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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女情爱磨难史:红酥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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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你跟小桂吵架的第二天,老爷给你买的那块。那块手表,表盘是方的,不是圆的。”林无渔不愿意提起跟小桂吵架那档子事,含糊地应道:“你说的是。”张妈撅着屁股,床底下,柜子底下,翻了个遍,也没找着。张妈出了一身汗,说道:“别急,找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找它吧,就越见不着它,等哪天你不找它了,说不定,它自己倒出来了。”林无渔说道:“其实一块手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怕哪一天,他想起来,问起我,我拿不出来,把他送的东西弄丢了,总不大好,才特意烦你来帮着找。”看了看张妈,才又说道:“你别告诉别人我把这块手表弄丢了。”张妈笑道:“我可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去做这个讨人嫌的事,你只管放心,我对谁也不会说的。”
这天,吃完中午饭,小桂照例出去买菜。以前是张妈买菜,这些日子因为郑沧远经常在家里吃晚饭,要买的菜多了,是林无渔说张妈年纪大了,天天出去买菜,太辛苦了,把这个活派给了小桂。对于凭空多出来一件买菜的活,小桂倒是没发牢骚,可能是因为给郑沧远准备晚饭吧,反而干得格外卖力气。林无渔在门厅的鞋柜上看见一个小手袋,她知道那是小桂的。小手袋的拉锁半开着,里面的东西隐隐约约露出来。张妈走过来,也瞧见了,说道:“咦?小桂往日里这个小手袋不离手的,别不是走的急,忘了。”伸手一拿,没料到拉锁是半开的,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掉了一地,林无渔眼尖,一下子把一块手表拿在手里,说道:“这个不是我的浪琴表?”张妈一看,吓了一跳,说道:“可不是跟你丢的那块一模一样。”
主仆二人正拿着手表上下看着,小桂也记起小布包忘在鞋柜上了,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林无渔冷笑道:“小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手脚不干净,我前儿丢了表,今儿就在你这儿找到了。”小桂脸色苍灰,半晌,说道:“这块是我的,你别丢了东西,就混赖人。”张妈不想趟浑水,早到书房里去找郑沧远了,郑沧远下楼来,面对着这个局面也有些尴尬。林无渔阴沉着脸,说道:“东西是在她包里找着的,这次再有人护着她,我可不依。”正闹着,楼上的电话响了,林无渔为着方便,在她自己房里单独安了一部电话机,实际上她也没什么人可打,有时打给她母亲,要不就是用这部电话机上网。郑沧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说道:“你不是说,你母亲这几天要过来吗?也许是她打来的,你先上楼去,我问问小桂和张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无渔只得上楼接电话,电话果然是她母亲打来的,自从她母亲上次来过一回,就再也不上门了,倒是她回去过几次,给她母亲一些钱,她母亲默默地接受了。这半年来,因为听说房子要动迁,她母亲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如果真动了迁,开发商补的钱按每平方米计算倒是不少,可是总数就相当少了,要想在同样位置再买一处房子是不可能了,只能到偏僻地方另买一处。这就相当于,现在她在市区里还有房子住,要是动了迁,就没有房子住了。这个账她母亲还是算得明白的,为了这个事很是发愁。她母亲年纪越来越大,又加上林无渔暗里也不少贴补她,慢慢断了外面那些不尴不尬的男人。
这次,她母亲打电话来,先是告诉她,“房子动迁已经有确切的消息了,有可能明年五月,也可能后年五月。”林无渔说道:“这算什么确切消息啊?你急得什么劲啊?开发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一阵子不是又放下了,这一放下,又是三年五年,也说不定。”她母亲带些哭腔地说道:“反正我是不搬的。”林无渔说道:“要是真到了那天,这种事情,也由不得你,别人都搬,你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还能不搬?”她母亲拧脾气上来了,在电话里对不搬家的事,颠过来倒过去地说了好几遍,林无渔想着她母亲可是老糊涂了,心里又惦着楼下门厅里那桩没了结的公案,不想再同她母亲纠缠,正要挂了电话,她母亲却话头一转,说道:“昨天,我看见秦晋了。”林无渔心里一惊,秦晋对于她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半晌,“喔”了一声。她母亲在电话里又说道:“其实我以前也看过他几次,总没和你说,我看他是有事没事爱在咱们家附近转悠,精神是大不如从前了。昨天,我看见他和你们以前那个女同学叫李蔓琪的在一起,大概是买什么东西,从这里路过。那个女孩子看样子对他倒很是体贴。”林无渔沉默着,眼圈红了,伸手拿起一张纸巾,往眼角擦了一擦,没说什么。
她母亲又一转话头说道:“你也得替你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林无渔一顿,说道:“我可有什么打算的?”林无渔同她母亲不常见面,两个人以前在一起生活时,像仇人似的吵得不亦乐乎,可是毕竟,两个女人在一起,吵架也有个伴,现在她母亲生活里没了她这个仇人,又断了男人,她母亲一定是相当寂寞的,她觉得她母亲怕她挂了电话似的,不断地找出一些新话题,说道:“你同郑沧远也不能老这么着,他那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经历过,对你也就算不错了,你要是能同他结婚,最好同他结婚,总不能就这么下去,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自己也不能老这么年轻,女人早晚都有老的一天。”这回林无渔没再放任她母亲没完没了地说下去,果断地选择了时机,对她母亲说道:“我听见门铃响了,别是做按摩的师傅来了,我改天再打给你。”挂了电话。
她母亲的一番话把她搅得心思烦乱,并没下楼去,斜着身子靠在床上。秦晋到底跟李蔓琪在一起了,虽然自己一向不喜欢李蔓琪,可是她对他们两个走到一起倒是在意料之中的,他们两个家庭背景相衬,李蔓琪又是那么的爱秦晋,他们应当会幸福的。虽然她已经同秦晋分开了,在内心,她终究是希望秦晋幸福的。
又想起她母亲说的那番让她趁早做打算的话。一转眼,她同郑沧远在一起一年多了,她也提过结婚的事,他每次都支支吾吾的。她多少知道一些他乡下老婆的事情,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这种事情,总不能按着他的脑袋,要他去做,她只有过一天算一天了。她已经过了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是女人的分水岭,过了二十五岁,女人就像一辆下坡的马车了。她急忙起身照照镜子,还好,镜子里的她还是相当年轻的。可是如果她不同他结婚,说不定哪一天,她就真得夹包走人。她不是不想这些,是不敢想,现在让她母亲一下子给无情地说破了。
她心里想着这些,把在小桂那里缴获的手表在手里无情地揉过来搓过去,一低头,却不由得“咦?”了一声,这块手表的皮带是完好的,她记得有一次不小心把表带磕在瓷砖上,擦掉了一块皮,一直想着换一个新表带。她不由得疑窦顿生,前思后想,再把小桂的所作所为,一件一件地串联起来,心下也多少有些明白了,只是不能相当拿得准。
楼下的人等着林无渔下来大闹一场,她却一直没下来,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了。
第二天,郑沧远一出门,林无渔把张妈叫上来,她手里拿着绳子、长木棍、大夹子。张妈不解,笑道:“少奶奶,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林无渔说道:“昨天,我又把手表丢了,我想着横竖它是出不了这个屋,今儿,你说什么也得帮我把它找出来。”张妈笑道:“别是这块手表真长了脚了,自己会走了。”说着,拿着大木棍子在床底下,沙发底下,钩来捣去,到底在挂在阳台边上的装饰用的竹编小篓里找着了。张妈笑道:“这回知道什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了,想是你站在阳台上望风景,表带松了,正巧掉到了这个小篓里了。”张妈献宝似的把手表交到林无渔手上。
林无渔接过来,放在梳妆台上,却又俯身从抽屉里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来。林无渔的疑心得到了证实,表情反而异常镇静。倒是张妈给吓了一跳,说道:“这可奇了,怎么有两块一模一样的?”林无渔笑道:“张妈,你说,我往日里对你可怎么样?”张妈说道:“少奶奶对我,天地良心,那可是说不出半个不字来的。”林无渔说道:“那我要是问你点事情,你能据实告诉我吗?”张妈看这情形,也猜出几分,支支吾吾地搓着手。林无渔从皮包里拿出一些钱来,数也没数,塞到张妈手里说道:“你只管说,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你放心,出了这个屋子,今天咱们俩说的话,再没第二个人知道。”
张妈得了林无渔的钱,又想着她往日里的行事做派,还没有女人在郑沧远家里住上一年的,看郑沧远的架势,兴许,她真能长长远远地住下去,也说不定呢!当下拿定了主意,说道:“那我可都跟你说了,我是豁出去了——咱们老爷,你别瞧着他脾气好,他要是发起火来,能把这房子点一把火烧了,把咱们几个都点着了当火把——要说这个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桂初来的时候,人也小,倒还老实,这一晃时间有五六年了,她到底什么时候勾上了老爷,我也不知道,这几年就没断过。你别看小桂是乡下来的,心眼可多着呢,俗话说蔫巴狗咬人,说的就是小桂这一路人,这么些年,东西也不知存下了多少?到底小孩子肚里装不下二两香油,那天因为你们家老太太来吃饭的事,你和她闹完,第二天,她就跟我说,她得了块手表,是老爷说她受了委屈,给她的,大概也是想在我这挣回面子吧!她又不敢多说,到底没让我看那块手表,所以我不知道,老爷竟送了你们两个人一模一样的手表。”
张妈不说则已,把小桂的不是,数落了一番。又把郑沧远同旁的那些女人的事,拣着一些重要的,有趣的,尽着性子跟林无渔说了一遍。张妈见林无渔听得似乎有些倦了,又说道:“你这是信得着我,问我这些话。我看你也不是那一等一的聪明人,以前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使出浑身手段巴结老爷,你倒好,常常拧着他来。不过话说回来,老爷对你正经是不错的,你也应当替你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趁着老爷这样喜欢你,也替自己争一争。”张妈的话,竟跟她母亲的话,如出一辙,林无渔不由得呆了一呆。张妈见自己的话入了她的心,又说道:“应当说的,不应当说的,今儿,我都斗胆说了,往下怎么做,你可要拿准主意,有用得着我张妈的去处,你只管言语一声。我看着你也有些累了,早点歇着吧,我先下去了。”说着,张妈下楼去了。
林无渔琢磨着张妈的话,觉得不无道理,当下打定主意,忙着梳洗打扮起来,头发松松地披在肩上,翻箱倒柜,换了一件宝石蓝的中式上装,一条灰白色的真丝长裤。晚上,郑沧远从外面喝了酒回来,一进门,见她如此打扮,愣了一下,笑道:“今天,怎么打扮成这样?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林无渔一笑道:“你果真不记得了?”郑沧远对着她看了一会儿,一拍脑门,笑道:“我怎么不记得,这身衣服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你同学的婚礼上你穿的衣服。”林无渔听他如此说,竟有些感动,他竟然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衣服。
郑沧远显然没那么好的兴致,脱了衣服,倒头要睡。林无渔摇摇他的胳膊,说道:“咱俩说说话吧!”郑沧远含糊地说道:“我今儿太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林无渔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在锦城,我们一起去打猎的事?”这招果然秦效。郑沧远笑道:“是啊,那天晚上的夜色还真是迷人呢!”这种回忆令他充满了成就感。林无渔笑道:“那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你跟一个梳着大波浪头、穿肉粉色连身衣裤的女人正聊天,一回头看见了我——”她感叹道:“如果你当时不回头,看不到我,我们也就没有这段故事了。”说到这,自己先哽咽了,心里一动,如果不是那一天的相遇,也许自己也是另一种人生。说不定已经同秦晋结婚了。
郑沧远笑道:“傻姑娘,其实那并不是我们俩见的头一面,你一进酒店大门,我就看见你了,只不过,你没注意到我罢了,你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我当时就想,这个女人,我要了!”说罢郑沧远哈哈大笑,林无渔一时不语,郑沧远笑道:“怎么不说话了?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吧?”林无渔又回到现实中来,她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里去了,她知道郑沧远也是料定了这个,才借着酒盖脸,说出这一档子事。林无渔笑道:“我是想同你说说结婚的事。”郑沧远把手从她后背上拿开,拧暗了台灯,说道:“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像你这样的人,还真在乎那一张纸吗?”说完,竟倒头睡下,无论她再说什么,他都一概装作没听见,不回答了。
自从上次跟张妈说过小桂的事以后,张妈成了她的心腹,时刻报告着郑沧远的行踪,林无渔自然也没少许张妈钱,她在这个时候是太需要像张妈这样一个帮手了。在张妈那方面自然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成为正式的郑太太,况且这对于她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自从林无渔同郑沧远提过结婚的事之后,郑沧远对这件事一直避而不谈。这一天,张妈说道:“你只要怀上一个孩子,就大大有结婚的可能。”一语惊醒梦中人,林无渔觉得张妈说得十分有道理,对于如何怀孩子的事总不能跟张妈讨论,为着这个,林无渔特意回了她母亲家一趟。
到了她母亲家,先闲话了一些别的,又给她母亲一些钱。她母亲说道:“我这一向也够花,倒是你自己存一些吧!你总给我钱,让他知道了毕竟不好,你们又没有结婚,你花他多少钱,他是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的,你要是往我身上花钱,他不见得愿意。你特意跑来一趟,是有什么事情吧?”林无渔顿了一顿,硬着头皮问道:“我是想问你一些怀孩子的事情。”她母亲看她一眼,说道:“不是你想要孩子吧?”林无渔点点头,她母亲说道:“你可是疯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东西,答应了娶你都不一定娶,何况现在这个根本就没答应娶你的。你从小就恨我,是为着什么,不就是因为,我让你没有父亲!你有了孩子,到时候他不同你结婚,你怎么办?也像我这样过一辈子?难道,你也想一个人把孩子辛辛苦苦拉扯大,只为了让他长大以后恨你?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他什么时候答应同你结婚了,你再怀孩子也不迟。”
她母亲说得声泪俱下,把她听得心惊肉跳。半晌,林无渔嗫嚅着嘴唇道:“郑沧远不肯跟我结婚,也许,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就肯同我结婚了。”她母亲“呸”了一声,说道:“你也不知道是听了谁这么下作的主意,才起了这样的念头,别人跟你说东道西,可都是为着自己的目的,你可别听风就是雨,自己拿不定主意啊!”
林无渔本想向她母亲问一些怀孩子的事情,什么也没问出来不说,倒让她母亲派了一顿不是,晚饭也没吃,悻悻地走了。
自从有了怀孩子这个打算以后,林无渔变着法儿地把郑沧远留在家里,对郑沧远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天天如胶似漆,郑沧远不明旧理,当然是乐不思蜀。过了几个月,有一天,林无渔发觉自己浑身发懒,呕酸水不止,心想是不是当真怀孕了?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了一贴早孕一试灵。手里捏着这薄薄的一张小纸片,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扑通扑通地跳。回到家,一试,竟然发现真的怀孕了。她一下子跌坐在马桶上,她日思夜想地想怀上孩子,现在真的怀上了,她的恐惧和忧虑大大地大于她的喜悦。
晚上,她见着郑沧远,对他说道:“我怀了孩子了。”郑沧远愣愣地看着她,直到手里的香烟烧着了手,他才醒悟似的说道:“真的,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了?”对于她肯给他生一个孩子,不论她是什么目的,他还是有一些感动的。林无渔小心地看着他的反应,他先是不大相信,反复地问道:“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她不厌其烦地告诉他:“是真的!是真的!”他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法国干红,自己倒上一杯,又给林无渔倒上一杯。林无渔趁机说道:“沧远,你看,现在我怀了孩子,将来应当怎么办呢?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呢?我总不能让他生下来就是个私生子吧?”郑沧远笑道:“傻话,怎么能不要呢?看来,我们只得结婚了。”林无渔说道:“可是乡下的那位,怎么办呢?”郑沧远眼神暗了一下,说道:“这个,我去同她说,我想为了儿子,她也会愿意的。”
林无渔心内不由得一阵狂喜,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得如此顺利,甚至于后悔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个主意。真要好好谢谢张妈!笑道:“人说,怀了孩子,是不能喝酒的。以后你连烟也不能在屋里抽了。”郑沧远赶忙把香烟掐掉,哈哈大笑道:“真是老天有眼啊,我郑沧远要有儿子了,我郑家有后了。”林无渔听他如此说,方想道,郑沧远一直对自己没有儿子耿耿于怀,他这么高兴,是因为他一心认定她怀的是儿子。林无渔止不住一阵心惊胆寒,至于怀的孩子,倒是有一半的希望是男孩子,可还有一半的可能是女孩!半晌,林无渔说道:“沧远,你知道,生孩子这件事,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们的孩子,对吧?我们都得让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吧?这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对吧?”
尽管她说得相当含蓄,郑沧远还是明白她的意思,闷着头,连着喝了几杯酒,说道:“为了郑家有后,我乡下那位,老家的那些人,自然是没有话说。如果你生了女儿,就又当别论了,你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你看咱们这么办,行不行呢?如果你生儿子,咱们就结婚,如果你生女孩,我就给你一大笔钱,你把她抚养成人。”林无渔一听,脑袋“轰”地一下子,她原本想,她怀了孩子,如果郑沧远同意跟她结婚,万事大吉,如果郑沧远不同意结婚,她趁着孩子还小,去医院做掉。现在,郑沧远却是这么一番理论,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这对于她无异于一场赌博,生男孩,生女孩,这像一个硬币的正反两面,哪一面都有落地的可能,这可如何是好呢?
不能去找她母亲,她母亲一定不愿意她参与这场赌博的。第二天,只好把张妈叫上来,同她商量一下。张妈听她说完,立刻两眼发亮,说道:“你要是不赌,就是满盘皆输,这一辈子也甭指望成郑太太了,你要是赌了,你还有一半赢的可能。你看得起我,问我的主意,依我说,那只有赌一赌了。”张妈的话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林无渔当真开始做起了一个孕妇,先买了好几套孕妇装,又让张妈按着孕妇食谱,每日变着样地做吃的,其实她自己吐得昏天黑地的,根本吃不下去东西。郑沧远见她接受了自己的条件,眼瞅着又要做父亲了,也由着林无渔的性子来,加之怀孕的女人脾气多少变得歇斯底里些,有事没事,专差小桂干这干那,一会儿,“小桂,给我揉揉肩。”一会儿,“小桂,给我捶捶腿。”因为一点小事,也能把小桂骂个狗血淋头。小桂暗地里向郑沧远哭诉了好几次,郑沧远私下又许了小桂不少好处,才把她安抚住。全家上下,一时竟让林无渔搅得天翻地覆。
这一天,林无渔又喊小桂,半天不见小桂上来,正要发作,一推门,张妈和安伯进来了,安伯说道:“小桂不见了,一早晨去买菜,就没见回来,值钱的东西都随身带走了,行李倒还在,是不是走了,不干了?”林无渔正在喝一碗燕窝,眼皮没眨一下,说道:“走一个用人有什么要紧,现在这个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数人了,大不了,再去找两个好的来。”张妈答应了,和安伯一起下去了。安伯叹口气道:“我看她变得也太多了,跟从前简直像是两个人了。”张妈也点头称是。
第二天,安伯正张罗去找用人,竟看见小桂回来了,随着小桂一起回来的,还有郑沧远乡下的老婆田秀英。田秀英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乡下女人,四十岁往上的年纪,方脸,短粗眉毛,小下巴。安伯忙把田秀英往屋里让。这一阵,林无渔过了怀孕初期那难熬的一个多月,人也能吃了,整天吃完了这样想吃那样,所幸有张妈在旁边照顾着。这会儿,她又要喝鸡丝银耳汤,张妈说道:“我这就到楼下厨房里去瞧瞧,早煮上了,这会儿也应当好了。”
张妈刚走到大门口,却看见小桂和田秀英一起进了门,赶上前去,接过秀英手里的行李,笑道:“太太,你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事先说一声?我们当下人的也好好准备准备。”小桂站在一边冷笑道:“这里现在还是二婶娘的家,难不成二婶娘不能想来就来,还要事先通报一声。”小桂跟郑沧远家拐着弯的带着亲戚,论起来叫田秀英二婶娘。张妈一时语塞。秀英喝住小桂,说道:“小桂,不许这样,张妈年纪只怕跟你母亲也差不多,你跟她说话也要尊重些。”转过头对张妈说道:“我也有日子没进城了,我这一向身体不大好,一直想进城来瞧瞧病,正好小桂昨天回乡下,要不是有她陪着,我也不能来,我一个人进了城像个蒙头苍蝇似的,分不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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