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外滩十八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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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姐妹之间（二）

顾若愚坐在真皮躺椅上，雪茄浓郁的香味弥漫了整间屋子，他一直找不到机会抽这支上好的古巴雪茄，今晚拿出来用真是再合适不过。
“若愚……你说我该怎么办？”安琪坐在沙发上，在中央商城撞见程岚后，她就一直处于这种半恍惚的状态，晚宴才进行了一半，两人就重新返回住处。
“还是跟以前一样！”顾若愚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对于安琪，他是真的很喜欢。安琪与程岚不同，程岚表面狡黠聪慧，骨子里却是单纯而敏感，让人想去呵护爱惜。而安琪则正好相反，她直接而明快，和她相处不会有丝毫压力，更难得的是——安琪很懂事，她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能够遇到这样懂得拿捏分寸的漂亮女孩，顾若愚很为自己感到庆幸。
所以当安琪扇了ALEX一巴掌又气势汹汹的冲进他的办公室时，顾若愚毫不犹豫的炒了ALEX的鱿鱼以平息美人的怒气，随即他便得到了一份大大的奖赏——在一次媒体见面会后，安琪将自己送给了他……
顾若愚不是个小气地男人，讨好女人该有的心思和该花的力气他一样也不缺乏。当他惊喜的发现安琪的活力能够将他残余不多的青春完全调动起来时，他便在松江买了一套小小的院落，作为他俩的密巢。
对于程岚，顾若愚原先并不想放弃的，他觉得程岚就像是个矛盾体，总是能激发起他征服的欲望，总想将她那颗脆弱的心牢牢的握在手里。游艇那一夜后，顾若愚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可程岚接下来的若即若离却叫他几乎抓狂！男人的自尊让他不甘于就放任这尾鱼儿轻易溜走，所以他一直不松口，想用一纸长期合同牵绊住程岚——既然她可以为了合同而依附他一夜，那么为什么不能有第二夜、第三夜呢？
然后顾若愚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自己的拖延激起了这个女孩的逆反心理，她像是一个在河边嬉戏的孩子，为了捞到一条大鱼，便试着脱了鞋子下水，谁知一只鞋子飘走了，鱼也没有捞着。她害怕了，匆匆忙忙地逃上了岸。
走就走了吧，对于女人，顾若愚永远不会像追求事业那么执着。何况还有安琪这样动人的女孩主动委身于他呢？
他知道安琪和程岚的友情，也答应了配合安琪只是做一对地下情人！这对他来说真是何乐而不为，要知道他可是有家庭的人，安琪地要求正中他的下怀，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这对安琪与程岚的关系会造成什么困扰。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合作公司的工作伙伴。而我和你是情人地关系。这一切其实很简单明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女人的心向来是难以捉摸，她们最擅长地就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可是……她跟我说过……你跟她……”饶是安琪一向豪爽奔放，说起这件事儿来也还是难免尴尬。
顾若愚也是脸上一烫。无论如何，和现任情人谈论自己和别的女人地情事是一件太荒谬的事，更何况这两个女人还是好友！
“事情会变成这样，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你别太放在心上了。”顾若愚将雪茄掐灭，走到安琪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安琪一向热情似火，难得出现这样柔弱无助的表情，看的他心里一阵燥热，忍不住将手探进安琪的针织上衣。
“嗯……”安琪不安的动了一动，眉头皱着，显然还是在为今天的巧遇而担心，“别这样，人家心里有事儿。”
“你这是杞人忧天！”顾若愚轻轻握住一只粉嫩的高耸，那柔滑的触感一直是他沉迷不已的，“程岚不是也有男朋友了么？也许她根本就没把这当成一回事。”
“可是她看起来好苍白，听说她的工作一直不太顺利，他们公司的几个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了！”安琪猛的直起身子，隔着衣服摁住顾若愚正上下游走的手，“你为什么不肯跟程岚签约？她不好么？她不专业么？”
顾若愚一愣，摇头笑道：“她很好，她做的方案非常专业……”
“那你在拖什么？”安琪使劲儿瞪着顾若愚，那神情仿佛顾若愚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她就能一口把他给吞了。
“这些都是商业策略，这可不是我跟程岚签约，是展腾跟博纳的签约，要寻找一个最合理的价格……”他可不敢跟安琪说自己一直拖着其实就是为了程岚。
“我不管！就是因为你一路拖着，害得程岚在博纳的日子好难过！”安琪愤愤的指控道：“程岚为你们公司做了多少事情啊，那什么金黄色葡萄球菌，要是没有程岚能解决的这么顺利吗？你别想过河拆桥！”
“好好好！我的安大小姐，就依了你还不成吗？”其实合同给谁家也都一样，程岚这次在对LOTUS的危机处理上也显示出她非一般的能力，这一纸合同给了她，谁也说不出话来。
“那你尽快跟博纳签约吧！”安琪大发娇嗔，“对了，你要跟博纳的人说，要程岚当业务经理，不要那个叫曹丽的女人，否则合同的不给！”
“我好像没有这个权力干涉别人的人事安排吧？”顾若愚啼笑皆非，不过他倒没意识到自己的拖延竟然影响到了程岚的升迁，这倒是叫他意外了。
“有什么不可以？展腾是大客户嘛，你只要暗示一下，还怕博纳不答应？”安琪杏眼圆睁，气势汹汹的道：“要是博纳不给面子，那这个合同给他们也就没意义了！”她转身搂住顾若愚的脖子，“这个合同是给程岚的，不是给博纳的，要他们搞搞清楚！”
“哈哈，安小姐懿旨一下，何人敢不遵从？”顾若愚在她翘臀上用力拍了一下，双臂使劲儿，就将她抱离了地面。
安琪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个先不要跟程岚说，我要给她一个惊喜，要博纳的人去请她来当经理……哎呀……你轻点……”


第六十四章　上位总得争取（一）

顾若愚满意的将长长的收件人地址列表拉下来，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这是“展腾”总裁亲自发来的邮件，信中大力表扬了“展腾”亚太区在这次“金黄色葡萄球菌”事件中的杰出表现，尤其是点出了“展腾”亚太区能赶在媒体前面主动将事件发布，从而将舆论导向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足见主事者的果断和魄力！而将“LOTUS”的生产过程拍成视屏在网上播放，不仅创意十足、体现了“展腾”对自己产品的信心；更为解决欧洲的“LOTUS”危机提供了绝佳的方案，避免了许多损失。
这封邮件被同时抄送给了“展腾”全球四个大区的所有总监以上的高层，“Wilson　Gu（威尔逊。顾）的大名一时间传遍整个“展腾”，成为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看来今年的“展腾”总裁奖的获得者是非他顾若愚莫属了！顾若愚脚尖一踮，老板椅轻巧的转了一个圈。
这桩危机能够处理得如此干净漂亮，多亏了程岚及时通知并且迅速地制订出有效的方案。他顾若愚是恩怨分明的人，一份长期合同，既表示了他的感谢，又为“展腾”找到了一个专业优秀的公关人才，同时又讨好了安琪，实在是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至于先前的那份私心么……呵呵，反正他有了安琪。就让过去的都过去好了。

顾若愚按下通话键，叫他的总经理助理孟凯进来。
“顾总！”孟凯毕恭毕敬地站在老板台前。
“嗯，明年我们的发展战略和目标都已经定下来了，你和财务部、市场部一起沟通一下，拿出一个公关费用的预算出来。”
孟凯眼睛一亮，“顾总，是不是确定了要跟哪家公关公司合作了？”
顾若愚心情很好的点了点头，“早就该做决定的，就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太多给耽搁了。程岚……博纳做的不错，和他们合作我也放心！”
“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孟凯的神情透着古怪。
顾若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挥了挥手道：“先不要跟她说……呵呵，有些细节还得谈一谈。不是她能够做主地！好了，你去忙吧。”

见孟凯出了办公室，顾若愚又拿起电话，让总机直接给他拨到博纳，本来签订合同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出面谈。但为了安琪的那个要求。他不得不亲自出马啦。也算是对程岚的一片心意吧。
也不知道“博纳”那边接电话的是谁，那女人一听到他报出“顾若愚”三个字就吓了一跳，连忙请他稍等。将电话一路转了上去。
顾若愚先是高度赞扬了程岚地杰出表现，并表示有这样的员工是“博纳”的福气，果然，那个叫刘伊敏的女人的声音变地有些尴尬，却也是一迭声地赞同，说程岚是“博纳”最优秀的高级PR，可见“博纳”对“展腾”的重视云云。
于是顾若愚很高兴的表示了与“博纳”进一步合作的愿望，在刘伊敏欣喜若狂的同时，很巧妙的表达了一下对程岚的关心。日后“展腾”的CASE就是交给程岚负责的了，她在“博纳”的能量和地位当然也必须与“展腾”这样的大客户的身份相对等才行啊。
刘伊敏是何等千灵百巧的人物，顾若愚没说几个字她就已然心领神会，只可惜这事情有点儿棘手，因为事关几名高层，不是她能够决定得了的。但是刘伊敏清楚的知道顾若愚亲自打电话来意味的是什么，所以她立刻表示会将这个事情汇报上去，一定会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复。
话说到某种程度就已经足够了，若是“博纳”再假装听不懂——那说实话，这样的公司程岚也不用再做下去了。
也许“展腾”的的中国区也应该开设一个专门的公关部了，现在的企业面临太多的对外事务，而外资企业在面临与当地媒体和政府打交道时总觉得困难重重，不少大的公司都成立了公关部，在这一点上“展腾”倒是落伍了！要是真成的话，到时候就直接将程岚挖进来，那岂不是更好？

顾若愚正想的高兴，敲门声再次响起，“顾总，是我，孟凯。”
“哦！进来吧！”
孟凯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紧张，完全没有他平时的挥洒自如。
顾若愚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事儿吗？坐下说吧。”
“顾总……听说……人事部已经做好了年终员工薪酬和职位考评了。”孟凯吞吞吐吐的，像是准备说一个很长的故事，所以必须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开头那样。
顾若愚皱起眉头，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诸如“听说”、“据说”之类不负责任的字眼，既不专业、又不精确，换在平时他一定会不客气的指出来，但他现在心情不错，更何况，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孟凯想说什么。
“嗯……”顾若愚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在总经理助理这个位置上也干了很久了，很想尝试一下市场、销售类的工作……”孟凯心里有点恼怒，顾若愚明明知道他想说什么的，却偏偏不声不响的坐着装相，“这一年来，我也一直参与了市场部的运作，其中LOTUS的上市和推广也是由我一手负责的，我有信心，可以在这一块上做出些名堂来！”
“嗯……”


第六十五章　上位总得争取（二）

顾若愚当然知道孟凯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市场部经理的职位空缺很久了，一直由林燕在暂代经理之职，她也一直干的不错，公司高层大都倾向由林燕坐上这个位子，只是顾若愚迟迟没有批下任命，也就一路搁置到现在，想来林燕心里也是委屈的，做着经理级的活儿，拿的却是普通专员的工资，这搁谁身上也会不高兴啊。
可惜，看上市场部经理位子的不止林燕一个，孟凯早就想摆脱总经理助理的职位，去市场部一尝独当一面的滋味儿了。

其实在“展腾”，总经理助理的职权并不小，比如孟凯就被授权直接负责“LOTUS”的运作；而且收入也不比市场部经理差什么，更有在大老板身边工作的机会！但问题是“展腾”给这份工作的Jobdscription（职位描述）实在不怎么样！不管孟凯实际上干的是什么，拿的是什么工资，他的履历表上永远就是一个职业头衔所代表的职权范围是大不一样的，比如mangerassistan（经理助理）和assistanmanger（助理经理）之间的区别可就大了去了。
能够换去当市场部当经理，不仅直接掌握了一个部门的资源，也为自己的履历表上增添了强有力的一笔，今后就算孟凯不在“展腾”，到外面重起炉灶的话，那身价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孟凯急切的希望能够得到这个职位，以前他只能想一想，毕竟绝大部分的公司要么从部门内部提拔人才，要么干脆到外面招一个空降兵，能够跨部门任职的实在少之又少，更何况是想直接当部门经理？
但是他现在不但敢想，还敢直接要求，毕竟他曾为顾若愚做过那么多事。要不是他，PETER能走的那么快、给他把位子腾出来么？要不是他，顾若愚在“展腾”总部的内部考评里，能得到来自亚太区那么高的综合评价么？
他甚至为了顾若愚而放弃了自己的女人，难道他做的还不够？
按照等价交换的原则，孟凯自认他的要求并不算过分，至少他自信不会辜负这个职位所带来的一切好处和附加值。而作为顾若愚来说，他既得到了他想要的，也不用担心被人指责滥用职权、提拔亲信，又何必一直拖延着不下任命！

“顾总，LOTUS我一手负责，现在名气也打开了，销量更是节节攀升。做总经理助理这几年，在公司的人事关系也都比较清楚了，要是能成的话……在跟销售部和财务部的沟通上也不会有任何麻烦，”孟凯见顾若愚始终面无表情，不由心头火起，“顾总，我一向是很有分寸的人，您看……”
“哦！”顾若愚终于有了点反应，“其实这件事情一直在讨论着的，展腾也不是我的一言堂啊，你的表现有目共睹，但林燕也一直勤勤恳恳的，安德鲁很倾向林燕来当市场部的头儿……”他说着又是一笑，“不过你别担心，我当然是支持你的，好好干，嗯！”
电话铃像是被顾若愚遥控了似的响了起来，顾若愚才“喂”了一声，跟着就是一连串的流利英文，他伸手向孟凯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看来是总部打过来的直线电话。孟凯眼巴巴的望着他打电话，顾若愚在讲英文的时候充分体现出了他的洋人做派，动作很大，手不停的挥舞着，有几次差点甩到孟凯脸上！
“顾总，我先出去了……”再不走就是真的不识相了，只是这说了半天还是没得到一句准话儿，孟凯想到之前顾若愚利用个长期合同就把程岚拖的很惨，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助理的座位就在总经理办公室的外间，孟凯坐在那里，可以透过玻璃墙观察到走道上的情况，每一个来找顾若愚的人都要先通过他，不对，是每一个来找总经理的人都要先通过他！Peter那会儿是这样，轮到顾若愚了还是这样！那间全部使用进口樱桃木装修的豪华办公室总是不停的换主人，他却一直跟个忠实的卫兵似的站了一班又一班的岗……孟凯将鼠标捏得咔咔作响。

有短消息进来了：“晚上有空吗？”
她的出现总是那么及时啊！孟凯飞速的按动手机回信。


第六十六章　人人都不简单（一）

精雕细刻的欧式穹顶，一盏优雅的水晶吊灯将细碎的光洒落整个房间，绘有砖红色大丽花图案的墙纸与厚重的柚木家具相得意趣，软绵绵的乳白色地毯舒适的能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发出叹息，这就是本城最高级的私人会所，有的人在这里一掷千金，有的人却连踩进这扇门的资格也没有。
孟凯的目光在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徘徊不去，这是他所向往的生活，虽然他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但真要苦苦的奋斗几十年才能来享受这一切，那就太不符合孟凯的价值观了。张爱玲不是说过“出名要趁早”么？发财也要趁早，做任何事都要趁早啊！否则七老八十走也走不动、吃也吃不下，那还有什么意思？
一个没有本钱、没有背景的人，想要在这个城市迅速的出人头地，其成功机率是无限的接近零！但是只要有贵人相助就不怕了，孟凯小心的打开包装精美的纸盒，“你最喜欢的覆盆子挞，搭配爱尔兰咖啡正好！”
娜娜的一双大眼笑成了两弯月牙儿，“你特地去保罗贝香给我买的吗？谢谢你哦！还是他家的东西最好吃，这里的都不行！”她立刻咬了一大口覆盆子挞，满足的嚼了起来。
“你看你，小心点儿！”孟凯用纸巾替娜娜抹去嘴角的覆盆子汁，细心专注的神情可以把任何小女生的心化作一汪春水，“下次给你买他家的糖霜蜗牛，我看买的人不少呢！”
“哎呀。我会被你喂成一头猪的！”娜娜满足的靠在孟凯的肩上，两条腿从沙发上垂下来晃啊晃的，“孟凯，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的小公主嘛，不对你好对谁好！”孟凯顺势将娜娜搂在怀里，她绝对是公主啊！当孟凯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生居然有那么大的来头时，他真的以为是天上掉馅饼了。
程岚算什么！她干的再好也就是个金领，根本不会对他有什么帮助！
顾若愚算什么！说得好听是亚太区总经理。说的不好听也就是个高级打工的，跟他孟凯一样还不是战战兢兢的看着上头的脸色做人！

而眼前的小女生却完全不一样了。孟凯怎么也想不到，娜娜的父亲居然是“起亚”的中方股东！“起亚”号称是外资公关公司，但其实并不纯粹。许多外资企业在进入中国后都觉得举步维艰，于是往往采用一种“中外联合出资”的方式开设办事处和分公司，而娜娜的父亲便是“起亚”在中国的股东，也就是因为借助了中方的资金和人脉。“起亚”才得以迅速的与各级政府机关搞好关系，在中国牢牢的站稳了脚跟。
所以说，娜娜的父亲并不仅仅是作为一名投资人存在的，他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沟通“起亚”西方经营理念与中国特色国情的一座桥梁，可以说，没有娜娜的父亲，没有这笔中方资金的存在。手机小说站许多大规模的公关活动、例如政府经济论坛、大型体育赛事等等，根本轮不到“起亚”这家外资公关公司沾边儿！
这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啊！然而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孩不喜欢当温室里的花朵，偏偏喜欢过刺激有趣的生活，还特地跑到“起亚”的老对手——“博纳”公关去当实习生！还言之灼灼的摆出理由两条：第一，在“起亚”上班的话。高层人人都知道她的来头，把她当公主供着又有什么意思；第二，在“博纳”打拼，一方面能锻炼她的能力，另一方面还能时不时的搞到点情报，一举两得啊！
就比如“展腾”这个大客户。先前一直跟“起亚”合作的好好的。却被“博纳”硬生生的虎口夺食，那可是上千万的大合同啊。“起亚”上下都郁闷的不行，娜娜也是暗下决心，说啥也得把“博纳”的好事儿给搅黄了！
对于娜娜的想法，孟凯完全没有意见。公关公司之间的竞争越激烈越好，“展腾”正好从中取利，“甲方”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更何况他也向顾若愚明确表示了他与程岚不会再有什么。

谁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居然就让孟凯发觉了娜娜的真实身份。其实为了“LOTUS”的推广案，他和娜娜一直都有接触，从没有将这个还算聪明的实习生放在眼里。然而有一次在书报亭买杂志的时候，孟凯看见娜娜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走进一家高级会所的大门——就是他们现在所待的地方！那中年男人他曾在财经杂志上见过，想来是非富即贵，孟凯正胡思乱想呢，却听见娜娜嘴里喊出了一声“爸爸”！
孟凯只用了半天功夫就将一切查的清清楚楚，然后又趁着一次工作午餐的机会随口提及，被人发现身份的小女生当然是惊慌失措的——PR圈子不算大，这事儿传出去也挺丢人的！娜娜求孟凯替她保密，孟凯也表示理解的答应了娜娜不会将这事儿说出去。
奇货可居啊！孟凯在追求女人上一直很有心得，程岚能在被他晾了三年后重新追到手，区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频频约会，孟凯略施小计就将娜娜哄得心花怒放，而小女生也傻乎乎的总将孟凯带到各类高档的场所——虽然孟凯一再表示花女人的钱是他所鄙视的，但小女生金卡一晃，来了句“反正零用钱也用不完！”孟凯便再也说不出个“不”字了。
如果能追到娜娜，那么其中的好处绝不是一句“少奋斗二十年”就能简单概括的！
“唉……”孟凯仿若无意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娜娜立刻关心的问道：“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还不是公司里的那些事儿，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的！”跟小女生说话一定要记得吊她胃口才行。
“我怎么不明白，你们展腾的事儿我哪一件不是清清楚楚！”
“清楚了又怎么样，决定权在人家手里啊！”孟凯的郁闷还真不是装的，“其实我不管是业务能力还是文凭资格，哪样不比林燕强！可人家就是拖着不松口！就好像你们起亚牌子响、实力厚，媒体政府样样都搞的定，可人家偏偏就愿意把合同给博纳，你还不是干瞪眼没法子？”
娜娜猛的回头，盯着孟凯问道：“顾总跟我师姐签约啦？”
“还没有，但是也快了，今天叫市场部跟财务部去做估算了！”孟凯不以为意的道：“你忙了半天，还不是这么个结果，没戏！”
“哼！”娜娜撅起小嘴，不高兴了。
“别生气，其实你师姐也挺不容易的，顾若愚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