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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荷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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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卒讪讪的笑道:“许老在审讯室呢,你就先在这里陪哥哥聊聊天吧?”
  许平君骂道:“小心我用鞭子抽死你!是有人在受审吗?“
  小卒道:“没有,现在风平浪静呢,许老是在/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那些刑拘!”
  霁雪跟着许平君慢慢向审讯室走去,暴室里的犯人一般都是宫里犯了事的宫人或者皇亲国戚什么的,自上次政变后宫里没发生过大事,所以有些牢房是空的,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看到审讯室墙上那些可怕的刑拘还是忍不住的打颤。
  许广汉见许平君带了个陌生人进审讯室,脸色马上变了训斥道:“说了多少回了,你一个姑娘家的不要老往牢房跑,送饭送到值班室就行了,你倒好还带陌生人来这里!”
  说着起身把许平君和霁雪都推了出来。
  许平君边走边解释道:“她是我的好朋友,带她来是想让你见见她;然后帮她寻点活做做!”
  许广汉不悦的带着她们回了值班室,才问:“姑娘贵姓,如何认识我女儿的?”
  霁雪微福了下身回道:“民女王霁雪,洛阳人士,是今年上元节与平君妹妹认识的,最近因家里惨遭变故,现下又急需盘缠回洛阳,才来找平君妹妹的!”
  许广汉见霁雪看了牢房、进了审讯室也见了那些刑具,依然能大大方方的回话,心想不是普通人吧,便沉思了一会才问:“你要找什么活?”
  许平君忙替她回道:“爹爹不是认识一些开酒楼的朋友吗?霁姐姐会洗衣服还会做饭,可以先让她到酒楼帮着洗床单什么的,然后有时间的时候到伙房给大厨打下手啊!”
  许广汉挑眉看了眼霁雪的手,才回道:“你看她那双手,能做那些活?”
  霁雪听了忙把许平君手里的饭菜打开给他看,然后才开口道:“这些是我做的饭菜,你尝尝看合不合不胃口?”
  许广汉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才点点头道:“不错,这事就这样吧,你们先离开这里等我得空了和他们说说看!”
  她们二人一听有希望了,忙高兴的出去了,走至台阶出口,许广汉从值班室探出头问:“我让你通知刘病已今天不能陪他下棋了,你通知了吗?”
  许平君这才想起早上原是去通知这事,后来遇见霁雪就忘了,但仍回道:“女儿我做事爹爹还有不放心的吗?早通知了!”然后拉着霁雪急走了出去。
  许广汉看着霁雪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从这女娃身上那特有种东西来看,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公子那么简单,沉思着他回了值班室。
  到了外面,霁雪问:“早上你是去通知刘病已吧?”
  许平君点点头:“是啊,今天我爹和病已约好了去城郊的小树林下棋的,谁知有狱卒生病了,就调整了班次,管他呢,谁让他把我们关在门外,让他自个去小树林干等吧!”
  霁雪见许平君虽这么回答,但一副闷闷的表情,便打趣道:“你真舍得让刘病已在那里干等?要是呆会下雨了怎么办?”
  许平君听了仍死鸭子嘴硬的回道:“淋死活该,谁让他那德性,哼!”
  霁雪笑笑,只轻轻摇摇头跟着她回去了。
  回到许家的确如许平君说的那样,大黄狗见了他们也是轻轻抬起头看了眼就接着睡觉了,午后的太阳辣辣的晒在院子里,地上的影子都只有一小点了,院子里的树都显得懒洋洋的。
  许平君拉着霁雪猫着身子悄悄走进东厢房,进了屋忙把门合上才开口道:“别让我娘见到,见了又要拉着你问你那些亲戚了,真的很抱歉,你家遇难了,我娘还问那些让你难过了吧?”
  霁雪这才想起自己编的谎话,忙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幽幽开口道:“逝者已矣,我也没办法挽回了,伯母她不知道所以没什么,只是说起婚嫁难免有些伤感罢了。”
  许平君忙起身给霁雪倒了杯水,又自己倒了喝下,才骂道:“你那个禽兽不如的表哥,最好别让我在长安城再遇到他,不然我抽死他才解恨!”
  霁雪听了低着头偷笑,心想:你没机会见到他,再说也没能力抽死他,弗陵啊,对不住了!
  许平君见霁雪低着头以为又难过了,忙安慰道:“没事,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但是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你长的这么好看一定不愁嫁的,我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人家说我克夫,我一样活得自在,管别人怎么看我,我自个'炫'舒'书'服'网'才是重点!”
  霁雪见许平君这样潇洒自在的样子,羡慕得紧,自己一生都被这样那样的所累,当年的霍去病也一样的潇洒但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啊,希望眼前的这个女子能一生平安幸福。
  思及此,她笑笑回道:“平君妹妹可是中意刘病已?”
  许平君闻言惊讶的抬头看着她道:“姐姐如何得知的?有这么明显吗?”问着她起身照了照镜子才道:“我脸上没那么明显吧?”
  霁雪见她这么逗的行为,“噗嗤”一声笑道:“才第一天见你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那是吃醋了吧?急着把我手里的东西抢回去,一副别和我抢刘病已的表情,任谁见了都能猜到!”
  许平君想起那次的见面,一下羞红着脸嗔怪道:“姐姐竟是拿我寻开心,我哪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啊,瞎说!”说完还坐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脸。
  霁雪一下高兴得边扶额边走近她拉拉被子道:“别捂着了,小心捂出痱子,都姐姐妹妹的喊了这么久了,对我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许平君仍然把头埋在被子里,少顷霁雪开口道:“快起来给你病已哥哥送伞吧,打雷了!”
  许平君一听,忙掀开被子跳起来往窗子边一看问:“真打雷了?”扭头见霁雪正用手帕蒙着嘴偷笑,才发现被耍了,又羞又恼的把霁雪一下推到在榻上道:“敢戏弄本姑娘,看我怎么回报你!”
  霁雪和许平君就这样在屋子了闹开了,多年后霁雪想起这一天仍然能记起许平君的笑声幸福而单纯,想起她大大的眼睛洋溢着热情和善良。
  正闹着,突然听到屋外哗哗的大雨声,二人忙停了下来惊讶的互看一眼,到窗前一看,还真下雨了,这回许平君真急了。
  霁雪劝道:“先别急着去山上,我们先去病已家里看看他回来了没有,然后再去送伞,万一和他错过了岂不是白跑一趟?”
  许平君想想也在理,于是又急急和霁雪去了刘病已府上。
  到了刘病已家门口,见到门口一把锁,眼看雨越来越大,许平君急得快哭了,一跺脚道:“我们去租一辆马车然后再去,不然非把他淋死了不可!”
  霁雪打趣道:“刚才是谁说淋死了活该的!”
  许平君刚要反驳,就见到拐角处有个人影用荷叶顶着头跑了过来,跑至门口见那人拿下荷叶才看清是刘病已,只见他惊讶的问:“你们二人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许平君一见刘病已,忙激动的抱住他道:“真好,我担心死了,还在想着怎样才能尽快给你送伞呢,你就来了!”
  刘病已见她如此激动,尴尬的拉开他们两的距离说道:“别这样,还有外人在呢!”
  许平君忙擦了眼泪道:“霁姐姐才不是外人呢,以后她就是我姐姐了,你帮着点!”
  霁雪见他们二人幸福的样子,只微笑着看着他们,刘病已的门上面虽有遮雨的土棚,但是因为太老太旧了,所以雨下的大了,就有雨水流了下来滴在刘病已身上,他忙边掏出钥匙边开口道:“先进屋再说吧!”
  许平君一听,连和霁雪同撑一把伞都忘了,冒着雨跟着刘病已跑了进去,幸福应该就是这样吧,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淋雨,霁雪想着突然想起了刘弗陵,她边撑着伞慢慢的走在后面,边观察着刘病已的家。
  刘病已的家很简单,只有正屋,没有西厢,东厢有一间屋子,好像是厨房,正屋有三间,中间的是堂屋,左右两边的好像是卧室,看完后,她跟着他们走至堂屋门口才把伞收起。
  进了堂屋,许平君就像进自己家似的忙着去烧水了,而刘病已只抱歉的笑笑道:“姑娘稍等一下,我先去把这身湿衣服换下。”
  霁雪轻轻点点头后,起身走至堂屋门外,站在台阶前看着四方小院发起呆来,不知道弗陵怎样了,过了这么多年后,她又开始思念一个人,若说没有沦陷那也只是骗自己的吧,霁雪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接住从屋檐滴下的水。

  第七二章 晴天

  刘病已换好衣服出屋;见霁雪正伸出手接雨滴沉思,雨越下越大,屋檐下的水滴变成小水柱,可是她仍没有伸回手的意思,他上前道:“姑娘进屋吧,别溅湿了衣裳。”
  霁雪扭头看着刘病已,许是因为还在沉思中没回过神,她看着他好像见到了刘据,其实他们不是很相似,但此时温和的笑容却让她有瞬间的恍惚,她愣愣开口道:“雨水是不是很美?”
  刘病已见她看着自己却又好像不是,于是和霁雪并排站着雨帘下回道:“若姑娘还在神伤,还请看开些!”
  一时间二人皆沉默着透过雨帘看着院子里坑坑洼洼的水坑,水坑里有些小水泡的在打转。
  少顷,霁雪幽幽感叹道:“公子知道吗?有的人一生都像在水坑里苦苦挣扎的小虫子,以为寻到了草丛里就是寻到了幸福,谁知一场大雨就摧毁了所有的信念!”
  刘病已回道:“就算被雨水冲到水坑里,只要能熬,雨后天晴之时,他们又能重新回到草丛里,这样虽折腾了一些,但总好过被其他虫子吞食!”
  霁雪闻言,扭头怔怔的看着他,只要能熬吗?他是否已经等来了属于他的晴天?
  刘病已笑笑道:“姑娘以后像平君一样唤我病已即可。”
  霁雪也笑笑:“那你不该再唤我姑娘,也该改成霁雪!”
  这时许平君端着茶壶从厨房跑了过来,边抱怨道:“病已平日里都很少做饭吗,柴这么难着火,明知道最近常下雨,也不会把干柴收一部分在厨房,害得我烧一壶水折腾这么久!”
  霁雪笑笑,然后靠近刘病已悄声道:“病已不觉得平君妹妹很像这里的女主人?”然而他没回话,只是默默转身回堂屋。
  许平君惊讶的望着霁雪道:“这人怎么了?我说一句还不高兴了,扭头把我们撇下了!”
  霁雪笑笑:“你想多了,他是进屋摆茶杯去了!”说着拉过许平君齐齐进屋。
  在屋内,刘病已一直没说话,许平君就不乐意了,抱怨道:“谁叫你早上把我和霁姐姐关在门外的,不然也不用去那里干等!”
  见刘病已没回答只是低头饮茶,她又接着道:“一个大男人,要你帮点忙还不乐意了,哼!如今没你也照样摆平了!”
  这下,刘病已抬头问:“找到活了?做什么的?”
  霁雪回:“去酒楼洗客房换下的东西,要是还剩时间,就帮帮伙房的师傅打下手!”
  “那晚上住哪里?”
  “应该住酒楼吧,一般在酒楼做活的都是住那儿。”
  谁知他忙回道:“不行!”
  许平君和霁雪齐声问道:“为什么?”
  他摇摇头开口道:“不知你们怎么想的?酒楼是什么地方?那是龙蛇混杂之地!大多住在酒楼的都是店小二和被卖身为奴的,你又没卖身,何必去那种地方遭罪?”
  许平君想想也在理,只听霁雪道:“只是我暂时没地方住,住在那里还能攒时间做两份工,倒是不错的选择!”
  刘病已不悦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霁雪很纳闷,其实他要说不行她倒是高兴的,但是他又不打算收留自己,许平君的母亲好像也不是好惹的主,真是为难啊。
  这时,许平君爽快的说道:“那霁姐姐就住我家吧,你早出晚归,我给你打掩护,我娘就不会发现了!”
  霁雪想想也在理,然后就答应了。
  少顷,许平君称要回去准备晚饭就先走了,临行前对刘病已交代道:“今晚霁姐姐的晚饭就看你的了,别那么小家子气!”
  许平君的交代让霁雪很尴尬,只得低着头不停的喝茶,过了会,只听刘病已问:“霁雪想吃什么,我下厨!”
  霁雪闻言忙抬头,见他询问的眼神,忙摆手道:“你有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挑食。”说完又赶紧低头。
  刘病已见状只是低头笑笑,没说什么,径自出屋去了厨房。
  他走后,霁雪好一阵懊恼,要是出宫时备些铜板也好,现在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带来难处,想着又环顾了一下堂屋,除了身前这个四方案桌,什么都没有,显得房屋空空荡荡的,抬头望出去见长满野草的院子,心里一阵难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病已端着一个大盘子,“嘭”的摆在桌子上,然后又转身出去了,以为他是去端菜了,谁知回来时只拿着两副碗筷,霁雪愣愣的看了眼盘子里不知是什么的晚餐。
  刘病已麻利的给霁雪乘好后,递给她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吧?说了你这样的贵官家女公子吃不了这苦,我才没答应收留你的,这东西我们叫馄饨。”
  霁雪用筷子挑起一片面问:“馄饨?有点不一样。”
  刘病已道:“那是,你平日见的都是大厨做的,我这是自己的手艺,又没那些作料肯定会不一样,不过凑合着吃吧,我也只有这些了!”
  霁雪看了眼他所谓的馄饨,几片不似刀削面又不似馄饨的面,然后还有几片绿色的菜叶飘在其间,一时不知道如何下筷,虽然平日里自己吃的也很简单,但是见到这样粗糙的食物还真没食欲。
  刘病已稀里哗啦一下吃了一碗,见霁雪没动筷,问道:“怎么?是不是看着很难吃?”说着抢过她的筷子道:“吃不下就等到晚上回平君家的时候,再让她弄给你。”
  霁雪忙抢回筷子道:“没,我只是没见过所以好奇了而已”说完夹起碗里的混沌猛塞进嘴里边嚼边道:“真好吃,原来你的手艺还真不赖!”
  刘病已见状笑笑道:“好吃也慢些吃,这里还有!”
  见他又要给自己舀,忙端起碗道:“别,我吃这些就够了,你吃吧!”
  其实她是怕小口小口的吃的话,馄饨被汤泡久了反而更难吃,这才拼命的塞进进嘴里,她不能说这东西难吃,那是他的一份心意,他就是吃这些长大的吗?她拼命的塞着馄饨,心里却是满满的心酸,吃完把碗筷放在桌上后,连他收走碗筷都不记得了,只是愣愣的发呆。
  片刻后,见他再次回到堂屋她才回过神上前行礼道:“谢谢你,我先回去了!”未等他回答就仓皇的出了堂屋。
  行至院子里的时候,身后的刘病已问:“你接近我,究竟为的是什么?”
  霁雪微顿了一下,才回道:“公子不必担心,明日起我就不会来打扰您了!”
  刘病已看着霁雪倔强的背影心想,莫非是自己想错了,刚想追上前道歉的时候,传来她“嘭”的关门声,门背后的锁钩一晃一晃的,他便只是愣愣的看着。
  霁雪出了屋以后,已经泪流满面,她不能让他见到眼泪,他不信任自己就换一种方式接近他吧。越想她越觉得自己真不是人,不闻不问十五年后费尽心机接近他,却只是为了拿回玉佩,那玉佩或许被他当成对亲人唯一的念想吧!如今所做的这一切,若他日身份被他知晓时,对他会是怎样的打击呢?他的刘姓亲人除了迫害他,现在还来欺骗他?霁雪想着便在街上奔跑起来。
  她跑的太快,撞到了一名抱着东西的男子,他手里的纸包撒了一地,霁雪忙边道歉边帮那人拾起纸包。
  只听那人惊讶的问:“是公主吗?霁雪公主?”
  霁雪闻言抬头看他,只见对面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摸样,一副胡子拉渣的摸样,脸上右眼下面还有一个刀疤,她疑惑的看着他。
  谁知那人“啪”的跪下道:“漪澜殿第四代龙一………石休,叩见公主千岁!”
  石休?霁雪这才回过神来,他那刀疤还是巫蛊之乱的时候受的伤,自从巫蛊之乱后就换成了第五代暗卫,石休这一代的,除了他已经全部战死,霁雪激动的扶起他问:“你怎么还在长安?出宫后不是得离开这里吗?”
  石休回道:“属下离开长安了,去年才回来的,现在西市六村堡开了一家兵器铺子,想不到公主竟然一点都没变!”
  霁雪尴尬的笑笑道:“有时间我再去找你,现在要去找我的一个姐妹,在外面唤我霁雪即可!”
  石休惊讶道:“您又微服出宫了?”
  霁雪笑笑忙离开了,她怕回去太晚让许平君等太久,石休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低头看了眼地上洒出来的药粉,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毛毛躁躁的个性,有点像当年没去南疆时的她了。
  霁雪一口气跑到许平君家门口,轻轻的学猫叫了几声,许平君才忙开门把她迎了进去,然后猫着身子带她进了屋子,到了屋里以后又赶紧把灯灭了,坐在黑漆漆的屋里,霁雪笑了,想不到这样偷偷摸摸的还挺好玩的。
  许平君悄声骂道:“有什么好笑的,害我等了那么长时间,就怕我离开了没听到猫叫倒把狗给引到门口去了,那时候看你露宿街头!”
  霁雪闻言依然低着头偷笑,一下二人又打闹到被子里了,闹了一阵,许平君求饶了,霁雪才把头探出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起天来,她从小的生活就和霁雪不一样,所以她说的一切都让霁雪好奇。
  许久过去了,身旁的传来许平君均匀的呼吸声,但是霁雪却久久不能入睡,大大的睁着眼睛看着漆黑黑的一片,开始思念起那个无奈的同意自己出宫的刘弗陵,这样的夜晚他是否也会失眠呢?
  在宣室殿,刘弗陵也没入睡,福贵上前请示道:“皇上早些休息吧,接连熬夜会对龙体不利!”
  刘弗陵摆摆手道:“先给我续杯,然后退下吧!”
  福贵只得无奈的退下。
  一份奏折批完后,刘弗陵靠在龙椅上发起呆来,她走了才一天,可思念已开始滋长,他闭上眼睛,在心底痛苦的问:霁雪,请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才能让这份畸形的感情沉淀下来?哪怕让自己忙碌起来,依然于事无补啊!
  翌日清晨,因为是第一天,许平君陪着霁雪早早的就去酒楼了,见过管事的,听完管事的交代完一些要小心的事宜以后,霁雪正式干活了。
  她的活很简单,每日清晨后,店小二会去查看客人结账退了的房间,待查看完后,会通知霁雪去收拾屋子顺便换下床榻上的床单被褥等,然后把换下的拿到后院清洗,一天内如果退房的客人少或者洗好的时间尚早就去厨房打下手,她不用直接面对客人,这是许广汉特意和管事的说好的,霁雪心底很感激。
  到了井旁,霁雪提了几次才提够一大盆的水,许平君见状摇摇头道:“真是娇贵女公子啊,你甩桶下去的时候要重一些,不然你要提几次才够啊!”说着示范了一遍。
  待到水提够了,水井旁有一个水潭,水潭边有一些洗衣物用的石块,霁雪蹲在塘边手拿棒槌轻轻拍打床单,可是怎么看都有些笨拙,许平君又拿过棒槌示范了一遍,待霁雪练得有摸样了的时候,又要到做午饭的时间了,便留下她一人。
  霁雪看了眼剩下没洗的,咬咬牙起身打水继续洗,管事的派小厮来唤她去吃饭,她也没去,全部洗好塞在杆子上的时候,看着被风吹动着飞舞的床单,她满意的捶捶背,然后伸了伸懒腰。
  这时,洗碗的小翠端着午饭来寻她,劝道:“霁姐姐先休息一下吧,呆会又有客人退房了,有的是洗的,先把午饭吃了才要紧。”
  小翠是个热情的姑娘,管事的带着霁雪一一认识这里的杂役时一眼就喜欢这个笑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的女孩了,她才八岁就被卖到这里,如今已在这里做了四年。
  第一天干活还算让霁雪很满意,毕竟是许广汉和管事的说好的,所以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晚上才回到许平君的家,累得头一沾道枕头就呼呼大睡了。
  日子过得很快,每天很忙碌但霁雪没忘了此次出宫的目的,其实刘病已说的对,酒楼是龙蛇混杂之地,但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她能时不时的打探到小翠从前面听来的新鲜事,那些关于当官的、有钱人的以及有关皇家的各种小道消息。
  半月过后,霁雪熟练了,下午做完后还能匀出一些时间,管事的让她回去休息,到晚饭客人多的时间再回来厨房帮忙。霁雪心想:当初在宫里怕弗陵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苏武回来了也不敢传他进宫,如今是时候上门去问问了。
  到了苏武的门口,她敲了敲门,门童看了眼霁雪后不耐烦道:“主人在午休不喜人打扰!”
  霁雪想起上次燕王刘旦谋反苏武收牵连已被霍光免去官职,便讨好的看着门童道:“告诉你家主人说我是司马迁的爱徒,他自会知道!”门童虽有些不信,但还是回去传话了。
  恩师司马迁曾经与苏武感叹过,他有一名爱徒,可惜是个女娃,霁雪心想或许这样说了苏武定会让自己入内。如她所料,才一会的功夫,门童便打开门客气的带着她去了书房。
  才进屋,苏武便对霁雪行了大礼,霁雪忙扶起苏武道:“苏大人不必如此,霁雪今日前来是想向你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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