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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荷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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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愣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坐回案前。
  到深夜,徐青道:“公主上榻休息吧,卑职席地而休即可。”
  其实到了晚上,想起屋内只有一张床,霁雪有些后悔把他留下了,如今他自己先开口了,倒解了难处,她忙吩咐桔梗加床被褥后,从榻上抽出垫的给徐青打地铺。
  躺下后,霁雪睡不着,轻轻喊了声“徐青?”
  只听徐青马上便回:“何事?”
  “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明日公主陪卑职去游湖吧,太液池的荷花好像要开了!”
  “好!”
  翌日,霁雪陪着徐青去游湖,夏天的太液池一如当年,看到打好花苞欲绽放的荷花在风中摇曳,霁雪惋惜道:“好像来早了,花还没开呢,不过过几日就能看到开满荷塘了!”
  “可惜卑职见不到了!”
  霁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愣愣的看着湖面。
  少顷,徐青道:“公主能为我唱那首歌吗?陛下作的那首。”
  霁雪见他期待的看着自己,回道:“可惜没带琴。”
  徐青摇摇头:“清唱即可,卑职想听!”说完,突然向霁雪倒过来。
  霁雪吓得忙伸手扶住他问:“徐青怎么样了?不是还有几日的吗?”
  徐青虚弱的笑笑:“公主为卑职唱吧!”
  一下子,霁雪的眼泪忍不住滑落。
  徐青颤巍巍的伸手替她擦去眼泪后,笑道:“不要落泪,霁雪笑的时候是最美的!”
  他第一次喊自己霁雪,让霁雪更加忍不住的想哭,她抱紧他轻轻唱起:
  秋素锦兮泛洪波,
  挥纤手兮折芰荷。
  凉风凄凄扬棹歌,
  云光曙开月低河。
  她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到徐青的手垂下,感受到怀里的他慢慢变冷,依然不停的唱着,边落泪边唱,不停的重复,忘了时间也忘了小船飘向何处。
  元平元年夏四月癸未,帝崩于未央宫。

  第九一章 新帝

  那天到最后,霁雪死抱着徐青的尸体不放,是侍卫强行拉开他们,然后把尸体抬回未央宫,皇帝突然驾崩没人敢声张,只是忙传霍光进宫。
  霍光急匆匆到宣室殿时,看到霁雪两眼空洞的守在帝王的遗体前,忙上前探了探鼻息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霁雪见状,冷冷的轻嗤道:“皇上如此年轻便暴卒,大将军不觉得可疑吗?”
  她轻轻的一句话,在场的人都吓得噤若寒蝉,原本哭声满屋的宣室殿一下子安静得似乎能听到针落的声音。
  霍光举袖擦了眼泪后,摆摆手清退左右才回道:“下臣不知公主何意!”
  “大将军难道就不想让太医院查一下皇上的起居注?或者验一下皇上的遗体?”霁雪问完后看着他的反应。她始终不愿相信当初的那个坐在槐树上的少年竟然可以变成今日这番模样。
  “难道公主发现了什么?”
  厉害,面不改色,霁雪心底感叹一番后,回道:“疑点多了去了,要本公主细细说来吗?”
  看出霁雪此时正强压着愤怒,霍光顿了一下才道:“皇上在驾崩前便已经召见过朝中重臣,想必是知道病情了的,再者当初太医院的太医都查不出病况,所以下臣认为没可疑之处,若公主觉得可疑,下臣让人查查便是,只是要验皇上的遗体就免了吧,那是对皇上的不敬。”
  霁雪慢慢靠近霍光,紧盯着他的双眼问:“大将军真没觉得可疑?”
  霍光坦然以对:“下臣真没觉得!”
  二人正在剑弩拔张之时,门外响起:“皇后驾到!”
  霁雪忙退回身子,低头怔怔的望着榻上面容安详的徐青。她知道易容的药水能维持一周,这一周内若是霍光敢答应查验而查不出结果或者直接拒绝查验的话,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了,毕竟徐青是服毒,没理由查不出。
  上官小妹其实在屋外偷听了很久,她抑制不住心底的愤怒想拉门而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进屋的刹那见到躺在床上的皇上,她疾步向榻前走去。当宫人来报时她是不愿意相信的,如今看到那样安详的容颜,抑制不住的悲伤涌上心口,一下子难以控制,身体向地面栽去。
  霁雪忙伸手扶住,只见她无助的靠在怀里问:“皇姐,皇帝哥哥真去了?”
  霁雪流着泪轻轻点头。
  上官小妹又问:“那以后在这宫里,我就没有亲人了?”说完伸出手抱住霁雪呜呜的哭了起来。
  霁雪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只是抱紧她陪着她落泪。
  少顷,听霍光道:“还请娘娘和公主保重身体!”
  上官小妹坐直身子,擦了眼泪后回道:“国丧的事宜还请大将军下去部署,请尽快与大臣们商议立谁为新帝,国不可一日无君。”
  霍光忙领命后,问:“那玉玺现在何处?”
  上官小妹道:“只要新帝登基大典,我自会交出玉玺,大将军只管做分内的事情即可!”
  霍光见上官小妹神情因悲痛而恍惚的样子,刚要退下,便听身后的霁雪道:“大将军请留步,若我执意要验尸呢?”
  他忙回过身回道:“既然公主执意要验,下臣安排即是!”
  “那,就有劳大将军了!”
  霍光退下后,霁雪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和他交手太累了,每分每秒都绷紧了神经。
  这时上官小妹道:“皇姐是在怀疑什么吗?皇帝哥哥之前就和我说过他病了,所以就算是验也不会有结果的,你又何必和霍光对着来,如今,这天下没人能管得住她了。”
  霁雪冷笑道:“我就是要看他有没有胆量来验。”
  夜越来越深,在霍光未安排人来验尸前没人赶上前碰徐青的尸体,霁雪和上官小妹一起守在榻前,屋内点满了灯火,窗外开始下起大雨。
  霁雪听到雨声后开口:“听宫外的百姓说,人要是走的那天能下一场大雨是好事,是老天爷也落泪了。”
  上官小妹边擦眼泪边回道:“不知道皇帝哥哥在那边是否能习惯。”
  “他会习惯的,因为他是出色的帝王!”
  一个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雷声轰隆隆响起,霁雪说完后起身立于窗前,刘弗陵曾经告诉过她,她出宫的那一个多月他一直站在窗前听雨,风吹得帘子啪啪直响,离宫后的他是否能活着走到南疆呢,想着她捏紧了双拳。
  少顷,上官小妹问:“皇姐日后有何打算?”
  “先看一阵子吧,不知新帝会是谁,等国葬结束了再做打算!”
  “皇姐觉得新帝会是谁?”
  “皇后只要守好你的玉玺即可,不举行登基大典千万不要交出玉玺!”
  听出她语气中的严肃,上官小妹忙起身走至窗前,站在霁雪身边道:“我暂且有玉玺和这样的身份护身,你呢?若是新帝无道,当如何?我想了一下,你还是走吧,在新帝未进宫前!”
  霁雪猛的扭头看着上官皇后,可她只是一直看着窗外,是真关心还是另有原因?霁雪迅速的在心里思考着,顿了会才回答:“多谢娘娘替我担心,只是皇上不在了,霁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遭遇不测还能陪陪皇上,不看着他入土为安我是不会离开长安的。”
  “若走不了呢?皇姐的身世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吧?”
  霁雪闻言,轻笑道:“我怎样的身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霍光承认我是公主!倒是你,小心身边的人!”
  上官小妹知道霁雪说的是谁,却没再回话。
  雨越下越大,“唰唰唰”雨声让宁静让这样的夜愈加悲伤,雨丝有少许飞入窗内,可霁雪和上官小妹浑然不觉,因为她们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
  翌日,霍光带着太医来仔细的验了一下,验完后太医禀报皇上确实是病故,没发现异常,听到那样的回答,看着太医直冒冷汗的额头,霁雪慢慢走近霍光,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她想从那里找到一丝一毫当年的影子,却只是徒劳。
  霁雪周身散发出的愤怒与杀意上官小妹也感觉到了。
  霍光见状忙把头埋下道:“如今既然太医已经验过,此事是否作罢?”
  霁雪没回话也没停下脚步,上官小妹刚要出口劝说,霁雪突然伸手扶起霍光道:“既然没事便作罢,大将军辛苦了,现下得赶紧选出新帝!”
  “不辛苦,都是臣的分内之事,新帝已有人选,臣今日清晨便已经派人去征召了!”
  上官小妹忙问:“是谁?”
  “禀皇后娘娘,是昌邑王刘贺!”
  霁雪闻言,痛苦的闭上眼睛,一切都像弗陵之前猜测的那样进行着,看来这霍光真是斗不过了!
  而上官小妹早已惊得不知该如何回话,怎么会是他呢?霍光如此静明的人。怎会选那样的人做帝王,这天下的刘氏子孙就真没人能胜任了吗?思及此,她一下没站稳。
  霁雪忙扶住后唤静明进来带她回椒房殿,验证过尸体,尸体就要装殓然后移至灵堂,如今,猜测被证实,霁雪需要冷静,冷静的思考下一步对策。
  三天后,暗卫陆陆续续来报情况:霍光的征召使者是大将军长史邴吉,那个救过刘病已的人。使者到达昌邑王宫的时候是晚上凌晨,在刘贺还在睡梦中读完征召诏书便急匆匆让刘贺上路,而行至途中,邴吉便杀了刘贺的几个随从,后来刘贺随身的随从陆续被打发回昌邑。
  霍光真是已经都算计好了,霁雪此时反倒希望刘贺能识相一些顺着霍光的意思,这样许平君就不用做后宫的女人了。
  然而,每天听着暗卫报来的消息,霁雪开始慢慢绝望,一份说他们急急赶往长安,累死了好几匹马,另一份却说刘贺一路上刁难使者一下要买斗鸡,而鸡要能长鸣的;一会又要使者去买杖,要求必须是积竹的,他还派人替自己抢女人,霁雪听到这里的时候大喝道:“行了,退下吧,简直荒唐之极!”
  暗卫退下后,桔梗忙端茶递给霁雪道:“公主息怒!”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就算他平时很荒唐这样的时候应该是懂分寸的!”
  “婢子觉得错不了,昌邑王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霁雪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突然脑中一个想法出现:要不就是他被控制了,在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等着昌邑封地的救兵,要不就是霍光故意让人以刘贺的名义做荒唐之事,想在天下百姓心中抹黑新帝。思及此,她吓得瘫坐在地,还没到长安就有这么多陷阱,若是到了京城还会有多少未知是等着刘贺的?
  几天后的下午,刘贺终于被迎到长安,灵堂设在太庙,霁雪和上官小妹守在灵前,刘贺很快就被引入堂内,霁雪看得出上官小妹看刘贺时候的眼神,充满厌恶和鄙夷。
  是夜,离开灵堂霁雪刚回到漪澜殿要就寝,就听到有人报皇上在殿外等着,霁雪不解的出去迎驾。
  刘贺要进殿,只见他身旁有位侍卫伸出手道:“大将军说过漪澜殿是禁地,除了公主其他人不得入内!”
  刘贺怒道:“我是帝王,过几天就要行登基礼了,到时候这规矩还是我说了算!”
  “请皇上息怒,属下也是听大将军的指示,先帝在位时漪澜殿的禁令还未除去。”
  霁雪见状,终于猜到了一些,淡笑道:“你们回去禀大将军,说是我请皇上进去的即可!”
  侍卫道:“属下不敢违抗大将军的指示!”
  霁雪怒斥道:“放肆!这天下还是刘家的,堂堂公主的命令还抵不上一个外姓的大将军吗?你们陷大将军于不义,信不信明日我便让大将军以军令处罚你们?”
  一干侍卫吓得齐齐跪下求饶,霁雪轻瞥一眼后不悦的转身进屋。
  刘贺忙讨好的跟上道:“还是雪儿有魄力,不愧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
  回到屋内,霁雪坐下径自倒了杯茶后开口:“皇上别忘了,我是您的姑姑!”
  刘贺边坐下边回道:“雪儿就别逗了,你的身世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是吗?你去问问霍光,我还是不是霁雪公主!”
  刘贺一下子被噎住了。
  霁雪不耐烦道:“说吧,这时候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闻言,刘贺又忙讨好道:“雪儿别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我是想你了所以来看看!”
  继续怒道:“刘贺,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在,收起那些虚假的东西,直接说主题吧,不说的话我下令逐人了!”
  这下,刘贺忙正色道:“雪儿可有什么令牌之类的可以调动宫内侍卫?如今侍卫都只听霍光的。”
  “没有!”
  “雪儿上次出宫,不就是为了找回那样的令牌吗?怎会没有呢?”刘贺笑问。
  “看来皇上早已查清楚了,只是我若不给你你又能奈我何?”
  “若我拿东西与你交换呢?”刘贺端过霁雪的茶杯喝下后回道。
  桔梗因为不喜欢刘贺,所以连茶都没上,霁雪见他如此,不悦的看了眼茶杯后才问:“什么东西?”
  “玉簪!”
  霁雪震惊的看着刘贺,原来那晚的行刺真是他,事后找不到玉簪,霁雪便想到了玉簪肯定在凶手手里,因为刘弗陵带出去的侍卫除了冲出重围回去报信的人,其余都全部牺牲了。
  见霁雪一脸的惊讶,刘贺又问:“如何?现下你已不需要侍卫,霍光会很好的保护你,倒是这玉簪,皇叔一驾崩就没机会再送你新的了!”
  霁雪伸出手推开掌心道:“我要先看看是不是那一支!”
  刘贺起身弹弹衣袖道:“雪儿莫急,现下我还不需要你的玉佩。”
  “你不会是在讹我吧?”
  “放心,那夜皇叔的侍卫迟迟不回来营救你们,若非是我手软,你认为你们能活到第二天天亮?”
  霁雪猛的想起,当初突围的侍卫不止一人,但是营救却耽搁到第二天,如今想来还后怕,若是放火烧山或者地毯式的搜寻,他们一定活不过那夜,思及此,霁雪问:“何时交换?”
  刘贺边向外走边回道:“后天,我在沧池边等你!”

  第九二章 生死

  刘贺走后,霁雪一直无法入睡,当下这样的局势刘弗陵之前就已经与她分析过,但是要她眼睁睁看着刘贺被霍光弄死又有些不甘心,特别是太医验尸得出答案后,一切疑点都指向了霍光。她愤愤的想着,但一时想又不出法子,加上去南疆的人没报回半点消息让她愈加烦闷。
  已是深夜,屋内的油灯一闪一闪的,椒房殿内的上官小妹也是一夜无眠,辗转反侧无果后,她宣静明入内。
  静明见上官小妹披着外袍坐在案前发愣,忙上前问:“娘娘可是有事?”
  “明日我要搬去长乐宫了,如今新帝在位,留在这里终是不妥,你可愿意跟随?”
  静明忙把头埋在膝前回道:“娘娘去哪里,婢子就去哪里!”
  上官小妹轻叹:“若你们想出宫我也会答应的,到了长乐宫,我也用不上这么多人了!”
  “婢子已经没有亲人了,是侯爷夫人让婢子陪着您的,婢子绝不会食言。”
  提到侯爷夫人,上官小妹年有一瞬间的动容,母亲在那边还好吗?可是自己真不甘心,不能马上去陪您!思及此,她扭头看了看静明:“罢了,那你下去准备吧,顺便把若夕唤来。”
  静明走后,上官小妹负手立于窗前,缓缓升起帘子,屋外月明星稀,盛夏的风吹入屋内带着院内的花香,少顷,听到脚步声,上官小妹淡淡开口:“来了?”
  “娘娘深夜传婢子,不知何事?”
  “上次我与你谈的条件如今已到了兑现的时候了,看到案上的两道圣旨了吗?那是你的了!”
  若夕依言拿起打开两份圣旨,见上面已加盖玉玺,但没有内容,惊呼“空圣旨!”
  “没错,一份在内廷留档,所以你不要两份写不一样的内容,我答应过会给你自由,今日兑现后你我再无瓜葛!”
  “娘娘要赶走婢子?”
  上官小妹轻笑:“你不是早就不想在我身边了吗?如今我也不需要走夜路了,刚好成全你,只是,我倒真没弄清你如今是在为霍光办事?还是为皇上办事了!”
  听她突然说破,若夕愣了一下才回:“既然娘娘都已经知道,那婢子也不做作了!”说完,她收起圣旨。
  “明日,我就要搬去长乐宫了,若你是为霍光做事,就把小月带回去,长乐宫养不起那么多闲人!”
  “诺!”言毕,若夕转身离去。
  上官小妹一直看着窗外,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进宫时,好像也闻到了这样的花香,夏日的夜晚,蟋蟀的叫声也格外的响。
  翌日,静明准备好一切请上官小妹坐上步辇的时候,上官小妹抬头看了眼跟着自己的侍女,没再见到小月的,她扬起嘴角,淡淡的笑笑后走上步辇。
  上官小妹一行人才到长乐宫,刘贺早已侯在那里,才见她走下步辇,一大片宫人陪同刘贺跪在院子里,高喊:“太后千岁,千千岁!”
  上官小妹另一只没踏下的脚顿了一下,太后?十五岁的太后啊!她自嘲的在心底笑了笑,然后边向正殿走去边开口:“都平身吧!”
  刘贺随着上官小妹进了内殿后,忙问:“皇婶觉得这里还好吧?若住不惯想搬回椒房殿也可以。”
  上官小妹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淡淡回道:“挺好的,皇上选好登基的时间了吗?”
  “大将军正在选日子。”
  “是吗?那就耐心些,你登基那日我定会交出玉玺,在这之前就不要让若夕来偷了,我已经把她打发走了!”
  上官小妹说得直接,刘贺一下不知如何开口,见她坐回案前悠闲的喝着茶,忙讨好道:“皇婶说笑了,玉玺本该是我的,我犯得着让若夕去偷吗?”
  上官小妹挑眉:“那样最好,只是我如今给你提个醒,若夕那人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主,别哪天真栽在女人手里了!”
  “知道,知道,多谢皇婶提醒!”刘贺答着忙给上官小妹续茶。
  “打算何时立后?”
  “大将军说登基大典之日,好双喜临门。”
  “立霍成君?”
  “是的!”
  “那你打算何时让她进宫?”未等刘贺回答,上官小妹接着道:“你可以先接她进宫学学皇后礼仪,以及登基祭祖时的礼仪。”
  “这事侄儿已经和大将军说过”刘贺答了以后,小心的看着上官小妹,只见她低着头似在沉思什么。
  少顷,才听她开口:“皇上还未亲政,宫里还有地方需要去熟悉,只是漪澜殿是禁地,在您未登基前,哀家希望莫要去打扰皇姐静养。”
  “侄儿知道!”
  “今日这样罢,哀家乏了,暂且退下吧!”
  刘贺从长乐宫出来后一路上想着上官小妹如今的变化,他如今急需要拿到玉玺,但是除了霁雪,估计没人能劝动她了。
  霁雪在漪澜殿想了很久后,决定去找上官小妹探探情况。
  到了长乐宫,见上官小妹站在回廊上闷闷不乐的看着宫内的杏树林发呆,遣退宫人后开口:“小妹还记得那年的杏花吗?”
  上官小妹转身笑道:“记得,那皇姐呢?”
  “我亦然!想好以后怎么走了吗?”
  上官小妹自嘲道:“我还能怎样?以皇太后的身份终老罢了!倒是你,我依然建议你快些离去。”
  霁雪转身看着远处正在风中摇摆的杏子,许久才幽幽开口:“我会离去,但不是现在!”
  “皇姐还有什么放不下吗?”
  “我放不下的不就是您放不下的吗?”
  霁雪才问完,二人相视一笑,有的话不用说太多,也不用讲太细,霁雪知道她已经懂了,那一个笑已经给出答案。
  翌日,沧池之约到了,未央宫沧池,言池水苍色,故曰沧池。霁雪比刘贺先到,看着茫茫的沧池,她想起替自己守住城堡的弗陵,忍不住眼泪便落了下来,这时,身旁递过来一块绢帕。
  霁雪没接,只伸手掏出自己的擦了擦后,问:“皇上把簪子带来了吗?”
  刘贺讪讪的收回帕子,回道:“雪儿的玉佩带来了吗?”
  “你先让我看簪子我便给你看玉佩,要知道:那簪子可以作假,但是玉佩不能!”
  “若我如今又多了个条件,雪儿可会觉得我无赖?”
  霁雪冷笑:“你本就是无赖!”
  “得,既然是无赖,那我也不想虚了此名,你能否替我向太后讨要玉玺,要到了,我便交回玉簪!”
  “若玉玺和玉佩你只能选一样呢?”
  “若我两样都想要呢?你能不要这玉簪吗?”
  霁雪闻言,突然大笑起来,枉自己还在替他惋惜,如今看来这宫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同情!
  霁雪的笑让刘贺有些尴尬,他干咳几声后,开口:“如何?”
  “好!”霁雪答。
  她答得爽快,刘贺反倒不知该怎样接话了,只愣愣的看着她。
  霁雪见状,伸出手:“你先把簪子给我看,验明真伪后,你便可以拿着玉佩去找太后,太后本就只是苦于大将军的压力不敢马上交出玉玺,若是见了这玉佩自然会交出!”
  刘贺忙高兴的交出簪子。
  霁雪拿起簪子对着太阳看了看,见上面小小的篆体“陵”字,是他的字体没错,看着玉簪突然觉得鼻头发酸,忙闭上眼睛。
  少顷,刘贺问:“雪儿可验出真伪?”
  霁雪把簪子收回袖子里,然后拿出刘弗陵当初佩戴的那块玉佩。
  刘贺小心的接过后问:“你去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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