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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的日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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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程诺都是酗酒回家,喝得醉醺醺的倒头就睡。倪好望着睡在身边的男人,忽然觉得似乎有些不认识他了。
因为程诺的海外部搬回了国内办公,所以从办公室到行政人员都要重新组建。海外业务是沅南集团的重中之重,自然是格外重视。办公室是合并了其他部门的人员腾出一间,程诺休假时已经全部装修妥当,又购置了新的电脑设备。至于部门行政人员,则是从今年刚入职员工里挑选了两个优秀的上来。
开会时倪好觉得坐在程诺身边的女孩看上去很眼熟,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那是在夜总会遇见的那个沈柏东的“女神”肖庆娜。
现在的女孩多数都是双面娇娃,工作的时候和业余生活完全两个形象。此时的肖庆娜身穿一套职业装,看上去既专业又干练,怪不得那么多新进员工中,会挑选她进入海外部。
中午,倪好坐在办公室里,懒懒的不想下去吃饭。最近都没什么胃口,头也昏昏沉沉的。
顾雅宁忽然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了楼下,约她去吃午餐。倪好觉着有个人能拖自己去吃饭也挺好的,否则再这么下去恐怕就要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天气热的缘故,顾雅宁满面红光,很兴奋的样子。一见到倪好,就赶忙凑上前去,含着笑小声说:“你知道么,我的稿子发表了。”
倪好很惊喜:“是吗?哎呀,大作家你可真行啊。”
顾雅宁抿着嘴,似有小小得意:“还行吧,也就豆腐块那么大小。”
倪好瞪大眼睛,故意很夸张的样子:“豆腐块怎么了,几百万人读过的豆腐块那就是金豆腐了。”
顾雅宁知道倪好是存心高抬自己,却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满足之意。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妇女,终于有了这样的成绩。至少大学没有白念,也至少向世人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除了生养孩子、伺候老公这些组基本的女性功能外,她还有别的用处。
倪好是真心替顾雅宁高兴,因为这么多年她和冯秋都认为顾雅宁过的太憋屈了。
顾雅宁拉着倪好,意气奋发的样子,“走,请你吃好的去。等冯秋出差回来,再吃顿大的。”
倪好笑道:“算了吧,你稿费不够咱们俩吃顿肯德基的。还是我请客,这么高兴的事儿,我一定得请客。”
顾雅宁也不跟倪好争,她们之间的友谊绝不用在这点钱上计较。这是一份弥足珍贵的感情,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用餐期间,基本上都是顾雅宁在谈她的稿子和那个报社的编辑。听得出,她很感激那个编辑,颇有种伯乐与千里马的感觉。
倪好做了个很好的倾听者,却对雅宁的状态担忧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倒霉事遇多了,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并不会有那么多美好的事在等着你。
等顾雅宁慷慨激昂地说完了,倪好才谨慎地提醒她:“这个人是挺好的,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别太相信他了。”
顾雅宁点点头,说:“其实我有什么可被人家骗的,又不是青春大姑娘。不过就是给他几篇稿子,稿费都给我寄来了。那邮寄地址真真确确的写着金朔市晚报呢。”
午饭后,倪好的心情也好多了。一连几日的阴霾,似乎也散去不少。看到顾雅宁面对生活如此积极的状态,她觉着也应该和程诺好好谈一谈。毕竟结婚是一生的大事,不能总这样冷战下去。
下班前,倪好给程诺发了个短信,约他晚上回家吃饭。程诺回了个电话过来,说部门晚上要聚会,但一定会早些回去的。
这几天倪好痛苦,其实程诺也没好过。原本在她和母亲争吵前,就已经被下了最后通牒。陆梦玲在床上躺了三天,要程诺和倪好解除婚约。
然而程诺是真心爱倪好的,他想无论如何也要挽回局面。一面他在母亲面前做着各种保证,另一方面又要在倪好面前佯装无事发生。这样辛苦地维持,只为了能顺利结婚。
可是没想到的是,陆梦玲竟然会跑到倪好面前把事情摊开,这将程诺辛苦的成果化为泡影。两边又拉开了战幕,让夹在中间的他快要疯了。
这次陆梦玲再没听儿子的哀求,只下了一句命令。必须立刻、马上跟倪好分手,否则就不要再进这个家门。
母亲这边完全没了回转余地,程诺满心难以抑制的绝望。他开始怪倪好,怪她为什么就不能退让一步。但是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每夜都用酒精麻醉自己。
程诺从来都没有想过分手,但却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该如何面对倪好,面对这段婚姻,让他和迷茫很痛苦。也许靠酒精的麻醉,才能有勇气说出来。
吃了晚饭,倪好坐在电视机前,满脑子想着结婚的事儿,程诺夹在中间也很难受,或许真的应该让一步,至少态度温柔些。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程诺的影子,眼看快要十二点了,原本平静的心情又冒出火来。
说好早回来的,结果还是这么晚,真不知道程诺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在乎自己。倪好起身关了电视,准备洗澡睡觉了。听到门响,转头看去程诺又喝的醉醺醺。
倪好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发脾气,上前接过程诺的公文包,说:“这么晚啊。”
程诺像是醉的有点厉害,就哼了一声并没说话,进屋坐在沙发上。倪好又给他倒了杯蜂蜜水出来,放在茶几上。
看样子今晚是谈不成了,倪好转身准备去洗澡,却被程诺叫住了:“你不是要找我谈事吗?”
倪好语气中略带不悦:“看你今天这样子,还能谈吗?”
程诺上前抓住倪好的手腕,猛得一拽将她拉在沙发上。大着舌头说:“坐下,我现在清醒得很。”
倪好被拽得手腕有点疼,见程诺如此粗鲁,语气不由自主得就冲起来了:“好,那就说说。现在你家是想怎么样?拿我当生产工具?不怀孕不结婚?那我一辈子怀不上孩子是不是一辈子不结婚?”
程诺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倪好不禁皱起眉头,他以前从不在自己面前抽烟的。
抽了几口,说:“你知不知道你很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为了你我和我妈闹了多久?为了我你就不能忍耐下?”
“我怎么忍耐?”倪好侧过身子,直对着程诺,“你妈说了那么多句,我只说了一句。”
程诺又猛抽了几口,而后狠狠的将剩余的半支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了。此时他的脸上已经不是正常的表情,那种醉酒后带着一丝蛮横:“让你先怀孕怎么就不行了?你不能结婚,我不是也不能结婚吗?”
倪好紧蹙眉头,死死盯着程诺。她知道是酒精作祟,才会让程诺说出这么不讲理的话。但又有人说酒后吐真言,谁能知道这是不是他真心所想。
可倪好并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头,人的大脑深处那种疯狂被点燃后,便很难控制了。压抑了这么久,程诺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的窗口。
他忽得上前一步,将倪好压在身子下,那张令人作呕的嘴往脸上亲去。
倪好心中一惊,立刻开始反抗,拼命将程诺推开。上前一个巴掌,怒道:“干嘛?你疯了吗?”
此时的程诺满面狰狞,他笑了两下走过来,一把搂住倪好,说:“不就是要怀孕吗?我们今天来怀就是了。只要有孩子,不就万事大吉了?”
倪好觉得程诺已经疯了,完全丧失了理智。她死命推开搭在身上的胳膊,转身向卧室里去,“我今天不跟你说了,什么事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谁知程诺却跟上前,抵住卧室的门,然后不由分说将倪好推倒在床上。
倪好没想到,程诺竟然会强迫自己发生关系。此时已经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如同野兽一般撕去了她身上的衣物。就像变了个人似地,仍凭倪好挣扎尖叫而无动于衷。
这是第一次,让倪好感到平时温文尔雅的程诺身体里竟然蕴藏着如此巨大的兽性,她已然渺小到如同尘埃一般被压在下面无法翻身。
□□,这个词不停充斥在脑海里。倪好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被程诺□□了。
她感觉下身火辣辣得疼,没有任何前戏程诺就那样粗暴地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倪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住的抖动着,怎么也控制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生娃也是权力

天黑得像是泼上了墨汁,雨点不住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啪啪”的声响。程诺裸着身子趴在床上睡着了,倪好蜷在一边无助地流着眼泪,她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恐惧。
就是身边这个男人,给了她天堂,如今又无情地将她打入地狱。当初那种热恋的甜蜜,全然被现实的残酷取代了。
倪好一夜无眠,天刚蒙蒙亮,便收拾了几件衣物出门去了。此时的她只想逃离,至于究竟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雨已经小了,此时变成蒙蒙细雾,将碎发贴在脸上,而后又聚成水珠滚落下来。倪好觉得身体像是被挖空了,就连走路的力气也几乎没有了。
站在车站的避雨亭下,倪好无助地掏出手机,将通讯录里所有的人名过了一遍,才发现这座城市原来并没有自己的栖身之地。
顾雅宁大抵正在家里搂着孩子熟睡,冯秋出差去了还未回来。提示落在沈柏东的电话上,犹豫了许久,倪好最终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那端才传来沈柏东朦胧的声音。倪好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当沈柏东出现在倪好的视线中时,他还穿着拖鞋。见倪好狼狈的样子,有些意外。赶忙将她扶上出租车,识趣得一句话也没有问。
回到家里,沈柏东赶忙找了条干爽的毛巾,又倒了杯热水过来。此时倪好浑身犹如筛糠一般不住的哆嗦,她双手捂着杯子,极力想要控制自己却徒劳无功。
沈柏东有些着急,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急得只挠头,在屋里乱转。
“你到底怎么了?”沈柏东耐不住性子还是问出来。
倪好翕动着双唇,轻声说:“我……被强/暴了。”
“什么?!”沈柏东瞪大双眼,不可思议极了,“那报警啊,谁那么混蛋?!我现在就去帮你教训他。”
“是……程诺。”话音未落,倪好的眼泪再一次滚落下来。
沈柏东租的屋子是最简配置,只有一室一厅。倪好来了便鹊巢鸠占,住进了他的卧室。而沈柏东只能抱着被褥蜷在沙发上凑合。好在两个人不是一个生活频道的,白天还能回到心爱的床上再补一觉。
倪好现在心情极度烦乱,想单租套房子,却因为手头的积蓄都买了结婚用品,所以根本没钱付房租。而且接下来该如何与程诺相处,更是让她心烦意乱的问题。
程诺看到倪好离家出走,有些慌神。电话、短信找过她好几次,都被拒绝了。他依稀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当然也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倪好就是不给他半点解释、道歉的机会。
其实倪好这么做也是因为自己暂时没有主意,冷静过后,她也在反思这段时间的行为。家事终究是分不清孰对孰错的,但如果见程诺,多半的结果还是回去。
眼看着婚期就要到了,可这段婚姻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倪好也很混乱。
好在沈柏东是个随性的人,知道倪好最近心烦。也不过问她的私事,每天在家里画画,有时来了兴致还能做顿晚餐。
倪好却常常对着桌子上的几盘菜发呆,沈柏东见状为了开解她,就说些笑话、八卦什么的,只是收效甚微。倪好总是勉强笑笑,礼貌的回应一下。
沈柏东是个率直的性格,平日里大大咧咧,也最怕见那种以泪洗面的悲情状况。最后实在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你不要总这个样子,给人家程诺一个解释的机会也好嘛。对你自己也是个解脱,成天痴痴傻傻的,看起来都恕!�
倪好放下碗筷,她知道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
“我在纠结的是,到底能不能嫁给一个对我施暴的男人。”
沈柏东一听这个,又上了那油嘴滑舌的劲儿:“这个问题可大了,要针对不同情况来分析。首先是你自愿与程诺睡在一张床上的,这是不是就默认了同意与其发生性关系?虽然法律上讲,丈夫对妻子进行强/奸也是犯法的,可我也没见过有老婆状告老公强/奸罪而成功的。再从另一个层面说,虽然当晚你是不情愿的,但程诺已经喝醉了,潜意识中他也不知道你是不情愿的对不对?你们之前都有过那么多次了,他可以想当然的默认为你这次也是愿意的。”
倪好瞪着眼珠子气道:“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说着起身进屋去了。
沈柏东还在后面追着说:“你这人说不过就走呢,但我觉得你真应该和程诺好好谈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倪好关在了门外。
冯秋从外地出差回来,刚下飞机就打电话给倪好和顾雅宁约着吃饭。时间定在周末的中午,在饭店里找了个小单间。
冯秋做惯了领导,待三人坐定,主持会议似地说:“行了,咱们分别通报下自己最近的情况吧。”
倪好知道,冯秋一定是遇到了难事,否则她从来都是倾听自己和雅宁的烦恼,然后斟酌地给出自己的意见。于是苦笑了下说:“得了至少咱们俩都烦事一箩筐。”
原来冯秋与丈夫终于找到机会坐下来详谈了一次,杨凯的母亲最近查出脑子里有个恶性肿瘤,据医生说国内是没有治疗的能力了。杨凯知道母亲最大的愿望还是能看到自己有个孩子,虽然她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提起。
说起这个婆婆,冯秋是从心底里佩服。虽然是从年轻就守寡带大杨凯,但并没有像别的单亲妈妈那样将儿子拴在自己身旁。反而事事都以儿子的事业发展为主,即便是病了也都是默默咬牙忍耐。
这次她得了病,杨凯觉着自己从来没有给母亲敬过孝道,所以才想不惜一切代价要冯秋替自己生个孩子。他希望母亲在生命最后的阶段,能完成老人的心愿。
说到这里,冯秋有些动容:“我没见过杨凯这么激动过,他向来是个很冷静理智的人。其实我也考虑是不是应该牺牲些东西,去达成老人家的意愿。”
听到这里,心最软的顾雅宁红着眼眶,拿了张面巾纸在脸上拭了拭又清理了下嗓子说:“你们没有孩子,不知道做母亲的艰辛和伟大。你婆婆能这样对你,真是很不容易了。孩子是女人生命的延续,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事业早晚都会有的,但是孩子错过了就不能生了。”
倪好看待问题要比顾雅宁理性些:“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和你婆婆谈一次,毕竟所有的事都是杨凯自己想的。没错;老人都希望能看到儿孙满堂,但也许她可能觉得其实你们的事业和幸福更重要呢。而且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别这么轻易放弃呀。”
冯秋表示会对两位好友的意见慎重考虑,后面的话题就转向了倪好。显然大家对她搬出新房很吃惊,尤其是顾雅宁,几乎达到了义愤填膺的程度。
“你傻啊,怎么就搬出来了?这不是彻底向程诺他妈妥协了吗?人家现在巴不得你快点滚蛋,你倒好自己先撤了。你说你们家的事儿那叫事儿吗?谁家还没个鸡毛蒜皮的矛盾,早晚都要生孩子,不就是个时间问题?程诺对你多好,工作也好,就算将来有了孩子当个全职太太也养得起你。”
冯秋显然不认可顾雅宁的意见,却也不同意倪好的离开:“你不能回避矛盾,要正面向他们表达自己的态度。就跟商业谈判一样,总能达成双赢的目的。你这样不声不响走了,那不就被动了?程诺是真心的,这就是你手上的王牌。有了杀手锏,什么问题到你手上那也是无坚不摧。”
倪好望着两位激动地好友,忽然问:“你们就没考虑过程诺那晚做的事,对我带来多大的伤害吗?你知道,这段时间他不断的要求与我上床,又以不孕为理由拒绝戴避孕套,实际意义上是一种欺骗性的行为。虽然我承认自己同意与他发生关系,可我并没有同意帮他生孩子啊。”
顾雅宁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你这就是矫情,有必要把事情分的这么清楚吗。”
冯秋态度更为清晰:“如果你认为这是违法行为,那就去派出所告他。但我觉得有些事情分不了那么仔细。就像杨凯想让我生孩子,我可以拒绝。但如果意外怀孕的话,也可以去做人工流产。那不能说是程诺骗你怀孕,这个说法太严重了。”
冯秋和倪好的事让聚会变得有些沉闷,但最后还是以欢笑告终。顾雅宁从包里掏出“金朔晚报”,指着上面一篇散文诗,倪好看到作者的署名是妙雅。
“不错呀。”倪好拿过晚报细细读起来,冯秋看下面还有一张也拿了过来。
顾雅宁满脸洋溢着幸福,她从未有如此的成就感。好像除了婉婉,这是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
冯秋虽然也是中文系毕业的,但早已经远离了这些莺莺燕燕的感情世界。在她看来,这些文字不过是无病□□罢了。但好歹也是闺蜜的心血,于是笑着说:“看得出当年的风范,笔触还是那么敏感优雅。”
倪好赶忙点头,表示同意。
最后这顿饭是顾雅宁做东,因为她不工作,加上刘东亭的薪水也不高,一个人要养三个人。所以聚会的时候从来都是冯秋付钱,倪好常说一定要打劫地主老财,给她更多的动力去赚钱。但今天雅宁拿着稿费出来请客,好友们也替她高兴。
从饭店出来,冯秋顺便将顾雅宁捎到就近的巴士站,而后就回家了。下午她约了杨凯谈谈,再然后一起去探望婆婆。
结婚这么久,她和杨凯很少有能在白天相聚在家里。两个人都是工作狂,不是你忙就是我忙。
回家时杨凯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份文件在看,他和冯秋一样瘦,脸上的皮肤干且蜡黄。唯独两只眸子神采奕奕的,看起来很有精神。
冯秋冲了两杯咖啡,放在茶几上,知道丈夫最近正为了集团新项目的前期策划而忙碌。他们俩就像是公司的两杆枪,都是冲锋在一线的角色。
杨凯见冯秋坐下,才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一边。看了看腕上的“江诗丹顿”,说:“晚上我还得飞深圳,咱们俩就抓紧时间吧。”
时间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几乎是分秒必计。冯秋自然也就不绕弯子:“你觉得现在咱们俩要孩子的时机合适吗?”
冯秋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整理了几个问题的关键点,准备拿来与杨凯讨论。
第一,现在杨凯的母亲虽然患的是颅内肿瘤,可并不一定治不了。
第二,目前两人的工作都非常忙碌,如果怀孕将会增添更多的负担。一方面不能照顾好病人,另一方面也不能给孩子良好的生活环境。
第三,就怀孕本身而言,是要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如今冯秋因为过度操劳,工作压力的问题,身体亏欠的太多了。所以这对怀孕来说绝对不是最佳时机。
“孩子是个独立体,她不应该为谁而出生。的确妈她有这个心愿,但这是不是对宝宝非常不公平?”冯秋觉着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应该可以打动杨凯。
但杨凯在集团企划部这么多年,一直是因为拥有独特的眼光和独立的思考能力,才将工作做的如此出色。但这也养成了他固执的性格。
“何不直接说你不想要孩子。”杨凯脸上有些不高兴。
冯秋被呛了一句,有点气堵。她承认丈夫说的的确是她心里想的,但自己说的也是客观事实。
“好,就算我同意跟你生孩子,那咱们俩有时间在一起吗?你要知道,女人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怀孕。每个月只有那么十八个小时能够受孕,受孕的几率也只有大概百分之三十。而且,这十八个小时也不是预先能计算出来的,通过各种手段,最多提前几天才能知道,请问你能在天南海北的出差的时候,第一时间打着飞机过来跟我同房吗?”
杨凯阴沉着脸,说:“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想要怀孕有的是办法。精子可以冷冻,月经周期也可以人工调整。大不了就试管婴儿,还怕不能怀孕?”
冯秋此刻无法冷静,显然丈夫的言词已经激怒了她。
“你知道我们是夫妻,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吧。你说的这些是用来帮助那些实在不能怀孕的人。你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要我跟一管冷冻精子做/爱吗?你的事业如日中天,难道我不是?如果非要争取你的生育权,那好啊,找个代孕妈妈,你出精子我出卵子,费用也可以一人一半。”
杨凯与冯秋之间的讨论最终不欢而散,没有讨论出结果或者没有争吵的更厉害,全都归功于时间。杨凯还要在上飞机前去看望母亲,所以当时间到了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收敛了情绪,起身出门去。
杨凯的母亲张梅香住在金朔市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因为脑子里肿瘤的压迫,让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杨凯和冯秋到医院时,她正在昏昏而睡。
冯秋看到杨凯的眼眶有些发红,知道他心里很难受。没生病前,张梅香是个积极生活的女人。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还经常去公园打太极拳、跳舞,参加一些公益活动。
走出病房,杨凯显得很沉默,直到上车前才对冯秋说:“我妈这一辈子为了我从来没有什么要求,但我看得到她对那些小孩的眼神是多么渴望。拜托你看在她一直也很疼你的份上,能再考虑下我的意见。”
冯秋望着远驰的车子,陷入了沉思中。生命对她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今日工作上的辉煌又能说明什么呢。
程诺快要被倪好拒之于千里的态度逼疯了,最终在工作的时间到办公室找她。
因为是公众场合,倪好也不宜表现的太明显。但她知道今天再不理睬程诺,他是不会离开的。于是将程诺拉到楼梯间。
两人的谈话自然是不会太和谐,这边是程诺的苦苦哀求,那边则是倪好的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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