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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读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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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旺哀告两个公人说:两位哥在上,我打了一场屈官司,身上分文没有,要凑些脚步钱与二位,望你可怜见,押我到我家主处,有我的媳妇儿并衣服箱笼,讨出来变卖了,知谢二位,并路途盘费,也讨得一步松宽。
两个公人道:“你好不知道理!你家主既摆布了一场,他又肯发出媳妇并箱笼与你?你还有甚亲故,俺们看阴师父面上,瞒上不瞒下,领你到那里,胡乱讨些钱米,够你路上盘费便了,谁指望你什么脚步钱儿!
来旺道:二位哥哥,你只可怜引我先到我家主门首,我央浼两三位亲邻,替我美言讨讨儿,无多有少。
两个公人道:也罢,我们就押你去。
来旺儿央了左邻贾仁清、伊勉慈二人来西门庆家,替来旺儿说讨媳妇箱笼。
西门庆不出来,使出五六个小厮,一顿棍打出来,不许在门首缠扰。
西门庆吩咐:那个小厮走漏消息,痛打二十大板!
最后,来旺儿来到他丈人──卖棺材的宋仁家。
宋仁打发了他一两银子,与两个公人一吊铜钱、一斗米,路上盘缠。
眼看着来旺儿哭哭啼啼,离开清河县,往徐州大道而去。
50,
来旺儿递解徐州去了。
宋蕙莲在家,不知道,每日还盼望他出来,希望给他找个好人家,自己做西门庆娘子。
小厮替来旺送饭,到外边,自己都吃了,转回来告诉宋蕙莲说:哥吃了,监中无事,若不是也放出来了,连日提刑老爷没来衙门中问事,也只在一二日来家。
西门庆也哄她说:我差人说了,不久即出。
宋惠莲信以为真。
一天,风言风语,人说,来旺儿押出来,在门首讨衣箱,不知怎的去了。
宋惠莲几次问众小厮,都不说。
忽见钺安儿跟了西门庆马来家。
宋惠莲叫住问他:你旺哥在监中好么?几时出来?
钺安儿道:嫂子,我告你知了罢,俺哥这早晚到流沙河了。
宋蕙莲问其故。
钺安儿实话相告。
宋惠莲不听万事皆休,听了此言,关闭了房间,放声大哭。
自己做西门庆的娘子,前提是来旺出来,有个好人家,毕竟是来旺把自己带到西门家,但如今来旺被遣返原籍为民了,宋惠莲做人最后的底线,崩溃了,她不想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尤其是曾经是自己男人的痛苦之上。
这就是宋惠莲,西门家的一夺莲花,和另一朵莲花,潘金莲是有区别的。
宋惠莲哭诉道:我的人,你在他家干坏了什么事来?被人纸棺材暗算计了你!你做奴才一场,好衣服没曾挣下一件在屋里。今日只当把你远离他乡,弄的去了,坑得奴好苦也!你在路上死活未知,我就如盖在缸底下一般,怎得晓得?你不在了,我还活什么呢?
哭了一回,取一条长手巾拴在卧房门枢上,悬梁自缢。
不想来昭妻一丈青,住房正与他相连,从后来听见他屋里哭了一回,不见动静,半日只听喘息之声,扣房门叫他不应,慌了手脚,叫平安儿撬开窗户进去。
宋惠莲穿着随身衣服,在门枢上正吊得好。
平安儿解救下来,并了房门,取姜汤撅灌。
不一会儿,嚷的后边知道。
吴月娘率领李娇儿、孟玉楼、西门大姐、李瓶儿、玉箫、小玉都来看视,贲四娘子儿也来瞧,一丈青扶她坐在地下。
惟独不见潘金莲。
宋惠莲只顾哽咽,干哭不出声来。
吴月娘叫着他,只是低着头,口吐涎痰,不答应。
吴月娘便道:傻孩子!你有话只顾说便好,如何寻起这条路起来!
吴月娘又令玉箫扶着她,亲叫道:蕙莲孩儿,你有什么心事不顺,你哭上几声,不妨事。
这句话说到宋惠莲的心坎上。
宋惠莲哽咽了一会儿,边放声排手拍掌哭起来。
吴月娘叫玉箫扶她上炕。
她不肯上炕。
吴月娘众人劝了半日,回后边去了。
剩下贲四嫂和玉箫相伴在屋里。
西门庆知道,掀帘子进来,看见他坐在冷地下哭泣,令玉箫:把她弄到炕上去。
玉箫道:刚才娘叫她上去,他不肯。
西门庆道:要强的孩子,冷地下冰着你,你有话对我说,如何这等拙智!
宋蕙莲把头摇着说道:爹,你真是好人儿,你瞒着我干的好勾当儿!还说什么孩子不孩子!你原来就是个杀人的刽子手,把人活埋了,害死人还看出殡的!你成日间只哄着我,今日也说放出来,明日也说放出来,我只当端的好出来,你如递解他,也和我说声儿,暗暗不通风,就解发远远的去了,你也要对得起天理!你就信着人干下这等绝户计,把圈套儿做的成成的,你还瞒着我。你就打发,两个人都打发了,如何留下我做什么?
西门庆笑道:孩儿,不关你事,那厮坏了事,所以打发他。你安心,我自有处。
西门庆因令玉箫:你和贲四娘子相伴他一夜儿,我使小厮送酒来你每吃。
说毕,往外去了。
好一会儿,贲四嫂扶着,宋惠莲才上炕坐。
两人开始劝解。
西门庆到前边铺子里,问傅伙计支了一吊钱,买了一钱酥烧,拿盒子盛了,又是一瓶酒,使来安儿送到宋蕙莲屋里。
来安儿说:嫂子,爹使我送这个与嫂子吃。
宋蕙莲看见,一头骂:该死的狗东西,趁早给我拿了去,省得我摔一地。
来安儿道:嫂子,收了罢,我拿回去,爹又要打我。
随即放在桌子上,离去。
宋蕙莲跳下来,把酒拿起来,才待赶着摔了去,被一丈青拦住了。
那贲四嫂看着一丈青咬指头儿。
正相伴他坐的,贲四嫂家长儿走来,叫他妈道:爹门外头来家,要吃饭。
贲四嫂和一丈青走出来。
到一丈青门首,只见西门大姐在那里,和来保儿媳妇惠祥说话。
因问道:贲四嫂那里去?
贲四嫂道:俺家的门外头来了,要饭吃。我到家瞧瞧就来。我只说来看看,吃他大爹再三央,陪伴他坐坐儿,谁知倒把我挂住了。
惠祥道:刚才爹在屋里,他说什么来?
贲四嫂只顾笑,说道:看不出他旺官娘子,原来也是个辣菜根子,和他大爹白搽白折的平上,谁家媳妇儿有这个道理!
惠祥道:这个媳妇儿比别的媳妇儿不同,从公公身上拉下来的媳妇儿,这一家大小谁如他?
说毕惠祥去了。
一丈青道:四嫂,你到家快来。
贲四嫂道:甚么话,我若不来,惹他大爹就怪死了。
51,
西门庆白日教贲四嫂和一丈青陪他坐,晚夕教玉箫伴他睡,慢慢将言词劝他。
玉箫说道:宋大姐,你是个聪明的,趁恁妙龄之时,一朵花初开,主子爱你,也是缘法相投,你如今将上不足,比下有余,守着主子,强如守着奴才。他已是去了,你烦恼不打紧,一时哭的有好歹,却不亏负了你的性命?常言道: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往后贞节轮不到你身上了。
宋那蕙莲听了,只是哭泣,每日粥饭也不吃。
她还情结在来旺身上,因此而回心,无法做人。
玉箫回了西门庆话。
西门庆又令潘金莲亲来对她说。
潘金莲是巴不得掰掉这朵和自己并蒂的莲花。
宋惠莲根本不理潘金莲的帐,猜也猜出来,都是她惹的祸。
潘金莲恼了,向西门庆道:贼淫妇,他一心只想他汉子,千也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万也说相随百步,也有个徘徊意,这等贞节的妇人,却拿什么拴的住他心?
西门庆笑道:你休听她胡说,他若早有贞节之心,当初只守着厨子蒋聪不嫁来旺儿了。
潘金莲笑笑。
西门庆出来,坐在前厅上,把众小厮都叫到跟前审问:来旺儿递解去时,是谁对他说来?趁早举出来,我也一下不打他,不然,我打听出来,每人三十板,即与我离门离户。
忽有画童跪下,说道:那日,小的听见钺安跟了爹马来家,在夹道内,嫂子问他,他走了口对嫂子说。
西门庆听了大怒,一片声里使人寻钺安儿。
钺安儿早知消息,一直躲到潘金莲房里去。
钺安儿的所为都是潘金莲的杰作。
潘金莲正洗脸,钺安儿走到屋里,跪着哭道:五娘救小的则个!
潘金莲骂道:狗东西,猛可走来,吓我一跳!你又干下什么坏事了?
钺安儿道:爹,知道是小的走漏风声,要打我,娘好歹劝劝爹,若出去,爹在气头里,小的就是死定了。
潘金莲道:狗东西,我当是什么事呢,吓得鬼也似的!原来为那奴才淫妇,那好,你在我这屋里,不要出去。
钺安儿随即藏在门背后。
西门庆见叫不将钺安儿去,在前厅暴叫如雷。
一连使了两次小厮来金莲房里寻,都被金莲骂的去了。
最后,西门庆一阵风自家走来,手里拿着马鞭子,问:奴才在那里?
潘金莲不理他。
西门庆绕屋寻遍,从门背后拉出钺安儿来要打。
潘金莲上前,把马鞭子夺了,扔在床顶上,说道:没廉耻的东西,那奴才淫妇想他汉子上吊,羞急拿小厮来煞气,关小厮什么事?
西门庆气的两眼睁睁的。
潘金莲叫钺安儿道:你往前头干你那营生去,不要理他,他再打你,有我哩!
钺安儿得手,一直往前去了。
并蒂莲花(11)
52,
潘金莲见西门庆留意在宋蕙莲身上,乃心生一计,决定借刀杀人,彻底了结宋惠莲。
潘金莲相中的孙雪娥。
孙雪娥恼恨宋惠莲嫁给了来旺,夺走了自己的爱,恼恨宋惠莲不听自己的管教,一心想当西门庆娘子。
潘金莲到后边唆调孙雪娥,说:三姐,你知道,爹为什么打你,不让你见人?打发来旺,送他到监狱里?那是因为你们两个的事被爹知道了,是惠莲那蹄子告诉爹的。
孙雪娥听了个耳满心满,因此恼恨宋惠莲。
潘金莲走到前边,向宋蕙莲说:来旺媳妇,你知道三娘在后边怎么说你吗?她说你勾引蔡通判,被发现,下嫁给蒋聪,说你勾引来旺,两人谋害蒋聪,因此成家,说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奴才想当主子,勾引你爹,因此害了来旺。
不相信潘金莲,但潘金莲说的事,件件是事实,不由不信。
宋惠莲听了个耳满心满,因此恼恨孙雪娥。
53,
四月十八日,李娇儿生日。
吴月娘留众堂客在后厅饮酒。
西门庆往人家赴席不在家。
宋蕙莲吃了饭儿,早晨起就在后边打了个幌儿,后来走到屋里,直睡到日西。
由着后边一次两次使了丫鬟来叫,只是不出来。
孙雪娥寻不着这个由头儿,走来他房里叫他,说道:嫂子做了玉美人了,怎的这般难请?
宋蕙莲也不理他,只顾面朝里睡。
孙雪娥又道:嫂子,你思想你家旺官儿哩,早思想好来!不得你他也不得死,还在西门庆家里。
宋蕙莲听了他这一句话,想起潘金莲说的话,翻身跳起来,对孙雪娥说道:你走来,浪声浪气什么,他便因我弄出去了,你做什么来?他是我男人,他不也是你男人?爹打你一顿,撵的不容你上前,见客人,见人不说出来,大家将就些便罢了,何必撑着头儿来寻趁人?
孙雪娥心中大怒,骂道:贼奴才,养汉淫妇!如何大胆骂我?
宋蕙莲道:我是奴才淫妇,你是奴才小妇!我养汉养主子,强如你养奴才!你背地偷我汉子,你还来倒我家折腾?
几句话,说的孙雪娥急了。
宋蕙莲不防,孙雪娥走上前,一个巴掌打在脸上。
打得脸上通红。
宋惠莲就是一怒,道:你敢打我?
孙雪娥瞪眼道:打你怎的?
孙雪娥不防,宋惠莲上前,一头撞将去。
两个就揪扭打在一处。
慌的来昭妻一丈青走来劝解,把孙雪娥拉的后走。
两个还骂不绝口。
吴月娘走来骂了两句:你们都没些规矩儿!不管家里有人没人,都这等家反宅乱的!等你主子回来,看我对你主子说不说!
当下孙雪娥就往后边去了。
吴月娘见蕙莲头发揪乱,便道:还不快梳了头,往后边来哩!
宋蕙莲一声儿不答话。
吴月娘没好气后边去了。
宋惠莲走到房内,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自己来到西门家,原指望西门庆喜欢,当上西门庆娘子,享受荣华富贵,可是西门庆的哄骗,潘金莲的歹毒,孙雪娥的无知,一家人对自己的反对,都在破坏着自己的梦想,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奴才想成为主子,想来真是痴心妄想,梦醒的时候,也就是命结束的时候。
宋惠莲倒插了门,哭泣不止,哭自己心比天高,纸比命薄,哭自己心偏,害了蒋聪,害了来旺,哭自己来到一个冷漠的世界,哭自己是个女人,来到一个女人依附男人生存的世界。
宋惠莲哭到掌灯时分,忍气不过,寻了两条脚带,拴在门楹上,自缢身死,亡年二十五岁。
而这时,众人正忙着在后边吃酒。
可叹宋惠莲:
四肢冰冷,一气灯残。
香魂眇眇,已赴望乡台;星眼瞑瞑,尸犹横地下。
不知精爽逝何处,疑是行云秋水中。
诗词金瓶梅(1)
解读传世名著《金瓶梅》之三:诗词《金瓶梅》
上篇:诗词《金瓶梅》:
第一回
西门庆热结十弟兄
武二郎冷遇亲哥嫂
诗曰:
豪华去后行人绝,箫筝不响歌喉咽。
雄剑无威光彩沉,宝琴零落金星灭。
玉阶寂寞坠秋露,月照当时歌舞处。
当时歌舞人不回,化为今日西陵灰。
又诗曰: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这一首诗,是昔年大唐国时,一个修真炼性的英雄,入圣超凡的豪杰,到后来位居紫府,名列仙班,率领上八洞群仙,救拔四部洲沉苦一位仙长,姓吕名岩,道号纯阳子祖师所作。单道世上人,营营逐逐,急急巴巴,跳不出七情六欲关头,打不破酒色财气圈子。到头来同归于尽,着甚要紧!虽是如此说,只这酒色财气四件中,惟有“财色”二者更为利害。怎见得他的利害?假如一个人到了那穷苦的田地,受尽无限凄凉,耐尽无端懊恼,晚来摸一摸米瓮,苦无隔宿之炊,早起看一看厨前,愧无半星烟火,妻子饥寒,一身冻馁,就是那粥饭尚且艰难,那讨馀钱沽酒!更有一种可恨处,亲朋白眼,面目寒酸,便是凌云志气,分外消磨,怎能够与人争气!正是: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
到得那有钱时节,挥金买笑,一掷巨万。思饮酒真个琼浆玉液,不数那琥珀杯流;要斗气钱可通神,果然是颐指气使。趋炎的压脊挨肩,附势的吮痈舐痔,真所谓得势叠肩而来,失势掉臂而去。古今炎冷恶态,莫有甚于此者。这两等人,岂不是受那财的利害处!如今再说那色的利害。请看如今世界,你说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闭门不纳的鲁男子,与那秉烛达旦的关云长,古今能有几人?至如三妻四妾,买笑追欢的,又当别论。还有那一种好色的人,见了个妇女略有几分颜色,便百计千方偷寒送暖,一到了着手时节,只图那一瞬欢娱,也全不顾亲戚的名分,也不想朋友的交情。起初时不知用了多少滥钱,费了几遭酒食。正是:三杯花作合,两盏色媒人。
到后来情浓事露,甚而斗狠杀伤,性命不保,妻孥难顾,事业成灰。就如那石季伦泼天豪富,为绿珠命丧囹圄;楚霸王气概拔山,因虞姬头悬垓下。真所谓:“生我之门死我户,看得破时忍不过”。这样人岂不是受那色的利害处!
说便如此说,这“财色”二字,从来只没有看得破的。若有那看得破的,便见得堆金积玉,是棺材内带不去的瓦砾泥沙;贯朽粟红,是皮囊内装不尽的臭淤粪土。高堂广厦,玉宇琼楼,是坟山上起不得的享堂;锦衣绣袄,狐服貂裘,是骷髅上裹不了的败絮。即如那妖姬艳女,献媚工妍,看得破的,却如交锋阵上将军叱咤献威风;朱唇皓齿,掩袖回眸,懂得来时,便是阎罗殿前鬼判夜叉增恶态。罗袜一弯,金莲三寸,是砌坟时破土的锹锄;枕上绸缪,被中恩爱,是五殿下油锅中生活。只有那《金刚经》上两句说得好,他说道:“如梦幻泡影,如电复如露。”见得人生在世,一件也少不得,到了那结束时,一件也用不着。随着你举鼎荡舟的神力,到头来少不得骨软筋麻;由着你铜山金谷的奢华,正好时却又要冰消雪散。假饶你闭月羞花的容貌,一到了垂眉落眼,人皆掩鼻而过之;比如你陆贾隋何的机锋,若遇着齿冷唇寒,吾未如之何也已。到不如削去六根清净,披上一领袈裟,参透了空色世界,打磨穿生灭机关,直超无上乘,不落是非窠,倒得个清闲自在,不向火坑中翻筋斗也。正是: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
说话的为何说此一段酒色财气的缘故?只为当时有一个人家,先前恁地富贵,到后来煞甚凄凉,权谋术智,一毫也用不着,亲友兄弟,一个也靠不着,享不过几年的荣华,倒做了许多的话靶。内中又有几个斗宠争强,迎奸卖俏的,起先好不妖娆妩媚,到后来也免不得尸横灯影,血染空房。
正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二回
俏潘娘帘下勾情
老王婆茶坊说技
词曰:
芙蓉面,冰雪肌,生来娉婷年已笄。袅袅倚门余。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
第三回
定挨光王婆受贿
设圈套浪子私挑
诗曰:
乍对不相识,徐思似有情。
杯前交一面,花底恋双睛。
[亻差][亻亚]惊新态,含胡问旧名。
影含今夜烛,心意几交横。
第四回
赴巫山潘氏幽欢
闹茶坊郓哥义愤
诗曰:
璇闺绣户斜光入,千金女儿倚门立。
横波美目虽后来,罗袜遥遥不相及。
闻道今年初避人,珊珊镜挂长随身。
愿得侍儿为道意,后堂罗帐一相亲。
第五回
捉奸情郓哥定计
饮鸩药武大遭殃
诗曰:
参透风流二字禅,好姻缘是恶姻缘。
痴心做处人人爱,冷眼观时个个嫌。
野草闲花休采折,真姿劲质自安然。
山妻稚子家常饭,不害相思不损钱。
第六回
何九受贿瞒天
王婆帮闲遇雨
词曰:
别后谁知珠分玉剖。忘海誓山盟天共久,偶恋着山鸡,辄弃鸾俦。从此箫郎泪暗流,过秦楼几空回首。纵新人胜旧,也应须一别,洒泪登舟。
第七回
薛媒婆说娶孟三儿
杨姑娘气骂张四舅
诗曰:
我做媒人实自能,全凭两腿走殷勤。
唇枪惯把鳏男配,舌剑能调烈女心。
利市花常头上带,喜筵饼锭袖中撑。
只有一件不堪处,半是成人半败人。
第八回
盼情郎佳人占鬼卦
烧夫灵和尚听淫声
词曰:
红曙卷窗纱,睡起半拖罗袂。
何似等闲睡起,到日高还未。
催花阵阵玉楼风,楼上人难睡。
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第九回
西门庆偷娶潘金莲
武都头误打李皂隶
诗曰:
感郎耽夙爱,着意守香奁。
岁月多忘远,情综任久淹。
于飞期燕燕,比翼誓鹣鹣。
细数从前意,时时屈指尖。
第十回
义士充配孟州道
妻妾玩赏芙蓉亭
词曰:
八月中秋,凉飙微逗,芙蓉却是花时候。谁家姊妹斗新妆,园林散步携手。折得花枝,宝瓶随后,归来玩赏全凭酒。三杯酩酊破愁城,醒时愁绪应还又。
第十一回
潘金莲激打孙雪娥
西门庆梳笼李桂姐
诗曰:
六街箫鼓正喧阗,初月今朝一线添。
睡去乌衣惊玉剪,斗来宵烛浑朱帘。
香绡染处红余白,翠黛攒来苦味甜。
阿姐当年曾似此,纵他戏汝不须嫌。
第十二回
潘金莲私仆受辱
刘理星魇胜求财
诗曰:
可怜独立树,枝轻根亦摇。
虽为露所[氵邑],复为风所飘。
锦衾襞不开,端坐夜及朝。
是妾愁成瘦,非君重细腰。
第十三回
李瓶姐墙头密约
迎春儿隙底私窥
词曰: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第十四回
花子虚因气丧身
李瓶儿迎奸赴会
诗曰:
眼意心期未即休,不堪拈弄玉搔头。
春回笑脸花含媚,黛蹙娥眉柳带愁。
粉晕桃腮思伉俪,寒生兰室盼绸缪。
何如得遂相如意,不让文君咏白头。
第十五回
佳人笑赏玩灯楼
狎客帮嫖丽春院
诗曰:
楼上多娇艳,当窗并三五。
争弄游春陌,相邀开绣户。
转态结红裾,含娇入翠羽。
留宾乍拂弦,托意时移住。
第十六回
西门庆择吉佳期
应伯爵追欢喜庆
诗曰:
倾城倾国莫相疑,巫水巫云梦亦痴。
红粉情多销骏骨,金兰谊薄惜蛾眉。
温柔乡里精神健,窈窕风前意态奇。
村子不知春寂寂,千金此夕故踟蹰。
第十七回
宇给事劾倒杨提督
李瓶儿许嫁蒋竹山
诗曰:
早知君爱歇,本自无容妒;
谁使恩情深,今来反相误。
愁眠罗帐晓,泣坐金闺暮;
独有梦中魂,犹言意如故。
第十八回
赂相府西门脱祸
见娇娘敬济销魂
词曰:
有个人人,海棠标韵,飞燕轻盈。酒晕潮红,羞蛾一笑生春。为伊无限伤心,更说甚巫山楚云!斗帐香销,纱窗月冷,着意温存。
第十九回
草里蛇逻打蒋竹山
李瓶儿情感西门庆
诗曰:
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终之。
别来历年岁,旧恩何可期。
重新而忘故,君子所犹讥。
寄身虽在远,岂忘君须臾。
既厚不为薄,想君时见思。
诗词金瓶梅(2)
第二十回
傻帮闲趋奉闹华筵
痴子弟争锋毁花院
词曰:
步花径,阑干狭。防人觑,常惊吓。荆刺抓裙钗,倒闪在荼蘼架。勾引嫩枝咿哑,讨归路,寻空罅,被旧家巢燕,引入窗纱。
第二十一回
吴月娘扫雪烹茶
应伯爵替花邀酒
词曰:
并刀如水,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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