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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云散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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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是无法抵御这冬日里严寒的气息，就像那些一旦遇见寒风就会枯萎的花儿一般。
我的心又一落千丈，眼前又成了一片渺茫和灰暗。我想，就是有一天我历尽千辛万苦寻到姜杰的消息，可到那时又会怎么样呢？也许无非只是让我伤心流泪，而我所渴望得到的那美好的爱情却永远不会属于我。
在这个世界上，我所能拥有他的仅仅只有四封信和两张照片。我将它们轻轻拿在手中凝视着，又默默中抽出这封不知看了多少遍的最后的信，将它小心翼翼地在眼前展开。看下去，带着众多的疑惑和难言的伤感，泪水便又次流出来。我一直在寻找他，可我每一次的跋涉都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第十五章：痴人说梦
“雅雯，你收到姜杰的信了吗？”许小倩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开口这样问。
我装作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对她笑了笑。“你不要再去管他，也不要再去想他了。”她劝道。
本来，是想对她说我很难将他忘掉的，可经她这么一说，我便又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小倩，那你呢？你现在还会想他吗？”我摆出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冲她问。
“我早不去想他了。”她的回答十分干脆，“在以前呀，我总把他想得很好。现在，我才觉得他很像一只花瓶，仅仅只外表漂亮而肚子里是空空如也。他那副样子一点不可爱，太缺乏一个男子汉的内涵了。现如今，我心里很清楚，我要找的男朋友不该是像他那副样子的。那个他，不仅要高大漂亮，还更应该具备知识和才华。人要正直，有事业心，在许多方面能够帮助我和批评我。”
她的变化倒是挺快，转眼又在编织起另一个美梦来。这也未必会有什么不好，烦恼来得快走得也快。我真该向她好好学习学习才对。
看着她一张美丽的面孔上又荡漾起迷人的微笑，我却禁不住是感慨万千。
“小倩，告诉我，你果真是这样想的吗？”我十分惊喜地问。
她冲着我笑，显得很得意地点了点头。
“你能这样想真好，这可真让我太高兴了。”我大声对着她这样称赞道
也许，许多的事情都是出于某种巧合，而绝非偶然。已经有很长时间以来，每当跟许小倩在一起，在看到她美丽可爱的样子时，我从心里总会想象着眼前的这位美丽的公主肯定能够遇上一位漂亮的王子的。而在我每一次想象着的时候，脑海里又总会有一个影子在我眼前闪现。这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高高大大的林佳奇。
大概就是凭借我的第六感觉吧！我总认为他们两人若是在一起，无论从性情、身材还是长相，都会很般配的。就在她刚刚向我描述她心中的男子汉时，我似乎觉得她所描述的是“林佳奇”。这样，似乎一下子与我一直以来的一种想象一拍即合了。
想到这儿，我笑着对她说道：“小倩，听你刚才这么一说，我这里倒真的有一个很合适的人选。你知道吗？就在你刚才向我描述你心目中的男朋友时，我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很难得的人。”
“那他会是谁？我认识他吗？是我们的同学吗？”她瞪大眼睛，很惊喜地问。
“你认为在咱们同学中会有这么优秀的人才吗？”我看着他，索性对着她这样卖起关子。
“雅雯，你快说呀！”她几乎兴奋得跳起来了，完全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向我紧紧催促道。
这时，她的脸也因为过于兴奋而涂上了一层红晕。
“他名叫林佳奇，是我姐夫大学时的同窗好友。至于年龄，可能会比你大上三四岁的。在几年之前，我曾经见过他。”我如此介绍着说。
提起他，我的心忍不住在急促地跳。这让我不由得陷入回忆中，用力去捕捉那个记忆中的背影。
“他不但人长得高大漂亮，而且还是一个有知识、有事业心、正直又性格开朗的男子汉。这决不是我在你面前故意吹捧他。真的，他还会唱许多动听的歌，会画很漂亮的画。真的很难得。”我像是在跟她讲一个动听的故事。
说到这里，我的激动已经是无法自抑，让我感觉连我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了，而一张脸上也早已是火辣辣的了。这使我不得不停下来，微微把自己的头垂下来，来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想以此掩饰住自己深埋在心底的一个秘密。
“你把他说的这么好，可是，你为什么就不去追求他呢？”也许是她从我的神情中看到了一些什么，便充满疑惑地盯住我的脸问。
我想，一定是我跟她在刚才说那番话时过于激动了。尽管我一直都在按捺住自己一颗狂跳的心，可我还是无法将其伪装好。只是，我不会对着面前的许小倩讲的是：我并不曾对那个林佳奇说过一句话的，甚至也从不敢去正视过他一眼，以及我当时心里的种种震荡，还有我曾经偷偷收藏过他的两张小字画的一番痴情。
可经许小倩这冷不丁的一问，我还是如同做了贼就心虚了一般，又像是被人当众揭穿了一个久存于心底深处的秘密一样的慌张。我尽力将我的这份慌张藏到我心里最为隐蔽的深处。
“我不会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女孩子的，这点我心里很明白，所以我不会去做一些徒劳无益的事情，对他去自作多情。更何况现在的我也不想去考虑爱什么人的，而只是想让自己的心慢慢来平静一些。”我对着她这样搪塞说。
从心里，我从不敢奢望我与林佳奇会在一起，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一点的可能性也不会有。他根本不会看上我这个呆头呆脑的傻丫头，他也从来就不曾留意过我的存在。可我真的很喜欢他，就在三年之前见到他后就已经开始喜欢他了。可他对我来说高不可攀，使我不敢去靠近他，只能对他是敬而远之。更何况在我的意识里，一直认为许多出色的男子向来喜欢的都是那些美丽多情的女孩子，这似乎早已成了一条无法逆转的真理了。而我只能算作是多情，却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是美丽的。
“那他理想中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我能成为他理想中的那个女孩子吗？他会喜欢上我吗？”一旁的许小倩忍不住心中的喜悦接连向我追问。
“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一定会的。这可能是我的一种感觉吧！我总认为你们俩人是在互相寻找着对方的，等到找到了就会停住脚步。为了让你们尽快寻找到对方，我就想让自己在你们之间拉上一根线，一头连你，一头连他。这样，受到线的牵引，你们两人就会走到一起。”
“噢，真想快一点见到他，越快越好。雅雯，凡是你认为好的男孩子一定不会错的，我相信你的眼光。可这种出色的男孩子也往往都会很抢手的，不会是他已经早有了女朋友了吧？”她惴惴不安地问。
“不，不会的，至少是不会这么快的。因为就在前几天我偶然中听到姐夫说他刚刚与他的女朋友分手了，所以我才敢将他介绍给你的。”我十分有把握地说。
“那该怎么样去跟他取得联系呢？”她问。
“你自己给他写上一封信，好不好？我想，我在姐姐他们的抽屉里应该能找到林佳奇的一封来信的，我马上将上面的地址抄写下来给你。”我建议说。
“不，不行的，”她冲我摆摆手，又随即挽住我的胳膊，“雅雯，我求求你，还是拜托你先给写一封信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对他开口的，更何况我的字写得又很难看呢！求你了，我的好雅雯，你就先来给他写一封信嘛！”
“小倩，你向来可都是很大方的，怎么会在今天就变得扭扭捏捏起来了，这似乎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吧？”我不由得笑着说。
“你不要笑我嘛！”这时，她一张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这样也好，那你就耐心地等着我的好消息，好不好？我回到家就会马上给他写上一封信的，你就只管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没问题的。”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对着她如此这般振振有词道。
与许小倩分手时，她脸上挂满了快乐而迷人的微笑。“雅雯，回去之后，你可千万别忘了给他写信。”刚走出几步，她又回头对我再三叮嘱，生怕我会忘记写信的事情。
“我不会忘的，我向来是一个记忆力很好的人。”我对她保证着说。
说到做到，我一回家就从姐姐他们的抽屉里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的地址，便坐下来给林佳奇写一封信。在信中，我很坦率地说：我想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绍给他做女朋友，并特别着重地跟他描述了许小倩的可爱与美丽，以至于还为此费尽心机地将琼瑶书中一些来描述美丽的句子给搬运出来。我称他为兄，在信的落款署名写上“妹”。并恳请他：万不可将此事告知我姐姐他们，说是怕他们会因此来取笑我的天真。
信写完了，满满两张信纸写满了对许小倩加倍赞美的话。将它拿在手中读了一遍又一遍，我的眼泪便开始从眼眶中不断涌出来，滚烫滚烫的。
我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想想自己，不禁顾影自怜起来，以至有些自惭形秽。归根结底，可能自己真是很喜欢林佳奇，可是，他却只属于我一个美丽的梦境而已。如果我也有着许小倩一样美丽的容颜与活泼可爱，那我一定会抓紧他，是决不会将他抬手就让给别人的。记得，那时我从不敢在他面前出现，更不敢跟他说上一句话。我不敢想有那么一天他会喜欢上我，对此，我真的不敢抱有任何的奢望。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总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连我自己也很难说清楚自己心底的这一份失落。我为自己感到莫名其妙，甚至觉得自己变得是这样的不可思议。这种感觉很像是一个探宝者在荒漠中找寻了许久，并承受着太多的饥饿、艰难、困苦和劳累，乃至经过了九死一生的考验之后才寻到的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可还不曾自己亲手触摸到它时便被人抢夺去了一样。
我怎么也做起“红娘”来了，还是在为那个林佳奇？想想可笑得有些近乎于荒唐，可无论如何地挖空心思去想，也想不通自己，更解释不通自己。在心里，我莫名地嫉妒起许小倩的美丽、活泼来。而我自己为什么就未老先衰了呢？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这样子一点也不可爱。但是，如果我的好朋友能够给他带来幸福的话，我应该祝福他们才对。
而我自己呢？在什么时候才能够摆脱掉忧郁呢？
第十六章：失信的朋友
姐姐怀孕了，李宇宙的脸上整天堆满了可爱的笑容，这可是每一个将要做爸爸的共同心态。这样一来，李宇宙对姐姐更关心备至了。姐姐想吃什么，他总会变着花样做给姐姐吃。原来做女人可以这么自在，又可以这么幸福。
渐渐的，我很是喜欢起黑夜来。每当夜幕降下，躺在床上的我就会认为自己的一切的梦想都充满着希望和诱惑力，可等到天亮之后便只会变成一片荒凉。看起来，夜色对我是慷慨的，而白天却对我极其吝啬。白天本该是充满希望的，可在白天我总会觉得希望遥不可及，而夜色似乎将所有的距离都缩短了，让它是近在眼前。因此，我也总会在夜色里心中充满着奇异的幻想。
妈妈又翻动了我的东西，并把我所写的那些没有地方去投寄的信撕毁扔进了垃圾堆里。我知道后，自然很气愤，认为自己连一点的自由都没有了。她说我现在变坏了，就因为我再不愿做从前那个只会忍气吞声的傻女孩子吗？为什么妈妈总看不见我身上的许多优点呢？
一天，我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来自老山前线阵地，另一封是林佳奇的信。
我首先打开了这封来自前线的信，心里未免又激动了起来。信里说：他们无法打听到姜杰原在部队的地址，尽管他们很费心地去帮着打听了。我没有太多的悲伤，仿佛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接下来，我打开林佳奇的来信，他完全是以一个兄长的口气给我写这封信的。是的，我的那封信是完全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他还说生活真是太有意思了呢！在写给他的那封信中，我对自己是只字未提的，而他却为我不同姿态的出现感到很吃惊。他竟然在信中这样说：“可看出你是一个聪慧、内秀的女孩子，纯洁、无暇、天真，就像一池清澈见底的水，富有现代青年朝气蓬勃的气息。”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可我只是将许小倩给大大地赞美了一番，从心里我也真心希望她能够成为他的女朋友的。“……现在的我还不想考虑此事，我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段时间，好把那些烦恼和不愉快都统统忘掉。在爱情上，我经受了太多的挫折，击碎了我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梦幻，使我从梦中走出来，不得不去面对现实，而现实又太让人失望和寒心。”他也会有这么沮丧的时候，真难以想象。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却面对着夜色悲泣起来。是为这夜色？还是为我自己？泪水一次次地抹去，又一次次流淌下来。在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压抑，让我感到如此孤寂与苦闷，以至于是有苦难言。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永远结束了。可一切又是这样不了了之。
让所有一切都成为一个故事吧！昨日已经过去了，而明天还等着我去耕耘。我再也不能只做一些又痴又傻的梦了，我该让自己回到现实中了。
接到林佳奇的来信已经有一星期时间了，这才总算与许小倩见了面。我虽然是一直想把消息去告诉给她，但又总觉得这对她而言也实在算不上是一个让她能够为之欣喜若狂的好消息，便从心里面就有些不好意思去见她了。
只见她一张面孔上溢满了兴奋和激动，就连她的笑容也在这一刻显得愈加甜蜜动人。噢，她一定是满怀希望来探听林佳奇消息的，她也一定认为会是一个好消息。可惜，只会让她大失所望。但也并非没有希望，事情还是有一个缓冲余地的。他说要冷静一些时候，也并未一口回绝，只需来付出一点的耐心等一等也就罢了。对不对？在心里我这样想着，又这样来安慰着自己，心情也便随之变得轻松许多。
“雅雯，就在昨天我去见了一个人。”还未等我开口说话，她便无法掩饰住自己的激动说道。
“你又去见了他，你不是跟我说：你早就已经跟他分手了吗？可你自己根本就忘不掉他的，所以你就又忍不住去见他了。对不对？”我截住了她的话，禁不住向着她大声地质问。
“不，不是他的，看你想到哪儿去了？”她很着急地纠正说，“这个男孩子是我在一次运动会上认识的，但那时只碰了几次面，彼此的目光相遇过，并不曾说过一句话的。他人嘛，长得既漂亮又潇洒，个子长得高高的，还有着运动员的体魄，身材非常的健美。昨天中午他来找我，说他第一眼看见我就已经爱上我了……。”
“雅雯，你知道吗？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吃惊极了，呆愣愣地看了他许久。与他并肩走在街头，他将我的手紧紧牵住。他大大的手掌让我感到很温暖，也让我有一种安全感。他说话很有意思，长得模样也很讨我喜欢。跟他在一起，时间过得可真快，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竟然谈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话。虽然一直是走着的，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劳累。就在我们走进一个幽静的小巷里的时候，他还情不自禁地吻了我。”她情绪很激动地说。
听到这里，我吃惊地睁大眼睛望着她，一脸愕然。怎么会这样呢？又怎么能这样呢？
许小倩如此兴奋，而却让我心里极其不舒服，便不由得打断她的话说：“小倩，你也喜欢他的，对不对？可你不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吗？在你根本就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在你们相处了仅仅两个多小时时间里，你又能够对他了解多少呢？可是，你竟让他很轻易地吻了你？如果换了是我，我是绝对不会让一个我根本就不了解的男人牵住我的手，更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地吻我的。”
“是呀，我也有些奇怪呢！可是，那种感觉真是很美妙的，我好喜欢那种美妙的感觉。他对我说：他与他女朋友刚分手就来找我了，很费心地打听了好多人才找到我的。他还说：我是他一生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也是最可爱的一个。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只可惜，过上一个星期我才能见到他，因为他不在这儿上班，只有到周末才可以回来，时间也太长了。我真希望他时刻都能呆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我。”说到这儿，她不由得从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这副样子十分沉醉，只是，此刻在我眼里的她已不再可爱。这一切对于此时的我来说，恰恰成了一种伤害了。我认为她不该有此番举动的，最起码的是该等我回音。即使是事情发生了一些始料不及的变化，她也应该对我们上次的约定有个简明的解释和说法才对。可是，她竟连问一声都不问，就像我们在一起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样的约定一样。而现在，她就这样自顾自地跟我谈论起另一个人来了。
“雅雯，这个星期天你不要出去，我带他来见见你。等到见到他，你就会知道他是个多么讨人喜欢的男孩子了。”她看我在一旁沉默不语，又这样对我说。
许小倩啊许小倩，你怎么就忘记了我俩上次的约定呢？你怎能就这么快不记得那个林佳奇是何人了呢？
在十几天前，当我跟她谈起林佳奇时，她表现得那么兴奋，并且还那么急切地想快点见到他。与我分手时，她还再三嘱咐着我。可现在，她根本就是忘掉了。在此时面对着我的时候，她不闻不问，就连个交待都不给我。
我实在到了忍无可忍时，便大声冲她问道：“你为什么不向我问一问林佳奇的情况？你又为什么忘了要等我的消息？”见她低下头来，我愈加伤感地说，“小倩，你还记得我们两人上次在一起的谈话吗？当我说要把他介绍给你时，你是那么高兴，你不是还说想快些见到他吗？”
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低着头。
“小倩，他给我来信了，放在我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我淡淡地说。
她仍旧是低着头，不说什么。我只是静静看着她，也闭口不说什么了。也许是这种沉默的空气让人觉得有些难堪，她终于对着我漫不经心地说：“他在信里都说了一些什么，你对我来简明扼要地说说就行了。”
说完，她微微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是淡漠的，一扫她刚才的那股热情。
“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会为另一个男孩子着迷。本来，我把他介绍给你，总是认为你们会成为很完美的一对。只是，我大错特错了，我是不该来为你们牵线的。当时，我太相信我的感觉了，想想我可真够愚蠢的。谢天谢地，多亏他没有答应下来。不然的话，你让我跟他怎么交待才好呢？告诉他说：你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只不过是晚了一步吗？”
“他既然没有答应下来不就没什么了，这不正好吗？”她显得十分轻松地说。
她的话让我的心越加沉闷起来，以至让我心头开始积满了怨气。这话实在让我感觉不舒服，好像分明说我是在多此一举了。
“可他要是真的答应了呢？你该让我跟他如何做出解释？我是那么真心地将他介绍给你，并在给他的信里如此一番地赞美你，我觉得你真是太辜负我了。刚才我还在想，即使是他现在没有答应下来，这也只需要的仅仅是等待一些时间而已。我就这样从心里抱着希望，可你却彻底将它破碎了。你曾对我说：你要找的那个男孩子，他应该是一位正直、有事业心、有知识，又能够批评你、帮助你的男子汉，并不单单具备高大和漂亮。难道你全忘了吗？”我心急地向着她追问。
“我跟你说过这些吗？这我倒记不清了。”她满不在乎地说，这简直就是在狡辩。
“可我记得你说过的话，你倒是忘记了。真以为你会像你所说的一样，所以我才会把那个林佳奇介绍给你，因为我认为他具备了许多优秀男子身上的优点。可你为什么就这么急匆匆地给了我一个这样的答案？这真的让我很伤心。而且，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也不是两三个小时就能够了解清的。否则的话，这世间的一切事物都会变得简单极了，又如何会有这么一个复杂的社会呢？”
在我说这番话时，她脸上一种自以为是的笑容消逝了。当我抬头盯住她时，她不再看我，而是将目光移向别处。这神情有几分不自在，可分明又有几分自鸣得意。
“我多希望你俩能成为一对恋人，多希望我眼中两个出色的男女能走在一起。看来，我只不过做了一场梦，一场多此一举的梦而已。你没时间来等消息，竟然就在这期间去与另一个男孩子约会。”
“你知道吗？小倩。”看她依旧沉默不语，我又忍不住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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