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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朝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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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将我从房里赶了出来,我没有说什么,独自在萧萧的街道上溜达,白天是那样炎热,晚上却着实的冷,我不住的哆嗦,好后悔被赶出门的时候没多穿一件衣服。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直吞到肺里面了,呛的咳嗽,倒暂时忘记了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零星小雨,在路灯的光线里像极了蛛网,一面一面一张一张的掉下来,覆盖了地面,笼罩了我,溜达的脚步便渐渐的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起来,到的后来仿若戴了铁镣的犯人,再怎样挣扎也逃不出这层层叠叠的网。
我咬牙发命狂奔,这条街却那样的长,永远也跑不到尽头。累了,双脚靠着打摆,一个趔趄出去跌趴在地上,就不想起来了,躺着真好。我几乎要睡着了,一阵汽车喇叭声吵的我耳朵发麻,爬起身坐着,那车前的两个探路灯光线太强,刺的我睁不开眼。车里的司机出来了,上前来用脚拨了拨,喝道:“想撞车讹钱是不是?滚一边去!”我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伸手到口袋里掏钱出来,一把掷到地上,叫道:“你看看,张开你老鼠眼看看!”那司机怔了一下,愤然道:“敢在这耍酒疯。”他踢了我一脚。我晕晕乎乎的往地上看了一眼,全是些块票和毛票。我笑了,忙把钱抓了起来,说:“老子的大钞放到银行里去了,看你也不像个好东西,想劫财么?”
“搞什么鬼?”车里传来一个女人的的声音。
那司机回头喊:“一个酒疯子。”
那女的撑了把伞过来,是个年近三十的华贵妇人,她看了我一眼,问:“深更半夜的,躺在路中间干嘛?”
我痴痴的笑:“大妹子啊,长的不赖呀!你这深更半夜的开车又去哪?”我瞟了瞟司机,说:“跟这种邋遢东西,岂不污了自己的身份。”
“胡诌什么你?”司机怒不可揭,一脚飞来。我坐在地上打了个滚,他用力过大收不回去,仰翻在地,泥水四溅。那女人闪避不及,裙子上沾满了污渍,她一张脸唰的沉了下去,司机很是惊恐,慌忙跪在地上给她擦拭,那女人厌恶的甩了甩手,转身上车去了。我也看出了些端倪,捧腹大笑:“原来是只供人差遣的狗哇,狗仗人势——瞎神气!”他气冲冲的向我扑来,叫那女人喝了一声,忙屁颠屁颠的进了车里面。
我爬起身,一摇三晃的走到车旁边,冲那女人大声唱道:“大妹子啊你真漂亮,好象那树上的弯月亮……”癫狂的声音,寂寞的发着笑。
她扑哧一笑,摇下车窗,说:“你住哪?我送你一程。”
“我四海为家——”
“居无定所吧?”她笑的样子很甜,车里面昏暗的光线里倒有些像刘琪儿的笑容,迷人!她推开了车门,请我进去了,那司机一脸的不痛快,却没敢吱声。
下车的时候,她叫醒了我,我竟然睡着了,还是倒在她怀里睡的。她住的是一幢别墅,里面还真是金碧辉煌,琳琅满目。她亲自领我去了一间客房,临离开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她脸上露出的一抹笑意,邪气中穿插善良,霸气里蕴涵温柔,娇媚却不猥琐,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我分不清了。意识里忽然想起了下车时倒在她怀里的一幕,是不是她刻意而为?我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清凉的水洗净了身上的泥泞,却涤除不了那浑浊的记忆,让我惶惑。
我坐在写字桌前,看着窗外的雨越来越大,万家灯火的气象和光芒皆黯然失色。阿亚她可能就坐在冰冷的床沿独自垂泪,她不会在意脚上的伤口,我开始怨恨自己的混帐,便很容易回忆起她对我的好和我对她的伤。还有刘琪儿,可怜又可爱的女人,甚至辣妹儿……
我想的太多,太深,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如同可怕幽冥一样驱逐了这深远的记忆和恼人的思维。她在敲门,我认定是那个让我惶惑的女人。打开门来,却让我意外,是一个女佣人,她礼貌的请我用夜宵,我回绝了。我又坐回了桌前,又看着窗外的雨,却没有想阿亚或刘琪儿,对面那棵树上停留着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唧唧喳喳的叫,好吵,好惨!天边真的就飘来彭羚的那首《囚鸟》: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记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它是一只没有被笼子囚禁的鸟,却比囚鸟更惨,它可以飞,而飞起就无异于走向死亡。它不受制于笼,可受制于雨,这或许就是刘琪儿解释的那有形又无形的围城。它,还是怕死的,我这么想。
“你在想些什么?”她无声无息的站在了我背后。
一个走路没有声音的女人。她怎么进来的?我刚刚忘记锁门?我的记忆又浑浊了,就像她手里端着的两杯红的泛紫的葡萄酒,惶惑的挤出一丝笑容,说:“想你啊!”她咯咯的笑开了,斜身坐在沙发椅的扶手上,一手从我肩膀上穿过,将一杯葡萄酒轻放到桌上。好个风骚的女人,躬伏着身子放酒的时候,两只乳房紧紧的贴在我后背上,好软!我察觉出她没有戴纹胸,脑中不禁轰的炸了一下,下车的时候倒在她怀里那份坚挺结实还是记忆犹新的,现在却刻意的摘掉了纹胸。我没有动弹,那柔软的两只乳房像两坨豆腐,稍一回击就有粉碎的危险,她却肆无忌惮,紧紧的抵住后还开始缓而有力的摩擦,想要嵌入我的身体。我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发骚啊!”她低头用嘴拨开了我长长的头发,咬住了我的耳垂,哼哼唧唧的说:“我美吗?”我淡淡的笑,说:“风韵犹存。”她身子一滑,倒在了我怀里,酡颜媚笑,凤眼微睁,轻启红唇,火红的舌头在两行贝齿间来回舔舐,如春风荡漾风骚之极。
“想要我吗?”她脖颈一仰,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第六章 情殇 (下节)
    我轻抚着她雪白的脖子,说:“是你想吧?!”
她复又端起桌上我喝过的那杯酒,捧到我嘴边,娇声缠绵的劝饮。
我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怕喝醉了犯罪。”
她故作娇羞的在我怀里蹭了一下,将那酒全倒进了嘴里,强起身子吻住了我的嘴,酒液便顺着她的舌头全溜进了我的喉咙。我刚要迎合的时候,她双手一推从我怀里滑了出去,泥鳅一样,我站起身来,她却转身欲走。我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身体的深处开始烧起一股强烈的欲火,像没有水滋润的枯田又顶着炎炎烈日,体内迅速织热所产生的极度渴望的欲念让我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欲擒故纵,不顾一切的扑向她。她灵蛇一样的身体缠了上来,对我的释放环环缠绕,她的动作开始迫切、粗鲁,狼一样的在我身上啃咬,我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不顾一切的总感欲壑难填,疯狂的抓住她深深的进入到她的身体。
两个人的发泄。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她软软的趴在我怀里,无限满足的赞道:“你好厉害!”我点了支烟,看着对面那桌上的酒杯,漠然道:“你敢对我下催情药。”我感觉不到自己半分的气愤和受辱,身体里全是疯狂后的满足。这个在年龄上大我一截的女人,像是个从未受过男人爱抚的寂寞女性,浑身释放出来的尽是那样贪婪的欲望和强烈的渴求,可她所有的调情手法和纯熟的床技又不得不折服于任何一个男人,就像一只修行高深的狐狸精,有着足够的力量可以吸干每一个男人的真元和阳气。我又惶惑了。
“动力饕餮四号,老爷子研制的最新产品。”她喃喃的说。
我捋了捋她的秀发,问:“老爷子是谁?”
她埋了头,缄口不语,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在我怀里颤了一下,可怕的颤栗。外面的雨好象停了,只剩屋檐下滴沥滴沥的声响,这浑然天成的自然优美乐章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飘荡在整个空间。她赤裸的身体开始冰凉,不知道是颤栗的害怕还是这凉飕飕的风?我将被子拉了起来,包裹了她和我。我知道她所说的动力饕餮四号就是加在那酒杯里的催情药,她为什么这么做?这个女人身上藏有太多的疑问,我迫切的想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始试探的问。
她淡定的回答:“郦一茜。”
“单身?”
“可以这么说。”
我顿了顿,问的很突兀:“情人?”
“也许吧。”
“动力饕餮四号是?”我低头想看看她的反应,没想她也仰起脸来盯着我,那种眼神很呆滞,又极光烁闪耀,如同黑夜里的星星,当你面对的时候只有观看和欣赏,没有言语,我没有再问什么了。她却回答了一句:“你刚才已经尝试过了。”后面便是持久的沉默。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桌上留下了一万块人民币和一张便笺,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体:你以后还会来吗?旁边还印着一个红红的唇印。
我读出来的尽是她热情的期盼和隐隐约约的感伤。她很孤独?她需要一个朋友。我在别墅的四周绕了一圈,清晨的徐徐凉风吹在身上,像是一种感召围绕着,昨晚上软玉温香的回味现在在感召的动力下变成了一道一道刀锋一样的愧疚,杀伤着我,更飓风呼啸扑袭向阿亚。我想我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了,那便笺被我撕了个粉碎,随着风扬扬洒洒的四处飞散了。
回到报社,远远的就见阿亚站在社门口。她一见我,一头扑进了我怀里,我看她眼睛,红红肿肿的还带着黑眼圈,一定是哭了一夜。我一阵心疼,轻轻的在她额上吻了一下,难过道:“脚还痛吗?”她摇着头说:“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好吗?”她的声音很低,满是乞求,像个孩子。我的喉咙哽了一下,一向自信坚强独立的金鸡阿亚竟然也可以变的如此脆弱,她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眼睛里包含着温柔的爱,也透着掩饰不了的无助。我喉咙越来越干,哽咽几下便引来了一阵阵的鼻酸,掉下泪来。
“你怎么了?”她伸手给我擦泪。
我没回答,只是挤出了一抹笑容给她,我向来没有掉泪的习惯,她真的让我忍不住。
我突然猛一阵晕眩,只感什么东西在我脑后狠敲了一下,没什么知觉了,只模糊的见着阿亚大声的尖叫和恐怖的表情。又是一下,击在我的左耳朵上,我喉口泛甜,涌出一口血来,全喷在阿亚那惶恐失色的脸上,接下来便迷迷失失的连她的尖叫声也听不见了。阿亚抱着我拼命的往社里拖,后面涌上来两个手执长钢管的黑装汉子,我咬着牙猛挣开阿亚的怀抱,潜意识的向右边晃了一步,避开了敲过来的一钢管,双手斜斜一抓竟扣住了一人的手腕,发狠一个小擒拿夺过了他的钢管,嘶吼着照他天灵敲了下去。那人闷哼一声,晕倒在地,却不料旁边那个一钢管挥来,敲在我的指间,手中的钢管落了地,我晃趔趔的辩不清方向了,只是双手抱着头扛着雨点般砸下的钢管。阿亚扑了上来,抱住了我蜷作一团的身体,那人住了手,想必是打累了,我耳朵里嗡嗡作响也听不清他叫喊了些什么,只是右耳里还传来细丝一样阿亚撕心裂肺的痛哭。我睁了睁眼皮,报社里面摇摇晃晃的两个人影越来越近,好象是亚兰姐和吴副总编,血迷糊了我的双眼,再也没力气睁开了……
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是我第三次被包裹在白色绷带里面了,雪白色的被褥;雪白色的床单;雪白色的枕套,多少有些亲切和眷恋,却凭空多了一份医院里特有的让人厌烦恶心的气味,烦躁不安。阿亚一直握着我的手,见到我醒来,眼中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下来,冲刷着原有的还未干涸的泪痕,泣不成声:“姐姐和蜈蚣被他们抓走了……”
我的头像是又被什么击了一下,疼的厉害。太阳光透过玻璃窗射了进来,照着我的眼睛,很刺痛。阿亚抓着我的手摇了几下,不知道是我的头在晃还是那刺眼的阳光在晃?愈来愈剧烈,从我的瞳仁直贯穿到我的脑子里面,还在晃,晃散了,晃大了,慢慢膨胀,像是要挤断那坚硬的头盖骨,撑爆我的脑袋。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一阵抓狂,终于引来了一声没有声音的爆炸,虚脱的又不省人事了。
风,卷着地上的沙尘在呼啸。我眼睛被刮的睁不开了,远远的一个鬼魅一样的人影飘来,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还来不及去抓住他,那影子又飘的很远了。他在狞笑,尖厉的传到我耳朵里,像一根细小的钢针刺破我的耳膜,那种抓心的疼痛在我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里纵横驰骋,可喉咙里塞了一团麻布一样,咬破了舌头也喊不出来。风,还在怒吼,却没有了沙尘。我煎熬着苦痛睁开眼来,再怎样也看不清那人的脸面,他太飘忽了,像天空中正层层堆积遮天避日的乌云,变化无穷。我一路狂奔,追着他,没有尽头。突然,他的影子在我视线里消失了,又是一阵笑声,诡异的落在了我后面,还带来了两个人,是亚兰姐和吴副总编。
“救我——”
“救我——”
他俩离我很近,我伸手去拉,还差着那么一点,我往前迈了一步,还差一点,我跨了一步,还差一点,我急了,开始奔跑,还差那么一点,奔跑,奔跑,还差一点,我累的一头栽倒在地,还差一点,永远也只还差一点。这或许就是咫尺天涯,我不甘心,匍匐着向前,却见着了那人影的笑,他笑的很邪,呼风唤雨的在创造着我眼前的咫尺天涯。
“救我——”亚兰姐在向我召唤。
“救我——”吴副总编苦苦哀求。
我真的累了,动弹不得。
那人影似乎也玩腻了,没了笑声。他一声咆哮,天空中飘下一团乌云,在他的变化下乌云变成了一把枪。
我的五脏六腑统统化做了火焰……
那枪里飞出一颗子弹,无与伦比的射进了吴副总编的后心。
火焰开始燃烧,熊熊烈烈……
又是一颗子弹,风驰电挚的射穿了亚兰姐的心脏。
我体内的火焰轰然炸起,喷发!终于冲破了喉咙里堵住的那团麻布,我喊出了声——
再次醒来,才发觉是一场梦,可怕的梦。
有人在不停的给我擦额上冒出的冷汗,是一块散发着白荷花香的手帕。我睁开眼来,却是刘琪儿。她满是紧张和关切的冲我微笑,说:“你都昏迷两天了,反复的做着噩梦。”我强着身子要坐起,她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忙问:“阿亚呢?”她又是摇头,说:“是她给我打的电话,要我来照看你的,我有问她去哪,她没说。”我一惊,全身冰凉,那遍体的冷汗凝固了,化作了冰,冻结了我的一切。
她轻抚着我的脸颊,静静的说:“你需要休息。”
我控制不住歇斯底里的冲她吼道:“她一定找黄山去了,她一定找黄山去了……”我只反复着这么一句,我不知道我还能说出些什么,她一定是找黄山去了,她要救亚兰姐和吴副总编,她迫切的已经等不到我的苏醒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说出些什么,她找黄山的下场我能预料的到,两天了,指不定她已经死了?指不定她就在我的身边,在这间病房上空的某个角落,静静的看着我。我却看不见她,她的灵魂。

第七章 释放 (上节)
    7
刘琪儿寸步不离的看护着我。
我还是走了,趁她睡着之际偷偷溜走的,哪怕我还浑身是伤。
医院门口,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挡住了去路,我心烦意乱的用手拨了拨,不知是重伤未愈浑身乏力还是她下盘功夫扎实,竟没让她动弹。
“我叫张柏兰,你好。”她友好的伸出了手。
我理也未理,绕过她离开,她追上来抓住我的肩,说:“我能带你去见程亚云小姐。”我如同电击一般猛回过头来,她没等我开口,便说:“得先答应帮我个忙。”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
郊区。
一间废弃的石瓦房。透过铁窗子,见的阿亚就躺在房里的一张木板床上,我一阵欢喜,直喊她的名字。
“她闹了两天了,也该累了,想必这会儿刚睡着,我看你还是别打扰她。”张柏兰打断我说。
我急了,问:“你抓她干什么?”
“抓她等于救她,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快把她放出来。”
“等你帮完我的忙再说。”她转身欲走。
我冲上去,急的打出一个直拳捣向她的后心,她倒没闪,只微微半蹲下身,我的拳头从她肩膀上击过,打了个空。她双手抓上,抱住了我的手臂,一个立地甩,我匆忙出左手抵住她的后腰,借力扳回手臂,没想她发应甚敏,左脚斜挂扣上了我的足裸,肩膀发力顶我的胸口,我左手回抽,卡住她的肩关节,预一鼓作气顺势将她拉倒。她抱着我右手臂的双手突的松开,下滑抓住了我的软肋,这上面有一处重伤,我痛的只咬牙,她欺身而上,成了个抱摔。她这几招之内似乎察觉出了我不善摔跤,故而粘着我尽用小擒拿手,我左手扣她手腕,往后跳开想化掉她的抱摔式,没想左足裸被她扣住,她右脚又探了上来,挽我的右足,一时成骑虎之势抽不出身来。她沉喝一声,发力抱摔,我一情急,卡她肩关节的左手迅速在她脖根处劈了一下,她一个趔趄,扯着我一起摔到地上。我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她的攻击范围,再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她却是脚尖斜踏,右手点地,一个漂亮的燕子翻飞以360度的旋转站起身来。
我揉了揉被她撞疼的软肋,说:“看不出你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家还这么能打。”
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笑说:“你也不简单,重伤在身还能与我打个平手。不过,你的路数我也领略了一二,想要从我这强行带人也没那么简单,何况,你也是答应了帮我的忙的。”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她说:“你还没忘记你的一夜情人郦一茜吧?”我甚为惊讶,心想:“她怎么会知道的?”她挑了挑眉,说:“只要你设法接近郦一茜,我就把程亚云还给你。”我甩了甩手,说:“我现在没那个时间。”她走上前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急什么,只要你帮我把这事办利落了,我就帮你救你想救的那两个人。”我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你什么都知道,这么神通广大还要我帮忙?”她轻笑道:“少废话,你最好快点办妥了,我能等程亚云她可等不了,再在这屋子里面闷两天出来了也得送去精神病院。”
我冷哼一声,无奈的走了。
郦一茜?那个骨子里透着狼性生满欲望的温柔女人。我自认为出了那道门便下定决心不再回去的那个富丽又让我生满愧疚和不安的地方,现在又不得不厚着颜面毁弃决心。
“你来了。”她再次见到我,克制不了的兴奋。
又在那间客房,那张床上,她扑到我身上疯狂的吻。我毫无兴致,有的也只是强打精神的附和,她发现了我的无精打采,疯狂的吻渐渐平息了下来,她没有迫切的要得到更多,只是蜷在我的怀里,温柔的问了一句:“你有心事?”我挑了挑嘴角,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她在我怀里蜷作一团,没再说话,只是身子贴的更紧了,好像心与心的黏合,一种依赖,一种托付,毫无保留的。窗子还是和上次一样开着,风灌了进来,凉丝丝的,我抚摸着她柔滑的脸,心想:“这个女人是恋上我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蜷在我怀里,睁开着眼。我低低的问了一句:“睡不着啊?”她蹭起身子,吻了我一下,问:“你怎么浑身是伤?”语气里满是关怀和疼惜,像是一股甘泉流入我的心窝,蔓延到五脏六腑,教我忘记了回答,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天朦朦亮,我和她互拥着站在窗前,看着天边慢慢的泛起红霞。霞光漫天,映到她脸上,一晃一晃的,水波一样潋滟荡漾,似极了娇艳的红玫瑰。我就那样捧着,看了又看,她微笑道:“你是不是想找我的皱纹啊?”我摇了摇头,想去吻她,嘴唇刚蠕动了一下,脑中忽的又想起了被关在石瓦房里阿亚那撕心裂肺的叫喊。我愣愣的看向窗外,和她一起看朝阳的出现,她倚在我肩上,轻轻的问:“还有机会和你一起再看这美丽的朝阳吗?”我却心烦意乱的只想着阿亚,终于忍不住低低的喊了一声:“一茜。”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我,很认真的眼神。我说了好多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了,只记的我说了好多的话,到的最后我看她的时候,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好久,才使劲的点了点头,很大勇气似的。我真的说了很多话,肯定的说,都是假话,她却对我的假话和欺骗鼓着莫大的勇气点头。
张柏兰顺利的进入到了郦一茜的别墅里,做一名女佣,我却没能如愿以尝的见到阿亚。当张柏兰领着我去那间石瓦房的时候,阿亚已经不见了,看那门上的锁明显有被撬过的痕迹。我一把拽住张柏兰,低吼道:“快把阿亚交出来。”她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惊讶道:“难道被他捷足先登了?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发现这个地方的。”我喝一声:“你还装蒜!”我握起了拳头,击向了她的脸腮,她没躲,硬捱了我一拳,一头栽倒在地。我一把抓起她,她只是无辜的看着我,没有委屈和眼泪,这样的坚强倒让我有些折服。她摸了摸开始红肿的腮帮子,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我冷哼一声,将她推开,气忿忿的走了。她从后面追了上来,拦住我说:“你要去哪?”我一手将她拨开,怒道:“不用你管。”她在后面喊道:“你现在去找黄山,只会死路一条。”我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还是走了。为了阿亚,我必须一搏,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风,又刮了起来,卷着沙尘漫天飞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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