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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代言人-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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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老大以后也是奴霸了……”门道急忙说道：“老大以后别忘了关照我们兄弟们就行了，万一有机会获得族人的身份，我们也算是熬到头了。”
吴良看着门道微微一笑：“你就真的想要一辈子都在这里么？你们也是？”吴良的目光从那些猿人脸上一一划过，他看到那些猿人的眼神中透露着迷茫，果然他们在艾堪萨部落中成为奴隶，对未来没有任何的打算，或许在战场上立功获得身份就是他们人生的最高目标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谁愿意当奴隶啊……”机灵则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个窝棚区并不是没人想要离开的，可是即便是有人逃出去了，被人抓回来不但要遭受酷刑，而且还会被剥皮、抽筋，脑袋也会被砍下来吊起来的。”
“还有哦。”门道也附和道：“两年前也有人组织过造反的，可是我们的武器装备实在是太差了，并且没有统属、命令不齐，最后不但被镇压下去，而且参与的人都被杀掉了，在艾堪萨最不缺的就是奴隶了，也没有哪个部落敢收留我们，就是怕艾堪萨找借口去攻打他们。”
门道说完这番话，其余的几个猿人纷纷叹气，看来并不是他们没有想法，只是有了前车之鉴，艾堪萨的强大把大家的希望掐灭了而已。
“如果有其他的部落能够打败艾堪萨呢？”吴良又问了一句，而这些猿人们再次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很显然艾堪萨在他们眼中是一个无法对抗的存在，即便是它被打败了，胜出的那个部落或许对奴隶的管制会更加的严酷、残忍。
“不过我今天还真的听到一些事情。”门道想起一件事情来：“听说前线要征兵打仗，这可是最近的第三次征兵了！本来我以为是因为攻陷了齐泽兰，需要加强前线阵地的防御，可是今天却听说米叶萨和一个新崛起的部落联合打败了艾德杰！”
门道的话立刻引得猿人们一阵质疑声，顿时帐篷里议论纷纷，而门道则连忙说这些都是辗转听来的，倒是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毕竟艾德杰是一个军神一样的存在，他要是能打败仗真是稀奇透顶了。
这些猿人们一边吃一边聊着八卦的事情，吴良则一言不发的听着他们的谈论，直到机灵好奇的问起，吴良才指着自己面前的食物说道：“被我救下来的那个老人你认识吧？”在得到了机灵肯定的回答之后，吴良则将食物包起来递给了机灵，让他将东西送给那个老头和他的孙子。
机灵倒是急匆匆的出去了，转眼间他就返了回来，可是吴良却发现他的手里仍然还拿着那个小布包，而且脸色也并不太好。
面对吴良的质疑，机灵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永远也体会不到老大的心意了，因为他们被那些奴霸们砍了脑袋，就连他们的帐篷都被拆了……”
什么！吴良的双眼登时红了，那个艾萨斯果然是说一套做一套，他不是说欣赏吴良尊敬老人么？可是为什么却连一个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算了，老大。”机灵看出了吴良的愤怒，他急忙安慰道：“在奴隶营这种事习以为常了，既然你被收拢了，他们又要找回面子，当然要拿那个老头和孩子撒气了……”
“除非艾堪萨真的被灭了……”机灵叹了口气说道：“要不然我们啊，早晚……”说着他摇了摇头，似乎这件事情再次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苗给熄灭了。
第十九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09…21
奴隶们的生活是没有任何娱乐的，他们白天为了吃食要付出大量的劳动，到了晚上自然是吃了饭之后就需要休息了，而帐篷里的几个猿人不多时就鼾声大做，吴良翻身而起眨眼间已经跃然来到帐篷之外。
与如同坟地一样寂静、黑暗的窝棚区不同的是，吴良看到栅栏外的世界却是灯火通明，而且隐隐约约会传来杯碗撞击声和吆五喝六的喊声，显然艾堪萨的族人们生活还是很丰富的，而他们的高层建筑则是建立在奴隶们的被压榨的生活之上，吴良可以肯定只要有一个火种，必定会引爆奴隶们积攒已久的怒气。
栅栏附近的哨塔上大多都没有人守卫，即便是有人的那几个战士不是在打哈欠，就是往部族内明亮的地方看去，显然是在怀念那边纸醉金迷的生活。
吴良偷偷的潜出了窝棚区，他都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或许是艾堪萨根本就不认为奴隶们会反抗吧，并且即便是奴隶们有什么动静，在窝棚区附近的军营也会立刻出兵来压制他们的。
艾堪萨不愧是傀儡域最大、最繁盛的部落之一，吴良发现这里的帐篷要比普通规格的大一倍以上，并且到处都是篝火和烤肉，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是吴良身穿着奴隶的简装，所以他一路的躲躲闪闪，如果被人发现的话立刻会引起骚动的，一个奴隶在晚上偷跑出来那可是死罪啊。
吴良转了一圈，本来他想要找找长老的帐篷在哪里，可是艾堪萨族人居住区实在是太大了，吴良绕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看起来像是主帐的帐篷。而越往里面走猿人就越多，吴良小心为上于是返身而回，虽然没有找到目标，但是总算是将这个部落的大概结构摸清楚了，并且还找到了军营的位置。
当吴良返回窝棚区，并且钻进机灵的帐篷的时候，突然他听到机灵小声问了句：“老大，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啊？”吴良看到机灵正睁着眼睛看自己，虽然他没睡可是却也没有惊动其他人。
“睡不着，出去转转。”吴良走到自己的位置躺下，而机灵则如释重负般说道：“我还以为老大出了什么事情，这里到了晚上虽然守卫并不算太严密，但是只要被发现在外面乱走的话，那就会被立刻处死的，不管你是不是奴霸都一样的，因为这条是对奴隶们的硬性规定。”
“我没事儿，放心吧。”吴良躺下挨着机灵，他心里有事睡不着于是问道：“对了，我确实是新来不久，有些事情还需要请教你。”
机灵一咕噜翻了起来，他有些慌张的说道：“老大，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客气的跟我说话，我也只是来的时间比较长了，你有事尽管问，但是说什么请教就让我浑身不自在了。”
吴良问对方这个奴隶营一般都有什么工作可以做，他想要看看能够有多少出去的机会，因为吴良要和肖乾他们碰个头，毕竟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吴良迟迟不归保不齐他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主要就是巡逻、战斗、劳作等等，每天早上在大门口都有招工的人，虽然有的时候活计很多必须每个人都一起做，但是有的时候却连一个任务都没有，那么大家除了每天固定的口粮之外，就没有其他额外的食物获得了。”机灵说像是昨天剥谷壳的任务最受大家欢迎，虽然不能也不敢偷吃，但是却能够收集那些谷壳，在饥饿难忍的时候，那些谷壳放在水里煮也能充饥，虽然不好消化却也比饿肚子强。
至于开战这种征兵却有局限性，毕竟年老、年幼不具备战斗能力的猿人是不能报名的，而且有些猿人奴隶厌倦了战斗，所以即便是有一线机会获得族人身份，但是却也不会去碰运气，只有那些对自己实力颇有自信的猿人才会报名，而每次战斗后这些奴隶都会被遣送回来，虽然没有获得族人身份，但是却也吃了几顿好饭。
不过在机灵看来其实最吃力不讨好的就是巡逻这个差事了，每次巡逻不但要走很远的路，而且还要按照要求对指定的地点进行确认，因为部落之间的战斗，所以部落之间的巡逻兵有时会发生冲突，如果被干掉的话那么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只有一块饼子作为酬劳，可是却要承担随时被杀死的危险。”机灵说只有劳动能力比较差，或者实在没有任务可接的时候，才会有人出去巡逻。并且虽然巡逻会被发放武器和装备，但是在艾堪萨的强压之下，没有哪个奴隶敢就此逃跑，他们即便不会被外面的野兽吃掉，也会被其他部落的人当做奸细杀死，失去了部落依靠的猿人在这个世界中很难存活，更何况外面还有科迪族的怪物，被抓到的话不如直接一头撞死。
看到吴良的沉默，机灵小声问了一句：“老大，你在想什么呢？”
“你们想获得自由么？”吴良突然问道，而机灵也是一愣，接着他眼睛一闪问道：“老大有什么办法？”
“再等等吧，等我有办法就告诉你。”吴良有些疲倦了，他双手枕着头望着棚顶，而帐篷里因为睡得人比较多，所以有一股淡淡的汗臭味。
吴良对于艾堪萨了解的还不是完全透彻，所以他必须要继续的观察，而且对于这些猿人吴良还不能完全信任，虽然他们表现出一副尊重自己的样子，但是他们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吴良却不太清楚。尽管机灵没有说，但是吴良也能猜到，艾堪萨部落对于揭发检举叛乱行为的赏赐必定很丰富，如果这些奴隶很心齐的话，那么上次的叛乱已经成功了，之所以会被镇压的原因估计也是由于叛徒出卖的缘故。
“先睡吧，我困了。”吴良闭上了眼睛，而机灵答应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不过他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不奢求回到以前的生活，如果能够比现在好一点，能吃的好点、睡得好点我就满足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吴良就被机灵推醒了，机灵说分派任务的时候到了，如果去晚的话那么今天出了基本的口粮之外，就没有其他的食物了，而基本的口粮除了能够维持猿人不被饿死之外根本就不管饱，让奴隶们保持饥饿感，也是艾堪萨统治的一个手段。
到了门口吴良发现那里已经人山人海了，虽然机灵很早就把吴良叫起来了，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晚了很多。
不过机灵却拉着吴良在人群中迅速的窜行，当他们来到前面的时候，吴良发现门道他们竟然已经在这里排队了！并且周围的猿人对吴良他们的加塞也没有表示出过多的不满，看来机灵这个小团伙也颇有威势，毕竟在奴隶营除了奴霸之外，大家都是公平的，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这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艾堪萨这个大部落每天琐碎的活计还是很多的，吴良排着队发现装备库那边确实在应征巡逻的人，可是去排队的却寥寥无几，差不多是那些来晚的人，看到实在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了，才会到装备库那边报道。
而且如果一轮巡逻的人不够数的话，那些全副武装的战士就会随便从人群中随便拉几个出来凑数，而奴隶们自然是不能反抗的，否则被人痛打一顿是轻的，让人砍了脑袋也是自己倒霉。
“这时候就是凑数抓去巡逻的，所以我们站在这里，就是为了避免被抓走！”门道回头冲着吴良说道，吴良这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站在中前部的位置，原来是怕被抓壮丁。果然，与此同时吴良看到几个猿人走到队伍前面，随手抓了四五个奴隶拖到装备库门口，然后胡乱的抽了几件衣服套上踢出了窝棚区的大门。
吴良正在看着那边的几个奴隶，突然感觉有人拍自己的后背，吴良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猿人奴隶。
“我们头头正在找你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个奴隶一开口吴良就知道他肯定是奴霸了，之前吴良还在想自己怎么和那个艾萨斯联系，没想到他主动来找自己了。
吴良点点头，和机灵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跟着那个猿人走了，吴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看管装备库的老人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两个艾堪萨的战士。
第二次去艾萨斯的帐篷吴良就熟悉了很多，而艾萨斯已经全身荣装的等在里面了。
“你把住在哪里告诉下面的人，如果我找你有事，就会直接派人去找你了！”艾萨斯指着墙角的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说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也就不用每天都去排队领什么任务了，如果我的人过的还那么清苦的话，也不会有人愿意全力为我做事！”艾萨斯说那袋子是稻谷，而且告诉吴良每周都可以分到一袋子，这就是做艾萨斯手下的福利。
吴良自然是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而这也是艾萨斯想要看到的，艾萨斯很满意吴良给出的反应，他点点头掸了掸领子说道：“你跟我出去一趟，我要去见见艾德龙那个臭小子！”
第二十章 差点露馅
…09…21
艾萨斯出行的阵仗还是颇大的，包括吴良在内的六个人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这六个人呈三角形排列，而吴良则是第二行右边的位置，虽然没有占据顶端的位置，但是这几个人已经算得上是艾萨斯的精英了，这也能看出艾萨斯对吴良还是颇为器重的。
他们没有从窝棚区的正门离开，而是直接向军营的方向走去，吴良昨天已经探视过周围的情况，知道在这个方向有一个门，虽然很宽但是却不是奴隶可以随便出入的，这里只有在奴隶发生了暴…乱的时候，艾堪萨的战士才会从这边迅速进入营地镇压，所以这边的戒备比起正门来说还要严格。
不过艾萨斯在部落里的地位让他免受盘查，守门的士兵远远见到他的服饰就已经提前打开了大门。艾萨斯面无表情的带人走出了窝棚区，而那些战士在他们离去之后才迅速关闭了大门，并且向奴隶营中戒备，防止有人趁机偷溜出来。
艾萨斯刚刚出门就登上了一辆车，虽然同在艾堪萨部落，但是这个部落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如果这样走过去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
车厢分两节并且是封闭的，艾萨斯在进入了第一节车厢之后，吴良在另外两个猿人的指点下也钻了进去，而其余的三个猿人则进入了后面的那个车厢。车子在两头巨兽的牵引下平稳而迅速的朝着部落中心前行，吴良端坐在那里也没法向外看，而且车厢除了两侧带有黑纱、脸盆大小的窗户之外，再没有其他与外界连通的门户了。
即便是想要看看路线，可是怎奈窗子由黑纱蒙住，只能看到外面的大概，而艾萨斯坐在对面，吴良总不能撩开帘子往外看吧？
“前线似乎陷入麻烦了。”艾萨斯突然说道：“就连艾德杰那个小子也遇到了麻烦。”
“哦？艾德杰不是号称这个部落的百战将军么？怎么还有人能把他难住的？”坐在吴良左手边，也就是中间位置的那个猿人突然开口了。这个猿人显然是艾萨斯心腹中的心腹，而艾萨斯则冷哼了一声：“除了艾雷亚那个败家子儿之外，还有那个人手握这么多兵马打不赢的？什么百战百胜将军，当时艾堪萨部落只有二三百人的时候……”
吴良身边的猿人笑着说道：“都是靠您老人家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这件事我们大家都听了很多次了。”
“我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让他们三代人这么折腾！”艾萨斯十分不忿的说道：“艾德龙现在愈发不拿我当回事了，他们前线战事吃紧，没有人愿意参战，却要让我替他搜集兵源！当我是给他跑腿的杂役了？”
吴良忍不住终于问了一句：“为什么现在兵源缺少呢？”
艾萨斯看了吴良一眼，然后迅速的说道：“不少伤兵从前线回来，谁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一个难啃的骨头？几次三番明明数倍于对方的兵力，却被打的抱头鼠窜，艾雷亚那个败家子儿让人家追得屁滚尿流，而艾萨斯竟然被吓得不敢正面交锋！”
“是啊，打胜了或许还能论功行赏，打输了没有半点好处还可能丢了性命，谁会那么傻去报名？”吴良身边的猿人高傲的冷笑一声：“况且奴隶营向来是我们控制的，我们如果不想让奴隶们报名参战，方法不是多得是么？”
“孟启亚！”艾萨斯呵斥了一句：“不要乱说话！奴隶营可是我们艾堪萨的根基，如果奴隶们都被抽调到前线上，不但艾堪萨的日常生活要受到影响，而且万一周围的部落突然发动战争，我们必定要面临兵源不足的窘境！”
“对外称我们艾堪萨拥有战士千人，但是最近东征西战能够剩下**百就算多了！”艾萨斯如数家珍的算到：“艾堪萨周围的巡逻、警戒就需要一百多人，最近调到齐泽兰方向的战士也有三四百，而艾堪萨留守的战士数量连五百都不到，如果再开辟一个战场的话，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虽然我们可以驱使奴隶上战场，但是如果战士数量过少，如何能够压制得住奴隶们？”艾萨斯叹气说道：“齐泽兰方向的奴隶总数前后加在一起也接近千人，如果这么庞大的数量还拿不下来对方，那么这场仗也不用打了，还增什么兵啊！”
艾萨斯说完之后，孟启亚连忙说道：“大人分析的有道理，其实我们艾堪萨部落已经是附近最大的部落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不休养生息，好好的囤积粮食、打造兵器，等待卜奎拉那边的发展，相反这么着急要拿一个刚成立的小部落开刀，就算打败了他们邻接到圣徒域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格林兰部落的战斗力也有目共睹，能够抵抗住萨马奇那个家伙侵扰了五六十年的，自然不是好善与的。”
“他们想趁着圣域和科迪族大战浑水摸鱼，可是到时候战争结束了，无论谁赢了都要不了他的好！”艾萨斯的胸口迅速的起伏了几下：“圣域胜了，就要怪罪他入侵领地；科迪族胜了，就要怪他不服从号令！到时候他们两方都急需一个目标开刀，好统一猿族的思想，艾德龙这不是要扩张，而是要把艾堪萨往死路上送啊！”
说完这番话艾萨斯还特意看了吴良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艾堪萨被灭了，那么奴隶们的遭遇就会更加糟糕，科迪族的恐怖大家都知道，落入他们的手里只盼自己早点死了！而圣域则对傀儡域非常憎恨，恐怕艾堪萨覆灭之下，所有人都要陪葬！”
“总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要不然艾堪萨就毁了！”吴良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大人，你身居要位、德高望重，而且还是部落的有功之人，你一定要阻止长老继续犯错啊！”
艾萨斯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摇头说道：“只可惜我已经老了，艾德龙那个家伙别说是听我的话了，他现在根本就不再尊重我了，觉得我没用！要不然我哪里会选了个闲职，这么大把的年纪不享清福，却要到窝棚区这么个地方躲着？还不是怕惹到那对兄弟的眼，哪天找个事情就把我废了？”
此刻的艾萨斯看起来更像是个迟暮、可怜的老人，如果换做第一次见到他，吴良一定会被艾萨斯这幅样子打动、并且同情他的。
可是在吴良知道昨晚那个老人和孙子被杀的消息，吴良已经知道这个老家伙虽然时刻在说自己年老，可是却又根本不尊重其他老人，并且手段如此的毒辣，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便可以知道，在需要的时候他可以放弃任何一个人，也可以拉任何人给自己垫背。
“总要有人做点什么啊，否则我们艾堪萨就真的完蛋了。”艾萨斯再次叹了口气，而吴良则随着叹气，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车厢微微的晃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下，而艾萨斯则在孟启亚的搀扶下下了车，吴良和另外一个猿人紧随其后，后面的那个车厢的三个猿人也下了车子，吴良向周围看去，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片密集的帐篷之中，几乎每个帐篷的款式、大小都差不多，放眼望去大概有百余个类似的帐篷，而艾萨斯看到吴良一脸的惊讶，他小声说道：“艾德龙那个家伙生怕被别人害死，所以才建造了这片行宫，他每晚都会在不同的帐篷里入睡，真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每天在不同的地方睡？吴良脑子有点发懵，本来他这次来是想找到艾德龙的住处，虽然来到了大概的地方，并且也发现艾堪萨内部存在了一些问题，但是艾德龙却来了个狡兔三窟，这样即便是想要暗杀他也没办法啊，因为只有艾德龙最亲近的护卫或许才能知道那个老家伙睡在哪里。
“走吧，让我们进去看看那个混账的小子！”艾萨斯说的很不客气，而吴良也站在了自己的位置，紧随着艾萨斯往眼前的这个帐篷里走，可是吴良刚走两步脸色大变，并且头也陡然低了下去，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最不希望在这里看到的人！那就是被自己赶走的萨马奇，没想到那个家伙离开了米叶萨部落，竟然辗转来到了艾堪萨！
而在米叶萨吃了闭门羹的萨马奇，此刻则腆胸迭肚、昂首阔步的往外走，显然是在这里获得了赏识和重用，当他和吴良交错而过的时候，萨马奇突然发现了什么，不过吴良已经快步走了过去，萨马奇问身边为自己带路的战士：“这些是什么人？”因为萨马奇发现吴良的背影有些熟悉，而且刚才彼此走过的时候，萨马奇觉得吴良的侧脸也很眼熟。
“那是艾萨斯大人，说起来还是我们长老的叔伯辈。”那个战士哪里想到萨马奇的心思，他解释道：“他是负责奴隶营的，你看他身边带着的随从也都是奴隶。”
“哦，原来是奴隶啊，怎么会长得这么像啊？”萨马奇大声喊了句：“戈尔泰！”可是吴良却没有回头，此时艾萨斯已经进入了艾德龙的营帐，吴良也紧随其后一颗吊着的心稍微落下了一些。
萨马奇挠了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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