏击的山地相对较安全。
若是上衍有变,右丞一人应付得过来么?元君耀不禁担心起来。天下事元家的,绝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
队伍几乎是马不停蹄每每要行至天色暗得看不清路了才就地扎营,而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要启程。如此,三天的时间,竟然赶了五天的路,不出意外的话,今日黄昏就能赶到了。马车飞驰,看着外面的景物飞快掠过,羽鸢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整个人都头晕,干脆老老实实的绣手里的花。
没了元君耀在旁边不断的冒寒气,气氛缓和多了,她和如萱也有说有笑。
马车似乎渐渐的减速了,羽鸢这回放聪明了,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
“去看看,怎么了。”马车停下后,羽鸢吩咐如萱道。
过了一会儿,如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娘娘,前面……前面的桥断了。”
“桥断了?”
“是的。”
“我去看看。”
羽鸢下车的时候,正巧元君煊也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羽鸢差点就撞上他。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呼之欲出,但周围有很多侍从,羽鸢只得干咳了一声,别过头去。
他刻意的站在原地,等羽鸢走出去一段之后,才跟上。
来到河边,果然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河上本该横亘着的一座桥的桥身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两端的一小截,格外的突兀。桥边的石碑上用红字写着“康平桥”三个大字。元君耀正站在河边,望着对面的桥墩,河面很宽,不过看起来并不是很深。
羽鸢径直走到残留的一小截桥面上,走到不能再走,下一步就会踏进河中的时候才停下,蹲下身去查看。断面上有许多黑色的痕迹,用指甲轻刮,掉落下来不少黑色的粉末。羽鸢取了一些轻嗅,有火药的味道。“是炸断的。”她道。
元君耀走过来一看,果真是如此。可恶,这已经是他经历的第三次了,有人百般阻挠!无法过河就意味着今天黄昏之前无法到达上衍,要被困在这里,莫非……
“陛下、娘娘。”冷凝枫走上前来:“这河水并不是很湍急,而且河流中间都还有凸出水面的石头,说明不是很深,不如涉水过河?”
元君耀想了一下,觉得似乎可行,于是道:“你先排几个熟悉水性的人去探路。”
冷凝枫唤了五人,都是熟悉水性,又信得过的人,各自骑着马,小心的向河中走去。没迈出一步,都格外小心,做好了跌入深水的准备。
两刻钟过去了,五人都安然的到达了对面,又按照原路返回,安然无恙,似乎这个办法可行。见元君耀微微点头,羽鸢却觉得事情另有蹊跷。
有人故意炸断了桥,就是阻挠队伍过河的,将大家困住的。不过这河流不深也不急,他们发现可以涉水而过的话,那些人也可以发现啊!如果不走桥也能过河,何必大费周章的破坏康平桥呢?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等等!”羽鸢一声大喝,已经开始调整队伍,准备过桥的众人纷纷转过头来。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妥,终究只是自己的疑虑,还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自己多心道也就罢了,不过万一真的是有人别有用心,若是惊扰了那只黑手,又有新的变故,就不好了。她赶忙道:“本宫,觉得好难受!”说着一手扶额,做出要晕倒的样子。
溃堤
羽鸢本来这是想假装不适,拖住大家的脚步,不料想却引来了尴尬的一幕:站在后面不远处的元君煊看见摇摇欲坠的羽鸢,立刻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接住了,动作竟然比羽鸢身边的如萱还要快。
其实羽鸢打算假装站不稳,晃两下就倒向如萱那边的,现在可好,正巧靠在他怀里。先是小小的欣喜了一下,不过从元君耀不善的神色,还有一干人等尴尬的神情中,羽鸢立刻僵住了,笼在袖里的手在他腰上戳了一下,示意元君煊赶快放开。
他也才回过神来,将羽鸢交由如萱手中,道:“臣弟冒犯了。”他恭敬的退到一边,这样生涩的称呼,两人心中都是一阵酸楚。
“娘娘,您怎么了?”
“……”羽鸢不说话,做虚弱状。
心里一阵不悦的元君耀翻身下马,夏侯羽鸢,你又要干什么!他走到羽鸢身边,一把横抱起她。
出于对元君耀的本能的抗拒,羽鸢用手去推他,元君耀反而抱得更加的紧,羽鸢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还是从未变过的龙涎香气扑鼻而来。“皇后身体不适,先会马车上休息一会儿吧。”说完转身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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