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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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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盟,不,这个词太高雅了,应该是狼狈为奸才对。
我说过,要立羽鸢为后,元君耀给的,我都能给。凌千辰想。
我要夏侯羽鸢尝尝低声下气的滋味,你以为我会让她活着?兰瑛想。
各怀鬼胎的狼狈为奸。
……
皇后失踪的消息秘密的传递到了宫中,元君耀忿然:“给朕说清楚!茱玉怎么办事的?”兰瑛若是逃出去了,绝对是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回避下的话,茱玉死了,一击毙命,侍卫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去给朕查清楚,让冷凝枫亲自去。”
“是。”
兰家的势力已经倾塌,是谁有这样的手笔,潜入里三层外三层的法熠寺,还无声无息的杀了自己指派的高手?莫非刚刚平息下来的局势,又会有一番轩然大波?
……
益州郊区的宁静处,青山绿水间坐落着许多小村落,民风淳朴,山清水秀。
就在其中一处,羽鸢他们安定了下来。
“小姐、公子,我把东西买回来了!”如萱兴奋的跑进竹林间的小院子,向着中间的屋子奔去。现在过着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没有繁琐的礼法约束,她也渐渐活泼起来。不过羽鸢老是冷眼瞪她,说她没规没矩。
如萱两只手提慢了各种货品,除了羽鸢交代要置办的,还有不少是她自作主张买的。
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弄得很寒酸。带来的盘缠足够他们用好几辈子了,多用几两银子又有何妨。
“小姐?”怎么没人应呢?“小姐?”如萱又唤了几声,依旧无人应。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凳子倒在了地上。元君煊也不在,而车夫恰巧出去放马了,“遭了,是不是出事了?”
难得安宁、风云变幻
255、难得安宁
今天有些阴沉,明明是本应阳光最盛的午后却是阴阴的。羽鸢正坐在窗前摆弄着珠花,小镇上的工匠打造的,做工到底不比天家御用的那般精致,无论是东珠的色泽、个头,还是上面的金银揢丝,都不及大婚那日的十分之一,但她却很满足。
染了蔻丹的手指拂过上面垂坠的细碎珍珠,心却有些痛,自己,配么?
窗外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羽鸢立刻警觉起来:“谁!”
一手推开合上的窗户,几颗竹子又在抖动,一路通向不远处茂密的树林,有人来过了!想也不想,羽鸢一跃而起,衣袖扫过,撞倒了桌前的凳子。
从窗户来到了外面小院中,她足尖点地,凌波微步,循着那个方向去了。
隔壁的元君煊听到了响动,推开窗的时候,只见羽鸢那一抹深绯的背影向着竹林深处去了,也跟着追了去。
“既然来了,就出来打个招呼吧,何必躲躲藏藏?”这句话她用了五分的内力,哪怕是十里之外也能听清。不过却没有人应,只有前面传来的沙沙声响。她可以断定,前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那林间穿梭的声响戛然而止,恐防有诈,羽鸢也驻足,手按在鞭子上。这片树林很密,只有少量的阳光从顶端投下,在地上落下光斑,在这样的天气里,更加是阴沉沉的,羽鸢警惕的提防着四周。
“不请阁下喝杯茶,我这个主人岂不是失礼了?请现身吧。”还是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有羽鸢的喘息,从小屋一路奔过来,有些累。
刚才只顾着追逐前面的目标,却忽略了身后,沙沙的声音在渐渐靠近。“谁!”她骤然转身,迸发出惊人的气劲。
“我。”元君煊闪到一边,差点就被鞭子扫到了。
“煊?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你奔出来,就跟上了。怎么了?”
“我听到声响,就一路追过来,但是那脚步声就没了。我担心有诈。”
“不要紧张,或许只是嗅到食物的香味,前来觅食的猴子,在这山中很多的。”
“……”她还是放心不下,又环视了一圈。
“皇兄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他答应了放我们走就一定不会再来寻的。夏聿也没有理由来为难我们,兰家的势力已经倾塌了,现在再也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了。”
“恩,是我多心了。”
“回去吧,如萱该回来了。”他牵起羽鸢的手。
“恩。”羽鸢淡淡的笑了,脸上的戾气已经消失无痕,在他面前,她总是能做回最纯粹的她,洗尽铅华呈素姿。
待到两人走远之后,高处的枝桠晃动了一下,一道影子闪现,落在他们刚才站过的地方。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他出来的时候主上就交代过,夏侯羽鸢是绝顶高手,一但暴露了自己必死无疑。
稍作休息之后,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了寂静的山间。
……
未时是如萱去山下小镇的寺庙里询问的吉时,羽鸢穿着大红的喜服在她的搀扶下来到正厅,垂坠的珍珠挡住了半张脸,但她唇角淡淡的幸福笑容并没有被掩去。
“小姐留神脚下。”
“恩。”
两人牵着彩头并肩而立,今天的主婚人是如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没有长辈在场,两人便对着两把空空椅子拜了一拜。
“夫妻交拜,礼成,送入洞房。”
环顾四周,前厅用少量的红绸装点,作为简陋的喜堂,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宾客满堂,在场的只有两人,主婚的如萱,和证婚的车夫。对于曾经各自经历了一场大婚的两人来说,再寒酸不过了,但却是不一样的感觉,这才是最真实的幸福。
“夫人,请。”他彬彬有礼道。
因为没有宾客,车夫又恭恭敬敬的,只有如萱一个人也闹不了新房,所以便直接跳过了。
蜡烛燃烧着,照亮一室的嫣红,不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元君耀揭开羽鸢的盖头,略施粉黛的她看起来明艳动人。递过一杯酒,他大概是太激动了,声音有些颤抖:“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煊发誓,此生无论富贵贫贱,定当不离不弃。”
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羽鸢垂睫,声音轻得像蚊蚋一般:“煊,你、会嫌弃我么?”
“嫌弃你什么?”
“我的过去,太不堪了……”说着说着,她哽咽了。明明是她最爱的人,却没有得到她催宝贵的东西。
“傻瓜,那个夏侯羽鸢已经死了,死在宫墙内,现在的你,只是我的夫人,一生一世。”他吻上她的长睫,犹自温热的泪水咸咸的。
他温柔的解开鲜红的外袍,上面美好的花纹是她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暖风习习,窗外的萤火虫星星点点,和贴着喜字的窗户上透出的浅金色光晕交相辉映。静谧的夜里,一室风光旖旎。
清早没有人来打扰,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羽鸢才慵懒的睁开眼,本来就贪睡的她揉揉惺忪的眼睛,准备转身继续睡。忽然耳边响起男子的低笑,羽鸢迷糊的样子在他看来格外的可爱。
羽鸢这才意识到身边有人,对上元君煊带着笑意的眼眸,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
256、风云变幻
经历了风风雨雨才换得的平静生活,自然是格外的珍惜。
但有的人,那些早已被命运烙上印记的人,他们的一生注定不会归于平淡,越是想要逃离,却越是被追逐。大概要到真正的万籁俱寂之时,才能笑看云淡风轻吧,之时不知,到了那时那个相看两不厌的人是否依旧在身边。
……
不在宫里住了,少了一众宫人的伺候,自然不可能让如萱包揽所有的事,所以许多事情都要羽鸢亲力而为。起初的时候,她笨手苯脚的,白玉一般嫩白的双手还磨出了许多血泡,如萱看了心痛不已,过了半月,才渐渐好起来。
看着天气不错,又是赶集的日子,羽鸢便同如萱一齐到山下的镇子里去买东西了。
沙啦沙啦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元君煊侧目,只见一只猎鹰落在了窗棂上,收起翅膀来。看起来一点也不怕人,正优雅的整理着自己的羽毛。
元君煊立刻就发现了其中不寻常之处,敏锐的目光扫过,只见那鹰的脚上绑着一枚铜质的小桶,是送信的!
他心里一紧,走过去取下信桶,那鹰叫了一声,似乎是对他的粗暴表示不满。因为羽鸢每次都是轻轻的,还不忘在它头上轻拍。
“一别数日,犹在念及你发上的花香。事情很顺利,大军已经快要到上衍了,倾覆元家江山指日可待。千万要拖住元君煊,决不能让他赶回帝都帮助元君耀。待我君临天下之日,你便是我邶国最尊贵的皇后。凌千辰亲笔。”
元君煊当即竟在了原地,五指渐渐的收紧,那张写着露骨话语的牛皮纸在他手里扭曲。很快,他回过神来,头也不回的出了小屋。在山道上疾步,他要去问个清楚!
……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街上人很多,周围不少的村民都聚集在镇里,本来就不是很宽的街道已经人满为患。
总是如此,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找到了羽鸢,无论怎样朴素的装扮,也遮不掉她举手投足的非凡气质。
羽鸢正走着,忽然被人从身后抓住手腕,而且劲很大,她皱眉,回过头一看,是元君煊愤怒的脸,她还没有见过他这样凶狠的神情。“煊?怎么了?”
“你和凌千辰是什么关系?”他质问。
“!”这样突然的发问,羽鸢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回答。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说话,你是不是和他、”他顿了顿,大概是在思索合适,却又不太露骨的词语,“和他春风一度?”
“我……”
见羽鸢不否认,他怒气更盛了。双眼血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你是不是还和他密谋,要颠覆元家的江山?”
此话一出,周围的听见的人都头来惊恐和异样的眼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在益州城,只怕早就被拿下了,好在这里地处偏远。
“我,是,但那都是过去……啊!”脸颊一热,接着是火烧一样的痛,他竟然打她!
“无耻!”元君煊冷笑,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呆愣的羽鸢,捂着脸,呆愣在原地,怎么了?
“夫人!”如萱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半天合不拢嘴。“怎么了这是,我这就去追公子。”
“不!回去,现在就回去!”她有极不好的感觉,一定是出事了。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只有她和凌千辰知道,而她一句都没有邪路出去过,唯一的可能就是凌千辰!
“是。”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多,挡住了去路,羽鸢也不顾什么礼仪了,直接侧着身子去挤,甚至是粗暴的用手推搡。如萱只好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赔不是。
这样安静的日子大约持续了半个月,就被被骤然而起的平地波澜打破了。
风起云涌,日月无光,天地即将为止黯淡。
错综复杂
几乎是逃一般的回到山上的小屋,竹林隔绝了尘市的喧嚣,这里很静,死一般的静。屋里没有丝毫的凌乱,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
但她还是看到了,窗棂上停歇着凌千辰的猎鹰!看到熟悉的人,它叫了一声,轻扑翅膀,蹦到了桌上,还想要亲近一番,却不知在那一刹那,羽鸢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慌乱的摸索着、寻找着,终于在桌角旁边发现了揉成一团的信纸,展开来,飞速的扫过,她惊恐了。凌千辰,你卑鄙无耻!
“小姐,怎么了?”羽鸢跑得太快,如萱根本跟不上,现在才气喘吁吁的出现她身后。
“走,现在就走!”
“走?去哪里啊?”
“回帝都,快啊!”
“是,我就去收拾东西。”如萱也不知道怎么了,但见羽鸢脸上那可怕的神色,估计是出事了,而且绝对不是小事。
“别收拾了,走。”
“哦。怎么……”这么急?话还没说完,羽鸢已经奔到后院自己去寻正在劈柴的车夫了。
就这样急急忙忙的,三人踏上了归途。羽鸢始终是一脸凝重和仇恨的表情,如萱不敢贸然去打岔,已经很久,不,是从没见过她这般,哪怕是上次老爷去世也没有这样过。
到了第二天傍晚,日已西沉,马车终于到了益州城。来时花了近三天的路程,只用了两天。羽鸢还是不满足,一个劲儿的催促:再快些。必须再快些,已经来不及了!
“夫人,没办法,这已经是最快了,若是再这么跑下去,这马都撑不住啊!”
“行了,你们今晚就歇在这里,明早继续赶路好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如萱问道:“我们?那夫人您呢?”
“回上衍的路你们认识,自己回来吧,注意安全。我等不及了,自己骑马回去。”
“啊!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看到你们平安回来,这是命令,懂吗?”
“是。”
羽鸢坚毅的背影,衣角在晚风中飞扬,很快居消失在了街角。去街上买了一匹上好的马,又备好了干粮,便在四合的暮色里踏上归途。一人一骑在山道上疾驰,马蹄阵阵,随之呼啸而过的还有一抹艳丽的红色身影。
“该死,忘了带斗篷了。”羽鸢低声的咒骂。虽然是初夏,但毕竟身在山间,待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夜风阵阵很凉,从领口灌入,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看到明月从梢头升起,已经到了头顶,大概是过了许久了吧,手早就麻木了。羽鸢勒马,找了颗大树背靠着树干坐下,打开那包干粮。
这样粗糙的食物,在以前的她看来,绝对是难以下咽的,她肯定会任性的吧它们扔到地上,让如萱去取她最爱的芙蓉珍珠糕和甜汤。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轻笑,这样粗茶淡饭的生活是她最向往的、也是最幸福的,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
回想起那天下午煊惊怒的表情,还有那一巴掌,心里就是一阵痛,憎恨自己曾经做过的傻事,憎恨凌千辰的卑鄙无耻!
这祸是我闯下的,就要由我来终结,待到一切真的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来吧,你还没带我去看那些绮丽河山呢。煊,你一定要等着我!
颠簸了一天,她累了,不知不觉就阖上了眼,慢慢睡去。手里紧紧攥着的,是那支银步摇,这是她离宫时带走的唯一一件东西。
清晨,羽鸢并没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样在第一缕阳光中醒来。天不亮就被冻醒了,在一天最冷的时候——黎明前的黑暗。揉揉已经僵硬的肩膀,羽鸢打了个哈欠,就翻身上马继续上路了。
……
日夜兼程的赶路,对时间的概念渐渐麻木了,她只记得黑夜与白昼,路上连着跑死了三匹马,可她还想要再快些。
也许是八天,也许只是七天,她大概已经到了上衍地界。不过虽说如此,离真正的上衍城至少还有三天的路程。因为上衍是帝都,所以管辖的范围很大。
暮色再一次降临,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在野外度过的。今天还算是运气好,羽鸢在傍晚的时候经过了一户农家,询问之后,主人也同意让她借住一晚。
“姑娘,你一个人赶路?”三口之家围坐在桌边吃晚饭,加了羽鸢,桌子显得有些拥挤。
“恩,有急事要赶着去上衍。”结果女主人递过来的白饭,羽鸢淡淡道。希望不要太迟。
“你姑娘家一个人,现在又兵荒马乱的,很危 fsktxt。cōm险啊。”男人感叹。
“兵荒马乱?”羽鸢几乎跃起,瞪大眼睛问道。
“姑娘听你口音是上衍人吧,怎么会不知道?”
“怎么了?难道在打仗?!”她激动道。
“哎,别提了,陛下御封的连城将军不知怎么了,忽然就造反了,领着人马从北边一路杀过来。姑娘你是一路从南边来的吧,所以不知道。听说已经到了上衍附近。”
“咣当”一声,土制造的碗掉在地上,羽鸢惊起,“对不住了,这个赔给你们”她摘下一只耳环,光是上面的银丝就足够买好几十只这样的碗了,紧接着便转身向大门走去。
“你今晚不是要住在这里吗?”女主人急急的追出去,羽鸢已经牵了马,准备要走了。
“来不及了,告辞!”说完上了马背,扬鞭疾驰。
“诶,怎么和昨晚那个男人一样。”女人叹气。
凌千辰杀到中土的事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可恶!益州在南方,群山环抱,本来就是几乎与世隔绝。那个混账大概是从关外一路南下,直取上衍的,用最快的速度,不给元君耀喘息、调度的机会!
……
两天过去了,应该快到了。“驾。”羽鸢继续催马。
“吁!”道路被乱石和泥土堵住了,不确定能不能跳过去,羽鸢赶忙勒马。身下的骏马受惊了,前蹄扬起,还好羽鸢骑术出众,才没有被摔下马背。
不过这只是开端,不和谐元素相继出现:周围树上出现不少身着轻甲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凌千辰的人。
“让各位久等了呢,是想要在这里了解我么?”
“皇后娘娘。”所有人都一齐下跪,向着羽鸢。
“我不是皇后,你们认错人了。”
“夏侯小姐。”他们即刻改口,极有默契。
“呵,我可受不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急着赶路。”
“凌将军让我们在这里等候夏侯小姐,务必护送您安全到达上衍。”领头的人开口。
羽鸢有些诧异,随机笑了:“好啊。”反正自己的马也连着跑了两天,估计也是强弩之末了,在村里挑的最好的一匹马,用掉了她最后一只镯子。
“马车就在前面等候,夏侯小姐请。”
“不必了,我骑马。”
“是。”
凌千辰,原来你早有打算!
“战况怎么样?”羽鸢直言不讳,她只要了解就可以了,并不在乎是不是从敌人口中得知的。
“回小姐的话,今天大军已经差不多能围城了。”
羽鸢吃了一惊,竟然这么③üww。сōm快!围城,围城!那煊现在怎么样了?上衍又怎么样了?元君耀能应付么?
“一路无声无息的杀过来,凌千辰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办到的?”
显然,这个人对于羽鸢无数次直呼凌千辰名讳,还是这样不好的口气感到不满,但凌千辰一再交代对她要像对自己一样恭敬,他也不好说什么。
凌千辰的意思,他大概也猜到了,未来羽鸢是什么身份他岂会不知,现在自然是不能轻易开罪,于是他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语气:“将军除了军中所有的探子,又在回上衍的一路上安排了人马截杀信使,所以大军到了蕲州帝都才得到消息,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哈哈哈哈!”
看着他张狂的嘴脸,羽鸢皱眉。她似乎隐隐约约嗅到了凌千辰之外的气息,虽然知道不能笑看这个男人,但她始终觉得单凭他,自傲轻狂,不似有这般缜密的心思。
“谁出的计策?”
“自然是将军啊。”
“最近军中可多了什么人呢没有?”
“多的人,啊,小姐说的是兰瑛吧,那女人可真是能耐啊,一整晚都缠着将军,第二天还能跟着早起,嘿嘿嘿嘿!”说着说着,他不自觉的发出了yin猥的笑声,看到羽鸢不善的表情,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连忙补充道:“小的胡言乱语,夏侯小姐……”
“驾!你们这样磨磨蹭蹭的,是想要赏景么?”她呵斥。
头好痛,思绪一片混乱,怎么会是兰瑛?她应该被囚禁在思宇殿中,永世不得外出一步啊!
凌千辰、兰瑛……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她实在是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如果一定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她只想到一个词,唯一的一个——奸夫yin妇!想了许久,除了头痛yu裂之外没有别的任何头绪。
……
两天前。
上衍的城门已经关闭了,城内戒严,除了宵禁,还增加的昼禁。站在城楼之上,元君耀眺望着远方,快了吧。曾几何时,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围城困顿,不一样的是自己从狩猎者变成了猎物呢,元君耀自嘲。
忽然有一道白色的影子进入视线,弓箭手立刻张弓瞄准。“来者何人?”
“皇兄,煊来助你!”那人喊道。
元君耀定睛一看,来的果然是元君煊,但只有他一个人,莫非是生了变故?“开门!”他吩咐,亲自下了城楼。城上的守军也都纷纷看清那是晟王,已故的晟王!但惊奇很快就被肃杀代替了,在这万分紧迫之时,没有任何值得喜的事。
“她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见面的第一句话。
“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元君煊的呼吸还没有平复,又因着上涌的怒气激动起来。
兵临城下
259、兵临城下
“你说什么?”元君耀一时间还没有晃过神来。
于是元君煊将事情从收到信开始说了一遍,话到激动处,他脸上便浮起痛苦的神色,用力的捏紧拳头。“就是这样。”其实起初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也是不信的,但羽鸢亲口承认了,叫他如何能不信?
元君耀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先上去吧,是与不是,再见面时问问她便知道了。”可他不知,还能否再见面?
以区区十万禁军对抗三十万在北疆历练了数年、还亲身上阵杀过敌的士兵,不管是兵力还是实力,都是天渊之别呢。
不过无论如何,至少还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那便是她没有一道回来,远离战圈,至少能保他平安,这样,便足够了。
“你是不是在想她没有跟我一块儿回来,至少可以不被卷入危 fsktxt。cōm险?”从那略显欣慰的神情,元君煊瞬间就洞穿了元君耀的心思,冷冷发问。
“呵……”元君耀笑了,并没有矢口否认。
“皇兄,你怎么这么糊涂?万里河山,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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