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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时梦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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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西亭说:“赵二知道我会去见他,因为当年我们有个约定。”
冯西亭突然又问:“桑秦,你喜欢赵二吗?”
“问这个干吗?”
“因为赵二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
桑秦摇了摇湿漉漉的脑袋说:“我也不知道。”
冯西亭叹了口气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赵二说只希望你过的好,咱们都不是以前了,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桑秦盯着冯西亭说:“赵二还跟你说什么了?”
“赵二希望,”冯西亭看了一眼桑秦,“希望我能帮助你。其实赵二那里知道,现在是你在帮助我,我根本就帮不了你什么。”
桑秦说:“赵二老了。”
冯西亭也跟着说:“赵二老了。”在冯西亭眼前飞舞的却是赵二阴冷的眼神。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赵二是虎。”冯西亭想。
“冯西亭根本就没有说实话。”桑秦说。
冯西亭在网吧正忙着,李婷婷爬在冯西亭的桌子上看着冯西亭,冯西亭抬头,就看见李婷婷眨的亮闪闪的眼睛,冯西亭呲牙咧嘴说:“小妮子,你的爱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来,接我的班吧,你看把我累的。”
李婷婷嘟着嘴:“你才看几天,我是天天在这盯着,都没说过累。”
“那是因为孙健天天在这陪着你。唔!孙健那臭小子呢?”
“他出去办事。”
冯西亭回到家躺在床上,刚迷糊着的时候,电话响了,冯西亭翻了个身把电话压起来,电话极耐心的响着。
冯西亭不得把电话拿在手中,王长英的声音响:“西亭,忙否?”
“有什么事,说,正困着呢!”
“告诉你小子,我要新婚了。”
“跟那个?”
“这话问的!最后一次啊,下不为例。家里介绍的。”
“真希罕,这是否就叫做浪子回头呢?”
“不跟你废话了,下周末燕京饭店。”
“等等,说详细点,几点?”
“中午十一点开始,不过,你不能那时候才来,你得早来,帮忙,知道不?头天下午就过来吧。”
“帮什么忙?”
“准备酒水,招待宾朋,重担都压你肩上了,别跟我说你忙。”
冯西亭把电话挂了,嘴里骂了一声,叹口气:为她人做嫁衣裳。
冯西亭是婚礼前一天晚上过去的,其实根本没有王长英说的那么多事情,该准备的东西长英家里都准备好了,冯西亭过去,只是过过场。喝酒到八分醉的时候,冯西亭才回去睡觉。
回家桑秦还没回来,冯西亭不在网吧,桑秦只有自己多劳累点。
冯西亭在婚礼当天很早就过去了,跟着瞎忙活,帮忙怎么看怎么像帮倒忙,后来找了个好差使,站在门口迎宾,王桥冬来了,江岩来了,张名学也来了。几个人攀扯着进门。
桑秦是最后过来的,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宽松的长衫,凌乱的头发今天理的稍微顺了一些。冯西亭把手搭在桑秦肩上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坏笑的跟桑秦说:“今天打扮的这么淑女,想在宾朋里找女婿是吧!”
桑秦冷冰冰的往前走,连头也没扭过来看冯西亭一眼。
冯西亭大度的耸耸肩。
宾朋到齐,经过主持人跟两个新人一番低俗露骨、接近三级片的表演以后,新郎王长英举杯跟大伙严肃的说:“兄弟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大家多多海涵。”在一片哄堂大笑声中,婚宴正式开始。
新人挨桌敬酒,场面红火热闹。桑秦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冯西亭,有那么一阵,冯西亭流露出感伤的表情,脸色很苍白,当新人敬酒到冯西亭这桌的时候,江岩、张名学开始跟新娘缠闹,让新娘点烟,敬酒,江岩把新娘拉过来对新娘说:“这是我们老大,你得叫大哥。”新娘翠生生叫了一声大哥,冯西亭瞪江岩一眼,说:“弟妹长的真漂亮,长英小子真有福气,祝你们——怎么说来着,对,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张名学低头跟冯西亭说话:“我给陈军打过电话了。”
“你怎么说?”
“我把束雪离开的事明白的跟他说了,说了大概有半个小时。”
“那陈军怎么说?”
“他说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可以自己问陈军。”
冯西亭酒喝的很凶,喝到一半的时候,冯西亭开始高兴起来,用桑秦的话说就是:几杯酒下肚,他就开始感觉自己成了新郎。
张名学看见冯西亭的眼开始往下流泪,就跟桑秦说:“西亭醉了,你还是把他送回去吧。”
桑秦是架着冯西亭出去的,王长英几个人要送,冯西亭笑嘻嘻的说:“长英回去吧,我没事,还有你忙活的呢!”说话的时候一点喝醉酒的迹相都没有。
走出饭店的门,冯西亭就瘫在桑秦的肩膀上了,桑秦伸手拦了一辆出租。
冯西亭躺在桑秦肩膀上,低垂着头,嘴里念念有词,桑秦仔细听却听不清是什么意思。回到家下车的时候,桑秦扶起冯西亭,发现冯西亭挂了满脸的泪。
桑秦把冯西亭放在床上,拿了一块湿毛巾给冯西亭擦了擦脸,冯西亭微微呻吟一声,含糊的轻声念了一个名字,桑秦觉得,冯西亭其实是很可怜的。
桑秦把屋子里的电扇打开,打算给冯西亭搭上一个单子,冯西亭却突然拉住了桑秦的手,嘴里含混的叫:“丫头……”桑秦呆了一下,并没有把手抽出来。冯西亭睁开眼看着桑秦说:“桑秦……”
桑秦沉静的说:“你喝醉了,好好睡觉吧。”把手从冯西亭手里抽了出来。冯西亭的手揉捏着攥成一个半拢的拳头,好像虚空里握着一支看不见的手。
冯西亭近一段时间总是神秘失踪。已经是秋末了,树叶子开始变黄,残落。
桑秦走在去商场的路上,天气变的凉了,得准备厚一点的毯子、被子。桑秦想:冯西亭的被子也太旧了,也该换一套了。
走在床上用品专柜,桑秦详细的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桑秦其实对颜色并不敏感,第一感觉,桑秦喜欢上一套淡黄色有水纹的铺盖。
给冯西亭挑的时候,桑秦有点犯难,冯西亭喜欢什么样的?后来干脆不挑了,找了一套深红有花的。桑秦看着自己为冯西亭挑选的铺盖,得意的笑起来,她已经想象到冯西亭看见之后的表情。
冯西亭正在张然家里,张然在厨房里炒菜,冯西亭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盘腿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近一段时间,冯西亭经常来找张然,两个人互相迷恋,张然的心境比以前好多了,她跟冯西亭说:“我最近不会做恶梦,心里想着你,感觉很踏实,你说,这样是不是挺好。”
“嗯!我就是这么希望你的。”冯西亭懒洋洋的回答。
张然做了两个小时左右的饭,直到把桌子上摆满,冯西亭说:“就随便吃点,你看你这么麻烦,下次我不敢张罗让你做饭了。”
张然笑着说:“我乐意。”
“真是个好媳妇,谁娶你那真是享福了,我看你也别等了,嫁给我得了。我也就是稍微委屈一下自己。”
“少臭美。”
张然把两个人的杯子倒上啤酒,两人举杯,轻轻碰在一起,张然眼里流露的情意让冯西亭意乱情迷。冯西亭仰头把酒喝下。
“丫头,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是啊!”
“为什么呢?”冯西亭饶有兴趣的问。
“我感觉名字是一个人的记号,是让不太熟悉的人叫的,很亲的人叫出来不光别扭,还显得陌生。”
“那你平时都叫我什么?”冯西亭一时想不起来。
“哥哥。”张然狡黠的笑。
冯西亭莞尔。
张然炒菜的手艺堪称一流,冯西亭食欲大增。张然怜惜的看着冯西亭,不住给冯西亭婉里添菜,嘱咐冯西亭说:“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东西,不要自己折磨自己。”
“你太瘦了……”张然跟冯西亭躺在床上,张然用手抚摸过冯西亭的胸膛,滑到下肋,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除了骨头,能感觉到的就是强健的弹性。
张然的身上有一种很大的母性温柔,冯西亭每次跟张然在一起,都沉浸其中,有很多时候,冯西亭跟张然做爱都是为了更深的沉浸在这种母爱之中。
“张然的最性感的地方就是那种伟大的母性。”冯西亭说。
张然不妖艳、不眩目,她的美是端庄、凝重。
“我可能就是那种怎么吃都胖不起来的人。”冯西亭笑着说,“我其实饭量很大。只是都化成能量了。”
张然把冯西亭的头靠在自己胸口,冯西亭不老实的来回拱来拱去。
张然说:“所以你的精力才这么旺盛,每次都把我折腾的要死。”
张然苦恼的说:“你有没有发现,我比以前胖了很多?”
“没有啊!就是胖了也不怕,我喜欢你长的再胖点,我爬上去会柔软很多。”
张然把冯西亭的手引到自己的小腹,说:“你摸摸是不是比以前胖了?”冯西亭的手摸着柔软光滑的小腹,轻笑说:“没胖。”
“骗人。我长了将近四斤。不行,我得减肥了,要不,会变成水桶腰。”
冯西亭说:“你?怎么会?”
“束雪很瘦吗?”
“嗯。她是那种南方女子,如水如画。”
“你喜欢我跟你谈束雪吗?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谈她了。”
“我喜欢,很喜欢,因为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无所顾忌的说我想说的话,我知道,我跟你说什么话,你都不会责怪我,生我的气。这是一种语言和心灵放纵。”
“她离开你,过自己的日子,肯定特别难过。”
“你怎么知道?这连我都不能确定。”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女人,不能枕着自己心爱男人的胳膊睡觉,很凄凉。”
“丫头,你心里也很难过吗?”
“我不难过,我后来碰上了你,你让我确定我不很难过。”
“束雪也会碰上另外一个。”
“也许……也许不会。”
第五章
张然没有告诉冯西亭,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忘记,可以假装忘记,但千万不要喝醉。自己的第一次呢?张然的心疼痛,自己的第一次让两个流氓占有,自己忘记了吗?两个阴冷、清晰的面孔映在张然眼前。
“你怎么不问我,是束雪好?还是你好?”
“我不问,因为我知道答案。我不如束雪好。”
冯西亭把张然搂紧,深吻。张然把头用力仰到后面,修长的脖颈更显轮廓,在灯光下的白皙闪出圣洁的光泽。
冯西亭止不住凝视,自己告诉自己:张然比束雪好。心突然像被针尖刺痛一样,冯西亭蜷缩。
张然跟冯西亭做爱的时候,肆意、疯狂。但平静下来以后总安静、轻巧,如一只猫。
张然表示,跟冯西亭的日子,让她忘记所有的东西,只是把注意力放在冯西亭身上。
冯西亭低沉的说:“丫头,给我生了孩子吧。”
“为什么想要孩子呢?”
“我要是死了,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好吗?”
张然紧紧搂住冯西亭:“你不会死。”
冯西亭打开门,就看见桑秦给冯西亭换掉的被褥,冯西亭怒不可遏。把新被褥卷起来仍到了客厅。可是四处却找不到自己的被褥。
冯西亭给桑秦拨了电话,口气不善:“桑秦,你回来。”
“我正忙着呢!有事晚上再说。”
“你快给我回来。”冯西亭咆哮着挂了电话。
桑秦听冯西亭的声音可怕,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赶回来。
桑秦的脚还没站稳,冯西亭辟头就问:“我的被褥呢?”满脸怒气。
桑秦幻想过冯西亭的各种表情,但冯西亭的表情还是让桑秦很吃惊。
“我给你卖了破烂。”桑秦皱眉说。
“谁让你卖的?”
“我看都破成那样的,脏兮兮的,我不是赔了一床新的吗!”
“谁希罕新的!谁希罕你多管闲事。”冯西亭暴跳如雷,挥动拳头,终究没有落到桑秦身上。
“我的东西谁允许你乱碰的,你以为你是谁?”
“算我吃饱了撑的。”桑秦甩手走进自己屋里。
冯西亭大喊:“站住。你给我站住。”桑秦没搭理他。
冯西亭嘟囔:“岂有此理。”
冯西亭气愤的打车到了张名学住处,张名学不在,冯西亭又打车到张名学单位,拿了钥匙,住在了张名学家。
张名学回来看着冯西亭:“怎么,跟桑秦打架?”
“是被打出来了吧?”张名学难得的嘿嘿笑。
冯西亭转过身,没有理会张名学。
第二天,冯西亭早晨来到网吧,孙健朦胧着眼说:“西亭回来了?”冯西亭嗯了一声。
桑秦九点左右过来,脸上挂着冰,正眼也不看冯西亭,冯西亭还是一脸气愤。
两个人冷战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孙健和李婷婷如履薄冰,谨小慎微。
冯西亭首先打开了僵局。
冯西亭走到桑秦桌前,笑嘻嘻说:“桑秦,前几天是我不对,不该跟你急,你看我这臭脾气……”话没说完,干笑数声。
桑秦斜睨冯西亭。不说话。桑秦取胜冯西亭最大的秘诀就是:她的性格少言寡语。而冯西亭总以为自己善于应酬。
冯西亭只能继续:“要不,我今天晚上请你吃顿饭,算我赔礼道歉。”
“冯西亭,这倒不用。不过我算真正看懂了你,不是东西。”
旁边李婷婷胆怯的插嘴:“老板,西亭跟你赔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她吧!”说完,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冯西亭连忙陪笑:“对、对、对,大人不记小人过。”回头瞪了李婷婷一眼。
桑秦看了眼婷婷,开始收拾东西,把外衣套在身上,桑秦套衣服的当,李婷婷冲冯西亭摆出个成功的手势,冯西亭向李婷婷挥了挥拳头,瞪了一眼。
冯西亭快走几步给桑秦开门,冯西亭从后面跟上。
两个人并排走,一时都没话可说。冯西亭咳嗽一声,桑秦却先开口了:“其实,那事是我不对,人都会对用旧的东西生出感情,我一厢情愿的想给你换个新的,忽视了你的感受。”
冯西亭大大咧咧的说:“也是无所谓的事,都过去的事情,我其实也早想换件新的。我真是错怪你了,伤了你一番好心。你特别生我的气吧!”
桑秦低着头,很久没有说话,冯西亭停下脚步等着桑秦,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桑秦,冯西亭发现桑秦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
冯西亭惊讶的发现,这个一向冷酷的女人,逢人都要惧她三分的古惑女,这个传说中的魔头,竟然也有眼泪,眼泪也可以流这么长,泪珠也是这么晶莹。
冯西亭不由自主的伸手,双手,轻轻擦拭桑秦的脸庞。
浑黄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幽长,冯西亭跟桑秦漫步走在路边。
冯西亭问:“路灯的颜色是什么呢?”
桑秦看着昏黄的灯。伫足。
冯西亭说:“暧昧。”
颜色是暧昧的。
冯西亭把桑秦搂在怀里,桑秦懵懂未知。冯西亭的唇点在桑秦的唇上,桑秦身体哆嗦,轻柔的闭上眼睛。
冯西亭的舌头卷过,桑秦似乎想回应,但舌头僵硬、笨拙。
两个人很快分开,桑秦尴尬的向前疾走,冯西亭也故意落后几步。
冯西亭说:“我是在那个晚上知道我其实也很喜欢桑秦。只是不敢喜欢。也是那个晚上,我才开始理解赵二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桑秦是最圣洁的魔。”
桑秦连接吻都显得生疏。
冯西亭在以后跟桑秦开玩笑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让男人吻过?”
桑秦没有回答。她的眼神澄净,如同西藏的天,不沾杂质。这是冯西亭第二次被这个人震撼。冯西亭肯定的说:“她的眼睛不属于这个时代。”
二十六岁的女人才有自己的初吻。
冯西亭后来再也没有敢碰桑秦,尽管得到桑秦几乎可以肯定是赵二对冯西亭的托付。
冯西亭把桑秦给他买的被褥抱进了自己屋里。抱的过程中,桑秦一直站在门口看着,神态洒脱。冯西亭抱完后,冲着桑秦灿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如同狼牙。
冯西亭自嘲说:“这大红被窝,平添了不少喜气。”
冯西亭晚上躺下,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不如自己的旧床被舒服,心想:新不如旧。暗笑一声,睡去。
桑秦说:“冯西亭的文化背景原始、神秘。他身上最彻底的本色属于动物本能。虽然有时候接近混蛋。”
桑秦说:“这件事情,我是错误的。那旧的床被代表一种怀念。”
但冯西亭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怀念的意思,总会流露出让人讨厌的无赖相。
桑秦后来在一个时间约了冯西亭,其实,真正意义上也不算约,两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一个屋檐底下,也就是晚上一起去吃饭的时候。
坐在饭桌上,桑秦就一直盯着冯西亭看,冯西亭感觉就像是个麦芒扎在衣服了,让冯西亭坐立不安。
“冯西亭,你打算怎么对我?”
“什么怎么对你?”
“你说呢?”
冯西亭眼前浮现出那个昏暗的晚上,树影横乱,灯底下,两个慌乱的身影。
冯西亭在桑秦面前是没法抵赖的,他也不敢,甚至冯西亭根本就没想抵赖。
冯西亭的脸有点烧,桑秦的脸却一如的苍白。
冯西亭对桑秦的感觉是比较混乱的,有原始的性冲动,但也畏惧性冲动以后的连锁爆炸,那都是无法把握的。所以冯西亭宁可选择安全的方式,不去招惹桑秦,可是,现在看来这点念头现在也要落空了。
桑秦是个美女,有别于大众欣赏的美,她是灵化在天的魔。在冯西亭梦里,天魔乱舞中,桑秦的身影时常隐现。
冯西亭眼神乱动,打算找个堂皇的说辞,却一时那里找去。
桑秦说:“我也不为难你,你也不用解释什么,一年的时间,打发你身边的人,否则……”
冯西亭僵硬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走出饭店的时候,桑秦回头问了冯西亭一句:“一年够吗?”
冯西亭一笑,嘴角自然现出刀刻似的印记:“够。”
桑秦脸上阴冷,心里的想法没有一点显露在脸上。
冯西亭说:“谈恋爱谈的跟做买卖似的,这也比较稀缺。”
张然说:“不希罕,其实所有的恋爱都跟买卖似的,只是有的隐蔽,有的明显。”
冯西亭回到家里,跟桑秦说话的口气和缓很多。这个家,在后来也是两个人消解矛盾最多、最理想的空间。两个人在这里,都能把傲慢、尊严仍去一部分。
冯西亭笑呵呵的说:“桑大小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点强嫁耍赖的意思吗?”
桑秦也笑,犹如脸上突然盛开了花。桑秦说:“你先别往脸上贴金,我说不准倒可以不嫁你,只是废了你。”
冯西亭看见桑秦的笑,准时发呆,桑秦这次倒没有生气,白了冯西亭一眼,用手把头发往后拢了拢,动作风情万种。
冯西亭叹了口气:“平心而论,如果你要选男人,应该有很多更好的等你。”
“平心而论,你冯西亭真的不怎么样,优点没多少,缺点却一箩筐,你好自为之。”
冯西亭想想,觉得可笑,跟桑秦的这种结果真的有点冥冥之中决定的意思。冯西亭想了赵二跟自己说过的话:“或者,咱们这群人里面,你跟桑秦是最般配的。”那时候,冯西亭还没见过桑秦,只是听赵二说。
冯西亭发现,到凌晨一点,桑秦的屋子还亮着灯。桑秦的心情显得烦躁,躺下,睡不找,拿了一本书,翻了一半,发现自己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桑秦知道冯西亭现在有个女人,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女人。冯西亭的神情很早以前就出卖了他,桑秦几乎可以猜到他跟那个女人的点点滴滴。
冯西亭的身上有很成熟,很落寞的气质,桑秦认为那是从女人身上获得的。桑秦从心里并不讨厌男人有过去史,只是也不能表示认同。桑秦想,如果束雪在,自己绝对不会跟冯西亭走到一起。可是束雪走了。
桑秦隐约感受到冯西亭的难过,可是每次见到冯西亭都让桑秦怀疑自己的感受是否是对的。直到她把冯西亭的被褥卖掉,她总算弄清楚。
桑秦对自己的感觉很生疏,却也很自信,但对于冯西亭,桑秦表现的最多的还是犹豫,桑秦明白,自己可以猎鹿,冯西亭却可以杀狼。但冯西亭应该不会忍心对自己下手吧,桑秦想。
桑秦又摇了摇头,束雪又如何?束雪不是照样让冯西亭吃的没留骨头吗?
冯西亭最近老实多了,按时到网吧,按时回家吃饭,有时候在QQ上也挂一会儿,也就是一会而已。手机基本上是关机状态。见了桑秦,每次都呲牙咧嘴的像是表示自己的忠贞,桑秦看着想笑。
“冯西亭的表演拙劣、可笑。”桑秦说,“这是另一版本的欲盖弥彰。”
桑秦拍了拍冯西亭的肩膀,冯西亭扭头,仔细打量桑秦,桑秦最近一段时间一点都没有跟冯西亭的近乎的感觉,反而显得比以前更生疏了。冯西亭的几次搭讪,也都让桑秦懒洋洋的回了。讨了没趣,冯西亭也显得深沉了。
“大老板,有指示吗?”
“年底了,该跟你分赃了。”
“今年怎么样?”
“挺好,大概可以分给你四五万吧!”
“这么多?”
“你来,让你看看我们的帐目,别说我坑你。”
“不用,不用,钱你也别分给我了,自己拿着,等着准备嫁装用。”
“还是明算帐的好。”
“不用,以后你当家,只要记住给我零花钱就行了。”冯西亭笑嘻嘻的说。
两个人推来推去,桑秦最后说:“好了,我先给你存起来,你什么时候想要,跟我说一声。”
冯西亭说:“也好。”
桑秦转身回屋,腰身婀娜,楚楚,柳条一般。
冯西亭看着桑秦回屋的背影,很想上去轻薄一把,终究也是贼心,不敢造次。
冯西亭心情烦躁的回到自己屋里,忽乱的翻书,把桌子挤的满是翻开的书籍。
桑秦敲门,冯西亭头也不抬说:“进来吧,门没锁。”
桑秦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冯西亭,皱眉说:“你的手机怎么一直关着,你的兄弟找你吃饭呢!”
冯西亭并没有跟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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