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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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就被自己丈夫拿住了把柄了。所以不管做多少事都是一个结果。

金红叶难以置信的看着菲：“……你一点都不像绮罗，我真不敢相信单纯的绮罗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厉害的女儿。”

“当然了！当初若不是我母亲太傻，又怎么会被你这个姐姐吃得死死的？金家的事业都继承在你一个人身上，而我母亲没有分到半点，才会落到后来孤立无援的下场。不过说到底，你也不聪明。你辛辛苦苦经营金家多年，足后却甘心拱手让给一个寡情的男人，金老太爷怕是也在心里悔恨当初会看错了人吧！”菲口中的字字句句都戳向金红叶的痛楚，毫不留情。
“你说的都没错，要不是我当年犯傻，以为可以用金家抓住男人的心，也不会有今天……”

菲冷冷的看着金红叶，眼前这个女人既可恶又可怜，但是她最天真的就是以为男人的心是可以靠利益换取的。要知道，如果一个人的心不在她身上，不论男女都好，金红叶用利益或许可以换的来一时的风光，但是却难以换来一辈子的安心。
用利益换来的感情到最后只会因为利益而消失，一切都可能白费。就算金红叶这辈子可以平顺的度过又如何，她这辈子心里也绝对不会好过，因为金红叶只会时时刻刻担心着，钟万成在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会不会弃她而去。这就是用利益换取感情的后果。

菲相信到了现在，金红叶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了，钟万成这种男人是绝不会因为金红叶做出某种牺牲就会记她的好，买她的情的。她所做的一切牺牲也只会是牺牲，因为她什么都没得到。

菲呵呵笑了起来：“说到底，还不是钟万成利用你达成了他自己的目的吗？而你却自以为对他有恩，怎么着？你还指望他回报你吗？……哈！一个对方从来不会记在心里的恩惠……真不知道你要来干嘛？”

“你……你说的都对，我是做错了，你指责我也很应该！可是我已经做了，除了补偿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是想求你原谅我！在来之前，我就想过如果你真是绮罗的孩子，我只想对你补偿我以前犯下的过错。弥补我对绮罗的亏欠。”

到了今时今日，金红叶回头想想，如果当年她就明白钟万成根本不会在乎她为他做什么，只是利用她的话，那她还会不会那么做……答案是她会！不论金红叶问过自己多少遍都是如此。她依旧会出卖妹妹换取她自以为是的幸福！三年、五年都好，她都会做！

金红叶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亲情友情到最后来都不如爱情来的重要！金老太爷的确是看错人了，金红叶从来都不是以事业为重，家族为先的女强人！比起识大体、顾大局金红叶远远比不过金绮罗，她就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

金红叶之所以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尽量博得金家长辈的认同，全都不是因为她想经营金家的生意。说到底，她只是个女人，她也想每天有很多时间打扮自己、谈谈恋爱，而不是浪费在报表和统计单上。
要不是为了做一个在各方面配得上钟万成的女人，金红叶又怎么会勉强自己去学习跟经商有关的课程！事实证明，金红叶做出的努力并非白费，她若不是成为了金家的掌权人，钟万成又怎么会看得上她？

金红叶从小就知道，从始至终钟万成的眼中都只看得见绮罗！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撒娇、装可爱却对家族事业漠不关心的金绮罗！金红叶不服气，她怎么可能服气！

所以，当金红叶知道原来钟万成竟能狠得下心对付绮罗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却是一个连爱情都可以牺牲的男人。相比之下，金红叶这个爱情至上的女人从一开始就输了……她从来不相信一个女人可以为了男人背黑锅做黑脸，不但心里不介意，还一点回报都不求……可是今天她见到了菲，金红叶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绮罗所做的牺牲，她们母女俩在这点上真是一样。

想到这，金红叶迷茫的看着菲，喃喃道：“我是傻，傻得自以为机关算尽，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可是要说到傻，其实你们母女俩也很傻，但是起码在对爱情的看法上你们比我的弱点少很多，你们不会介意男人会背叛你们或是利用你们……说起来，这种伟大的心态我还真是比不上。”

“你错了，我们不是伟大，也不是无私。我们只不过是跟你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




四二、父女的重逢

“你错了，我们不是伟大，也不是无私。我们只是跟你追求的东西不一样。
在菲看来，爱一个人本来就是无所谓回报的，如果金红叶的爱情是建立在钟万成回报她些什么的话，那么钟万成也根本就不值得金红叶为他做什么事！
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纯粹了，金红叶再奢求更多的都只是枉然。这并不是菲聪明，比金红叶看得透彻，而是金红叶自己根本看不清楚！
到了今时今日，金红叶做了这么多错事，现在才意识到这些，难道金红叶以为在事业上处处都强过金绮罗，就代表在爱情上她也看的明白？其实爱情究竟是不是应该求回报，不在于任何加工和渲染，而是在于一颗心。

菲句句紧逼：“我母亲有这种美德，是你跟裴琴所没有的，你们一辈子都想不透她的做法，若是我，只会认为你们EQ值还不够高。虽然我不见得能像母亲一样做到为个男人牺牲一切，但是最起码我的爱情比起你们要纯粹的多。因为，我们都是用心在爱人，而非用虚名去换取。”

是。金红叶是不明白，就是到现在她都想不透绮罗这个人。从小绮罗就是一个让人迷惑的女孩，她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眼光，不仅因为她美好，还因为她对爱情的态度，是男人都希望能娶到她那样的女人！金红叶当然不服气了，她怎么会服气！金红叶处处都要做到最好，全都是因为她明白自己比不上绮罗。
金红叶深吸一口气，不愿意多做争执：“现在，我只希望能做些补偿，我知道就算我说的再多都只是于事无补，但是请你告诉我，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菲嗤笑：“补偿？说道补偿，你只不过是想自己好过点吧？”
说起绮罗，菲没见过她，对她们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菲了解的也不多，究竟谁对谁错也轮不到菲来评断。绮罗的死究竟是谁造成的，菲不清楚，论起感情她们也没机会相处。所以绮罗的仇到目前为止菲还没想过是不是要报，她也不想在不清楚实情的情况下，为难自己没头没脑的做一些不清不楚的事。但是……

想到这，菲缓缓说道：“有个人，养育了我十几年，对我有养育之恩。他交代的事情，我是有责任有义务去替他完成的。尤其是，这个人对当年的事很清楚，还很执着。只要他肯亲口告诉我一些实情，相信我会明白的多，到那时候你所谓的补偿我也会知道怎么回答你。”

金红叶起先还是不解，困惑的看着菲“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养育你？不会是单纯的养你长大，没有任何目的吧？”金红叶微低头喃喃自语：“当初，你是被东方贺送走的……除了他还有谁能找到你？是……东方贺！”

菲好整以暇的看着金红叶，笃定的说：“这个人是谁，相信你会比我更加清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金红叶眼光闪烁。

菲看到她心虚的样子，咯咯的笑了：“你应该明白的，这个时侯装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越掩饰最终只会是白来一趟，你来也无非是要看看我能不能帮助你对付钟万成吧。如果你我达不成共识的话，你又何谈补偿？你也不想白做事吧？那样的话，你的良心会好过吗？”

金红叶微眯双眸：“……原来你知道了。你想见他？”
菲见金红叶承认，继续谈条件：“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有些事我很想亲口听他说出来。他的话我会听，前提是我要见到他……不管你来是想利用我达成什么目的都好，只要不超过我的底线，若是我想做的我是不会介意卖你个人情的。”
“好！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只是，你就不怕你就这么跟我走了，钟一会知道些什么吗？这个男人究竟简单还是复杂，你会不知道？”对于这一点，金红叶想不通。菲这么聪明的女人会看不出来钟一是什么样的人吗？

菲心中冷笑，她知道钟一早就知道了一些事了，他们也互相暗示过。可是那又如何？就算她做了再多事都不会伤害钟一，就算她报复四大家族也会尽力对得起他。
钟一明白这点，菲也清楚他明白，大家没有宣之于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默契装作不知道对方在做些什么。以钟一的心思，有些事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表现出来，我也不在乎他是否知道，因为钟一最清楚她只是爱他这个人，无关乎名分地位。
至于钟一会不会回报她些什么，菲控制不了。说到底，有些事钟一放任她去做，不加以阻止，并不代表她高明，会掩饰。只能说明他很纵容她，纵容她替他对付一些应该对付的人。而菲呢，她既报了仇，又为了钟一铺了道，一举两得。

菲上下打量金红叶：“原来你真的比不上我……其实有很多秘密。钟一早就知道了。而我呢，也情愿他知道，总比我隐瞒的辛苦要来得好。因为我最不想的就是对自己所爱的人隐瞒。这些话我既然说了就不怕你说出去。因为你说出去也只会体现出我跟你的不同，甚至不管是谁听到了今天的话也抓不住我有任何错漏。因为我最不想背叛的两个人，他们知道我不会背叛……那就够了！”
菲笑着说完就转身率先走出了门口：“走吧，不是要去见他吗？”

金红叶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没想到这个白菲菲会带给她从来没有的紧迫感……看来她之前打着能利用白菲菲的想法不但被她看透了，还反过来被她将了一军！
这个白菲菲跟当年的绮罗很像，虽然在气质上绮罗是柔弱的，但是论到坚强真是难以置信。当年，金老太爷让绮罗嫁进东方家之后处处逼迫绮罗套商业消息给金家，一向听话的绮罗不但不肯，态度还格外的坚硬。处处维护东方贺，以至于到了最后金老太爷很痛快的就同意自己的提议不资助东方家。
就是当年绮罗对爱情的这份执着，深深的震撼了金红叶。在爱情的面前，弱小的绮罗勇往直前，强悍的金红叶却是畏首畏尾。不是大家没给她们选择的机会，是她们自己选择的路，选择了行走的方式。所以到最后才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绮罗是死了，但是在爱情上她得到的最多。她的一生都是幸福的，有父有子，至死东方贺都对绮罗一心一意。就是到了最后，绮罗也是满怀爱意甘心为所爱的男人牺牲。
而近红叶呢，虽然她过着钟太太的生活，享受上流社会的最上等荣誉，但是金家也因为她被钟家吞并，就是丈夫、儿子都不是她所期盼的那样。丈夫的爱是假的，儿子根本不是亲生的。而现在她将要与钟氏父子撕破脸，到最后自己将要亲手摧毁掉这么多年的苦心，摧毁掉强求来的家庭。

等菲跟金红叶抵达了东方贺的藏身处的时候，东方贺见到金红叶又带了一个人回来，这人还是……东方贺很是惊讶，他怎么都想不到金红叶会带菲过来！

东方贺大怒：“怎么回事？你我的协议是不牵扯任何一个第三者，你这么做算是亲自撕毁协议！”
东方贺之所以会带着李婶躲起来不见三个养女，就是怕她们会牵扯进来他最后的计划。因为他这次资助金红叶，需要一大笔东方家在海外金额。这笔钱动用起来，别人若是有心是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

既然这几年，菲、小幽、米米三人已经为他提供了很多商业资料了，已经使得他掌握了很多筹码。既然到现在，她们三人已然找到了各自的幸福，东方贺也想就此断绝所有关系，就算自己失败了她们也不会知道，更加不会被查到。所以，在东方贺跟金红叶联手之后，已经花了一段时间销毁菲三人跟他有联系的所有资料跟线索，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菲见到干爹，心中激动难耐：“是我让她带我过来的，我……有话想问干爹。”
金红叶知道他们应该有话要说，就借故离开了。金红叶走后，菲找了个沙发坐下，看着站在那里的干爹，突然心生感慨：“干爹，你不坐吗？”
东方贺叹了口气，做到一旁：“究竟是什么事这么重要，你非要见我？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险让金红叶带你过来。若是为了霍南川认你做义女的事，我看过报纸了，你做得很好。”东方贺的心中其实是无奈的，没想到拼命阻止菲接近霍家，到最后还是阻止不了他们之间血缘关系的牵引……这样也好，起码以后菲还可以以霍家义女的身份快快乐乐的继续她的生活。

菲看着他，眼睛突觉酸涩，深吸口气，声带似乎被卡住一样艰涩的开口：“究竟……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你……”东方贺震惊的看着菲。
“究竟到现在，您还要瞒我多久？金、绮、罗，你的太太，我的母亲！究竟她是怎么死的？”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再见到干爹之后她心中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四三、倒戈的东方

“究竟到现在，您还要瞒我多久？金、绮、罗，你的太太，我的母亲！究竟她是怎么死的？”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再见到干爹之后她心中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谁告诉你？”东方贺逼问。
菲哽咽着：“是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我只想听您亲口告诉我她是不是被钟万成、常胜天、林万阳和霍南川害死的！而我就是你当年送走的女孩儿……是不是？”
到了此时此刻，菲既然已经知道了全部真相，东方贺就算再瞒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他虽然不清楚菲究竟知道了多少，但是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再瞒下去。

“不错。金绮罗是我太太。我就是东方贺，也就是当初送走你的人……你怪我送走你？”东方贺没有说出当时他那么做完全是为了要保全这个孩子。

菲慌乱的说道：“不！我一个私生女根本没资格去怪一个妻子被强奸的可怜丈夫，就算你后来收养我是别有居心，我也不会埋怨半分，因为我更加没有资格去怪一个妻离子散的可怜男人……你是我干爹，永远都是……”菲泣不成声，再见到干爹喜悦与对他遭遇的心酸交融的充斥着她的心。菲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陵迟般的疼。

东方贺叹着气，到底还是让他料中了。他很早就开始注意到菲的性格了，在感情上这个孩子是个死心眼，一旦认准的人认准的事怎么都不会放弃。也是菲的这种执着真是像极了绮罗当年的样子。所以东方贺才会一次次的警告菲不要感情用事，就是怕她这种性格会害了她自己。但是性格毕竟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改动的，他虽然苦口婆心却依然阻挡不了菲对钟一的感情发展。

菲渐渐平息自己情绪：“其实，之前我有想过为什么干爹当初没有派我去霍家，我知道干爹还是心疼我的，您不想我会到霍家跟自己的哥哥……”

东方贺自嘲的笑了：“呵呵，说到狠我怎么都比不上他们。你小时候特别像绮罗，一样的可爱……”东方贺明白以菲的聪明，就算不把剩下的事情透露给她知道，她也会自己慢慢琢磨出来。与其这样，到不如由自己说出口。

于是，东方贺决定拿出绮罗留下的日记。希望菲看过之后可以体会绮罗的苦心与东方家的不幸。不管怎么说，菲是绮罗的女儿，这本日记她是有资格看的，她更加有资格去了解自己的母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傻女人、一个如何为爱情执着的笨女人、一个为了家庭甘愿牺牲一切的好女人了。

菲看过日记之后也渐渐理清了思绪。原来一切都是母亲一手安排的，干爹为什么可以顺利逃走，都是因为母亲牺牲了自己。虽然，菲之前听金怀提到过此事，但是从母亲亲手所写的日记上体会又是另外一种感觉。这本日记中从母亲最初的开心，到无奈，再到后来的无助，到坚强，再到最后……母亲的决心。一切都是那么的坎坷。

看到母亲这样的历程，菲的心里如何能好受得了？钟万成、林万阳、常胜天三人固然可恨，但是霍南川，自己的亲生父亲也难以让人原谅。若不是霍南川这个导火索，母亲又怎么会陷入严重精神困扰？干爹更加不会家破人亡，而自己也不用来到这世间去承受上一代的苦果。

但是，菲有庆幸着自己的出生。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那自己也就不会遇到钟一，更加领会不到所谓爱情的甜蜜与苦涩。生活没有一帆风顺的，在艰难困苦的面前，人们可以选择面对与逃避。菲就是那种会选择与命运抗争的人。正如绮罗当初的决定，东方家的结局已然注定，但是绮罗仍要搏上一搏，终于成功的挽救了东方贺父子的性命。
但是，绮罗就是再聪明，恐怕也料不到自己的举动会间接造成二十几年之后的另一场腥风血雨吧。

菲想了想还是问出：“日记里说道尚楚杰带走了哥哥？”虽然菲已经知道了尚楚杰就是金怀，但是她还是想要求证一下。
东方贺长叹一声：“可惜，我始终找不到他……”
“如果我说……我见过他呢。”菲试探的询问。

“什么！你见过阿擎！他在哪里？”东方贺激动地抓住菲。
菲抬眼牢牢地盯着东方贺，忍了忍，一字一句的说道：“Jin、方擎，原名……东、方、擎！”
听到这，东方贺跌坐到一旁，眼前一阵发黑，久久不能成言……

菲的心又开始苦涩起来，恐怕就是如干爹如此神机妙算的人都料不到吧，干爹因为不想看到绮罗的女儿与自己的哥哥霍费乱伦，而没有派菲到霍家。可是要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的，最终菲还是与自己的另外一个哥哥，Jin，做出了有悖伦常的事。
如今，就算东方贺再后悔都没用了，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

“为什么会这样！Jin就是阿擎！Jin就是阿擎！那……那……”东方贺渐渐想到一个人。
“不错，金怀就是尚楚杰……他遵照了母亲的遗愿照顾东方擎长大成人，做一个普通人！”

菲的眼泪再次留下，紧皱眉头：“而我……就是那个一手把他拉回上一代恩怨的女人。也是……害他昏迷不醒的女人。”

“什么！什么昏迷不醒！”东方贺还没消化上一个事实，就被菲这句话再次震住。
“我……我知道真相以后就马上跟哥哥说分手。哪知道原来他有心理病。听到我说分手他就跟发了疯似得，要对我……最后金叔叔及时赶来打了他一拳……却没想到那一拳正打在太阳穴……导致他现在昏迷不醒。”菲抽泣的好不容易说完这段话，依然泣不成声。

这件痛苦的回忆，再次唤醒了菲的良心。她怎么都没想到当初的行为会间接害到自己的哥哥。四大家族当初害的东方家毁灭，现在也将要开始一个个走向灭亡。东方贺派自己去谋算四大家族，结果却害的自己的儿子昏迷不醒。这些，算不算是因果报应呢？

东方贺将脸埋进了双手中，忏悔的哀叹道：“老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好不容易知道亲生儿子的下落，却……却……”

菲将自己与金怀商量过的决定告知东方贺。并向他讲述了关于Jin的心理病从开始到病发的过程。菲怕东方贺会想不开，告诉他其实Jin还有一个孩子。而金怀已经在积极安排将这个孩子接回国内。现在，大家都认为趁着Jin昏迷不醒的时候想想应该怎么医治他的病才是上策。所以，在Jin醒来之前就要为他以后的事情铺路。

“他什么时候会醒……”东方贺现在最急于知道的就是这点。
“医生说，哥哥脑中的淤血散去以后……就会醒。往好的一方面想，起码现在您已经找到了儿子的下落，还有金叔叔他们照顾他。”

东方贺也明白这些道理。菲说得对，最起码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尚活在人间，已经平安的长大成人，衣食无忧。这些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吗？

菲想了想还是问道：“金红叶她会知道钟万成的秘密，都是干爹告诉她的吗？”
“不错。只要她明白事情的真相，以她的性格来说一定咽不下那口气。有了她在明处做事，钟家也会死的快一点！”东方贺说起钟家就咬牙切齿。

虽然菲已经料到了这个答案，但是听东方贺亲口说出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干爹……你变了。你从前都说对手就是对手，敌人就是敌人。怎么现在的你连当初出卖母亲，孤立东方家的金红叶都愿意联手了！她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您当年是经历过的，您怎么会不清楚！”

“是！我是变了！从一次又一次的调查资料，我只是越来越认清一个事实，钟家在强大，奇胜现在的资产已经不是我一人能对付的了！”
时间越长，东方贺越明白，就算东方家留下的资金能帮助他投资又怎么样，这么多年来他隐姓埋名，根本不能有太大的钱银动作，比起钟家大手大脚的入市，财产几次翻番！他能做什么？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钟家之间的实力越来越悬殊。若是没有钟家内部的人帮助他，他就是有足够的资金都没用。只要能报仇，金红叶就是最佳的合作人。

菲无奈的看着愤怒的东方贺：“您跟金红叶联手就能扳倒钟家吗？金红叶几斤几两您会不知道吗？她会毫无条件的帮助您？说到底她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