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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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各种各样的玩具。茹还给两只猫拍了许多憨态可掬的照片放在网上。几乎每天上班，茹就要和同样养猫的孟姐津津有味地谈论各自的猫。看着她们旁若无人地交谈着，脸上神采飞扬，我不由得就要生出羡慕之心。
　　茹还经常给单位附近的流浪狗、流浪猫带食物和水。那年冬天，单位的机房来了一只母猫，生下几只猫仔仔，把机房弄得很脏。单位的领导让我想办法把小猫弄出去，我笑着冒出一句：“把它们扔到外面去？”不知道怎么的，这句话就传到了茹的耳朵里。茹看到我就把脸沉下来说：“梅兰，你也想得出来，这么冷的天！一个人要积点德，要不，迟早是会遭报应的！”我想要解释一下，茹却不听，我是又尴尬又惶恐不安。回到家，我还忍不住问小兵：“我是不是真的太狠心了？”天地良心，我是不怎么喜欢猫，因为我要搞卫生啊！但我也不讨厌猫啊，更没有要冻死猫的心啊！我只是开玩笑，不是吗？后来，茹一直关注这几只小猫的命运。有一只小猫生病了，茹把它带回家，千方百计的救治，但小猫还是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茹很伤心。那几天，茹的QQ签名都是有关这只小猫的，比如：“老天保佑，你快点好起来吧！”“你再坚强一点，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茹也特别喜欢煮东西吃，而且，煮的东西别具风格。一到周末，茹就直奔菜市场，买上一大堆菜，回到租屋煮各式各样的色彩斑斓的美味给男朋友吃。我有时和茹开玩笑：“是不是因为你精心煮的这些美食诱惑着男朋友，男朋友才放不下你？”茹曾经坦言，男朋友并不是很爱她。茹骄傲地说：“我男朋友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我了！他吃惯了我煮的东西，对外面的东西都没有感觉了！特别是我煮的糖醋排骨，他是百吃不厌哦！”
　　虽然茹有时候对用户不够耐烦，也爱在我们面前发点小牢骚，但与佳、敏比起来，茹就好很多了。茹很少迟到，也几乎没有请过假。另外，茹电话回访的声音很甜美，深得用户的喜爱。
　　虽然茹没有说出来，但我感觉茹还是愿意和我交往的。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爱好文学，喜欢写东西。茹曾经用羡慕的语气说：“文学是需要天分的！”当然，也因为茹的男朋友也喜欢文学、喜欢写东西。当我为自己的不能出版烦恼时，就是茹真诚地建议我到“起点网站”连载的。茹说，到起点网站看的人很多，她男朋友就是一个。茹说，慢慢来，看我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名气，以后出版就容易了。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我内心里还是很感激茹的。
　　我到202办公室收费之后不久，单位组织到“广安”去春游，我也去了。这是我第一次和同事出去春游。我和茹坐在一起，因为我们还算比较熟悉一些。茹虽然笑着说是我扭住她不放，但我猜想她的想法也是和我一样。果然，我们刚到广安就证实了我的猜想是对的。本来导游小姐安排茹和她住，我和一位姓陈的老师住。茹却当着正宗的办公室主任黄老师的面说不愿意，要自由组合跟我住。我受宠若惊之余又有点尴尬，因为我和那位陈老师也是认识的，如果我这样抛开陈老师，陈老师会怎么想？再说，黄老师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他的脸色很明显的不悦啊！茹却不管不顾，催促我去宾馆前台拿房间的钥匙，她一定要跟我住。这时的茹表现得像个固执的孩子。但我已经不能够拒绝茹了，因为这样一来，势必会让茹没有面子，势必会伤害到茹，不是吗？不过，听着陈老师带着责备意味的那句：“你和梅兰住，那我住哪个房间？”我的脸还是不由得发烧，感觉很惭愧。
　　那两天晚上，我都是和茹住一个房间，在我看来彼此都很客气，可以说是相安无事。
　　想不到在回成都的车上，茹却向别人抱怨。说什么我晚上十点钟就睡觉，早上很早又起床把她叫醒。我是既尴尬又委屈。我已经习惯了有规律的生活啊！再说，就是我想熬夜，偶尔放纵一下也要有条件啊！我和茹喜欢的电视节目不一样，就是第一天晚上茹客气地让我看电视，以我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一直坐在那里心安理得的看呢！宾馆房间的灯光又暗，不适合看书，况且，我也没有想到带书出来啊！这时，坐在我后面的一位老师为我解围：“梅兰叫醒你也是怕迟到，不希望大家等你们啊！梅兰习惯早起，我知道她平时六点钟准时出门锻炼！”我多少感觉有点欣慰。茹竟然自嘲道：“看来我还睡得着，我还年轻啊！”原来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就因为我早睡早起？我很是伤感。不过后来一想，其实，我和茹住一个房间彼此都不适应，只是她无所顾忌地说出来了，我却委屈地隐忍着，不是吗？我安慰自己：不要太在意别人的言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因为我刚收费，很多事情不懂，免不了要请教茹。刚开始几天，茹的态度还好。后来，茹就有些不耐烦了，我不过是弄错了一次，茹就在那里大吼大叫：“梅兰，你又弄错了！”当着来交费的老师和学生的面，我真的有点下不来台啊！我收费更加小心翼翼了。我都有点不敢请教茹问题了，更害怕被“火眼金睛”的茹抓到什么错处！
　　不幸的是那天收费我又不小心犯了一个错误，茹先是在204办公室叫嚷着，后来又气急败坏地冲进202办公室找我“算账”。当着小女子佳的面，我尴尬地想要转移话题，茹却抓住这个错误不依不饶。我只得站在一旁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老老实实地接受茹连珠炮似的“教诲”。
　　茹走后，我静下心来反思。是的，茹的态度是有点“凶”，让我有点难以接受，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我的错啊！我不能再以自己刚开始收费还不太熟悉为由原谅自己！毕竟，我已经收费近一个月了啊！想到前几天我发现我开的现金收据上也有一个小小的错误，我更加心惊。我一定要认真一点、仔细一点，尽量不要出错误！
　　后来，我又硬着头皮去请教茹一个问题，茹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爽快地为我解答。我再次坚定了茹的率真。其实，这个小女子没有恶意，只是很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是吧？回想一下茹对流浪猫的那种感情就可见一斑了！希望我习惯了就好了，不要太放在心上！
　　慢慢地，我对茹的“直爽”见惯不惊了。当然，也是因为我收费更加谨慎了，也已经熟悉了，茹没有什么机会在我面前“直爽”了。不过，我还是潜意识地与茹保持一定的距离。无法否认，我还是有些顾忌茹的“直爽”，我怕靠得太近反而是一种伤害！
　　（二）
　　刚听说我们单位要合并，出纳吴老师就想办法调到了后勤。本来我们以为顶替吴老师的也是一个正式工，想不到最后来了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外聘员工，还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女子。我们私下里都议论纷纷：“这个小女子不简单，肯定有后台。”后来，我们才听说这个小女子的一个亲戚是学校人事处的。
　　这个小女子就是佳。
　　佳身材挺拔，五官小巧、精致，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佳刚到我们单位时，我惊叹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刘老师，佳以前的班主任老师却激动地对我：“你说佳漂亮？你是没有看到过佳的妈妈！佳的妈妈更漂亮！”原来，佳的美丽是遗传的啊！
　　佳的到来无疑给单位注入了一剂兴奋剂。特别是几个单身的小伙子，成天像蜜蜂一样围着佳。听孟姐说，其中一个小伙子跑202办公室跑得最勤，好像在追佳。后来，也许是看佳不怎么搭理他，没有戏唱，小伙子才慢慢冷却下来。听孟姐说，就连我们原来的主任汪老师最初也很看重佳，有几次他的客人来了都是让佳去陪。那么，后来汪老师怎么没有把佳留在他身边工作？孟姐说，也许是佳徒有其表，没有内涵吧！汪老师更看重内涵，这我是知道的！
　　第一天来面试的时候，佳很有礼貌地和正在打扫卫生的我打招呼，还亲切地和我交谈了几句。所以，我对佳的印象不错。当后来孟姐几次对我说：“佳喜欢独来独往，给人的感觉很清高。”“佳城府很深，很有心计。”我表面上应承，内心里却一直不以为然。孟姐说多了，有时我也问自己：难道是我错了？我和佳接触的时间不多，我还没有真正了解佳？
　　后来，因为佳上班老是迟到，而且经常打电话来给孟姐说一声“直接去财务处”就半天、一天地不到单位，（我晚上值班也偶尔接到过佳这样的电话。）再加上有好几次孙老师发现佳在说谎，并没有像她说的是在“财务处报账”，孙老师很生气，一再告诫佳必须先到单位报到然后再去财务处。不知是佳以为孙老师是说着玩的，还是佳觉得自己“上面有人”有恃无恐，佳还是经常打电话来说“直接去财务处”。孙老师气得私下里骂佳“屡教不改”！有些外聘员工也对佳不满，觉得佳实在是太自由、太特殊了！凭什么啊，大家都是外聘员工！比如小女子茹和敏，她们私下里骂佳是“主任的小妈”。
　　一天，孟姐对我说，孙老师让她特别留心佳，监督佳，她有点为难。我也觉得孙老师这样做有点不妥。这不是针对佳一个人吗？当然，我也知道佳是做得有点过分。不过，因为佳天仙般的容貌，我真的不愿意对佳有任何的指责。当然，我也曾暗地里抱怨佳为什么不注意一下影响。
　　虽然我对佳不再有最初的很美好、很圣洁的感觉，但当我和佳同坐在202办公室时，我还是有几分惊喜。当然，我也有几分不安。我不知道怎么接近佳？我怕自己不小心亵渎了这个“天仙妹妹”！
　　想不到佳给我的感觉还是那么热情，那么亲切，如同邻家的小妹妹。还记得我刚开始收费的那几天，交费的人多，佳主动帮我盖章，不在乎弄脏自己的手，甚至贴心地为我准备用户写账号的小纸条。我真的很感动。特别是面对小女子敏对我的百般刁难，我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后来，佳还要帮我盖章，我坚决地拒绝了。我自己忙得过来了，不是吗？还有，我觉得弄脏佳那双纤细白净的手简直就是一种罪过啊，呵呵。
　　刚开始，我和佳也没有什么交流。空闲的时候，我写我的东西，佳听她的音乐，互不干扰。我还曾窃喜：佳不像茹那么多话，这下，我可以安心写我的东西了！慢慢地，我和佳也开始交流，我发现我们居然有很多共同语言，佳简直就不像是“80后”！最让我吃惊的是佳偶尔也写东西，而且写的东西还富有哲理性。原来，佳并不是别人所认为的花瓶啊！
　　是我无意中打开的话题。那天，我随口问佳：“你在和203房间的那个男生谈恋爱？”佳居然坦然地承认了：“是啊！”我曾经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看到过那个男生和佳亲热地走在一起。我感觉那个男生和佳不相配，主要是觉得那个男生的人才不怎么样。我和孟姐谈起，孟姐也不相信佳竟然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在我们看来，佳再怎么说也应该找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男士做男朋友啊！因为这样才和我们大家公认的美女相配啊！一时兴起，我忍不住把这些话告诉了佳。佳平静地笑了。佳说，她最初也没有想到过要和男朋友交往。男朋友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喜欢的类型是长得很阳光的、很帅气的。她的父母也很反对她和男朋友交往。不过，佳觉得长得帅的男人不可靠，真的要恋爱、结婚，她情愿找男朋友这样一般的男人，只要对她好，对她父母好就可以了。想不到小女子佳竟然有这样的见解！我感觉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我和佳开始谈老公、男朋友，以及恋爱、婚姻中的种种话题。
　　佳说，她男朋友以前有个谈了四年的女朋友，她有时候忍不住就要追问男朋友和他以前女朋友的事，两人因此发生争吵。我告诫佳，你千万不要提他以前的女朋友，他说不定已经忘记了，你这一提，他又想起来了，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我也知道不该问，可我就是好奇，控制不住自己啊！”我也笑了：“其实，有时候我也是这样。看来，人理智上是一回事，事实上又是一回事啊！”
　　一次，我笑道：“佳，茹是丁克一族，你呢，将来会要孩子吗？”佳却没有笑，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要。结婚后就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了，还要面对双方的父母。我早已经计划好了，二十五岁结婚，三十岁以前要孩子，因为这是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龄。”看到佳侃侃而谈，我也以过来人的身份认真地说：“孩子还是要的。结婚时间长了，夫妻之间就没有什么语言了，孩子无形中就成了调和婚姻的纽带。”
　　佳还谈到将来他们结婚后不会和公婆住在一起。我笑道：“你男朋友同意吗？你不是说他奶奶也和他们住在一起吗？”佳孩子气地说：“不管，他们又不是没有房子。我妈妈也说不要住在一起，以后免不了有矛盾。”我也笑了：“人家都说婆媳关系是天下最难处的关系！能够不住在一起当然好。我只有一个儿子，我也已经做好准备以后和他们分开过了。他们看不惯我，我还看不惯他们呢，呵呵。其实，我要说的是老年人和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分开过挺好，真的。”
　　这时，我才知道佳的男朋友有房有车，父母还是当官的。另外，佳的男朋友是搞软件开发的，前景看好！看来，我们的佳真的是很有心计哦！不，应该这样说，佳是个有头脑的女孩，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当然，佳也有小女生的一面，毕竟佳只有二十二岁啊！
　　佳喜欢吃零食，开心果之类的坚果。上班时间，只要空下来我就能够听到佳吃零食的嘎嘣嘎嘣声音，就像一只可爱的小老鼠在咀嚼食物。偶尔，佳也会娇嗔地让男同事请客，当然是买零食。男同事多半都不忍拒绝佳的要求。
　　佳喜欢戴着耳机在网上看自己喜欢的电视连续剧。看到搞笑的地方，佳就笑得花枝乱颤，完全没有平时淑女的样子。
　　佳也喜欢买衣服。因为家离单位比较远，佳一般都是带盒饭，中午不回家。所以，佳中午就有时间去逛商场。常常是我下午来上班时又发现佳买了新衣服。不过，佳买的衣服都不是很贵。佳俏皮说：“便宜也有好处，就算以后不喜欢了丢了也不可惜，是不是？”
　　佳给我的感觉也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佳说，她每个月都主动交给妈妈六百元。一次为了给妈妈买生日礼物，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强迫自己不出去。因为一出去就免不了想买衣服啊！佳说：“梅姐，你不知道买衣服的诱惑力有多大！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我曾经私下里担心和佳交流多了会影响自己写东西，就像当初和茹一样。但很快我就感受到佳的善解人意。只要我不主动和佳攀谈，或者我没有继续聊天的欲望，佳就会识趣地悄无声息地忙自己的事情。听音乐、看电视剧，或者在网上写东西。很多时候，我们的办公室安静而祥和，只听见我和佳敲打键盘的声音。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氛围。
　　当然，我也因此喜欢上佳。
　　因为佳配合了几次孙老师的工作，又加上不再像原来一样迟到和“直接去财务处”了，孙老师改变了对佳的看法。也因为有小女子敏做比较，孟姐突然觉得佳这个小女子其实还是蛮不错的，对佳的印象也有所改观。不过，孟姐说不能和佳深交，还是有防备佳的意思。
　　不是说真心换真心吗？但愿我的真诚不会被愚弄！
　　（三）
　　在出纳吴老师调到后勤大概一年之后，收费的李老师也调去了后勤。接替李老师的就是小女子敏。敏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外聘员工，不过，因为有佳的先例，我们已经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了。
　　应该说，敏的容貌完全可以和佳的容貌媲美，也是高挑的个儿、小巧的没有丝毫瑕疵的脸。只是，佳是典型的瓜子脸，很有几分大家闺秀的风范，而敏是一张娃娃脸，属于可爱的类型。
　　敏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又喜欢戴那些叮叮当当的佩饰，看起来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谁也想不到她竟然比佳还要大两岁！
　　孟姐说，敏刚来时就给她桀骜不驯的感觉。孟姐给我学敏走路的样子，头高高地扬起，就算和人对面走过也目不斜视，似乎谁都不被她放在眼里。我一笑。听说敏在新加坡留过学，自然有些傲气。
　　孟姐说，敏说话从不经过大脑，也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敏的脾气又很火爆，一句话不对就跟你横眉竖眼，像只好斗的公鸡。不过，相处时间长了，孟姐觉得敏这样的人也好，没有心计啊，容易相处，不像佳。当然，有时候孟姐也被敏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事后敏又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亲热地和孟姐打招呼，有时候还天真地问孟姐：“你怎么不理我呢？”孟姐笑也不是恼也不是。这样几次之后，孟姐也不生气了，有时候也冷冷地回敬敏几句，把敏弄得一愣一愣的。
　　在我的记忆里，敏动不动就和用户吵架，有好几次还惊动了领导。更绝的是敏和用户吵架之后还要哭鼻子，要办公室主任黄老师哄，如果哄不好，敏就要请假休息，不管领导同意不同意。我曾经在202办公室外面目睹过敏一边哭，一边对黄老师说：“凭什么嘛，我爸爸还没有这样骂过我！”那模样就像一个小女孩在撒娇。我是又好笑又感觉不可思议。孟姐也哭笑不得地说：“敏在家里被她父母惯坏了！”
　　敏还喜欢到204办公室找茹说话，也不管是不是上班时间，甚至有人来交费找到了204办公室，敏也是面不改色地气定神闲地甩过来一句：“等一下。”继续有条不紊地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敏找茹说的话除了在网上购物之外不外乎就是有关用户的长长短短了。敏尽情地调笑用户，竭尽夸张的本事。敏最爱说用户是“胎神”。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我真的不敢相信是从这个也算是“白领”的美女口中说出来的。后来，茹是见了敏就想躲，害怕和敏交谈。
　　用户对敏的意见当然也是惨不忍睹。听茹说，学校网页上骂敏的帖子很多，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开始我还不相信。后来，茹打开网页让我去看，我大吃一惊。帖子里骂什么的都有，什么敏粗俗得像个村妇，什么敏打扮得像个妓女……简直就是要炮轰敏啊！不知是敏没有看到，还是敏无所谓，敏每天还是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单位所有的人都知道顶替敏收费不是我的意思，更不是我的错！敏不是也吵着闹着不想收费吗？可她为什么总是给我脸色，不好好和我说话呢？我一直不明白。也许，敏潜意识里也是想收费，只是耍耍“大小姐”的脾气罢了。想不到敏的调动申请正中领导下怀，为她调动了工作，她心有不甘吧！
　　开学的前两天，办公室主任黄老师才通知我收费。可我每次打电话给敏，敏都推说没有时间。直到开学的前一天中午，在黄老师的一再催促下，敏才姗姗来到办公室和我交接工作。交接工作时，敏也是阴沉着一张脸，没有一丝笑容。敏就那样站在办公桌旁，仿佛随时都准备离开。敏嘴里噼里啪啦地给我报出一串数字，有时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追问我：“对不对？”我刚一点头，她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报数字。可以说，我们的交接工作不到半个小时，敏扔下一句：“具体怎么收费我写在一张纸上了，你自己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可以说，我那时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有点犯晕。等下午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清点票据和现金时，我才发现已用的票据和现金不一致。票据和现金应该是一致的啊！当时和敏交接工作时，敏没有交代，我不懂也没有问。好险！好在写了移交清单，根据清单上的已用票据和现金数目也不对啊！我可不能够这样糊里糊涂。我当即告诉了黄老师，黄老师看了清单也觉得有问题，让我第二天问敏。第二天早上敏来了，我轻言细语地问敏是怎么回事，敏当即发作起来：“昨天不是交接完了吗？黄老师还签了字的！”我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低声说：“昨天我不知道票据和现金要挂钩。黄老师看了清单也说有问题。”敏才骂骂咧咧地随我走进202办公室。敏站在办公桌旁草草看了看清单就嚷道：“不就是差三百元钱吗？我赔就是！”说着从她的钱包里飞快地抽出三百元钱拍到办公桌上。“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又气又急，想要解释，敏已经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我在办公室门口碰到黄老师，把钱拿给黄老师。黄老师让我先收费，他找敏谈话。后来，黄老师到办公室对我说：“是差三百元钱。我出了。梅兰你也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知道黄老师是想息事宁人，我也认真核算过的确是差三百元钱，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因为刚开学交费的人很多，小额票据很快就用完了。我去找敏领票。敏坐在她的座位上正闲情地打电话，听我说了情况，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