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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旧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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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俺叔他们给人害了呀!我婶就说别来别来,偏不听。这可让我咋回去交待呢?”说着,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别嚎丧了,好好说话!你知道他们来这里找谁吗?”
“不知道,只说是朋友介绍的,在西水街口见面。”
“是哪天的事?”
“上月二十九。”
“你住在哪家客店?”
“小东关一家叫客来顺的小客店。”
“你先回去等着,别到处乱跑!”
把那年轻人轰走,孟凡庆带着两个队员出了门,到西水街调查。到了街口,他四处看看,朝着正对广场的一家糖酒杂货铺走去。
进了店门,掌柜的赶忙上来打招呼:“孟队长,你买点东西?”
“不买!问你点事,知道的就说,不要瞒着。”
“你说,我要是知道,绝不敢隐瞒。”
孟凡庆把事说完,掌柜的想了想:“那天我进货去,天黑了才回来,是我老婆看的铺子。”说着就大声的喊着叫老婆出来。
叫出来一问,那老婆儿倒是好记性:“有哩。是街上那个混子展辉,跟两个外路人在广场见的面,”她手指着:“就是那个地方,说几句话就把两个人领街里头去了。当时我想,这畜牲又在哪里骗来两个外路人,怕是有人要倒霉了。后来这两天看见展辉在街上出出进进的,倒是再没见过那两个外路人。”
孟凡庆点点头:“我找你们的事不要声张,走漏了风声让人跑了,你们要跟着吃官司。”
两口子连连点头:“决不能说出去!”
孟凡庆又打听完展辉的住处,从铺子里出来,带着两个手下往街里头溜达。
来到展辉家门口,孟凡庆远远站着,让一个人在外面放风,另一个人上去敲门,结果半天没人应声。三个人就躲到巷子对面的一家纸扎铺,等着展辉回来。纸扎铺老板一听找展辉,低声问道:“犯事了吧?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最近又跟两个街上的地痞混在一起,每天胡吃海喝,看戏嫖妓女!街坊四邻都把他恨透了!”
一个队员不耐烦地说:“你少管闲事!”
另一个凑到老板跟前问道:“他最近跟哪两个人来往?是不是手头宽裕了?”
“可不是?跟街上的孟昭祥、李生林两个每天在一起。一买东西就是一大堆,不知道哪来的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
“你知道孟昭祥、李生林住哪里吗?”
“知道!一个住在小西关,一个在城里尿水胡同。”
三个人交换一下眼色,孟凡庆就让两个手下在这里留守,自己回侦缉队去了。
下午,喝得醉醺醺的展辉回到家,刚进巷子,就被两个队员按住,拖死狗一般抓到了侦缉队。孟昭祥、李生林也先后被抓了回来。原来三个人在一起喝了酒,散场后各回各家,都被抓了个正着。
一晚上的审讯下来,先是孟昭祥,后是李生林,都痛痛快快地招了供。两个人一口咬定是展辉干的,自己只是帮帮手。三堂对证,展辉气得在那里大骂:“孟昭祥、李生林两个兔崽子,你们可把老子给坑了!”
第二天一清早,孟昭祥、李生林领路,在离城六七里地的一个土坑里挖出了两个外乡人的尸首。
冬天了,北风呼呼的刮着。
大清早起来,老郑两口子正收拾着,琼玉从院外跑了过来,带着一股冷气进了屋。她把手里的纸包放在火炉边,急急的在火炉上烤着手,一边说:“爹、妈,吃油条。”
老郑看着琼玉,说道:“天这么冷,你把手伸到水缸里捞豆腐,把胳膊冻坏了怎么办?”
“没事,我这么年轻,冻不坏的。卖一早上豆腐,除了工钱,还给两个油条呢。”
“到老了你就知道厉害了!不行,明天不能去了。”
郑婶说一句:“这个林四宝,怎么在外面干活,一分钱都不拿回来。”
老郑、琼玉都不吭声。
梁生刚给双胞胎过完满月。在凤台生双胞胎可是个稀罕事,几年也不见得能遇上一个。结果亲戚朋友来了一大堆,狠狠的热闹了一阵子。这天梁生来到村公所,忙忙活活干完手里的活。眼见着没什么事了,就研好磨,找了几张草纸,坐在桌前默写苏轼的《赤壁赋》。
到了半前晌,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就有几个人挑帘子进来。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粗布裤褂,说着官话,说是路过想讨口水喝。进来后就四处瞅瞅看看,和蔼的跟梁生说话。
梁生摸不透几个人的深浅,但看样子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领头的,说话里带着一股子书卷气,又有几分世故,让人难以捉摸。一时间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来,端茶倒水,招呼人们坐下休息。
中年人随手拿起桌上梁生写的字,仔细的看着,微笑着点头。嘴里轻声的诵读着,手指还在桌上叩着应和节拍。读完又跟梁生攀谈几句,问梁生念过多少书。梁生一讲,中年人十分惊奇,问道:“你怎么会在村公所里当文书?难道再没有别的事可以干了?”梁生苦涩一笑:“本来说要到南方投军的,但是家里境况实在不好。下面弟弟多,要照顾家里,就没去成。在村里种了两年地,最近才到公所里做点事情。”
那人叹了一口气,跟梁生说道:“嗯,今天我们遇上,也算是你我有缘。我看你学问不错,就不要在村公所里干了。明天到县政府报到,到县里做点事情吧。”
梁生一愣,这才想到还没有问中年人身份。刚要张口,村长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向中年人鞠躬,嘴里称呼着:“关县长,您怎么到我们这里来了?预先没有人通知,我这里一点准备都没有,让您受委屈了!”
两下里一说才知道个大概。原来县长关幕海到农村视察,本来只是路过这里。结果到了半路有些口渴,一时兴起,就顺路到村公所讨杯水喝。这边在随行人员中指了一个人去找村长,自己到公所里坐坐,没想到遇到了梁生这个县中学的毕业生。
关幕海对村长说道:“村长,我想把你的人要到县里去,不知你放不放人?”
村长大喜道:“这可是梁生的造化了,也是我们村的荣耀啊!县长来到凤台办新教育,让梁生这个穷娃儿能学上文化,成了高材生。现在又提拔他到县里去办事,让他能发挥自己的才干。我这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关县长笑着跟梁生点点头,带人出门走了。
第十一章
    林四宝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琼玉也死了心,不再去找他。
这天后晌,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冲进院子,点名要找林四宝。郑婶吓坏了,急匆匆从屋里迎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领头的是西街棺材铺掌柜的儿子刘春发。他叫嚷着,让郑婶把林四宝交出来。琼玉从屋里出来,对刘春发说道:“林四宝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刘春发瞅着琼玉,气汹汹地说道:“你是怎么管教你家的女婿的?在我家干了几天活,把我爹的二房给拐跑了。还卷走了我家办货用的款,气得我爹躺在炕上起不来!你给我把人交出来,要不今天的事不算完!”
街坊们听见吵闹,纷纷进来,把小院围得水泄不通。有年长的婆娘在旁边说着,骂林四宝不成气候,把老郑家糟蹋得不像样。也有几个老头上来替琼玉说话,说林四宝自己做事自己当,不能连累老郑家。
过了一会儿,老郑得了信儿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听到这事,他气得狠狠的打了琼玉一巴掌,蹲在院子里抱着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又闹了一阵子,有人去把冷智也叫过来,这才连哄带吓的把刘家的人劝走。
到这时候,琼玉再也憋不住眼里的泪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冷智劝了几句,说道:“也好,这个祸害走了,省得再给你们脸上抹黑!琼玉,不要哭了,好好照顾你爹!”说完扭身走了。
回到屋里,老郑对琼玉说道:“爹不该打你,是爹妈对不住你!”
琼玉止住泪水,哽咽着说:“不怨别的,都是命。以后我养活你们二老,咱从此跟林四宝一刀两断。”
老郑摇着头不说话,手哆嗦着,一捻烟丝怎么都摁不到烟锅里。
过了清明节,琼玉家巷子对面来了个摆地摊的河南人。
他在地上铺了个破席面。又解开一个麻袋,拿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细塑料绳,在那里编坠子。一会儿工夫,花花绿绿的小鱼、小花、小动物就摆了一地。
街上一大群人呼啦围上去,你争我抢的,一会儿就把这些小玩意儿买光了。
琼玉也出来看热闹。看见卖得这么好,心里一动,就蹲在那里看河南人编塑料花。
两三天下来,琼玉就跟这个河南人熟了。在说话时就仔细打听了哪里有卖塑料绳的,默默记在心里,又把编花的门道记了个七七八八。那河南人挺喜欢琼玉,跟她说说唠唠的,也不在意她干嘛打听这么仔细。
过了几天,摆地摊的河南人走了。
琼玉让老郑跑了趟河南,进了些塑料绳,就在家里编塑料花。编好了几个样子,老郑拿到杂货铺。掌柜的一看,说道:“都拿来吧,有多少要多少。”
琼玉在家闷头编了半个月,每晚也不睡觉,一股劲把买来的塑料绳都编完了。老郑背了一大袋塑料花到杂货铺去,清点完算了一下,居然卖了三十多块钱。
老郑兴冲冲装了钱回家,在巷口碰到李婶。李婶奇道:“老郑,你喝酒了?怎么脸红通通的?”
老郑笑笑也不说话,径直回到家里。把钱拿出来,一家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一大清早就有几个人就跑到侦缉队报案,西水街上有人被杀了。孟凡庆带着几个队员,跟着报案的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
院子里聚了不少人,都远远的站着,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议论。有几个老婆儿、媳妇儿也挤过来看,被家里地男人呵斥一顿,赶了出去。
孟凡庆来到事发的堂屋门口,撩开门帘进去。
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东西丢了一地。一个男人赤裸着斜躺在炕上,瞪着眼,脖子上的刀口已经结了痂,血把半个炕都湮湿了。炕上胡乱的丢着些衣物,炕桌上是几个碟子,里面是吃剩下的菜汤,旁边是几个歪倒的酒瓶子。
孟凡庆看完现场,来到院子里,跟看热闹的人打听死者的情况。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愤愤地对着人群说:“这个祸害,早死早好。”转头对孟凡庆说道:“孟队长,这人叫方同贤,是这街上最坏的一个人。平时里坑蒙拐骗,胡作非为,什么缺德地事都干。最寒碜的是勾引着几个小后生每天在一起日鬼,简直连牲口都不如。这回遭报应了,真是老天有眼呀。”
众人都在一边点头。
孟凡庆心里有底,又问了几个住得近的邻居。知道昨晚方同贤又招了一帮人在家里鬼混。哄闹到半夜,才没有声息了。这人天天都这么闹,也没有人在意。直到半前晌一个熟人去找他,才发现他被杀在了家里。
勘查完毕又找亲属,才知道方同贤父母早死了,又没有兄弟姊妹,竟是光杆儿一个。孟凡庆只得只得跟街上公所的人商量,派人把尸身送到义庄草草烧掉了事。
侦缉队也不用心办事,侦察了一阵子又没有什么线索,就当成悬案放下了。
方同贤遗下的房子也没人敢住,不到半年,院子里长齐了半人高的草,眼见着荒废了。
寒冬的深夜,人们都早已进入了梦乡。
几个人影搭着人梯攀进高节村老张家的后院,蹑手蹑脚地摸到堂屋门口。一个瘦小的人影拿出一把片刀,轻轻地把门插拨开,退下来一挥手,几个人呼拉一下涌进屋里。
老张头听到声响,一翻身坐了起来,一把刀子已经搁在了他的脖子上。老伴也惊醒了,马上有人把他的老伴看了起来。
“不准叫,叫就要你们的老命!”领头的蒙面人低声喝道。
老张两口子吓得哆哆嗦嗦,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把你家的钱财都拿出来,保证不伤你们的性命!”
一个蒙面人顺手抄起炉边上用来捅火的铁柱,插进火炉里。
“大爷,我们是庄稼人,靠种地吃饭的,没有钱呀!”老张哭丧着脸小声哀求道。蒙面人冷笑一声:“要钱不要命是吧?”伸手把火柱拔出来。火柱已经烧红了半边,在老张脸前晃着,烘得老张眼都睁不开。
见老张还不松口,蒙面人一摆手。一个人伸手抓起一条枕巾,狠狠塞进老张嘴里,不等老张反应过来,火柱已经烫在他的大腿上。老张嗷的一声惨叫,却发不出声来,身子一阵扭动,却被两个人死死按住。屋里冒起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老张老婆大张着嘴,呵呵着却不敢发出声,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她小声地哭着说道:“别折磨我家老头子了,我把家里的钱都给你们!”
她揭起炕角的褥子,抠出一块炕砖,哆嗦着从里面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扔给了领头的蒙面人。老张看到这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几个蒙面人拿了东西,恶狠狠地吓唬道:“不准报案,要不然杀你全家!”说完出门,翻墙逃走了。
估摸着人走远了,老张的老婆儿才大声地嚎哭起来,嘶哑的哭声在寂静的冬夜里传出老远。住在前院的儿子媳妇、长工们听见声响,都扑扑腾腾的起来,跑到后院里。进了屋点起灯一看,大伙儿都慌了神,连忙七手八脚的救人。
一直折腾到天亮,才算把老张头救活。老张头一醒过来,就痛骂自己的老婆儿:“你这个败家精,把多少年积蓄的钱都给了强盗,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儿子、媳妇都劝道:“只要人在就好,钱财是身外之物呀。”老张把头扭过去,谁也不理了。
晌午不到,全村都知道了这件事。正议论着,临村又传来消息,一晚上共有三家遭了强盗。都是爬墙进院,勒索钱财,不给钱就用火柱烫。
两个村的村长聚到一起商量一下,就带着苦主一起进城,到侦缉队报案。报完案天也快黑了,议定第二天侦缉队派人到村里查案。
当天夜里,邻近的村里又有两户殷实的人家遭了抢。
连续发生被抢的案子,方圆邻近的村里人心惶惶。有钱的人家晚上吓得不敢睡觉,派人轮流守夜。一时间整个凤台县“火柱队”名气大振。
侦缉队派人到村里查案,没等问出个详细,这股抢匪又窜到别的村子里去了。结果查了半个月,还是没有头绪。
关慕海坐不住了,把魏老六叫到县政府,拍着桌子痛骂了一顿。限令侦缉队定时破案,否则就全部卷铺盖回家种地去。
魏老六回到侦缉队里,把孟凡庆和几个分队长找来,商量抓捕火柱队的事情。大家坐在一间屋子里,闷着头想办法。
孟凡庆思量一阵,见没人吭声,说道:“我先说一个。我们带着队伍暗地里到下面村里藏着,不直接进村,以免打草惊蛇。把没遭过抢的各个村的富户悄悄召集起来,让他们留神周围的动静。抢匪作案必定先去踩道,一旦有人发现可疑的线索,马上向村长报告,再由村长偷偷报告我们。到时候我们打个埋伏,把抢匪一网打尽!”
几个人点头互相看看,都说这个办法好。
魏老六赞赏道:“你这孩子脑袋瓜挺灵,没辜负老舅栽培你一场!”又低头思索一阵,布置道:“凡庆带上十来个人到城边上的东四庄里驻点,不要露面。你们几个,去把各个村的村长找出来,让他们单独去通知各村的富户,不要把人聚到一起,以免计划暴露。除了留几个人跟我守着院子,其他的人都去给我下去办案。一旦得到消息,凡庆马上带队伍上去埋伏抓人。从今天起,抢匪一天抓不到,队里的人一天不准回家!”
几个人点头,然后出去安排。见人都出去了,魏老六叫住孟凡庆说道:“小子,好好干!这次要是活干漂亮了,你就不是小队长了,我升你当副大队长!”
侦缉队进驻东四庄的第三天,终于有了线索。
南村的地主高士会出门时,看见一个人在自己房子边上转悠,不像是本村的。高士会装作没看见,自己到村里街上找人闲聊了半天。确定没人跟着,才悄悄来到村长高大福家报告。
高大福让他先回家,天黑以前再到自己家里来听信儿。看高士会回去了,连忙出了门,赶上马车就往东四庄来。
到了侦缉队驻地附近,远远看见在外面放哨的队员,他连忙停下来打了个手势。队员进去报了信,过了一会儿,孟凡庆溜溜达达的出来,远远地跟着高大福的车子往外走。到了背静的地方,孟凡庆几步来到高大福车前,听他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情况,孟凡庆让他先回去,天一擦黑到他家会合。高大福匆匆的赶着马车走了。
孟凡庆回到屋里,换上一身借来的破棉袄棉裤,戴上一顶张着嘴的大棉帽,出了院子往南村走去。
到了村里,按照高大福指的路来到高士会院子附近,来来回回的走了两三圈,没见着可疑的人。他又看了看前后地形,就返回驻地布置。
这天正好赶上腊月初三,天上没有月亮,只有西北风呜呜的刮着。
天一黑,孟凡庆就带着人来到高大福门口。推开虚掩的院门,除了留了一个人在门口放哨,剩下的人都进了院子。孟凡庆进了堂屋,高士会的小儿子高效山早已坐立不安地等在那里。见孟凡庆进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孟凡庆跟高效山说道:“你回去后,叫你家的人都躲到长工住的屋子里。把人集中到一块,不准吭声,不准点火。听见什么声音家里的人都不要出来,我们一会儿从院墙进去。你家院里有麦秸堆吧?”高效山连连点头:“有哩。堆了好几大堆呢。”
孟凡庆挥挥手,让高效三回去了。
高大福说道:“孟队长,我们要不要找人帮把手?”
孟凡庆摇头:“不用,我带的兄弟够了。你们到时候不要出来,免得受误伤。”
到了一更天,孟凡庆带着人从高大福家出来,一路直奔高士会家。根据白天的布置,留下四个人在外面策应,分别钻在了周围人家门口的麦秸堆里。其他人扒着院墙跳进高家的后院,根据地形分别隐藏在院子的各个角落和小屋里。孟凡庆带着两个人进了堂屋,把门插上,坐在炕上静静地等着。
远远地狗不叫了,也听不到人声,村子陷入了沉静。
夜深了,四五个鬼祟的身影出现在了高士会的院子外面。他们四下里看着,确认周围没有异常,才留了一个人在外面接应,剩下的人翻进了高家的后院里。
屋里,听到声响的孟凡庆等人从腰间拔出了手枪,轻轻地掩到了门背后。
几个土匪进了院子,来到堂屋门前。一个人凑上前去拨门插,其他人在旁边警惕地四下看着。
感觉门插拨开了,几个人向前一涌,就往屋里闯。领头的人一闯进去,就被孟凡庆用枪托在后脑狠狠地砸了一下,摔倒在屋里的地上。剩下的人见事不妙,呼啦一下退到院子里,往墙边就跑,想要顺着围墙翻出去。
这边一乱,埋伏在院子里的队员纷纷涌出来,把几个人摁在院子中间。只剩一个身手敏捷的,翻身跳出墙外。
埋伏在外面的队员呼啦围上来,直接把他摁在墙根里一顿拳打脚踢,然后绑了起来。
放风的人远远地听见里面一乱,就知道中了埋伏,撒腿就跑,一眨眼就快没影了。孟凡庆打开院门跳出来,对着那人背影抬手就是一枪。只听得一声脆响,那人哀号着捂着腿摔在地下,打着滚起不来了。几个人冲上去把他摁住,绑了起来。
解决了火柱队这个大祸害,城里城外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琼玉在街上走,远远看见梁生迎面走过来。
走到跟前,梁生也看见了琼玉,惊喜的打了个招呼。两个人互相看着,一时竟说不上话来。
还是琼玉低头一笑,问道:“有几年没见面了吧。你过得怎么样?”
梁生微笑着说:“在家种了两年地,又在村公所干了一段时间。后来调到县里,在政府办公室当文书。”
琼玉又问道:“你小孩多大了?”
梁生答道:“刚刚半年,是一对闺女呢。哎,你现在怎么样?平时都干些什么,还看不看书?”
琼玉苦涩一笑:“我现在家里面呆着。招个女婿也不争气,前一阵跟人跑了,估计回不来了。平时在家也看看书,不过怕是没有什么用了。”
梁生认真的说道:“怎么会没有用?知识永远都不会没有用的。既然你现在没有什么事做,不如去报考小学教员吧。南城小学正要招一个教员,已经报到县里了。县里决定通过考试选拔呢。”
琼玉担心道:“我好久没摸课本,都生疏了,怕是考不上。”
梁生说道:“不要灰心。还没考怎么就知道考不上?我现在住在县里,回家也少。你要是有心去考,我可以给你补补功课。离考试还有一个多月呢。每天晚上给你补一会儿,到时候怕是就差不多了。”
琼玉有些心动,就说道:“好吧,那我就试试。”
梁生留下自己的地址,让琼玉晚上去找他,然后匆匆的走了。
琼玉回到家里,跟老郑两口子说这件事。老郑摇头说道:“家有三斗粮,不当小孩儿王。”
郑婶倒是挺愿意:“当教员也行呀,每月有份固定收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琼玉回答道:“还有一个月呢,补习一下试试看吧。从今天起,每天晚上我去梁生那里补会儿课。”
郑婶说道:“梁生一个人在城里,又在政府里做事,不会惹人说闲话吧。”琼玉答道:“说什么闲话。又不是干坏事!”
这天晚上开始,琼玉每天吃完饭,就到梁生的住处去补习功课。时间太晚了,梁生就送琼玉回来。快到门口时,梁生让琼玉自己走,远远的看着琼玉进巷子。听见琼玉进了院子插好了门,自己再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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