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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涎贵公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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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要举手!等等!等等!刚才是谁夸她头发又好又亮来着?
“皮肤又黑又粗!”
“牙齿又臭又黄!”
“她胳膊上有个疤!”
“……”
众人七嘴八舌地将绮罗批评得一无是处,心理得到平衡后终于各自睡去。留下绮罗呆呆地坐在原地,蹙着淡淡的秀眉,开始二十年来的首次思索,她真的那么难看吗?哎呀!这可要找爹娘好好理论理论才是!
绮罗自那次事件后,视欧阳府中的少爷们为鬼怪,能躲多远便躲多远,她是被四周嫉妒的女人们给整怕了!幸好,那个九少爷好像也忘了她曾经存在过似的,即使在府中相遇也认不出她。
况且她自认除了把九少爷气哭外,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忘了好!忘了好!加上她奉就普通,自是不会引人注意。如此平静地过了两个月,竟又幸运地被老管家点中去幽竹院搬几盆花。不过这次是她跟云霞两个人去。绮罗的心安下一半,起码被那些奇怪的女人整时,有个人陪。
幽竹院环境清幽,的确是养病的好地方,上次来时,一路上被九少爷拉得晕头转向,哪有功夫欣赏,这次可要看个够。
“绮罗,你说我们能看到三少爷吗?”云霞有些兴奋地问道,当然手里的活也不闲着,不忘用铲子翻着花土。
“不会,人家在屋子里面,怎么看。”虽然三少爷长得好看,但与眼前景色相比,还是差了一点点!至少绮罗心中是这么想的。况且少见一次面,就少一次麻烦,看那般绝世风华的人受苦,还真不舒服。万一哪天她同情心又泛滥,那此地也就不能待了。
过了一会儿,云霞好奇心又起, “绮罗,你说三少爷长什么样?”
“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呗!”
“听说三少爷长得可与宋玉媲美,好看得很呢!”云霞脸颊绯红,像似憧憬美梦的少女侧耳逸小声嘀咕道。
绮罗点了点头,当是听到,宋玉长什么样她不清楚,不过像三少爷诚然那样气质儒雅恬淡的人倒是世上少见。
“绮罗,三少爷真可怜,听说他今年都二十四了,只剩一年可活了!”云霞不胜唏嘘地道。
“是吗?是挺可怜。”绮罗又照旧点了下头,眯着眼,边干活边欣赏着园间的风景,望着前方三少爷居住的精致屋舍,怔了一会儿,突然叹息般地呢喃道:
“人家让你三更死,你又怎么能活到第五更呢?中了缠绵之毒,根本就是不死不休嘛!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老天恩赐了!下毒的人倒真是狠毒啊!”
“什么毒啊?”云霞突然凑了过来,疑惑地望着她。
“啊……没什么!你听错了!呵呵……”绮罗讪讪地干笑两声。
“绮罗啊!你别总是发呆好不好?这要是被管家看见又该罚你月银了,你这个月已经被罚没了吧?”
“……”绮罗低头干活。
两人的活忙完后,云霞提议从凉亭那边走,目的是想看看能不能从那边偷窥到三少爷一点音容,好回去三八一下。
凉亭与那边的窗户少说有十来米远,她们伫足倚望,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却在凉亭中见到一盘没下完的棋。
“绮罗,这是不是三少爷玩的?不对!三少爷出不得屋的!是九少爷玩的吧?真是小孩性子,还没下完呢?”
“是吧!”绮罗不感兴趣地扫了一眼,蓦地怔住,是棋局!她不自觉地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半眯着的双眸瞬间焕发出耀眼的神采,那一瞬间的雪亮连身侧的云霞都感觉到了。
看着绮罗晶亮的双眸,低头沉思的样子,云霞突然间发现那个本来不起眼的绮罗竟然耀眼得让她睁不开眼睛。
绮罗看着棋盘,云霞则被她吸引了,再也无法移开眸光。
沉思中的绮罗忽然笑了笑,拿起一子落于棋盘上,接着又连落两子,这才长舒口气,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又侧头想了想,嘴角扬起自信的笑靥。
云霞则被绮罗突如其来的笑容,轰得脸红通通的。
“绮罗,你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好看?”
“啊……好看?什么好看?”绮罗转头看向云霞,突然诧异地道:
“你的脸怎么了?中暑了?快!我扶你回去休息!”绮罗扶着云霞就往外走。
“不……不是!我没有……绮罗,没想到你会下棋啊!”云霞仰起红通通的脸,崇拜地看着绮罗。
“啊!会一点点了!”突然想起她适才落下的三子还没有收起,想回去恢复原状,但她们这会儿已走出幽竹院了,复又一想,算了!她应该没那么倒霉被发现吧!
绮罗与云霞刚离开凉亭不久,诚然在奔儿的陪同下,来凉亭纳凉。奔儿放下手上的提篮,从里面拿出点心与特制的药茶。
诚然悠闲地坐下,轻啜一口茶,眸光投向桌上的棋局,忽地一怔,紧接着清亮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道:
“奔儿,你解了棋局?”
奔儿也会下棋,闻言看向棋盘,
“天!棋局解了……少爷,你别看我,奔儿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这个棋局,奔儿哪解得开啊!”
“不是你?”
奔儿连连摆手。
“难道是五弟?”
奔儿笑着道, “五少爷的棋艺可比不上你,你没解开的,他绝对解不开。”
诚然也微微地笑了,
“这就奇了,难道府中有高人,我竟不知道?”这是他昨天照着一本古书摆下的棋局,想了一下午也没寻思出破解之法,本想今天再试试,一看,竟然解了!
“少爷,大少爷与五少爷来了。”奔儿道。
诚然抬头,见大哥与五弟跨步进了亭子,他笑了,
“大哥,五弟,怎么一起过来了,不用担心,今天我不会发病。”诚然的毒是每隔三天发作一次,昨天刚刚痛得死去活来。
大少爷欧阳信然仔细观察了一下三弟的脸色,见他确实无碍,这才说道:
“三弟,查到线索了,老七刚刚捎来消息,已经追查到当初向你下毒之人的下落,老七正在赶去,若不出意外,十月左右就能拿回解药。”
“哦!”诚然笑了笑,仍然是那般云淡风轻。
相比之下,奔儿倒是兴奋得多, “那真是太好了,少爷被缠绵之毒折磨了数年,终于可以解脱了。”
“三弟,我知道解药不会那么顺利得到,但总比无一丝希望的好,相信老七,他为此事追查数年,这次一定能成功。”信然鼓励地道,但心中却明白,若这次再失败,三弟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大哥,我知道。”诚然清亮的眼中有抹看透生死的了悟。
“我不会让三哥出事的。”一直沉默地坐在旁边的五少爷穆然突然道。
“放心吧!大哥,我会等到七弟回来。”诚然笑着保证。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关心他的兄弟们,若非不想让他们担心,或许早在那种撕心剧痛面前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缠绵之毒,附骨之痛,痛彻心扉。
起初几年是每隔半年发作一次,接着是三个月一次,然后是每月一次,一次比一次痛,相隔时间在逐渐缩减,半月一次,七天一次,三天一次,最后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活活痛死为止。
他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想起发病时的痛楚,如此意志坚定的人竟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欧阳信然见三弟瞬间苍白的脸色,兄弟连心,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心中一痛,急忙转移他的注意力,状若无事地道:
“三弟又与奔儿下棋了?”
诚然的神色渐渐地缓和,温笑着说:
“没,只是无意间从一本古书中看到一古怪棋局,便摆出来,看看能不能破解,谁知思索了许久也无用,不想刚刚与奔儿到此一看,竟然被人解开了!”
“解开?谁如此厉害?”五少爷穆然诧异地问道,这棋局之前他也想了许久,未能解开。诚然本来刚有一丝灵动,毒却陡然间发作了,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才停息,这盘棋局自然也挪到今日解决了。
诚然微微摇头表示不知,吩咐奔儿道:
“你去问问今日谁到这园中来了?长叔应该清楚一些,他说今日要挪动我院中的花木,应该派人来过。”
奔儿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小跑着回来,说话还有些气喘吁吁,
“少爷,管家说是在外园伺候花草的两个丫头,一个叫云霞,另一个叫绮罗。”
“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奔儿摇头, “会不会是有人偷偷进来……两个丫头!怎么可能?”
诚然蹙下眉,许久, “你说有个丫头叫绮罗?”
“对啊!怎么了?”奔儿有些疑惑,大少爷也同样挑着眉看他。
诚然忽然笑了笑,看向旁边的五弟,道: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让人感觉很淡的绮罗?”
哈嚏!远方的绮罗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会吗?”穆然回忆起两个月前曾经有个丫头来过幽竹院,长相太模糊,他有些记不清了。
诚然了然地笑了笑, “五弟,你不是一直自认过目不忘吗?怎么才两个月就记不清人家的长相……不觉得有些反常吗?”
穆然沉思了一下,蓦地惊醒。只要他见过的人,没有记不住长相的,五年前一面之缘的人在他脑中还可以清晰地刻画出来,而这个才相隔两个月的人,他竟然忘了!
好一个“淡”人啊!那个叫绮罗的丫头明明就是故意的,她故意将自己与周围的事物同化,目的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
穆然阴冷的脸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佩服地道: “还是三哥最厉害!”
“怎么?府里的下人有什么问题吗?”大少爷信然突然也有了兴趣,他这个一家之主好像知道的并不多呢!
“大哥,有个丫头很有趣!”
哈嚏!远方的绮罗又打了个喷嚏,奇怪!大夏天的!怎么背后冷嗖嗖的?
“少爷,要我去叫那个绮罗过来问话吗?”奔儿机灵地道。
“不!”诚然淡笑地摇头,轻啜—口茶,慢慢地放下茶盏,这才道: “你去叫那个云霞过来!”
远方的绮罗突然感到头皮发麻!奇怪!奇怪!她今天该不会中邪了吧!决定了,明天她就请假去庙里烧香!
第二章
她就知道!知道自己倒霉!这两年下来,她简直霉星罩顶了!她没事干吗要手痒啊!动那三颗棋子,这下好了,被人发现了。
她真的不想惹人注意啊!更不想被那什么三少爷看上,去做什么贴身婢女。她哪会伺候人啊!更不会看人脸色,万一哪天伺候不周,被轰出府去,那她又要睡破庙了!
真是!真是!绮罗仰天长叹。
跟在老管家后边,认命地绕啊绕地终于到了三少爷的幽竹院。她被安置在三少爷的隔壁,住在右手边。住在左边的,据说是三少爷的侍童奔儿的房间。
房间不大,却布置得很雅致,比起与十几个人挤睡在一间屋里要强得多了。怪不得每人都争着抢着要贴身伺候主子呢!唉!连下人都给你分出个三六九等,人活着还真不容易,绮罗坐在床头,摇头晃脑地发出一阵感慨。
“完了吗?收拾完了就跟我去见少爷。”站在门边许久的奔儿静静地提醒道,再不出声,还真不知她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呢!
“啊!”正想试新床柔软程度的绮罗一惊,抬起头一看,啊!是个俊秀少年,刚才清脆爽朗的声音是由他嘴里发出来的吗?绮罗对好听的声音向来没什么抵抗能力。当即痴迷地望向人家。
(如果她眯着眼看人算痴迷的话。)
“我是三少爷的侍童奔儿……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奔儿皱着眉,实在搞不懂少爷为什么要选她当婢女,相貌一般也就算了,问题是她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怎配伺候少爷,难道就是因为她破了那棋局?在他看来,是瞎蒙的吧?
“听到了,我听你说话呢!”这么悦耳的声音,她怎能听不到!
“那……走吧,总不能让主子等你吧!”奔儿语气不善,说完转身就走,只听身后一声脆响,他一惊回头一看,当场呆住。
绮罗也是一副惊呆的表情,眯缝的眼睛看着地上碎掉的花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这桌上怎么摆个花瓶啊!呵呵……没看到!”
许久,恍过神的奔儿说道: “花瓶是摆在桌子中央的。”
“是吗?”
“你胳膊还真长!”奔儿冷笑道。
“……”被发现了!
“少爷,绮罗到了。”奔儿轻声道。
诚然闻言抬起头,清亮的眸光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声道: “都安排好了吗?”
绮罗点头,神情有些恍惚,天籁之音啊!她陶醉得有些晕乎!
“喂!喂!少爷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奔儿没好气地在她耳边叫道。
“啊……哦……”绮罗集中精神,惶恐地垂下头。
诚然挥手示意奔儿无妨,然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
“以后你同奔儿一样伺候我的饮食起居,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问奔儿。这院子除了我那几个兄弟外鲜少有下人进来,安静了些,你住习惯就好了。这里规矩不多,待会儿让奔儿同你说一下,不必太拘束。好了,现在我不需要你伺候,先下去吧!需要你时奔儿会叫你。”
“是,绮罗一定尽心尽力地伺候少爷。”绮罗恭敬地退下。
“啊!小心!”诚然出声提醒道,不过还是晚了一步,他有些无奈又好笑地抚住额头。
此时绮罗早已四平八稳地趴在地上,该死的门槛!绮罗心中暗自将它诅咒一千八百遍,然后在奔儿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爬起来,又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个让她摔跤的罪魁祸首——门槛,才一瘸一拐地走回屋去。
“少爷!她……这是……”奔儿还是有些呆。
诚然轻轻一笑,“我第一次见她时,便是如此……真是很有趣的人!”
“少爷,你确定真要让她留下来?”奔儿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笨的人,跨个门槛都会摔跤,且摔得理直气壮!实在少见!
诚然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院子太静了,多个人不好吗?”
“少爷……”奔儿的眸光也黯淡下来。
少爷也寂寞许久了吧?由于中毒的关系,少爷身体虚弱不能随意与人接触,小小风寒对少爷来说都是致命的。
以前少爷还会出府去人少的地方走动走动,这两年却连院门都没跨出去过啊!想当初少爷是多么开朗、意气风发的人啊,如今却独居在这里等死。若非为了另外几位爷,三少爷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吧?
“下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诚然说完拿起书卷,又接着翻看起来,待身后脚步消失才放下书卷,轻叹一声,站起身走至窗边。
突然捂嘴压抑地轻咳几声,放开手,看着手心里的血丝,微微蹙下眉,用丝帕擦去。陡然眸光一闪,转过身,果然屋里多了个人,是绮罗静静地站在门边,眯着眼睛望着他,神情有些恍惚。
诚然将染血的丝帕扔到一边, “奔儿没跟你说吗?这个时辰不用过来的。”
绮罗仍是不言不语,淡眉皱起,眼睛简直眯成了一条缝。
绮罗实在是好奇,明明是毒入必肺、病入膏盲的人,为何会拥有那般清亮的眼睛,有着看透一切的清澈与恬淡,让人想忽视都难。
诚然见她不说话,身形向前走了一步,还待言语。
岂料绮罗陡然后退, “我……我,不,奴婢……奴婢告退!”说完不等答话,慌了神般地跑出去。
绮罗一路跑回她居住的小屋,趴到床上。心咚咚猛烈地跳动着,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暗自呻吟,天!她这是怎么了!
蓦地,她像想起了什么,急忙摸摸自己的嘴角,啊!还好,没留口水。咦,怎么红了!啊!她流鼻血了!绮罗大惊,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她就知道,她抵御不了他的诱惑,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依然如此。
他的声音那般好听,低沉沙哑,沁着深深的磁性,幽幽地穿过她的耳骨,印在脑中,把她的魂都要勾去了。他又是那般的儒雅绝世,听说在十年前就已经名扬天下了!唉,她根本抵御不了。完了,再与他相处下去,她一定会心软!到时一定会做傻事!
“啊!啊……”绮罗神情凄然地坐在床头大叫,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一声强过一声,细细地向上拔尖,在最高处又打个旋,婉转缠绕,仍没停歇的迹象……
此后三日,诚然与奔儿耳中仍时有绮罗凄厉惨叫的嗡嗡之声,终于明白了何谓绕梁三日和余音不绝。
绮罗要做的事很清闲,清晨同奔儿一起伺候三少爷洗脸用餐,其实大部分都是奔儿在做,她在一旁看着。在她第四次将洗脸盆摔倒在地,并打湿奔儿的衣裳后,奔儿就没再指使她干什么活,她不惹麻烦就万幸了!
奔儿再次佩服老管家知人善用,她这样的人除了让她去伺弄花草外,还真不知她能做些什么!
白日里,绮罗同少爷对弈下棋,对于这一点,她也不再隐藏技艺,反正也被发现了。每回都与诚然厮杀个天昏地暗,不死不休,至于那个略懂棋艺的奔儿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九少爷曾不服执白棋与她比试。
白棋步步紧逼,黑棋如水无形,随遇而安。
棋曰:躁而求胜者,多败。轻易而贪者,多丧。不争而自保者,多胜。多杀而不顾者,多败。又曰:投棋勿逼,逼则是彼实而我虚。虚则易攻,实则难破。
白子想围,她就让它围;想打入,就让它打入;想活,同样让它活;想攻,也尽管让它攻;若想吃棋,那就让它吃。
中局已现倒脱靴之势。倒脱靴是入门的基本棋路,如此简单的布局,九少爷自然不会想到。果然,九少爷顺手落下一子。只是可惜他忘了一点:自古及今,弈者无同局。她用黑子一松,白子竟成复劫,且花聚透点,多无生路。最后,九少爷认输!
而诚然问起,她怎有如此高超棋艺,她只解释说小时候在乡下有一个私垫教的,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厉害!奔儿最恨她此时得意洋洋的表情,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绝对下不过她。
棋艺就是这么回事,有时十岁稚童或许会成为棋坛高手,有时钻研一辈子棋艺的六旬老者却还是棋艺平平,再难提高。诚然也只当她有这方面的天赋,未再追问下去。
九少爷天天会过来与三哥解闷聊天,五少爷因要打理商号的事,未必日日报到,但每隔三天,诚然发病之时,他无论多累多忙,都会赶到,帮助三哥运功抵抗那撕心剧痛。
每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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