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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的日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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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长打个招呼,等可可回来就能进去了。”
倪好心痛地看着付齐娜憔悴的面颊,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倪准拉着妻子的手往家走去,说:“可可找不回来的,别痴心妄想了。”
听到倪准的话,付齐娜拼命的摆脱他的手。惊恐地说:“胡说!你胡说!你就是想要个男孩,才故意把可可弄丢的。如今你心满意足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可可离开我半步的。”
倪准见妻子痴痴傻傻,胡言乱语,心中又不耐烦起来。想要拉着她回去,却被倪好拦住了。
倪好示意哥哥先走,独自拉着嫂子在旁边坐下了。她不停的抚摸着付齐娜的脊背,小心地说:“嫂子我知道你的苦,我现在做妈妈了,我能体谅的。”
“妈妈?!”付齐娜喃喃地嘀咕了一句,目光望向倪好的肚子。
倪好此时倒也大胆,将付齐娜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肚子上,说:“嫂子,你也是这样怀可可的吧。”
付齐娜忽然瞪大眼睛,满面狰狞地举起一只手来,像是要打向倪好的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意
倪好的心随着付齐娜的手也高高悬起,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护在了肚子上,眼神中流露几分恐惧和哀求的神色。
她知道现在不能刺激嫂子,她的世界已经混乱一片。此时再与她起争执,会对情绪稳定更加不利。
付齐娜抬起的手举在半空中良久,渐渐眼神变得温柔下来。停了会儿,周身愤怒的气息渐渐消失,她缓缓落下胳膊摸在倪好的肚子上,眼中流露出几分柔情。
倪好不说话,大胆地让嫂子在自己肚子上轻抚。一种宁静围绕在这两个母亲的身上,仿佛周遭闪烁出慈性的光环。
腹中的胎儿很应景的在肚子里动了下,像是懂了这个失去孩子母亲的悲伤,给她一些安慰。
付齐娜眼中流露出惊喜:“它在动了。”
倪好点点头,忍住心中的感慨,轻声说:“应该是要告诉你,它在里面生活的很好。”
付齐娜忽得将手捂在嘴上失声痛哭起来,她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激荡。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如此的感动,她的可可也在肚子里用这种方式在传递着自己的讯息。
倪好任凭付齐娜趴在自己的腿上,让她尽情的将心底的苦与思念流出来。她也跟着默默地落泪,心里就像是被谁在里面狠狠地搅动。
不知道哭了多久,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感染了这份伤痛,很乖得一动不动。
付齐娜坐起身来,接过倪好递来的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你知道么,没有了可可,我的世界都崩塌了。心里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却没有出口。我恨你,恨这个世界上所有幸福的妈妈。那原本也是属于我的快乐,却瞬间在手上消失了。我应该呆在家里看好可可的,偏偏要为了赚那一点点钱。曾经可可生下来的时候,我有过失望,因为她不是男孩。我想一定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因为不够爱可可。是我太贪婪了,所以才让我彻底失去。倪准想要再生一个孩子,那可可怎么办?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吗?她那么弱小、那么无助,或许正在等着妈妈接她回家。”
倪好想起曾经沈柏东在电话里对自己说过的话,然后徐缓地又向付齐娜说着:“你愿意生养这个孩子吗?爱它忠诚于它,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
付齐娜不知道倪好在说什么,紧紧皱着眉头望着她,听到最后,她不由得回道:“我愿意。”
倪好知道这三个字是天下所有母亲都会说的答案,那就是母亲最原始的本能。此时的她心中已经完全能够体会到付齐娜的心情,她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这个曾经憎恨过也内疚过的女人。
从老家回来的倪好心情一直没缓过来,但每每想起付齐娜的眼泪,就会燃起她心里找到可可的渴望。
她每天都要在网上翻查线索,才发现原来中国有那么多丢失孩子的母亲在焦急地寻找自己的孩子。当然也有很多信息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城市都出现了与可可相似的女孩,有些在街头卖艺、有些是被人拿去做了乞讨的工具。
倪好心里十分纠结,一方面她很希望那就是可可,可以立刻将她带回家。但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可可被人拐走后是这样的境遇。
她想立刻动身去寻找,可是目前的状况让她不得不呆在家里。怀孕六个多月不说,关键是经济也没有了来源。
别说以后的抚养费,就连迫在眉睫的生产费也暂时没有着落。眼看着哪一点点微薄的积蓄就快要养活不了自己了,倪好自然也越发的焦急。
顾雅宁倒是手头宽裕些,最近她发表了不少文章。知道明着赞助倪好肯定会被拒绝,所以就总买些日常用品或是鸡鸭鱼肉,让倪好补充营养。
倪好心里明白,现在只有将这些恩惠记在心里。
冯秋也来看望过几次,但看她的精神比自己还不如。冯秋的丈夫已经正式提出了离婚,而她也已经接下了公司外派的任务。
“你们真的毫无回转的余地了吗?”倪好替冯秋痛心,曾经商场上的神雕侠侣,如今竟然要劳燕分飞了。
冯秋深深地叹口气:“我会做最后的尝试,但是理念不同真的无法继续在一起。我没想到杨凯是这样一个不理智的人,或许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
倪好捉住冯秋干枯的手:“你们之间绝对不是感情问题,杨凯也是心里着急他妈妈才会这样的。还是别轻易放弃,多试着去体谅他。”
冯秋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这里有两万块钱,你先别急着不要。因为我可能近期就要去美国了,所以你这头我也顾不上。钱先拿去营养费也好,生孩子也罢,全当是我借给你的。一定要保重,既然做了决定就要坚持到底。”
冯秋落寞地离开了房子,坐进车里她望着前方没有急着发动车子。因为今天是她的最后一搏,算是挽留这段婚姻也好,还是一个媳妇应尽的义务也罢,做完今天的事,她也就没有遗憾了。
振作精神,冯秋开车来到医院。在外面买了些水果,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特护病房。
张梅香这段时间一直是药物维持,仍然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大夫说这样维持病人的状况也不是不可以,但长期的药物和输液,对她的身体肯定会带来不小的副作用。所有的器官都会随之慢慢衰退,清醒的时间也会逐步减少。或许有一天她就这样睡过去,变成植物人。这个过程可能是几年也可能只有几个月。
冯秋明白杨凯的心情,但却绝对不同意他的做法。
今天杨凯又出差去了,冯秋打算利用这个空挡与婆婆再做一次沟通。
冯秋到的时候,张梅香正坐在那里看电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见到是冯秋来了,有点意外也有点惊喜。
护工偷偷告诉冯秋,张梅香昨天已经吐过几次了,看样子药物反应还是挺大的。
冯秋心痛,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笑嘻嘻的给婆婆剥橙子,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张梅香要护工关了电视出去休息,她似乎知道儿媳妇有话要对自己说。
冯秋剥好了橙子小心放进婆婆的嘴里,说:“妈你多吃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对身体好。”
张梅香心疼地望着冯秋,虚弱地抬起手来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捋到一边:“你又瘦了很多啊。”
冯秋勉强支起笑容,打诨道:“哪有,现在不都流行骨感美女,我这是跟随潮流。”
张梅香放下手长叹口气:“当我不知道吗,杨凯要跟你离婚吧?”
冯秋很诧异婆婆竟然知道这件事,按理说杨凯肯定不会主动提及,一定是婆婆逼问出来的。
见冯秋没做表示,张梅香继续说:“我的儿子我知道,他就是个牛脾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冯秋放下手里的橙子,低头想了会儿,仍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张梅香看出儿媳有话难言,微微笑道:“你说吧,妈妈我什么事都能经受得住。”
面对如此乐观而坚强的婆婆,冯秋觉得再吞吞吐吐就显得有点不够洒脱了,于是沉下心来向张梅香讲述了所有的计划。
冯秋接受了公司的任务要去美国开拓市场,因此她也在当地为婆婆找了几家医院。这段时间她打了无数个越洋电话,发了无数封电子邮件。又拿着对方给出的判断结果和手术成功概率去北京上海各大医院咨询了专家。现在的情况是分成了两拨,对去美国做开颅手术的看法褒贬不一。
但北京一家中西医兼修的资深专家给了冯秋这样一个意见:病人现在用药物来维持生命,其实这不算是活着。所谓活着就要有健康去享受生活。所有的医学专家对于这样的未知情况,能给出的判断都是凭经验推论出来的。就算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做开颅手术也有可能失败,但如果生存意志顽强的人,哪怕是八九十岁,也同样能获得成功。他作为一个从医六十多年的老大夫来说,认为如果病人本身同意,那还是值得一试的。
就是这番话,给了冯秋信心。她觉得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婆婆想要获得生的希望,就应该去美国做手术。
冯秋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材料,有中文也有英文的。虽然张梅香看不懂上面的数据,但她看懂了儿媳的孝心,不由得落下泪来。
冯秋赶忙拿纸巾替婆婆擦去眼泪,又给她捋胸口:“妈你别难过,我绝对没有嫌弃您的意思。如果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张梅香抹去眼泪,又擤了擤鼻涕,慈爱地看着冯秋说:“我不是难过,是感动。你工作那么忙,为了我这个婆婆还到处操劳。妈妈明白你的心意,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的。不过这件事杨凯知道吗?他是什么态度?”
冯秋听到杨凯就垂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是不同意的,他不想让妈受这个罪冒这个风险。所以就一直没跟您提这件事。”
张梅香拿起那厚厚一摞材料,随意翻了翻:“那你告诉我,如果做手术有多少成功的可能?”
冯秋并没有隐瞒,实话实说:“以前是大概是百分之三十多,前段时间美国这家医院有了新的突破,说是成功率已经提高到了百分之四十多。”
张梅香问:“不成功就意味着我会死在手术台上?”
虽然冯秋不愿意承认,但她也只能点点头。
张梅香闭上眼睛,脸色苍白,终于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去。”
冯秋吃惊地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婆婆听到这么多不乐观的数据,竟然同意了去美国做手术。
“可是妈,成功率确实很低。”
张梅香睁开眼睛,面上的表情已然从容淡定,她又捉过冯秋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心疼的抚摸着:“妈这一辈子虽然见识不多,但也经历过些风浪。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先去了解最坏的可能性。这可能也是性格使然,杨凯这个坏毛病就随了我。但是那个专家说的对,我现在躺在床上这样活着其实很痛苦。每天看着你们为了我奔波劳累,还要为了我吵架离婚,我这个做妈妈的心别提多难受了。如今有一个这么好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我为什么不同意呢。”
冯秋听罢慌忙说:“妈别误会啊,我不是嫌您麻烦,我是想您还年轻,大把的好日子都还没过。”
张梅香赶忙点头:“我知道,当然知道。我这个婆婆还没老年痴呆,什么都看得清楚。”
冯秋得到婆婆的肯定,心中自然是放下块石头。她为了这件事,焦虑地很多晚上睡不着觉。但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冯秋拥有独立思维的习惯。她从不会依附别人的思考方式去考量一件事,凡做出的决定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理解丈夫的心情,但绝不苟同。
面对重重困难的倪好,终于在沈柏东这里获得了好消息。沈柏东完成的插画小册让杂志社很满意,并且他们看到了倪好在每幅插画上加的小文字觉得很有意境,打算采用。所以就给倪好支付了少许报酬。
虽然钱不算多,但总算是意外收获,孟戈娟开心的拿着这钱给晚饭加菜。
晚饭期间孟戈娟问沈柏东,还有没有这样差事多给倪好提供一些。要是每天都有这种活儿干,比上班赚的还多呢。
看沈柏东为难的样子,倪好赶忙向母亲解释:“妈这种事就是碰巧了,要是钱这么容易赚,那还不满大街都来干了。”
晚饭吃的很开心,但倪好看出沈柏东有些睡眠不足。的确每天让他睡在沙发上,又怎么能休息好呢。她是想过要不然跟母亲回老家去,毕竟付齐娜现在的情绪似乎平稳许多了。
每每想到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倪好都会想到程诺。从自己离开后,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个男人,即便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居然可以对自己的未婚妻不闻不问。起先还有一丝责怪埋怨和小小的希望盘旋在心头,随着日子一天天的逝去,她对程诺的心也彻底冷到了冰点。
这也许就是日久见人心,遇到困难才能看得出一个人真正的品质。起初知道自己不孕,程诺虽然舍不得,但仍是选择了母亲默认与自己分手。后来知道了孩子有先心,也选择了放弃,为了弥补良心的谴责,竟然还选择了那么卑鄙的理由。
倪好感到自己这么久的等待和忍耐,原来都是这么不值得。
沈柏东看到倪好生活上面这么困难,也一直在帮她想办法。最终跟杂志社这边请求了许久,才帮她争取到了一份校稿的兼职。
虽然是按件计费,每周只有大概三百块左右的收入,但这对倪好来说无意是雪中送炭。
她很感激沈柏东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自然也打消了回老家的念头。不管怎么说,她也要坚持着先把孩子生下来。
倪好保持着十分的热情对待这份工作,她努力用最短的时间校对出高质量的稿件。一方面怕做不好给沈柏东丢人,另一方面她也希望凭借自己的表现让杂志社多给些工作。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赶,”沈柏东成了任务的传接人,他每天都会去杂志社替倪好接任务或者交稿件,“每次三天的活儿你两天就干完了。”
倪好淡淡一笑,“那不是怕给你丢人啊,对了你最近怎么总往杂志社跑?”
沈柏东挠了挠头仍然一副没正经的样子:“我被杂志社主编相中了,让我去做助理编辑。”
倪好瞪大眼睛,惊喜不已:“是吗?那你以后就不是三无男人了。”
沈柏东一拍桌子仰天长叹,“唉,我一世英名啊全都毁在这个主编手里了,想我沈柏东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岂甘愿屈尊就职个小小助理编辑。要不是他抱着大腿求我,我才不会去干呢。”
倪好看着沈柏东的样子,心里有些感动。其实她知道,沈柏东之所以会答应杂志社全是为了自己。
记得以前曾经听他提起过,杂志社一直有意招他入社做助理编辑。可惜沈柏东从来就不是朝九晚五的人,所以每次都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而且这个助理编辑说白了就是坐班的临时工,因为编制问题,根本是不能签合同的。
但他知道倪好现在需要钱,所以才会委曲求全。这就是沈柏东一贯的方式,做好事别人都是不留名,而他从来就不承认自己做好事。
在倪好专心工作同时享受着与腹中胎儿互动的同时,程诺一家渐渐淡出了她的脑海。除了某些特定的物品或是场景还能隐隐勾起她的伤心,其余时间完全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了。
可是偏偏有人就要她想起,这日三人在家吃饭的时候,倪好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陆梦玲。
看着倪好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孟戈娟有点好奇,“怎么不接电话啊?”
沈柏东一拍脑袋,跳起来跑到桌子旁去拿耳麦,“肯定是怕辐射。”
倪好低声说:“是程诺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绝情的申明
听见这个名字,孟戈娟的脸登时就黑下来了。粗着声音说:“别接,咱们吃饭。”
倪好犹豫地按了拒接键,没想到电话随后又响起来了。孟戈娟一把抓起电话,没好气地说:“干嘛呢一遍遍打电话,招人烦知不知道?”
陆梦玲听到这头是孟戈娟的声音,赶忙陪着笑说:“哟,是大妹妹啊。我找倪好有点事。”
陆梦玲是提出想来看望下倪好,这个让三人都感到意外。倪好捂着话筒,看向母亲,小声说:“见不见?”
沈柏东也比着口型说:“不是要接你回去吧?那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孟戈娟沉思片刻一摆头说:“见,要他们到家里来,看看闹什么幺蛾子。”
其实孟戈娟内心仍然对程诺一家抱着希望,虽然痛恨这家人做的事,但她也不想看到女儿这么辛苦。倪好每天趴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只为了那区区三百块钱。
对于现在已经捉襟见肘的倪家来说,如果程诺可以将倪好接回去那真是解决了很大的难题。但这并不是所有,孟戈娟最近总是觉着心里闷闷的疼,有时候都会喘不上气来。她怕自己万一病倒了,女儿真没有人可以照顾了。
但让倪好失望的是,来的只有陆梦玲一个人。她已经隐隐感到,她的造访一定是不愉快的。
陆梦玲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些水果,穿戴讲究又洋气,脸上带着时髦的太阳镜,一张大嘴涂得红艳艳的。
进了门陆梦玲也不舍得将墨镜摘下来,只是到处看着说:“哟看看,这屋子小光线也不好。”
孟戈娟倒也不客气:“把太阳镜摘下来光线就好很多了。”
陆梦玲也不觉得尴尬,小心把墨镜摘下来放进包里,不忘炫耀:“程诺给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没想到还摘不下来了。”
倪好坐在旁边不言语,孟戈娟抽了眼女儿,冷冷地说:“你来有什么事?我们还很忙,等一下要去做产检。”
陆梦玲这才想起倪好肚子里有孩子似地,赶忙拉回话题:“哟肚子都这么大了,七个多月了吧。”
看倪好母女二人没说话,陆梦玲干笑两声:“现在科学那么发达,讲究优生优育。都发现孩子有问题了,干吗不及时处理了呢?与大人和孩子都好。”
“处理?你们家都是这么对待活人的?”倪好感到“处理”二字特备刺耳,不由反唇相讥,“难怪一家人都那么没人味呢。”
陆梦玲见倪好对自己出言不逊,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但眼睛一转又憋了回去,仍然强笑着:“你在孕期脾气不好可以理解,不过这不是我说的,现在全国都讲究优生优育。”
孟戈娟原本设想着程家或许能将女儿接回去,但今天看来似乎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好了,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
“你来不是给我们上课的吧?如果要说教请回家里去,我们这不欢迎。”孟戈娟怕倪好情绪再受影响,索性下了逐客令。
陆梦玲面对倪家两母女的冷言冷语,终于是有些绷不住了。收起笑容,从包里拿出张纸来递给倪好。
倪好有些纳闷,不知道陆梦玲葫芦里装的什么药,迟疑的将纸拿过来打开。只是没看几个字,她的脸顿时气得煞白。
孟戈娟见状拿过那张纸快速看了一遍,亦感到胸中憋闷难当。一把拍在桌子上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梦玲拿来的是一张申明,上面写着要倪好承认是自己愿意生下这个孩子的,与程诺无关。这个孩子将来生病也好、夭折也罢,程诺不承担任何责任。
这个主意是陆梦玲想出来的,起初倪好走的时候程诺心里还是非常惦记、不舍的。但陆梦玲坚决不让儿子去找倪好回来。
她心里这么想:首先倪好肚子里怀的还不一定是程家的骨肉,而且这个孩子还有先天性的疾病。如果倪好将这个孩子打掉,再想怀孕恐怕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如果生下这个孩子,那以后恐怕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麻烦。
所以倪好对她而言简直就像个毒瘤,如果不趁早割掉恐怕这个家将永无宁日。
好不容易稳定了儿子,但又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万一这个孩子的确是程诺的,将来生下来倪好肯定会抱着孩子来找儿子要抚养费。那时候他们不但要给钱还拿不到孩子的抚养权,岂不是人财两空。
思前想后,陆梦玲决定还是早些把这件事画上个句号。
看着倪家母女的脸色,她也知道对方很难接受,于是从包里掏出个信封推了过去说:“你们也别生气,这有一万块钱全当给倪好的营养费。我们程家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本来这个孩子我们就是主张打掉的,是你们非要留下来,所以有些事咱们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倪好气的脸色煞白,忍了又忍颤声问:“这件事程诺知道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我会自作主张吗?”陆梦玲说这话的时候的确没有什么底气,因为她还没有跟儿子说过。
“那好,这个申明我签字,并且也请你把这一万块钱拿回去。”
孟戈娟听罢瞪眼道:“你疯了?凭什么那么便宜他们?”
倪好没理会母亲的话,只是用牙齿咬着嘴唇。惨白的下唇已然泛出红色。
“不过我也有条件,要程诺亲自来跟我谈。”
陆梦玲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怎么你还信不过我?这种事情还需要程诺亲自出面?他要上班很忙的,哪有时间来管这些小事。”
倪好冷哼一声,切切地说:“首先你不是当事人,所以你没有资格在这跟我谈。如果要签订申明,那你们也要给我一份申明。请问这种事情是你这个当妈能代表的吗?程诺忙不忙我管不了那么多,孩子是多小的事我也不想争辩。要想我在这份申明上签字,明天下午两点来我家。否则过期不候!”
说完倪好起身进了里屋,“咣”的将门摔上了。
陆梦玲脸上的肉气的直哆嗦,指着倪好走去的背影吼道:“什么我没有资格,你什么家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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