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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望星朝天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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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同志号称巧婆,满脸正经的跑来教我…房术?我差点没晕死过去,连连摆手说不需要,她根本不理我,道是太后懿旨必要上课,接着就坐在我面前一二三四照本宣科,我滴着冷汗,挂着尴尬,强撑着坐在她对面听她的教诲,听了半晌才明白,主要是教我用什么姿势能快速怀上宝宝以及处血的收藏保存法。我的妈呀,我快羞死了,人家老大一脸严肃,跟说国家大事似的。送走了这位强人,我半天没缓过神来。
最有趣的是猩猩居然还找了一个媒婆,跑来问我要什么聘礼,我要什么呢?一成亲了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何必搞这些虚的?那媒婆说礼是一定要下的,这是规矩,好吧,我拗不过规矩,就按着地方习俗来好了。结果四牌楼里忽然多了一堆猪羊,几只鹅鹅鹅,堆了几箱衣服首饰,还有一点点贵重的礼金,只有一点点。猩猩已经昏了头了,人家说什么他都说好好好,我看他也是啥都不懂,跟我一样,属于被摆置的那一个。
我三日没见到他了,据说这也是规矩,院子也不能出,吃饭都是嫣然帮我端到房里来,春晓这个大白女到现在还没出现,悠然明堂和林师姐都下山了,他们几个陪着我,我也不无聊,倒不是急的火烧火燎非要见面,不过觉得整天就住在同一个府里,刻意避开挺可笑的。不知道猩猩有没有想着我呢?
初七晚上我也没睡好觉,尽和悠然嫣然明堂说话来着,从我见到她们第一面开始说,哒哒哒哒一直说到我出嫁,后来段凯也跑来凑了会子热闹,我们把所有开心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不开心的全部忽略,每个人都挺感慨的,都说我和猩猩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其实我倒觉得没什么,感情之路还是比较顺利的,只是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我们推迟了互表衷肠的时间而已。聊到夜深,段凯和悠然先送林师姐回去睡觉了,她早已哈欠连天,明堂数落我,以后嫁给师兄了就老实点,别再出去生事了,我连连点头,他搞得跟我哥似的。后来明堂也走了,只剩嫣然陪着我呆坐,坐了一会觉得没劲了,上楼睡觉。
神圣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四月初八天还没亮,我就被嫣然无情的拎了起来,先沐个花瓣浴,躺在浴桶里我眼还闭着,嫣然轻轻往我身上撩水,一边撩一边抽了起来,我忙睁眼:“怎么了?”
“小姐这就要嫁人了,我…我心里不舍…”
我晕,我从这儿搬到莲院你也不舍啊?以后还是天天死在一起,腻的你心烦,这也能不舍,嫣然太有煽情天分了。
我被她一哭也不想睡了,坐起来自……己搓搓,看着胸上肚子上还有淡淡的鞭痕,心里有点紧张,猩猩他可没看过我的身子,我这一身的伤会不会影响…那个?管不了了,事已至此,想退也没后路,难道要猩猩等我全恢复好了再娶我,那是不可能滴,我的年纪不小了,不能再等了。
洗完嫣然给我拿了大红的肚兜和淡粉的内衣,穿戴停当等头发半干了,就坐下梳妆,头发没再盘什么花型,紧紧的挽了个髻,再编几个小辫子绕上就成了,要带一个怪异的沉重的高大头套,初拿到时我颠了颠,没有五斤也有四斤半,这要戴一天非把我脖子压短一截不可。但是不成,必须得戴,这是规矩。
嫣然今天给我化妆化的很仔细,我见她不停抹着胭脂,吓的忙说:“我不要猴屁股脸,你给我弄清淡些。”嫣然嗔怪:“那怎么行呢,今天你是新娘子,得有喜气才行。”喜什么气呀,从头到尾我都顶着盖子,谁能看见?回头猩猩一掀我的盖头,发现我弄了个猴屁股脸再吓跑了吧。
化完我对镜一照,确实挺红的,脸蛋儿红,嘴唇红,双眉间还给我点了个眉心俏,有点像幼儿园准备上台演出的小朋友。唉,整体看来……很喜庆。
再穿衣服,两套中我选了那套牡丹的,可嫣然说没有凤麒看起来华贵,只好听管家婆的,里三层外三层,里面是布,外面是缎,光亮亮,沉颠颠,幸亏天不热,这衣服厚实的哟,穿一天能给人憋出痱子来。穿法还特别复杂,一会后腰系带子,一会前腰盘扣子,我手举的快酸死了,总算穿妥当了。
脚上没鞋子,鞋子得等猩猩来迎亲的时候送给我。我就光脚站在镜子前,前后打量一番,嘿嘿,漂亮的新娘子。
全收拾停当,离吉时丁巳还有一个时辰呢,我没戴头套,趴在窗口,看府里许多人正在跑来跑去,李婶今天充当了总指挥,就听见她的大嗓门儿不停的呼喝着这呀那呀,别忘了拿、给我捧住了、快送给大人、快把那啥拿来。一时间人仰马翻,越忙越乱,本来府里人不算多的,这一有喜事,呼拉拉的冒出很多生面孔,嫣然说好多是皇上调来的。皇帝对我们还是挺关心爱护的,礼送的也不错,前几天差太监来宣了一篇婚祝,又送了我一小箱金条,送了猩猩一个什么剑架子,说是西坎哪处出产的寒铁铸的。这一来就看出我与猩猩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对比了,送我金子送他铁。
巳时快到的时候,嫣然将我假发带好,盖头也准备好,悠然带着林师姐来了,林师姐一见我的大红衣服立刻集中了注意力,奔到我身边用手摸摸,拉到鼻子上闻闻,居然还笑了几声,我心里真高兴,她的表情多了,好象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了。悠然说段凯和明堂今天与猩猩一同负责迎亲,就是当了伴郎了,也好,让他们实习实习,总有自己成亲的那一天。嫣然把我从窗户边拽到了床上,道:“不能再看了,大人马上要出府门,小姐看了不吉利。”
巳时终于到了,门口的鞭炮声已经响起,明堂抱着一个盒子跑进院来,在楼下大叫:“曹天歌,赶快下来吧。”我刚想动身,嫣然一把我按住:“别忙,催炮再放一挂,小姐再下不迟。”哦,这就是要拿架子了,哪有那么容易让你娶走的是吧。
喊了几嗓子看楼上没动静,明堂蹬蹬蹬又跑走了,过了一会儿,门口果然又放了一挂炮,我嘿嘿笑着,这下能下去了。
明堂敲门,将盒子递给嫣然,里面正是一双大红绣花鞋,和身上的衣服同一套的,也是凤麒图案。我穿上鞋子,将头盖一顶,嫣然便搀着我下楼了,楼下早候了两位喜娘,左右扶住我,把嫣然挤到后面去了。
一路颤悠悠的走向大门,我看不见前面,只能看见左右两边站了好多双脚,想是府里的人都来了。到了门口,锣鼓鞭炮又响了起来,唢呐吹的喜气洋洋,我心里那丝紧张也慢慢消散了。跨过大门槛,就见四只马蹄子现在眼前,不知道猩猩今天怎么打扮的,是不是电视上那样,穿上大红衣服,胸前别朵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呀?我脸上一直笑着,不过谁也看不见。
上了轿子,四周喧闹声起的更高更响,我眼见轿帘子放下来了,轿子颠起来了,忙一把扯掉盖头,偷偷掀了一点窗帘往外瞧,走在我窗侧的是嫣然,路边站满了人,个个笑逐颜开,对着我们的队伍指手划脚,都是看丞相娶亲来了。我不能掀太大,万一被人发现,新娘子的脸就丢光了。
走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轿子颠的厉害,上摇下晃,我差点被颠到轿板上去,唢呐吹的更高兴,我惊慌的四处看看,这是干什么,手也没个抓的地方,嫣然凑近我的窗边道:“小姐莫担心,这是颠轿,规矩。”又是规矩。
颠完了继续热闹的前行,城中足足耽误了半个时辰,才又回到丞相府,我一觉轿子停了,忙又将盖头顶好。外面有人喊:“请新郎踢轿门,迎新娘下轿。”
猩猩要来踢我,我可不能让他踢,我双手按着坐板,身子朝前斜靠着,看一只脚踹了进来,我忙伸出右脚对着他的脚猛踢一下,那脚“嗖”的缩了回去。我无声哈哈大笑。
有人掀了轿帘子,我下了轿,一条红绸立刻送到了我手里,喜娘扶着我再走回丞相府,猩猩在前头领着我。我突然觉得有些感动,他就这样领着我,一步一步走回我们的家,行了拜天地的礼,我从此就为人妻了。二十六岁,我终于把自己嫁了出去。
拜天地在正厅,厅里有许多人,不知道都来了谁,段凯和明堂一定也在看着我,可惜师傅不在,我们没有高堂可拜。
“新郎新娘行礼!”
“一拜天地。”我紧紧攥着红绸,缓缓弯下身去,是要拜天拜地,没有天地万神的巧妙安排,我又怎会来到这里,又怎会识得那么多朋友,又怎会遇见那么多奇妙的事情,又怎会深深了解幸福的含义。
“二拜宾朋。”转向后侧,再施一礼。猩猩没父母,我有父母却无法来参加女儿的婚礼,只能去拜这些真心祝福我们的人,他们在笑,那笑充满着真诚,充满着关心。婚姻,承载着祝福,祝福,完整了婚姻。爸爸妈妈,鸽子真的长大了,有了一双能经风雨的翅膀,你们可以放心了。
“夫妻对拜。”我面向他,他面向我,我可以透过盖头的底帘看见他的手,那双手温暖粗糙,有些老茧,那是拿剑的手,也是抚慰我心灵的手,那手和我一样,将红绸抓的紧紧的,我们抓住了彼此的爱和心·书·网·提·供,我们从此将会成为一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路再漫长再泥泞,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永远支持你,照顾你和深爱你。我们就是一个家,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
我无比虔诚的弯下腰,紧咬着下嘴唇,深怕激动的泪会忍不住滴落,冲花我的脸。他还要掀盖头,我还要留最好的印象给猩猩。
“送入洞房!”
耳边传来一阵拍手声,先是单薄的一声两声,接着越来越多的人拍起手来,热烈的掌声中,他牵着我走了出去。
红衣摆红靴子在我前面一晃一晃,猩猩今天定是打扮成了个红孩儿,加上我,就两个红孩儿。两个红孩儿要入洞房了,身边还不停有人窜来窜去,嫣然始终陪着我,总说:“小姐,莫慌。”
我暂时还不慌,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慌。
进了莲院,进了猩猩的房间,嫣然将我扶到床边坐下,床上也是红单红被,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结婚要用红色,不仅仅因为色彩艳丽热烈,更因为红色能让人情绪高{书涨{网起来高兴起来,看着满眼的红,只觉得打心眼里透着说不出的欢喜。
喜娘一边叫道:“请新郎为新娘挑喜帕,一世称心如意!”
一根系了红带的喜秤伸到我面前,轻轻撩起了红盖头,我实在不想含娇带羞的缓抬头,可这场景仿佛能控制人的思想般,就让我不自觉的配合做了,我知道我眼睛里盈满了开心,我知道我的笑容灿如夏花,抑制不住的欣喜表情,看进了猩猩眼里。
他果然穿得一身大红,胸前也果然系了朵绸子花,乌润长发束的整整齐齐,长长的睫毛微垂,眼睛正望着我,星光闪烁神采飞扬。唇角止不住的上翘,一扫往日淡然,周身罩满喜气
他坐在我身边,喜娘立刻上来将我俩的衣角打了个结,嘴道:“新郎新娘永结同心!”我侧头看他,他也侧头看我,我们两个都抿着嘴唇,对笑了一下。
喜娘为我们端了两杯酒道:“新郎新娘请饮合杯酒,相亲相爱,百事和谐!”
我们端了酒,交叉手臂一饮而尽。那酒,竟是甜的。嫣然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眼中又有笑意又有泪。
喜娘道:“新郎新娘在此歇息一阵,喜宴开时再来请新郎过去。”
喜娘一出去,我立即往后一躺:“累死我啦!嫣然啊,快给我头发去了!”猩猩笑道:“很累么?坐轿子还累?”
我冲他一皱鼻子:“你头上带这么个沉家伙试试,还插了好多首饰,脖子都快被压到肚子里了。”
嫣然忙道:“小姐啊,你又说什么哪,这个等到晚上才能去。”
我呼地又坐起来:“那可不行,我又不出去了,没人看我了,快给我拔了。”
猩猩道:“你就给她拔了吧,你看她难受的。”
嫣然没法,只好过来帮我拆头发,正拆着,突然“咚咚咚咚”一阵震天响的砸门声,我惊诧,新房的门你也敢砸?嫣然去开门,唰的扑进来一道红影子,直接扑到我身上:“鸽子啊鸽子,我对不起你,我来晚啦!”
我将她一推:“你还有脸来?都什么时候了,我这礼都行完了,你还来干啥。”
那人嘟着个嘴,苦道:“都是叶绵,我叫他赶快一点,他慢的跟牛一样。”
我不耐烦:“行了行了,就会找借口,就说你不重视我不完了么?”
那人蹭啊蹭的蹭到我身边:“我错了,再有下次我一定准时。”
啊?此话一出,我忙看猩猩,猩猩一脸无奈,我回头使劲掐她:“我结婚的大好日子你跑来捣乱,还下次,你下次结婚我一定准时!”
女人不说话了,扑扇着黑豆眼,愣呼呼的看我,突然道:“哎呀,你的脸怎么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我忍无可忍:“滚!你给我滚,滚出去吃你的饭,别破坏我好心情,明天再爬来见我!”
我勒令嫣然强行将那女人拖走了,被她气的一肚子都是火。我猛拍额头:“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哪。”
猩猩微笑着看我俩闹了一出,轻道:“她确实和你脾气一样。”
我睁大眼睛:“我和她一样?你别污蔑我了,我要和她一样我早跳河了。”
猩猩笑着不答话,手轻轻抚上我拆了一半的头发,心里情弦“噔”的绷了一下,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不能为这个白女坏了心情。立刻换上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向他。
“师兄。。”
“唔?”
“我嫁给你了。”
“嗯。”
“你高兴不高兴?”
“高兴。”
“我们会好好过一辈子的对不对?”
“对。”
猩猩解开衣角站起身,到柜子那儿拿了个小小的盒子过来递到我手里。
“是什么?”
“你要的东西。”
我打开盒子,哦买疙瘩!一个超粗的黄金圈圈出现在我眼前,圈圈上还有颗绿宝石,也是属于“超”行列的。我呆了半晌,将它拿出来,在眼前晃了晃。
“这什么呀?”
“指环啊。”
我轰地又躺倒了。
“师兄啊,指环是套在手指上的,这玩意儿能套进我三个手指啦。”
“是,本来我是想做个小的,可是想起你喜欢大的,索性就给你打了个这样的。”
我拿着那黄金圈往手腕子上套,套了半天也套不进去,好嘛,手镯不手镯戒指不戒指,我要这黄金圈子干吗?瞪了半晌,算了,也不能拂了人一片心意,我赶明找根绳子穿了,戴脖子上。
“师兄。”
“唔?”
“我以后不喊你师兄了。”
“为什么?喊师兄不好么?”
我坐起来,三个手指套着我的结婚戒指,勾上他脖子,嗲道:“我们都成亲了,你是我夫君了呀,还叫师兄显得多不好听。”
“那你就叫夫君?”
“我不,我要叫你……猩猩。”
他扑哧笑了:“这个也…星星也…怎么能叫这么…唉。”
我早就知道你会以为是那个肉麻的称呼的,反正你也听不出来,我心里都叫了你一年了。扭着身子晃来晃去:“我就要叫你猩猩,你不答应也不成。”
他无奈:“随你吧,别在人前叫。”
“嗯!”太好了,猩猩光明正大了。
正腻着,门口有人声:“喜宴开了,请新郎前去敬酒。”
猩猩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冲我道:“一会儿我叫嫣然给你送吃的来,你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疙瘩!等你回来…。。你回来想干啥?…。。我会等的!
合鸾
两根大红喜烛燃着,映着屋里一片红光。我和嫣然坐在桌子前敲小核桃吃,假头套早拔了,脸也洗了,衣服也脱了,换了件粉色的便服穿着,腿翘在另个凳子上,拿小锤子敲核桃敲得不亦乐乎。
猩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我这个德行。
嫣然一见猩猩进门,慌的忙将锤子一扔,站起来道:“大人小姐请休息吧。”说完就想溜,猩猩道:“嫣然帮我打盆洗脸水来。”嫣然应了出去了。他走到床边坐下望着我。
我继续敲着小核桃,斜眼看猩猩,脸颊泛了红,眼睛里的明亮星变成了朦胧星,看样子喝了不少。
我捏着我刚砸出来的核桃仁,走到他身边,直接往他嘴里一塞。
“核桃补脑,好东西。”
他抬眼看我,嚼着核桃,边嚼边笑。
我一推他脑袋:“傻笑什么呀,喝那么多。”
他眨眨眼睛,刚想说话,嫣然又端水进来了,我道:“放下吧,我给他擦,你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嫣然跑的比兔子还快,关上门就闪人了。
我拧了把热手巾,走过去就想往他脸上呼拢,他忙拽了过去:“我自己擦。”
我又抢过来:“我就要给你擦。”
他又开始笑,下巴朝我一抬,我用力的擦了几下,再去拧一把,他居然有点嘟嘴,嗔笑道:“你快把我脸给擦破了。”
我手直发抖,用力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不是故意要使那么大劲的。我将那手巾往自己脸上蹭了几下道:“你脸皮还真薄,蹭几下就能破啊。”又上去再呼拢几下。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轻道:“不擦了,坐下。”
心里砰砰乱跳,将手巾撂在盆边上,回身坐在他身边。静了一会,他突然问我:
“你冷么?”
呃?我冷么?我说我冷你是不是准备说那上床就暖和了?
我摇摇头:“不冷。”
“不冷你为何抱着双臂。”
我低头看看,没错,我两手正搂着自己胳膊呢,嗨,我这不是紧张的手没处放吗。忙将手放下,放在膝盖上,又静了一会儿,他又道:“你为何不说话?”
我低道:“说什么呀。”
他双手将我身子一扳,正面向他。眼睛里的星星又不朦胧了,光彩又放射出来。
“天歌…”
“嗯?”
“你嫁给我了。”
“嗯。”
“我…我会对你好的。”
我用手捂住眼,低头笑了,傻猩猩,我当然知道你会对我好,否则还嫁你做什么?
他没声了,好&书&网久好&书&网久,我俩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就像很久之前,他看见我脱外衣忙裹住我时一般僵硬。我心里微叹了声,我确实紧张,可能猩猩比我更紧张,他这不才开窍没多久么?每次我和他亲吻时,他的手都是很老实的,从不会摸来摸去,只有我不老实而已,现在到了一个高难度阶段,他又没经验,根本不知从哪儿开始,算啦,我曹天歌既然将他领进了门,就还带着他一块儿修行吧,这方面我经验空白,但知识还是有的。
“睡觉吧。”
“睡觉吧。”
我俩忙看向对方,居然同时说出这句话。看来……是真的都想睡觉了。
我突然笑出声来,太搞笑了,太尴尬了,洞房花烛夜,怎么就这么难?
猩猩看我笑了,略略放松了手臂,轻声道:“那睡吧。”
床铺早已铺好,我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剥掉外衫,嗖的钻进被子里。
猩猩看我钻的那么快,开心的呵了两声:“你动作可真快。”
我嘟囔:“你快点吧。坐着跟木头似的。”
他开始解喜服,新郎喜服也复杂的很,斜襟拦到侧腰再到衣摆,竟缝了十几个扣子,他站起来,从下往上一颗一颗慢悠悠的解,解了半晌才解到腰,我看着他慢腾腾的心里直着急,绝不是急那个,是…我就不能看慢性子人做事。
我从被子里爬起来,跪在床边:“过来,我帮你。”
他看向我,脸突然变得更红,我低头看看自己,没什么呀,不过是件低领子的粉红亵衣罢了,瞧他纯情的哟。
我弯身向前把他扯到我面前,跪直身子歪头给他解扣子,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气息喷的我脖子痒痒的,我飞快的解扣子,一点也不难解,不晓得他磨蹭什么。一会儿功夫全解完了,他傻站着不动,我帮他脱了直接扔在地上。
猩猩穿着白色的亵衣,我第一次看见他穿亵衣的样子,头发散在两肩,脖子修长,漂亮的锁骨,很性感。那起伏不定的胸膛,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安,我却被他的样子给狠电了一下,又男人又性感。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不动,我还继续,不知是什么魔鬼驱使着我,我竟动手帮他解起亵衣来,他喘息的频率很急,胸膛起伏更加厉害,我解了三颗扣子,就看见他裸露的胸,无意碰触到,只觉得肌肉结实紧绷。我相信自己的脸现在也是一片红。
我停住手,往后退了退,跪坐下来。他似乎正享受着我接触他身体的感觉,忽然见我不解了,莫名的望向我:“天歌…”
我嘟起嘴:“干吗呀,你自己不动,我都累了,还帮你解那么多扣子。”
他面色潮红更甚,都红到了脖子。我又凑近他:“你喝了很多酒么?如果觉得头昏,那就快睡觉吧。”
他双手一伸将我揽到胸前,急促道:“我是有些头昏,但不是因为醉酒。”
只隔着薄薄的亵衣,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力,将手抚上了他的后背,撩起亵衣,直接抚了进去,摩挲着他宽阔光滑的背。
他浑身一颤,将我搂的更紧,手却始终揽住我的肩膀上,半寸也没有挪过。
我吸口气,想往后挣挣,却挣不开他,只好将手往他胳膊里插别:“好了,老站在地下干吗,快上来。”
他松开我,脱了鞋子,上了床。我掀开被子:“躺下吧,还要我推你啊。”这话说的,推倒了更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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