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鸡朝阳-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脚,轻啐道:“真不知道你是真晕还是假晕?!”
天色渐暗,车厢内亮起了灯。我隔着玻璃看着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香蕉林,一大串一大串的香蕉榨弯了枝头,叫人看的高兴。其实我不能肯定它是香蕉,芭蕉和香蕉总是有区别的,只是我喜欢吃这东西。
火车一声嘶鸣,在一个不知名的站口停了下来。我开了窗,下面站满了卖香蕉的人,看她们仰着头不停的吆喝,不停的跟车上的乘客讨价还价。我托着下巴看着远处通红的夕阳,记得谁说过‘夕阳无限美’,我从没认真观察过夕阳如何个美法,今天有这闲暇,待我要好好的去欣赏它时,雾蒙蒙的一片又阻隔了我的视线。原来,是不远处冉冉飘升的炊烟。那是个古旧的村落,就因为每栋房顶上还耸着一个烟囱,屋里的老人孩子肯定做好了饭菜等候着卖完香蕉的家人归来。我觉得这一刻好美,舒服的吐了口气,眼眶中却不觉掉下两颗泪来,我想,我的父母亲也肯定等候着我这几年未归的游子,等候着我的归来。
辣妹儿将头探出窗外,轻轻问我:“想吃吗?”她的语气很温柔,促使我点了点头。她买了两大串上来,摘了一根,剥了皮,递到我嘴边。
“不怕他又咬你?”海浪一边笑。
她也笑,说:“香蕉不比橘子,他不规矩,这么长伸到喉咙里,噎死他。”
海浪说:“半死不活的时候,还得你给他做人工呼吸。”
“那样不以身相许都不行了。”我插了一句。
她趁势将香蕉塞到了我嘴里,嗔道:“就怕你得了便宜,还要喊非礼。”
我大笑,嘴里嚼烂的香蕉喷了出来,砸了她一脸。
夜深了,渐渐犯困,迷迷糊糊中听得辣妹儿向海浪问我的名字。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两点多了,我脑袋清醒了些,四肢也上了口气,看看边上,海浪和辣妹儿睡的正香。我喝了杯水,有些尿意,便起身去厕所。
“喂,大哥,我这条领带漂亮吧?!”
“多少?”
“八百。”
厕所回来,见一边铺上一个光头男人跟另一个男的吹嘘,还有一女的跪在他们面前啜泣。那光头抚摸着脖子上的领带,轻问道:“大哥,我估计能分多少?”那男的一脸不耐烦,朝地上那女人的胸口踹了一脚。她依旧爬起来跪着,哭的不敢大声,只是捂着嘴撕心裂肺的抽。光头挠了挠后脑勺,又问了一遍。那男的漫不经心,淡淡的回了一句:“五十万吧!”光头兴奋的握了握拳头,忙爬起身半跪在床铺上,追问道:“什么时候给呀?”那男的看了看他,坐起身来,又朝那女的踹了一脚,这一脚看的出踹的很轻,心不在焉的。那光头耐不住了,禁不住扯了扯那男人的袖角,说:“大哥,我那份提一成出来给您喝茶,您现在就分了给我吧!”那男人点了根烟,说:“还怕我吞了你的饿那份?”光头忙赔笑:“我哪敢有哪个意思,只是这种活做久了,搞不好有钱也没命花。——我想洗手。”那男人猛的盯着他,两眼生光,光头一时局促,往后仰了仰,是害怕了。
地上跪着的女人还在抽,只是现在的抽搐较先前哭泣的抽动大不相同,她不时的吸着鼻子,嘴里溢出口水。我吃一惊,看她定是犯了毒瘾。她跪着抱住了那男人的腿,鼻涕唾液弄了他一裤子。那男人怒极,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不停的往床沿上撞。我站的久了,在这晃悠悠的车厢里又开始头晕了,胃里泛酸,一阵一阵的往上涌,我忙点了支烟,蹲在了地上。那女人开始叫了,含含糊糊的,就像她额头上冒出的血,染上皮肤,印了床沿,淌了地面,浸湿了蓬乱的红头发,蔓延开来。她躺在地上,身体仿佛比太平间里的尸体还要僵硬、沉重,悄无声息,只有那一双因血流入而不停眨动的眼睛告诉着旁观者她还没死,还有一口气在。
“大哥,你分了给我吧!”光头催促着。
“分什么?”
“钱呐,我的那份钱,我真的要洗手。”
“到了老爷子那再说。”
光头猛的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枪,抵住了那男人的太阳穴。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枪,很兴奋,嘴上的烟不觉吸的作响,‘吧嗒’一声,我吓了一跳,心想枪声或许就是这样,扳机一扣,那男人的脑袋便要开花,跟烟花一样。光头低吼着:“你别逼我,钱!”那男人动也不动,嘴唇挑了挑,说:“你一开枪,也跑不掉。”光头大口大口的喘气,握枪的手不觉颤抖起来。那男人笑了,诡异而邪恶,说:“你这副德性,要被警察逮了不用严刑逼供,也就招了。我看你,死了算了,倒省的我劳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传入了光头的耳里让他心惊肉跳。他咬紧了牙,腮帮子鼓的厉害,他一把抓起床上的被褥隔在了枪口的前面。他是下定了决心不要那五十万块钱了,他下定了决心要杀他。
第二章 混沌 (中节)
    他快,那男人更快。
枪飞了,落在了地上。
那男人制住了光头,死死的勒紧了他脖子上那条价值八百元的领带。
光头终于断了气,留下的只有让人难忘的垂死挣扎,死不瞑目啊。
火车震的厉害,我的头都快炸了,手上的香烟燃尽了,烟蒂上还有一颗火种,我用力拧熄了,手掌中辣辣的烫仍清醒不了我的脑袋。一个趔趄出去,那男人在窗玻璃的反光中发现了我。一声枪响,几乎让我魂飞魄散。开枪了,他开枪了,一个杀人犯是绝不允许有事件目击者的,我在等脑浆涂地或是鲜血长流。片刻,车依旧轰隆隆的声音,我的头仍然胀的难受,没有脑浆涂地和鲜血长流。那地上躺着的女人爬起来了,一身的血,手上却多了一把枪,是她开的枪,她瞄准的是那男人,可惜血泪模糊的双眼让子弹打在了一边铁栏杆上。那男人同样吓了一跳。第二次枪响了,是那男人发出的,她没有叹息,因为她根本没有叹息的时间和余地。她死了。
我拼命的跑,脑中不停的嗡嗡作响,跌跌撞撞中全是海浪和辣妹儿的影象,是幻觉,他们的召唤,我的抗拒……
最终,我跳了车。从窗户口跳的。
面对赶尽杀绝,也只有置之死地。
天朦朦亮。
我醒了,脑袋醒了,除去了混沌和晕乎。我还活着,可眼睛没力气睁开,身体冻的僵硬,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横尸路边的悲哀。深吸了口气,清新的,悄无声息的,真舒服。舒服的又睡着了,幻想着这样的死法也不错。
呜——呜——呜——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火车鸣叫声,咔嚓喀嚓的往这边开来。吵吵的,赶走了清新,驱逐了舒服,我又醒了。声音越来越大,轰隆轰隆的压进,它太庞大了,它毫不畏惧我挡它的路
它要压扁我了,我的灵魂在逃蹿,可恨一副僵硬的躯体死死困住,臭皮囊。一声呼啸,它风驰电掣的过去了,渐行渐远,轰隆隆的声音逐渐模糊。我依然活着。
一线曙光温暖的洒在了我的右手上,它顺着手臂爬上了肩膀,又小心翼翼的覆盖了我的右眼,红红的光亮开启了眼睛的大门。我看着天边的朝阳,感觉身体在漂浮,在飞升,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朝向一个美丽的地方——是梦乡。
当我再次腥来的时候,是睡在一张床上。雪白色的被褥;雪白色的床单;雪白的枕套,整洁明亮的房间,充满了一种淡淡的只有女人身上才有的香味。这是女人的床,女人的房间。我步下床来,对面出现一个人差点吓了我一跳,头上、肩、胸口,到处缠满了绷带,白的的绷带。细一端详,却是我自己——是面镜子。
我撩了撩头顶上挂着的风铃,清清脆脆的声音,如小河流水,如苍蓝的天空中风刮浮云,将我洗涤。我撞撞跌跌的去开了一扇窗,一股风灌了进来,我险些栽到,风铃响个不停,美美的声音消退了我对自己如此脆弱的可恶。窗子外面是个阳台,一个女的在晾衣服,我敲了敲窗棱,她忙跑了过来,急道:“你现在不能吹风的。”便小心翼翼的从外面关上了窗户。风没了,风铃也渐渐走向静止,剩下的只有她甜美的充满爱心的声音在我耳边缭绕,久久不息。
“你要不要再躺躺?”她进来了。
我摇了摇头。她倒了一杯热茶给我,问道:“你怎么会倒在铁路边上?全身是伤。”我吸了口茶,往床沿上坐了,回道:“遭人打劫。”她笑笑,上前打开了床边上的电脑,说:“你衣服全擦破了,又沾满了血,我给你仍了。”我听的猛站了起来,想想又坐下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她接着说:“在枕套底下,2500块,没少吧?”我低下头,只觉脸烧的厉害,她只看着显示器,打开了QQ,问我:“有QQ吗?”我躬身在她点开的QQ登陆服务器上按下了:307495670。她笑了,我也笑了。她的网名叫夕阳,我叫朝阳。
“冥冥之中,缘分使然。”她嘀咕着。
我说:“有这么一句话,‘缘,就像画圆;圆不圆,就看几多缘’。”
她挑了挑眉,笑问:“谁的话?”
我指了指屏幕上我的QQ,一本正经的说:“朝阳。”
她在回一个叫金鸡的讯息,似乎没听见。我用手指捅了捅她手肘,问:“这是哪儿?你怎么发现我的?”她回道:“北京,我每天都坚持晨跑,路过那。”我本想说句谢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指了指她那个叫金鸡的网友,说“大姐,谁呀?”她‘哦’了一声,笑道:“我妹妹。”我追问一句:“做什么工作的啊?”她说:“公司白领,我早就要求她改网名,不听。”她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五分,我忙欠了欠身子,说:“你是不是该上班了?”她点点头,取了墙上的包,叮嘱我几句便要出门。我起身送她到门口,在她下楼梯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大姐,你叫什么名字?”
“程亚兰。”说着,便匆匆下楼了。
我回到房里,将金鸡加入到了我的QQ好友上。
她问我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你是人吗?”
“我是。”我忙回了过去,对这样的问题我断不敢含糊。
“你多少岁?”
“单身,却不是贵族。”我反问,“你呢?”
“你猜”
“十八。”我又忙补了一句,“因为我想你一定美的像朵花。”
好一会过去了,她没有回讯息。我啜了口茶,早就凉了,冰冷的感觉到增加了我的耐性,等着。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头像在闪动,我忙点开来。
“我有个姐姐,她的网名叫夕阳。”
我对她刚才的沉默很不满,回了一段:“古人赞女性之美,常以花喻之,娇艳欲滴,方倾国倾城。孰知,花之盛与否,决于肥料。肥料亦多以粪便取之。故,花之美应粪便多。小姐你貌美如花,当……”
“你骂我懒?”
“小生岂敢!”我偷笑,复又觉骂她懒人屎尿多有些过分,又回了一句:“夕阳无限美,朝阳更生百媚,只不知金鸡如何个好法?”
“看你也似乎读过几年圣贤书,再猜。”
“金鸡?顾名思义——京妓。”
她下线了。
一公司白领竟被糟蹋成这样,我不觉对自己的言语感到龌龊,有些后悔了,似乎太对不起亚兰姐了——我的救命恩人啊。
一星期后。
北京的夜好美。漫步街头,当真心旷神怡。
我离开了亚兰家,是偷偷的离开,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偷偷的。我必须去找海浪和辣妹儿,偷偷的走倒省去了解释的麻烦。她是个极富热心肠的人,这样的人与罗嗦是紧密不分的,我怕罗嗦。还有她那个白领妹妹金鸡,一个不曾见过面的家伙,说她家伙一点也不为过,她太过刁钻,太过古怪,生活又是日夜颠倒,每天晚上七点之后在网上是找不到她的人影的,而白天她又会不停歇的泡在网上。所幸我是个无业游民,倒可以奉陪。
“我哪会骗你,昨天我都瞧了,精彩!”
“我都不怎么相信,大庭广众的会脱衣服?”
“今天兄弟就是带你来开眼界的,进去。”
“得多少钱呐?”
……
是两个民工在嚷嚷着,进了对面一间酒吧。我抬头看了看那门顶上耀眼的招牌:找朋友。
找朋友?我笑笑,鬼使神差的也进去了。这里面是个不足一百五十平方米的空间,除了一个吧台就是几组桌椅。淡淡的光线里漂浮着低音区皇后蔡琴的一首《恰似你的温柔》,如此天籁之音却和空寂交集,倾听的人寥寥无几。那两民工进了一条甬道,我忙跟了上去。出了甬道,里面又是一片天地。狂劲的摇滚乐下拥挤着嘈杂的人群,猜拳行令、欢呼呐喊,好不热闹。看那T型台上,妖艳的女人正随着音乐而肆意扭摆着她们的肢体,一件件的褪去那薄如蝉翼的衣衫。台下的人群几近疯狂,那些肥头厚面的阔佬们挥舞着他们熊一般的手掌,摇晃着酒瓶,随着那些女人们无限煽情的身体也褪去了身上仅有的衬衫,显露出恶心的肚大腰圆。台上的女人们开始发出低低的呻吟,消魂蚀骨的声音浸淫着整个空间,丧人心智。不知道谁的声音,台上的女人们低低的呻吟逐而变大,狂野的嘶吼,嘶吼中褪去了仅有的纹胸和内三角,彻底的赤裸裸。
一阵狂歌乱舞之后,台上赤裸裸的女人们便像一件件卖物依次接受着台下男人们疯狂的报价和台边一个半老的女人的最终拍板。半小时过去了,火爆的现场静止了,剩下的只有那些没得到女人而发牢骚的男人在摔杯砸椅。那老女人便吩咐服务生将大家分别请进了旁边的几间KTV包厢。
“喂,大家都瞧瞧,这里面咋来了两位农民兄弟?”一个中年男人挺着个啤酒肚子晃趔趔的走到那两民工面前,大着嗓门叫道:“你们两个老实交代,是不是农民兄弟?”
右首的那个民工打哈哈点头,左首的那个听的心里不舒服,说:“你喝多了,舌头都粗了,说话我都听不清楚了。”那男人拍拍胸脯,打了个酒嗝,舌头打拌道:“你交代是不是农民兄弟,想喝花酒?叫小姐?”那左首的一掌拍在面前的矮几上,怒道:“你他妈的口水喷了我一脸了,滚开!”那男人后面涌上去几个年轻的,拿了酒瓶子却叫那男人推开了。
“你,会不会唱哥哥的沉默是金?”一个麦克风忽然伸到我面前来。
我低头吸了口烟,抬起脸瞧了瞧她。一个完全具备东方女性美的女子,柳叶弯眉,明眸皓齿,粉面朱唇,‘轻施粉黛,淡扫娥眉’可谓是恰到适中的妆饰,美而不妖,俊而不媚,这样的面容控制了我的眼球。她放肆的笑,我依然坐着,吸着烟看着她,很坦然。
第二章 混沌 (下节)
    她用麦克风顶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到底会不会唱?”
我将嘴凑上前去,吐出一口烟吹在她脸上。她很高兴的笑,清清脆脆的声音,美妙极了。
我还是接过了麦克风。
一曲下来,我得意的往沙发椅上一躺。她一直坐在我旁边,静静的倾听,我岂能不得意?她微笑着站到我面前,接过麦去,一扬手,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声震四座。我鼓了鼓有些发麻的腮帮子,岂肯忍受这般侮辱,举掌欲还击,哪料房间里几十双眼睛虎虎生威,瞳孔里充斥的尽是期盼。想必这帮个龟孙子都想着要英雄救美,个个蠢蠢欲动,我孤立一人,斗起来岂不被他们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想想还是收了手,如此倒引来一片哀怨之声。挨这一巴掌,值! 
“唱的这么逊,也敢出来秀?!这社会——”她醉醺醺的往我身上倒。
我匆忙中揽住了她的腰,一股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熏的我全身酥麻。我侧脸凑向她耳际,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故意的,小骚货。”她哈哈大笑,一把将我推开,冲着麦克风叫道:“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她指了指我,“这小子刚才叫我小骚货。”
那男人提了个空酒瓶子晃到我面前,舌头直打卷:“小兄弟,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妞啊?”他用手勾了勾对面坐着的两民工,叫道:“农民兄弟,过来!”那俩人早领教了他老大的威风,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那男人咧嘴说道:“农民兄弟说说,这么个美人儿,这小子竟说她是个小骚货,你们说该不该打?”左首的那个落井下石,连连点头道:“我看他都傻傻的,懂个俅,打!现在改革开放,年轻人都不听话了,该教育教育,打!”旁边一个忙拉了拉他,插话道:“我看这小兄弟多喝了两杯,算了。”那男人闭着眼嚷嚷:“我黄山讲的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着打!”一啤酒瓶砸下来,我头破血流,满腔的怒火烧的脑袋一阵晕眩。就着手上的半截香烟猛吸了两口,一手撑着沙发椅扶手站了起来,沉声喝道:“老子碍着你屁事了!”手上的烟头猛戳向他脸颊,烫的他杀猪一样的叫唤。不等他的那些手下围攻上来,我猛吼一声,撞开那俩民工,抢出门去了。
几个小时后。
我在酒吧门口栏住了她。
“你谁啊?”她一身酒气,推了我一把。
我胡乱揩去脸上的血渍,干笑道:“忘记我了?小骚货。”
她揉了揉欲张欲合的双眼,说:“想报仇?”
“聪明。”我伸手要去拽她,只觉眼冒金星,头重脚轻,一时辩不清方向了。 
她趁机踹我一脚,跑开了。
第二天醒来,我睡在一张床上。雪白色的被褥;雪白色的床单;雪白色的枕套,整洁明亮的房间,我又回到了亚兰姐的家?只是这空旷旷的房间除了这么一张床和床上的被褥外,什么也没有,淡淡的那种女人香味却不覆存在。我坐了起来,只感脑袋被什么勒的死紧,一摸却又是绷带,白色的绷带。
“醒了?!醒了就快滚!”她从里边的洗手间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只围了一块浴巾。我能看见她白皙的脖颈和香肩,美丽的女人就是一块浴巾也能烘托出无穷的魅力,让人无限遐想那浴巾更美妙绝伦的背后。我揉了揉发胀的眼睛,蹦出一句:“小骚货。”她不耐烦的道:“你怎么翻来覆去就这一句,可告诉你了,昨天晚上不是我菩萨心肠把你带回来,你早死马路边上了。”我盯着她说:“你害的。”她剁了剁脚,气呼呼的说:“是你小子胆大包天,黄老大他就是这里黑道上的王,你是第一个敢犯他的,还用烟头戳他的脸,等死吧你!”我嘴里干的厉害,懒的与她争辩,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跳到我面前,问:“干吗?”我一手讲她拨开,说:“你不是要我滚吗?我也懒的在这。”她上前抵住了门,撇着嘴说:“实话告诉你吧,黄山他调了四百多手下正满大街的找你,这一出去必死无疑。昨晚上要不是你走狗屎运还在酒吧外面没离开,早叫人砍成肉酱了。”我冷笑,说:“你不是黄山的女人嘛,怎么还会给我谋生路?”她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那杂种一大把的女人。”我站了一小会便觉腿软,回床边坐了。她说:“你衣服里的两千块钱我没收了,就算抵房租。这是308室,以后别走错门让别人抓了当贼。”我瞪了她一眼,说:“渴了。”她也瞪一眼,甩门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仔细的想闻出一股美女的香味,淡淡的体香。我总认为,越美的女人身上越能散发出与众不同的香味。这是香水店里所有商品无法媲美的。这种体香主要来自与女人的发线、腋下和私处,而发香又取决于头皮性质和相匹配的洗发水及神经末梢的保留性和持久性;腋香颇为重要,汗腺分泌的恰到适中则是它生香的关键所在;私处相形之下却显逊色,它的美妙取决与男人,得道之时,便成一支独秀,所向披靡。可这张床上,除了被套里面淡淡的新棉花味,钻入鼻子的便只有无声无息的空气,兴味索然。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肯定回来了,买了水回来给我止渴。打开门来,却见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我脑中轰的炸出一个念头:她出卖我了。他见着我也是一脸吃惊,先发制人,我一脚踹出,踢了个空,他倒挺机灵,侧着身子躲了开去。待我挥拳时,他忙抱住了我,叫唤道:“我是客人,有预约的。”我住了手,带着不解让他进了房间。
他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诡异而邪气的笑道:“兄弟,你倒挺勤奋的,伤成这样了还不乖乖在家歇着。呵,她也够能耐的,这样整法没两年就得发了。”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便没作声。他脱了外套,趴在床上做起了俯卧撑,一边问我:“她一次收你多少?”我想也没想就回了他一句:“两千。”他张大了嘴,好半天没合拢来,笑笑:“兄弟你真幽默。”
她推门进来了,手里拎着一袋早餐。那男人见了她,一骨碌跳下床来,双手就开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嘴里直梦呓样的哼叫……
我混沌的脑袋刹的明白,看着她冷冷的笑了。一个下贱的女人!我愤怒,又不知从何怒起,又有些感伤,只是有一些,不为社会风气、文化低俗;也不为礼仪廉耻、思想败落;更不为嫖客猖獗、妓女泛滥,只为老天所赐与她的天生丽质。她为什么不是一个丑八怪?那样,就不会有我现在这不知该从何怒起的愤怒。
那男人一张嘴在她身上不停的乱啃乱咬,再恨不能将两只已撑到极限大的鼻孔再撑大一些,他呼吸太急促了,叫我看的有些不忍,只要瞬间的呼吸不畅便会让他窒息而死,不过看他那样卖力;那样狂野;那样不惜一切,就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她只不时的向那男人耳中呼出热气,浑圆白皙的大腿娴熟的在他搭了帐篷一样的跨间轻轻的来回摩擦。
“啊——”的一声低吼,那男人就在自己的裤子里释放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