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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微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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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父亲的爱
    雪宁和文青的相遇是一个偶然,他们的相爱是一个更大的偶然。雪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爱一个男人。但是她永远也想不到,她的爱给她的爱人带来的后果,让她终生难忘。
“晶晶姐,文青说今天带我去见他父亲。”在一片绿地上,她对她的朋友程晶说。旁边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男青年,叫杨志龙,也是她的朋友。
“这是好事啊!”程晶说。
“可是我有点害怕,见了他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我怕他爸不喜欢我。”
程晶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你这么机灵的人,还不会说话了?”转向杨志龙说,“志龙,你说呢?”
“你们女人的事,我不明白。”杨志龙望着远处的天空,微笑着说。
最终,文青还是把雪宁带回了家。
“我还是有点怕,文青。”在电梯里,雪宁紧张地问。
“怕什么,一切有我呢!”文青拍拍胸脯。他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拥有强健的体魄、饱满的勇气和乐观的生活态度。正因为如此,才让如雪般纯洁的雪宁如此着迷。
门铃被按响了,门里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他就是文青的父亲——文瑞。他围着围裙,满手是油。
“爸,这是我的女朋友,她叫雪宁。”文青一脸兴奋地介绍着。
因为紧张,雪宁的脸变得绯红,让本来很美的她更加动人。她轻轻说了一声:“伯父好!”
文瑞的脸上显现出一丝不满,但是没人发现。之后,他把雪宁请进了门。
“你们坐,我去做饭。”文瑞略显冷淡地说。
文青把父亲按在沙发上:“爸,今天不用您做饭,我来。”顺便脱下父亲的围裙。
“我来帮你!”雪狞笑着要求。
文青笑着歪歪头表示同意。
“伯父,您坐好了,我们来为您做饭。希望您多指点!”
文瑞点点头。文雪二人便进了厨房。
看着厨房里又忙又笑的儿子,文瑞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他认为,厨房里的那个女人要夺走他的儿子。
“我不会让她这么做的,绝对不会。青儿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他想着。就连雪宁甜甜的微笑都变成了对他的嘲笑。
文青俏皮地从雪宁的腰下转到她的面前,并且温柔地笑着。两个人甜蜜地说着一些情话,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
“她肯定会巫术,不然青儿不会这么听她的话。青儿肯定是中了她的巫术。”文瑞越想越恨那个女人。
饭做好了,他被请到了主人的坐位。雪宁亲切地话语在他耳里都成了恶毒的咒语。
文青和雪宁两个人配合着上菜,文青总是在笑。这让文瑞更加恐慌。他太爱这个儿子了,决不允许别人与他分享来自儿子的爱!
“这菜里肯定有毒,她想把我毒死,然后抢走我的儿子。我不会吃的,我要揭穿她,她不会得逞的。”想到这里,文瑞微微笑了一下。
“好了,开饭了!”文青拉过椅子就要坐下。
“洗手去!”雪宁斥道,随即浅浅地一笑。
文青伸了伸舌头,站起来洗手去了。
“她把我儿子当成什么了,这么呼来呵去。当奴隶?青儿,别急,爸爸这就救你。看我怎么把她揭穿!”
全都就坐后,文瑞盯着雪宁,一言不发。雪宁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文青笑着说:“都愣着干吗,吃啊!”说着那起筷子去夹菜。
“不许吃!”文瑞严厉地说。
“爸!”文青低声叫着。
雪宁吓了一跳,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手紧紧抓住衣襟,脸变得煞白。
“你为什么要抢走我儿子?”文瑞用命令的口气问雪宁。
雪宁一下子不知所措,场面静得怕人。良久,她才说:“伯父,您说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抢走我儿子?”文瑞重复了一遍所问的话,语气更加强硬。
“爸,你干什么?”文青小声地说。
“你别管,我在救你。”文瑞命令的对儿子说,“她要把你夺走,去做奴隶,她是个女巫。”
“爸!”文青叫了起来!
雪宁怎么受得如此侮辱,强忍住怨气,往外走去,没有发作。
“失败了吧!”文瑞想着,“你走了,青儿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文青不顾父亲的叫喊追了出来。
“雪宁,你别走!”他一把拉住雪宁的手。
学宁按下电梯按钮,哭着说:“不走?不走听你爸侮辱我,说我是‘女巫’?”
电梯门开了,雪宁摔开文青,钻进了电梯。
“雪宁,你听我解释!”文青也进了电梯。
雪宁把文青推了出去,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们完了!”
文青呆住了,看着电梯门关了,雪宁消失在自己眼前。失望地回家了。
回到家,文瑞正在削一个苹果,见了儿子,迎上来说:“还没吃饭吧,来,吃个苹果。”
文青没有接过苹果,他问:“爸,你为什么那样对雪宁?”
“不要跟我提她!”文瑞的语气显得很激动。
“她……”文青才说了一个字,便被父亲的尖叫声挡了回去。文瑞仍出了苹果,神秘地说:“别说她,她是个女巫。她在饭里下了毒,她想毒死我,把你抢走。你看,爸没让她得逞,把她赶走了。”
文青从没见过父亲像今天这样激动,担心地问:“爸,你怎么了?”
“爸没事。”看见自己仍出的苹果,失望地说,“苹果脏了,爸再给你削一个。”转身又去削苹果。
文青见父亲没事,便说:“爸,雪宁是个好女孩。”
文瑞突然着了魔似的,说:“你要跟她走,你不要爸了!”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爸了,对不对?”文瑞拿着刀在文青面前乱晃,显得有点失控。
“我怎么可能不要您呢?”文青抓住父亲的肩膀。
文瑞脱开文青,说:“那你就别提她!”
“可是爸,雪宁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不是女巫。爸,她是个人。”
“你被她骗了,她给你施了巫术。”
“没有,爸,你误会了。”
文瑞叫着捂住了耳朵:“不要说了……”
文青依然说着:“没人会抢走我,雪宁也不会。她也会照顾您的,您还……”
文青忽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低头望下去,一把水果刀直插入自己的小腹。握着刀的,正是自己的父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杀自己。他开始感到呼吸困难,竭力想问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只有嘴唇在不断地抽动。
“青而,很痛吧!爸救不了你,只有让你去找你妈妈了。小时侯,你总是喜欢找妈妈解决问题,现在,你又可以去了。不过,慢点走,爸爸这就来。我们一起去找你妈妈,那样,我们一家人就又在一起了。”说话间,文青已经停止了呼吸,一脸疑惑地望着父亲。
文瑞拔出刀,看着儿子瘫倒在地,满是鲜血。温柔地说:“青儿,这多脏,爸帮你放水,给你洗个澡。”
他把儿子抱到浴室,让他靠在浴缸旁边,又修饰了他的脸,让儿子看上去是在微笑。文瑞放了一缸温水后,轻轻地脱去了儿子的衣服,把他抱进了浴缸。文青那本已有些僵直的身体又变得红润柔软,仿佛又活了一般。
文瑞用毛巾轻轻地擦着儿子的身体。回想起往事。“小时侯,我总是帮你洗澡,你那时多调皮,拍起水,溅得爸爸一身。”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玩水的小文青。“现在,你长大了,就不用爸爸了。但现在,还得爸爸给你洗。”
洗完澡,他给儿子穿了一身最漂亮的衣服,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自己把家里所有的药全都找了出来,不管多少,全都吞了下去。
“没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他抚摩着儿子的头发说,“你妈妈死得早,我把全部都给了你,我不允许别人和我分享你的爱。我们一家又要团聚了,我们又会恢复快乐的生活了。慢些走,等等爸爸!”他静静地躺在了儿子身旁。
药的毒性使文瑞的脸变得扭曲可怕。他那长狰狞的脸聚集了人间所有的痛苦,而在他的身旁,儿子的脸,被他修饰过后,显得宁静而安详!
文瑞父子下葬后,沉没了两天的雪宁终于对着文青的照片嚎啕大哭起来。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爱害死了她的爱人。只剩下爱人照片上那宁静的微笑!
烂漫的日子
    爱总是那么会捉弄人,它总是隐藏在花丛深处,让人苦寻。若不被花上的刺刺得心痛,是绝不会发现它的。当你发现它时,你才明白:它早就在你身边,可自己却几次走过、错过。缘分,难道就是那寻找的过程,痛并快乐着?
“志龙,最近几天何威有没有对我好一点?”散步时,程晶推着轮椅上的杨志龙,这样问他。
“我没看出来。不过,最近他越来越喜欢他才养的那条狗了。”
程晶叹了口气,说:“他要是能拿出他对狗一半的爱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志龙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彼此间从来都是没有秘密的。他们互敬互爱,一起过着烂漫的生活。小时侯的一场病让志龙失去了走路的机会,却让他得到了一位推心置腹的朋友。
傍晚的景色总是很美。夕阳斜挂在天边,一道淡光撒在江面,泛起金色的波浪,像是金装的舞娘在银色的舞台上翩翩起舞。
石桥上,程、杨二人正在观赏这番美景。
“真想一辈子都这样,无忧无虑,没事就赏赏傍晚的夕阳。”志龙感慨地说,同时望了程晶一眼。
“是啊!要是天天都这样,什么也不想,该多好!”
志龙笑问:“那你不要你的何威了?”
程晶如梦初醒,看着正在笑她的志龙,自己也笑了。她俏皮地说:“要是他和我一块来,那就更好了!”
晚风吹过,程晶那飘逸的长发随风轻摇,整个人显得格外娇艳。弯如柳叶的青黛下,一双名眸黑如点漆;细腻的鼻子下,一张巧嘴微微上翘;体态婀娜,行动风流。她是个典型的古典美女。
看着夕阳下程晶秀丽的身形,志龙满意地微笑着。
午后的阳光让人感到懒散,而那片油油的绿地却是那么的怡人!
这是志龙和程晶最衷爱的绿地了。它在一个开放型的公园里,没有栅栏,却有树和长椅,还有一泓清水。
“晶晶姐,今天似乎来得太早了吧,平时不是这个时间呀!”雪宁质问着程晶。
“死丫头,明明知道,你还问!”
雪宁抿嘴笑道:“我当然知道,今天何威要来嘛!”
程晶红着脸转过身去。不理会雪宁的嘲笑。
“好了,不要闹了!”志龙在一旁劝说。
程晶忽然发现很少化妆的雪宁把自己打扮得格外美丽。她把雪宁前后左右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质问道:“你还说我,你今天打扮这么漂亮,给谁看啊?”
雪宁笑了笑,把嘴贴到程晶的耳边,说:“我认识了一个男人,叫文青,我们约好今天在这见面。”
“真的!”程晶惊讶地叫了起来,“他长什么样?”没等回答,又继续道,“算我白问,雪宁看上的,肯定错不了。”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什么错不了?”志龙疑惑地问。
“待会你就明白了!”程晶一边说一边咯咯娇笑!
不久,远处缓缓走来了手捧玫瑰的文青。他羞涩地将花送给了雪宁。
“这是程晶,你叫她晶晶姐就行了。这是杨志龙,叫杨大哥就行了。他就是文青。”雪宁一一介绍着。
几个人见过后,雪宁与文青到一边去聊天了。
何威终于出现了,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两条很粗的黑黑的眉毛,还有一双忧郁的单眼皮眼睛。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牵着一只沙皮狗。
“他来了,你快过去呀!”志龙对程晶小声叫道。
程晶紧张地来回踱步。“我不知道说什么!”她说。
志龙把轮椅推到她身边,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程晶俯下身子,志龙对她耳语了几句。说完,程晶不安地问:“行吗?”
“行,一定行,我打包票。”志龙边说边把程晶推向何威的方向。
到了何威身边,程晶紧张地打了个招呼:“你好,何威!”
何威向她微笑了一下,说:“你好!”
程晶看着他的狗说:“你的狗真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乐乐!”
“乐乐,很好听。我可以摸摸它吗?”
“当然可以!”
程晶蹲下去抚摸小狗的脊背,何威也蹲了下来。一场关于狗的聊天就这么展开了,当然,还可以聊点别的。
远处,志龙望着欢笑的程晶,心里像插了一把刀。他何尝不爱程晶,但他把这种爱深深藏在了心里。他认为他残疾的身体是配不上程晶的。所以,他们只能做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他把爱人拱手让给了别人。他望着程晶,双手不由自主地滑向他麻木的双腿。
女人羞涩红润的面颊总能引起男人的爱欲。何威不是圣人,何况程晶又那么迷人。
当男人坠入爱河时,他会把全部的爱一股脑儿地全都倾泻在他的爱人身上。在何威发现程晶的可爱之处后,乐乐只能给这个女人让位。还好,它在男主人那失去的,在这个女人那得到了补偿。
程晶经常在志龙面前讲述她与何威之间的故事,每次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热情。而志龙,只能一面听着这些浪漫的故事,一面压制内心的痛苦。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断鼓励他所爱的人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真爱。
“你有没有看出杨大哥爱晶晶姐?”一次约会上,文青问雪宁。
“这怎么可能?杨大哥一直鼓励晶晶姐追何威,他们怎么可能会呢?他们只是朋友罢了!”
文青摇摇头,说:“不对!每次晶晶姐与何威在一起时,从杨大哥的脸上就看得出来,你没注意?”
“你的脑袋成天想什么?”
“你不信算了。”
事实证明,再坚固的城墙也有被攻破的那一天;再坚硬的石头,也抵挡不住水滴连续不断的击打。程晶对何威所表现出的热情,就像源源不断的水滴,一点一滴地打在志龙这颗顽强的石头上。一旦石头出现裂痕,水很快就会渗透到石头的内部,直到将它彻底粉碎。何况,志龙心里的裂痕早就已经出现了。
“我从来都没见过你像现在这样妩媚,都有点不像你了。”志龙笑着对程晶说。
程晶一愣,随即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有时候,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
“是爱情的滋润吧!”
程晶脸一红,转过身,说:“也许吧!不过,有时这样挺累的。”
志龙笑着摇摇头,手却摸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
远处,秦小雨经过。程晶喊了一声:“秦大姐,我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秦小雨回过头,说:“再等几天,老赵说他要把店转让,不过得把货清了。到时候,你去找他说就行了。”
“谢谢了!”
“哪的话?”秦小雨走了。
程晶又和何威走了,志龙终于按奈不住,把脸埋在手里,默默地哭泣。
“杨大哥!”背后传来雪宁的声音。
志龙擦掉眼泪,强笑着答道:“雪宁,你来了,有事么?”
雪宁走到他身边,说:“杨大哥,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忍着了。文青和我说你喜欢晶晶姐时,我还不相信。不过现在,我全都看见了。”
志龙深深吸了口气,说:“我是喜欢她,可是我这个样子,怎么配得上?况且她也有自己爱的人。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害了她的一生。我爱她,就要让她幸福。何威是个好男人,他会照顾好她的。”
“你这样,不会很痛苦吗?”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呢?如果都尽如人意,那就不是生活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腿,“上天没让我死,我已经很感激了。我又何必奢求别的东西呢!”
雪宁无言以对。
“不要和程晶说。”志龙强调着说。
雪宁点了点头,推着志龙回家了。
文青的死讯,让本来很气愤的雪宁陷入了低谷。一直把自己闷在家里,对着文青的照片默默哭泣。
程晶爿下了老赵的店,准备开一家花店。她与何威一起去请雪宁帮忙,一来帮她缓解痛苦,二来还可以帮自己的忙。
雪宁答应了她的请求,决定要重新面对生活。
回来的路上,何威对程晶说:“程晶,我们还是分手吧!”
“为什么?”程晶睁大了眼睛问。
“冷静点,听我说。”何威按着程晶的肩膀说,“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很累吗?”
“累?你说什么呢?”何威放下她的肩膀。
“你也许感觉不到,但我早就感觉到了。在我面前,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你努力让我喜欢你,掩饰着你自己的本性。我觉得我们的交往像是在演戏,让自己都不真实了。这样,你我都很累。”
程晶回忆起相处的这段日子,自己除了总是迎合何威外,很少有自己的观点。这太不符和她的本性了。
何威继续说:“与其让我们都很累,不如尽早放手。其实你并不爱我,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爱的人就在你身边,而他,也正是爱你的人。这个人就是杨志龙,你和他在一起时,才活得最精彩,那才是真实的你。我们,只是朋友。”他伸出了右手。
程晶望着他,心里还是不太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缓缓伸出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随即又分开了。何威深深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绿地上,杨志龙深情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当程晶带着寻找答案的心情看他时,答案马上就出现了。志龙回过头,看见程晶正用挂满爱意的双眼望着他。两人同时露出了宁静的微笑。
满地黄花
    有时候,生活就像养菊花,到底是秋天的东西,多多少少有些凄凉。苦心经营了那么长时间,得到的确是一把辛酸、一缕哀伤。
商业街上,各色的商店林林总总。行人在各式的商店间出出入入,一切都显得那么忙碌。
秦小雨就在这样一条街上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商店。这个店是她的心血,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她的生命。
一场车祸夺走了小雨父母的生命,他们把一个本不富裕的家和一个弟弟留给了年仅十七岁的她。为了生活,她摆过地摊,被警察追得到处跑;她给人打过工,挨过老板的打骂;她洗过厕所,扛过水泥……
现在,她有自己的商店,她感谢上天赐给了她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商店。她拼命地赚钱,目的只有一个——她的弟弟秦小路。她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弟弟身上,她供他读书,目的是让弟弟过上富裕的日子,让他们不再受苦。
小路是一个懂得生活艰辛的年轻人。他懂得姐姐的辛苦,时刻想要为这个家分担一分责任。他努力读书。在学校,他是优等生,拿着奖学金上学,过着拮据的生活。别的同学大手大脚地话钱,他却一个子一个子地计算着生活。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他几次提出要退学,但都被姐姐一顿训斥拒绝了。他深深地感到姐姐再自己身上播下的希望,他决心不辜负姐姐。
现在,小路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很快就能毕业了,毕业后就能分担姐姐的忧劳了。这一切都让他兴奋不已。
“姐,我想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现在学习不那么紧张了,有很多空闲时间。这样,我也可以省下点钱。我保证不会影响学习。”家庭晚餐时,小路对姐姐说。
桌上的菜很简单,但姐弟俩谁都不会嫌弃。小雨看着弟弟,想了想,说:
“只要你不退学,好好完成你的学业,我什么都依你。”
“谢谢姐!”
小路突然感到右肋下一阵距痛,赶紧屏住了呼吸,大约半分钟,疼痛才渐渐退去。这已经是第五次感到阵痛了,他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这只不过是一般的发炎。
小路找了一分服务生的工作。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学业,不过那不时的阵痛却越来越频繁了。
他穿着工作服,在酒店里忙进忙出,他那略显稚嫩的圆脸亲切、开朗。
他端着一盘碗碟往厨房里走,那烦人的阵痛再一次袭击了他。由于事先没有准备,“啪”的一声将碗碟摔地粉碎。
“你是怎么搞的,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啊?”一个主管见了,训斥说。
“对不起……我保证……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小路捂着右肋,忍着痛说。额头上排满了汗珠。
“你要是再犯,我就开除你。还不赶快收拾干净。”主管临走时说。
阵痛过后,小路将碎片收拾起来。
鉴于阵痛给自己带来的种种麻烦,小路踏进了医院的门槛。
“根据你的描述,我只能告诉你,那是肝脏的部位。我建议你做个透视,检查一下。”医生听完小路的描述说。
“真的看不出来?”
“很难说,现在我一切都说不清,可能性太多了。”
“那好吧。”
透视的时间不长,很快,那几张透视的照片就挂在了医生的办公室。
“以我多年的从医经验来看,这地方是个肿瘤。”医生指着照片上的一片阴影说。
“肿瘤?”小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做好准备。我从医这么多年,不会看错的。”
小路心凉了半截,脸像纸一样白,半句话也说不出。
医生继续说:“你先别急,目前还不能肯定它是良性还是恶性。这需要进一步检查,如果是良性的,我们可以做手术将它切除。”
小路机械地点了点头。
检查报告要一天以后才出来。小路这天没去上班,直接回了学校。
第二天,小路来到医院,心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他深呼吸了几次,才叩响了医生的门。
“请进!”医生的话从门里传了出来。
“医生,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小路推开门问。
“请坐,你叫什么名字?”
小路坐在了医生对面说:“秦小路。”
“你等等。”医生在旁边的一堆报告里翻了又翻。小路知道,即使是良性的,他也没钱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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