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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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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恩典!”原来幸福来得这样的快,陛下已经许久没这样唤她了,而且还进了位分!

“陛下,不如您送薇妹妹回翠微殿好好休息吧。”

她此时开口谦让,恰到好处的表现了自己的深明大义,果然,元君耀吃这一套:“后宫众人要是都像瑛儿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最后一句,他压低了声音:“朕晚上再来看你。”

“恭送陛下。”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终于消失在华云殿门前,兰瑛笑了,别过头进了内殿。瞥了一眼桌上还有余温的汤,道:“撤下去吧,本宫最不喜欢这东西了。”

“是。”

……

“娘娘、娘娘!”

如萱忽然奔进寝殿,正闭眼假寐的羽鸢睁开眼来:“急什么,又不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了。”

“不是啊,娘娘,刚才我听人说,说……”她弯下腰来喘气,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现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说什么?”羽鸢拿起一枚蜜枣,正要放进嘴里。

“薇嫔有了身孕。”

“啊?”羽鸢果然一惊,还没入口的蜜枣就这么脱了手,掉落在衣襟上,又滚了几下,在雪白的衣襟上留下一道浅褐色的痕迹。“我知道了。你去挑几件礼物待会儿送过去吧。不要太出挑,但也不要失了凤至殿的面子。”

“是。”

孩子,又是一个孩子,元君耀的孩子!抓紧手边的扶手,泛白的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等等。”她唤道。

“娘娘。”

“你晚点再出去,顺便打听下陛下今晚在哪里用晚膳。”

“是。”

  惜霜

暮色四合的时候,羽鸢已经知道了元君耀今晚会在华云殿用膳,并且已经有内监将今晚要批阅的奏折尽数送到了那里。

“如萱,我乏了,替我更衣吧。”

“啊!娘娘,现在才酉时都不到啊”

“我困了,早点睡。”

“哦。”如萱,但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这几天都是这样。

半个时辰后。如萱取了夫人让带来的佛手柑来到寝殿,想要燃上,让羽鸢睡得好些。

“娘娘,我取了些夫人调的香,要帮您点上么?”

没有人回应。

“娘娘?”如萱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榻边的帏幔前,还是没有人应,兴许是睡着了吧。她将香放进香炉里,很久没有燃烧的香炉里再度冒出袅袅的烟气来,佛手柑淡淡的芬芳在寝殿里弥散。

合上香炉的盖子,如萱准备帮羽鸢掖好被子就退出去。可是掀起帷幔,才发现榻上空空如也!被子叠放的好好的,还没有摊开。怎么会这样?羽鸢呢?

“如萱姐姐。”元霜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如萱一阵紧张,赶紧合上帷幔,走到殿外,道:“小声点,娘娘都歇下了。什么事?”

“湘妃娘娘来了,在正殿里等着,说有事一定要见娘娘。”

“跟她说娘娘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可是湘妃娘娘说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娘娘,所以我才过来打扰的。”

“行了行了,这点事都拿不定主意,跟我走吧。”

“是。”玉霜点点头,恭敬地跟在了如萱后面。有意无意的,朝着那个奢华得像仙境一样的寝殿张望了一眼,随即垂下了头。

……

惜霜居。

用好晚膳,凌千辰正百无聊赖的站在窗边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簪子,一晚的温存,现在回想起来,真想再来一遍。

忽然听见瓦上有清脆的响声,有人!他立刻警觉起来,将簪子收入怀里,拿起架子上的佩剑,跃出了房间。

羽鸢刚刚跳进惜霜居的墙,才走到屋前,忽然就听到女子的娇笑,似乎是有一队宫婢过来了,但是四周又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只好足尖轻触地面,借力上了屋顶。

果然是一队宫婢走了过来。

“快点,将军等着沐浴呢。”

“哎呀你急什么?反正也看不见。”

“你才想看呢,讨厌。”听着这欲说还羞的语调,羽鸢满脸的黑线,自己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还是在屋顶上多待一会儿,等凌千辰沐浴之后再进去吧。

于是她向上走了几步,打算再屋顶的最高处坐下来。反正现在暮霭沉沉,也不担心被人看见。

想着想着,忽然一脚踩在了两片琉璃的拼接处,一声脆响之后,她知道,那片琉璃杯自己踩碎了。吐了吐舌头,留神了脚下。

在屋顶上坐下,才发现原来这里差不多可以看见大半个皇宫。惜霜居在皇宫的横轴线上西侧,地势又较高,所以视野开阔。背后是即将完全黯淡的西天,面前是泛着点点黄晕的邶宫,如果不看那些爱恨情仇,此情此景还是很让人沉醉的。“好美。”羽鸢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是么?在我眼里,你更加的美呢。”凌千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前所未有的认真。

羽鸢立刻转身,他已经无声无息的到了近处,在羽鸢身边坐下了。

“你不是在沐浴么?”

“连这个你都知道?莫非是想与我一道?”一句玩笑话,他又回到了一贯的轻浮风流。

“从来没有觉得,原来这皇宫也是这样的美。”灯火像是一把随手洒在黑色绸缎上的金子,一跳一跳的,闪耀着。前面不远的地方,是御花园里的湖,此时正倒影着环湖回廊里的宫灯,湖面在微风下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

“不久的将来,我们可以一同拥有。”凌千辰伸手想要攀上羽鸢的肩。

像是预感到了他的动作一般,羽鸢转头认真道:“不必了,我志不在此,元君耀一倒台,我便会离开,从此不问世事,江山归你,自在归我。昨晚讲好的,你不要反悔。”

“不要这么绝情啊,说不定到时你就想通了呢。”

“我来是与你说正事的。你月中的时候就要会北疆了,走之前,务必要留下一个可以为我们传信的人。”

他还是不由分说的将羽鸢拉进了怀里。“知道了。”唯一一支用来束发的簪子硌得他下巴疼,顺手摘了下来,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摇动,如绸缎一般轻轻滑过他的下巴、脖颈……

“我要回去了,将军请放手吧。”

“干嘛这么冷漠啊,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正要吻下的时候,下面忽然一阵嘈杂。

“凌将军?”

“将军不见了!快去找。”

可恶!在心里暗骂,他松开了羽鸢。

  信函

凌千辰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羽鸢,强压下被那散发出阵阵情幽的长发撩拨起来的yu望,下去应付那些大呼小叫的宫人们。

“总有一天,你会完全属于我的。”

“呵呵。”羽鸢。

酉时,羽鸢悄然返回了凤至殿,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一趟,没想到刚刚关上窗户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殿中的如萱。

“你在这里干什么?”羽鸢惊道。

“娘娘这么晚您去哪里了?冷不冷啊,穿这么少!”说着就要到那边去拿衣服给羽鸢披上。

“如萱,这世上所有人都唾弃我的那一天,你也会这样关心我,只有你。”

“娘娘您胡说什么呢?冻坏了么?”

“没有,我只是,很感激你。”

……

薇嫔有孕,是新年里的第一桩喜事。平时就张扬的她却像是转了xing一般,不仅没有恃宠而骄,反倒是低调得出奇。旁人只道是她在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不过这才平静了没几天,又要风雨交加了,因为元君耀收到了一封来自漠北伊雅德得信函,署名不是雅扎,而是司尤。最关键的是,封面不是司尤的王子印信,而是单于的宝印!

信中说单于司尤将在一月月中的时候抵达上衍,促进友好的邦交。是司尤,单于司尤!

就在旁人都纷纷以为是蛮夷小族被天朝上国所感化,来潜心学习而感到无比自豪的时候,元君耀却感到十分的不妙。

单于之位明明已经协助雅扎夺得了,正因为雅扎说伊亚德有二十万重骑兵,二十万步兵,司尤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才有意的放虎归山的,可是现在局势竟然为妙的逆转了。单凭司尤手上十万残兵剩将是绝对无法抗击这四十万大军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通过宫变的方式再一次夺回了王位,那么,这四十万兵马现在应该尽数落入了他手中!

现在入冬了,邶国的士兵气候寒冷的北疆多少有些难以适应,而常年在极北之地生活的匈奴和他们的战马自然是占了优势。再加之人数上多出十万,胜算是很明显的,他完全有能力入侵北疆再举兵南下,可为何没有呢?反而是只带五万人护送,这和只身前来根本就没有区别!

“那就不要再管这些了,跟我走吧!”耳边忽然闪过司尤再战场上的话,他大概是明白了。两国邦交,无非就是交好与交恶,交好便是互通有无与和亲。显然,司尤的来意是后者,因为两国的贸易从未因为战火而断绝。

这一边,凤至殿。

羽鸢也知道了司尤半月后会来访的消息,同样的,他的话也在脑海里闪过。还记得元君耀曾经嘲讽司尤没有王权,莫非他真的为了自己?她苦笑,这下又要身陷囹圄了。

将手里的胭脂扔到一边,盖子没有盖好,一抖便散开了,白银的盖子掉落在地上,咣咣的响了许久才停下来。

“娘娘,怎么了?”殿外的如萱被惊动了。

“没事。”

离宫三个月的日子,怎么像是好多年前发生的一样,都久远了?

元君耀,这下你可有得后悔了吧?盲目又自大的放走了司尤,没想到他竟然扳回一局揽过了单于的大权,你就等着焦头烂额吧!

显然,羽鸢并不知道发生在伊亚德的种种阴谋。

  巫蛊

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如萱走进殿中,轻轻的掀起榻边的帏幔,还没出声,却发现羽鸢已经醒了。

“到时辰了吧。”说着羽鸢坐了起来,月白的寝衣有些散乱,chun光乍泄。几缕头发缠在脖子上而末端卷近进了衣服里,贴在肌肤上,痒痒的让人不舒服,她伸手拨弄了几下。

“这些天娘娘总是醒得很早呢。”

“恩,这几晚都睡得很好,多亏你想到点些定神的香。”

“是夫人想得周到呢。对了,娘娘今天穿哪件衣裳?”

“有什么差?不都是一个颜色么?”

“哪里,明明就不一样,有梨花白的,有象牙白有月白的,有蜜色的,有樱花色的,有……”

“行了行了,算我怕你了,大清早的吵得我头痛。樱花色的吧。”想到樱花,忽然有一阵淡淡的伤感泛起,雾气在瞳中氤氲。

“娘娘?您、怎么了……”如萱有些迟疑,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没事,去那衣服吧。”她拍拍如萱的手。

樱花盛放的样子,自己似乎很多年没有看到了呢。父亲拉着自己的手,把她带到一片樱花园里,一地的花瓣,满眼都是淡淡的粉色……

“啊!”如萱高亢的惊呼打断了羽鸢的回忆,她赶忙起身走过去,只见如萱站在衣柜边一脸惊恐。

顺着她的目光,羽鸢看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只偶人,不用多看,只消一眼,便知是施展厌胜之术用的偶人!

正要俯身捡起来,外面忽然响起了宫婢们的声音:“皇后娘娘,出什么事情了?要不要叫侍卫?”应该是听到刚才那声尖叫,被惊动之后跑过来的宫人们。

羽鸢马上回答道:“不必了,本宫只是被停在窗棂上的鸟惊了一下,无碍。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待脚步声渐渐远去,已经听不到了,羽鸢才舒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去捡那只人偶。

“娘娘不要!”如萱阻止道,“这是不吉利的东西,还是不要用手碰的好。”说着她要取出丝绢裹在手上,再去捡。

“切。”羽鸢犯了个白眼,她才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所以还是伸手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这只人偶并不大,只需要一只手便可以完全握住,白布内装了棉花做成身体,捏上去软软的。脸上还用黑色的墨汁绘制了五官,如果不是用来诅咒人的刻毒玩意,她或许会赞叹手艺的精巧,这眉目向谁呢?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只是这人偶的腹部插满了细密的针,每一根都深深的扎进身体里,任谁看了,都会不由的打一个寒战,尤其是羽鸢。

既然针是扎在腹部的,那就应该是针对有孕的人,也就是兰瑛和奚念薇了,眼下宫里唯一怀有身孕的妃嫔。正想着,羽鸢便将人偶身上的“衣服”掀开,仔细的查看着,终于在背上发现了一排生辰八字,不是兰瑛的,而是奚念薇。

她冷笑着将人偶扔给如萱,垂手而立。心想着幸好今天赶巧,要穿那件许久不曾穿的衣服,如萱才会打开靠右的那只不怎么打开的衣柜。若这东西不是经由如萱,而是外人的手找到,那么自己便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在宫中施行厌胜之术,诅咒有孕的嫔妃,是绝对的死罪!

“娘娘……这……”如萱看了之后,更觉得心惊胆颤,拿着人偶不知如何是好。羽鸢顺手又拿了回来。

会是谁呢?眯起眼睛来仔细的搜索着,除了自己,这后宫的任何人都有可能。若是这厌胜之术真的奏了效,便是个一箭双雕之计,既能害薇嫔小产,又能让自己卷入祸事。虽然是老掉牙的手法了,但历朝历代,凡是占了巫蛊厌胜的边的后妃,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狭长的眼里闪出愤然的光,五指用力的收紧,将人偶捏得都变形了。

“娘娘,这个怎么处置?要我拿去烧了吗?”如萱指着小人儿说。

“不,烧了总归会有灰烬的,要是被人说是毁灭证据,我更加无法辩白了。”

“那藏起来?”

“也不行,万一真的被找到就……”

“那……怎么办呢?”

“我随身带着。”人都说,最危 fsktxt。cōm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到时候寻了机会,把这个东西扔到华云殿去。

……

前殿。

今日的请安也像前几日一样,没什么大事,按理该散了的,不过羽鸢似乎兴致出奇的好,十分关心瑛夫人和薇嫔的孩子。其实她是想扯出这个话题,再悄悄的观察下面的众人,若是那人藏不住心思,定然会写在脸上的。

“现在天气回暖了,总算可以穿得稍微轻薄些了,身子应该没前段时间那么重了吧。”羽鸢微笑着说道,一副慈眉善目。

“恩,谢皇后娘娘关心。”瑛夫人和薇嫔两人齐声答道。

听着这一唱一和,湘妃就不明白了,皇后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两个人了?平时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生怕有什么事和自己沾上边。现在俨然是一副其乐融融,夫人与小妾情深似姐妹啊,她在心里冷笑。

巧就巧在这个时候,刚刚还一脸笑意的薇嫔忽然就皱起了眉头,嘤咛着。

“薇嫔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一旁的兰瑛赶忙关切道。

羽鸢的笑意僵在脸上,随机变成了一脸的愕然,见薇嫔捂着腹部,立刻就响起了刚才的那个人偶,现在就在自己袖中!

  迷离

“我肚子好痛啊!”只见薇嫔一脸的痛苦,看到兰瑛关切的靠近,赶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这样大力的一拽,差点把兰瑛拉到在地,还好身后有兰碧扶住,才没有人仰马翻。

“来人,传御医!”就在下面一团慌乱的时候,羽鸢那听上去处变不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颇有皇后的风风范。

其实现在她心里也是一团乱麻,莫非那厌胜之术真的奏效了?响起人偶腹部细细密密的银针,立刻觉得头皮发麻。先且不说这阴寒之物,就是在平时,羽鸢看到那些又细小又密集的东西,都会忍不住头皮发麻,一阵战栗的。(某人的杂音:我有密集恐惧症,索性就一并弄羽鸢身上了,哇咔咔~话说那个莲蓬X和蜱虫狗的图片真的很恶心,我吃饭的时候上校内不小心看到了,差点没吐出来,可惜了我那才吃了两口的外卖……TOT)

羽鸢对着身后的几个宫婢摆摆手,示意她们去将薇嫔扶到偏殿稍作休息,等待御医的到来。

“啊!好痛!”这时薇嫔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众人都是一惊,看着她神色比刚才更加的痛苦了,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从额上直往下面滴落,恐怕是真的很痛。因为单纯的演戏,绝不可能这么真实。

……

御医诊过脉之后,捋着胡子道:“薇嫔娘娘的情况不妙啊。”

“御医、御医!我怎么了?!”躺着的薇嫔听了这话,急得要坐起来。现在她已经不痛了,但脸色还是很差,没有缓过来。

“怎么不妙了?”羽鸢问道。

“回娘娘的话,从薇嫔娘娘的脉象来看,有滑胎的征兆。”

“什么?!”两个惊诧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你是怎么照顾薇嫔娘娘的?不是每日都要诊平安脉的吗?”

羽鸢用力的一拍桌子,吓得那御医立刻跪在了地上:“臣前几日替薇嫔娘娘诊脉,脉象都是平和有力的,绝无半点不妙。可是刚刚一切脉,忽然就有了这个迹象啊!”那御医在地上抖着,生怕降罪与他。

“忽然?”羽鸢感到很奇怪,“薇嫔,你昨晚、今早有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羽鸢问。她还是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

“没有,臣妾就按照平日的膳食,早晚再服一碗安胎药。”

“娘娘,从薇嫔娘娘的脉来看,并不像是吃了什么会引起滑胎的东西所致的,就是一种自身的虚弱。”

“那怎么会这样?”羽鸢皱起了眉头,思度着,这就说不通了啊。

“皇后娘娘。”

“恩?”羽鸢抬头一看,是跟着薇嫔的宫婢。“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今早晨起的时候,娘娘也呼肚子痛,就想刚刚一样。”

“是么?”羽鸢又一次转向薇嫔。

“是,但今早那次只是一阵的刺痛,不像刚才痛得那么厉害。”

听到刺痛两个字,羽鸢的心都揪起来了,放在袖中的人偶隔着衣物触到腿上,感觉都是那么清晰。不仅是羽鸢,一屋子的人都愣了,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样诡异的情形,在信者眼里,自然是与刻毒的诅咒脱不了干系额。

目瞪口呆了一会儿,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元君耀没有征召的从外面走进来,大概是下朝后得了消息便赶过来了吧。“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屋子的人都屈身行礼。

“臣妾拜见陛下。”羽鸢低下头,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怎么每次出事都是在凤至殿?

“免礼。”元君耀随意的挥了挥手,已经到了榻前,怕薇嫔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从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就是今早。”她一脸病弱的娇羞。

“没由来的刺痛?”

“是。”

“来人,搜宫。”

“是。”

没想到变化来得如此之快,只停留这么一句,元君耀就已经认定是巫蛊之术,转眼就下令搜宫了。

前殿候着的各宫妃嫔听到了消息,立刻炸开了锅,纷纷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胡灵湘别过头去看向众人呢,每个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有一个人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也没有人露出得意的神色。

这种古老的法术向来是严令禁止的,一旦发现,废黜事小,丢了xing命才是大事,栽赃陷害的手法在前朝的历史中屡见不鲜。

她看来这中招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而设计陷害的人隐藏得也很深呢。无意之间,对上一双眼睛,回过目光,只见是兰瑛,就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遭了!难道是她?!那么自己和皇后岂不是危 fsktxt。cōm险了?

……

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半个时辰,出去搜查的士兵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但是都一无所获,湘妃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又开始为羽鸢担心起来。

“再去搜。”元君耀不甘心,才回来的禁军又被遣了出去。

“是。”答答的脚步声和着铁甲摩擦的声音渐渐远去。

“等等,还有一个地方漏掉了!”他忽然转向羽鸢:“来人,搜凤至殿。”

“是!”

看着元君耀的目光,羽鸢并没有闪躲,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心里闪过万千思绪。呵,竟不信我到这种地步么?

“禀陛下,没有。”搜凤至殿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感觉着人偶贴在身上的触感,不知不觉间,自己竟除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清早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那么后果……

这件事折腾了一整个上午,直到用午膳的时候,也没有个眉目。见时辰不早了,元君耀亲送惊甫未定的薇嫔回了翠微殿,没哟看到期待的戏码,众人也无声无息的散了。

还有一人走在最后,便是湘妃。

“兰瑛的神色不太正常啊。”

“是么?”如果她牵涉其中,那就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祸起(上)

用了午膳之后,羽鸢送走了湘妃,接着便开始思考这件事。刚才并不觉得,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疑点重重。不过想着想着,大概是因为食困,就睡着了,等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了。

羽鸢起身端起案上的的茶,已经凉掉了,正好提个神,继续思考刚才没有想完的问题。

正当这时,一贯有事就在羽鸢面前风风火火如萱死xing不改的大呼着冲了进来:“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我好着呢,这回又怎么了?”

“薇嫔小产了!”

羽鸢嘴里的一口凉茶还没吞下去就跟着喷了出来,目瞪口呆道:“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说完之后又意识道不妥,自己怎的就先入为主认定这孩子会掉呢,不过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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