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云-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起因是小兵的四姐打电话让小兵到她那里去拿从老家带上来的豌豆。我没有让小兵去。我之所以不同意小兵去是因为我们明天还要上班，我担心小兵到四姐家又要喝酒，担心小兵一个人骑电瓶车回来不安全啊！一路上小兵就不高兴，回到家又打开电视自顾自地坐在床上看，不像原来一样马上去炒菜，准备吃饭。我也没有说什么，换好衣服去洗衣服。等我弄好洗衣机，小兵还在看电视。我生气地去关了电视，小兵又打开。这样连续几次，我真的忍受不了了。我说我每天中午抽空回来洗衣服时，小兵竟然说：“我又没有叫你回来洗！”面对小兵的蛮不讲理，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想到家是大家的，凭什么我一个人受苦受累啊！我终于发泄了。我摔了一卷卫生纸和放在冰箱里快发霉的海带。我还是舍不得摔比较值钱的东西啊！还是不能解气！我换上鞋，提上小包，决定出走！当我看到在一旁写作业的孩子，我犹豫了一下，我有点放不下我的孩子啊！可是，看到小兵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我走下楼梯的时候，我真的好庆幸自己还有单位的办公室可以去啊！
　　那时外面正下着雨。走在路上，我不时回头，希望小兵或者孩子出来找我，或者叫我一声。如果那样，我一定会回去的，不是吗？可是，什么也没有。
　　我在单位的办公室叫了一份对我来说有点奢侈的盒饭，写了一篇日记发泄一下还是灰溜溜地回家了！我惦记着孩子听没有听英语，洗没有洗脸。我惦记着洗衣机里没有洗完的衣服啊！我真的不知道是该为自己悲伤还是欢喜？！
　　－
　　端午节从老家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小妹打电话给我，让小兵到“七里香”酒店拿蜂蜜和油菜油，她们在那里吃饭，顺便小兵和孩子就在那里吃饭了。蜂蜜和油菜油是父母给我们的，我们不好带，就放在小妹的汽车里，让她给我们捎回来。我当即一口拒绝了小兵和孩子在那里吃饭。不为别的，只因为小兵喜欢喝酒，见了酒就挪不动脚步了，我担心小兵喝醉后骑电瓶车回家不安全。小妹在电话里笑道：“大哥怎么会不吃饭就走？”小妹的意思是小兵怎么会经受得住吃饭的诱惑！我也知道小兵心软，经不住别人的劝说。那时小兵和孩子已经出门了，我特意打电话给小兵，叮嘱他不要吃饭，赶快回来。谁知，我在家里等了半天，小兵和孩子还没有回来。正当我沮丧地以为小兵和孩子在那里吃饭了，小兵却在楼下让我去拿东西。到了楼下，小兵去车棚停车了，我忍不住厉声问孩子：“这么久才回来，怎么回事？”孩子怯怯地说：“不是我，是爸爸不肯走。我说给妈妈打电话，爸爸才走了。”“乖，你做得好！”我表扬孩子。孩子却委屈地说：“小姨夫和小表姐骂我小气，和妈妈一个样子。”“别听他们胡说！我们也是为爸爸好！”我安慰孩子。孩子马上乖巧地说：“是啊！如果我爸爸在路上出了事，我就没有爸爸了，他们还我爸爸啊？”原来，还是我的孩子懂我的心思啊！我欣慰的同时又有点伤感：小兵为什么就体会不到我的良苦用心呢？他还是我的爱人啊！好在回到家小兵没有大动肝火。不过，小兵很沉闷，弄得我和孩子也很压抑。
　　（四）
　　其实，为了盖房子的事情，我已经和小兵争吵过。因为我们老家镇上的房子太破旧，又加上我们旁边的人家在盖房子，我们就准备凑钱也把房子盖了。盖房子可是一件大事啊！我当然也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可小兵却说：“你懂什么啊？”我再说，小兵就吼道：“我不回去盖了，你回去算了！”
　　那天在单位的走廊上看到金奇，金奇很激动地问我：“你给你孩子报了游泳训练班没有？我已经给我孩子报了，是晚班，七点半到八点半。”并拿出他孩子的游泳训练证给我看。金奇是我的一个男同事，他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只相差半岁。我也激动了。孩子一直想学游泳，去年我本来准备给他报游泳训练班，就在学校体育馆的游泳池，很方便的。但因为刚发生了地震，余震不断，我担心孩子的安全，就不了了之了。今年一定不能再错过了，是不是？我连忙向金奇打听在哪里报名，需要什么手续。金奇说：“很简单的，到校医院体检，然后拿体检表到体育馆交钱就是！”“多少钱？”“三百。”“学多久？”“半个月。”是还是有点贵！不过，我们的家庭还是能够接受的，不是吗？听金奇说后天就要开班了，我连忙打电话给小兵。想不到小兵劈头就是一句：“学什么学？是不是钱多得用不完了？”我再说，小兵就在电话里吼叫：“孩子还小！再大点我教他！”快九岁了还小？他教孩子？他懂什么？不就是狗爬式吗？我生气地想要质问小兵，小兵已经挂了电话。
　　无奈地放下电话，我知道如果想要达成孩子的愿望，我又要和小兵吵一架。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胸口痛！我是真的不想和小兵吵架啊！可是，我不吵行吗？孩子哪次学什么小兵痛快地答应了？哪次不是我和他大吵一架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还要不时洗我的脑壳：“你们是有钱人啊！”我也知道勤俭节约是美德，但也不能够什么事情都一口否定，像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啊！
　　我竭力平静地上完班。回到家，我平心静气地和小兵谈，小兵还是不同意孩子学游泳。我幽默地说：“虽然你当家，但也要讲究民主，现在我们一家人有两个人同意了，是二比一，你要无条件服从哦！”小兵却还是不买账，板着脸，一口咬定孩子还小，又说现在要盖房子，没有钱！不就三百元钱吗？小兵一个月的烟钱就够了！再说，孩子学会游泳也是一项求生本领啊！小兵为什么就不能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呢？小兵说：“学会了游泳更危险！你没有听说淹死的人绝大部分都是会游泳的吗？”我是又好气又好笑：“照你这样说来那孩子什么都不用学了？也不用上学了？”小兵无话可说了，又使出他惯用的那招，从皮包里摸出他的工资卡，往我面前一甩，气势汹汹地说：“我不当家了！我现在就把工资卡给你，我什么也不管了！”我最讨厌他的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近乎无赖的行为！这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我也火了，不再给小兵面子，把对小兵所有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是的，我提到离婚，我尖刻地嘲讽小兵没有房子，看离婚以后有没有漂亮妹妹跟他！我的心也在痛啊！这是我们结婚以来吵得最厉害的一次。后来，小兵拿出三百元钱丢在饭桌上，说：“随便你们怎么办？”我知道小兵是同意孩子学游泳了，但还有情绪。我没有走过去拿钱。我去把衣服洗了，叫孩子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孩子跑到我身边小声地说：“妈妈，你不要和爸爸离婚。”我问：“为什么？”孩子说：“昨天晚上你洗衣服的时候，爸爸说老家房产证上的名字是你的，他没有房子，离婚之后他没有地方住！”小兵竟然又在孩子面前装可怜！我最讨厌小兵这样！记得一次小兵对孩子说他好可怜，没有爸爸妈妈，是孤儿。哈哈，他都三十多岁了啊！照他这样说，全世界不是有很多孤儿吗？孩子又说：“如果你们还吵，我就不学游泳了！”看到孩子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真的。小兵不知道这样说会给孩子压力吗？作为一个父亲，小兵就是这样保护自己的孩子吗？孩子真的懂事了啊！为了父母不再吵，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的爱好！他还是一个不到九岁的孩子啊！
　　因为校医院的上班时间和我们单位一样，我没有时间带孩子去体检，我把三百元钱交给孩子，高声对孩子说：“你叫你爸爸带他去。”小兵上班时间很灵活，可以走动。小兵大声武气地说：“我不管！我没有时间。”我没有搭理他。我想：这是孩子的事情，他是父亲，不可能真的不管，对吧？
　　可到了中午下班，孩子告诉我小兵还是没有带他去体检！明天就要开班了啊！我又急又气。我找到小兵，小兵还是一句：“我不管，我没有时间。”我想要发作，又忍住了。我问孩子是不是真的很想学游泳，孩子怯生生地回答：“想。”看来小兵是帮不上忙了，我只有自己想办法了。我当即决定带带孩子到校医院，希望有人值班。我和孩子一前一后在有些寂静的校园里走着，我和孩子都没有说话。到了校医院，却没有人值班。我只得又带着孩子回到小兵的车间，近乎央求地告诉他下午记得带孩子到校医院体检，然后到体育馆报名。小兵和几个同事又在喝酒，醉醺醺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对不起，我没有空。”更气人的小兵的同事在一边煽风点火，说我不能够孩子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仿佛指责我虚荣、不看自己的经济能力！孩子又学什么了？不就是书法和绘画吗？我怎么就不看自己的经济能力了？我心里委屈又不便发作。这一下，小兵的气焰更嚣张了，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姿态”：“我就不去又怎么样？”虽然我上班时间还没有到，但我真的呆不下去了。我把三百元钱和照片交给孩子，声音有些呜咽地说：“你收好，我走了。”我拎着包快速地走出小兵的车间，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我想了很多。
　　我夜里睡觉很不踏实，小兵晚回来开门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惊叫：“谁？”小兵不安慰我也罢了，还骂我“大惊小怪”！难道是我自己愿意的吗？半夜三更的，我真的不想和小兵吵！但委屈的泪水却流了我一脸！
　　小兵的“大男子主义”是别人无法想象的！一回到家小兵就开始对我和孩子发号施令，哪怕水杯就在他面前，也要孩子给他端过来！我和孩子常常被他指挥得团团转还得不到他的一句“好”！更绝的是我不给他添饭他就不吃饭！是的，他不吃饭似乎与我无关！但我知道他说到做到，会真的不吃饭。我这个人本来就心软，为了他的身体，我不得不乖乖地去给他添饭，小心地递到他手上，哪怕这时候我已经很累了！
　　……
　　这些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看小兵的脸色，不敢自己做主，什么事情都和他商量！这些年来，我一直委曲求全，希望小兵可以感动，给自己像要的幸福！可结果呢，我在小兵的眼里还是一无是处！我最不能容忍的是小兵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在他家人和同事面前贬低我，对我吼叫！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啊！小兵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尊严，在小兵的面前，我已经活得不像一个人了！是的，小兵对我也有温情，小兵对我也有爱！可这样的温情和爱又是多么地压抑和痛苦啊！
　　我决心和小兵离婚。
　　小兵曾经嘲讽地说：“像你这样一个不太年轻又没有姿色的女人，还带着个孩子，怕只有老头子喜欢你了！”
　　我相信自己还没有那么糟糕！但我也知道，以后要想找一个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有内涵，懂得关心自己、体贴自己的男人比登天还难！但我已经不再强求婚姻。有可心的就结婚，如果没有，就独身。我已经拥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我真的怕了！
　　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精彩，不是吗？我相信自己会比以前过得更自在！至少我没有做不完家务，我可以去上夜校，学自己想要学的东西！再也不会有人对我吼叫：“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上什么学？浪费钱！”
　　我真的累了，想要过一点属于自己的轻松、快乐的日子！
　　我这样的要求不算太高吧！

第三十六章　我的租房经（书）历（网）
更新时间2009…6…5　11：45：13　　字数：11210

　那天晚上我正在做饭，小兵突然说：“这里的房子也住不长了。”我一惊：“为什么？”小兵没精打采地说：“我看到楼下有人拍照，说是危房，要拆。”我还以为是他们单位领导不要我们住呢！原来是这样啊！我轻松了一点。这栋房子早就说要拆，又经（书）历（网）了“5、12”汶川大地震，应该是到了真的要拆的时候了吧！我安慰小兵：“没关系，我们另外租房子就是！我们以前也不是没有租过房子。”小兵没说话。我知道小兵想的是什么。另外租房子又是一大笔开销啊！我们本来就不宽裕的日子也更紧张了。其实，我心里也很迷茫，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结束这种搬过去搬过来的日子啊！
　　（一）
　　那时我在学生管理中心值班，小兵在学校食堂上班。学生管理中心规定家属不能来，小兵每次来看我都要选日子，而且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人发现。小兵说，正经合法夫妻搞得像偷情一样。我也实在厌倦了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更重要的是，我和小兵都渴望一种家的感觉。于是，二零零二年四月，我们在“厂北路”附近租了一间房子。
　　这是一间如小兵说的还不如农村的“牛圈”的小屋。盖的是石棉瓦，没有窗户、阴暗潮湿。小屋的面积也就八平方米左右，放下一张床之后，就没有什么位置了。小兵说，出门在外，能够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已经不错了。我想想也是。再说，这间小屋月租不到一百元，而比这稍微好一点的房子月租一般都是二百元左右，我们根本没有承受能力，不是吗？另外，我们看中这间小屋的是：在一楼，好放自行车，还有一道大铁门，很安全。
　　房东姓黄，我们习惯地称呼“黄老板”。黄老板五十岁左右，看起来一幅老实巴交、很忠厚的样子。老板娘，也就是我们称呼的“周姐”，正经的说她才是房东，因为她就在这里土生土长，黄老板不过是一个招上门的客。周姐比黄老板小十几岁，身材矮小，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据说，周姐没有上过学，甚至不会算数，所以，诸如收水费、电费、清洁费、房租这样的事都是黄老板全权负责。不过，黄老板常开玩笑地说：“我收到的钱都是要上交的！你们周姐才是老板，我是给她打工的。”黄老板和周姐还有一个读初中的乖巧可爱的儿子。说起来黄老板一家也是农民，不过因为在成都，自然和一般的农民不一样，不是吗？据说，黄老板有十几间出租房，每个月的房租就上千元。
　　也许因为小兵也姓“黄”，黄老板常和小兵称兄道弟，很是亲热。对我这个“弟妹”，黄老板也是“妹妹”长，“妹妹”短地叫。再加上如黄老板说的我们两口子很耿直，不管是收房租、水费、电费还是所谓的清洁费，我们都很爽快，从来不计较什么，更不会耍赖不交。黄老板对我们和其它的房客似乎有点区别，那就是很少提交钱的事情，更不会上门追问。我们通常都是发了工资一起交清所有的费用。因为我们发工资的日子不定，所以，有时候交钱早，有时候交钱晚。有一次我动了手术，经济上很紧张，我们几乎拖了一个月的房租。我们感觉很不安，黄老板却说：“人生在世，谁没有个难处？妹妹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再说。”让人感觉很有人情味。
　　租房子有一段时间我和小兵都在食堂上班，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一天三顿在食堂吃，根本没有用什么电。后来，我换了一份相对轻松的工作，孩子也到成都上幼儿园了，我们偶尔自己做饭，用电量也高了。黄老板也不是嫌我们用电量高，用电量高怕什么，又不要他出一分钱！黄老板只是忌讳我们用电炒锅，怕瓦数太大，烧坏“保险”。我倒没有什么。如果黄老板实在担心，我们用气就是了。小兵一直喜欢电，自觉对电这方面的知识还是多少懂一点的，自然就有些不以为然：有问题没问题难道我不知道？再说，我们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电炒锅不用，要另外去买气？所以我们还是一直用电炒锅。黄老板虽然心里有个结，但看看没有出什么问题，也不再说什么。
　　我们的关系还是相对和谐。黄老板夫妻，特别是黄老板，似乎特别喜欢我们的孩子，只要孩子到他们家，他们就要千方百计地找点东西给孩子吃。在路上看到孩子，黄老板也非要花钱给孩子买点东西才肯罢休。有一次我和孩子在菜市场碰到黄老板，黄老板很热情地递上一块特意买给他儿子的蛋糕。谁知道孩子正赌气，一甩手把蛋糕丢了，黄老板没有说什么，我尴尬得很。星期六、星期天，黄老板也喜欢带孩子到他家玩。也许因为到黄老板家有好吃的，孩子也非常乐意去。
　　后来，整个出租房的用电量大了，总闸老是“跳”。每次黄老板来，我们总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有时候黄老板不直接问我们是不是在炒菜，而是站在我们门口东张西望，搞得我心里很是不＇炫＇舒＇书＇服＇网＇。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有一天晚上小兵不在，我和孩子已经睡下了，黄老板居然很生气地来敲我们的门：“怎么搞的？又‘跳闸’了！”我也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们已经睡下了！黄老板，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好欺负，一有什么问题就找我们？”小兵回来之后，我跟他说起，他也很生气。当我赌气地说：“如果有合适的房子，我真想马上搬走！”小兵却平静地说：“问题是到哪里去找适合我们的房子？当然，比这房子好的多的是，但房租又适合我们吗？算了，我们还是忍一忍吧！”当时我也不得不承认再也找不到比这更适合我们的房子了！而且，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年，不说有感情，也熟悉了这个环境，如果突然去面对另外一个陌生，也许还会不适应，是不是？黄老板说起来也是一个“火爆”脾气的人，说过了也就算了。我们大家还是见面就打招呼，相安无事。
　　再后来，小屋里的老鼠实在是太猖狂了，我又产生了搬家的念头。其实，刚搬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屋子里有老鼠，只不过没有放在心上。后来，老鼠闹得越来越厉害了，小兵用塑料布在老鼠经常活动的地方象征性地挡了一下，还是不管用。再后来，小兵索性用木板和钉子把整个房顶封得严严实实的。这下子该没有老鼠了吧！想不到没有两天，老鼠又神出鬼没地出现了，一晚上闹个不停！老鼠精得很！你开灯起来找东西想打它，它却一下子不见了，你刚一关灯躺下，它又开始活动，真是拿它没有办法！小兵睡眠还好，没有怎么受影响，我就不行了，几乎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起来精神一点也不好。这样长久下去可怎么得了啊！身体不跨，精神也非崩溃不可！另外，老鼠偷起东西来也怪吓人！记得妈妈送孩子一篮子核桃，我把它用绳子吊在屋当中，头天晚上还是满满的一篮子，第二天早上就没有几个了。没有这么奇怪的事！小兵找了半天，在衣柜下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老鼠洞，还有十几个没有带走的核桃。这老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以后这屋子里还敢放东西吗？我们买过捕鼠器，也买过老鼠药，似乎都没有什么作用。我也曾经自我检讨，是不是卫生搞的不彻底？如果说最初我的卫生还有不足的地方，以后我可是很小心，尽量做到完美的，不是吗？小兵这次也很头疼，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找到房子，房租贵一点也无所谓，只图睡个安稳觉。”谁知那段时间房子不好找，我们只好又继续住下来。
　　终于，黄老板的那个河南妹夫因为线路的问题和小兵吵了起来，甚至差点打起来。我曾经抱怨小兵太冲动，后来想想似乎也情有可原，不是吗？黄老板的妹夫说小兵什么也不懂，小兵现在说起来也是学校的一名电工，他能够服气吗？就算黄老板的妹夫的确很精通电，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啊，也不能够这样瞧不起人，是不是？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和黄老板闹僵了，我怕以后大家不好相处。我决定尽快搬家。小兵还有些犹豫，但禁不住我的一再劝说，终于答应了。
　　房子还是很难找。两天之后，小兵的一个同事刚好要另外找房子，小兵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交了五十元定金，决定搬到同事原来住的地方。
　　搬家那天，小兵主动去把黄老板叫来，结清一切费用。来得高兴，走得也要开心，是不是？黄老板也表现得很客气。看我们搬家很吃力的样子，周姐还搭了一把手！说起来这两口子也是好人啊！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当即就有些不安，觉得对不起黄老板似的。
　　（二）
　　这次我们租的房子说起来也算是套间，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只是，是那种老式的房子。当然，房租自然比原来贵了一半。不过，我想到孩子也大了，两个房间正好可以让孩子单独睡，是不是？我看房那天就对厕所不满意，居然是农村的那种土厕所！不过，想到现在不好找房子，我只得作罢。
　　房东姓周，大家喊他“周哥”。据说周哥是一个不小的老板，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也是一个很豪爽的人。周哥的妻子是“佟姐”，算是一个家庭主妇。周哥夫妻有两个孩子，大的女儿已经工作，小的儿子还在读高一。
　　周哥似乎很忙，我很少见到他。我跟佟姐就比较熟悉一点了。因为佟姐常常到楼下，也就是我们房间外面的水龙头下面洗衣服。那时候是冬天，天气很冷，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