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男子寻情记-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岩，小岩……”她激动极了，把脸都憋得通红，可是除了一声声呼唤却再吐不出别的话语，终于，她眼眶一红，扑进桓羽的怀中闷闷地哭了起来。她那副样子把桓羽完全地震住了，原来，她竟这么思念她的孩子吗？桓羽的脑海中只转着这么一个想法，连向她解释自己不是肖岩都忘了。
“小岩，你回来了！”肖诚也走到了他的身前，手重重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桓羽转头看他，却在他的眼中发现淡淡的泪光。
看来，肖岩也不是没人爱么。对了，肖岩！
“那个，那个，云小姐，你，你认错了人了！”他推开了云盼盼，“我知道我和您的儿子长得很像，但我不是他。”
“你说什么？！”两夫妇异口同声，其间还夹杂着云盼盼的抽泣声。
“我说我不是肖岩，我姓桓，我的名字叫桓羽。”他递上自己的名片。
“你怎么会不是小岩，你明明就是阿！”自己的孩子她这个当妈的怎么会认不出来呢，他明明就是她的小岩阿！
“那个云小姐，我真的不是……”
“你胸前是不是有颗黑痣？”云盼盼抓住他的手臂问道，肖岩的胸前正中央有一颗很小的黑痣，这是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
恩？桓羽一愣。云盼盼却趁这个这机会拉开了他的衣襟。
没有……白皙的胸膛上什么都没有。
不是小岩，他居然……不是小岩……云盼盼失魂落魄地倒回了肖诚胸前。
小岩，她的小岩！云盼盼的泪滚滚而落，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她等了多久了，从小岩失踪的那一天起？她的骨肉，她的宝贝，她要等到何时才能再找回他？！
“诚，他不是小岩～～”
“我知道。”肖诚用歉意的目光看了桓羽一眼，然后便搂着失控的妻子到搂上去了。
“小岩一定是恨我了，所以他才不回来的。”
“别胡思乱想了，你们是母子阿，他怎么会恨你。”
“不～～一定是的，我知道我一直对他的关心都太少，可是，可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关心他阿，等到我会了，我却已经失去他了！呜呜，我的小岩～～”云盼盼悲恸的哭声从楼梯上低低地传来，所有人都没了庆祝的心情。
看来，他们也并不是真的不关心肖岩么！桓羽想着。倘若肖岩当年知道这些，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桓羽想着，他看向华文洋，却见他正面带惭色看着自己。
“你好，我是肖彤。”这时，一个美丽的少女从众人当中走了出来。
“你好，我是桓羽。”两人握手，肖彤对着桓羽嫣然一笑，让他顿有春暖花开之感，只不过，他怎么总觉得她的视线是落在他身旁的华文洋身上呢？
“大哥哥你好，我是肖玲！”旁边有人拉他的裤腿，他低头一看，却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
“小玲妹妹你好哦，大哥哥的名子叫桓羽。”他低头扯了下肖玲的嫩手，然后便抬头看向华文洋。“寿星都到了，还不赶快把礼物贡上来！”
“是，是，大人！”华文洋闻言赶紧蹲下身来，把趴趴熊送到肖玲的面前，“小玲，这是华哥哥送你的趴趴熊哦，喜欢吗？”
“喜欢！”肖玲欢天喜地地抱住了趴趴熊，完全不顾它们的体型相比起来，自己还是较小的那个。
“小玲，羽哥哥也有礼物给你哦。”华文洋坏心眼地挑拨，单纯的肖玲听到了果然转头看向桓羽，“羽哥哥，你也有礼物给小玲吗？”
“这个，礼物阿～～礼物～～”桓羽故意装作绞尽脑汁思考的样子来拖延时间，直到看到肖玲的小嘴扁了起来才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来，这个是羽哥哥送给小玲的礼物哦，来，拆开看看。”
“谢谢羽哥哥。”小玲乖乖地道谢，然后便接过了盒子。
“咦，小玲你为什么只谢谢你的羽哥哥阿，华哥哥也给了你礼物阿，你怎么不谢谢我呢？”华文洋学着桓羽的样子逗起肖玲，结果引来桓羽一个“你欺负小孩子！”的眼神。
“恩，谢谢华哥哥。”肖玲开始拆开那个盒子，很快，盒子就被打开了，那里面装着的，是一根白色的小棒。
肖玲摆弄了半天也看不出这是什么，她只好抬头抓向桓羽的衣袖。“羽哥哥，这是什么啊？”
“这个阿，小玲，你还记得灰姑娘的仙女教母吗？”
“记得，就是能用仙女棒把南瓜变成马车的那个！”
“对拉，这根小棒，就是那个仙女棒哦！”桓羽笑吟吟地说。
“那它可以把南瓜变成马车吗？”小玲歪着头问。
“那个不行，不过它可以变出星星哦。”桓羽指挥肖玲按下小棒的尾端，然后一摇，果然，真的有星星从上面冒出来了！只见棒影经过之处，一串串的金星、银星便从那上面逸出，十分好看。
“好漂亮！谢谢羽哥哥！”肖玲惊喜地喊道，兴奋地在桓羽脸上亲了一口，之后就到处去献宝去了。
“看不出你还挺会哄小孩的。”华文洋看得都有点儿嫉妒了，不过他却想不通自己究竟嫉妒的是哪个，究竟是被亲的桓羽，还是亲人的肖玲。
“那当然，如果你天天都被一帮捣蛋鬼缠着，不会才怪呢。”说到这个他就想起了帝国里那几个姓祈的小鬼，真是一个比一个顽皮，一个比一个可怕。希望风将来的孩子不要和他们一个样。他这样祈祷着。
“你很少说自己的事情。”华文洋听到他这么说便带了些好奇地说道，他们相识这段时间他一向都不怎么提他过去的生活，反而是自己，近乎把整个生活都透明地放在他的面前，只除了某些秘密的地方。
“因为没什么好提的。”七年前的事他全都不记得了，那之后的事……涉及了太多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所以也不能提。“对了，我记得你说过肖岩还有一个妈来着，她人呢？”其实他一直都挺好奇肖岩父母那段说不清的爱情史，而更让他搞不懂的就是究竟是多么疯狂的爱能让两个女人甘愿共同拥有一个男人，一份爱情？桓羽一直认为：爱情这东西是不能分享的，它可以褪色，可以消散，但却不可以拆成两半，因为他觉得，那是人生中最大的背叛，而既然是背叛，那么那颗残缺的心所供给的感情便也不再是爱。或许这想法有些偏颇，但这却是他最真的想法。
“你说的是肖彤的妈妈，她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原因是心恨难平，郁郁而终。说起来他还真的挺佩服云盼盼的，这个女人够坚强，够有远见，也够有心计。二女事一夫，听起来荒唐无比，可是，这个身份、地位明显要高于另一个女人的她却答应了，然后靠着她的聪明机智，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手段，终于让另一人郁郁而终，终而达到了独占肖诚的目的，不仅如此，这样的她还获得了种种的好名声，以及丈夫、公婆的另眼看待，就连那女人的女儿，也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而那个几乎被人们遗忘的女人，却只能获得妒妇、恶毒、小心眼等等的评价。
好可怕的女人，好厉害的手段，如果他不是曾经见识过肖岩用类似的方法把别人耍得团团转，他也一定会被她做的表面文章骗倒。但是现在，他看穿了她，其实想看穿她并不难，只要看她的眼睛，她和肖岩一样，在心中冷笑的时候，眼睛里会有傲然的光闪过。
正想着，华文洋看到肖诚从楼上下来了，然后，生日会开始，
华文洋钻进人群帮小寿星吹蜡烛，分蛋糕，而不喜欢热闹的桓羽则站到了人群边上。
“你和他真的像极了，我看见你的时候还以为是他回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一直站在小寿星旁边的肖彤走到了他的身边，递给他一块蛋糕。
“他？肖岩吗？”桓羽接过蛋糕，美美地咬了一口。
“是阿，你看过他的照片吧，你和他实在是太像了。”肖彤叹息着地看着他，那灼灼的目光让桓羽不由得感到一阵焦躁，他预感到这个女孩将有一番让他感到惊讶的话，果不其然，当他吃下半块蛋糕，她幽幽地开了口，“虽然你和他长得像，但你毕竟不是他阿～～”她的目光变得冷冽却又带了点儿同情，“所以，你还是放弃吧，那个男人不会属于你的。”
桓羽听了差点儿把嘴里的蛋糕都喷出去，她，她在说什么啊！
“你误会了什么吧。”他强忍住心里升起的一点儿心虚感，淡淡地说道。
“是吗？”肖彤嫣然一笑，“也许吧，不过是误会也好，不是误会也罢，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人，是属于我们肖家的，你明白吗？”
这是挑战吗？桓羽微一挑眉，“我想这个不该是由你做决定的吧。”
四目相对，电光火花！
“他迟早会是我的。”女孩先一步移开了眼睛，坚决地说道，只是这里面似乎还有赌气的成分。
“那可不一定，最后还不是要看他怎么决定。”桓羽的倔脾气上来了，他完全都没去考虑自己说了什么，就快速地反驳起来。
“你放心，他最后选的一定会是我，就算不是因为爱我，也会因为我和某人流有相同的血液而选择我的。”肖彤把玩着自己的长发，自信地说。
“呵，那也只不过是一半而已！”桓羽微微一笑，便不再理她。他没办法继续反驳她的话，因为要反驳的话就势必要用上那个理由——他和肖岩相同的相貌。
华文洋喜欢肖岩，这是肖彤和桓羽共同的认定，事实上任何看过华文洋提起肖岩时那副似乎带点儿甜蜜和痴迷，然后却又有点儿痛楚和伤心样子的人，大概没有谁看不出来吧。
而肖岩，失踪了。
他现在或许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生存，或许正在什么地方挥霍着他的青春，又或许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总之，他消失了，从所有认识他的人面前，消失了，而这一来，就是整整七年。
他，还会不会回来？　很多人都想过这个问题，但谁也不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
不过，无论答案如何，至少肖岩他现在还没回来不是吗？所以，便给了肖彤机会，让她可以借着所谓的血缘的关系去接近华文洋，甚至说不定将来还可以以“你和我生个孩子，他身上就会有你和他的血液”的理由和他结婚。
那，为什么不说也给了桓羽机会呢？这是因为他虽然嘴上和肖彤争执起来，但其实在他的心里，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华文洋，即使他非常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桓羽轻笑着，一口一口地把手上的蛋糕蚕食掉，然后便当着肖彤的面大步走开。
生日会很快就结束了，小孩子是受不得累的，所以才到九点，大家伙就散了，华文洋开着车，载着桓羽离开，然后，一路沉默。
华文洋偷偷地看着桓羽，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板着个脸，严肃无比。虽然他来的路上也没怎么说话，但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默。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可是刚刚来的时候明明还好阿！
“你不舒服吗？怎么都不说话？”他试探地问道。
“我没事。”桓羽淡淡地说，他的确没什么事，他只是在很严肃地考虑该怎么样让那个讨厌的丫头一败涂地而已。他转头看向车外，黑色的夜笼罩着高速公路的上空，他们在这黑暗中疾驰而过，强硬地将车前射出的光芒完全粉碎。
“真的？”华文洋还有些不信。
“真的。”桓羽转过头看他，“对了，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你爸妈？”
“阿？”华文洋被他突然的转折弄得一愣，然后便笑着回答：“是阿，呵呵，那是因为他们都住在乡下，我老家那。”
“乡下，农村吗？”
“算是吧，不过这些年经济不错，即使是农村，建设的也是挺好的。”华文洋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不过他们会回去倒不是因为这个，恩，怎么说呢，就是一种落叶归根的渴望吧，我爸我妈他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这么多年都在城市里生活，老了老了自然希望能回到留有他们童年记忆的地方。”
落叶归根。桓羽默念着这四个字，他也想归根阿，可是，他的根，究竟在何方？
从来没有一刻，他这样希望，他，就是肖岩。
第十四章
　　　　“去喝酒怎么样？”等车到了H市，桓羽提议道。
“好。”华文洋同意了，他看得出桓羽的心情正在低落中，于是他便决定舍肝陪朋友。
十几分钟后，两人出现在平时最喜欢去的一家酒吧里。
桓羽点了一杯五彩人生，饮进去，甜甜的，涩涩的味道便充斥了喉咙。
华文洋则是点了一杯威士忌，静静地坐在那，边喝边注视着他。
五彩人生，名字倒是起得不错，桓羽轻晃着眼前分成五种色调的酒，只可惜味道只是一般，他想着想着又不免挑剔起来。
“好想喝Lethe。”他轻喃。
“Lethe，忘川，一种酒吗？”华文洋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
“是啊，一种酒，一种可以让人忘记了所有过去的酒。”桓羽轻笑，这世上有能让人忘记过去的酒，却不知有没有能让人想起过去的酒呢？
七年前，他大概是18岁吧，那也就是说，他失去了曾经有过的18年的记忆。
七年前，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神，这个宇宙中最强大的一个存在——一万五年前被地球的守护之神封印掉的毁灭之神，即将复活了，由于他在被封印之前说将来要毁灭这个世界，他要用风的身体和灵魂换取他最爱的人的苏醒。所以为了再次封印掉他，那个从上个宇宙世纪生存下来的、天生就拥有超能力的种族——焱族（风是焱族人，他也是守护之神的转世，所以才没有性别）便在那时行动起来了，他们翻找了所有上古留下来的东西，最后终于决定要发动一种从没有人发动过的阵法——天星大阵，他们要用这个阵法来再次封印掉那个可怕的神明。但是，受到魔神诅咒过的焱族，族人实在是太少了！为了凑齐发动大阵的最少人限，他们只好把许多已经失去了能力，就连自己是焱族人都不知道，但身上却多多少少流着一点儿焱族血液的人找了出来，并用特殊的方法强行激发了他们身上潜在的能力，由他们去结成这个大阵。
他，也是这些人其中之一。
后来，终于到了所谓的毁灭神复活的时候，而这时，谁也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原本，大家一直都以为那个神会占据风的身体，可谁都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寄居在了祈烈熙的身体之内，或者说，熙的灵魂，就是毁灭神艾吉特的灵魂！
结果，风被突然冲出来的蓝斯和熙的打斗弄得神魂俱灭，一点灵魂寄居在紫晶上落入时空之门；而他们八百子弟结成的天星大阵，也在那一瞬间，完全瓦解。
大阵瓦解的后果，就是力量反噬，而不留余力甚至透支了力量的后果则是身体和大脑因此受到重创，以前所有的一切记忆都不复存在，唯一还铭刻在心里的就是他的名字——桓羽，这也是他，唯一的记忆。
不是不想恢复记忆，事实上，一般失忆的毛病只要祈烈风或者蓝斯他们随便哪一个抬抬手便能治好，麻烦的是，当时力量反噬的结果，同时还让一个包含了他全身力量的浓缩封印包围了他大脑储存记忆的部分！
这才是最要命的情况，如果他想解开记忆，那么就势必先破开那封印，可是包含了他全身力量的封印是那么好破开的吗？就算破开了，他现在这样残破的身躯又怎能突然地接受那迅速回流的庞大力量？！
但……如果不破开那封印……
他现在的身体正在一天天地虚弱，他知道，透支了力量的他，身体正在一点点地因力量的缺乏而枯萎，即使不破去那封印，他的生命，大概也不会太长了吧……
闷闷地喝着酒，桓羽不再说话，华文洋见状也便沉默下来。
喝闷酒的结果就是喝醉，而喝醉的直接后果就是说错话，做错事，还有……上错床。
现在，华文洋非常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他们，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低垂着头，记忆，一片空白。
多么相似的一幕阿，七年前，也是在他的床上，一个和现在他身边这人一样相貌的少年，也是一样地躺在自己的身边，浑身赤裸，布满吻痕，和，被爱过的痕迹。
他……该怎么办？
记忆一点点回笼，理智也一点点恢复，但是却完全于事无补。
他想起了和肖岩的那次欢爱，想起了他因为自己迟疑而产生的心寒与悲伤，更想起了肖岩的那句“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以及“昨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身体，一阵发冷。
华文洋转过头，看向桓羽熟睡的脸庞。
同样的相貌……
是不是我把他当作了岩？华文洋的手轻轻地挑起桓羽微卷的额发，缠绕在手上。不知为何，突然，一个名为“结发”的词跳进了他的大脑。
他一愣，然后便松开了手，也就在这时，桓羽醒了。
当他张开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还记得眼前人炙热的呼吸，他还记得眼前人带给他的夹杂着痛苦和极乐的侵略，他还记得眼前人高潮时喊的那声“岩！”。
他把他当成肖岩了，所以他才会抱他，而他，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说不清他当时的想法，更说不清他现在的感觉。
桓羽张大双眼，静静地看着华文洋，而华文洋也静静地看着他。
无言。
良久，还是无言。
“把它忘了吧。”终于，桓羽坐起身来，他淡淡地转头看了华文洋一眼后说，然后他便包着被子下床，向浴室走去。
“不要走！”华文洋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紧抓着被子的手。
被子散落，华文洋把全身赤裸的桓羽搂进了怀里。
不要忘记，不要让我忘记……华文洋抱紧了桓羽，颤抖着把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颈间。我不想忘记的，我不想的！
“放开我。”桓羽挣扎起来，却挣不出他的掌握。
“不放。”若是放手，大概便会失去吧，所以，他不会再放手。
你把我当成了谁？桓羽蓦地放弃了挣扎，心，一阵针刺般的疼痛。
你究竟把我当成了谁？！
你想拉住，想挽留的，到底是谁？是我，还是你记忆中已经失去了的肖岩？
他抬起头看着华文洋。“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吗？”你想要的，并不是我，不是吗？
“我当然知道。”华文洋抬起头，温润的眼对上了桓羽的双眸，“你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那么，我们便在一起吧。”他说。
“好。”桓羽愣了一愣之后，他的手便紧紧地攀上了华文洋的脖子，紧紧地，让自己的胸贴上他蓬勃跳动着的心脉。他不再问为什么了，也不会再问为什么了。只因为，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想和他，在一起。
那么，我们便在一起吧……
第二天，远在千里之外的祈烈风收到了一封桓羽发来的电子邮件。
“我有BF了。”他的E…mail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桓羽和华文洋在一起了，本来就住在一起的两个人变得更加的“蜜不可分”，让一直看着两人互动的林皓翔和袁天刚实在是倒足了胃口。
“麻烦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们眼前这样甜蜜阿？”看着正亲亲我我靠在一起吃水果的两人，依然躺在床上休养的某人感觉十分头疼。呜～～为什么他就没有人来爱，就算没有GF，如果有BF他也认了！
“你嫉妒阿？”桓羽白了他一眼，顿时又让他顿足捶胸起来，他的主治医生，那个冰雪般的人儿，怎么和华文洋在一起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呢？！（他哪知道这才是桓羽的本性阿！）
“神经病。”华文洋和桓羽相视一笑，然后桓羽便起身去给几人准备午餐了。
“文洋。”看着桓羽走出了他们的视线，按捺不住的袁天刚终于压低了声音走到了华文洋的身旁。
“恩？”
“你是认真的吗？”他严肃地看着他，“你真的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而且，我也是认真的。”华文洋同样严肃地回答。
“可，如果肖岩回来，你该怎么办？”不是他故意挑刺，而是，这么些年他就看着他在感情的大海中浮沉，他知道，他已经陷得太深了。
华文洋沉默了。
“桓羽和肖岩他们两个，你到底会选哪个？”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毁灭你和肖岩的过去，你也在预谋毁灭你和桓羽的未来。
“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选择，大概会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吧，他想。
肖岩，那是他从未磨灭过的回忆，是他过去二十几年生命当中最重要的记忆，他就像是一根木楔，狠狠地钉在了他的心上，让他至今仍在为他流血，从未停止。
桓羽，那是他现在幸福和快乐的来源，是他现在感情和心灵的归宿，他已经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究竟，谁比较重要？
究竟，在这感情天平上，哪一方得到的筹码，足以让它倾斜？
究竟，谁能让这平衡坍塌，谁能让他忘记另一个人，只为他而存在？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当两人走在商城里，他还是在不断思索着这个问题。
肖岩、桓羽，二择其一，他会选择的，究竟会是哪个？
无法决定。
如果从感情上来说，当然是肖岩，其实就算他现在对桓羽的感情当中，就有相当一部分是透过他给与肖岩的。
若是只谈到爱，那么，肖岩便胜了。
但桓羽呢，他比肖岩的性格要好，没有那么高傲，也没有那么让人焦心，他会照顾人，他也会关心人，他就像是微微的春风吹进了他的心，安抚了肖岩离开带给他的创伤。
若是论安适感与舒心的感觉，那么，桓羽便赢了。
无从选择。
“肖……肖岩？！”一声惊叫从两人身后传来，桓羽和华文洋同时转头，立时两个女生的身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