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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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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亲耳听到聂琉夕嘱咐店家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绝不能进屋打扰。
十二个时辰之内,碧东流应该早醒了,断不会被店家当死尸扔出去!”
“我听到的和你略略不同。”
宫湮陌淡淡回答。
碧东流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贺仪公主,据说贺仪公主发现他时他已奄奄一息,贺仪公主不顾自己的名节,不眠不休地服侍了他三天,甚至用自己的身子来温暖他……
后来又找来宫里最好的太医,才保住了他一条命。
就连聂琉夕,也是公主派人找到的。
当时她昏迷在一家破庙之中,命悬一刻,如不是公主哀求自己的父皇,向他讨来千年灵芝,勉强留住她一口气,她也早已魂飞飘渺了……”
风凌烟呆了一呆:“不对,不对,宫里的太医怎么会解七星海棠的毒??公主撒谎!”
李代桃僵之计
宫湮陌叹了口气:“据我所知,碧东流并不知道自己中过七星海棠的毒。最起码——宫里的太医所医治的,不是七星海棠毒……”
“唔,果然是两种版本!到底哪一种是真的?”
风凌烟和宫湮陌面面相觑。
她进的是聂琉夕的回忆,回忆应该是真实的。
那就是——公主撒了谎!
风凌烟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全明白过来。
是公主用了李代桃僵之计!
当聂琉夕为救碧东流昏迷,而碧东流尚未苏醒的时候,不知为何,碰到了贺仪公主。
贺仪公主见两个人都昏迷着,便想出了这种计策。
先将两个人分开。
然后将碧东流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聂琉夕救碧东流的时候,碧东流一直昏迷着,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救。
更不知道自己中过七星海棠的毒。
当他醒来后,自然公主说什么,他便相信什么。
再说又有哪些太医作证,也由不得他不信。
只怕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聂琉夕把他毒倒的过程。
他以为她再也不爱他,甚至不惜向他下毒手。这样的伤害实在是不小。
自己所爱的人害得自己差点命丧黄泉,估计谁碰到这种情况,谁也会极度伤心。
或许,这就是他为何回到碧玺山庄一年后便迎娶贺仪公主的主因吧??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是她先负了他,而公主用自己的身子为他取暖,已经算是毁了名节,由不得他不娶……
这么好的女子,碧东流生生错过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公主捣的鬼!
可怜的琉夕,倒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宫湮陌侧头瞧了瞧躺在锦榻上犹自昏睡的聂琉夕,叹了口气:“原来当年碧东流是被她所救,只是——她为何不说?或许说了以后,碧东流不会如此待她……”
风凌烟愣了一下,冷笑一声:“你知道她醒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碧东流大婚的时候!他俩个当年曾经约誓不离不弃的。可她昏迷了仅仅一年,他便娶了别人!你以为以她的骄傲,她还会再向他解释这件事情?用恩情博回他的回心转意?再说,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他能把婚礼停掉?能不娶公主?事实已经摆在了那里,不可更改了啊。”
宫湮陌缓缓转动手中的扇子,沉默半晌,叹息:“你说的不错。她不会解释的。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这么好的女子,碧东流生生错过了……”
风凌烟瞧了他半晌,突兀地一笑:“我瞧你和那位碧小姐关系很不错哦,她就这么死了你不伤心?”
宫湮陌似笑非笑望着她:“你是希望我伤心还是不伤心?”
风凌烟一愣,心中一跳,红唇一抿:“你伤心不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是我希望?”
宫湮陌淡淡一笑:“她死不死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我要伤心?”
风凌烟:“……”
这家伙,有答等于没答!
棋子
她舒展了一下身子,半靠在锦垫上,轻轻叹了口气:“这个碧小姐是个傻瓜。她不明白兔死狗烹的道理,其实,就算这次她的阴谋没有败露,那位贺仪公主也容不下她,早晚寻个机会把她除去……”
“呃?”
宫湮陌含笑看着她:“小兔子,你懂的真不少。居然还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不错,真不错。”
风凌烟横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不好懂的?碧水寒知道公主的一切秘密,也参与了她的一切秘密,你没听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吗?
如我猜测的不错,公主的小产也是她弄来的堕胎药,这虽然是公主的授意,但在公主内心深处,只怕也是极恨她的吧?毕竟公主的孩子是夭折在她的手中……
只是这位贺仪公主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看惯了宫里那些你死我活的争斗,修炼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碧水寒这颗棋子被人家玩的团团转也不自知,想想这人可怜又可恨。这么死去也算是得了应得的报应……”
“报应?”
宫湮陌用扇子在她手上敲了一敲:“她们的报应也是你给带来的。小兔子,没想到你还充当了一次赏善罚恶的判官。”
她们?
风凌烟明显听出了他话中的猫腻:“我说的是碧水寒,她们又是指谁?你是说——公主?”
宫湮陌似笑非笑:“除了她还会有谁?”
……………………………………………………………………
哈哈。今天居然更了十二章。
今天看到一个作者的讨票话,笑死我了。我也套用一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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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了手脚
“她哪里受到什么报应了?哼,我就不相信老皇帝不明白是他自个的女儿捣的鬼,不过是护犊子罢了。”
’现在又帮女儿除去了情敌,我想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过不了几天公主还会再回到碧玺山庄,而碧老夫人也未必敢怎么样。照样毕恭毕敬地敬着她。就是不知道碧东流会不会原谅她……”
“唉,其实我真想留在这里看最后结果的。毕竟一出戏有头有尾才叫精彩的戏。”风凌烟又加了一句。
唉,几乎是所有参与的人都得到了报应。
却惟独这出悲情戏的制造者贺仪公主依旧活得珠圆玉润,四平八稳的。
实在是令人扼腕不已……
宫湮陌微微一笑,瞥了她一眼:“小兔子,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做的手脚?”
风凌烟心中一跳,斜睨着他:“手脚?什么手脚?”
宫湮陌扇子啪地一合,淡淡开口:“小兔子,刚刚你在为公主解毒的时候,又擅自加了一颗药丸吧?嗯,那药丸是朱红色的,和我给你的药差不多大。只是略红了点。那是什么药?”
风凌烟:“……”
她记得她给公主喂药的时候,这家伙明明是漫不经心地观赏桌上的一个古董花瓶的。
他的眼睛怎么会这么毒辣?
居然将自己些微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要知道,她的手法之快,连紧盯着她的老皇帝都没有发觉!
这家伙简直是地里鬼,孙猴子投胎转世!
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梵香,你不是人
她呵呵干笑了几声:“呵呵,我,我怕公主不够强壮,送她一粒强身健体的……”
“强身健体的?你会如此好心?”
“哼,我一向心很好的,难道你不知道?!”
宫湮陌凉凉地瞧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一笑:“不错,你心肠一向不错。那果然是一粒强身健体的药。但愿公主比大象还要胖的时候,会想起你的‘好处’。”
“……”
风凌烟睁大了眼睛。忽然重重叹了口气:“梵香,你不是人!”
他简直是个变态!
刚刚那一眼他居然看出了那粒药的作用。
不是变态是什么?
风凌烟确实在给公主喂的药中加了一味‘作料’,这种作料与生命无碍。
可是却会让人迅速长胖。
公主现在的身材如弱柳扶风,相信用不了一年,她的身子会像面团团一样发起来。
可以和大象相媲美……
当然,她如果胖到二百多斤下决心要减肥的话,也是能减下来的。
前提是,她被肥肉撑出来的皮肤再也不会再紧致,没有了一点弹性。
减肥成功的话,她的皮肤会变得很松垮很松垮。
可以和七八十的老太太比脸上的沟壑……
宫湮陌摸了摸她的脑袋,顺手将她额前的发丝向耳后抿了一抿,悠然道:“小兔子,你再说一遍看看。”
他的气息离她很近,他略有些亲昵的动作让风凌烟心跳加速。
风凌烟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干干地一笑:“我说,你不是人——你简直是活神仙啊!救苦救难的活神仙……”
宫湮陌:“……”
你想和我一直同吃同睡
马车在一家客店停了下来。
风凌烟向外瞧了瞧:“你想住店?其实马车里也不错啊。”
有吃的,有喝的,有睡觉的地方。
除了不能方便以外,简直就是一座活动房子。
堪比现代的房车。
宫湮陌手臂懒懒地压在她的肩上,微微一笑:“小兔子,你想和我一直同吃同睡?”
风凌烟:“……”
“那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宫湮陌貌似很纠结地叹了口气。
风凌烟额头有无数黑线滑下,
他吃亏?这种事传出去吃亏的是她吧!
她一脚踢过去:“怕吃亏的话,你可以去和雪儿同吃同睡!”
客店很大,很奢华。
店家的服务也很周到。
宫湮陌要了两间客房,风凌烟和聂琉夕一间,他自己一间。
风凌烟瞧着躺在床上的聂琉夕,颇有些头疼。
聂夫人身子羸弱,玻璃娃娃似的,一碰就碎。
偏偏她性子倔强,又孤苦伶仃的。
烈狐帮已将她驱逐出帮,自然是回不去了。
那么这世界之大,她能去哪里?
自己该怎么安排她?
“梵香,她的病到底还有没有好的办法医治?这个样子总不是法子。她如果就这么自己走了的话,绝对是死路一条。”
宫湮陌手中的茶杯转了一转,淡淡地道:“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风凌烟:“……”
这家伙一定要这么冷血吗?
她斜睨着他:“看来——也有你看不了的病。”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原来神医什么的也是浮云。”
他到底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宫湮陌:“……”
他叹了口气,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风凌烟瞧了瞧他,有些不解。
宫湮陌悠然道:“二十万两。”
“什么?什么二十万两?”
风凌烟心中忽然有不太好的预感。
“你送我二十万两银子我就替她医治。”
宫湮陌很干脆地回答。
风凌烟咬牙,以这家伙的抢钱速度,估计养一支军队都没问题!
他到底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死了以后盖个银坟?
咦,等等!他这么说的意思是——
他有办法为聂琉夕治愈?!
风凌烟开始和他讨价还价起来。
经过又一轮的唇枪舌战,二人的‘生意’终于以十五万两成交。
而且还可以赊欠,风凌烟两年内还请。
宫湮陌拍开聂琉夕的穴道,聂琉夕悠悠醒转,看到面前的二人怔了一怔。
她尚未说话,宫湮陌已经开口:“聂姑娘,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你现在就这么离开,我敢保证,不出三天,大街上就会看到你倒毙的尸体。第二,留在我们身边半个月,我有可能会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你选一条吧!”
他的话干脆而利落,聂琉夕愣了一下,终于点头:“好,我留下。不过,我听江湖人说宫神医医术虽然惊人,但一年仅发八枚梅花令,没有梅花令者便是皇帝来了,也休想能请动您出手。倒不知这次宫神医为何会破例?”
宫湮陌淡淡瞟了风凌烟一眼,风凌烟则回瞪了他一眼。
原来这家伙是这般难求……
怪不得江湖中人抢他的梅花令像狗抢骨头似的。
这家伙果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宫湮陌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很简单,我很想看这丫头还不上银子时那窘迫的样子!那一定有趣的很!哈哈。”他哈哈一笑,转身而去。
三个人在这客店中竟然住了下来。
一晃十多天过去。
这几天宫湮陌每天都会用银针为聂琉夕刺穴。
他手法干脆奇诡,手一扬,便就是八枚银针,分刺进不同穴道。
每枚的深浅都不同,难为他力道竟然控制的这么精准。
风凌烟虽然和他已经相处了一些时日,但像今天的这种银针过穴,还是第一次看到。
直看的她侨舌难下。
暗叹这家伙果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不是浪得虚名。
聂琉夕的气色终于开始有了一丝好转,原本苍白到极点的两颊终于有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映衬着她的一身红衣,倒也显得精神了不少。
风凌烟见她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心里也颇为高兴。
觉得自己这十几万两花的总算不那么冤枉了。
聂琉夕的身体一天天好转起来。
到了第十三天,她甚至能趁阳光充足的时候去客店外转上一转。
自然,她的身边有风凌烟作陪。
无意间转到后院,聂琉夕无意间瞧见了那辆功能堪比房车的马车。
她脸色微微一变,顿住了脚步:“这是……”
风凌烟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淡淡地道:“你不能着风,所以我们雇了这辆马车。”
“呃……”
聂琉夕应了一声,语气中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怎的。
她缓缓走过去,围着马车走了一圈。
这辆马车难道也有什么故事
马车车棚是天青色的,上面用银线绣着一幅图案。
大海海浪滚滚,上面斜挂着一轮夕阳。
夕阳火红,大海深碧,有一种波澜壮阔,灿烂和谐之美。
聂琉夕手指缓缓抚上那副图案。
眼眸中有晶亮的东西一闪,忽然又像火烫了似的把手撤了回来。
风凌烟在旁边冷眼看着她,心中忽然一动。
莫非——她是认得这辆马车的?
这辆马车难道也有什么故事?
正想旁敲侧击地问上一问。
聂琉夕已经恢复了那种淡然如水的表情:“阿烟,我们回去吧。我觉得有些冷。”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入冬的天气。
虽然天上有太阳,但依旧有些冷。
风凌烟也怕她再被冷风吹病了,让宫湮陌的努力前功尽弃,便带着她回到了屋内。
宫湮陌又出去了,这几天他天天出去,也不知是去采办药材还是有些其他什么公干。
或许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出去的时候并没有骑他那头白虎。
害得那白虎天天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时不时在它眼前晃荡一圈的风凌烟。
那模样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大猫。
才入冬的月份,傍晚时分,外面竟然飘飘扬扬下起了雪花。
一团团,一簇簇的,漫天漫地地扯如飞絮。
不大一会,大地便是白茫茫一片。
风凌烟在现代的时候,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很少有这么轻松适意的时候。
此刻见下了这么大的雪,忽然起了童心,在院子里开始堆雪人……
刚刚堆起一个大体轮廓,正想找颗煤球来个画龙点睛。
是很可爱
一个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小兔子,你在干什么?”
“堆雪人啊,你没瞧见吗?”
风凌烟头也不回,依旧围着雪人拍拍打打。
“堆雪人??”
宫湮陌终于转到了她的正面,略有些挑剔的目光看了看那个刚刚被安装上鼻子眼睛的家伙。
很不客气地评价:“好丑!堆这个东西干什么?有什么用?”
风凌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堆这个东西就是为了玩儿啊,小孩子都喜欢堆这个的。你难道小时候没堆过?”
宫湮陌一僵,看了看那雪人,眸光微微收缩……
风凌烟并没注意看他的脸色。
她的‘工程’终于完毕,后退一步,笑吟吟地道:“雪人都是这样子的。你没觉得它这个样子很可爱?”
雪人光秃秃的脑袋,两个小黑煤球做的眼睛,一根胡萝卜鼻子,圆滚滚的身子……
宫湮陌认真看了几眼。
实在没看出这雪人有哪里可爱了?
侧目瞧了瞧风凌烟,见她一张小脸她已被冻得红红的,像是个苹果。
双眸闪亮如星,颊旁两个梨涡隐现……
心中一动,笑道:“是很可爱。”
风凌烟得意地一扬眉。
她堆的雪人当然可爱,想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在那一帮小孩子之中,堆雪人是最快最棒的——
想起过去的日子,风凌烟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
唉,她已经穿越过来两个多月了,不知道这一生还能不能再穿越回去……
“砰!”
她刚刚堆好的雪人忽然散了开去。
这么丑,不如毁了算了
雪雾飞激,风凌烟下意识地向后一退。
她这一退如同行云流水,身法曼妙,一个雪片也没沾上身。
“喂,你毁我雪人做什么?”
风凌烟抓起一个雪团扔向他。
她这一投自然落了个空。
宫湮陌不屑地瞧了一眼地上的散乱雪团:“这么丑,不如毁了算了。”
风凌烟跳了起来:“哪里丑了?有本事你堆一个漂亮的给我瞧瞧!”
宫湮陌哼了一声:“这有何难?我闭着眼睛堆也比你堆的好看。”
“闭着眼睛?哼,那你就闭着眼睛给我堆一个。真堆的比我的漂亮,我就……”
她一时想不起许什么愿好。
“你就怎么样?嫁给我?”
宫湮陌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赏心悦目的俊脸样着魅惑众生的浅笑斜睨着她。
“我嫁你个大头鬼!宫湮陌,你别满脑子色情思想好不好?我还未成年呢。”风凌烟嘘他。
宫湮陌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成年了就可以满脑子色情思想?小兔子,你真是个色兔子。”
风凌烟:“……”
你才是色兔子,你全家都是色兔子……
她攥了攥小拳头,磨了磨牙:“这堆雪人可是要计时的。超过了时间也算你输!输了你要拜我为师,让我好好教教你……”
宫湮陌懒懒一笑:“小兔子,一个人堆没意思,我们一人堆一个如何?后堆完的那个就算输了!你敢不敢和我比?”
“有什么不敢的?哼,比就比!”风凌烟信心满满。
小气吧啦的丫头。一个胡萝卜也抢
几分钟后。
“喂,宫湮陌,堆雪人不是练武功,你以为你是张三丰啊?还玩太极球!”
宫湮陌站在原地不动,双手在胸前旋转。
地上的积雪像是被无形的手推动,在地上翻滚,转眼凝结成好大一颗雪球。
风凌烟气急败坏,情不自禁叫嚷。
宫湮陌瞧了她一眼,双手一松。
好吧,不用武功就不用武功。
不用武功他也不比她慢。
又过了片刻
“不行,不行,不许你抢我的雪!”
……
“喂,那个胡萝卜是我的,你自己再去找。”
……
喀,一个长长的胡萝卜断成了两个,一半丢回给她:“小气吧啦的丫头。一个胡萝卜也抢。”
风凌烟:“……”
抓住那半个胡萝卜风中凌乱。
她的雪人明明是个高鼻子,这下成了塌鼻梁了……
二人的雪人几乎是同时完成的。
宫湮陌也就比风凌烟快了那么几秒钟。
“怎么样,小兔子,还是我快吧?”
宫湮陌拍了拍手上的碎雪,笑得很是肆意。
“哼,不算,不算,如不是你抢走了我的胡萝卜鼻子,应该是我最快的。你耍赖皮!”
风凌烟不怀好意地瞄了瞄他堆好的雪人。
别人堆的雪人都是白白胖胖的,他堆的雪人却是高高瘦瘦的。
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却偏偏站的很稳,就是不倒。
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你这个像擀面杖似的
风凌烟手一抖,一个雪球飞了过去。
噗地一声正投在那个高瘦雪人的脑袋上。
她投出的这个雪球用上了内力,满以为会将这个看上去就摇摇欲倒的雪人投倒。
却没想到那雪人依旧极牢稳地站在那里,生像是生了根。
她的雪球反而四散而开。
风凌烟有些纳闷,走上前看了一看,又摸了一摸。
这一摸之下,额角又有黑线滑下。
宫湮陌堆的这个雪人,所有的雪都凝成了一个,像一个实心的冰疙瘩一样和大地冻在了一起。
不要说用雪球投,就是用棍子砸,也未必能砸出个窟窿……
“小兔子,我这雪人你就是推也未必能推倒的。”
宫湮陌俊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风凌烟揉了揉眉心:“梵香,咱比的是谁的雪人漂亮,不是谁的结实。你这个像擀面杖似的。丑死了!”
哼,雪人还是白胖一点可爱。
他这个像营养不良似的。
宫湮陌瞧瞧自己的,再瞧瞧她的。
貌似——好像她那个更好看一点点……
也就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生平从来没有吃过败仗,这时自然不肯承认。
袖子一挥,一股罡风吹出,风凌烟的雪人又四分五裂,不成模样。
风凌烟目瞪口呆看着他:“宫湮陌,你干什么?!”
宫湮陌淡淡一笑:“还是我的漂亮,你这个都不成样子了……”
风凌烟气得想咬他:“你给我吹散了,当然不成样子了!”
宫湮陌一脸无辜:“不怕吹的雪人才是好雪人。你这个太菜了!”
走光了……
我靠!风凌烟差点爆了粗口。
这家伙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没想到这么无赖。
要气死她了。
她磨了下牙,围着宫湮陌的雪人转了一圈,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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