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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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侯，当一个人已经肯定你有所图谋的时候，切不可再过多的装腔作势，坦然承认借力打力也许对她更有利。

“呵呵，白小姐果然是聪明人。看来和你说话我不用担心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了。”霍飞暗自揣摩，这个白菲菲果然是个聪明人，相信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用意了。
“霍先生只不过是希望从我嘴里知道我对嘉炜的看法罢了，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不是很难，我又怎么会隐瞒不说呢。”
“其实，我只不过是希望听你亲口说一句嘉炜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就这么简单。”
虽然跟菲说话毫不费力，但是霍飞毕竟有种不服输的性格，潜意识间很不希望别人轻易看穿他的想法。
菲淡然的嘲讽：“呵呵……霍先生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我对嘉炜有意思也不会妨碍到霍家的。”
“白小姐是聪明人，可是我霍飞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相信白小姐应该能看得出嘉炜对你的紧张，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关心一个女人，但是若是那个女人是你……我倒情愿他仍旧喜欢男人。”
的确，若是霍嘉炜还是以前那个人，就算性向不正常起码也比现在被人利用感情的强，他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不希望霍嘉炜受到伤害，而眼前的女人太危险，以嘉炜的定力根本招架不了，还不是会被玩在股掌之中。今天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了。
“呵呵，我又不是毒蛇猛兽，霍先生对我似乎有些成见。”

霍飞语气转冷，严厉道：“白小姐你不是个简单的女人，相信你这种人做什么事都不会毫无目的。我只不过希望自己的堂弟不要受到任何伤害，仅此而已。因为我知道比起白小姐的手段，嘉炜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菲咯咯轻笑：“我很好奇究竟是菲菲给霍先生了什么错误的讯息，会让你觉得我可能会危害到你堂弟？”

“因为你跟我是同一种人，所以我很清楚。我也看得出白小姐无意于嘉炜，既然如此何不放嘉炜一马？如果白小姐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是很乐意施以援手的。”比起跟她周旋打太极，还不如直接交换条件。霍飞明白对付这种人单靠三言两语，而不让对方达到一些目的，是没用的。
“呵呵，霍先生你就这么随便开口作出承诺，我可能会当真的。”
“我当然不会随便说说，我这么说也是希望白小姐明白我的诚意。”
“你这么有诚意，我又怎么会不领情？我只怕有些事霍先生恐怕帮不了我多少。”菲好整以暇的陈述，让霍飞明白要她做一件事，所要付出的代价绝不简单。

霍飞看了看菲，低笑：“霍家的事我帮不了，嘉炜就更加帮不了。我这个人虽然谈不上善良，但是也不会看着家人被人利用一句话不说，如果白小姐想玩的过火一点，霍飞一定奉陪。”言下之意，不但将霍嘉炜摘出去，还警告了菲不要太过分。
菲知道不能逼得对方太紧，表情一转，乖巧的回答：“霍先生言重了，我从来不想树敌，也不希望被人当做敌人。如果霍先生能体谅我，我也会体谅霍先生的难处。”

“呵呵，白小姐，以你今时今日奇胜的地位，还有Jeff对你的重视程度，你要在外面做什么事我霍飞都不会阻止。必要的话也许我会帮到你，这就看白小姐接不接受了。”
“霍先生你又说笑了，霍先生这么有诚意，我又怎么会不接受。不过，在钟先生心目中，菲菲究竟是个什么位置，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一切都尚是个未知之数，霍先生所谓的钟总对我的重视程度从何而来？有时候，太早下定论是会影响判断的。”

霍飞半分不退让：“以我认识Jeff这么多年，我相信在他心里你不会只是个秘书那么简单。但是我很好奇白小姐究竟意图为何？不会是当个情人那么简单吧？”
“呵呵……钟太太的位置虽然不好坐，但是也未必没人想坐。虽然我并不介意排名如何，但是却很介意老大老二这种叫法让外面的媒体大做文章。”
说实话，菲的心里最不希望钟一会被人写成包养二奶的负心汉，更加不喜欢自己被冠上狐狸精三个字，比起这个来她更愿意听到人家说‘钟先生而立之年寻获真爱’，‘钟家新少奶奶实至名归’，相信会顺耳的多。

霍飞恍然的看向她：“白小姐真是看得长远，不但这么会为自己谋算，还很会为Jeff着想。”
“我说过了，钟太太的位置并不好坐，但是我却很想坐坐。相信在这点上，不会给霍家造成其他的困扰了吧？”
“自然，霍家不但不会阻扰白小姐，还会很愿意的帮助你。毕竟一个成为霍家朋友的钟太太，对我们霍家来说是有利的事。我也很愿意见到双赢的局面。希望你我合作愉快。”
“如果霍大哥不介意的话，以后可以直接叫我Phoebe，相信这样会更促进钟、霍两家的感情。”

就这样，两只狐狸达成了某种不用宣之于口的协议。双方心中保有警惕，都抱着观望一段时日再做定夺的想法。毕竟太过浮躁的行事是会落下弱点让对方看穿。霍飞知道白菲菲绝不简单，甚至比很多商界的奸诈之人更加难以对付。

书房谈话以后，菲的心情变得额外的好。霍家对她来说真是风水宝地，先是获取霍嘉炜的注意，再来又跟霍飞谈妥了条件。虽然霍飞此人相当重利，也许不会是她永远的朋友，但是现阶段他的利用价值却是很大的。再加上米米的推波助澜，相信很快自己就会看到成果。
至于霍嘉炜，虽然她答应了霍飞不会玩弄嘉炜的感情，但是只向嘉炜寻求帮助的话是不会对感情造成伤害的。菲边想边悠闲地在院子里散步，她若无其事的闲逛，看来花园就在前面……

菲放眼望去，惊艳的看着花园里的一大片白色的鸢尾花，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鸢尾花。扑面而来的的清香，随风摇摆的花瓣，飞舞的蝴蝶。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花丛中有个背对着自己的中年男人正在浇水，虽然此人打扮随意，但是菲感觉到此人就是霍南川。
菲走过去随意搭话：“这些鸢尾花很美……”

霍南川抬头看向菲，随即惊讶的盯住菲的脸，手上的水管掉落。内心的震惊难以言喻。
菲装作没注意到霍南川的反应，绽开笑容，道：“我很喜欢鸢尾花，尤其是白色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么多。”
看着菲的笑容，又听她这么说，霍南川失神的唤：“绮罗？你是绮罗？”
“绮罗？”菲略带惊讶的说：“呃……我姓白，叫菲菲。”
“你……”霍南川似乎晃神过来，但是仍旧一眼不眨的看着菲：“你说你……姓白？叫菲菲？”
“请问这位老伯你所说的绮罗长得跟我很像吗？”
“原来……原来你不是……像……真是像……”霍南川嘴里喃喃道。
“听你这么说，我也很想见见这位绮罗……绮罗香里留佳客，弦管声来颺晚风。她的名字真美。”菲接话。

“绮罗香里留佳客，弦管声来颺晚风……说得真好……真好。”霍南川喃喃自语。
菲一脸歉意的解释：“对不起，我是不该随便乱说的。我也只是有感而发。”看来这两句已经在霍南川心中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霍南川似乎并不介意菲的言辞，专注的看着她：“你是霍家的客人？”

“恩……我是跟着嘉炜过来的，我是他的下属。”
听到这里，霍南川震惊的看着菲：“你是奇胜的人？”
“恩，我在奇胜做秘书。”
“那你……有没有见过钟万成夫妇？”
“虽然我已经在奇胜三年多了，但是还无缘见到董事长夫妇。”
“怎么会？”
“钟先生现在基本上不管公司的事，钟太太又负责公司海外的业务，而我只是个小秘书罢了。如果能有机会跟到他们相信能学到很多东西。”
“呵呵，有时候见不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霍南川意味深长的笑了。

“老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怎么你好像认识钟董事长夫妇？”菲状似不解。
“我就是霍南川。霍嘉炜的叔叔。”
“啊……”菲满脸惊讶的捂着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您就是……我刚才太冒昧了。”
“没关系，我告诉你我是谁可不是想吓着你。来，这边坐，白小姐不介意陪我这个老人家聊聊天吧。”霍南川指着花园另一边乘凉伞下的桌椅。
菲跟着霍南川走过去，边走边说：“霍先生您这么硬朗，怎么谈得上老字？”
“呵呵，一个人的老不仅要看外表，还要看心情。在心境上，我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霍南川打趣着。
两人坐下，菲接话说：“要说起老，其实在现在都会城市，每个人的心里年龄都要比实际年龄大。大家都是被迫成长的。”
“呵呵，白小姐有很多感触啊。”
菲曾经想过绮罗也许很喜欢鸢尾花，干爹这么爱这个女人，连书房都要摆放这种花：“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么多鸢尾花，一时就会想起很多事。”
霍南川再次惊讶：“你也很喜欢鸢尾花？”
“是啊，白色的尤其喜欢。它们代表了我对一切纯洁美好的想象……”
“哎……曾经……绮罗也很喜欢白色的鸢尾。”
“霍伯伯您口中的绮罗就是霍太太吗？”菲见时机已然成熟，随即问出心中的疑问，也方便下面的话题继续引导。




二一、往事的初探

霍南川苦笑：“呵呵……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绮罗的幸福从来不是我能给予的。”
菲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要紧，都是以前的事了，只不过我这个老人家不肯放下罢了。”　
有些往事也许一辈子都放不下，有些往事也许早该忘记，但是人的心岂是容易掌控的？

菲试探的问：“……有些事，其实说出来可能会舒服一点。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想探听什么，我只是觉得您的亲人肯定会愿意关心您的。”
“其实有很多事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亲人也好、朋友也好。”霍南川思索片刻答道。
菲也沉默了，如果霍南川不肯透露，她再打听下去只会不打自招，徒增霍南川的怀疑。菲一边微微垂头思索着，一边暗中注意霍南川的反应。
只听到霍南川说道：“不知道白小姐愿不愿意听听我发牢骚呢？”
菲惊讶万分，霍南川才说有些事连亲人都不能说，却肯告诉自己？看来这个绮罗真的在他心里埋得很深很深，才会使霍南川对一个初次见面仅靠长相相似的人袒露心事。

霍南川娓娓道来：“绮罗，曾经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就像这片雪白的鸢尾花，纯洁、善良，甚至比这些花更加美好。能爱上她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
“她性格有些柔弱、胆小，但是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更坚强，像竹子一样柔软但是有韧性。”
“每次看到她我就会觉得世界是美好的，生命是充满希望的。”
“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被绮罗同样的爱着……”
“不过事实证明，我们始终是有缘无分，尤其是……我做错了一件事。使我很后悔……”
“那件事间接害死了她……”
说到这里，霍南川顿住了。

菲震惊的看着霍南川，绮罗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是什么样的错事，会使四大家族害死绮罗？为什么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绮罗的死，她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不止？

霍南川长叹一声：“在那以后，我都是带着怀念和愧疚生活，还冷落了家里人。没多久我太太就忍受不了的远走国外，每天陪伴我的只有这些花……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花似乎也很着急上天堂陪绮罗，我总养不活多久它们就会枯萎，然后我又会再找人移植一批……”

菲别有深意的笑了：“霍伯伯，其实鸢尾花的花期并不长，又会不会是您种植的方式有问题？”其实早在刚才霍南川给花圃浇水的时候，菲就已经注意到他根本不懂种植养花。
霍南川略带疑问道：“我很细心的照顾它们，天天浇水，从没有忘记过。”
菲轻笑：“呵……原来如此……其实很多植物都是不需要每天浇水的……过多的水分很容易使植物的根茎烂掉。”

说到这，霍南川才恍然大悟，又叹了一口气，随即自嘲的笑了。没想到，绮罗这个人他没本事留下，就连为了纪念她所种植的花也没本事照顾好。难道天意如此，注定不是你的永远都得不到？

菲看着霍南川面有苦闷，忍不住宽慰他：“其实……植物就跟人一样，也有有不同的需要，有时候适当的养分也是很有帮助的。”
霍南川勉强的笑着：“白小姐对花很有研究……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以后常来霍家陪我谈谈花经？”
“当然，其实我总觉得自己跟霍伯伯很投缘，也许是因为我父母早逝吧，霍伯伯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就像是亲人的感觉。”能多接近霍南川，知道的就越多，霍南川这个提议正中菲的下怀。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热络起来，霍南川以菲菲相称，菲也感觉到跟他相处亲切轻松。两人就在花园里天南地北的聊天，霍南川感觉这天是他二十多年来头一次如此开怀，心里多年的郁结顿时舒缓不少……
菲心里也感觉涌出一种不知明的情感，很温暖很愉悦。这位长辈给她的感觉就像干爹一样，是值得信赖、依靠的。

霍南川漫不经心的提起：“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公司取名为绮丽吗？”
“是因为绮罗？”
“不错。其实……我还有个提议，只是希望你不要见怪。”霍南川道。他看着眼前的白菲菲，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当初和绮罗在一起的时光。
“霍伯伯请说。”菲微笑的等待下文。

霍南川专注的看着菲，温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我想收你做我的义女，不知道菲菲你怎么看？”
菲先是惊讶，再来便是释怀，霍南川也是个孤独的人，想收一个值得他记起往事的人做义女也很正常：“呵呵，义父不嫌弃的话，菲菲自然是乐意之至。”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你留下吃晚饭，我向全家公布这个好消息。”
菲但笑不语，心中琢磨着若是霍飞、嘉炜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
“认你做义女，其实我也是有别的用意的。我希望他日若是你见到了钟万成，你帮我告诉他我认了你做我的义女，告诉他我很‘惦记’他这个老朋友。”
“女儿不太明白义父的意思……”菲虽然一时之间还参不透霍南川的言外之意，但是所谓“惦记”二字似乎不是关怀那么简单。
“等你见到他，自然就会明白了。”说完霍南川便饶富深意的笑了。
“恩，女儿知道了。”现在，菲的心里已经清楚霍南川的用意，看来霍南川是为了保护自己。
钟万成也是害死绮罗的人之一，她跟绮罗长得又这么像，霍南川一定是怕钟万成会因为这个原因对她不利，所以叫她转告的这句话其实是在威胁钟万成，保护她。看来在霍南川手里必定是有钟万成的把柄，否则也不会这么说……

随即霍南川又问起菲的身世。菲便将一直以来练习过的假身份一一道出，自然感伤。
“我只是个平凡的小女生，希望找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结婚生子。可惜，我爱的男人有太太……相信义父也认识这个人，他就是奇胜的总经理钟一。”
霍南川有丝惊讶：“你是说钟万成的儿子？”
菲状似不经意：“恩……其实我什么也不求，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我就很满足了，名分地位我反而不是那么在意。”
霍南川不语，突然发现眼前的白菲菲更加像绮罗了，一样的执着一样的可以为爱牺牲一切。他恍惚的想起了往事，额头隐隐作痛。
菲好似并未注意到霍南川的异样，缓缓陈述着。从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去世，随后在孤儿院长大。在讲到后来认识钟一的过程。将心理的难处道出。钟一是她第一次爱上的人，菲自然是希望这段爱情能够开花结果。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来说，抛弃糟糠，和秘书发展地下情……这些都会影响他的公众形象。她不希望会因为自己有损他的面子和事业发展。更何况钟一跟太太的感情一直很好，儿子又听话，没理由因为我破坏家庭。说实话，菲自己也很困扰，在这段关系里常常不知道如何自处。
霍南川听到这些更加伤感：“你这么好的女孩儿是值得拥有一份完整的爱的。如果你需要我这个义父的帮助可以随时开口。”

“义父您的意思是……”
“如果钟一真的那么爱自己的家庭，也不会跟你发展这段关系了。以他身份地位来说，他需要顾及的东西很多，不仅是个人的面子，还有家族的荣辱。你给他点时间，耐心等待。我相信你们会有花开结果的一天的，起码我这个义父会为你做主。”霍南川面对白菲菲，不自觉的想做出一些补偿，以弥补以前对绮罗的亏欠。
“义父对女儿的关心，女儿很感动……钟一也确实说过他需要时间理清楚我们的关系，我都明白。女儿愿意没名没分的跟着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尤其是如果这件东西注定不属于我，我就是争来了迟早也会失去……在感情上女儿想的很简答，只要他对我好就足够了。”
霍南川笑菲傻气，并教给她一些道理，有些时候所谓不争其实就是争，有时候争反而是在作茧自缚。

菲见到了这个地步，不经意的好似刚想到什么似得：“对了，义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您口里所说的绮罗我之前已经见过了……”
“什么！你说你见过绮罗！”霍南川猛地坐起身，更是惊讶。

菲语气婉转的：“其实要说起来，我也不算是见过她本人，我只是见过绮罗的画像。那幅画叫做‘绮梦’，在上次的酒会上，标远集团的金总拿出这幅画拍卖，在场的很多人都以为画中人是我，我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有个姐妹在世上……”
霍南川沉思起来，绮梦？为何会在金七手里？那幅画不是早就不见了吗？
菲见霍南川面有疑色，问道：“莫非义父知道那幅画？”
却没想到霍南川道出一件菲意想不到的事：“当然，那幅画的作者正是我。那幅画正是我送给绮罗的结婚礼物。”
菲震惊的看着霍南川，他送画给绮罗？？？看来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霍南川能画得出绮罗的神韵，将她描述的那么美，他对绮罗的感情绝不一般。

“怎么霍大哥没有跟义父提起过吗？”既然画作是霍南川的，为何……
“小飞根本不知道绮罗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毕竟是我对不起他母亲，冷落了他们母子俩，还有什么脸提起……不过小飞小时候是见过绮罗的，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他不记得了。”
菲想了想：“那幅画，钟一拍下来送给了我。如果义父想要回去……女儿……”
霍南川婉转的拒绝了，因为他觉得有些东西在别人手里别在自己手里更加合适。人既然走了，再再爱惜一幅画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留给其他人。
菲不忍心看霍南川如此自责，却不知道如何劝解，只是说道：“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改变，只能勇敢的去面对。”
霍南川很是感慨，讽刺的笑了。是啊，既然不能改变，却偏要执着，就是强求。与其活在过去，倒不如想想未来如何。
“呵呵！没想到我活了五十多岁还不如你看的通透。”
菲了然的笑：“义父不是看不透……您只是当局者迷。”
霍南川微闭上眼睛：“哎……在感情上谁又不是当局者迷呢。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怕是每个人都是傻子吧。”

到了晚上，佣人到花园里通知霍南川吃晚饭……
“老爷，该吃晚饭了，少爷他们都到齐了……原来白小姐在这里，我到处都找不到你，还怕你走了……”
“宋妈，以后你要改口了，要叫白小姐二小姐了！我已经收了菲菲做我的义女……”
“啊，那真是恭喜老爷了，没想到白小姐和老爷这么投缘，我真替老爷开心……哎呀，看我这张嘴，应该叫二小姐了！”
菲掩嘴轻笑：“宋妈，叫我菲菲就行了，二小姐的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菲挽起霍南川的手臂：“义父，咱们去餐厅吧，别让大家久等。”

霍家餐厅

霍飞、霍嘉炜、米米坐在餐桌旁等待霍南川和菲过来开饭……说话间，米米询问霍嘉炜菲在何处，以为他们下午应该在一起。霍嘉炜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也以为下午米米照顾她，所以自己没有打搅。倒是霍飞一脸笃定的告诉两人，白菲菲比大家想象的坚强，他已经派佣人去找了，相信一会儿就会有答案。

这时，菲挽着霍南川走进了餐厅……
霍南川满脸笑容：“来，可以开饭了，宋妈叫厨房准备一份甜汤给菲菲润润喉咙。”
“义父，您才应该多喝点补品，别总为我着想了。”
“哈哈，你呀陪我聊了那么久嗓子一定很干，明天你还要上班的。”
“既然这样，那宋妈就准备一份吧，义父也一定需要的。”
霍南川又笑了，他发现自己今天的笑容比以往几年加起来的都多。心情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霍飞、霍嘉炜、米米三人看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谈得甚欢，都有点呆呆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没听错吧？义父？菲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霍南川做到主位上：“来，菲菲你坐在我身边……”
“不用了，义父。我坐嘉炜旁边就行了，别为了我麻烦大家。”
“说什么麻烦，都是一家人怎么叫麻烦呢。”
“您也说了都是一家人，我坐哪里都是一样的。”
“真是说不过你，那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