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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的青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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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了，我们获得了一场不平凡的胜利，率先挺进四强。
离场的时候，我叫住了闹钟：“喂，告诉你呀，我爸不是个没出息的人，我也不是垃圾，请你以后不要再小瞧别人了，因为你没资格！”
场下，阿本竟不可思议地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小黑，真有你的，今天篮板球可抢得真凶呀，连我这个篮板王都自愧不如，哈哈。”
“那以后你们就叫我‘篮板小天王’吧。”
“我发誓，我不会穷一辈子的”（54）
几天后，其他场次结果也相继出炉。“铁人兵团”不出意外地狂胜“龙虎门”30几分，宋天枫并没有出赛，因为他说没挑战性；“乱七八糟”在大饼的带领下，有惊无险地击败了“小男孩”，顺利晋级四强；另外“Quick”也战胜了“韩流”，洛阳那混蛋自然是被桃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让他牢牢地记住，年少轻狂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们下一场对手是“铁人兵团”，不管怎样，打到这份上也就只能去拼了，比赛时间被安排在下周一。
星期五放学回到家里，没事便帮忙做一下家务，难得受到了奶奶的表扬：“哊，小力，最近勤快了许多嘛，不得了啦。”
我笑着在空气中甩了甩拳头：“热爱劳动可是当代优秀小青年所应具备的品格之一。”
“好，既然这样，那把这桶也洗了吧，呵呵。”奶奶憨笑着，但在我眼里却笑得如此奸诈。
我陡然一惊：“你可真狠呀，这么一大水缸子的，想累死我啊，实在是太没人性了。虽说嘴上不停地唠叨着，但还是慢慢地把这积聚成堆的衣服洗完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奶奶告诉我，“老爸今天晚上值班不回来了，不用等他了。”
吃完饭，我就照以往那样，管自己回房间做功课去了。
大概10点多的样子，我出来喝水，看到奶奶还在折纸钱，并且嘴里还叼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你怎么又抽烟啦？”我有点不高兴地质问她。
“犯困抽一根提提神呗。”（其实奶奶戒烟已经很多年了，但现在为了熬夜以便能折更多的纸钱，又开始抽了，而香烟是“宝石”那种最便宜的牌子）
“你有病啊，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家难道就真差你那几个钱吗？累了就去睡觉嘛，别折了。”
她只是一个劲地冲我摆摆手：“好了好了，烦死了，我有分寸的啦，你快管自己去睡觉吧。”
我望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先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有点睡意了，可朦胧间似乎又不停地听到连绵不断的咳嗽声…终于，我实在忍不住了，索性冲到客厅，一把抢过桌上那大半包烟，还没等得及奶奶反应过来，便用劲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内。
这下她急了，嘴里直嚷道：“你个畜生，不孝啊。”紧接着忙去垃圾桶把那烟盒重新拾起来，当发现里面的烟全部都断掉时，气得立马脱掉一只鞋子用力向我身上砸来。我没有躲闪，拖鞋不偏不倚正好击中脸颊，起了印子，火辣辣得疼。
我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往房间走去。
一会儿，只听“呯”的一声，衣柜镜的玻璃碎了一地，我手上的红液不断地往下滴着……
奶奶听到响声，赶紧冲进来，看到这一幕后竟号啕大哭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哊！！呜～造孽啦～老头子啊，你可怜可怜我，也带我一起走算了。反正我这一糟老婆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呜～”说着说着便瘫软在地上，边哭喊边敲打着地板。
我倚靠在墙上，看着如此伤心的奶奶，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翻箱倒柜找来了绷带和药酒，想帮我止血。
“不要你管！！！”我奋力挣脱开她的手臂，打开房门，向楼顶跑去。
到了天台，望着无边无垠的星空，我竭尽全身力气仰天怒啸：“我发誓，我不会穷一辈子的。我一定会比任何人都努力，总有一天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不再让她这么辛苦。我发誓——啊——！！”
第二天一早，老爸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后，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
“有什么事不会好好说啊，你这孩子就是太冲动了，不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后走上社会怎么办呀？我真替你担心。要学会忍让懂吗？记住，凡事都要忍。
看着老爸那彻夜未眠布满血丝的双眼，我心理有点难过，于是使劲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答应你，我会去慢慢改变自己的。”
决战·；篮球之颠（55）
星期天晚回到学校，阿本看到我手上缠着的纱布，不禁担心地问道：“你怎么回事呀？只不过回了一趟家，就搞成这个样子。”
“没事的，小意思。”我随意地甩了甩那只受伤的手。
“真的没关系吗？我主要是担心明天的比赛。”
“到了明天我便把纱布拆了，粘个伤口贴就行了。”
“真的没问题？”阿本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放心吧，安啦～”我朝他笑笑。
200X年5月25日，阳春万里，春暖花开，对我们班最最关键的一场比赛即将到来。
“小葱不倒”VS“铁人兵团”
这场四强赛看点颇多，尤其宋天枫与阿牧的颠峰对决，更是吸引了众多人前来观战，就连自从看过我们班第一场比赛后便销声匿迹的老王同志这次也再度出现在场边，重新出任啦啦队总队长的职务，并带领全班男女老少为我们加油鼓劲。（此等温馨的场面，真是令人感动啊，呵呵）
很快，双方球员站定位置，准备跳球。只见裁判把球往天上一抛，铁人跳得很高，超出阿本一截，将球排到了己队手中。
宋天枫仍是那个样子，拿到球后故技重施，向阿牧挑衅起来。
但阿牧非比常人，他是个集体观念很强的人，一心只想赢球，心无旁骛从不在乎个人的荣辱得失，所以根本不会去理会他。
我们班改打联防，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地弥补身高方面的略势。
宋天枫果然是个“独行侠”，单骑闯关，毫不畏惧。一个二次变向便巧妙地从正面突破了我和越南把守的第一道防线。随即面对迎上来的阿雷，踮起脚佯装投篮，就在防守的人稍稍犹豫的一瞬间，快如闪电般地切入到内线。
这时，阿本纵身一跳想去封盖，可谁知他滞空时间超长，在空中把球从右手交到了左手，既而避开了阿本的巨掌，一个巧妙的低手上篮稳稳命中篮圈。
这个动作实在漂亮，举座皆惊，全场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也不甘示弱，运着球冲宋天枫叫嚣道：“喂，你要想挑战阿牧，那就先防住我再说。”瞬即一个招牌式的晃肩动作便像一阵风一样过了他，正当我准备一个挑篮时，他从后面赶上一个实实的大帽将球煽出了线。
“操，原来他是故意放我过去的，早有预谋给我吃帽，可恶。”
“喂，老实说，你的突破是挺厉害的，不过可惜你注定成不了什么大器，因为你太矮了，局限性太大。”他得意的朝我一瞥。
“铁人兵团”再次得手后，我们又开始重新组织进攻。
今天，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子，因为一点小挫折便全盘否定自己，我得承认，天赋是与身俱来的，而我就算再练个十辈子或许也达不到阿牧铁人他们的境界，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重要性，在队中也是不可获缺的。
我拼命向越南招手，示意传球过来，既然突破行不通，那我就投篮砸死你们。
当我从弱侧通过阿雷的掩护后绕出来时，已是无人盯防，在三分线外接到球，果断起跳投篮。光子见状，急忙向我扑来，但我已稳稳当当地出手，球最终应声入网。
可最不幸的事情却在这会儿发生了，我脚落下的那一刻，不小心踩在了光子的脚上，紧接着，只见那只患有旧伤的左脚往外重重地别了一下，随即我便躺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并紧紧捂着脚踝处。
阿本他们看到我受伤，赶忙围了过来，
“没事儿吧，小黑。”
“别说了，还是先扶他去场下治疗吧。”
阿本和阿牧左右搀扶着我回到座位上休息，然后便回到场上继续比赛，毕竟球不等人。
老王见状，立马叫了一个同学，陪我先去厕所用冷水冲洗一下脚踝。看着微微凸起的红色肿块，我不甘心地拍了一下水花：“操，好伤不伤现在伤，真是他妈的倒霉，才一开场就蔫了。”
“阿牧，超越他成为最强！”（56）
冲得差不多了，回到场边一看比分，我们班正10：20落后。听老王说，其中有8分都是赖阿牧一人所得。
此时，阿牧为了球队的利益，已不得不挺身而出，面对面地接受宋天枫的挑战。只见他在倚近内线的地方接到球后，背靠背单打进攻，当防守者稍一发力顶上去，他马上一个敏锐的后转身，接着一个小勾手再得两分。想不到，与宋天枫的数回合交手中，竟丝毫不处于下风。
在我看来，倘若让“精英三强”排个座次的话，综合突破技术、身体素质、投篮准心、团队精神等能力来讲，阿牧应该是居于首位的，只可惜他身处的球队比另两人弱了些。（唉，真是埋没人才了，都怪我们不争气，一直都不能给他提供有力的支持。但我想，如果让阿牧有重新选择队友的机会的，他一定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我们…）
“阿牧，超越他成为最强！”我在场下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眼看对手实力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宋天枫也不得不拿出百分百的精力与之对抗。只见他眼疾手快，趁阿牧不备，一个刺斜里杀出，将球抢断成功。
阿牧急忙快速回防，但宋天枫却是早有预谋的，故意放慢了速度让他能有机会跟上来，然后等着对方起跳的瞬间，自己再迎上去，在空中撞了一下还是稳稳把球投了进去，这次十足地打了一个“2＋1”。
比分又拉开了一点，上半场结束我们落后15分。
“小黑，脚好点了吗？”阿牧不无担心地问道。
“嗯，还可以吧，说不定我下半场还能上。”
“少来，你他妈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脚肿成什么样了，都快成红烧猪蹄了。”阿本擦着汗，直接否决了我。
这时，理（3）那边的休息座位上好像很混乱的样子，似乎在吵架。
铁人怒气冲冲地指着宋天枫，“难道从小到大，你打篮球都是这么自私自利的，一点都不懂得配合吗？”
“滚开，我他妈的不用你教。你可要搞清楚，手下败将，现在我才是这支球队的队长。”
光子听了再也按奈不住，直接冲过去扯住他的衣裳，“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啊。照你这个打法，别人都不要玩了。”
宋天枫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一把推开光子，“我操，你是不是想打架啊，来呀，狗杂种，我可不怕你。”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随着吵架的不断升级，他俩互相推攘起来，不过最终还是被队里其他人拉开了。
一晃五分钟休息时间就过去了，裁判一声哨响继续比赛。
落后15分，能赶上吗？想必场上球员以及场下大部分的观众都带有同样的疑问。可不曾想到下半场一开始风云突变，理（3）的另外四个人完全孤立了宋天枫，一个球都不传给他。而与之相对应地，宋天枫每每只要抢到篮板，就算境况再困难也坚决不传球，宁可强行出手浪费机会。
面对这样一支分崩离析的球队，我们无疑是渔翁得利，有机可趁。在阿牧顽强的带领之下，渐渐缩小了比分的差距，终于只落后到差10分之内了。
不过这时又见宋天枫，此人果然不简单，尽管已经是身处众叛亲离，孤立无援的窘境，还是命中了一个难度极其大的转身后仰三分球，从而又拉大了比分。
因为喜欢 仅此而已（57）
今天天气十分炎热，似乎已经有种夏天的味道了。场上的兄弟们个个都是大汗淋漓，面红耳赤，尤其是越南，一直在承担着防守铁人的艰巨任务，看他急速喘着粗气，估计是体力到达了极限，快撑不下去了。
在一次被铁人强打内线得手后，越南终于一下瘫软坐在地上，不得已举起了手，要求被换下。
见状，我最后搓揉了一遍脚踝，顾不得疼痛硬是站了起来，然后拉着被扶下场的越南，“哎，让我上场吧，你说过的，不要让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他会心一笑，用劲拍了一下我的手，“加油！”
此时我再度回到场上，大伙儿都十分惊讶和担心。
“小黑，不要勉强自己呀，搞不好以后会有后遗症的。”
“拷，你这样还能跑和跳吗？”
“唉，我看还是换其他人吧。”
我却使劲做了一个踢腿的动作，“放心吧，没关系的，只要我在场上一刻，就会拼尽全力的，保证不会拖累大家的。”
他们看我的神情是如此的坚定，也只好默许了。
往事如烟，时光仿佛又倒回了从前……
“小黑，你说男生都为什么这么爱打篮球呀？”
我想，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亲口告诉她：“因为喜欢，仅此而已。”
这时，我抬头看了看记分牌，还差12分，比赛剩余时间7分25秒。
最后的决战开始了……
我尽量不多拿球，以此减少失误的机率，现在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积极防守和拼抢了。
此时，阿牧控着球，我和阿雷忙提到上线为其作双挡拆。他心领神会，通过我们的移动掩护在三分线45度角处得到了一个绝佳的空当机会，可这时对方中锋杨飞突然扑了出来。阿牧虚晃了一下，待对方起跳的一瞬间，再拔杆而起把球投出…同一时刻裁判哨音响起，球似乎长了眼睛样擦板进圈。
关键时候，阿牧这个犹如神来之笔的“3＋1”非常提气，让我们又看到了一息胜利的曙光。
只差8分了，这会儿“铁人兵团”发球。
光子想把球传给铁人，可却被宋天枫抢先一步，将球截走。
“喂，可怜的小虫们，还想垂死挣扎呀，有我在你们是赢不了的。”他气焰嚣张地对阿牧叫嚣道。
“那有怎么样，我承认论个人单打能力你确实是在我之上。可我现在很认真地告诉你，我不在乎。其实你根本就不懂篮球，打篮球本身是件很快乐的事，最主要的是能跟彼此信赖的队友团结一心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这才是我此刻站在球场的全部理由。
可你呢？打球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但这样子做，就算赢了所有人又怎样？我敢保证，如果你在比赛中不小心受伤，你的队友是一个也不会过来扶你一把的，呵，老实说，我真为你感到可悲！”
“丫个逼，少废话，我不想听。”
随即宋天枫做出了一个大鹏展翅式的高运球动作，看着想要变向，正当阿牧重心往一边偏时，只见他在球快要落地时，手腕一抖，又神奇般地扣了回来，这招难度非常大，需要有着极强的对球掌控力的人才能做到。
加速过了阿牧之后切入内线，面对阿雷空中一个拉杆闪躲，正当他要从篮圈的另一侧上反篮时，一只大手从天而降。
“我早就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传球的，等你多时了。”阿本犀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球被直直地盖飞出去，弹得好远，幸运地被阿雷抢到了。
那时我早有预感这球铁定能防下来的，早已拼命跑到前场了。接到阿雷的长传，我顺势三步起跳上篮，但不料光子回防速度非常之快，来不及盖便用劲撞了我一下。
我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撞地出手了，球在篮筐上颠簸了几下…
“进啊。”
“进去啊。”
场下许多人都站了起来，拽紧着拳头拼命呐喊着。
天遂人愿，球“犹豫”了会儿后，还是听话得滚进篮圈了，这使我从而获得一个来之不易的打“三分”机会。
阿牧他们连忙冲过来对我“又搂又抱”，“干得漂亮，小黑。”
我在众人的加油声中，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进行罚球。或许是受脚伤的影响，节奏没把握好，出手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偏了。
“抢篮板呀！！！”
就在这时，只见阿本纵身一跳，不可思议地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单手把球补进。
“好球！”老王看了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地从座位上跳将了起来，一蹦三尺高，想不到他的弹跳力竟也如此之卓越，真是人不可貌相。
五月的花 心的大小（58）
此时场上比分37：41，我们班落后4分，距离全场比赛结束还剩最后的1分17秒。
“铁人兵团”似乎谨慎了许多，还是坚决地把球交到内线，让杨飞来主攻。这死胖子在篮下简直是一头无所不能的野兽，不得已而为之，阿本只能选择犯规来阻止他，赌他的罚球命中率了。
岂料在最紧急的关头，杨飞都看不出来有一丝紧张，稳稳罚中两球，为最后的胜利无疑又加大了砝码。
“还有1分钟了，注意时间。”老王在一边焦急地喊着。
阿牧运着球被对方两人缠住，万不得已只好传了出去。
我立马提到罚球线附近作了一个移动掩护，阿雷绕过我，接到传来的球果断出手，跳投命中。
只差两分了。
“好的！！”我用劲拍了一下阿雷的后背。
“把球给我，快他妈传球给我呀！”宋天枫已经气地怒吼了。不过他的队友似乎都装作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不把他当回事儿。
铁人在外线扬手一个三分球，阿牧竭尽全力起跳封盖，指尖稍微碰触了一下，球砸在篮筐前沿上弹得老高。这时，阿本大吼一声，高高跃起，在巨无霸杨飞面前奋力把球摘下。
“最后15秒”裁判大声提醒道。
阿牧带球推进，其他人都向前跑着。
“铁人兵团”无疑是加大了防守力度，阿雷不管怎样的内外线穿插跑动，都会有人通过轮转换位过来补防。
“光子，你去夹击阿牧，不要让他有出手的机会。”铁人大声嚷着调度队友的防守。
“宋天枫，注意底线的那个人。”
“你他妈的少指挥我。”
宋天枫并没有听铁人的，过来防我，而是直接跑去断阿牧的球。
阿牧见状，迅速把球传给了阿雷，阿雷一刻也不耽误，瞬即又把球导给了在三分线零度角处无人盯防的我。
“小黑，好机会，快投啊！”
此时全场的人都在大喊倒计时：“五，四，三，二，……”
当我接到球的那一刻，心底出奇的平静，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过去的记忆所淹没……
三年前的夏天，在一个简陋不堪的小篮球场上，有一位不起眼的少年正挥汗如雨地练习着投篮，他发誓要通过自己的努力，立志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好的球员，这是他的理想。
“两脚稍分开约与肩宽，然后两膝微弯，五指自然分开，目视篮筐，再屈膝，使身体重心下降，此时借用腕部的力量将球拨出，最后球出手后，手腕向前翻，手指向下，成鹤嘴状。”
出手的那一瞬间，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完美，并且我已强烈嗅到了胜利的气息正离我们越来越近…可不曾想，球在篮筐上足足转了三圈后，又诡秘般地溜了出来……
这时，哨音响起，全场比赛结束了。铁人用力把球往天空中一扔，激动地和光子杨飞抱在一起。
“赢啦，进决赛了，哦哦哦——！！”
我们几个悻悻地下了场，虽然输了比赛，但还是博得了众多人的掌声与喝彩。
老王安慰道：“结果不是最重要的，这个过程呀，老师看在眼里感到很欣慰。相信我，你们是最棒的！”
阿雷一声不吭，端坐在座位旁郁闷之极，不想后来竟独自抽泣了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般。
我递给他一块纸巾，“对不起啊，那球我没投进。”
“唉，不怪你。我只是不甘心，没想到大家这么努力，可还是输了。我还想一直打下去呢，我真的不甘心……”
越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雷，别难过了，比赛输了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大家都尽力了…”
“是啊，阿雷，别哭了，这样子多难看啊，影响我们球队的形象，知道吗？”阿牧过来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头，示意让他站起来。
“好了，收拾收拾，走吧，一切都结束了……”
青春，落幕了（59）
星期五是最后的决赛，“铁人兵团”VS“Quick”。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宋天枫在与我们比赛完的第二天就向学校申请退学了。不过这样也好，球队的凝聚力强了反而能发挥更大的威力，可惜这场至关重要的比赛，铁人却突然抱恙，无法上场。缺少了绝对核心，尽管光子和杨飞拼尽全力，最终还是以七分之差惜败给了“Quick”。
就这样，红红火火，整整热闹了大半年的“XX市精英中学第一届篮球联赛”宣告结束，冠军是高二理（1）班“Quick”球队。
当天傍晚，阿本告诉我一会儿老王要请客，让我吃完饭再回家吧。
我摆摆手婉言谢绝：“不了，奶奶在家里已烧好了饭等我回去呢。”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扫兴呀。记得刚开赛时老王第一次请客你就没去，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好歹是我们的‘老班’呀，小心他期末‘黑’你噢。不行，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我拗不过他，打了个电话给家里后，便跟他们几个一同去小饭馆吃饭。
“来来来，吃什么菜你们决定喔，不要跟我客气，哈哈～～”老王不断招呼着我们点菜。
大家伙儿也不客气，个个都不是善茬儿，尽挑贵的点（毫不顾及后果的严重性），另外还要了一大箱啤酒。
席间，阿牧仍不停地取笑阿雷前几天输了比赛，哭鼻子的事情。
牧曰：瞧你当时那小样，呵呵。
雷曰：拷，你拿着DV机录下来了吗？有什么证据？无凭无据可不要乱说，小心告你诽谤。说出来怕吓死你，京华区街的那家律政所知道吗？那儿我关系可多了，三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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