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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荷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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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清冒雨赶来,给吉娜把脉开了几副药后吩咐道:“吉娜是惊吓过度了,让她换个环境可能就好了。”
霁雪点点头道:“方才正说着呢,要不让瑾茹和吉娜先去你府上住一段时间,等吉娜完全康复了再做打算?”
苏文清还没回答,瑾茹忙开口:“去苏太医府上叨扰恐有不便吧?”
苏文清笑笑:“没事,医者父母心,只要病人能康复怎样都行,刚好我也有个小儿子可以和吉娜作伴。”
霁雪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天亮了我送你和吉娜去文清府上。”
第七零章 出宫
苏文清给吉娜开好药后也没急着回去,漪澜殿专门有一间房是留给苏文清配药和休息用的,大家看吉娜不再发热说胡话后,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夜里的雨下了就没停过,到快天亮的时候由电闪雷鸣的暴雨改为淅淅沥沥的小雨,清晨起床后仍看到没完没了的雨丝,霁雪心里只觉得莫名的堵得慌。
正梳头,寸芯问:“公主出宫准备带些什么?”
霁雪摇摇头道:“不带了,到时候找到了刘病已再做打算!”说完看到刘弗陵送的碧玉簪,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刻了一个“陵”字,想起那次灯会回来后他把簪子要去了然后亲自用刻刀刻下这个字,他说:“我送的东西得有我的记号才行!”
愣了会神,她把簪子交给寸芯道:“插上它!”
这时,苏文清进屋请示道:“外面的雨还没停,我看公主就不用送他们母女,我直接带他们回府就行了!”
霁雪待寸芯插好簪子,照了照镜子,才起身回道:“文清不用担心的,再说我出宫不全是为了送他们母女,到时候我还得让你帮我个忙呢!”
苏文清不解的看着霁雪,但霁雪只是笑笑就往外走去。
出了屋,桔梗忙上前撑着伞把霁雪送上马车。
霁雪上了马车后,掀开帘子对桔梗道:“好好听寸芯的,不要随便说话,也不要和皇后那边起冲突!”
桔梗惊讶道:“公主不让奴婢前往?”
霁雪摇摇头:“你留在宫里吧,若是皇后等人来问起记得不要说我已经出宫了!”
桔梗点了点头,霁雪才放心的放下帘子。
苏文清劝说不动,只得跟着霁雪上了马车,所有人都上了车后,霁雪打开侧面的小窗,看到寸芯站在门口轻轻的向她点了点头,她才开口道:“我们出发吧!”
在马车内,她霁雪坐在窗前,掀起窗子一角看着窗外的雨景,这样的早晨让她想起了那段等待太子据回来的日子,她痛苦的闭上眼,然后放下帘子背靠在车壁上养神。
【刘病已,武帝和卫子夫的曾孙,前太子刘据和史良娣的孙子,史皇孙刘进和妾王翁须的儿子。巫蛊之乱家人蒙难,襁褓中的刘病已曾下狱,后被祖母史家收养,直至武帝临终前才下诏掖庭养视,上属籍宗正】这些是寸芯报来的有关刘病已的信息,她第一次听完资料的时候泣不成声。
如今闭目养神间又想起了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一身磊落充满朝气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曾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过什么,是自己的失误啊,太子据死后都不曾好好去打探过他的后人,刘病已只至五岁才被赦免,那五年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呢?霁雪痛苦的想着。
在宣室殿,因为没什么大事又下雨,所以也没早朝,只是霍光等几个大臣在宣室殿与刘弗陵汇报了一些情况后,留下刘弗陵自己看奏章,这时突然听福贵报寸芯求见。
刘弗陵不解的放下刀笔,只见寸芯进屋行礼后开口道:“禀皇上,公主出宫了!”
刘弗陵惊讶道:“你为何没陪同?”
寸芯重重的磕个响头后才回:“望皇上恕罪,公主不愿奴婢陪同,公主是送瑾茹和吉娜去苏太医府上养病!”
寸芯低着头等了许久未听到皇上发话,抬起头见他无力的摆摆手才退下。
刘弗陵在龙案前发了会呆后,起身行至殿外,负手而立于门口,看着雨滴不停的冲刷着殿前的石阶,终于还是走了吗?
霁雪一行人到苏文清府上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是因为停了没多久,所以地上仍然湿漉漉的,苏文清下车后小心的扶着霁雪,然后才抱着吉娜进门。
苏文清的府邸不大,好像也没有什么家丁,或许因为是下过雨的清晨,进门后只感觉冷冷清清的,也没有什么人前来相迎,霁雪信步走在他家的院子里,这是她第二次踏入这里,上次是苏老太医的葬礼只记得满院子的缟素,如今看着不小的院落全也是别致的。
进了厢房后把吉娜放在榻上,苏文清道:“许是内人和犬儿想不到我会大清早的回来,正在书房习字呢,我去叫他们来见公主!”
霁雪摇摇头道:“别打扰小孩念书,稍后我去见他们,现下你先去帮吉娜配药吧!”
苏文清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吉娜后,下去配药了。
少顷,霁雪道:“瑾茹就在这里守着吉娜吧,稍后文清就能配好药了,你也别太担心,请相信文清的医术。我先去书房看看文清的妻儿,以前听他提起过还未真见过人,我对他的夫人可是很好奇呢!”
瑾茹点点头道:“奴婢信得过苏太医,只是如今有些急罢了,害公主担心了,劳烦公主替奴婢向他们问候一声!”
霁雪出了厢房,走在院子里看到被雨水清洗后青翠欲滴的树叶,离宫前的郁闷才稍有些舒缓,走过小桥绕过假山,她听到东厢房那边有读书声传来:“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
是诗经的《黄鸟》篇,她信步寻着读书声走去,想着当年太子据背诵这篇的时候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忍不住的就翘起嘴角。
到了书房门口,她轻轻推开一点门缝,又怕打扰人家念书所以忍了一下,没忙着进去。
这时听到屋内传来一妇人的声音问:“是谁在门口?”
霁雪忙边推门边懊恼的回道:“我和我的侍女要来您府上叨扰几日,所以来看看夫人,方才您的儿子在读书又不好打断,看来还是影响到他了!”
秦初放下手里的绣活抬头看到推门而入的霁雪时愣了一下,只见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少女亭亭玉立于门口,猛推开门的瞬间空气中还夹杂着院子里栀子花的香气一道扑面而来,她见霁雪说完话后看着自己,忙起身道:“这位姑娘是老爷从宫里带来的吧?”边说着边给她倒茶。
然而霁雪没回话,她自见到秦初的时候就惊愕不已,只是愣愣的看着秦初好像说着什么,见秦初向自己走来,她一把握紧秦初的手道:“你是影儿吗?你真的没死吗?”
秦初见霁雪说着话眼泪就落了下来,一时不知所措,只听霁雪接着问:“是影儿吗?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
秦初这才回过神道:“您是问我的姐姐秦影吧?老爷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说我很像影儿!”
霁雪不解:“秦影?影儿原来的名字吗?她是你姐姐?”
秦初点点头回道:“是我姐姐,只是小时候因为闹饥荒所以我们走散了,你是公主的侍女吗?”
霁雪还是没回答,只愣愣愣愣的看着秦初,然后任由秦初把她领至桌前坐下,递了茶水给她,才回过神忙擦了眼泪问:“他是你的儿子吧?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
秦初笑笑拉过孩子道:“这是小儿今年十岁,名唤少勤!”说完对少勤道:“喊姐姐呀,别这么没礼貌!”
还未等少勤行礼,霁雪忙回道:“喊我姨娘吧,或者小姨也行!”
少勤抬头看着霁雪道:“可是你看着也不比我年长多少啊!”
霁雪蒙嘴笑笑回道:“那是你被骗了,我都不知多少岁了,老得连自己的年龄的忘了呢,如今让你喊声小姨还是变年轻了!”
苏少勤听她如此回答,上前行礼喊了声:“小姨!”才又回到秦初身边乖巧的坐好。
霁雪细细的盯着他看了会才道:“我在想影儿要是活着,孩子是不是也会长得像他!”
秦初安慰道:“我姐姐已经走了,还请姑娘不要再难过了!”
霁雪轻轻点点头后,低头喝了口茶,环视了一下书房,看到书架上一堆堆竹简,于是起身随手拿起一卷,看了一下是《黄帝内经》,于是放了回去。她低头踱步在书架间,转了一圈抬头见秦初母子看着自己,才想起方才的举动有些唐突了,忙笑笑道:“我看看书房夫人不介意吧?”
秦初摇摇头道:“不介意,想不到姑娘竟然识字,我平日里帮老爷打扫的时候都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只是认真的记住哪些放哪里而已!”
霁雪闻言,看了看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的书房,转身坐回桌前说道:“文清娶了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霁雪那一声“文清”让秦初愣一下,能这样称呼大人的人或许不是侍女吧?她抬头细细的打量起霁雪。
霁雪没发现秦初的异样,依然边端着茶杯边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书房的位置真好,看到半掩的窗子,霁雪问:“如今雨停了,我能否把窗子全打开?”见秦初点点头,霁雪一把推开窗子,窗外的栀子花如今开得灿烂,花瓣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霁雪感叹道:“文清真会选地方,这书房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嘛,读书还可以赏花,美哉!”
秦初还在出神的望着霁雪,苏文清笑着进来道:“霁雪把我这里说得这么美,我都怀疑自己走错房间了!”
秦初见苏文清忙上前行礼道:“大人回来了!”
苏文清淡淡的应了声,就走至桌前摸摸少勤的头问:“有没有好好背书了!”
霁雪觉得秦初对苏文清行礼还有称呼都很奇怪,而更奇怪的是苏文清的反应好像都习惯了而且很淡漠。
正愣神间,听苏文清问:“你见她是不是也觉得很像影儿!”
霁雪这才回过神抱怨道:“像极了,你该早些让我知道的!”
苏文清笑笑:“你那时候动不动就生病,现在认识也不迟呀!”说完,苏文清扭头道:“秦初,少勤来见过公主!”
虽然听他们的对话秦初已经猜到几分,但是如今真确认了这个少女是公主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她曾经是姐姐伺候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该是这个样貌。
未等他们行礼,霁雪摆摆手道:“现在在宫外就免了吧!”
苏文清笑笑对秦初母子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公主有事商议!”
待他们都退下后,苏文清问:“公主要我帮你做什么就说吧 ?”
霁雪趴在窗子边望着栀子花幽幽开口道:“帮我向皇上撒谎,告诉他我一直在你这里陪吉娜,然后告诉瑾茹我已经回宫了!”
苏文清闻言,惊愕的看着霁雪问:“你要去哪里?”
霁雪转身笑笑:“还是文清懂我,我要去找皇长孙,至于原因可以不问吗?”
苏文清点头道:“好,只是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霁雪笑笑:“你把秦初的衣服借我一套吧,等下我就走!”
霁雪出苏府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了,走在长安大街上,看到街上开始有人群走动,许是因为要去找刘病已她的心情有些紧张,听闻他喜好斗鸡走马,游山玩水,既担心找不到他又担心找到了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路上忐忑不安的按着寸芯查到的地址找到刘病已的住处,轻轻的敲了敲门,没什么反应,这是长安城西北角的一个弄里,这里居住的都是小户人家,这片属于长安中下等居民居住的地方,已经老得有些风化的木板门,门房上面长满野草,若不是在灯会上还遇到过他,她或许会以为已经很多年没人住了。
见门是从里面被扣上的,霁雪又重重的敲了敲门,只听刘病已不耐烦的开口道:“来了,谁这么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啊!”
刘病已随便挂了件衣服,打着哈欠就去开门了,脸上还带着一脸的起床气,不耐烦的抬头看着刚要张口骂,见到霁雪站在门口,忙收紧袍子才问:“怎么是你?”
霁雪原先想好了很多说辞,如今一着急忙尴尬的回道:“是我,很抱歉打扰公子了!”
刘病已不解道:“姑娘找我有事吗?”
霁雪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想了会才开口道:“公子能否收留我?”
刘病已一听惊愕不已,没醒的那点全被吓醒了,忙问:“姑娘不是说笑吧,我一介落魄书生哪里能收留姑娘,再者我这里就我一人若收留了姑娘,孤男寡女同处一屋檐下难免会影响到姑娘的名节!”
霁雪笑笑道:“我叫王霁雪,上次告诉过你,你可以称呼我霁雪!”
见霁雪答非所问,刘病已无奈道:“对不起,我不能收留你,若是你遇到什么难处我可以暂时帮你,至于收留的事情还请姑娘另寻她人去!”
被刘病已直接拒绝了,霁雪一时找不到办法了,她想起之前紫玉的那一招,然后拿出手帕边呜呜的哭着边说道:“公子不收留奴家,奴家就活不过今晚了,奴家已经走投无路了才来寻公子的!”
刘病已见状有些不忍,于是问道:“你不是官家女公子吗?还有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公子呢?他不管你?”
那个公子?霁雪想莫非他说的是弗陵?于是接着哭诉道:“公子有所不知,上次灯会我和我那个表哥听闻长安城的灯会热闹才大老远从洛阳赶来这里的,谁知回去后王家被抄家了,家父被押往长安,我又才寻来这里,我没救下父亲而王家也回不去了,我那个表哥听说王家被抄家早和我们划清界限另娶他人了,您就帮帮我吧,等我在长安城找活做做,攒够了盘缠钱就回去。”
抄家灭族吗?刘病已听后不发一言,他的身世比她不知惨多少倍呢,如今这样是要帮吗,正怔愣间,只听霁雪身后的许平君道:“还愣什么,咱们帮定了!”
刘病已抬头不悦的看了眼不知何时来的许平君,只见许平君拉过霁雪的手道:“姑娘今年多大了?”
霁雪擦了擦眼泪回:“十五”
许平君爽快的开口:“得,以后我唤你姐姐,他不帮你我帮你,你先和我回去住一阵子,攒够了盘缠钱再回洛阳!”
刘病已笑笑问:“她会什么?她以前可是官家女公子,再说你母亲能见你收留别人?”
霁雪一听忙回道:“我会做饭,虽然不是做的很好吃但还是可以吃的,我还会洗衣服!”
刘病已不信道:“是吗?不说这些,你和平君先回去看看就知道她母亲的厉害了!”
许平君一听不悦道:“什么叫我母亲的厉害,你不想帮人家也不许我帮忙啊?”
刘病已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后回道:“行啊,你要帮她随你,我回去继续会周公,不送了啊!”说完“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许平君愤愤的骂了几声,然后就带着霁雪走了,在路上她好心的交代道:“呆会见了我母亲千万别说你要在我家长住啊,就说只是今天来玩玩的。”
霁雪听后忙点点头,然后心里美滋滋的跟着许平君,心想:以后就慢慢有机会和刘病已套近乎了。
第七一章 沦陷
霁雪一路听着许平君好心的向自己介绍着她家里的情况,偏过头细细的打量她,见她小巧的嘴,健康的肤色,一双大眼睛洋溢着热情,想起她那天那么护着刘病已,霁雪抿嘴轻笑心想:刘病已若是能娶了她也是不错的。
正愣神间,许平君的家到了。
【许平君的父亲许广汉,年轻时在昌邑王府做事,后来因为“从驾而盗”的大罪,被武帝判他受了腐刑,于是许广汉便做了宦者丞,后来又因为上官桀的政变受到牵连,被判处做鬼薪,即苦工一类职务。后来逐渐升迁,现在暴室啬夫(即宫廷监狱的典狱官)】想起寸芯查到的资料,霁雪一时感慨万千。
许平君见状安慰道:“你别听病已他吓唬的,我娘是嗓门大了点,但人还是好相处的!”
霁雪笑笑跟着她走了进去,许家的门有两扇门板,门上挂着两个铜制的门环,虽然门板看着有些旧入口也不是很大,但是比刘病已那里不知强多少倍,刘病已那门简直就只能算个小侧门,想着霁雪忍不住的替他心酸。
小心的跟着她进了门,不大的院子,东厢西厢,然后就是正房,一眼全看完了,西厢前面种有几棵树,西厢和正屋交界处有一个小门,可能是通往后院的,三个方位的房子加起来也没几间屋子,正屋门口还拴着一直大黄狗,见到霁雪狂吠不止。
许平君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我回来都叫!”说完扭头对霁雪道:“别怕,等和它熟了就好!”
霁雪只是笑笑点点头,这时见到正屋出来一个穿深蓝色衣裙的妇人,臃肿的身形,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见许平君就大喝道:“一大清早的就跑去哪里了?到装备午饭的时间了,就知道玩!”
她嗓门真大,一下出声吓到了霁雪,忙停下脚步怯怯的看着她。
许平君不悦道:“娘,你那大嗓门能不能改改啊,我带了朋友来家里玩,小心把人家都给吓跑了!”
许母这才见到躲在许平君后面的霁雪,霁雪忙上前微福了一下才道:“民女王霁雪见过伯母,叨扰您了,还请见谅!”
许母见霁雪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忙乐呵呵的走下来边不住的打量霁雪边问:“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女公子吧,瞧一声普通衣裙穿在身上都隐不住贵气,你住哪里的?怎么认识我们家平君的?”
霁雪还没回答,许平君便开口道:“霁姐姐是住城东的,上次上元节灯会认识的,娘能不能不这样看着人家!”
许母笑笑,牵过霁雪的手问:“东城住的可都是大户人家,姑娘可有兄长或者别的什么亲戚到适婚年龄的?”
霁雪不解道:“伯母平日是专帮人说媒的吗?”
许平君刚想制止,许母抢答道:“你看我们家平君人长得不错吧?原许配给内谒者令欧侯氏的儿子,谁知道前阵子那人病逝了,平君转眼就要及笄,我替她着急呢!”
霁雪这才明白是什么回事,敢情许母是忙着帮许平君找婆家呢,霁雪笑笑刚想回答,许平君便拉过霁雪道:“忘了我娘刚刚说的,她就这样,每次我带朋友来就问这些问题,羞死人了!”
许母见霁雪被许平君拉去厨房了,扯着大嗓门道:“你别把人家女公子拉去那种地方啊,哎!你别每次都这样啊!”
许平君拉着霁雪一口气跑到厨房,想起许母的大嗓门霁雪忍不住笑了起来,少顷才探头看看院子里的许母道:“你娘也是为你好,有什么好羞的,女大当嫁嘛!”
许平君“哼”了声道:“她那哪是盼我嫁人,是盼着找有钱女婿好去街坊四邻炫耀吧!”
霁雪闻言,想起刘病已破败的房门,心里一阵难过,看着许平君低着头往灶洞添柴,忙上前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许平君摆摆手:“我娘说的没错,你就是官家女公子,这些活哪里做得了,还是一边等着吧,等我弄好了你帮忙端一下就好!”
霁雪也没勉强,转身看到菜篮子里还有一些韭菜没捡过,便主动拿过来细细的挑去夹杂在里面的烂叶子和草。捡好韭菜,她又忙舀水洗了洗,顺便把萝卜也一起洗了,洗好后开始切萝卜。
看到霁雪动作熟练的做着这些,许平君惊讶道:“看不出来啊,原来你真会做饭啊!”
霁雪笑笑:“以前在家里父亲喜欢吃我做的饭,所以学了一些,和大厨是没法比,但家常菜还是没问题!”
许平君听了点点头道:“我原是想帮你寻一个洗衣服的活,现在看来还可以让你去帮人家打下手做菜,这样你有两份活攒钱就快了!”
霁雪听了放下菜刀兴奋的问道:“真的?能帮我找到活做?我还怕在你家叨扰不好,正发愁呢!”
“今日做好午饭和我送饭给爹爹后才能给个准信,我也不好打包票,不过洗衣服的活应该没问题!”
霁雪心想,有活做了刘病已就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其实早上她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疑惑,自己声泪俱下的表演了一番,但他好像还是不相信。
中午的时候,霁雪跟着许平君去送饭,许母喜笑颜开的送至门口还不忘交代:“姑娘一定记得帮我家平君多留意一下啊!”
霁雪只得尴尬的点点头。
到了暴室外,霁雪愣愣的站在外面,这里就是皇家监狱吗?刘病已才出生三个多月就被送到了这里?
许平君见霁雪没跟上,以为是怕了,忙开口道:“你先在外面等着,这地方的确不是你们这样的女公子该来的地方!”
霁雪忙扯高嗓门回道:“我也要去!”
许平君讶异于霁雪的异常,但仍然带着她走了进去。
进门后,长长的台阶一直延伸到下面,下面黑漆漆的,白日里还得点着灯,走下台阶到下面有间屋子,好像是值班室,墙上挂着很多钥匙,一个小卒见了许平君打趣道:“平君妹妹又来送好吃的了?有没有哥哥的份啊?”
许平君啐了一口骂道:“每次都这样嬉皮笑脸的,看来是几天不抽你,皮痒了!”
那小卒讪讪的笑道:“许老在审讯室呢,你就先在这里陪哥哥聊聊天吧?”
许平君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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