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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枚海豚戒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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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不放手,开始拽着我往沙坪坝走。我把提包扔在地上,一只手压住裙子踢他。周围逐渐聚拢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我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一句,救命!可是还没有喊完就被曹阳的大手捂住了嘴,我几乎是被他夹在腋下拖着走的,我想咬他的手可总咬不着。反抗也是徒劳的,我只能又开始哭。
他一直把我带到明日百货的珠宝柜台前面,指着里面的海豚戒指让售货员拿出来。我停止了哭泣,惊讶的看着他。曹阳把戒指塞到我手里,它不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吗?现在他是你的了,你不是也想去义大利吗?我也可以帮助你办绿卡。不过收下戒指身份可就变成我的女人了。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有机会拥有一枚真正的海豚戒指。曹阳打出的诱惑实在是太吸引我了,既能去梦想的国度还能拥有希望的富足。直觉告诉我曹阳会很疼我,他能毫不犹豫的给我买价值十万的戒指也能从本质上改变我无聊的生活状态。唯一的距离和障碍就只不过我们之间二十岁的差距而已。我一直都掩饰着自己的伤痕阴暗的生活着,我发觉自己确实象这些男人说的一样需要照顾和怜悯,而曹阳无疑是他们之中最好的人选。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容器,我的小小伤感丢在里面就显得微不足道,反馈给我的却是让每一个人都眼羡的荣华富贵。
我得承认自己的贪婪,我放不下手里的戒指。
他捧住我的脸蛋给我抹眼泪,想好了没有?
我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动作小的自己都觉察不到,曹阳却感受到了,满心欢喜的搂着我去收银台刷卡结帐。
第一十章
?(十)某种开始
认识曹阳的时间还可以用小时来计算,我却已经跟着他到酒店开房了。裙子兜里装着他刚刚买给我的钻石戒指,我把手插在里面紧紧的攥着盒子,生怕它会遗失。曹阳笑着说,好象你已经向往这个小首饰一个世纪了。
我不说话,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贴在他的胸膛上,示意他抱我。
他用力的把我揽住,低下头来吻我的脸。他说,你依然可以后悔,我知道你很在乎别人看你的眼光。
我摇着头,眼泪不住的流下来。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哭泣,就只是想哭,喉头像是被堵了一块棉花,我感觉上气不接下气。
他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一边吻我一边开始解我的衬衣扣子。他呼出的气息一直扑到我的脸上、脖子上,耳朵上。我浑身的血液好象忽然沸腾起来,仿佛他那又浓又长的气息是一道长长的闪电,把我身上点燃了。
同陈方在床上的粗野懵懂比起来,曹阳的动作要温柔丰富的多。他娴熟老练的把我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以君主一样的姿态进入我的体内。动作的不急不徐且正中要害,让我几次都丧失了意识。在我马上就要昏迷过去的一刹那,我瞬间体会到了男人的喷发动作,就像是在烧红的铁板上浇了一杯冰水,哧啦一下蒸腾起一片烟雾,空气里弥漫着男人的味道。
我只剩下一点气力微微的呻吟,可我依然想用力咬他的肩膀,我哭着对曹阳说,你说的对。我是一个可怜的女人,需要人照顾。
曹阳给我吻去眼泪,那么让我照顾你吧。给你买一所房子,让你无忧无虑的住在里面,过几年之后为我生一个和你一样美丽的孩子。
无忧无虑,无忧无虑。我反复的念叨着这个词。它就像是曹阳的一道咒语,让我开始盲目的憧憬他许诺给我的生活,一次次的失望让我觉得已经厌烦,生活的周围到处是锋芒闭露的人群。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永恒的消失或全的平静,而这个有肚腩的男子就是我逃离的通道,他带来的温暖迅速且霸道的侵入我的心脏,让我在人们惊羡的注视中获得虚荣的满足感,没有任何一个世俗的人会对这样的感觉不动心。
只是他不能给我应该有的名分,年龄的悬殊让他不得不也在乎世人的目光。我们不能堂而皇之的正常交往,曹阳在做商人的同时也是个政协委员,是一个身份显赫的官商,始终有新闻媒体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和曹阳一起到房介公司选二手房,他和我的意见一样,希望我能住在僻静的地方。我注意到在江北机场附近的小区内有一套精装的小户型,而且这个小区附近就是欲望号酒吧。我把曹阳拉过来,指着地图坚决的说就是它了。
于是他开车带我去看房子。全封闭式的小区,进门的时候保安的安检非常严格。每一户都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子,或在房前或在屋后。院子的大小与房屋的面积对应,我的房子很小,所以院子也不大。院子的过道铺的是光滑的鹅卵石,花圃上虽然有现成的葡萄架子,但是却没有松土播种。
屋子里用的是柚木地板,已经有齐全的全部装修,房主的装修方案虽然落入俗套,但是却不太背时。卧室里用了我最喜欢的落地的大窗,地板光滑干净,青色调的墙壁。楼上楼下都是一室一厅,还有个一座小车房。面积对我来说太大了些,我担心住久了会觉得冷清。曹阳说没有关系,小区里有俱乐部、游泳池和网球场可给我消遣,旁边还有我喜欢的酒吧。更重要的是,他会经常来看我。
我同原来的房主在房管局做了产权移交,新的产权证书上印着我的名字。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有家业的女人了,而且住在这个城市公认的富人小区中。曹阳先预付了一笔钱作为物业管理和水电的费用,小区也派人来说欢迎之类的客套话。
曹阳开始宠我了,被疼爱的感觉让人心里非常受用。家很多时候是一个充满了陈旧气息的地方,回去了找不到过去的时光。而我的家不同,处处都的新鲜的味道,我迫不及待的要住进去。
我回到磁器口去收拾行李。几天不见,姜悯书瘦了一圈。房间中到处都东倒西歪的酒瓶和饼干箱子,他扯着我的衣服激动的问,为什么要搬走?我对你不好吗?
我不想骗他,不,你对我很好,只是我有了男朋友。
悠悠,你不要犯同一个错误。
别说了,我能分清楚是非。我飞快的把衣服装箱,曹阳正在车上等我。
悠悠,我求求你别走。姜悯书拉住我的手说,他能给你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变的那么快?让我想追都追不上。
我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戒指上钻石的反光在他脸上照出一个光点,我说,他给了我最喜欢的戒指。他要把我养起来,让我忧无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也想给我,但是你没有能力对不对?如果不能让我过的好,那么你就放了我吧。原谅我这样的低贱,因为我太想摆脱。
姜悯书哭了,男性沉闷的啜泣声音。我的话一定让他的心成了碎片,他一定感觉迷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能包容我喜怒无常的小姐脾气,能给我作饭洗衣服,却不一定给我所需要的幸福。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我只能边收拾边说道,别在问我为什么了。你知道小柔一直深爱着你,她才是你应该爱的人。姜悯书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他的这个动作我曾见过,是上一次我告诉他我要流产的时候。他的这个动作曾经让小柔伤透了心,而我是制造这两道伤口的罪魁祸首。
同与陈方分东西一样,我把所有的东西都从姜悯书的家里拿走了,一片纸都没有留下。姜悯书目光呆滞的看着我把纸箱抱到楼下的车子上。在搬最后一只箱子的时候他叫住我,悠悠,这是房子的钥匙。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对身边的生活失望或不满意,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不一样的生活。
不,它应该是小柔的。我已经欠你够多了。再见!我没有接过来,匆匆的下楼钻进车里,曹阳已经等的不太耐烦了。姜悯书给我的感动会是永恒的,只是太过沉重,加上小柔也爱着他,我们是永远不可能的。如果是永远不可能的,那么在不给对方留下机会的同时也不要给自己回旋的余地。决绝的做法可以避免重复受伤。
车子很快驶出老旧的磁器口,曹阳直接带我来到家私超市。我选了一只红棉布的沙发和一小块羊毛地毯,曹阳买了几件家电。雇佣的搬家公司很负责,一直帮助我们把所有的家私都摆放整齐才离开。
曹阳累的满头大汗,冲完凉后疲惫的倒在我的新沙发上。我走过去骑在他背上给他按摩,俯在他耳边轻声的说,谢谢你。
他突然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激动的开始要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忽如其来的巨痛让我大声尖叫。曹阳立刻就停下动作把我抱起来,不停的用他的身体爱抚着我,我蜷在他的怀里,安全温暖的像是睡在子宫中的婴儿。我现在才发觉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曹阳,不只是因为他身上有绅士的气质,更因为他身上具有年轻人没有厚重安全感,象冬日中层层叠叠的棉被一样带来稳健的温暖。
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赖在曹阳身上不肯去接电话,他抱着我过去把手机拿过来,上面显示的姜悯书的号码。我把电话接起来,他在那一边却只有喘息,没有说话。我明白姜悯书想要什么。我对他说我的新地址,电话里顿时是一片混乱的声音,一定是姜悯书在手忙脚乱的找纸笔记录。虽然我一直对这个男人在感情上的纠缠不清感到厌烦,但是还是愿意收到他写的优美情书。
小柔就快要回来了,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一定要有个了结。女人天生多疑,会因为一点点小事情胡思乱想到其他。如此长时间的互相伤害终究不是办法。谁都要继续生活下去,可是谁没有了谁都不行。而姜悯书这个男人,他不找我我是一辈子不会主动找他的,虽然他总是单方面的背负起给我幸福的责任。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个情人,虽然曹阳没有妻子,可是他来我这里的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的。我们已经在一起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中他的事业忽然有了一个飞跃,一举承包下了一个国家级的大型水利工程,同时也有些人选举他做市委常委。一时间春风得意,左右逢源。
他说这是我的作用,我是能给他带来好运气的女人,比穿红裤衩扎红腰带都管用。他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我的身上,不停的给我信用卡上加钱;带我去逛百货买新款的衣服和鞋子;陪我吃世界上各个国家的美食。他叫我学会化妆,带我去参加一些十分私人的酒会。向人们展示我出色的外语和僵硬的微笑,这样的心态我曾经在陈方身上也领略过,只不过这个圈子叫做上流社会,虚荣都带了华丽的晚装。
可我更愿意让曹阳换上牛仔裤,穿上球鞋和我一起去花园里松土播种。八月的太阳过分毒辣,我经常拿水管浇他降温。他在院子里面竖起一架秋千,让我坐上去,用力的把我推的很高,我不断的惊叫,警告他要是不快点让我停下来我就跳下去。他拒绝,我就立刻从两三米高的空中跳下来,摔到在地上,手脚都跌的乌青。我爬起来安然的看着他说,你不管我,我就只有跳下来。
曹阳看着我,目光变的惊悸和深沉,他把我抱到屋子里擦药,戴小悠,我低估了你,你居然懂得威胁我。
我捏着他的下巴挑衅的回答道,威胁你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离不开你。
我哭了,我太贪恋曹阳身上的稳定感和物质生活,但是我绝对不爱他。从前我见过不少嫁给钱的女子,现在我竟然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情人是暧昧的字眼,它代表的意思危险而又模糊。这样的女子常常不被人珍惜,所以我要警告曹阳,告诉他我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女人。
而曹阳就像是在娇惯一个任性的宝贝一样任我撒野。我在他的身上画乱七八糟的图案,给他的牛奶中故意加上芥末,在皮鞋里涂上胶水。他都不曾生气。其实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曹阳能不去上班或者拖延分离的时间而已。我抱着他的头,整个人吊在他身上,让他这样带着我一直走到车子旁。警告他必须要乖乖的,然后吻别。某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幻觉,认为自己真的就已经嫁给了这个中年男人,看着他一日一日极度明显的衰老,听到他血液流动速度逐渐变慢的声音,仿佛盯着一副慢慢褪色的油画。
可享受是凝固不住时间的,曹阳不在家的时间里,我都保持着极其无聊的状态。于是开始钝重的思念小柔,这样的思念好象沉重的铅块一样压在心头,让人觉得怅然若失。我觉得小柔回来之后可能会变的恨我,一旦两个女人共同拥有一件的东西的时候,她们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敌人。虽然我并没有和小柔一起拥有姜悯书,但是姜悯书依然每三天给我写一封情书,一式两份,一份寄过来,一份发在我的电子邮箱内。这样的举动已经足够让小柔发疯。
虽然相濡以沫,可是我和小柔的命运和性格却不尽相同,她是痛却找不到伤口,而我是无力承受太多。
小柔回来的时候姜悯书约一起去接她,我爽快的答应了。我们在机场见面,一见面姜悯书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整个人一样。他的精神看上去不太好,好象很劳累的样子。
一出安检门,小柔就拎着提箱飞快的跑过来。并没有先和我打招呼,而是跑到姜悯书的面前,心疼的看着他憔悴的面容,神态和刚才姜悯书看我的样子一模一样。小柔对姜悯书说,你瘦了。说完了簌簌的落下眼泪。
姜悯书胡乱的搪塞,接过她手里的提箱,我过去拥着小柔,在她耳边说,你重色轻友,你都不关心我过的如何?我把自己给卖了。
把自己给卖了。小柔泪光荧荧的看着我
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她听,小柔听了不断的后退,对我说道,你是个疯子。
我叹气,我们谁都心无所依,我只是想找一个人照顾。
悠悠,你知道吗?你已经变的陌生了,变的和我们之间的味道不同了,一下飞机我就觉得你的气质不对。
那是你太过敏感,只不过换了比较成熟的衣服而已。
小柔也叹气,我们之间变的没有语言,气氛开始尴尬。我希望她能在我家那住两天,而小柔坚持着要早点回学校。我怎么留也留不住,只有同她吻别,告诉她我们以后在叙。我给他们叫计程车,抢先付了车钱。他们都瞥见我钱包中厚厚的一叠百元钞票,姜悯书的神情变的凝重而小柔脸上是分明的鄙夷。
我装做没有看见,大大咧咧的把他们送上车挥手道别。在车子消失不见的时候才流下泪来,心里是毫无杂质的悲凉酸楚。小柔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是最有资格被称为“贱货“的女人。为了金钱出卖肉体。而姜悯书,我能感受出他心中的绞痛,他总是固执的认为我跟着他才能真正幸福。
回到家后我问曹阳,如果一个人面临好友的仇视该怎么办?
曹阳回答说,用解释去化解,如果化解不开就静观其变,等着事情不了了之。
我对曹阳的话似懂非懂,他的眼里尽是看清人间冷暖后的平和,不悲不喜也不惊不怒。看起来好象并不高深,其实却蕴涵着需要人消化很久才能悟透的道理。金钱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只是个数位游戏而已,因此他就具有了比旁人更多的宽容。很多人说快乐是用钱买不来的,其实不然,快乐都是可以用庸俗的物质去兑换的,只是付出多少的问题。
第一十一章
?(十一)某种结束
开学了,我把课本拿回到家里去自学。我讨厌大学里的形式主义,更害怕曹阳开着宝马车张扬的去接我。我和小柔有了一次长谈,听她长吁短叹的诉说着姜悯书对他的冷漠,一直说到涕泪横流。她说她整个暑假都没有过好,成天都在胡思乱想。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们在我家一起住了一晚,在撕扯不开的黑暗中,我和小柔交换着心思,她告诉我的相思的辛苦,我告诉她爱情的纷争。是那种如此坦白的交流,谁都不要听规劝,只是想要倾吐。天亮了,我们各自的故事都讲完了,于是谈话结束,各自睡觉,好象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轻松,睡的深沉而扎实,好象把沉重的包袱都丢给了对方。
这对于友情来说是某种结束,意思是再也不愿意为对方分担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人的一生总是要做些不甘愿做,但是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在大学中在亲密的两个人到了社会上还是会逐渐疏远,这是某种成熟途径。
我很留恋,为次哭了几场,独自坐在窗台上不停的用手背抹眼泪。有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眼泪是有痛感的,会有人心疼你流下的泪水。可是一个人的时候眼泪就只是不争气的液体而已,仅仅代表宣泄。
因为工程和竞选的原因,曹阳来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的日子过的越来越无聊。我用长时间的上网和读小说来打发时间,眼睛经常看的酸疼。我换上旱冰鞋去小区里面溜来溜去,从超市一直溜到洗衣店,又从洗衣店一直到租DVD的音响店。转着一圈之后该买东西都买齐了,人也累出了一身的大汗,权当健身。
由于是机场附近,飞往北方的几次班机经常低空掠过。它们呼啸的声音听起来象代表了某种毁灭的警报,我抬起头看着它们消失在天边,心中一片宁静。一年来我的生活迅速的改变着,快得我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世界和空间一样,也有它有价值的地段,也有大片大片的荒芜。在心态平和的时候从新打量自己的过去的时光,发现自己的很多所作所为都极其幼稚可笑,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完全的控制住自己的人生,真是莫大的失败。
从前的时候经常幻想自己有个身体和嘴唇火热的男人,在天气冷的时候把自己的冰凉的手脚放在他的身上,能安然的依偎在他胸前睡眠。现在才明白这不过是一种理想的代表,温暖的感觉是和爱情无关的,一切还是要靠自己,男人的关心和爱护最后都要你付出代价。
几场雨过后,重庆很快就跨过了还没有一截拇指那么长的秋天,开始变的寒冷起来。我在洗衣店中认识了小区的邻居咪咪,她是和我一样身份的女子,只不过她的男人有老婆。咪咪已经有了一个半岁左右的儿子,她身上散发着哺乳的奶腥味,身材还没有完全从臃肿中恢复过来。咪咪告诉她是重庆大学研究生毕业的,可能是国内学历最高的情妇。湖北人,有个极度清贫的老家。
她总是抓着头发感叹着说,防着防着还是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我们都是被情人遗弃在家的女子,于是一起作饭吃饭,一起购物看电影。我有的时候帮咪咪照顾孩子,她的孩子非常可爱,柔软透明的小生命,有着饱含水分的大眼睛,总是张着小手乱抓。我把他抱起来轻轻的拍,他却焦急的寻找着我的乳头,在我身上乱拱。我心底忽然腾起一阵躁热,身体内的母性呼之欲出。不敢想象自己真的有了一个孩子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臃肿的身材和粗糙的皮肤,哺乳和洗尿布,这对我来说都是噩梦中的内容。
咪咪总是提醒我不要对曹阳太过信任,他们这样的男人都是以利益为重,至于女人,有了钱之后什么女人都有了。男人有了钱之后就是换房换车换老婆,这是个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
要不是有这个孩子,那个男人早就把我甩了,咪咪咬牙切齿的对我说。。
她的话是对的,包养她的男人耍了一个手段,引着原配夫人带着一群人找到了咪咪,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砸的稀烂。连保安都被打伤了。目的就是把咪咪逼走,原来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
于是咪咪走了,走的时候她抱着孩子对我说,悠悠,你已经看到了教训。男人说的话是不能相信的。他们都根本不在乎我们这样的女人。
我把话转述给曹阳,他说,不要无聊。
我生气的说,这怎么能是无聊呢?女人难道连必要的警觉都不能有吗?
曹阳把我抱过来吻我的头发,悠悠,先别说这个,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我的工程的监督是一个义大利人,你的义大利语说的好,帮我去接待他,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带他到重庆玩玩,给他一点好处,让他在检查验收的时候适当放宽。
我一惊,这是国家工程,如果达不到质量标准是犯罪的!
别说的那么严重,我不会太离谱。你不是一直想去义大利吗?工程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去。
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被曹阳用力的拥进怀里,狂吻我的嘴唇。吻后他看着我说,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的话让我无力,我一直贪恋这个老男人身上的安全和宽容。并且好象任何事物的发展规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我对他的信任超过了任何人。
第二天我见到了路易斯,他是曹阳所开发水利工程的国际监理,一个高大的威尼斯男子。我们在工地上找到他,曹阳引见说我是公司的公关人员,派给他做翻译。路易斯在一片喧嚣的机器声中用义大利语温婉缠绵的腔调对我说生硬的中国话,你啊好噢……
我抿了嘴吃吃的笑他的发音,听他谈论自己的家乡。路易斯穿著三件套的西装,带着个滑稽的安全帽,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一群矮小的民工中显得特别突出。他是棕色头发,笑起来两只浅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义大利人典型的双下巴。
我开始按照曹阳的安排接近路易斯,在他空闲的时候约他到重庆的经典地段游玩。路易斯对城市的浮光掠影显然没有什么兴趣,经常要求去一些弥漫着古老和传统气息的地方。他收集刺绣和蜡染,并送给我一条他在云南修高速公路时候带回来的蜡染方巾。我不时的提到工程的事情,暗示他曹阳会给一笔能让他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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