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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朝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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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的在他搭了帐篷一样的跨间轻轻的来回摩擦。
“啊——”的一声低吼,那男人就在自己的裤子里释放了。
他没有窒息,他活了,我庆幸。他也很快乐,满脸遗憾的快乐,可这毕竟是快乐,就为这快乐他毫不吝啬的留下了几张百元大钞。她心安理得的收进了口袋,只是看不到快乐。我庆幸之外也有些快乐,不为她的没有快乐,就为那男人满脸遗憾的快乐。我没有说话,她却漫不经心的留下了一句:“赚些外快。”
我望着窗外,想看看天。在我的认识里,天空是纯洁的,是毫无瑕疵的。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白白的,就像她床上雪白的被褥。天空本是苍蓝的,真不知道那白白的是不是云?记得小的时候爷爷曾跟我讲过,天下万物没有完美的东西。或许,这云便是纯洁天空里的瑕疵。那,她雪白的被褥呢?她整洁明亮的房间呢?她白皙而光洁的肌肤呢?我想的头都大了,那头上的绷带便渐渐显的紧了,勒的生痛。
第三章 色相 (上节)
3
无疑,她是美的,是让男人为之倾倒的。
我和她并肩走在街上,路过的男人们不是对她频频的行注目礼便是对我无尽的羡慕。我绝对的毋庸置疑是沾了她美丽的光,可就因为我有这自知之明才黯淡了脸上快乐的容颜,也就因为没有快乐的容颜才不致于被那些很容易会因嫉生恨的男人们一棒打死。
我怕死?
我不屈服于美,不屈服于财,可我屈服于生命。所以,我是怕死的。要是我生在战国时期或是抗日战争年代,我想我是经不住敌人的威逼利诱和严刑拷打便会屈打成招的,指不定我就当傀儡或做汉奸了。所幸,我是生活在这个没有战争没有压迫的新中国,自然没有人对我实施威逼利诱和严刑拷打,所以没有人知道我怕死。
“喂,她偷了我的包。”她一脸急切的指向前面一个女人。
我一个箭步冲出去,抓住了那女人,喝令道:“把包交出来!”那女人惊恐的看着我,大叫打劫。满大街的人围了上来,指指点点。我忙解释:“这女人贼喊捉贼,”那女人脸色煞白,嘴唇发抖。我忽然有个意识,她似乎少了一份贼的灵动和胆略,这是无法抹煞的。“她——偷了——她的——”我吱唔的指向人群外,她正向这边挥舞着手中的钱包,一脸得意的进了旁边一家大型商场。我懵了,顿如芒刺在背,抓着那女人的手好似被仙人掌扎到忙撒了开来。剩下的,只有那女人势如汹涌般委屈的泪。
我冲上去要质问她,不料她却反过头来质问我:“今天是4月1日,知道是什么节吗?”一个鬼脸将我喷火的愤怒击碎了,无影无踪。她搓了搓我紧绷着的脸,笑说:“我们玩个游戏,看谁在商场里购物的金额少谁就买单,时间三十秒。”我身无分文,还来不及说个不字,她已不见了踪影。
待我推着一辆装满各式商品的购物车出来,她早在收银台边候着了,手里只抓着一包护舒宝。该死的东西,我恨自己不能吃一堑长一智,还会被她第二次愚弄,可着实不死心,便低低的问了一句:“到底是不是金额少的买单?”她说:“我自信本小姐的国语还是讲的很标准的。”我用眼睛瞟了瞟她那包护舒宝,又看了看我这一大车的东西,胜券在握可心里却没来由的底气不足。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指不定我就在她的海洋世界里被那看不清摸不着的针给戳着了,防不胜防哪!
“小姐,一共是八千二百五。”收银员报价。
我又懵了。她一脸欢喜的将一枚钻戒套在了右手食指上,在我眼前亮了亮,说:“拿钱(八千)。”顿了顿,“二百五。”那钻戒耀眼的光芒改变了我花样少男青纯的眼神,茫茫然的看着她,呆滞的目光中倒逼出了一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大义凛然。
商场门外,我大大小小提了十几个包包。她眉头一展,屈指算来:“一个八千二百五,一个一百六零五毛,总共是八千四百一零五毛,零头去掉,还有那个房租给你打个五五折好了,这样你就还欠我七千四百一,人民币。很好记,七四一,气死你。”我惊叹她不仅有狐狸精的外表还有狐狸的精明,不过回头想想,女人们似乎都具备这样的能耐,与生俱来的。我真心呼吁广大的老少爷们,当心了!
如此血本无归,我必须予以还击:“小姐,你到底是姓刁的还是姓赖的哪?”
“本小姐贵姓程。”她一脸傲然,“你呢?”
“本大爷五行之首,四器之最,——金。”
程咬金?!
我抱头鼠蹿。
下午,她不见了踪影。我闲着无聊便进了一家网吧,QQ一开,金鸡就在上面,我忙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她发了张图片过来,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太婆趿着双脱鞋,手执砍刀,口中大叫‘小样,砍死你!’的画面。我回了个惊恐状的头像过去,顺带一句:“你就长的这副尊容?”
“我长的老态人丑,还一米四九。”
这时候,我断不敢落井下石,忙奉承一句:“小巧玲珑哪,地球人都喜欢。”
“我想让生活有些变化,却是小学文化。”
“女子无才便是德,地球人都知道。”
“我家无牲口,偏还落个农村户口。”
“民以食为天,地球人都需要。”
“我活的很累呀!”
“是哪,头上有田方知累也,我知道的,我能体会小姐你扛锄头日子的艰辛。”
“狗屁,扛锄头?我现乃堂堂一千金小姐。”
她终于开骂了,我立马还击:“千斤小姐?天哪,枉我夸你貌美如花,竟是竹篮打水,你如此份量必是无人问津,成天泡在网上却是原来如此,居心叵测,送你四字真言:金鸡独立。”
“我命犯天煞,是为孤星,克死你。”
我一惊,亚兰姐姓程,她必定也姓程。又是一个程咬金!我仓惶而逃。
时间过的真快,当我再抬头的时候天已黑了。北京的天空和厦门的天空一样,所覆盖的全是繁华,除了这个似乎就没有什么相同的了,就连妓女也不一样。在厦门,妓女们都是可着劲的比穿着打扮,比谁露的多,比谁胸大腰小屁股翘,好像不如此便不能显示出她们妓女的身份,生意定是大大的削落。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妓女们都是穿的中规中矩,你只凭一双肉眼是断断判不出来的。不过,在‘娱乐’场所自然另当别论。
这不,街边巷口处一位向我不停招手的就是女士打扮,笔挺的西装俨然就是个自领阶级的女性嘛。我启先还以为是问路的,不料她一句‘一百一次,四百过夜’着实把我从糊涂口给拉了回来,我看她长的倒有几分姿色,干那事怕染病,聊聊总是可以的,那定是另一番爽心悦目、心旷神怡的事情,便借机调侃道:“在哪做?”她看有顾客光临,自然是笑脸相迎:“帅哥,我们是‘游牧民族’,政府的强烈压迫和本着对顾客的安全性和保密性,还清自备地方。”我说:“小姐不是北京人吧!”她一脸媚笑:“帅哥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胡侃:“人家都说北方人率性爽直,可小姐说话含蓄中还带几分幽默。”她说:“都说北京繁荣,大款多,当官的更多,就来混口饭吃。”我说:“小姐谦虚了,肯定是日进斗金吧!”她淡淡的说:“比在老家插秧种田好那么一点。”
天刚下过雨,这巷口边的路上积了些水,一辆轿车开过,水溅的老高。她就挡我前面,两边闪也无济于事,心想要做一回落鸡汤了,她倒快速的拉了我一把,避了开去。几米外的一个女人却中了招,满身的泥水,司机侧头看见了,欲溜之大吉。那女人也不说话,拾了块砖头跑到前面三岔路口的拐弯处砸了他车的挡风玻璃,扭头就跑。司机下车来追,我看的好笑,正想跟她打趣,却见她急切的跟那女人招手。那女人跑上前来,她一把抓起她的手,领着那女人进了巷子。我看那司机铁了心肠要抓她们,心里不痛快了,刚才若不是她拉一把,我不也得着了他的‘祸水’。我扯着嗓子冲那司机喊了一声,提着两块砖头向那车子跑去。司机顿感不妙,忙调头来追。我早跑的远了,只是没砸他的车子。
在街上遛哒了个把小时,不觉走到了亚兰姐家,正巧碰上她吃晚饭。她一见我,满脸欢喜,嘘寒问暖个不停。饭桌上,没有一双筷子,她的餐具皆是清一色的匙勺。我想我是真的饿了,一小匙的只为保持最基本的温问儒雅,她好像已经发现了我的饿,因为我的快动作和咀嚼速度。
“这几天你都上哪了?”她问。
“找工作。”我咽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快速的擦了擦嘴,说:“可还没找着。”
她递给我一杯水,问:“你都会些什么?”
“以前写过些稿子,赚的不多就没写了。”
她看了看我,一脸欢喜道:“我们报社副刊缺一个编辑,你要是想做我明天就带你去面试。
我欣然答应。
第三章 色相 (中节)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从沙发上爬起来,睡眠惺忪,她都晨跑回来了。我揉了揉眼睛,笑问道:“亚兰姐,你在报社是做记者吧?”她边擦汗边回道:“做新闻采访,开始的时候是为了工作才坚持锻炼,现在习惯了,一天不跑浑身难受。”我给她倒了杯开水,她刚喝下,忽然颤身触电一样僵住了。我忙扶她坐下,她一脸痛苦:“脚抽筋。”我撸起她裤管,只见小腿肚上一条青筋暴跳。她埋着头直咬牙,两行清泪却悄无声息的掉了下来,砸在我的手腕上。我取了毛巾给她敷上轻轻揉着,笑说:“我手上这块胶表只花了十八块钱,不防水的。”她‘噗嗤’一笑,眼泪、鼻涕、口水喷了我一脸。我苦笑:“仙女散花呀!”她轻轻捶了我一拳,分不清是哭是笑,说:“这一滋润,替你省了用防裂膏油。”我也只有点头:“化学物品确实比不上这纯天然的。”她笑弯了腰,自然没了痛,我笑的抬不起头来,却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抱着她已经不再痛的腿。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面色青紫。我要不是看他咬牙鼓腮的,还真以为是青面兽杨志再现人间了。他双拳紧握,眼大如铃的瞪着我,一身杀气。我在记忆的空间里反复搜索,却想不出自己还有这么样一个仇人。亚兰姐忙起身拉他进屋,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报社的副总编,姓吴,就住附近。我今天还有个采访要去做,吴副总编会带你去报社面试。”说完,便出了门。
一路上,这位吴副总编扶着他那副也不知道多少度的眼镜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的打量着我。记的听谁说过,有那么一种人在对敌时不使用武器,不动拳脚,只用一双眼睛灿放出犀利如刀的眼神杀人于无形,我想他或许就是这种人。所幸我在江湖上也摸爬滚打的混了几个年头,练就的皮坚肉厚好比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一场长时间的无形厮杀后,他终于对我的入木三分感到无计可施,败下阵来。他的手仍扶着眼镜,就像一个落破的瘾君子跟人大谈尊严一样,他还是开口了,可第一句话就让我惊讶,“挖我的墙角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我听的莫名其妙,便也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冒险不等于挑战,挑战就需要冒险。”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年青气盛不代表勇气可嘉,冒然行事会惨遭死不瞑目。”我忙顶回一句:“自信与成功并驾齐驱,实力可以证明一切。”他头上微微冒出汗丝,不耐烦道:“你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我凑上前往他镜片上哈了口气,哼一声:“你个四眼田鸡。”他忙摘下眼镜,撩起衣角擦拭镜片,发狠道:“挡我者死!”此时的他像极了刚入锅的泥鳅,虽然跳的更高了,可是离歇气更进了。我笑笑:“小心我报警。”
他彻底气馁了,说:“亚兰她少说大你个七八岁,你觉的你们合适吗?”我总算是明白了他说我挖他墙角的意思,心里好笑又好气,说:“原来亚兰姐是你的梦中情人呐!”他带着哭腔说:“我喜欢她五年了,也苦苦等她五年了,眼下好不容易让亚兰对我有些好感了,你小子半路杀出来。”我捉弄道:“我这人吧,邋哩邋遢的,就得找个年纪比我大的,再说了,眼下这年头不正潮流大姐型的嘛,我乡下人也得赶个时髦不是,要不真成了你说的‘朽木’了。哈哈!”我本想他会气的吐血,没想他非但没半点火气,反倒更低声下气了:“兄弟,你不知道哇,这女人吧易老,再过个两年她当你阿姨都可以了。”我顺藤直上:“我也不瞒你说,兄弟我更喜欢阿姨型的,这叫——前卫,前卫懂吗?新词儿。”吴副总编大跌眼镜,开始哀求道:“兄弟你年轻,又英俊潇洒,漂亮女人一大把的等着你,何苦一棵树上吊死。哥哥我可不一样了,再等个两年,就真要上山念经去了。”他忽然眼睛一亮,拍胸脯道:“兄弟你不是去报社面试吗?这事哥哥给你保了。”我笑笑:“兄弟我向来凭实力做事的。”他陪笑道:“谁不知道兄弟你文采风流。”我忍不住大笑,说:“哎!这如今,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事应该直白的说是男人难过女人关,亚兰姐能碰到你这么个痴心人,也是福气。”他欣喜若狂,不住的点头。我看了他那模样想笑,可忽然想起《醉拳》里的一句歌词:“莫笑痴,因痴心难找。”心里漠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感触,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到了报社,他直接领我去见总编。过道上,我无意间瞥见一双眼睛,这是一双蓄有干幅电力的迷人大眼,好熟悉的眼睛,似曾相识的那张美丽的面孔让我无法追忆起她是谁,只感到迷茫。她大着眼睛看着我,盈盈浅笑着。接下来,我不知道我身在何方,不知道我是怎样去进行面试的,我几乎都没注意到总编是男是女,脑子里充斥的全是她美丽的眼睛和迷人的笑。待我恍恍惚惚的走出总编室的门后,她已经从她的坐椅上站了起来,她在注视我?她认得我?我肯定也认得她,只是那勾魂夺魄的笑冲毁了我本就模糊的难以收拾的记忆。我好想冲到她面前,哪怕只是普通的问声好,可一双脚却鬼使神差的向着进来的路走出去,可恶的惯性。她见我走向门外,脸上生出一种渴望,静止的脚步追随着她向我流动的目光而挪了两步,好像有话和我说。我终于停下来了,向她走去了,是她的渴望换起了我的冲动。
“喂,可以走了,我请吃饭就当为你庆祝。”吴副总编跑上前来,拥着我出门去了。我体内冲动的火焰烧尽了我的重力,变的飘飘然了,像一根鸡毛随风而舞。他轻而易举的便将我弄进了一辆出租车上。
她追出来了,向我挥手。我感受不到半点挥手作别和再见的意思,她在向我展示什么?我注意到了她挥动的手,上面捏着一枚银光闪闪的一元硬币。
车子发动了,车座升起些轻微的震动。我想起来了,那个下雨的黄昏,快餐店门口,一个撑伞路过长的像金喜善的姑娘捡走了我丢掉的一枚一元硬币,就是她!厦门相遇,北京重逢。她竟然还一直保留着那枚硬币。我好想对她说些什么,只是车子已经开的远了,她美丽的眼睛和迷人的盈盈浅笑渐渐模糊,她的身形也逐渐变小,直到车子一个拐弯,她便不见了。
吴副总编请我吃的是西餐。我向来对西方饮食文化一直很陌生,这陌生的东西久了便不想去熟悉了,这绝非是惯性,可我又无法用文字去说明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喝了两杯洋酒,酸酸涩涩的,眼馊水似的,对此我断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痛恨社会的这种人情难却。他告诉我,其实他也不喜欢吃这玩意儿,只是亚兰姐喜欢,他便常来光顾。这不,他全打包了,一来请了我,还可以回去讨亚兰姐的欢心,一举两得。
第三章 色相 (下节)
一个晚上我都没睡好,第二天天还朦朦亮,我便去了报社。可一整天下来,都没见着她。她似乎是我昨天的一个梦,梦里醒来发觉她是虚幻的,可除了她的存在其他一切都真实的又让我不得不信。我没敢去问人,因为吴副总编说我今天的精神很恍惚,我怕我的问题会让人误会我有神经病。
接下来的三天,她都没有出现。我越发觉的我那是个梦,这几个夜晚做的梦实在太多了,那或许就是其中之一,可我并不死心,终于鼓着勇气拉来了吴副总编,指着那个空着的办公位子问他,他说她好像是病了,请了假。我没有再问下去,他却主动告诉我,说她是我们社个性古怪的社花,她从来不笑,又很少与人交往,以前很多同事追求她,她都不理不睬,还说去年新来有一位王编辑,挺帅气的小伙子,就是因为追求她不成功而引火自焚!挺邪的,要我最好离她远点。我不敢相信他的话,她那迷人的盈盈浅笑在我脑中不断的盘旋,怎么可以说她从来不笑呢?可吴副总编那老实的面孔和严肃的语气又让我迷茫。
我在她的位子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刘琪儿。还有一组手机号码,我拨打了一次,却没有通。
星期天报社放假,我在找朋友酒吧里坐了一天。这里白天的生意很清淡,就因为里面的大厅没有过火的节目。这外面一间,依然放着那首《恰似你的温柔》,我其实是被这音乐催眠了,在这睡了一天。服务生没有中途叫醒我,我很高兴。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只感到嘴里粘粘的泛着苦味,便去了洗手间漱口。回来的时候,却碰到了那个妓女,前几天在街边巷口碰到的那个。我启先还认不出她,是她满口跟我道谢,说感谢我当天引开那个追她们的司机。其实,她也蛮好认的,就因为她右边眉毛里长了一颗显眼的痣。
她给我要了杯啤酒,说:“今晚上要不要?”还没等我开口,她又忙补了一句:“不收你钱。”我笑着摇了摇头。她问:“没空哪?”我依然是笑,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她忙坐直了身子,我轻轻吹着酒杯里的啤酒花,问道:“你那天隔着街就跟我招手,我是不是长的特像个嫖客?”她吐了吐舌头,没说话。我还想追问一遍,旁边却走过来一男的,喊了声燕燕,顺手递给她四张百元钞,两人手挽手的上了停在门外的一辆奔驰轿车。
晚上我去了308室。门没锁,我直接进去了。房间内无人,衣服鞋袜还有纹胸内裤散了一地,卫生间内传来哗哗的水声,水声中偶尔传出一两声男女的嬉笑。我往床上躺了,用被子蒙住了头。那嬉笑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我开始有些冒火,真想一脚踹开那道门,中断这刺耳的声音。忽然,水声嘎然而止,换来的是女人低低的呻吟,从嗓子深处喷发出来的。里面的男人似乎受到了无比大的鼓舞,粗重的喘息声伴着兴奋的冲刺而发出了一次次肉帛撞击的声响。我口干舌燥,咬牙压制着心头烧起的烈火,床头还乱七八糟的放着我那天购买的很多食用品,我急忙翻出一瓶矿泉水,咕咕的灌了一通。
那男人似乎很强,粗重的喘气转变为低低的嘶吼,不像狮子,却似极了一匹狼,狂奔凶悍的野狼。一个男人,能否在这方面使得得心应手,将愉悦释放到至高点,将归结于女人。她那从嗓子眼喷发出来的声音随着男人的每次进入而逐渐变大,如潺潺的流水从沟渠开向大而宽阔的水域。慢慢的,男人的嘶吼声在变,嗷嗷的越来越快,却开始紊乱,似乎如脱僵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她淫荡的呻吟也在变,时缓时急,忽高忽低,渐渐的如大面积的流水倾向深谷,低沉而沙哑。她撩拨起来的声音勾魂夺魂,高低缓急的节奏却没有男人的那样紊乱,仔细听来好比馨竹之声,颇有韵律,更增美妙。我体肉的烈火依旧燃烧,喝下去的水仿佛变成了油,加速着烈火的旺盛。那拨人心弦的呻吟钻入耳内,我只感鬼哭狼嚎,厌恶至极。
那男人猛的发出一声狂劲而悠长的叫喊,如火山爆发释放了一切。她亦同样的呼唤,兴奋的呼唤,为到达快乐颠峰而无比顺畅的呼唤。如流水倾至谷底,而呼然炸起。
我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朝那门猛踹了一脚。或许,体内的烈火烧尽了我的力气,猛踹出去的一脚毫无力道可言。门没开,安然无恙的没有一点动静,我的腿却一阵阵的发麻、生痛。我几乎喊出声来了,张大着的嘴倒有释放的快意,体内的熊熊烈火失去了威力。
门开了,她裹着裕袍走了出来,对我视而不见。我纳闷了,不为她对我的视而不见,而是她一张淡淡的毫无快乐可言的脸。她刚才不是很放浪,很欢快吗?她应该是媚笑潋滟,满是销魂才是哪。
那男人也出来了,见我一脸怒容,倒生了几分害怕。他唯唯喏喏的也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便胡乱穿起衣服仍下几百块钱,溜出去了。我不觉可笑,刚才狂奔凶悍的野狼哪去了?
“你来多久了?”她依然是淡淡的口吻。
我冷冷的回答说:“从你工作的开始,到你工作的结束。”
她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你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的职业?”
“我喜欢,我觉的快乐、幸福。”她冷笑着。
“一个对社会还有用的人,才会感到幸福。你对社会有用吗?”
她猛的冲到我面前,咬牙切齿的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忽然哑口无言了,她这个问题很简单,很容易被驳倒,可我似乎还欠她一笔钱,就连这几天的生活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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