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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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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开学交费的人很多，小额票据很快就用完了。我去找敏领票。敏坐在她的座位上正闲情地打电话，听我说了情况，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冷冷地说：“用现金收据啊！”“你不是说大额现金才用现金收据吗？难道十元、二十元也要开现金收据吗？这样多费时间啊！”虽然心里有点畏惧敏，我还是据理力争。敏没好气地大声说：“我原来都是这样的！交费的人比今天还多！没有人帮我，都是我一个人应付过来的！”很多同事都朝我们这边看。我是又尴尬又气愤！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敏又何必拉扯上这么一堆话？再说，我又有什么人帮我？不错，除了佳，上午男同事建在202办公室，但那是黄老师的意思，因为我刚收费还不熟悉啊！当初敏刚收费时建还帮了敏好几天呢，我也不是不知道啊！敏这样说，无非就是抬高她自己，说我笨啊！我很想发作。但我真的不想和敏无聊地争执下去！我一言不发地走了。
后来，连现金收据也用完了，敏还是不动，让我去找黄老师。孟姐说黄老师在新校区回不来。但交费的人还在202办公室外面排队等候啊！我只得给黄老师打电话。黄老师很生气地说：“我让敏马上到财务处领票！”但等了又等，还是不见敏行动。当我再次无奈地请孟姐给黄老师打电话时，黄老师捎话说：“那就停止收费算了！”我知道黄老师也请不动敏这个小姑奶奶啊！我不得不狠心宣布停止收费。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很痛！
过了几天，敏居然跑到202办公室质问我：“你怎么十元、二十元也在开现金收据？”“不是没有小额票据吗？不是你说的吗？”我也不买账，给她顶了回去。敏气呼呼地说：“我还要拿去一份一份地盖章！你知道这有多麻烦吗？”现在她也知道麻烦了吗？那当初她在干什么？我没有理敏。敏嘟囔着走了。
本来我们交接工作时黄老师就规定现金上了一万就移交。后来，敏却说一周移交一次，她原来也是一周跑一次财务处。黄老师笑嘻嘻地说，刚开学不是交费的人多吗？你就通融一下。敏才不情愿地答应了。不过，答应是答应了，每次移交总是我陪着小心，三请四请，敏才到202办公室。到了202办公室，我笑着和她搭讪，她也是自顾自地清点完票据和现金就走，给我一个高傲的背影。
收费进入正轨，黄老师说每周星期五移交。可到了星期五，敏总是找借口不移交。我这个人向来认真，又怕现金放在办公室不安全，虽然有保险柜。如果现金被盗，我这个低薪打工者又拿什么来赔啊！所以，我不得不向黄老师反映情况。敏这个小女子也真鬼，当着黄老师又满面笑容地答应。应该说，刚开始，黄老师对敏还是公事公办，很严厉。慢慢地，黄老师就不一样了。明明是黄老师自己声严厉色地对我说星期五必须移交的，不知道敏到黄老师办公室说了什么，一会儿的功夫，黄老师就变了脸，到202办公室对我说：“梅兰，敏有事，还是下周星期一再移交吧！”黄老师的言语之间似乎还对我有所责备，很卫护敏。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孟姐神秘地告诉我：“敏在勾引黄老师，黄老师已经被敏弄得神魂颠倒了。”原来如此！我无话可说。谁叫我不是美女，没有魅力呢！
以后到了星期五，我也不再自讨没趣地催促敏移交了。其实，不和敏打交道我心里更自在，不是吗？只要一想到敏那张阴阳怪气的脸，我就有点不寒而栗。我心里说，看你能够拖延到什么时候？最终你不是还要来移交吗？除非你真的不想干了！这样一来，反倒是敏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梅姐，我今天有事，下周星期一移交吧！”也不知是她良心发现还是心情奇好。我通常都是简单的一个字：“好。”我也乐得不见那张臭脸。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移交改在了星期一，仿佛大家都心照不宣。有时候敏打电话给我说星期五移交，我还是做好准备，但我心里清楚敏多半只是说说而已，肯定还是会推到下周星期一移交。后来，甚至两个星期才移交一次，我也假装糊涂。只要有票据收费，我也不管那么多了。
听孟姐说，敏是越来越“坏”了。原来还说佳怎么样怎么样，现在自己也是三天两头地请假，还动不动就拿“大姨妈”说事，好像这天底下只有她一个人是女的，其他的女的来了“大姨妈”都不上班了似的！敏还穿那种可以清楚地看到乳沟的衣服在男同事面前晃荡、和男同事打打闹闹，中午休息甚至和男同事躲在资料室抽烟，简直像流氓！我知道敏是不想做事，在利用那些男同事帮忙。但敏再怎么样也不该这样糟蹋自己啊！“也许，敏应该找个男朋友了！”我对孟姐说。孟姐说：“其实，前不久敏的初恋男友看到敏在网络中心上班主动给敏打过电话，敏当时开心得恨不得要告诉全世界的人！敏的初恋男友是学校的研究生。但不久初恋男友就没有打电话来了。听敏说，初恋男友说她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居然一点也没有变。”是啊，如果有机会我也想问敏：“我的小妹妹，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懂事啊？！”
我本来以为我和敏会一直这样相安无事下去。但没过多久敏又和我闹了一次，惊动了孙老师和黄老师两位主任，两位主任甚至还考虑换人，让佳兼顾敏的工作。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星期五的上午，敏破天荒地跑到202办公室用轻快地语调对我说：“梅姐，下个星期一移交。”难得她有那么好的兴致啊！我也精心准备好了现金和票据。可到了星期一，敏却冷冷地来一句：“明天再说。”没有任何理由。虽然有点气愤，我还是忍耐地什么也没有说。到了第二天上午，我等着敏移交，敏居然又是冷冷的一句：“今天不移交。”我急了，因为我手上的票据不多，要领票据啊！我真的不敢再去招惹敏！刚好看到黄老师，我忍不住把这个情况对黄老师说了，让黄老师去叫敏移交。这时的黄老师对敏也有点不满了。也许正如孟姐说的，敏是性感迷人，但人家黄老师毕竟是领导，分寸还是要掌握的哦！黄老师答应我马上去叫敏到202办公室移交。“你居然到黄老师那里打我的小报告！”我正在收费，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敏那张怒气冲天的脸。当着来交费的几个学生的面，我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想要解释：“我怎么会打你的小报告？……”敏不由分说地打断我：“你就是打我的小报告了！你至于吗？我又没有说不移交，只是说等会儿！”敏居然大言不惭地当着我的面撒谎！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想搭理她。我继续收费。敏依然站在门口含沙射影地骂我。后来，看我不接招，敏终于走进202办公室移交了。不过，移交之后敏却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消失，而是坐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和佳叽叽咕咕地聊天，不时夸张地大笑。我听不清敏在说些什么，也不感兴趣，但敏不时冒出的“瓜货”却很刺耳地在我耳边回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敏在指桑骂槐地骂我，但我还是假装不知道。
也许就因为我“太让得人了”，茹看不下了，告诉了孙老师。孙老师是个热心人，最见不得哪个欺负我们这些“弱势群体”。孙老师马上走出204办公室，在走廊上叫住敏：“你是不是看梅兰是农民工就好欺负？”孙老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敏呢，不知是被孙老师的气势吓住了，还是有意装疯卖傻，居然没有反驳，站在那里乖乖地听着。等孙老师说完了，敏才冒出一句：“我怎么会瞧不起农民工？我也是农民工！”孙老师居然相信了，用平缓地语调说：“这样最好！你和梅兰更要和谐！”孙老师回到204办公室，茹马上对孙老师说：“敏骗你的！你以为她真是农民工啊！她在忽悠你，忽悠我们大家啊！”孙老师很生气。也就那么凑巧，黄老师找孙老师谈事情，孙老师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黄老师。后来，两位办公室主任就考虑换人。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黄老师急匆匆地到202办公室找佳谈话，一副很严肃认真的样子。后来，黄老师又叮嘱我在“五、一”假期中把所有票据/炫/书/网/整理出来，言之凿凿地说：“‘五、一’之后，我就和敏摊牌。”我才想起那天是四月三十日，第二天就放“五、一”假了。我和佳都以为这事已经成了定局。我很高兴。和佳相处当然要容易些，我们又是一个办公室的，移交很方便。佳也很激动，因为又要接手一份新的工作啊！但后来黄老师却一直不提这事，仿佛压根儿就没有这回事！我却不得不提，因为我要移交啊，我不知道现在我应该和谁移交！黄老师这才说还是和敏移交，又有些不自然地冒出一句：“有些事情我不好说。”我和佳才明白这事黄老师根本做不了主！也难怪，敏的后台可是我们的副主任啊！
也许是副主任找敏谈过话，批评了敏，敏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不仅主动到202办公室移交，为了一个数据，还几次打电话给我确定。敏的态度之好！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真的。
不过，时间一长，敏又变回了以前的老样子。每次移交，我都要小心翼翼地看敏的脸色，仿佛敏是“老佛爷”，我是在求敏移交似的！稍微不如意，敏就瞪起那双杏眼，像要吃人似的！我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而每当想到就要和敏移交了，我的心情就会莫名其妙地变坏！但我也无可奈何！还记得一天下班，我在单位楼下碰到副主任，副主任破天荒地很亲切地问我：“你工作怎样？还习惯吗？”我受宠若惊，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副主任话锋一转，又笑着说：“你和敏相处得怎样？”我愣了一下，说：“还可以啊！”副主任意味深长地说：“梅兰，你年纪大点，就让一下敏！”好像是我在计较，和敏过不去似的！忍耐、微笑！我又想起自己的座右铭！是的，我没有别的选择，除非我不想收费了！
第三十五章 我真的累了
更新时间2009…6…2 10：49：58 字数：8083
（一）
我还没有开始收费的时候小兵就闹着要当家。小兵的理由是去年一年我只存了三千元钱，也不知道是怎么当家的！小兵说：“你把工资卡给我，我来当家，保管比你存钱多！”
我能够存三千元钱已经不容易了啊！他以为我们的工资有多高吗？再说，去年又有多少事情要花钱啊！他侄女结婚、他妹妹摔断腿、他四姐又借了一千元。孩子参加兴趣班和考级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另外，知道他怕冷，我咬牙给他买了一件近一千元的羽绒服。当然，我也捎带买了几百元钱的衣服。去年我们的生活也开得很好，每个星期六不是烧鸡就是炖鸭，水果也是每周至少两、三回吧！难道这些不是钱啊？还有，地震后他说想开了要喝啤酒，那个夏天也喝了好几百的啤酒吧？
但小兵闹了几次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我刚开始收费那段时间很忙，没有时间买菜，我就索性答应了小兵的要求。但我们决定只用小兵的工资卡，我的工资卡不动，还是由我保管，年底来结账。小兵说，平时家中的一切开支都由他来支付，每个月给我一百元的零花钱。我笑着抗议：“一百元零花钱是不是也太少了点？”小兵却振振有词地说：“够了，不就是买点卫生纸吗？”我大笑，也懒得和他理论，因为我不相信他真的每个月只给我一百元的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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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同意了小兵当家，心里还是有些不＇炫＇舒＇书＇服＇网＇的。
那天晚上因为谁当家的问题，我和小兵再次争吵，也没有顾及那天是小兵的生日。
其实，从内心说，我并不是很反对小兵当家。我知道自己花钱没有计划，有些大手大脚。但我的面子上就是过不去啊！现在这个年代，哪个家庭不是女人在当家啊？而且，不是有一句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嘛！我的父亲也曾经一再告诫我：一定要把经济大权掌握在手里。我也有一种不安全的隐患啊！另外，这次小兵固执地想要当家，是不是也是对我的某种不信任？也让我有点伤心啊！虽然过去的几年我是花钱大手了一点，但我没有私心，也是为这个家、为孩子，为他，并不是我一个人花天酒地的挥霍啊！我更为伤心的是现在我们居然为钱吵架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小兵的工资现在不过是一千多，如果以后更多，我是不是就更不被他放在眼里？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不美丽，没有魅力吗？或者，我应该泼辣一点、理直气壮一点？但我知道自己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看来，我以后只有自己存私房钱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一种悲哀。我们夫妻之间也有了私心了！不过，这也是小兵逼的，不是吗？我安慰自己。但转眼一想，我把年终奖也拿出来用了，我们单位的福利本来就不多，我又到哪里去存什么私房钱啊！想到以后我就不能够随心所欲地给父母买衣服或者拿钱了，更不用说印刷自己的、诗歌和散文了！那一刻，我真的恨自己太没有心计了！妈妈给我的钱我也没有单独存起来啊！我又为自己悲哀！我当家时，小兵要钱我就给，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我买衣服，也总是忘不了小兵。而现在呢，我要一点钱也要费尽口舌，小兵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实在让我心寒啊！凭什么啊，我自己也在挣钱！
我也认真想过，或许，我应该表现得更贤惠一点，让小兵看不下去，让小兵感动，主动给我钱，主动给我买东西？但我又无比清楚：小兵是永远也做不到的！我也做不到！毕竟我也是新时代的女性，也有自己的思想，我装不来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屑于装，不是吗？
一时之间，我又对自己的婚姻很迷茫！
浪漫的我还专门打印了记载这件事情的日记给小兵看。小兵不看，我就读给小兵听。小兵听了只是笑，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后来，我也笑了。当然，是苦笑。我知道小兵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不过是对牛弹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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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当家的时候，小兵总是嘟囔着：“你买的什么菜啊？”现在小兵当家，换成了我嘟囔：“你也买点蔬菜啊！孩子正在发育！”小兵每次只是买那么一、两样菜。我笑着说：“你也不嫌麻烦啊！”小兵皱着眉说：“我也不知道买什么菜啊！”我在心里偷笑：现在你也知道买菜的烦恼了吧！
原来我当家的时候偶尔中午吃面条，小兵就黑着一张脸：“面条有什么好吃的？”现在小兵当家，小兵再也不说面条不好吃了！不仅中午常常是面条，就连晚上偶尔也吃面条。诚然小兵的面条做得很好吃，和面馆里的没有什么区别，但再好吃的东西也经不起常常吃啊，不是吗？原来小兵也知道吃面条简单、省事啊！
原来我当家的时候每周再怎么样也有两、三次水果吃，现在小兵当家，只要我不说，小兵就决不会买水果。就算买水果，小兵也是买最便宜的那种，而且，叮嘱孩子一天只准吃一个。至于我，根本没有份儿。
小兵当家之后把钱管得很紧。除了当初说好的零花钱，小兵不会轻易给我钱，就算在我的甜言蜜语或者威迫利诱下给了我钱，有时候也会唠叨一句：“你买了那么多衣服还要买？”小兵也拒绝给孩子买零食，就算孩子哭着求他，他也决不心软。当然，小兵对自己也是严格要求。我曾经调侃小兵：“你那么爱打牌，现在当家了肯定更自由了，想打就打。”小兵没好气地说：“谁说的？我现在打牌更小心了，怕没有钱买菜啊！”小兵没有买过衣服。小兵的凉鞋坏了，我让他买一双好一点的凉鞋，小兵答应着，在商场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到沙河边买了一双不到二十元的凉鞋。
我曾经不屑地对小兵说：“像你这样当家，肯定比我存钱多！不过，存钱再多又有什么意思，我们不快乐啊！”这里的我们其实指的是我自己。孩子又懂什么啊！我当然不快乐，因为花钱再也没有以前自由了啊！小兵不说话，只是一笑。有时我说多了，小兵也急了，吼道：“你和孩子不是早想下我的课吗？你当家好了，你以为我真的稀罕？我还不是想多存点钱，孩子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啊！不过，你当家还是只能够动一个人的工资，你办得到吗？”小兵这最后一句话把我震住了。我真的不敢确定自己可以做到啊！
不过，孩子学习用的“点读机”将近八百元，在我近乎苦口婆心地劝说下小兵还是硬着心肠买下了。孩子梦想了很久的滑板，小兵也在“五一”节那天因为孩子的好朋友踩着滑板神气活现地从孩子身边滑过，看都不看孩子一眼，小兵生气了，赌气拉着孩子去商店达成了孩子的心愿。
也正因为这样，孩子在“六一”节那天向我索要礼物。我有些莫名其妙：“不是给你买滑板了吗？我们说好了是‘儿童节’的礼物！”孩子却固执己见地说：“滑板是爸爸买的！”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成了你爸爸买的？你爸爸的钱也是我的钱啊！”我在心里叹气：这就是因为我没有当家啊！如果我当家了，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这之后不久的期末考试孩子语文考了一百分，数学考了九十九分，还算不错。在我的提醒下，小兵奖励孩子十元钱，孩子高兴得不得了，还说下学期争取双科考一百分呢！只是，孩子又问我要奖励，我拿不出，有点尴尬，也有几分恼怒，当然，是对小兵的！
也许，小兵当家之后唯一的好处是小兵要做家务了。原来我当家的时候，小兵操起手什么也不做，就像过去的“大老爷”一样。现在小兵除了买菜，还要炒菜。因为小兵炒得好吃，也因为小兵不能辅导孩子的作业。现在我不上夜班了，和小兵几乎同时下班。一家三口说笑着回到家，小兵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手机里飘出或粗犷或柔媚的歌声，我把饭煮在电饭煲里或辅导孩子学习或洗衣服，孩子在卧室里一丝不苟地写作业！那时那刻，我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温馨！那时那刻，我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我真希望时光就在那一刻停止啊！
（二）
那天晚上因为孩子迟迟不睡觉，我们做爱的计划又泡汤了，小兵又用背对着我。我知道小兵对我有很大的怨言，我又未尝没有烦恼？
可我是一个母亲，我真的做不到无视孩子的存在啊！而且，孩子一天天大了，对孩子也影响不好啊！我永远不会忘记有一次我和小兵正在忘情地做爱，旁边小床上的孩子突然冒出一句：“什么在叫？”我和小兵大吃一惊。孩子被惊醒了？孩子会不会发现我们在做爱啊？虽然小床上有床帘，但床帘太短，遮不住啊！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小兵还算镇定，一本正经地对孩子说：“是你妈妈的肚子痛在叫！”当孩子再次入睡，我再也没有心情继续做爱了。就是后来的做爱，我也小心翼翼的，像做贼一样！另外租房子之后，小兵在我们和孩子的床之间又加了一道厚厚的布帘。小兵笑着对我说：“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你再也不要找借口推三阻四了哦！”我也以为这样比较安全了，孩子应该不会被打扰。一天，孩子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让我大惊失色：“昨晚上我好久没有睡着，你们的床老是响。”孩子听到我们做爱了？小兵不以为然：“他听到又怎么样？他懂什么啊？”我可不这么想，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啊！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说一个五岁的孩子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父母在做爱就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太可怕了！何况，我们的孩子还是八岁啊！所以，我现在每次做爱之前都要确定孩子睡觉没有。但孩子很调皮，常常假装睡觉，等我们兴趣盎然地要亲热，孩子会突然喊一声“妈妈，我要喝水。”或者“爸爸，我要撒尿。”让我们措手不及，哭笑不得。小兵倒是没有什么，一会儿又有了兴趣，我就不行了，总担心孩子还没有睡觉。最后，我们的做爱不是放弃，就是像是完成任务，匆匆了事。
我也曾经小心翼翼地对小兵说：“要不，我们租一套二的房子，不，一套一的房子也行，孩子可以睡客厅啊！”小兵说：“有一间房子已经不错了！”我也知道小兵说的是实情。一套一的房子要好几百，不是我们这样的打工者可以承受的啊！
既然这样，小兵就不应该和我赌气，不是吗？为什么小兵总是这样任性，仿佛永远也长不大？难道在小兵的眼里，性生活真的超越一切吗？其实，我也诚心诚意地想过，要不我和小兵离婚，让小兵去追求自己的“性福生活”？我也真的曾经向小兵提起过！但小兵却大发雷霆，说我嫌弃他穷，没有本事，找借口和他离婚！我是真的无语了！
（三）
那天心情本来还可以。又有一本内部转账单的蓝联全部归还了！工作比较清闲，我又再次在起点中文网连载我的！想不到下午下班后我却和小兵闹得不愉快。
起因是小兵的四姐打电话让小兵到她那里去拿从老家带上来的豌豆。我没有让小兵去。我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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