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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荷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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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显怒道:“打给我打,狠狠的打!”
  霍成君听了,又加大力度打霁雪,边骂道:“听闻许平君和你感情不错是吧?她现在做皇后了,那我就折磨你,他们有多好过,我就让你多凄惨!”
  霁雪和桔梗被他们打得在院子里打滚,除了藤条的抽打声,院里还响着霍显母女得意的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刚失去意识,一盆冷水浇在身上,霁雪被浇醒了。
  霍显道:“今日就这样吧,留下些姜片,不要让让他们没命才是,如今你没做成皇后,我们还得靠你父亲。”
  好像霍成君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霁雪恍惚间见到那些人扬长而去,风吹着门“咣当、咣当”直响,见到躲在柴房的老妪忙跑了出来,听到她惊呼:“桔梗流产了!”
  可霁雪太累了,她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老妪抱起桔梗,暗卫为什么没来找自己,弗陵去了南疆那么久为何都没消息?这磨难何日才是个头啊?想着她睡着过去,梦里很黑,她找不到方向,找了很久,终于看到刘弗陵在冲自己微笑,她上前抱紧他哭道:“我很痛,也很累,若是挺不住,就先走了,你莫要怨我啊!”

  第九九章 紫玉

  在南疆,昏迷许久的刘弗陵突然从药桶里醒过来,大喊:“霁雪别走,不要扔下我!”
  他一声大喊,吓得苏文清扔下药锤,忙问:“皇上哪里不适吗?”可是刘弗陵喊了一声后,就又晕过去了。
  屋外的阿巫医急急进屋,见到还在昏迷的刘弗陵,问:“他是醒来了还是与以前一样,只是胡言乱语?”
  苏文清轻叹:“醒来了,但是又晕过去了,今年若是寻不到雪莲花,就只能到明年了吗?”
  “恩,暗卫们还在寻,若是明年也寻不到,你就去长安接回霁雪吧,以她需要治疗为由!”
  苏文清惊讶的抬头问:“只有明年最后一次机会吗?”
  阿巫医,点点头后不语。
  少顷,苏文清道:“鼠九来信说公主在长安很好,如今许平君又成了皇后,公主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了才是,只是我心里总有些不放心,以公主的性格,应该早就想着法回来了,不会因为皇后挽留就不离开,那皇宫若没了皇上,她岂会留恋?”
  “或许是怕暗卫太少不好动手吧,等这边寻到雪莲花后,所有暗卫都回长安吧,毕竟我也不想让她在那种地方呆太久。”
  苏文清抬头看了眼刘弗陵,然后低头继续捣药。
  桔梗那日流产后,急需要药物,霁雪才知道老妪原来可以让昭台宫的守卫帮着置办,她把头上的玉簪交给她当掉,这才弄回了那些药材。
  看着桔梗喝下药,老妪叹气道:“孩子都这么大了才流产,如今能保住大人的命就不错了,只是你以后可能不能再生育了,我当年就是这样才被打入冷宫的!”
  闻言,霁雪惊痛的看着桔梗,可桔梗却只是笑笑:“也好,马三都不在了,我还能为谁生孩子呢!”
  她的一番话,让霁雪更加忍不住想落泪。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第二年秋天来了,院里的老栀子树又开始落叶了,霁雪已经不再对暗卫抱有希望了,以如今看来只有可能是南疆出事了,而霍成君和霍显那之后又来了几次,每次都是用藤条打得他们晕过去后才走。
  这日,午后出了大太阳,暖暖的晒在身上很'炫'舒'书'服'网',霁雪靠着树干打起盹来。
  突然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猛的惊醒,只见老妪又看着自己发呆,她怒道:“不要总这样吓人行不行?晚上也有好几次这样的,我已忍下了,今日,有什么疑惑就说吧!”
  老妪愣了一下后,问:“你到底是谁?”
  霁雪挑眉:“我是王霁雪,有何疑惑?”
  “那为何桔梗会唤你公主?如今是刘家天下啊!”
  “异姓就不能做公主了?父皇给封的不行?”霁雪不悦道。
  “那你可知刘霁雪?她是你何人?”
  听她一问,霁雪忙坐直身子问:“你如何识得刘霁雪的?”
  “你别管我如何识得,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她堂妹!”霁雪道。
  “洛阳王家的堂妹?”老妪问。
  “你知道洛阳王家?那你知道刘霁雪的身世了?”霁雪惊讶道。
  老妪没回答霁雪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难怪了,原来如此,我看着挺像的,连性格都像!”
  霁雪忙起身拉住老妪的衣袖问:“你到底是谁?如何识得刘霁雪的?”
  老妪抬头看了看远处,长长的叹了一声后,她像想起什么悲伤的记忆似的,紧咬着嘴唇,眼泪无声滑落。
  桔梗刚出屋,见到这一幕,惊讶的看着霁雪,可霁雪摇摇头摆出一副不解的表情,她小心的问:“夫人怎么了?”
  老妪缓缓开口:“我原是霁雪公主身边的侍女,只因为背叛公主而受到惩罚!”
  桔梗睁大眼睛看着霁雪的反应,日头依然很暖,而霁雪只觉得满身心都冷得彻骨,她是紫玉,那个快要被自己忘记的人。
  霁雪颤抖着问:“只有犯了事的妃子才会打入冷宫,你若只是侍女当在暴室才是!”
  “是啊,我就是犯了事的妃子,我被武帝封为玉美人,可后来我没能保住龙胎,所以就来这里了,后来听闻霍去病死了,公主死了,很多人都死了,于是我就不想死了,我得活着赎罪!到后来,我知道能自由出入这里,却不想离开了,我不知道离了这里还能去哪里!”
  桔梗激动的想说什么,霁雪却打断道:“霁雪公主能追随冠军侯,应该是很幸福的,你无须自责,只是你如何能在这里呆这么久的呢?”
  “公主死后,她身边的侍女莹音经常给我送吃的和用的,因为有王太后的关系,没人为难我,除了没自由以外,我活得很好,后来王太后薨,莹音把她所有的财物留给了我,还打通了外面的关系!”
  “听闻莹音后来殉葬了”霁雪幽幽回道。
  紫玉举袖擦了泪后回道:“她真是个好人啊,其实公主身边的人都很好,是我自己不知好歹,如今想起,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梦!”
  霁雪起身,背对着紫玉,不让她见到自己的表情,缓了缓情绪,才回:“你能在这里呆这么久真是奇迹,或许霁雪公主并未在意这些。”
  “我本就是孤儿,原以为是在为义父报仇,却只是被别人利用而已,原以为出卖了公主就能得到心爱的人,可是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到后来,以为遇到了幸福,却只剩空欢喜,或许我紫玉的一生,本就是一场梦吧!”
  “遇到了幸福?你成为玉美人以后过得好吗?”霁雪问。
  紫玉低头轻笑,一脸的幸福的回忆:“我知道武帝是气我背叛了公主才封我玉美人,可我却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他虽是一代帝王却能为了让公主开心而想出很多好玩的笑话,只做一个平凡的父亲,有血有肉;他累了的时候会趴在案上打盹,睡觉的容颜像个婴儿;他真笑的时候,笑声很爽朗;他……”
  霁雪渐渐地听不见紫玉在絮絮叨叨的回忆着什么,她不知道紫玉被封玉美人后到底都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了什么,但见住在冷宫的却不但不恨父皇而是在甜蜜的回忆着关于父皇的点点滴滴,让她更加难过,紫玉口中的人真是父皇吗?
  桔梗静静的听着紫玉讲述着那些过去的时光,而霁雪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闭着眼背靠着树干,那些时光觉得很悠远,很悠远,这么多年过去后,自己都记住了谁,谁又仍记得自己呢?
  秋日午后的太阳缓缓升至中天,又缓缓西沉,霁雪想起刘据离开的那个午后好像也是这样的阳光。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到了本始二年秋,刘病已登基的当年继续沿用了刘弗陵时期的年号,到第二年才改年号为本始元年。今年已是霁雪和桔梗来到昭台宫的第三个秋天,她从最开始的绝望到现在已变成淡然了。
  这个秋天,霍成君又带着人来鞭打桔梗和霁雪,皇后许平君又怀孕了,藤条一下下打在身上,霁雪只是闭着眼睛承受,心里非常高兴。她知道,只要他们来折磨自己,就证明未央宫的亲人过得很好。
  桔梗早已不再回嘴,每次他们来都只是冷冷的任由他们打,等他们走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第二天,紫玉高兴的跑来告诉桔梗和霁雪:“听说皇上来上林苑狩猎了,想不到这么多年后,又有帝王想起到这里狩猎了!”
  霁雪虚弱的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听着桔梗和紫玉高兴的讨论着,可是她此时不敢再去找刘病已了,他已经更名刘询,他还会是当初那个刘病已吗?
  桔梗高兴道:“若你能自由出入的话,能否去找找皇上,只要能把皇上引来这里,我们就有救了。”
  霁雪猛的睁开眼打断道:“不可,不能让紫玉冒这个险!”
  “可是,如果不是这个机会,我们就得继续呆在这里,若是霍光死了,我们也就活不成了,你如何去救王秀儿?”
  霁雪摇摇头:“不行,太危险了,平常人岂能随便接近皇上,亏你还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
  其实桔梗懂得这些,但是看着每次被藤条折磨后依然笑得幸福的霁雪,她心底就满满的心疼,特别这次被藤条鞭打后,霁雪好像更加虚弱,连说话都很费劲,她猛的从榻上下来道:“紫玉不去,我去,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引起皇上的注意。”
  “胡闹!”霁雪大声制止道,因为太急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桔梗心疼的边拍她的背边哄道:“莫急,我不去还不成吗,只是你这样虚弱的身体,若是那对母女又来怎受得了?”
  霁雪咳嗽停下后,微笑着躺会榻上道:“死了便死了,或许死了就能见到弗陵了,就能守着他了!”
  桔梗不知霁雪何意,以为是想殉情,忙回道:“那孩子怎么办?”
  “他们出生才一月就离开父母,今生欠下的来世再还吧!”
  这时,紫玉突然跪下道:“公主,让婢子去吧!”
  桔梗和霁雪惊讶的看着她,只见她接着道:“我知道你不是当初的霁雪公主,但你是她的亲人,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霁雪忙让桔梗扶起后,摇头道:“不可,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当初的刘霁雪既已不在,你无需再为她做什么!”
  紫玉听了不但没起身,而是更重的把头磕下后回道:“我想为皇上在意的人多做些事,那样等我死了,皇上才不会嫌弃我,只有我安心了,死后在地下遇到皇上,才会有机会再做他的侍女!”
  闻言,霁雪不知道如何开口,紫玉口中的皇上是父皇,而她的痴应该是那吃人的皇宫最单纯的感情吧?
  思及此,霁雪痛苦的闭上眼,顿了会才开口:“带上这枚玉佩,悄悄跟着狩猎的队伍,不用太靠近,只要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在他看得见你的地方大喊你是为皇上献玉佩的,侍卫就不敢杀你,待他见了玉佩,后面的就听天由命了!”
  紫玉颤抖着接过玉佩,这玉佩她见过,这是当年刘霁雪佩戴的玉佩,她激动的看着霁雪:“您是我的公主吗?您没死?”
  霁雪摇摇头:“我是王霁雪,刘霁雪那年就随霍去病去了!”
  “是吗?”紫玉略显失望后,又开口道:“不管你是谁,我一定把玉佩送到皇上手中!”
  “不要以身犯险,若实在没机会就回来!”霁雪交代道。
  紫玉点点头后,起身出去了。
  这天的时间霁雪觉得很长很长,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紧张的抬头看着门外,可是紫玉去了很久都没回来。
  桔梗看着心疼,哄道:“你先睡一会,呆会若是有什么事,我叫醒你!”
  霁雪听了,放心的睡去了。
  过了很久,睡得迷迷糊糊间,院门被打开了,霁雪眯着眼躺在榻上远远的见到刘病已一身骑装站在门口,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变了,变得陌生。
  桔梗忙激动的跪下请安,刘病已却只是径自走进屋里,然后抱起霁雪道:“终于寻到你了!”
  霁雪虚弱的笑笑:“病已忘了吗?我答应过要还你玉佩的,没食言吧?”
  “霁雪没食言,我这就带你回去!”
  霁雪从他怀里伸出头看着门口问:“紫玉呢?”
  刘病已顿了顿脚步,答:“她死了!”
  “又死人了?”霁雪言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天,紫玉为了能接近刘病已,跟着队伍进了树林,她真如霁雪交代的那样高喊了,但是乱箭也射了过去,因为她在的位置被树叶遮住了,侍卫以为是刺客。紫玉中箭了却没马上死,而是拼了最后一口气把玉佩交给刘病已后说了“昭台宫”三个字才断气。
  那天长安城下大雨了,从霁雪和桔梗离开昭台宫的时候就一直下,就如当初她们来昭台宫时一样,直到第二天清晨,雨都没停下。

  第一百章 好还是坏?

  第二日清晨,霁雪醒来的时候,看到许平君正在榻前抹眼泪,才知刘病已并没有把自己带回漪澜殿,而是以皇后失散多年的表姐的身份带来了椒房殿。
  霍光是否起疑,霍家母女又是何反应,霁雪不得而知,她回来后身子愈加的虚弱了,有时候一睡就睡好几天,刘病已请了太医来看,但也查不到原因,只用积郁成疾为由开了一大堆补品。
  福贵在刘病已登基的第二年,也就是本始元年被刘病已召回宣室殿做常侍,他历经辛苦后又站在未央宫最尊贵的殿宇前,却早已看不到当初的温暖。当他再见到桔梗时是欢喜雀跃的,但桔梗脸上淡淡的微笑却刺痛了他的心,因为桔梗从昭台宫回来后,性格变了,变得像当初的瑾茹了。
  转眼,本始三年上元节快到了,霁雪感觉身体稍有好转,与刘病已说起了换回王秀儿的事。
  王秀儿的父亲王奉光原是经常和刘病已一起斗鸡的人,如今听霁雪说起,他沉默了许久,却迟迟不答应。
  许平君在一旁道:“那女子就是那晚被我砸晕的人吗?”
  霁雪点点头:“她是我的侄女,当初没办法才将她留下,如今一留就留了快三年了,我怎能食言于她?”
  刘病已轻叹一声道:“只是真换出她以后,你若无法脱身如何是好?”
  霁雪笑笑:“到时候,你只需让皇后来看我就好!”
  闻言,刘病已似了然一般,笑道:“还是霁雪鬼主意多!”
  许平君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不解的问:“打什么哑谜啊?”
  霁雪眨眨眼:“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刘病已查到霍光每年上元节都会带王秀儿到品茗楼喝茶赏灯,所以他让人给王秀儿送去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上元节当夜,当王秀儿从马车上下来,要走入茶楼时,一群杂耍的人冲散了王秀儿和霍光,然后霁雪从另一个地方出现,王秀儿迅速摘下纱帽。
  一切都如计划的那样进行着,王秀儿取下纱帽的时候,桔梗迅速将她拉到角落里,关切的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王秀儿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扶着霁雪走进茶楼的霍光,轻叹:“他待姑姑真的很好!你们呢?”
  桔梗苦涩的笑笑:“你若安好,那就一切都好!”
  上元节的晚上一如以往的热闹,霁雪自昭台宫回来后身体一直虚弱,如今这样上下楼梯,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霍光见状,关切的问:“怎么这般弱了?可是复发了,我马上让莱拓给你瞧瞧?”
  霁雪摇摇头:“不碍事,坐下休息一下就好!”
  突然听到霁雪的声音,霍光激动道:“霁儿的嗓子好了?”
  霁雪装作突然发现似的,欢喜的回:“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
  闻言,霍光“哈哈哈”大笑道:“霁儿去年来的时候说这里的茶好喝,我让人早早的备下了。”
  言毕,拍拍掌,侍女端着茶具进屋,给霁雪满上茶碗后退下了,霍光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一样,小心的看着霁雪抿了口茶后,问:“怎样?还喜欢吗?”
  茶的味道一般,王秀儿喜欢这个味吗?霁雪顿了一会,放下茶碗道:“好喝,可是我忘了这茶的名字了!”
  “这只是一般的茶,没名字,听闻是巴蜀地区的茶,不过霁儿喜欢就好!”
  霁雪这才松了口气,他怕霍光再问起他和王秀儿之间的事就很难应付了,因为没机会和王秀儿直接接触,心想: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就装头晕!打定主意后,她变得自然了许多。
  朝廷平时有宵禁令,但上元节例外,所以每年到这时,街上就异常的热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繁华,霁雪想起了那年的上元节,也是那年,她认识了刘病已和许平君。
  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多年后自己竟然也会坐在这里看窗外的景色,想必当年霍光也是这样看着人群中失散的刘弗陵和自己吧!
  少顷,霍光给霁雪满上茶碗后,开口道:“霁儿还是一样的沉默,与我在一起就真没什么想说的吗?快三年了,你还放不下哥哥?”
  霁雪端茶碗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但她马上稳住了,她没想到霍光会这样问,也一直弄不清霍光于自己是怎样的感情。他把自己当朋友?嫂子?还是别的呢?一时间,她不知如何回话。
  霍光轻叹:“你若不愿回答便罢了,我原只想你能过得好,可是三年来,你不曾笑过,甚至连主动说话都未曾,莫不是真如你说的那样,是我伤害了你,让你恨我至此?“
  霁雪抿了口茶后,放下茶碗道:“我很多都忘记了,就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霍光激动的伸手握紧霁雪的手,两眼发亮道:“这么说,霁儿不恨我?”
  霁雪轻轻抽回手:“我为何恨你?还是你做了让我恨的事了?”
  霍光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呵呵干笑几声后,回道:“那倒没有,我一直都是想为你好的!”
  霁雪起身站在窗前,幽幽回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是想对我好!”只是方法错了,她把后半句留在心底。
  霍光高兴的起身道:“你懂我就好,不要站在风口,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霁雪转身道:“你和我说说前几年的上元节吧,我好像又忘记了。”
  霍光忙把霁雪扶回案前,然后滔滔不绝的讲述着那些属于王秀儿的记忆。
  他讲得很细,不知道他是如何能记得那么细,霁雪听着却愈听愈难过,眼前这个男人,这时候很像当年坐在树枝上的少年,他一脸温暖的笑,刺得霁雪心底疼痛,霁雪喝口茶掩饰情绪后,笑道:“你终于像我们初见时了!”
  霍光愣了一下,才像个被夸奖的孩子一样,“呵呵”笑道:“我一直是这样的!”
  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是自己不了解他,还是他在伪装?而他留着那样沉默寡言的自己在府里,真是为了兑现对自己好的承诺吗?霁雪低头看着茶碗里的袅袅升起的热气出神。
  少顷,霁雪问:“这几年,这样的我,让你很累吧?”
  霍光惊喜的抬起头看着霁雪:“霁儿这是在关心我吗?”
  霁雪知道方才自己失神了,忙淡淡回道:“毕竟你是去病的兄弟!”
  霍光略显失望,但马上换一副愉悦的表情:“只要霁儿觉得好,我就好!”
  他的好,让霁雪分不清真假,一个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突然这样让她更是不习惯,若是王秀儿,或许不会觉得怎样,但对霁雪而言,眼前这个男人的很多面她都见过,突然变得不一样,只觉得烦闷无比,难道他真觉得还能回到过去吗?河水岂会倒流啊!
  思及此,霁雪猛的起身道:“有些累了,回去吧!”
  霍光忙起身,伸手扶过霁雪道:“慢些走,你身体不好。”
  霁雪没回话,只是低着头任由他把自己扶上马车,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她看到了角落出的桔梗和王秀儿,才舒心的放下帘子,靠在车壁上假寐。
  马车咕噜咕噜的转动着,霁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里她回到了太液池旁,满池的荷花,开得耀眼,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霍光不知她做了什么梦,见她笑了,看着她出起神来。
  今晚的霁雪于霍光而言是不一样的,以前,她总是小心翼翼的陪着自己,不主动说话,只是问一句答一句,如今这样放心的在自己面前睡觉更不可能。
  思及此,他轻轻挪至霁雪身前,想掀起面纱看看她的笑容,突然听她呐呐道:“坏人,不给我摘荷花!”他吓得忙退后。
  见霁雪没醒来,才松了口气,为何不是槐花而是荷花?霍光又看着霁雪发起呆来。
  霁雪因为身体虚弱,最近经常无故睡得很沉,到了将军府,霍光轻轻喊了几声,她都没醒。
  霍光无奈,自己动手将她抱回偏院。
  他这一简单的动作,却早让人报到霍显处,霍显气得满屋子乱砸东西。
  将霁雪轻轻放下后,见霁雪'炫'舒'书'服'网'的翻了个身,霍光才满意的笑笑,然后悄悄拉上门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霁雪还在睡梦中,就听到霍显大呼小叫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没办法,虽然睡得沉,但霍显的大嗓门却一直是她在昭台宫时的噩梦,所以,一下子就吓醒了。
  她不悦的起身后,拉开门站在回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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