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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望星朝天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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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醒了,我带你去无涯山的后山去看看,那里的风景很美…”

乌鸦山还有我没去过的地方?不可能!不过若是跟你去,自然到哪里我都开心啦。

“以前,我总是惹你生气,其实也非我所愿,只是有些时候放不下面子而已,不知你心里是否还记恨我?”

唔,这个嘛,我早就将你看穿了,你以后好好对我,我就不记恨了,若是再对我冷脸以待,我不出走了,我将你丞相府烧了,将你睫毛拔了,将你的白衫子白袍子全部扔进煤堆里,看你怎么玩自恋!

“若你能快些醒过来,我定不会再那样对你,定不会再惹你生气,你爱怎样便怎样,我…我会真心爱护你,再不动手伤你,只要你醒来。”

我没潜台词接了…。

原来他都记得…。。我突然有点想哭。听到他的表白,心里竟感动的想哭。如果不是我的昏迷,他会这么对我么?就他那神秘加沉默加结巴加吭哧的劲儿,恐怕我还得再等个几年。受伤,就是感情的踏脚石跳板,一跃而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新的高度,正式步入恋爱阶段。经过我不断的努力,勇敢的坚持,不畏道路的险阻重重,不惧冰山的冷眼奚落,我,终于彻底撕开了他的面具,彻底冲破了他的情感防线,我成功了!我追他的么?不算,他先对我表白的,还是他追我的。

他突然将我的手抽出了被子,轻贴在了唇上,那冰凉的唇就紧紧贴着我的手背。哦买疙瘩!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的么?那触感…。心猿意马中~~

我实在忍不住了,屁股酸,腰酸,手心直冒汗。悄悄将眼睛眯了一条缝朝他偷望过去。猩猩他,真的消瘦了,两侧脸颊凹了进去,没有胡茬却仍显得沧桑,仍是一身白衣,可那飘逸潇洒淡然的气质却不见了,整个人仿佛老了几岁,我心中微疼,这几个月来,他也受了苦了。

他没看我,闭着眼睛还在享受我的手背……

“你说话可算话?”

猩猩猛地放开我的手,惊的跳了起来!

我不满的看看手,冷风一阵,好感觉没了。

他呆呆的看我,石头一般,动也不动。

我动动手指头:“怎么了?傻啦?”脸上绽了笑容。

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往门外冲,一边冲一边喊:“师傅!师傅!”

我翻白眼,你师傅都知道了你喊什么呀,怎么以前看他那么酷,这会儿却像个傻小子。

老头儿被他腾腾拽进屋来,手里抱着一摞书,一脸的不耐烦:“何事啊。”

“天…天歌她。。她醒了!”得,你结巴兄弟又来找你蹭饭吃了。

老头儿看看我,“噢。”

猩猩眨眨眼,似没想到老头儿的反应如此平淡。

“您。。您要不要给她诊诊?”

“诊什么呀,过几天就活蹦乱跳了,别耽误我收拾书。”老头儿一掉脸走了。

剩下猩猩又成了石头。

我扑哧笑出声来,冲他勾手指:“快过来,别在那儿杵着碍事。”

嫣然此时恰好走进,手里端着药碗,冲我道:“小姐,来把药喝了。”

猩猩瞪眼看着嫣然,不明白嫣然怎的对我的苏醒接受的如此快!

明堂晃进来了,人还没进门就大声叫道:“曹天歌你说的事儿我一点没派上用场,我还没见到师兄呢!”

看见猩猩,他也呆了,正好,师兄弟二人大眼瞪小眼一起变化石。

我看着那药碗撅嘴装可爱,“我不想喝。”

嫣然好言道:“怎能不喝呢,小姐喝完了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我转转眼珠子,冲嫣然使了个眼色:“我实在不想喝。”

嫣然将药碗往猩猩手里一放:“大人,就交给您了。”说完拉着一脸诡异的明堂撤了,还把门儿也给带上了。

猩猩还处在惊诧莫明当中,眼睛里的疑惑越来越浓。

我叹口气:“看来有人不想喂我吃药,那我就自己喝吧,哎哟,我这手一点使不上劲。”

猩猩反应过来,忙离我坐近了些,手里拿着药碗,不晓得我醒了该怎么喂我。

“你不扶我起来吗?”

他又忙起身把药碗放下,回来在我头顶乍着两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笑:“你将我脖子抬起来,扶着腰向上抽抽。”

他按照我的指示行动,僵硬的厉害。手触及我腰的刹那,我忽觉一阵酥麻,难道,这就是触电的感觉?

我穿的只是贴身亵衣,他的手指冰凉的,扶上来我禁不住一抖,他惊的忙将手又缩了回去,结果就变成了他单手托着我的脖子,整个身子还都躺着,只剩脖子和脑袋抬着,这造型…难看。

“我没事,你快把我抽起来呀。”

他又伸手来扶我,斜放了一个方枕,总算让我靠了起来。

他用汤匙舀了药,直直往我嘴中送来。我慌忙避开,不是矫情,这老头儿的药也太难闻了,一股酒糟怪味。

他的手又僵在那里,收也不是,递也不是。

我道:“你平时都是怎么喂我喝药的?”

他轻声道:“用勺子灌服。”

我撇撇嘴:“哦,原来趁我昏迷的时候,你们都是硬灌我的呀。”

他不说话。

又变成了个闷嘴儿葫芦,对着一个昏迷的女人,甜言蜜语就滔滔不绝,等人一醒,就又和沉默加结巴组成了偶像组合。

我伸手去拿碗,手没劲,抖的厉害,扶到碗边道:“给我吧,我自己喝。”

他不松手,也不说话。我心里的气又上来了,“我醒了你好象很不高兴?”

他抬眼看我,轻道:“怎么会呢。”

“那你就是高兴?”

“……。。唔。”

“你刚说的话算不算数的?”

他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眼睛不看我,只道:“你几时醒的?”

“我问你话呢,你说对我好,爱护我,再不伤我算不算数的?”

尴尬之色迅速蔓延,他没想到我装晕将他逮了个正着,其实换做一对相爱的人儿,这也没什么,不就是说两句好听的吗,哪个谈恋爱的人不说?怎么到他这里就像犯了天大的错,和上茅厕洗澡没关门被女同志看了个溜光一个性质。

我不耐烦了:“好,既然不算数,那我就当没听过,你出去吧!”

他听着我的语气,忙又抬起眼睛看我道:“算数。”

我面无表情:“怎么个算数法?怎么对我好?怎么爱护我?你说我听听。”

潮红越来越浓,他“嗯”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结巴着道:“药…药。。快凉了。”

我的天呀,这是猩猩吗?怎么纯情的跟十八小男生一样?平时那酷劲儿哪去了,我心里憋着笑,转念又一想,其实也没差,爱情与事业本就是两回事,他混的好,凭的是本事人品,纵使他战场经验无数,爱情经验可完全空白,联系其人性格,有这表现也不为怪,这么说来,我还是他初恋呢?哇哈哈哈,想不到我曹天歌阅人无数(三个!)最后还是找了个纯情宝贝。

我点点下巴,他将药碗端到我嘴边,我抿一口,苦的眉毛直皱,可心里却是甜的,相比较情场浪子来,我的智商配对纯情宝贝比较合适,暗恋时被你吃的死死的,现在轮到我吃你了…。吃…嘿嘿,会有这一天的。

我一闭眼一咬牙,牙缝里哼声:“给我灌!”

猩猩果真听话,直接举着碗就灌下来了,我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腌的心都成黄莲了,半天喘气不说话。

猩猩忙道:“很苦吗?”

我一脸痛苦表情:“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居然丝毫没有犹豫,捧着碗喝了一口我喝剩下的渣,抿嘴道:“有一点。”

那一瞬间,心倏地柔软起来,看着他的这个举动,我很感动很窝心,仿佛一年来所承受的一切,都在他这轻轻一抿中消失殆尽,我喜欢的这个男人他。。。。。。也喜欢我。

“师兄”

“唔”

“我的嘴上有疤。”

“会好的”

“我的身上全是鞭痕。”

“会消的。”

“你觉得我难看吗?”

“不难看。”

“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猩猩结巴着低声道:“你…你一直…都好看。”我开心了。明知这句不太真,我好象在他面前难看的时候比好看的时候多。

“我送你的玉呢?”

他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我手中,那玉上带着他的体温,猴子还在抓耳挠腮,棱角,竟已平了。他定是经常摩挲才会这样。

“师兄”

“唔。”

我抬起眼来定定的看他,看他消瘦的双颊,看他挺直的鼻子,看他轻抿的薄唇,看他带着一丝苦痛的眼神,直想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你喜欢我吗?”

有这么直接的吗?!!对付猩猩就得直接!

他没有回避我的眼睛,唇边升起一缕温柔的笑意,微点了点头。

他没有说,但我已不在意了,将手抚上了他的手,柔道:“我也喜欢你。”猩猩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散发着晶莹光彩,一如繁星缀在深遂夜空,宝石一般让人心动。

幸福感潮水般涌来,脑中再无任何多余杂念,我早说过,无论身在何处,我爱着人,有人爱着,就足够撑住我的信念坚定的在这里生活下去,自我喜欢他开始,我就甚少想到回家的事情,可是这互表衷肠的一刻,我又想起了妈妈,她常在我不听话的时候对爸爸说:女儿大了不由娘,鸽子总要嫁人的。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结婚时会是个什么样儿,觉得赖着妈妈也很不错,现在我仍不想结婚,可因了猩猩,我竟有了些些憧憬,如果有一天,我做好了准备,相信那定会是让我能够铭记一生的时刻。

我俩手执着手,脉脉含情相对无言,门“哐当”被撞开了,一道白色迅速窜到我身边,猛的将我俩的手扯开,我与猩猩目瞪口呆看着来人,正嘟着嘴冲我道:“我不去!”

。。。。。。林小姐的探病时间,闲杂人等请自觉离场。

    约会

三天后,我坐了起来,

七天后,我站了起来

十天后,嫣然搀着我在乌鸦院里慢慢散步。醒来后能吃下的东西更多,面色渐渐红润,腰围些许增长,可我不怎么照镜子,虽然镜子就摆在桌上。那道斜拉了整个唇的伤痕,不知几时才能消完,又或者,一辈子也消不完。

二十天后,我把明堂爆踢一顿,两人差点窜上了房梁。起因是我质问他有关他向我说的林师姐的事情,造成了之后许许多多误会,让我走了许许多多弯路。

明堂的回答是,师傅说的。

乌鸦老头为什么要说林师姐死了?偷了本破书至于气成这样吗?咒人死,真不厚道。

我每日不睡懒觉,起床第一件事是擦药喝药,喝完了洗漱吃饭,吃完了跟在明堂后面学乌鸦拳做广播操绕着院子小跑,跑完了休息一会再吃饭,吃完了睡午觉,睡完了猩猩来看我,说一会儿话,大部分是我在说,他在听,我好象从没这么畅快过,把憋了一年的八卦花边全都倒给猩猩听,猩猩只笑不语,偶尔答我几句,对话基本如下:

“师兄,有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你一定不知道。”

“唔?”

“悠然她…喜欢的是段凯!!”加重语气,突出爆炸!

“唔。”

“你怎么不惊讶?”

“我早已知道了。”

“啊?”我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那日悠然离府,你说的”

“啊?你偷听我说话?不可能,我嘴紧的很,从来不会把姐妹的事情乱说出去!你做梦的吧。”

“………”

“师兄。”

“唔”

“你初恋是谁?”

“什么是初恋?”

“就是第一个喜欢的人。”

“……没有”

“假话!是林师姐吧。”

“………”

“你也挺可怜的,暗中喜欢人家那么多年,结果人家还不喜欢你。”

“。。。。。。”

“师兄”

“唔”

“师傅当年还有个儿子,不过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

“师傅原来这么风流。”

“……”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玩的不错嘛,亏我还把当他成神仙呢。虚伪!”

“不可以在背后说师傅的坏话。”

“坏话当然是在背后说的,难道让我当着他面说吗?”

“……”

“师兄。”

“唔。”

“我骗了你一件事。”

“哦?”

“就是皇上给我赐婚的第二天我去答复他。。。那个。。。问我记得不记得头天晚上你跟我说的话,我说不记得了。”

“怎样?” 猩猩脸色难看起来,定是想到了自己头天表白了一通,第二日被人忽略的气愤。

“我骗你的,我记得。”

“………”

半晌无语,许久无语。猩猩未有表示,脸色开始有点黑,中间又有点青,后来恢复正常了。我权当他将此事翻过去了,不会再找我后帐了,于是又开口。

“师兄。”

“唔”

“你…有没有去过妓院!”

“啊???”猩猩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你一定去过。”

“没…没有。”

“没有你结巴什么呀,我就不信你都三十岁的人了会没去过妓院。”

“……”

“师兄”

“唔……”坐不住了。

“你第一次亲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没…没有。”

“你没亲过人???”

“没有。”

“你敢说我不是人?”

“……”

猩猩逃跑了…我很郁闷。

刚刚开始我的初恋,再世为人,古代初恋。他除了那天对我表白时还挺真诚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亲热的表示了,见我一天天恢复健康,那冷薄清淡的神情又一点点复苏在他脸上,想是心里安定了,可是我却不太开心。恋爱,应该是热烈的,激情的,冲动的,两个人就像两块磁铁,互相吸引,脑中只想向对方奔去,不顾一切的奔去。每天粘在一起也不觉得够,情话绵绵从早说到晚也不觉得多,五分钟不见就想的要死要活才对。可猩猩对我,就像公式一般,每日下午必来,正襟危坐听我废话,废话完了就告辞。饭桌上一同吃饭, 眼睛偶尔也会瞄瞄我,没等我酝酿好媚眼,眼光已挪开了。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心情却一天天说不出的郁闷,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他做错什么了?什么也没做错,白也表过了,陪你吃陪你喝陪你说话,你还要怎样?可我就是不舒服,总觉得自己不像在谈恋爱。

康复计划进入第二十五天,猩猩照常准时准点敲开我的房门,我正顶着被子蒙着头倒趴在床上郁闷。

猩猩过来掀我被子:“为什么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我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你说话不算话!”

猩猩一脸莫名。

“你…你不是说…。。”

“什么?”

“你不是说带我去后山看风景的么?”自扇!终究是说不出太恶心的质问来。

“你的身体。。。好吧,我带你去。”

一个时辰后,我与猩猩站在所谓的后山风景区。

今日,我穿了件鹅黄色的夹袄,同色的裙子,爬山爬的气喘吁吁,一点也不冷,还觉得无比畅快,很久没有亲近大自然了,猩猩始终拉着我的手,走的很慢来配合我,这让我有一点点小欣喜,恋人还是应该多出来约会约会,肢体碰撞才能产生火花。

爬到一处高坡,我放眼望去,无涯山…。名副其实的无涯,涯为岸,岸为边,无涯即无边,眼睛也确实望不到边。前日落了一场小雪,一山连一山数处山头皆覆了白色,脚下亦有淡雪未消,此刻仍称得上生机昂然的树非松柏莫属,沉稳挺拔的傲立寒冬,点缀雪山,自有一派清厉之色,更让我想起郭熙一首描写山景的诗: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欲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身处冬山,青树嫩雪,安静怡心,几声间或的鸟叫声,提醒着山神,春日来时勿忘苏醒。

走过高坡,步入林间,风寒却不刺骨,心情豁然开朗,深深呼吸几口山气雪气,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猩猩道:“觉得此处如何?”我点头:“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猩猩放开了我的手,任我在林中忽左忽右的穿梭,跑的不亦乐乎,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我瘫了三个月,现只觉得这山间灵气似给了我无穷力量般,一时间爽快无比。

疯跑了一气,找到一块长在地上的超大块石头坐下喘气,呼哧呼哧喘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猩猩在我身边慢悠悠的坐下,开口道:“刚恢复,还是不要跑动过多。”我“嗯”了一声,顺着石头向后躺去。猩猩又道:“石头很凉,不要躺罢。”没理他。

躺着正好看到猩猩的后背,他不回头望我,自顾看那些挂了薄雪的树枝,他的背宽宽的,靠上去一定很舒服。我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一挺肚子起来了,转身背对着他,抱着双膝靠了过去,感觉到他的轻轻一震。(卡帕造型好,背靠背,我喜欢。)

“师兄。”

“嗯?”

“那天…你去救我那天,那些凤凰山的人怎么样了?”我很矛盾,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想知道是因为那都是些我认识的人,不想知道是因为我害怕听到让我揪心的消息。

猩猩沉默一阵,道:“余寇多数被俘。”

他说多数?“那少数呢?”

“逃走了。”

我心猛地一颤,难道那人…

“谁…谁被俘了?”

猩猩往后靠了我一靠,将背离开转了身,我却不敢回头看他。

“除了项语,都被俘了。”猩猩很直接的回答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其实我知道他的的心里也不好受,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日间竟变成了敌人,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日他得知真相后青白不定的脸色。我们两个,都是傻瓜。

“噢。”说不出什么感受,“他怎么会逃走的?”

“因为那时我只顾救你,有三人擒他,本可擒住,却因柳琴忽然出现替他挡剑,他才得以逃脱。”

柳琴啊柳琴!你中的毒不比我少一分!

“柳琴现在何处?”

“三门府大牢,与其他贼寇关在一起。”

“那你可知项语他逃去哪里了?”

“不知,那日他单马冲出围困后就再无消息。”

我回过头来,望住猩猩,轻声问道:“若你是项语,我是柳琴,你会把我扔在那里挡剑么?”

他摇摇头:“我不知。”

我一惊:“为何不知?”

浓密的睫毛扑闪出黑瞳中的点点星光,他微笑:“因为你不是柳琴,永远也不会成为她那样的人。”

我撅嘴:“若你有危 fsktxt。cōm险,我也会为你挡剑。”

他笑了,露齿笑了,笑的我心一动:“那你就应该直问我,不应将我比做项语。”

我突然脸上热哄哄的,口气不知怎的就变的娇嗲起来:“好啊,那我就问你,你会么?”

即使已知道答案,但我仍想听他说出来。

“我不会让你挡剑,永不会。”他语气平缓而坚定。

心里顿时乐了,就是这些看似山盟海誓实则不太有营养的对话,才使恋爱有了意思有了趣味。心像长了一双翅膀,扑棱扑棱的乱飞,恨不得一下扑进他的怀中,为了顾及女儿家的脸面,我忍住了。

我跪起来,扶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去,道:“师兄,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说要替你按摩。”

“唔。”

“可是你拒绝了。”

没说话。

“现在让你享受一下我的手艺好不好?”

“唔。”

我的手扶上他两侧太阳穴,食指中指并用,先轻后重,重了再轻,轻轻重重,从额侧按到穴下。按了会儿我偏着脑袋看他,他闭上了眼,嗯,动作很规范,按摩当然要闭着眼享受。我问:“舒服吗?”他答:“嗯。”我又道:“那我再给你按按肩?”

他答:“不了,你累了。”暖人心啊暖人心。

手还真有点累,停下来便直接放在他的肩膀上架着,我的下巴挨着他的头发,淡淡的皂荚汁清香萦在鼻间,猩猩一向是个爱干净的男人,无论何时看见他,总是清爽利落一派翩然,白衣从未脏过一分,反观自己倒是经常不情愿的扮女鬼吓吓人。

闻着那清淡的味道,一时竟有些晕眩,人说异性相吸一点不错,这个我爱着的异性,对我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心里说不出的幸福感觉,鼓涨的心房快要爆裂开来,实在控制不住爱意,我便俯唇贴了一下。猩猩一抖,未动。

我的两只手臂慢慢交叠在一起,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搁在他一侧的肩膀上,歪头看着他,他竟还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我的脸离他的脸很近很近,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看着他光洁的皮肤,一丝胡茬也没有,我好想贴上去咬一口,但是我不敢。

挪来挪去,我又挪到他的侧面,手未放开他的脖子,额头对着额头,他也仍闭着眼睛,只有急促的呼吸和抖动的睫毛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我唤他:“师兄。”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嗯。”

“你睁开眼啊。”虽然我很喜欢你的长睫毛,但我更喜欢看你的眼睛。

他缓缓睁开眼,正对上我的微笑。我勾着他的脖子,紧张的手也在发抖,脸上却仍笑着,看着他那双星眸,亮晶晶的闪烁着初恋的光芒,清澈犹如溪流,青涩犹如少年,让我久久不愿眨眼。

两只手在他身后对掌使劲按了下,定定神,抚上了他的后脑,他未动,任着我将我俩的距离拉的更近,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的呼吸乱乱的,他的呼吸更加急促,我嘴中呢喃:“师兄…。”轻轻闭上了眼睛,微抬了下巴。

一等……

再等……

三等……

直等到本来热烘烘的脸蛋变的冰凉,直等到勾住他脖子的胳膊架到酸疼,直等到原本乱乱的呼吸平静到无声,直等到漫山遍野的雪都耐不住寂寞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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