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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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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在这个相对偏僻的地方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而刘军是唯一和我年龄相近的人，我心里一有委屈就自然而然地想起刘军，急切地想见到他，对他说一说。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军也往我房间跑，一来就是几个小时的长谈，尽管常常是他眉飞色舞地说着，我昏昏沉沉地听着。
但我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故事发生。
那是个星期六，我心里觉得烦乱，不想看书，正无聊地看别人打麻将，刘军焕然一新地出现在门市上：“梅小妹，走，我请你跳舞。”“好啊！”我们说说笑笑地再次走进“康乐”舞厅。因为刘军不会跳舞，我带了他几曲之后，我们就坐下来听音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也许是孤单、寂寞，也许是舞厅那种氛围，我的头不知不觉地靠向刘军的肩膀。就在昏暗的灯光下，刘军出其不意地吻了我。当我猛然清醒过来，我气恼地对刘军说：“我变坏了。”刘军温柔地把手搭在我肩上：“你又何必太认真？我们并没有什么。”我打掉他的手，固执地说：“难道你以为好朋友之间可以随便亲吻？”刘军似无可奈何地一笑：“梅小妹，算我错了，好吗？走吧，我们回去吧！”我们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刘军一个劲儿地说：“今晚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尖刻地说：“你和你老婆在一起就没有这样高兴过？”一路上，刘军固执地一手推车，一手伸过来揽着我的腰。我说：“我们这算什么？恋人吗？”刘军靠近我一点，诡秘地一笑：“就算是吧！”
一个人呆在房间，我再也无心看书学习了，我觉得恍恍惚惚。我对自己说：刘军既温和懂礼，又有文化，嫁给他应该不会错吧！可是，刘军真的喜欢我吗？刘军会和他老婆离婚吗？刘军对我的态度似乎总是模棱两可啊！
我很清楚继续留在那里的后果，我也想过离开那里。只是那时工作难找，我又能到什么地方去呢？我只能反复告诫自己：千万不要陷进去了！
但那一天还是终于来临。
记得那天夜里十二点左右，我正熟睡，刘军来敲我的门：“梅莲，梅莲……”我还是用的小妹的身份证。我打开门，睡眼朦胧地说：“有什么事？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刘军似乎很为难地说：“是这样的，公司的大门关了，我进不去，附近又没有熟人，我想在你房间呆一个晚上。”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早已预谋好的。我犹豫了一下：“这怎么行？别人会怎样想？”刘军低着头，小声说：“我也知道影响不好，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没关系，我可以在椅子上坐到天亮就去上班。”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好让他进来：“我要睡了，你就在椅子上将就一下吧！”同一个男子单独呆在房间，在这样的时刻，而且，又是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我睡不着。刘军也在椅子上翻来复去的。我忍不住问：“怎么啦？”他说：“不＇炫＇舒＇书＇服＇网＇。”我气道：“哪里＇炫＇舒＇书＇服＇网＇？”他冲口而出：“床上。”“你……”我半天说不出话。后来我想到在椅子上睡的确不＇炫＇舒＇书＇服＇网＇，让刘军上床和我和衣而睡。想不到刘军一上床就抱住了我，百般纠缠我和他发生关系：“小莲，我太想你了，我控制不了了。”在一阵烦乱中，我只得任他为所欲为了。但不知为什么，刘军始终不行。
第二天，我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天。我在日记中大骂刘军是流氓，一肚子坏水。我恨他，我发誓不理他。
谁知，当我开始看书、学习，渐渐步入正轨时，刘军又来了。那天晚上一开始我冷冷地没有理他，他搬过我的身子，软软地来一句：“我老婆已答应和我离婚，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又迷乱起来，身不由己地倒进他怀里。只是刘军依然不行。
出于习惯，我把这些事详细地写进日记。我恨刘军花言巧语欺骗我，我恨自己下贱，经不起诱惑！我不敢想象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不知该怎么摆脱！
这之后的一天晚上，雷师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他房间，说刘军已告诉了他一切，说怕刘军老婆来闹事，我们两人中必须走一个。我心里有些慌乱，但想到我和刘军的事没有人知道，刘军根本不可能讲这种事，我坚决否认有这么一回事。谁知，雷师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不由我分辨。我脸色一沉：“你偷看了我的日记？”雷师不自然地说：“看了。”我愤然道：“你真卑鄙！”“我是卑鄙，你干的事就不卑鄙吗？”我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我才说：“我明天走，你把工资结算给我。”那天晚上，我在雨中狂奔，差一点就从立交桥上跳下去，如果不是刘军找到我。
几天来的身心折磨，使我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我赶车回了仁寿老家。但几天之后，我又打起精神再次上成都。在家里根本找不到所谓的精神慰藉，我更无法面对父母关切的疲惫的眼神！
在玉林小区上班之后，我找到曾对我山盟海誓的刘军。既然我和刘军已肌肤相亲，如果他和他老婆离婚，我就嫁给他，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一见面，我就发现刘军对我似乎冷淡了。果然，他诉苦似的说：“我老婆死活不和我离婚，这几天我们打惨了。”他又说他老婆娘家有权有势。我火了：“难道我家就无权无势，任人宰割？刘军，你为什么要欺骗我，设下陷阱害我？我们无冤无仇，而且，还是隔得很近的老乡啊！你的良心何在？”刘军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居然以一种轻松、热情地口吻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吧！我们那里的人，挺不错的。”我大叫：“你以为我是什么？你玩弄之后就把我送人？”他分辩说：“我们还是知心朋友啊！以后说不定我要沾你的光呢！”我的心一阵阵发凉。我故意声嘶力竭地说：“限你几天之内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要么我们结婚，要么我们大家都不要活。”刘军吓得哆哆嗦嗦，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是又好笑又心酸。
刘军送我回玉林小区。一路上，我听不清刘军兴高采烈地说些什么，我只听见自己说：云飞，你该从梦中醒来了。
正当我努力忘掉刘军，重新面对生活时，又一个打击向我袭来：我被老板莫名其妙地辞退。
也许，女人都是脆弱的吧，也许在成都实在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我又去了搬运公司。应该说，我这次去见刘军只是想寻求一种安慰！我万万没想到我会遇到刘军的老婆！那是怎样地一种尴尬与被动！刘军已把我和他之间的事向他老婆和盘托出。他老婆是个漂亮而富有心计的女人。她先是咄咄逼人，对我连讽带刺，后来又热情地拉住我，哀哀切切地说：“我也很想成全你们，只是刘军不肯离婚啊！其实，我们两个都是不幸者啊！”刘军自始至终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我是既惭愧，又悲愤！我强装笑脸说：“我并不想破坏你们的家庭，我祝福你们。”冲出大门，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那个阴雨的下午，我坐在最后一次单独和刘军谈话的铁路边上哭了很久很久。
想不到“祸不单行”！
第二天，我一早去九眼桥劳务市场找工作又被一个自称姓汪的西装革履、看起来像“白领”的中年人骗去行李。行李里有小妹的身份证、仅有的几十元钱，更重要的是还有我视为珍宝的文学书和自己倾注心血写成的稿！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被骗。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也不是那种贪图小便宜的人啊！我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啦，居然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也交给了那个姓汪的中年人！难道我连一个小包也拿不了？难道我也中了那个骗子的“迷魂术”，像人们传说中的那样？现在的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雷师家以泪洗面地呆了两天。因为我没有身份证不好找工作，我又不愿再呆在这个让我蒙受耻辱的地方，我想回老家呆一段时间。可是，我没有回家的路费，雷师也说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万般无奈中，在雷师的提议下，我给刘军写了一封信，只求他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借给我哪怕二十元，十元也行啊！不料想刘军根本不予理睬！
更想不到的是两天后的晚上刘军带着他老婆闯到雷师家。他老婆一进门就大叫大嚷：“梅莲，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样三翻五次地纠缠刘军到底安的什么心？”如果不是雷师劝阻，刘军老婆已经冲上来对我大打出手了。刘军一句话不说，一幅畏畏缩缩地样子。刘军老婆连珠炮似的话像针尖扎我心：“梅莲，如果说你貌若天仙刘军被你迷住了我还相信，现在看来你很一般嘛！如果不是你无羞无耻地纠缠，刘军怎么会搅上你？你也不想想刘军会看上你哪点？且不说容貌、才能，我高也比你高一点啊！不要再纠缠我老公，我老公没有钱！你要钱可以去当‘三陪小姐’，一次就可以赚两百元钱。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下去，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没有流下来，我咬紧嘴唇，握紧拳头。
刘军他们走后，我对雷师说：“谢谢你收留了我这么几天！明天一早我就走。”
我在书桌前坐了一夜。我想写点什么，却似乎无从下笔，最后雪白的稿纸上只留下泪痕斑斑的几句小诗：
“这是一个注定夭折的春天
玫瑰园里所有的玫瑰都已凋零
最后一片绿叶
在我盈盈欲滴的双眸颤动……”
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我步行到磨子桥，找到还在老板娘那里帮工的小姐妹汪妹，从她那里借到十元钱。
狼狈地回到家，面对为女儿们操碎心的父母我什么也不敢说，只是说小妹的身份证和我的行李丢了。几天后，办好我的身份证，从父母手里借过五十元钱说要上班，我又疲惫不堪地赶到九眼桥劳务市场找工作。
我很快找到一家中餐馆。
我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十一点，我默默地理菜，洗碗、拖地，几乎是一刻不闲。我不看书，不锻炼，不写日记！我完全像一个麻木的只会干活的三十多岁的农村大嫂！
我这样呆了足足半个月！
然后有那么一天，我几乎哼唱完我所有会唱的歌，又望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发呆，就那么突然之间，我的泪水浸满眼眶。我找来一支笔在一张旧报纸上写下一首短诗：
“泪水已干
这一生将不会再哭
伤痕太深
这一生将不会再痛
－
凋谢的
只是这一季玫瑰
夭折的
只是这一个春天”
我决定发了工资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重新配一幅眼镜，然后再买一本日记本，一支笔。
也许我是这个世上容貌最丑陋的女子，但我可以拥有才华，创造自己独特的魅力；也许我这一生终将平平淡淡，但我可以让自己活得快乐而充实！不是吗？
第十七章 我曾经以为很接近你
更新时间2009…5…4 15：59：39 字数：9778
二零零一年三月底，孩子不满五个月我悄然远走杭州。
走的那天早上，我在床前站了很久很久，望着孩子熟睡的小脸，我禁不住潸然泪下。
（一）
我和小兵相亲正是我行李被骗、借钱无门，遭遇刘军老婆羞辱、狼狈回家的第二天！
可以想象我的心情！
我没有丝毫的打扮。我穿了一身不合体的旧衣服，一头齐肩的乌黑的秀发随便用皮筋束在脑后。
据小兵后来说他是没有看上我的，还是他大姐说：“先谈一段时间再说吧！”
我对小兵的印象也不好。我觉得他未免显得太老气，怀疑他的年龄是否真的比我小一岁！另外，我感觉他又没有什么话说。至于他没有房子暂住他大姐家之事我根本没有考虑。依我的脾气是要马上走的，只是奶奶认识他，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夸他人品好，甚至冒出一句：“他就是三十多岁也没有关系。”我才勉强同意到他家看看。后来在他家吃饭时我们交谈了几句，我觉得他还算通情达理。另外，临走时，我发现他房间里有一台收录机，知道他喜欢音乐，我便决定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再说。这一次，我坚决拒绝收他家的钱，我说：“免得以后退钱。”也许，这也是我们的相亲方式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吧，呵呵。当时，大家都说这话不吉利，想不到后来我和小兵却结婚了。也许，这就是人们说的缘分吧！
相亲后几天，我便到成都府青路的一家中餐馆打工。
那时，小兵常有电话打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对我似乎有点意思。我正构思有关我和刘军的，反应淡淡的。
一九九九年六月二日，因为感觉视力不行，又加之干得不顺心，我回了家，并顺路先去了小兵家。
两天的时间，我感觉小兵性格开朗、乐于助人，很有人缘。他那种理所当然地把他的外套脱下来让我帮他拿的举动使我感到又惊讶又莫名的心动。
也许是我的运气特别的不好吧！
我再次到成都找工作都不如意。几天之后我便同到成都玩的妈妈一起回了家。心灰意懒之下，我便思谋着嫁人也不错，至少有个人可以分担自己的烦恼与痛苦，不是吗？
所以，回家后的第二天，我便兴高采烈地带妈妈到小兵家和小兵妈妈正式见面，把这件事情确定下来。那天我带妈妈上阳台看花，也许有些兴奋过度，我的左小腿不小心被玻璃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流了很多血。小兵扶我到诊所包扎伤口，医生嘱咐我要卧床休息几天。因此，当天下午我没有随妈妈一同回去。
那时，小兵已没有在搬运公司上班。小兵在地里干活儿隔一会儿又回来看我，说是放心不下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后来，小兵便趁机亲吻我。晚上，小兵从楼上抱下枕头和我住在一起，说是好照顾我。半夜，小兵纠缠我和他做爱，我死活不肯。他说：“你是不是不爱我？”我说：“我们还没有结婚。”他说：“我们结婚就是！我会负责的，相信我！”我只得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但不知怎的，小兵怎么也不行，想起以前的两次经（书）历（网），我心里也怕怕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我又一次上成都找工作，但依然不顺利，我又回来了。回家后不久，小兵接我到他家去。也就在那次的一天中午我们在刚做好的床垫上真正融为了一体。还记得我痛得用手指甲在小兵胳膊上抓了好几道血印。我第一次感到性爱的乐趣。我也才明白以前的两次经（书）历（网）之所以没有成功，也许是我潜意识的反抗情绪在作怪。
－
虽然我也是农村人，但我从小娇生惯养，后来又一直漂泊在外，所以，我对农村几乎一无所知，感觉就像城里人一样稀奇。
我成天像小尾巴似的跟在小兵身后。
那时，我和小兵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扯猪草。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我在田埂边、山坡上有说有笑，高兴起来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小兵呢，一边背着背篼寻找猪草，一边给我讲乡村的趣文逸事。当然，小兵讲的最多的是“三个美貌村姑齐追他”的罗曼史！小兵的那些故事都是我以前没有听过的，我常常笑得前仰后合！小兵辛苦地扯猪草，我却在一边逍遥地玩！有时候，我感觉有些过意不去，问小兵：“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帮忙？”小兵风趣地说：“你以为哥哥是谁？再说了，有妹妹在身边，再苦也是甜啊！”
走累了，我们就坐下来靠在一起欣赏田园风光。家乡虽然不富裕，但山青水秀，景色真是美啊！那时那刻，我想起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感觉就这样和小兵过一辈子也不错啊！
太阳落山了，该回家了。还是小兵背着背篼走在前面，我空着手轻松地走在后面。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小兵却让我背背篼。开始我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小兵这样做是让他妈妈知道是我扯的猪草！有讨好他妈妈的意思！他妈妈因为我不会干农活一直有点不同意我和小兵的交往。真是用心良苦啊！虽然有些受之有愧，我还是乐得接受小兵这个顺水人情。
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恋爱也挺别致的，不是吗？
以前的我从不知道自己怕打雷。也许是那年夏天的雷声特别多，而且，有一种惊心动魄之势，我常常吓得哭，情不自禁地钻进小兵怀里。每次小兵都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柔声安慰我。有时候，小兵也免不了调侃我几句：“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打雷？羞、羞、羞！等以后我们有了孙子，我就告诉他，他奶奶如何怕打雷，每晚非要躺在他爷爷怀里才能够入睡！”这时，我便用拳头轻轻地捶打他，笑道：“你这个坏人！”
那时，我和小兵的娱乐节目除了听音乐就是看电视！
别看小兵平时一幅大大咧咧、漫不经心的样子，听音乐的时候却很专注，有时候歌词写得太伤感了他还忍不住掉眼泪！
我感觉最宁静、最美好的时刻就是和小兵坐在床上听音乐！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一句话，但我也能够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柔情！
无论是中午还是晚上，只要有好看的电视节目，我和小兵就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把饭摆到楼上他妈妈的房间。一个端锅，一个拿碗，分工合作，配合默契。小兵的妈妈呢，则站在楼梯口望着我们，脸上的表情是既好笑又充满慈爱！
每个星期三的“心动在线”是我和小兵的最爱！无论有多晚多累，我们都会坚持到最后一刻。我们的心情既激动又紧张，仿佛出场的是我们自己！我几乎每次都能够回答上几个问题！瞥见小兵投过来的又是佩服又是羡慕的眼神，我心里真的好得意！偶尔，小兵也能够回答上一个问题，让我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每当这个时候，我比自己回答上了问题还要开心，真的！有时候，小兵的妈妈在一旁看我们又是尖叫又是大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笑骂我们两个是“神经病”！
小兵知道我喜欢文学，只要电视里有配乐诗或散文朗诵，他就会大叫着我的名字，让我赶快去看，而他呢，悄悄走开去忙别的事情。有时候心情特好，他也会陪着我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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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和小兵是相亲认识的，但我们也经（书）历（网）了一些波折才走到一起。
记得在我们相亲的那天，我就明白地告诉小兵和他的家人：“我一直在外打工，不会干农活。”当时，小兵没有说什么，小兵妈妈也只是一笑：“以后慢慢学嘛！”想不到在我和小兵恋爱不久，小兵妈妈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我连“猪草”也不认识，还说什么“我煮面条也要尝一尝才知道好了没有”，就不大喜欢我，私下里几次要求小兵和我分手。小兵说：“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彼此都喜欢的人，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小兵的妈妈才不再反对。不过，小兵的妈妈一直对我很冷淡。我还清楚地记得一次小兵接我到他家玩，小兵妈妈一看到我就阴阳怪气地对小兵说：“她又从成都回来干什么？”小兵也没好气地大声地说：“我叫她回来结婚！”我尴尬之极，真想掉头就走。可以说，那段时间小兵感觉痛苦，我自己也很不开心。
直到在一次小兵不在的紧张劳动后，小兵的妈妈才对我有了一点笑脸。
我还记得那天我和小兵的妈妈在山坡上掰苞谷，小兵的妈妈原本打算掰好苞谷后放在地里等小兵回来挑。那时小兵在外面打零工。小兵的妈妈看天气不好，又不知道小兵几时回来，就决定我一个人先掰苞谷，她则一点点地把苞谷背回去。虽然我很少劳动，但我毕竟年轻，怎么忍心让一个老人家背苞谷呢？我自告奋勇地背苞谷回去，让小兵的妈妈掰苞谷。也许真的是年轻，又感觉新奇，我背一筐苞谷回去，小兵的妈妈还没有掰好一筐，于是，我又帮小兵的妈妈掰苞谷，掰好一筐后我再背回去。我就这样几乎没有休息地一趟趟地背苞谷，虽然越来越感觉肩膀吃不消，但看看年迈的小兵妈妈，我还是咬牙坚持。到最后，剩下大半挑苞谷，从来没有挑过的我硬是把它挑回去了，只在半路上歇了一下。回到家，我才感到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有。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傻女子！在自己家从来没有干过重活，到别人家就这么勤快得不要命？”后来，兵也笑话我是讨好婆婆，怕她不要我！
好不容易小兵的妈妈对我有了好感，一天，我的媒人五婶却带话让我到她家去一趟。听带话的人说，好像是五婶对小兵不满意，要我和小兵分手。五婶是说一不二的人，我对五婶一向都是毕恭毕敬的，甚至有点畏惧。我和小兵都以为这次我们是铁定要分手了。我和小兵都哭了，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后来，小兵坚持陪我到五婶家，才知道是一场误会，五婶只是问问我们的情况，并没有拆散我们的意思。
等彼此的父母、亲人都认同我们的交往了，我和小兵自己却犹豫起来。
近距离接触，我才发现小兵其实是个有些粗俗的男子！除了打牌，几乎就没有什么爱好。我最不能接受的是小兵说话的声音很大，像吵架一样，而且说话带“脏”字。小兵对我也谈不上像别的男子对女朋友那样细心呵护，甚至有时还把我训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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