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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望星朝天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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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妖怪呵呵怪笑:“那不错啊,小丫头蒙宠圣恩了。”

我也呵呵笑:“咱们不是都指望皇上眷顾着呢吗。”

她不说话了,我又问:“语公子今日可在,我去看看他。”

云妖怪半晌没声音,手下也停了,我没回头,口道:“夫人?”

她忙“哦”了一声,又动作起来“不在,语儿出府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他。”

云妖怪声音很低:“近几日不会回来,他出远门了。”

我惊奇:“哦?去哪儿了。”

云妖怪不答我的话,只说:“好了,你呆着吧,一阵我再给你拔。”布包一拢就出门去了。

项语出远门儿了?

回到四牌楼,我坐着发了一会儿呆,鼻涕又流出来了,掏出帕子擤擤,一朵貌似树叶的牡丹立刻被蹂躏成了残花。嫣然慌张推门进来:“小姐,那林小姐又发疯了。”

我身子往后一缩:“我可不去看她。”自然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手给她当牙垫,我可不操那份闲心了,做好事的人一向没有好报。

顿了一顿还是问了:“我师兄去了么?”

嫣然夸张的点点头:“去了,请了太医,他还…还抱了那林小姐。我看大人的样子,好象很不开心。”

天色渐暗,恍惚的一天又过去了。晚饭照例不去前厅,嫣然给我端来了房,我突然觉得自己滋生了很多资本主义坏习惯,对别人的伺候从忐忑不安到坦然接受,从浑身不自在到甘之如饴,这着实是一个腐化的过程。嫣然每日给我端茶送水洗刷铺扫,我竟慢慢褪去了内疚感,竟慢慢觉得这是应该的,我堕落了。

拉着嫣然的手,我对她说:“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好么?”

嫣然望我:“怎么不好呢,我喜欢跟小姐在一起。”

“如果我离开了丞相府,你是否也愿意跟我一起走?”

嫣然大惊:“小姐你要去哪儿?”

“就这么一说,如果我离开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嫣然顿了又顿,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坚定了信念:“愿意,小姐待我好,比大人待我还好,无论小姐去哪,我都跟着。”

我笑:“你果然是我的好同志。”

嫣然道:“一起吃苦受罪的么?如果是跟小姐一起,我也愿意的。”

感动啊感动,我若死了,谁不记得我,嫣然一定会记得我的。

眼看嫣然开始铺床了,我决定去一趟莲院。

心里带了多少赌气的成分我不知道,但光明正大的理由是,我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眼见着离三月大限越来越近,我终归还是要靠自己救自己,搏一把再说,若师傅也没能耐治好我,死在无涯观倒也不错,毕竟我就是从那儿出生到这个世界上的。一位伟大的专业“坐”家曾经说过,在遇到磨难,遇到挫折,遇到嘲讽,遇到羞辱,遇到不能承受之痛苦时,总是会想着,若能缩回妈妈的肚子里重新为人该有多好,那里是黑暗的,也是温暖的,妈妈有力的心跳,将一切世俗繁杂之音都掩盖了,妈妈平稳的呼吸,将一切不堪的回忆都吹散了。我也想缩回妈妈的肚子里,可是妈妈不在我身边,我只好缩到乌鸦老头的乌鸦窝里。

莲院灯亮着,我确信猩猩定是在房内,没了悠然,通报也就省了,我径直走进。

敲敲门,无声,唔,灯点着,人不在?

再敲,还是无声,我推了门,看见了他。

猩猩俯在桌上,睡着了一般,手中握着一个酒壶,已然歪倒,那壶,空了。

我一惊,忘了赌气,赶紧推门进去,这是怎么了,与他相处良久,从未见他贪杯,更别说喝醉了。

他趴在桌上,双眼紧闭,脸颊二日不见便凹了下去,胡茬竟已密密一层。

“师兄,师兄!”我推他,他一动不动,已醉到如此地步了吗?何事让你难受至此,需用酒醉来麻木自己?我心中大疼,伸手便去抚他脸颊。正见那桌上放着一块白绢,绢子上摊着……铜镜碎片!

心里猛地一疼,为了林师姐……喝酒?

“师兄…。师兄你醒醒。”不停叫唤他。

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我蓦然一惊,“师兄。。你醒了?”

猩猩抬起脸,头发散乱,浑身酒气,眼睛半睁半闭,恍惚无神,手,却越攥越紧。我不禁皱眉:“师兄,你攥疼我了,师兄…。”

他口中喃喃有词,我听得不甚清楚,再向他靠近一点,俯下身去,他忽然抱住了我的腰!

我慌了神,“师兄!你干什么呀,快放开我!”

他紧紧抱住我的腰不肯放开,将头贴在我的胸口,轻轻揉着,嘴里不停地嘟囔:“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该…怎么办。”

那模样,竟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般让人心疼不已,我暗叹,猩猩啊,你真是折磨死我了。

你真的不把我看在眼里吗?也许,你是把我放在心中?就像……像我一样?

我闭眼良久,终究还是伸手环住了他。

他的肩膀很宽,很结实,圈在臂中让我觉得踏实极了,

我从来没告诉他,第一次抱他,在春齐镇外的林子里,那惊恐的一刻,只想赶紧找个怀抱依靠,看见他出现的那时,我觉得他好似天使般的可爱动人。

我从来没告诉他,第二次抱他,不,是他抱我,在我无知无觉的睡梦中,从福伯口中得知他为我善后,得知他抱我上车,心里竟是好多欣喜。

我也从来没告诉他,第三次抱他,是在陈州外的小河里,同样的惊慌失措,同样的温暖怀抱,他伸出的那只手,其实已撩动了我的心弦。

他的长发正缠绕在我的胳膊上,我不想把它们拨开,慢慢感觉,那缠进了心里的滋味。

他仰起头,半露的目光那样迷蒙,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那平日淡然无波的脸,居然尽染愁苦之色,嘴唇干裂,微微颤抖着。

我盯这张脸,不甚漂亮,却深刻入我灵魂的脸,我早已爱上了不是吗?在那小树林,又或者,更早?所以才能容忍他一次又一次的奚落我,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轻蔑我。我早已爱上了!爱情,总是这样莫名其妙,总是这样没有预告,在你想不到的时间,想不到的地方,甚至是想不到的人,直直撞开心房,再也不肯离开。

缓缓落下我的唇,贴住他的唇。他的唇冰凉凉的,清苦的酒味弥散开来,久久的贴着,直觉得自己也已醉了。呼吸无声了,脉搏不跳了,时间停滞了,一道暖流直通心脏。第一次,强烈的想永远留下来。

良久,分开。他仍是一片迷茫神色,又将头轻搁在我胸口。

我轻轻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听他念叨:“别离开…我。”

你喝醉了才要表露真情吗?若早对我有意,又何必苦苦折磨我?

心中竟似放下了一块大石,轻叹一声:“师兄,我…永不离开你。”

只觉他全身一震,将头埋的更紧。

喉咙里逸出一声:“莲儿~~~~~”!

什么叫如遭雷击?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便知了,

什么叫无地自容?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便知了。

我用力推他,他猝不及防被我推翻在地,我慌不择路抬腿便逃,一出门,撞上了端着盆的卫兵甲,一盆热水全数浇在我身上,卫兵甲骇得叫起来:“曹小姐!你……”我竟不觉得烫,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不停的狂奔狂奔狂奔!我撞倒了李婶,撞倒了小米,撞倒了嫣然,一路狂奔上楼,迅速躲进被中,再也不敢露出头来。

嫣然哭哭啼啼:“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别吓我啊。”

小米惊慌失措,想扯开我的被子,却发现我拽的更紧,嗫嚅道:“小姐,你这样会憋死自己的。”

我不语,在被下兀自抖个不停,谁能明白我现时的感受?谁能知道我现时的心情?我只想永不见人,挖个地洞活埋自己。

莲儿…就这两个字,击碎了我全数幻想,莲院…。。莲池……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那极似乌鸦观的莲院,原就是他为他那分开良久现又重回身边的林师妹建的啊!

我是多么可笑,多么幼稚,跑去巴巴的安慰人家,却被人家当成了替身!最有趣的,竟还是一个诈尸者的替身!!还满腹幽怨的忆过去,还满腹柔情的表衷肠,我是多么可笑!我就是一个大笑话!天大的!

    离意

生生自扇了一夜的巴掌,第二日清晨,我便吩咐小米去套车准备,吩咐嫣然替我收拾包袱,嫣然不敢问我,手脚缓慢,不时的偷瞄我的脸色。

我的脸色平静的很,任谁也别想找到一丝裂缝,装鸵鸟要装在自己心里,不是装在众人面前,昨夜我的异常表现大家都看到了,若是在大家面前再撅着个屁股藏着头,那就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小米套好车跑回四牌楼告知我,我拉着嫣然,拎着包袱直奔前门而去。嫣然脚步拖沓,我回头瞪她一眼:“你若不想走,就留下,我不强求。”她连忙紧走了几步。

出了大门,小米站在车前等我,我将包袱往车上一扔,对他道:“你将我送到江边之后就回来吧。”小米摇头:“我跟着小姐。”

我道:“不妥,你家里还有父母需要照顾,在这丞相府有吃有喝有月俸领,跟着我只会受苦。”

他低着头:“我跟着小姐。”

叹口气,算了,实心眼的孩子。一起走吧。

我正准备爬车,身后声音响起:“你要去哪儿?”

回头一望,猩猩穿着官服站在府门口,脸洗得挺干净,胡茬子也没了,眼光闪闪烁烁,貌似准备去上朝。

我耸耸肩,脸上无一波一澜:“回去看看师傅,顺便看看能不能治好我的毒。”

他踱到车边,眼睛死死盯着我,口中道:“你不能走。”

我笑:“为什么呀?我回去看看师傅难道不行?天冷了,我给师傅送件皮氅子去。”

他又道:“为何不同我说一声?”

笑意盈眼:“又不是去送死,不过是回师门,也得向您老禀告?我是犯人么?你管的太宽了。”

他不说话。又来这一套,你的难言之隐告诉你林师妹去吧,别来烦我了。

接着爬车,后腰被人一把拽住,噔了下来。我怒瞪他:“拽我干什么?又想摔我?我脑袋上的疤还没好呢!”

他看着我的额头,声音低了下来:“我给你的药你没用么?”

我嗤鼻:“那什么破药啊,那么难闻,我扔了!”

他又无话了,我又接着爬了。紧跟着,又被拽下来了……

我彻底怒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想跟我告别就快点,磨磨几几的不像个男人!”不怕,我一点也不怕,脸都在他面前丢尽了,我还有什么不敢讲的。

“你不能走,你…你得去云府扎针。”他竟有些结巴。

“哈哈哈哈哈”我叉腰仰天狂笑一阵,瞬间变脸:“扎个屁的针,命都快没了,还要把我扎成个刺猬不给留个完尸?我去跟师傅他老人家告个别,直接跳无涯湖一了百了。”

我早说过了,我从那日得知无解药之后,人就已经豁出去了,什么话我不敢说?什么事我不敢做?爷爷是要死的人了,哪有时间来陪你们玩什么绕圈子猜心思的游戏!

我一把打开他拽着我腰带的手,痞气十足的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别再拽我了啊,再拽我就跟你拼了!今天我非走不可!”

他眼睛里明显流露出慌张,口气明显软了下来:“天歌…你…真的不能走。”

我翻白眼:“我为什么不能走?你在进府的第一天就已对我说过,若我要走,你绝不留我,现在就是我要走的时候了,废话别那么多了,兑现你的诺言吧。”

听我此言,他的脸色忽然泛白,紧抿着嘴唇,眼光瞅着我,竟有一丝哀求的神色?我呸!曹天歌,你还做梦哪,赶紧滚蛋吧,离这丞相府越远越好,离这男人越远越好,你干出那等孔雀开屏的事,还有脸呆在这里吗?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

甩甩脑袋,继续我的爬车大计,忽闻身后又传声来:“我不去。”

我哀叹一声,林忆莲小姐也来凑热闹了。不理她,继续爬。得,又被拽下来了,我回头准备大耍泼皮,惊见拉着我的竟是林忆莲。

我张口结舌半晌,对着一个傻子我能发脾气吗?不能,人家是傻子,你发脾气她也听不懂。我使劲皱皱鼻子,想拨开她的手,无奈腰带被她紧紧攥着,动也动不了。

我泄气,喘了一喘,好言对她道:“放开我好么,我去给你买好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她不放,眼睛无光,嘴里只道:“我不去。”

我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尽量温柔的道:“好的,你不去,我去,我去买好多好吃的,鸡腿鸭腿鹅腿,随便你吃,想吃多少吃多少,你放开我好么。”

“我不去。”还不放。

我苦恼了,这可怎么办呀,猩猩死人一般立在旁边,也不上来拉一下,我看见他就烦躁,仿佛所有的尴尬全涌出来了,使劲捶捶胸口,又对林同志道:“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

“我不去。”

嗯,这句问答还算正常。

我大吼一声:“放手!辛星言,把你师妹给我拽开!”

猩猩不动,林忆莲不动,我也动不了,仰头对着天,我狂嚎一声:“放手!!!!”

使劲往车上挪,拉,扯;拽,林忆莲就是不松手,我急了,回身对着她胸口猛推一把:“滚开!”

她被我一把推坐在地,扑闪着无神的眼,嘴里直叫:“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猩猩一步冲到她身边,伸手便去扶他,眼里藏不住的担心。

我心中一酸,好一对壁人!这就对了,你好好的关心你的莲儿吧,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她哪天突然记忆恢复了,还能赏你一记飞眼。

我紧步窜上车,对小米道:“快走!”

小米只听我的话,听我吩咐迅速抓好缰绳,大喝一声:“驾!”

马车未前行,只听马声嘶鸣,只觉车身猛震!

猩猩竟又突然挡在了马车前,小米赶紧拉住绳子,嘴里不住的吁声,安抚马匹。

我拎着包袱跳下车,不吵不闹,对小米道:“我们走”!直接甩开膀子走路。走过猩猩身边,看也不看他一眼,嫣然在后面急的直叫。

擦身瞬间,猩猩猛拽住我的胳膊,低吼:“别闹了!”

我尖叫出声:“别抓我!疼!”

猩猩赶忙放手,我继续前进,他又拽我。

我不怒了,已经怒完了,只余不耐烦,这男人怎的这样磨几!

侧头望他:“谁有空跟你闹?你老抓着我做甚?你家的马车我不坐了还不行吗?你家的丫头我不用了还不行吗?你家的银子我半两不带还不行吗?”说着我将包袱往地上一扔,怀里的荷包掏出来一扔,头上的簪子拔下一扔。嫣然在后面活活被我气哭了。

他不放手,眼中苦涩更浓,我斜着眼:“你不是准备让我把身上的衣服也留下吧?”

他声音嘶哑:“天歌……”

我道:“我能走了么?”他不动不语,我伸手便开始解裙子:“好好,都还你行了吧,我还就不信了。”脑子已经崩溃到家了。

他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右手紧紧攥着我的前襟,怒声:“够了!”

我嘴一瘪,泪下来了:“你就会吼我!就会吼我!我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你若烦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师傅带我下山,带我下山你就成天的奚落我,挖苦我,贬低我,冷落我,凭什么?凭什么?我凭什么受这样的气!你当我多喜欢你么?你当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么?你信不信我曹天歌凭一双手一张嘴就能把自己养活的好好的?我再也不想在这破丞相府里做饭桶了!再也不想受你的闲气了!再也不想!你放开我!”

他手不松,愣愣的看着我发飙,口中极轻的声音飘出:“我…我没有烦你。”

我猛从腰间抽出他送我的小刀,抓在手里乱颠一通:“我烦你!我烦你行了吧,再不让开我就死给你看。”我愈发无理取闹,只为掩饰心中巨大的失落感,只为给自己找回一点点的自尊。我不想看见他,看见他就好象昨夜的事情又浮在眼前,那丢人现眼的场景一次一次重播,分外觉得自己嘴脸丑恶不堪,刺激的我只想赶快摆脱他,逃的远远的。

猩猩一把将刀夺了去,我跳起来抢,他始终拽着我衣服。拉扯之际,远处突然奔来一匹马,马上一身着兵服的人,未等马身停稳就猛地的跳下冲来,嘴里大声呼叫:“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猩猩神色蓦然一紧,口道:“孙广?”手却没有松开我。

那人似天塌了般的连滚带爬,冲到猩猩面前,礼也未行张口就道:“皇上凌晨遇刺了!”

啊?我与猩猩皆大吃一惊!皇帝遇刺?

猩猩忙放开我,揪住那人:“皇上。。他…?”

我接道:“死了?”

那人连连摇头:“没…没有!受伤了,请丞相大人速去!”

猩猩又问:“何人所为?抓住没有?”

那孙广点头:“只有一人进宫行刺,被禁军制住了,现关在天牢里。”

我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若是皇帝死了,那江山可就难保了,猩猩必定会遭到凤凰山的打压迫害!

一个激灵猛地清醒,我还有闲功夫担心他?我都要走的人了,皇帝没死,你赶紧进宫护驾去吧,我好脱身。

猩猩突然抓住我的手,三两步带到车旁,一把将我甩到车上,自己纵身跃上,对小米说:“去皇宫!”

我气,我不去,我想逃跑行不行?答案是否定的,车子已经往皇宫方向驶了,我掉脸一看,林忆莲还站在大门处,嫣然站在她身旁,正抬手抹眼,我伤了这好姑娘的心。

猩猩坐在我身旁,离我很近,我闭着眼,动也不动,心里其实还是想去皇宫瞧瞧的,那皇帝老儿对我也算不错,他罩着我至少能让我安静的死掉,不会落到木乃伊那厮的手里受折磨。

猩猩也无话,但呼吸很急,有谁能比我了解他?他即使心里有话想对我说也说不出来,这一点上我与他正好相反,我是三斤的鸭子二斤半的嘴,爱说爱讲爱吵架,不让我说话比杀了我还痛苦,老陈常说,把鸽子盖到沙缸下面她也得叽喳!猩猩却是个没嘴儿的葫芦,以前觉得他装酷扮冷,时间长了才晓得,他根本就是个不会说生活用语不会表达内心感受,完全不善言辞的主儿,宁把所有的事都压在心里,也绝不会找个兄弟一倾为快。若他与我吵架,我捂上半个嘴也能将他骂个狗血淋头!憋死你得了,瞎眼了啊曹天歌,瞎眼了,怎么能看上这么个闷男人!

到了皇宫,我起身下车,衣袖一紧,低头瞅瞅,我的袖子居然被猩猩拽到了手里,他不看我,只拉着我下车朝里走去。

我鼻中冷哼,你拉吧,我就不信我上茅厕你也跟着,我说走就走,绝不含糊。

皇帝寝宫外围了好些人,看衣着打扮都是大臣,士兵一排一排的围了一个结实,还有不少太监宫女来回穿梭,人人都低着头苦瓜脸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气氛真称得上是“愁云惨雾”。

见猩猩来了,纷纷行礼的行礼,报告的报告,我抓住皇帝身边伺候的张公公问道:“皇上伤可严重。”

太监是最会夸张的,眼里的泪水珠子仿佛听指挥一般,听我提到皇上二字,马上就掉了下来:“皇上他…他…”我看他那样心里直烦,还惺惺作什么态啊,直说不得了。“伤了胳膊!”嗨!我以为伤了肝脾呢。

一把打掉猩猩的手,我直接就冲了进去,床外的飘飘大黄纱放着,两个太监一见我冲进来,忙喝:“大胆!竟敢擅闯皇上宫室!”

黄纱后那人挥挥手,“罢了,让她进来吧。”

我挖了那两太监一眼,不知道我谁吗?皇帝的新宠!

皇上穿着黄色的亵衣靠在床上,一手上包了纱布,另一手拿着一本书。您真好学,受伤了还不忘看书!

“皇上好。”我行礼。

他点点头,抬抬下巴,示意我走近点。我忙窜到他身边,就差没趴在龙床上了,眼含热泪,嘴唇哆嗦:“皇上!您…您怎么受伤了,我都担心死了!”(曹天歌你比太监还太监)

皇帝微微一笑:“无事,你倒是有心了。”

猩猩走进,先看了我一眼,再向皇帝行了礼,也貌似焦心的问了几句。原来那刺客竟是在凌晨时分,人最困倦的时候潜入的皇宫,杀了几个士兵和一个太监便冲进了寝宫,皇帝道:“朕与他过了几招,那人功夫不过尔尔,只是朕最初猝不及防,才让他划了一剑。”皇帝的样子看起来甚是精神,完全没有奄奄一息,原来他也是会武功的,貌似还是个高手。

我愤怒的嚎叫:“谁?是哪个不开眼的贼子长了狗胆敢伤您,我替您报仇!”早知道那人被抓起来了。

皇帝笑道:“报仇就不必了,你来的正好,我要你去认一个人。”

认一个人?

我去了,猩猩带着我一起去的,拐了不知道多少弯,绕了不知道多少圈,才到了那所谓的天牢!

天牢有好几道大门,道道都有重兵把守,进了里面才知非我当初想象般肮脏凄凉,不过确实挺黑的,怕人逃跑没装窗户,而且尘土甚多,恐怕这天牢已经太久没关过犯人了,烛火照耀之处,一片灰蒙蒙的,粗大圆木做栅的牢房一间挨一间,间间都无人亦无物,更别提看见什么老虎凳、琵琶链、锁喉钩以及各种小说中常常出现的刀锯钻凿,我没开成眼界,倒呛了一鼻子灰。

一个守卫手提烛灯带我们前行,穿过两侧牢房,走到最后一间停住脚步。

我就着光往里瞧,正有一黑衣人垂头坐在地上,手脚都上了铁镣,两胳膊架在两膝盖上,一副输光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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