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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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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退下的瑛昭仪,她在林子外又听了一会儿,见局势有些紧张了,便做出镇定的样子走进去,佯装是三人约好一聚的样子,好打消元君耀的疑心。

不过看到元君耀一脸煞气的样子,她便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淌这趟浑水。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真的?”元君耀低沉的问道:“不过我记得湘妃和皇后素来是不合的啊?”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那,只是误会。现在我和姐姐,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啦。”说着她走到羽鸢身旁,挽起她的手来。

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羽鸢随即笑了,道:“陛下不是一直希望后宫妃嫔能情同姐妹吗?现在正和陛下的意呢。”

元君耀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目光在三个人脸上来回的扫过,羽鸢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良久,他终于开口:“是朕多心了。”话语里竟然带着一丝愧疚,让她惊讶无比,=书=网原来冷面冷心的他也会觉得愧疚啊。

元君耀也没再所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

“谢谢。”

“不必谢我,等我扳倒了那个贱人,战场上就剩下我们两人了,到时候再你死我活。”湘妃扬眉道,无论是神色还是话语,都无比的骄傲。

“好。”羽鸢无奈的笑笑,应了一声。

到了下午,宫里传来一个骇人的消息,元君耀将林芯园里的两个宫婢凌迟处死了。林芯园,正是白天他听见的宫婢的谈话声传来的那个园子。为什么元君耀会发那么大火?仅仅是因为面子吗?她不信。

到了傍晚,羽鸢终于明白了。因为如萱附在羽鸢耳边悄声道:“娘娘,四王爷要离宫,出去云游了。”

“什么!”羽鸢惊得筷子都从手中滑落了。两支银筷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退下。”如萱对殿中侍奉的宫人吩咐道。

待众人退下,殿门合上后,羽鸢急切的站起来,拉着如萱的手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九王爷自请的,说是要去云游四海。”

“原来,是这样。”她颓然的坐下。元君耀之所以大发雷霆,是因为他的怀疑使兄弟两人有了芥蒂。那时元君煊站在她前面,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一定是心痛的吧,敬爱的皇兄竟会因为那些刻毒的流言怀疑他,还说了那些话。他的话刺痛了他,他的神色又刺痛了他。区区的流言,如无形的利刃,割裂着亲密无间的兄弟。

她以为湘妃已经替他们解了围,没想到,最后却是用他的离开来平息这场风波。

“王爷此时应该还没有出宫,如果娘娘想见他一面的话……”

“不过是去云游,又不是一去不复返。我这么急急的赶过去,又算什么?只会落人口实。”羽鸢口是心非。

“是。”

“我不想吃了,让她们进来收拾吧。”

……

躺在床上,羽鸢却怎么也睡不着。“如萱。”

“奴婢在。”

“坐吧。”羽鸢坐起来,拍了拍身侧的床。如萱乖乖的坐下了。

“娘娘……”

“是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生疏了?我喜欢你叫我小姐,那时候我们是多么自在。如今你叫我娘娘,可这个身份不仅没有让我快乐,带来的反而是痛苦。”

“……”

“不要自称奴婢,你知道我听着有多别扭吗?”

“是因为王爷的事,让您难过吗?”

“你也看出来了。”

“是。从您第一次见到王爷的那天,我就有了预感。自从上次陛下逼您弹琴之后,您就再也没有碰过那架古琴。可是那天回来,您却不厌其烦的弹着王爷白天弹得曲子。”

“……”这下变作是羽鸢沉默了。

“如萱也希望您能快乐、幸福,但是,自从您入宫起,便注定了要担起这责任。至于情,若是动了,便更添几分危 fsktxt。cōm险。”

“我懂,我都懂,可是,情难自抑……”羽鸢哽咽了,最后把头埋在如萱肩上呜咽起来。直到最后哭累了,不知不觉间拉着如萱的手沉沉睡去。

只有如萱还醒着,看着熟睡的羽鸢,她叹气。有多久没有和小姐这样谈话直到最后有一个人先睡着了呢?是很多年前了吧,久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珠胎

元君煊的离去,果然平息了这场风波。当然,元君耀的杀戮也是那些好事者住嘴的原因之一。

今日的请安,与前几日的比,那些如蚊蝇一般惹人厌的议论声消失的无影无踪,总算是没有让心情不好的羽鸢更加的低落。

不时的发愣,听完了一堆奉承话,还有那些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奏报,其实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他的脸。

“本宫乏了,各宫姐妹也乏了吧,那就散了吧。”羽鸢根本就无心于此。

“皇后娘娘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啊。”羽鸢正要起身离去,瑛昭仪开口道。

“谢姐姐关心,本宫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待会午睡补一补。”

“姐姐恐怕是情丝难断,忧虑扰心了吧。”湘妃径自走上来,用只有周遭的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话太多,当心死后受割舌之刑。”羽鸢压低了声音,诡异的说。“对了,这白玉方台,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上来的。”

“是我僭越了呢,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说完瞪了羽鸢一眼,也走了。

本想说几句话刺激一下羽鸢,让她心神不宁,没想到她这般泰然,兰瑛也只好作罢。出了凤至殿,瑛昭仪也没心思闲逛,只是带了宫婢沿着进路回宫。岂料走到半路,忽然觉得胃部一阵翻涌,竟忍不住扶着柱子呕吐起来,这样失仪的事,还是头一次。

“娘娘,您没事吧?”宫婢关切的问。

“本宫没事,把你的手拿开!”失了面子,她心里大为恼火,打掉了伏在她肩上的手。

“是。”那小宫婢惶惶的退到一旁,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娘娘,您该不会是……”

“是什么?”

“是有喜了。”

从未有过身孕的瑛昭仪自己也搞不明白,道:“别声张,先回漪彤殿。”

回到寝殿,她便命人去请御医。

御医诊脉后,起身作揖,“恭喜娘娘,您这是喜脉啊!”

“真的?赏!”这件事一瞬间就把先前的种种不快一扫而空,抑制不住的喜上眉梢。自己的月事本来就有些不准,这两月连着没来,自己也没多想,依旧是按方子喝些暖身的补药,原来是这样,谢天谢地!

“谢娘娘恩典,臣这就去把这件喜事上报陛下和皇后娘娘。”

“等等!”半躺着的瑛昭仪扶着枕头坐起,宫婢忙跑过去托起她的手。她慢慢踱步到御医面前,说道:“蔺大人,本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人帮忙呢。”

“娘娘尽管说。”

“这件事你先压下来,不要对任何人说,待本宫安排好了一些事,再说也不迟。”

“可是按规矩臣要在第一时间上报的啊,其中若是出了茬子,老臣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担待啊。”

“出了事本宫自己负责,你就装不知道,否则本宫现在就试试你能不能担待!”

“啊是、是……”那老臣被骤然发狠的瑛昭仪吓得连连后退,点头哈腰的答应道。

“这样才对嘛,茗玉,赏蔺大人一盒东珠好了。”

“谢娘娘恩典!”那匣子里的东珠,颗颗硕大饱满,一看便知是极品。

“行了,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好一个恩威并施呢!

在殿里来回走了几步,清秀的脸上扬起的是与之极不协调的阴狠笑意。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盘算,腹中的孩子,不仅可以给自己带来荣耀,还可以,给某人带来灾难,哈哈哈哈哈哈!

  小惩

羽鸢这几日的精神不济,明眼人都看得出。于是如萱便吩咐了宫人在殿中的点上安神的淡香,以驱散近日连连的萎靡。

凤至殿前殿的白玉方台前有一口很大的三足宝鼎香炉,金色的外壁上雕刻着吉祥的百花图案,蝴蝶往来其中,又恰到好处的在花瓣处、蝴蝶上做了镂空,袅袅的香烟从中涌出,在殿内升腾,一室芳幽。

待行礼的众人都起身后,羽鸢扫了一眼下面,又瞥了一眼殿门,都没有瑛昭仪的身影。“今日为何瑛昭仪缺席了?”她慵懒的问。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瑛昭仪也没有差人来告假。”

“噢?那就是无故缺席了呢。”湘妃幽幽道,“这不是比迟来还要不敬么。”听了湘妃的话,殿上的妃嫔们立刻开始议论起来。

羽鸢坐在上首,本来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的雪绫执扇,蓦地,象牙的扇柄在漆金扶手上重重的敲了一记,这声响如惊堂木一般,下面的纷纷议论戛然而止,大殿里寂寂无声。

她正要说话,就听见了殿外传来的清脆声响,此时听得格外清楚,也越来越近,这是环佩相击发出的清脆声响。于是羽鸢什么也没说,耐心的等着来人由远及近。

“皇后娘娘万安。臣妾,来迟了。”姗姗来迟的,正是瑛昭仪。眉间带着几分娇弱,眼波流转,惹人怜爱。若是男人,即使她翻了滔天的大罪,也会舍不得的吧。不过羽鸢可不似元君耀这样怜香惜玉。

“瑛昭仪迟来了这么久,不知有何因由?”羽鸢尽量和颜悦色的问。

“不知为何,臣妾近日总是觉得很乏,有些贪睡呢。”

这也算是理由么?

“姐姐这样就不对了。上次妹妹不过是晚来一会儿,就抄写了五十遍《女驯》,姐姐这次,怕是要涨一倍了呢。”

“住嘴,皇后娘娘都没发话,身居二品的你有什么资格开口?”一向谦和礼让的瑛昭仪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场的妃嫔都有些诧异。

笃的一声,羽鸢再次用扇柄狠敲了扶手一下,大殿里立刻安静下来。“后宫妃嫔每日来向皇后请安,是礼敬的彰显,虽说只是迟来一点,若人人如此,规矩何在?”羽鸢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大声讲话了,见皇后已经有了怒意,下面的嫔妃也不敢在交头接耳,纷纷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微微垂首。“况且,姐妹之间应当和睦共处,湘妃说的也是句句在理,姐姐刚才的话,是不是有挑拨之嫌呢?”

“我说什么也没用吧,看娘娘的样子,今天一定是要找个茬子来惩戒我。”瑛昭仪拔高了调子说道。

“公道自在人心,本宫并不是针对你。”

“呵,皇后娘娘是想只手遮天吧,这公道还不是您说了算。”

“放肆,瑛昭仪,你不要以为几句话就让本宫畏(书)惧(网)众人的舆论而免了你的惩罚!你迟来已经是不敬,现在又如此嚣张,既然如此,就罚你跪半个时辰。”说完啪的一声将执扇扔到一旁的小几上。

见状,众人也不敢议论,只是端正的站着。羽鸢没有发话说散去,她们自然也不敢离去。

喝了一口茶,羽鸢的火气稍微消减了些。刚才一脸不以为然的瑛昭仪着实让人生气,在气头上的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按规矩罚了她,不过现在定一定再回过去想,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一向是柔弱的瑛昭仪在后宫中似乎从来都是谦和而礼让的,这样明显的对自己不敬,实在是反常。

究竟什么地方不对?羽鸢反复的想着刚才的每一句话,忽然脑海里一闪,自己似乎是中计了!她正要叫瑛昭仪起身,话还没出口,就见瑛昭仪无力的向着一旁倒去。

在妃嫔的惊呼声,还有她沉沉的落地声中,羽鸢明白了,果然是这样!

一切都是兰瑛故意演的,目的就是要激得羽鸢再众目睽睽之下惩罚自己,这样所有人都是她的证人。元君耀知道消息之后,倒霉的必然是自己。

“传御医。”羽鸢只是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不再关注眼前慌乱的众人,失去焦点的视线只是看到一团团各异的模糊色彩在眼前晃动,鼎沸的人声也渐小。面上浮起一丝惨笑,闭上眼抿了一口茶。

兰瑛,算你厉害!呵呵,这回事元君耀又会怎么罚自己?是把怒火陡发泄到自己无辜的身体上,还是干脆禁足,眼不见为净呢?

众人都关切的看着瑛昭仪时,只有湘妃没有。看到羽鸢的神情,她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兰瑛,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要带给我们?和之前她对付自己的小手段比起来,现在用来对付皇后的,可真算得上是大手笔啊!

  夫人

羽鸢这几日的精神不济,明眼人都看得出。于是如萱便吩咐了宫人在殿中的点上安神的淡香,以驱散近日连连的萎靡。

凤至殿前殿的白玉方台前有一口很大的三足宝鼎香炉,金色的外壁上雕刻着吉祥的百花图案,蝴蝶往来其中,又恰到好处的在花瓣处、蝴蝶上做了镂空,袅袅的香烟从中涌出,在殿内升腾,一室芳幽。

待行礼的众人都起身后,羽鸢扫了一眼下面,又瞥了一眼殿门,都没有瑛昭仪的身影。“今日为何瑛昭仪缺席了?”她慵懒的问。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瑛昭仪也没有差人来告假。”

“噢?那就是无故缺席了呢。”湘妃幽幽道,“这不是比迟来还要不敬么。”听了湘妃的话,殿上的妃嫔们立刻开始议论起来。

羽鸢坐在上首,本来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的雪绫执扇,蓦地,象牙的扇柄在漆金扶手上重重的敲了一记,这声响如惊堂木一般,下面的纷纷议论戛然而止,大殿里寂寂无声。

她正要说话,就听见了殿外传来的清脆声响,此时听得格外清楚,也越来越近,这是环佩相击发出的清脆声响。于是羽鸢什么也没说,耐心的等着来人由远及近。

“皇后娘娘万安。臣妾,来迟了。”姗姗来迟的,正是瑛昭仪。眉间带着几分娇弱,眼波流转,惹人怜爱。若是男人,即使她翻了滔天的大罪,也会舍不得的吧。不过羽鸢可不似元君耀这样怜香惜玉。

“瑛昭仪迟来了这么久,不知有何因由?”羽鸢尽量和颜悦色的问。

“不知为何,臣妾近日总是觉得很乏,有些贪睡呢。”

这也算是理由么?

“姐姐这样就不对了。上次妹妹不过是晚来一会儿,就抄写了五十遍《女驯》,姐姐这次,怕是要涨一倍了呢。”

“住嘴,皇后娘娘都没发话,身居二品的你有什么资格开口?”一向谦和礼让的瑛昭仪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场的妃嫔都有些诧异。

笃的一声,羽鸢再次用扇柄狠敲了扶手一下,大殿里立刻安静下来。“后宫妃嫔每日来向皇后请安,是礼敬的彰显,虽说只是迟来一点,若人人如此,规矩何在?”羽鸢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大声讲话了,见皇后已经有了怒意,下面的嫔妃也不敢在交头接耳,纷纷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微微垂首。“况且,姐妹之间应当和睦共处,湘妃说的也是句句在理,姐姐刚才的话,是不是有挑拨之嫌呢?”

“我说什么也没用吧,看娘娘的样子,今天一定是要找个茬子来惩戒我。”瑛昭仪拔高了调子说道。

“公道自在人心,本宫并不是针对你。”

“呵,皇后娘娘是想只手遮天吧,这公道还不是您说了算。”

“放肆,瑛昭仪,你不要以为几句话就让本宫畏(书)惧(网)众人的舆论而免了你的惩罚!你迟来已经是不敬,现在又如此嚣张,既然如此,就罚你跪半个时辰。”说完啪的一声将执扇扔到一旁的小几上。

见状,众人也不敢议论,只是端正的站着。羽鸢没有发话说散去,她们自然也不敢离去。

喝了一口茶,羽鸢的火气稍微消减了些。刚才一脸不以为然的瑛昭仪着实让人生气,在气头上的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按规矩罚了她,不过现在定一定再回过去想,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一向是柔弱的瑛昭仪在后宫中似乎从来都是谦和而礼让的,这样明显的对自己不敬,实在是反常。

究竟什么地方不对?羽鸢反复的想着刚才的每一句话,忽然脑海里一闪,自己似乎是中计了!她正要叫瑛昭仪起身,话还没出口,就见瑛昭仪无力的向着一旁倒去。

在妃嫔的惊呼声,还有她沉沉的落地声中,羽鸢明白了,果然是这样!

一切都是兰瑛故意演的,目的就是要激得羽鸢再众目睽睽之下惩罚自己,这样所有人都是她的证人。元君耀知道消息之后,倒霉的必然是自己。

“传御医。”羽鸢只是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不再关注眼前慌乱的众人,失去焦点的视线只是看到一团团各异的模糊色彩在眼前晃动,鼎沸的人声也渐小。面上浮起一丝惨笑,闭上眼抿了一口茶。

兰瑛,算你厉害!呵呵,这回事元君耀又会怎么罚自己?是把怒火陡发泄到自己无辜的身体上,还是干脆禁足,眼不见为净呢?

众人都关切的看着瑛昭仪时,只有湘妃没有。看到羽鸢的神情,她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兰瑛,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要带给我们?和之前她对付自己的小手段比起来,现在用来对付皇后的,可真算得上是大手笔啊!

  明白

元君耀就这样抱着瑛昭仪一路到了心赐给她的华云殿,甚是招摇。宫中的殿宇就算没有人居住,也有宫婢内监照看着,所以到了华云殿,一切都是妥当的。

这是后宫各殿中仅次于凤至殿的,不用说也是留给仅次于皇后的贵妃的,现在瑛昭仪以夫人的身份入主,元君耀的用意很明显。

听到了这个消息,羽鸢依旧是波澜不惊,只是笑而不语,漫不经心的晃着手中的茶盏。

“娘娘……”如萱觉出了羽鸢的异样,从先前在大殿上,她就有些不正常了。

“都退下,如萱留着。”

“是。”

“行了,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想说什么?”羽鸢放下茶盏,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如萱坐下。

“娘娘,您今天有些不大对劲,我……”

“你怕我想不开?”

“是……”被羽鸢说中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支支吾吾。

“傻丫头!”羽鸢忍俊不禁,“我进宫那天就已经死了,死人怎么会再死?”

“您……”

“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从明天起,我要和瑛昭仪划清界限,凡事避着她就好了。”

“我们为什么要怕她?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夫人!就算怀有龙裔又怎么样?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什么都说不定。”

“正因为有这么多眼睛盯着,所以我才要和她划清界限,免得她被算计了把帐算在我头上啊。”

“原来是这样。”

直到刚才,元君耀在大殿上决绝的离开,她才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他对瑛昭仪的宠爱,是显而易见的,他却没有给她更高的位分,真的只是因为瑛昭仪的出身吗?不,绝对不是,元君耀继位后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无所顾忌的,凡是反对他的人,现在都说不出话了。他想给瑛昭仪任何位分都可以,没有人敢说不,但他却没有,反而是把这个最尊贵的位置给了自己,其实,不过是想要保护她而已。

众人目光的焦点,总是在最突出的地方,就如这最高的位置一样。这样一来,那些张牙舞爪的,抑或是笑里藏刀的女人,都会冲着自己来,或明或暗,或迟或早。没有人会去关心小小的昭仪。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日在宴会上,元君耀执意要演一出帝后恩爱的戏给所有人看,他心里应该是无比厌恶自己的,视如敝帚。是的,自己就是如此的不堪,连玩物也称不上。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喜欢折磨自己,即使是挡箭牌,他也希望能带来写乐趣。一年之约的真正意图正然如此,自己就偏不让他如意。

“你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好好准备,陛下今晚应该回来。”

“是。”

三个时辰后,果然不出羽鸢所料,元君耀来了。

“陛下请入席,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羽鸢吩咐。

“是。”

果然,他的脸很快就沉了下来。“陛下忙了一下午,先用膳吧,若要罚我,稍后再说吧。”

刚拿起筷子的元君耀将筷子很重的拍在桌子上,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略微显得有些不真实。见状,羽鸢也没有说话,只是提起裙摆,跪下了。

“朕那日罚你跪在勤政殿前,你一直不甘心吧?”

“是。”

“于是今日你终于寻到机会报复了,不是吗?”

“是。”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机械的重复一个音节。这样无尽的质问,她只希望能快点结束,然后可以换自己说话。

“你觉得朕会怎么处置你?”

“如您所愿。”

元君耀猛的拿过手边的银碗向羽鸢掷过去,恰巧砸在了额角,血汨汨的流下来。羽鸢没有惨呼,依旧是断专优雅的说:“请陛下恕罪。”不过是流点血,有什么关系,她无所谓。

“你就只会说一句话吗?”

“陛下已经认定了的是,臣妾否认也没有意义吧。”血沿着额头流下来,滴到左眼上,伴着强烈的刺痛,视线一片血红,看不真切。

元君耀扬手就是一巴掌:“你就不怕我让整个夏侯家为你陪葬吗?”

“至少现在还不会,不是吗?”一直无动于衷的羽鸢忽然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元君耀。

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看,元君耀愣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羽鸢站起来,反而向着元君耀凑过去,“你不会动我,也不会动夏侯家,因为于你而言,我还有价值。你想要我为兰瑛做挡箭牌,那么就如你所愿。”

元君耀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哈哈哈哈哈!你很聪明啊,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他不怒反笑。

“我会为她挡去明枪暗箭,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对她下手的。所以我请求你,看在我甘愿如此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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