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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的日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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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母亲一声吃痛的叫声,显然嫂子又发起狂来。倪好在电话这边猛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应答,很快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自己的电话又给母亲带来了灾难,倪好心里难过极了,在楼梯间暗自抹了会儿眼泪。
周六程诺一大早就出去采办,买了很多菜。还没到中午,邀请的朋友们就陆续都到齐了。程诺毕业后就直接进了沅南,所以他的朋友基本都是沅南的同事,还有一些是同学。
都是结婚当天要来帮忙的婚礼服务人员,正好趁这个机会互相认识下。朋友中间有不少是第一次见倪好的,大家都纷纷表示羡慕程诺,娶了这样一个漂亮有气质的老婆。
倪好长的是漂亮,并且也很有自己的穿衣品味。这点是她自信心的来源,也是从不担心程诺会变心的资本。
饭菜准备差不多,倪好张罗着大家落座然后准备端菜过来。听到门铃响,想是又有人来赶忙去开门。
谁知当倪好打开门看到屋外的人时脸色大变,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此刻站在那里的,正是她的嫂子付齐娜。
作者有话要说:
☆、丢失的天使
付齐娜的不期而至,让倪好心中莫名升上一种恐惧。她转头望了下身后,见大家的目光已经齐聚过来。程诺也从厨房里出来,他没见过付齐娜,礼貌地笑着问:“好好,你朋友?”
倪好此时心里已经慌乱不堪,只想着要如何让付齐娜离开。
看到倪好没介绍自己,付齐娜一把推开她,兀自进门来。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程诺,又环视了屋里所有的人,说:“哟,日子过得真舒心啊,这么热闹怎么不想着娘家人呢。”
见付齐娜已经开始发难,倪好赶忙上前,强笑着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大嫂,今天过来有点事。”说罢,把付她拉进里屋。
付齐娜倒不挣扎,随着倪好进屋去。
关好了门,倪好将付齐娜拉到窗边,小声说:“嫂子,咱们今天别闹了行吗?这么多客人,都是程诺和我的同事。你要真的气不过,我跟你回家去,任打任骂随便你。”
付齐娜一把甩开倪好,成心抬高声音说:“还有心情请客?还有脸让我别闹了?倪好,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话说到最后,已是尖锐刺耳了。那怪异的高音显然是薄薄的房门无法关住的,程诺脸上也有些不好看,尴尬的招呼大家继续玩,转身推门进去了。
此时的倪好,心里憋着股火。这么久了,她自知罪孽深重,才会如此无休止的忍耐大嫂。可是这个女人根本毫无理智,越是忍让越是闹得凶。她努力平静语气,哀求道:“嫂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今天这么多客人,求你别闹了行吗?他们也是程诺的朋友,他不应该遭到这样的惩罚吧。”
程诺见倪好低声下气,心有不忍,却也不便帮腔,于是陪着笑说:“大嫂您也不常来,今天我做了些饭菜一起吃吧。好好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我替她给您赔不是。如果有什么损失,我负责赔给你就是了。”
程诺的一番话也算场面,却不知道这正戳了付齐娜的心窝子。她转过头来望着程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倪好知道要坏事,赶忙抓住付齐娜,说:“嫂子,程诺不知道这件事,我没告诉他呢。”
付齐娜此时犹如引爆的炸弹,猛然将倪好甩到一边,指着程诺说:“你说你要赔我?你拿什么赔我?我女儿一条命,你拿什么赔!”
程诺见付齐娜的眼中想要喷出血来,心中不由得打了个颤,听说还牵扯到人命,不禁大骇。
“你是说……倪好杀了你女儿?怎么可能?!”程诺知道事情的真相绝不是这样,但看倪好的神情似乎并不反对。
付齐娜凄声大笑,那声音让人听了不仅毛骨悚然。好一阵子才收了声音,死死盯住程诺说:“我的女儿可可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的未婚妻就是罪魁祸首,她就是杀人凶手!”
“不,不是的!”倪好从旁边起身,哭道:“我没有杀可可,我只是不小心把她弄丢了。”
此时的付齐娜已经失去了控制,她发疯般地吼起来:“不小心?你一个不小心害的可可从此没有了亲生爹娘,你一个不小心害的我们失去生活的希望。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不小心就夺走了我的命啊。可可才两岁,就要独身经历这个世界上的凄凉寒苦,你怎么能说的这么容易这么随便?就是丢了只猫狗,也会心痛很久吧。你到底是不是人,不,你不是人你是畜生!是侩子手,我要你还我的可可来!”
说着付齐娜又扑了上去,倪好傻傻的站在那,仍由嫂子雨点般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倪好的老家在距离金朔市一百多公里的小镇上,父母是当地退休的小学老师,哥哥在镇上的工厂里当会计,嫂子则是专职的家庭主妇。
哥嫂结婚后两年,可爱的女儿可可就出生了。虽然不是男孩,也曾让倪家人失望过一阵子,但可可从小机灵聪明,早已经成了众人的掌上明珠。
付齐娜原本就没有工作,可可出生后她为了给家里添点进项,于是在网上开了个小店。这样既能照顾到孩子,还能赚点奶粉钱。
一年多前,倪好回家探望父母。大哥在工厂里上班,付齐娜和公公一起去外面进货,留着婆婆和小姑子在家里看孩子。孟戈娟见天气不错,就将可可放在小院子里晒太阳,然后出门去买些日常用品。
临走时特地嘱咐倪好,出来看着可可。倪好答应了一声,却站在屋里弄手机。刚刚收到程诺条短信,甜蜜地说想她了。
等倪好发完短信后出去时,发现可可不见了。
起初她以为是门没关好可可自己跑出去玩了,赶忙出门四处寻找。只是足足找了一下午,也没看到可可的身影。这时她才慌了,赶忙打电话通知大哥和嫂子,但为时已晚,从此再也没有可可的消息。问遍了镇上每一家,都说没看到。只有个半大的小男孩,说看到好像有个摩托车带着个小女孩出镇去了。
倪准赶忙道派出所报案,民警了解了情况后,立即通知市里大队和周边镇子的派出所协助调查。可惜可可被拐走的时间太长了,这辆摩托车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寻不到踪影。
民警很不理解,问为什么在丢失孩子后第一时间报警,说不定还有可能找回来。倪好知道是自己私心造成的,她怕给父母哥嫂埋怨,所以才想着找回来就没事了。却忘了这样做,偏偏是最蠢的。
虽然报了警,但民警告诉他们不要报太大希望,每年被拐的孩子有很多,能找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可的失踪给这个家庭带来的是灭顶性的打击,孟戈娟更是捶胸顿足地懊恼不该把可可放在院子里。倪准和父亲在一边不住的抽着闷烟,倪好也瘫在那里,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发了条短信,就把可可弄丢了。
付齐娜趴在床上哭够了,像是想起什么猛然起身指着倪好吼道:“你是怎么看孩子的?是不是故意的?”
倪好也有些委屈,自知理亏,小声说:“我就是发了条短信,大概是可可自己开门出去才会被人贩子拐走的。”
付齐娜上前便是一巴掌,气得脸色惨白,嘴唇不住的哆嗦:“你说的是人话?孩子只有两岁,你说这错怪在她的身上?”
倪好摸着滚烫的脸颊,眼泪不住的滚落下来。她想说自己不是有心的,却无法说出口,只是狠狠咬着嘴唇。
从可可丢失的那天起,倪家再也没有了欢笑。就像是死人坟墓一般,全家每天以泪洗面。再加上付齐娜有事没事儿就会发一通疯,更让这个面临灾难的家庭不得安生。
孟戈娟好几次想寻短见,幸亏被倪准拦住了。如今她生存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回可可,重拾往日的欢笑。
倪准开始在周围寻找可可的下落,倪好也跟公司请了长假。但每次传言来说有可可的消息,却屡次都落空了。这越发让大家的心情落入谷底。
倪准因为长期请假,最后无奈之下跟工厂辞了职。倪好也因为频繁请假,收到公司的警告信。
付齐娜每日在家摔盆砸碗,或是责骂倪好。有时受不住,倪好也反击两句,换来的是更激烈的谩骂。
孟戈娟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最终在一次家庭大战时将倪好赶出了家门。
倪好回到金朔市,虽然开始了正常的生活,但心里的阴影始终无法散去。她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过,已经毁了一家人的宁静和幸福。
就像是一块伤疤,她不敢去面对更不敢直视,就连提也不愿再提起。
客人们识趣地离开了,整间屋子只剩下两个痛哭的女人和不知所措的程诺。最后还是倪准赶来,才将已经瘫倒在沙发上的付齐娜带走了。临行时他只沉闷地说:“别怪你嫂子,她每天过着地狱般的生活。有时整晚坐在那里发呆,有时候还会半夜跑出去四处寻找可可。”
待倪准夫妇离去,程诺在一边搂住倪好,任凭她在自己怀里肆虐着眼泪,想不到一句安慰的话。他心情亦是沉重的,怎会不知孩子对于一个家庭而言,意味着什么。
哭了很久,也许是累了,倪好才渐渐止住泪水。憔悴地抬头问:“你说不孕的毛病是不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程诺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说:“别多想了,没有的事儿。”
沈柏东最近接的工作有点棘手,杂志社因为赶着出版,要他一周内画出来。原本在屋里憋出些灵感来,谁知道那天让程诺的一席话又都搅散了。
坐在家里的电脑前,沈柏东痛苦的用手来回拨弄头发,在数位板上画了又擦,擦了又画,最后还是无功而终。最后索性去了夜总会,打算再疯狂一晚。
进了夜总会,沈柏东感觉周身舒畅,看着满场皆是漂亮妹妹,心情不由的愉悦起来。刚刚坐定没多久,旁边来了个女孩,转眼看去原来是曾经邂逅过的“女神”肖庆娜。
肖庆娜自然也认出了沈柏东,笑着问道:“你哥们呢?”
沈柏东耸耸肩膀,“她有长期饭票,没事的时候才会来找我玩的。”
肖庆娜也不多问,知道这种场合的规矩。两人在夜总会喝够酒,找了个宾馆快活一晚。次日,肖庆娜很早就起身了,在卫生间洗漱打扮。
沈柏东被吵醒了,睡眼朦胧地凑到卫生间前,迷糊道:“宝贝,干嘛起这么早。”
肖庆娜见沈柏东蓬头垢面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抿嘴说:“我哪有你那么悠闲,还要上班的。”
沈柏东用手指在头上打了个军礼:“伟大的OL,办公室因为有你们才精彩。今晚有没有兴趣再继续?”
“不要说爱上我了,你可不是我的菜。”说罢肖庆娜转身往里面去穿衣裳。
沈柏东跟在后面,嬉笑着问:“那你的菜是什么样的?”
肖庆娜想了想说:“有车有房,长相英俊,疼爱老婆,最重要的是必须是拿年薪的。至于你……”说到这肖庆娜上下打量了下沈柏东,“当个零食还行。”
沈柏东心里才没有别的想法,嘴上却不饶人:“我怎么就是零食了?好歹我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才赛相如。”
肖庆娜在唇上涂着唇膏,听沈柏东这么说,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就是潘安再世那也没用,连一夜情都住这种商务酒店的人,肯定没前途。”
说完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服,背起包准备往外去。刚到门口停住脚步,转头妩媚一笑:“咱们有缘再见,我的甜心爆米花。”
看肖庆娜离去,沈柏东说了句粗话,“你妹的,还是零食。”
这几日倪好都昏昏沉沉的,婚期将近却一点没有给她带来好心情。而且最近在公司,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她知道那天付齐娜去家里闹事,自己的隐私也随之在公司的同事中开始散播。原本她是集团副总裁的秘书,自然大家都会敬她三分。但这些日子,人们脸上那种或许讨好、或许亲近的神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冰冷的表情,甚至还有些蔑视。
倪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觉着似乎每个人都在针对她。就连去卫生间,也被清扫的大婶溅了一身臭水。
大婶赶忙道歉,拿着卫生纸上下替倪好擦着。原本倪好就心情不好,这下更糟,不耐烦的挡开大婶的手,自行抽了几张卫生纸擦了擦。谁知越擦越脏。淡色的西装套裙沾上好些污水,擦完以后彻底成了一块污迹。
恰巧有人上完厕所从这经过,倪好分明听了一句:活该。
倪好不由愤然,她真想上前问个清楚,凭什么说自己活该。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这样问只等于自己承认了那句话是在说自己。
晚上回到家里,程诺出去了。倪好想起来,早晨他说过要和朋友一起吃饭。身心俱惫的她,从厨房翻出一袋方便面,用开水泡了当晚餐。
觉得很累,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面还没泡好,听到门铃响,倪好挣扎着爬起来去开门,婆婆意外的站在屋外。
倪好愣了两秒,赶忙将陆梦玲让进屋,又给她倒了杯水。
陆梦玲板着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见茶几上放着的方便面,不满地说:“你看看你的生活习惯,要不怎么有病呢。”
倪好看陆梦玲的样子也知道来者不善,可她的确很累了,无力争吵。在一旁坐下,也不说话。
看倪好没接茬,陆梦玲觉得有点抹不开面子,于是清理了下嗓子说:“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倪好抬起头望着陆梦玲,心里大概是知道肯定与孩子有关。既然答应了程诺,就算装样也要装一下。于是说:“我会积极的配合治疗,争取早日怀孕。”
陆梦玲像是有些奇怪,反问:“程诺是这么跟你说的?”
倪好点点头,对婆婆的反应不明所以。
陆梦玲一撇头哼道:“我就知道臭小子欺上瞒下,有了老婆忘了妈。告诉你,我和他爸爸的意见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我们程家只有这么一根独苗,不能后继无人。但是程诺坚持要跟你结婚,我们为了儿子的幸福勉强同意了,但前提是必须你要先怀孕。这些程诺都是知道的,并且也答应了。”
什么?!倪好顿时站了起来,满面惊疑。她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无理取闹到了极点,自己不是谁的生产工具,凭什么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婚姻。
陆梦玲向来借别人的口来表达自己的意愿,每次她出的主意偏要说是程诺的决定,这点倪好早已经领教过了。所以她的话并不可信,倪好想了想说:“程诺他真的知道吗?”
陆梦玲瞪大双眼,十分不满倪好的质疑:“当然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撒谎了。”
“那为什么程诺自己不跟我说呢?”
陆梦玲被将了一军,有些语塞,顿了顿说:“他就是怕你生气才不说的,每次坏人都是我来做。今天你也知道了,所以你们的婚事要暂停进行。”
倪好对陆梦玲的态度已经忍无可忍,她已经受够了这个总喜欢指手画脚的婆婆。没有好气地说:“我和程诺的婚事应该由我们俩来决定吧,就算是暂停或者不结婚,也都应该让程诺来跟我说。您总是站在我们俩中间挑拨不累吗?您是希望程诺好还是希望他痛苦呢?”
陆梦玲听倪好如此不客气的言语也火了,站起身来指着她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用词?什么叫挑拨?我是为我儿子好,为我们程家负责。本来你这么一个没素质没教养也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就不配进我们程家的门。”
倪好气极反笑,也不再与陆梦玲争辩,拿起手机按了两下。等那头接通了,她一字一句地说:“限你十分钟之内回来,否则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施暴
程诺果然很快就回来了,等待的期间倪好只随意拨弄着已经泡烂的面条再没说话。陆梦玲倒是像进了自己家一样,打开电视旁若无人地开大声音看着黄金档的电视剧。
一进门,就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对。其实程诺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料到了,所以赶忙撑起笑容,讨好地说:“妈你来了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陆梦玲见儿子回来了,故意不做理睬,两只眼睛死盯着电视。程诺碰了个钉子,只能又来安抚倪好。两个女人中搞定一个,才有转被动为主动的可能。
看倪好的杯面已经泡烂了,程诺叹道:“怎么吃这个呢,给你叫个外卖吧。”
倪好沉着脸,语气生硬:“不用了,先说事儿吧。你是怎么当儿子的,连父母的话都传达不到。”
正在佯装看电视的陆梦玲,听倪好当自己的面数落儿子,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目光并不离开电视,阴阳怪气地说:“哼这赖谁啊,那还不是媳妇太厉害,让男人有话都不敢说。”
见母亲的一句话就要激化矛盾,程诺赶忙挡在中间:“没有,是我不好,我最近太忙有些事情就没跟倪好沟通清楚。”
显然程诺的这句话说明,他早已经是知道的了。一股愤怒冲上头顶,倪好觉着快要气炸了。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矛头都针对自己。她自认为对这个婆婆已经百般忍耐,但人总有底线。她忽得站起身来,将杯面重重地扔进垃圾桶里,方便面的汤汁顿时溅的到处都是。
陆梦玲登时瞪大眼睛,“嚯”的站起身来,怒道:“你摔谁呢?”
程诺见状赶忙上前扶着母亲:“没有,倪好就是不想吃了。”
陆梦玲甩开儿子的手,上前一步指着倪好吼道:“你什么家庭教育?这样对待长辈?告诉你,要不是我儿子死皮赖脸地求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女人进程家的门。”
倪好似也忍无可忍,转过身来怒视着陆梦玲,一字一句道:“要想别人尊重你,请你先尊重别人,无论是谁,都应该懂这个道理。”
陆梦玲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面满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两只眼睛像是要冒出火来了。
“程诺这就是你娶得好老婆?你就要娶这么个女人来气死你妈?我告诉你,别说她生不出孩子,就是怀孕了也不准结婚!”
说罢转身就走,“咣当”把大门摔得山响。
程诺皱着眉头望了眼倪好:“你就不能忍忍?我妈她有病的。”说罢转身追了出去。
倪好站在那里,身子犹如筛糠一般得抖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涌落出来。她觉得自己体内所有的能量都已消耗殆尽,愤怒已经无法再代替此时的心情。瘫坐在沙发上,忽得嚎啕大哭起来。她觉得内心有太多的委屈,就像是种毒药,已经扩散全身,让她失去能力无法面对今后的生活。
不知道哭了多久,大概是累了,倪好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睡梦中倪好在一片荆棘地不断地奔跑,她觉得无处落脚,遍地都是扎人的芒刺。就这样一直跑,直到累的无力再迈动脚步。她拖着无力的步伐,荆棘已撕碎了她的裙摆,忽然只觉得脚下一空便摔了下去。这是万丈深渊,倪好一直往下落,看到可可正浮在天空向她微笑。
落地的一瞬间,倪好忽然醒了。她粗喘着,惊魂未定。良久,才渐渐缓过神来,发觉整间屋子漆黑一片,只有电视机还在诡秘的亮着。
倪好觉着周身发冷,瑟瑟地摸进卧室找了张毯子披在身上,此时才看到已是午夜两点了。倪好将身子蜷进沙发,眼睛失神的望着大门。
程诺没回来,在自己与婆婆的战争中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尽管他知道是自己的母亲无理要求。
蜷在沙发上的倪好不肯回去卧室,她觉得这个世界就算所有人都遗弃了自己,至少还有程诺。她只想坐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安慰自己。
睡去又醒来,醒来又睡去,倪好在沙发上似睡非睡地过了一晚,直到天大亮了,程诺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
瞧见蜷缩在沙发上满脸憔悴的倪好,程诺没说什么,只是疲倦地进了卧室。
原本盘旋在倪好心底的那丝渴望,此时彻底变成了一种羞辱。她没想到程诺会是这种态度,连句最起码的问候也没有。
倪好随后进了卧室,瞧见程诺已和衣躺在床上。
“你妈怎样了?”倪好声音冷冷的,她想打破僵局,只能用这句话开场。
程诺依然闭着眼睛,良久才长叹口气说:“哭了一晚上。”
倪好轻哼了声:“哭了一晚上的人也不只有她。”
程诺忽得睁开眼睛,却没有如同往日那样上来安慰倪好,只是坐起身来略带不满地说:“你就不能让让我妈?她是个老人了,身体也不好,少说一句会怎样呢。”
倪好听着程诺的话气极反笑了,她真想不到程诺要给自己的不是安慰竟然是责问。
“你怎么可以这样?”笑容浮在倪好的脸上,清淡的就像冬日的阳光。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那委屈催来的泪水,“你妈说了多恶毒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自卫的话而已。”
程诺垂头看着被单,那猩红色似乎有些刺眼。“我妈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她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是老一辈的人,根深蒂固的思想都是传宗接代。当年我妈就有心脏病,为了生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所以可想而知,她对孩子的问题是多么在乎。其实不就是孩子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不可调和。只要咱们俩努力生一个不就完了吗?你为什么偏要固执自己的原则,偏要在一些字眼上斤斤计较。”
倪好脸上的笑容变得虚无缥缈:“一直以为被敷衍的人是你妈,原来那个最傻的人是我。”
程诺摆了摆手,“算了,我很累了不想和你吵架。”说罢起身又出门去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在冷战中,程诺也回公司销了假正式开始上班了。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有时也能在走廊遇见。两人只默然对视一眼,像是陌生的路人。
一连几天程诺都是酗酒回家,喝得醉醺醺的倒头就睡。倪好望着睡在身边的男人,忽然觉得似乎有些不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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