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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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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担心别人,却不为自己想。”他宠溺的拍拍羽鸢的头:“不必了,我不必再回宫,是永远。”

……

几天前,城楼上。

“别绕弯子了,你藏不住秘密的,说吧,什么话?”高处风大,今日元君耀只是随意束起的长发被吹得有些凌乱。

“臣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兄成全。”

“说吧。”

“晟王身染恶疾,暴毙。帝悲,厚葬之。”

“你说什么!”没有人会恶毒的诅咒自己!

“皇兄,你忍心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么?”元君煊抬头,这样大不敬的对视着面前的哥哥。

“你终是要随她而去啊……”元君耀叹气。

“一直以来,煊都是胸无大志的人,若要将我一辈子困在皇宫之中,是莫大的痛苦。既然皇兄已经选择放手了,就由我来守护她吧。”说完他低下头,行大礼,等待着元君耀的答复。

“你若是负她,我决不饶你!”说完元君耀转,看向即将离去的队伍,最后一眼。

你们,都要走了,他一直不愿像父亲那样自称“寡人”,是因为他不想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呵,原来百般种种,还是避不过么?他苦笑,笑得落寞,笑得苍凉。

……

听了元君煊的话,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开始簌簌的往下落:“谢谢。”谢谢你总是在我最绝望最悲迷惘的时候出现,让我看到一点希望。

“我与皇兄约定,在我离开七曰后发丧,大概是因为此地偏远,消息闭塞,所以你还不知道。”

两人本是并肩的走着,见羽鸢还没有平静下来,元君煊停住脚步,转过来看着她,打趣道:“没想到你是这么爱哭,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夏候羽鸢。”

闻言,羽鸢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很丑吧,我这样,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竟是这样的不争气呢。"

他捧起她的脸:“现在没有皇后,也没有晟王,只有你和我。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你,花树下那个为我弹奏广陵散的女子。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他轻轻的吻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怜惜。

此刻,云淡风轻,像极了她曾经想像的那样,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安静的在他怀里,自在惬意。

……

“将军,他回来了。”副将附在正在亲自观看操练的军士的凌千辰耳边说道。

“让他在我营帐里等着。”

“是。”

本想要看完整场,但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和紧张,凌千辰摆手,终止了演练。急急忙忙的赶回帐篷。

“拜见将军。”

“被废话了,说吧,你打听到了什么?”自从一个月前受到羽鸢的信函知道她改变主意起,他就觉得不对劲,心中一直隐隐不安,于是派出了人秘密入关打探关于皇后的消息。

“回将军的话,皇后前往法熠寺带发修行,归期未定。”

“为什么!”他闻言色变。

“据说是国运不昌,皇后自请出宫祈福的。”

国运不昌?自请出宫?凌千辰冷笑,这分明就是拙劣的把戏!

元君耀,有你的啊!除去了蠢蠢欲动的兰黎深,将所有大权握在手里,又将知道你不少肮脏秘密的她赶走,呵!照这样,不出半年,就会传来皇后染病暴毙的消息,如此一来,最后的威胁也抹杀了?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难道,是他识破了羽鸢的动作,却又套不出话,所以……原来他是在保护自己!

千里之外,消息不畅,许多都只能推测。这样一来,妄加揣测和无端的臆想便蒙蔽了人的视线。

“将军,怎么办?”

“你先下去,我想像。”

“是。”

给读者的话:

我的错、早上在实习的地方更了一章之后就没有查看过了,到了下午做完实习去逛街的时候才发现没更上。抱歉啊

  无处不在

什么是无处不在的呢?是阳光,抑或是空气?

不对,是效忠天子的人,即使是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处,也有他们的身影,即使是没有空气的绝境,他们也挣扎着存货,即使改朝换代,也依旧忠于他!

……

三天后,悠闲的一行人才终于到达了益州的都城。在山林间穿行了好几天,再见到这样高大的城墙,还有些不习惯。进了城,这里的繁华虽然比不上上衍,但邶西第一大州的称号并不是徒有虚名,也算得上是热闹非凡了。

马车在酒楼前停下,羽鸢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唤作锦芙楼,名字想必是取自锦官城的别号和这里盛开的芙蓉花吧。

“快看快看,那位公子好俊美啊!”两个过路的女子交头接耳。

“哪里?我看看!”同行的女子放下从摊子上拿起的珠花询问道。

“那里那里,你看啊!”顺着同伴的手看过去,正巧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元君煊,紧接着是拉着他的手轻巧跃下的羽鸢,在人群里显得格外的耀眼,衣装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玲珑的曲线。

“去去去,你别想了,你看他的夫人,像天仙一样,你比得了么?”

“哼!有什么了不起。”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在注意这锦芙楼前的一对璧人,就在街对面的酒楼雅间里。

“少爷,快看哪里!”

“狗东西,本少爷吃饭,你插什么嘴!”臃肿的男人含着满嘴的食物,想要呵斥,却是中气不足的样子。

“是那天那个女人!”管家有些兴奋,这几天少爷一直对那天河边上的绝色女子念念不忘,又爱又恨,没想到现在竟然遇见了。

“哪里?!”他一激动,满嘴的饭都要喷出来了。

“对面的锦芙楼前。”

他一看,果然是。今天羽鸢换上了最爱的红妆,多了几分艳丽与妖娆,美得更加摄人心魄了。只是她竟然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少爷,怎么办?”

“怎么办?天下还没有我万远隆得不到的事!”他拍案而起,但脸上意气风发的神情立刻被痛苦取代了,稍稍用力,肩膀那里就剧痛。那天被羽鸢打的地方,一动就疼,心里不住的咒骂着。

……

羽鸢挽着元君煊的手,后面跟着如萱,三人走进酒楼大堂,要了雅间便跟着小二上楼去了。

才还没吃几口,门一下就被人踹开了,几个凶狠的衙役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带头的,羽鸢怎么看都觉得他贼眉鼠眼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上下打量着。

“万公子,是他们吗?”那人满脸堆笑的询问跟着走进来的男子,正是那天在溪边有不轨之心的人。他阴险的笑着,脸上的肥肉拧在一起,就像是要滴出油来一样。

“是。”

“把她们抓起来,带回衙门。”他扬了扬手中的刀,对着是官府发给衙役的黑色佩刀。

“放肆!”羽鸢喝了一声,无论是气势还是声音,都把面前的人镇住了。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不大对劲,自己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了,又干咳了两声:“敢问我们犯了什么罪?”要让她一下子想普通百信一样对衙役毕恭毕敬,自然是不可能,羽鸢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

“光是在本捕头面前大呼小叫,就足以治你的罪!”

“笑话,邶国王法何时有了这一条?”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把她们抓起来!”三人汗颜,你什么时候敬过酒?

羽鸢与煊对视一眼,颇有默契的笑了,两人没有反抗,顺从的跟着衙役走了,好在他们也没有怎么推搡为难。初来益州,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贸然惹事的好。看样子那公子和官府的人也是有什么关系的,现在又不能用真实身份来压他们,也就不能轻易的对抗了,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来往的路人见衙役从锦芙楼里“押”了一男一女出来,男子丰神俊朗,女子妩媚风华,即使穿着一般的服饰,却是气度不凡、雍容华贵。这样不一般的两人,怎么会被押解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过看见跟在衙役后面并且一脸得意的万远隆便明白了,鄙夷的神色出现在大多数人的脸上,足见这位万公子的是多么的“深入人心”。调戏女子、强买强卖,为人专横跋扈,做事横行霸道似乎都是他与生俱来的恶习。

因为家中有钱有势,买通官府自然是不在话下,所以不少得罪他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获罪入狱前,益州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撇撇嘴,同情这两人了。

在公堂之上,见到了益州的城守,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已经有些秃顶了。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惊堂木一拍,响彻一室。

想来都是别人跪在自己面前,现在竟然要向别人屈膝,羽鸢不忿。不过她在心里反复的念着元君煊的话,极力的克制了心中的不满,跪在了地上。这里的石板除了凉,还很粗糙,与轻薄的衣料摩擦着,膝盖有些痛。

“你有何冤屈啊?”坐在上面的城守漫不经心的问。

“大人,这是我的第九房小妾。”他一边说一边指着羽鸢。

“公子是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

“住口!”那城守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打断了羽鸢,对万元隆道:“你继续说。”

“谢大人。没想到竟然和这个小白脸私奔了!好在老天有眼,让我今天遇到了这对奸夫yin妇,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来人啊,将这男人打五十大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gou*yin有妇之夫!至于你的小妾,就带回去自己处置吧。”

看着这两个颠倒到黑白的人,元君煊终于露出了不输于元君耀的冷厉,兄弟二人如出一辙,“大人单凭一面之词就可以结案了么?”

“万公子德行出众,一向是大家交口称赞的,至于你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官留你狗命,已经是开恩了。”

元君煊站起来,一步步走上前去,他的气势震得城守抬起的手将在了半空中,“益州是天高皇帝远,城守就可以为所欲为么?审理案件竟然不用监察御使在旁?”惊堂木滑落,“啪”的一声。

那万远隆拿起身后衙役握在手里的棍子要向他的后背敲打,却忘了羽鸢的存在。她用手臂格挡,那棍子断成两截,吓傻了的万远隆连连后退几步:“你干什么?不要过来!”

“你们竟敢大闹公堂,还有没有吧本官放在眼里?把他们押起来,快、快!”城守气急败坏了。

“住手!”

众人回头,声音是来自一个男子,眉清目秀,三十出头的燕样子。身上穿着的正是监察御史的官服侍,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凛然正气。他出现的那一刻,羽鸢和元君煊就都惊呆了,他,是元君耀的人!

不过城守的人见到他,都是一脸不屑的样子,显然,监察御史这个官阶与城守同大的人在他们眼里并不是那么重要。“御史大人这是阻挠本官维护公堂的秩序,居心何在?”那城守随口问了一句,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两人视而不见,那位御史大人开口了:“公堂的秩序怕是早就被颠覆了呢。”

“夏聿,你!”

“见了陛下金牌,还不下跪?”他拿出了元君耀的金牌,正是羽鸢临朝掌政时用来逼迫所有人臣服的那面,邶国所有的官员,即使没见过真物,也是见过画像的。城守岂敢不跪?顶头上司尚且如此,公堂上所有人也都跪了下来。

“益州万家,私自贩盐,证据确凿,押起来。城守张琳川,官商勾结私自制盐贩盐,罪加一等,也押起来。”

“大胆,夏聿,本官有陛下赐予的印信,岂容你随意处置?分明是想自己做城守,胆大包天!把他给我押起来!”

事情来得太突然,衙役们陷入了犹豫,一边是跟了几年的城守,另一边是不简单的御史。

“自然不是我,”夏聿笑着,从袖中取出了明黄卷轴,羽鸢一看便知是圣旨,当初也是这样从宫中送出的明黄卷轴,立她为后。

“陛下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益州城守张琳川,勾结奸商、制盐贩盐,其罪当诛。即刻免职,杀无赦。城守一职改由夏侯显出任,新守到任前,由监察御史夏聿暂代。钦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是。”衙役们不敢违抗,照着夏聿的意思将张琳川、万远隆押了下去。盐铁官卖是不可违背的,若是想要分一杯羹,便是死路一条。

夏聿有挥退了堂上的人,“王爷、娘娘。”他很从容,见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和一个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人,一点都不慌乱。

“晟王已死。”

“是夏聿失礼了,请公子见谅。”

“陛下怎么知道益州城守私自贩盐的事?为什么新的城守是我二哥?”羽鸢问。

“上次娘娘查亏空一案,后面的事陛下交由下官来做,查盐账的时候,就觉得益州的账目不对。至于夏侯公子的事,是陛下事先决定的,本想要告诉娘娘,但那段时间您精神不好,所以……”

原来,他早就为她的亲人做了很好的打算,她淡淡的笑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鸢儿,想什么呢?”出了衙门走在街上,见羽鸢有些走神。

“我想在益州小住一段时间。”

“想见你哥哥一面。”

“恩。”

“好啊。”

“在他到任之前,带我去看看你说的好风光吧,不远千里的到来,总不能白白的走一趟吧。”她笑。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是很重要的事。”

“啊?”羽鸢不解,看着有些严肃的元君煊。

“我们成亲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羽鸢不知所措:“你、我,可是……”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炫)“鸢儿,嫁给我,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书)“煊……”

网)穿梭的人流里,有两个人静静的伫立享用,并没有被人流淹没,而是他们让周遭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妈妈、妈妈,你看,那个哥哥要抱着姐姐,不让她走啊?”

“也许是姐姐累了吧。”妇人笑着说。

“可是为什么姐姐哭了?是不是哥哥欺负她啊?”

“哥哥对她很好。”

“哦,就像爹爹对娘一样!”

给读者的话:

睡懒觉,起晚了。。。。

  狼狈为奸

深夜寂寂,在野外的山林间便只剩下不时响起的鸟鸣,略显凄厉的声音有些骇人。还有从清晨延续到日落都不会间歇的“笃、笃”声,是僧侣们敲打木鱼发出的声响。这里正是历朝的皇家寺院——法熠寺,皇后娘娘潜心为国祈福的清修处。

“皇后娘娘万安。该用晚膳了。”女子恭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坐在蒲团上的女子微微动了动,“进来。”

这位“皇后娘娘”穿着华美的朱红宫装,一点也没有清修的简朴。长发盘成精致的髻,没丝毫的散乱,还有炫目的朱钗环佩,轻轻一动就叮当作响。

两刻之后,侍女过来收走碗筷,刚进门,就有一只碗向着她飞来。好在灵活的闪开了,那青花细瓷的碗砸在门上,碎成几片落在地上,突兀的声音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刺耳。可惜了这来自江南的贡品。

“砸到奴婢不要紧,娘娘当心手累。”婢女自始自终都很恭敬。

“混账!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放我出去!”桌前的女子站起,神情激动。

“时候不早了,娘娘该歇息了,奴婢为您宽衣吧。”那侍女走到这位“皇后”身边,小心的避开了她的掌掴。

“你是木头吗?!不要那样看我!”其实那侍女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在她看起来,却是嘲讽和蔑视。打掉侍女的手,“夏侯羽鸢,你这个十足的贱人,你不得好死!”

“娘娘您修习了一天,已经累了,请歇息。”那侍女说着一记手刀劈在她后颈,她立刻眼前一黑,瘫软下来。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必须在“皇后娘娘”情绪失控之前让她安静下来。

侍女为她解了衣衫,又扶她到榻上,最后默默的收拾了一地的狼籍退出了房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皇后娘娘安歇。”

就像一个傀儡,没有悲喜,没有情感。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自从效忠于元君耀一来,早就连着自己的情感一并抹杀了。

厢房一面的案上供着白玉观音像,慈眉善目的菩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笑而不语。

……

被“护卫皇后”的禁军团团围住的法熠寺,这样严密的防卫,天下能自由出入的人也屈指可数,恰好,这样的人来了。

皇后的厢房是寺中最大的一间客房,在北面正中。今晚只有一弯残月,暗淡无光,乘着夜色,一个影子悄然潜了进来。

正要走到纱幔后的床榻前,身侧忽然传来女子冷冷的质问:“谁人扰皇后娘娘清修?”随着话音,这女子已经来到了黑影面前,手里握着小巧的弯刀。

那黑影轻蔑的笑了,他手里的剑有着极为柔韧的剑刃,就象是银色的丝带,缠上那女子的脖颈,一拽,便没了声息,只有汨汨流淌的鲜血在青砖上蜿蜒,流进交错的缝隙里。出手之快,剑刃并未染血便进了鞘。

他脱下面罩,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不羁笑意,正是应该身在北疆的凌千辰!走到榻前,伸手拨开层层纱幔,她睡得很安稳,垂下的发丝挡住了半边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能看见轮廓。

“鸢儿,你受苦了。”他撩起熟睡之人的长发,正想用吻唤醒她,不料这张脸却是兰瑛!他大惊失色,为什么不是她朝思暮想的羽鸢!

“怎么是你!”凌千辰难以置信。

昏迷的兰瑛被惊醒,朦胧的睡眼看不真切,“连城将军?”

“说话,我问你呢,为什么是你!皇后呢?”

“凌将军,您不是应该在北疆吗?”她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我问你羽鸢道哪里去了!”凌千辰正在渐渐的失去耐心,他逼问道,扼住她的手腕。

兰瑛吃痛,秀眉颦蹙:“我也不知道那个贱人在哪里。”

“不准这么说她!”凌千辰有些怒了,渐渐的加上了手上的劲。

“痛……将军大人请放开我,好痛!”她娇嗔着讨饶。

凌千辰皱眉,松开了手:“你怎么会到这里?”

兰瑛一直在冷宫里等着元君耀回心转意,一直听闻皇后把持朝政的传闻,她只等着元君耀恢复了元气就与羽鸢算账,到那时废后诏书一下,后宫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兰家覆灭的消息,抄斩流放!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与那九重宫阙相隔百里的深山古寺,成了那个女人的替身,被软禁,还有一个想木头一样的宫婢监视着。

终于,她成了一直以来都向往的皇后娘娘,穿上了这尊贵的朱红,却是物是人非。原来很久以前她就输了,输得彻底,一贫如洗,只有夏侯羽鸢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她不甘心,却有无法逃离这日复一日的困顿。她不要,绝不要,就这么青灯古佛一辈子!

“将军怎么会来到这里找皇后娘娘呢?”

“不用你管。”凌千辰转身走到屋子正中,负手而立,不再这里,又会在哪里?元君耀,你要干什么!他捏紧拳头,仇恨与急迫交织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是了,从凌千辰的神情、语气里,兰瑛已经揣测的差不多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就是逃出升天的关键,这样自己就能报仇雪恨,也能登上那个荣华无比的位置,必须把握!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她娇笑着从榻上坐起,故意扯开了素白的寝衣,露出了里面艳丽的贴身小衣,挤出妩媚的笑容,向着凌千辰走去。

走到凌千辰身后,环上他的腰,用胸前的绵软贴上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娇喘……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不幸的。兰瑛刚走出纱幔,连勾引的第一步都没有完成,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尸体,脖颈处有一条巨大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那睁得浑圆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她!

好在凌千辰一个箭步冲杀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否则这尖叫一定会引来守卫。

“既然你都看到了,就同她一起上路嘛,免得她没主伺候,会寂寞。”凌千辰低笑,手向下滑去,准备就这样掐死她。

“痛……将军饶命啊,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她吃力的说道。

“恩?”听到交易两个字,凌千辰再次放开了手,那天晚上,她也站在他面前,“将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那声音很是缥缈,勾魂摄魄。

“咳咳……”兰瑛向后退了几步,有些后怕,怎么这人和元君耀一样阴沉不定?但她可以感觉到,这人比元君耀更加可怕,因为凌千辰分明就是亡命之徒!

“有话快说。”

“将军手握重兵,只需大军压境、倾覆上衍,亲口问陛下即可。”

“呵,本将军当然知道,你有什么用?”

“要让手下三十万大军揭竿而起,自然需要一点小小的计谋。若是我声泪俱下的哭诉,皇后被元君耀折磨得无法见人,不得不用我这个“替身皇后”来假扮,那些受了皇后恩惠的将士、那些夏侯家的旧部,是不是就变得很好调动了?”她不笨,正因为军队都是夏侯家的旧部,所以很多人不是真的服凌千辰,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苦恼,也就是初见时为何对羽鸢带有强烈敌意的原因。

“还有呢?”

“这还不够么?”

“你想要的什么?”

“我要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算你找到了夏侯羽鸢,她也只能是屈居我之下!”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盟,不,这个词太高雅了,应该是狼狈为奸才对。

我说过,要立羽鸢为后,元君耀给的,我都能给。凌千辰想。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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