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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年冬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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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人群寥落的吧台上面,看着杯子在不停升腾的蒸汽,映着深蓝色的灯光,更加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寂寞。
象她这样的单身女子或者两个女子同来解放西路这个酒吧的靓女是非常多的,在这个没有舞池也没有演出的纯酒吧,除了蓝调和R&;B轻摇滚,就是酒精,在酒精的微醺下,迷茫的眼睛,随处可见。这是一个可以完全放松和释放自我的地方,摇曳的灯花暧昧的拖着影子,在等候客人的沉迷。
曾经,这里的特调——玛格丽特红,深深的吸引着人们,只是随着苏荷与日落大道的崛起,玛格丽特逐渐被人遗忘。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呆着,看着日落大道改为钵兰街,最后到后古。
座位很随意的在各处摆开去,有皮卡也有靠背的木制椅,低低的靠背,让人很放松,她迷茫的眼睛在四处张望,他还没来,昏暗的灯光,掩盖了她孤寂的面容下的疲惫。
她喜欢这里长长的木制吧台,很是独特,有种热带的风情,正对吧台上有四个玻璃的玛格丽特字样,吧台的设计不死板,带着波涛的起伏,流畅而又舒服。她不知道,岚也喜欢这里的吧台,他可以静静的喝着最爱的Sol,用柠檬片过滤,或者看着那些单身的MM发呆。
侍卫很帅气,这是长沙纯酒吧的特色,因为这样的地方靓女太多,穿流在此间,来玛格丽特的也是基本是一些老面孔,不相识,当可以随意的接触。大家都是朋友都是心意相通的一群。一起喝酒,合适的便可以畅饮。
听说老板小毛近一米八的个头。很诚恳随和的一个人,不知道岚是否认识他。小毛的女友是一个娇小别致的新潮美女,有色的墨镜很酷的在昏暗的灯光下很是有个性,好象她经常坐在吧台拐角与人玩色子,却不喝酒,天天如此。还有一个中日混血女孩,极其的漂亮,天天都在。
她喜欢这个地方,一个典型的西式大众风格的酒吧,如果喝多了,可以坐在大门外的遮阳伞下的咖啡坐边休息,而室内流光异彩的灯光,更是让她在夜晚时分,感觉沉醉,可以暂时麻痹自己白天劳累的身心。
她听到尖叫的声音,有个女孩子太高兴,好象是玩筛子赢了一个不相识的男孩子,她便也笑了起来,是啊,有什么可以尖声大叫的,多么的舒畅,这时,有个年青的男人,坐到了她的对面,很帅气,至少会让岚承认他的帅气,笑着请她喝酒,Corona的确是不错,加片柠檬,因为岚喜欢这样,她有些醉意,迷幻的眼色告诉对方,她在等待一次艳遇。
岚此刻正与薇薇坐在田汉大剧院,拿着那荧光的塑料手掌,拚命的摇动。岚很久没来看演出了,本想看表弟的杂技表演,却发现弄错了时间,不过听听荤段子,无伤大雅的笑笑,似乎也不错,薇薇越来越疯了,岚想到,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
坐了一天的火车,加上岚丰盛的接风宴和满满当当的娱乐安排,薇薇一回家,立马洗澡睡觉了,在浴室里,还伸出个脑袋质问岚是不是偷用了她的香精油,岚笑笑,说改天给她买一瓶,这才作罢。
打开窗户,岚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黑魔。这种通体黑色的香烟,具有极为浓烈且诡异的香味,一旦发散便充斥在整个屋子。她在干嘛呢?冷冷的夜风,忽然岚的心里想起了她,表情又落寞而惆怅起来。或许是我变了吧,弹弹指间的烟灰,看那灰白的粉末散落在凉凉的风中,最后不知飘向了何方。
第十四章
诶,岚那个死胖子去那里了?薇薇一大早起来上厕所,就发现岚不见了。
反正这么大个人,总不会丢了,索性睡个回笼觉,难得不要上班诶,薇薇慵懒的抓抓头发,嘟嘟囔囔的又回卧室摆大字去了。
周日的早晨,除了外出晨练的老人们,似乎上班的人们都抓紧难得的时间补觉,而大批大批的青年人此时疯狂的吃着早餐,千万别以为是用功读书的孩子们,那是刚刚从各大网络会所里熬夜出来的夜猫子,尽管长沙三令五申不准通宵营业,奈何有钱能使磨推鬼,照样有罩子亮、底子硬的敢做。
岚饥肠辘辘的坐在一家常德粉馆里,狼吞虎咽着鼎鼎有名的津市米粉,一个琥珀色的“虎皮蛋”,一口下去就剩下半个身躯。昨夜通宵未眠,岚把薇薇家的客厅变成了开福寺的大殿,烟火缭绕的,直到两根手指变成金手指,三个烟盒唱起空城计,方发现天已黎明,于是出来买烟,吃个早饭。
一边用纸擦着嘴角的辣椒红油,一边吧嗒吧嗒的咂吧嘴,一边点上一根烟,好享受的姿态,岚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呵呵,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有吃,有喝,有烟抽,有一大群朋友,就算没有女朋友,能怎么样呢?
世事就是如此奇怪,拚命都想不通的事情,或许在一个停顿,便忽然茅塞顿开了。
岚兀自傻笑了一下,然后给薇薇外带了一份牛楠粉,那丫头最喜欢吃这炖的汁稠筋道的牛楠了,想必还没起来呢。
回薇薇家的路上,岚忽然看见等红灯的计程车里,那个女人好像是瑛姐。一脸倦容的靠在车窗上发呆,满腹心事的样子,两眼发直。岚刚准备去喊,可恰好绿灯来了,车缓缓汇入车流中,渐渐消失。想拿手机给她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忘了带,于是快步向薇薇家走去。
“薇伢子诶,起来恰粉嗒咧,还困,会变宁乡大白猪咧!”岚一进屋就扯着嗓子喊,哪知压根就没动静,进屋一看,薇薇那厮正摆着大字呼噜呼噜的正酣。摇摇头,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来到客厅,准备给瑛姐去个电话。
“咦?我电话怎么不见了?”岚忽然找不到电话了,本来昏昏欲睡的瞬间清醒过来,昨天明明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啊,倒,莫非我带出去给弄丢了?
拿起座机,赶紧的拨打自己的手机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当话务员柔美的声音传入岚的耳朵,他几乎要急疯了。“我找手机干什么来着?哦,要给瑛姐打电话,完了,瑛姐电话存在手机里了,混蛋!这个时候把手机丢了,以后怎么联系她?”岚越想越急,抓着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另一支手拚命的拍打大腿。
客厅里的一阵骚动,加上岚一时着急喉了一句“嬲咧!”把薇薇的睡神给吓走了,一脸铁青的走到客厅,牙齿咬的紧紧的,似乎想把岚给生吞了。“吵死啊!一大早就在这里喊,喊丧啊!”薇薇没句好话,“老子手机冒看见嗒咧,你看见冒咯?里面有好重要的电话号码!”岚顾不得薇薇的抱怨,眉毛都快拧作一团了,扯着嗓子就嚷。
“你自己手机,问我搞么子啊?有宝啊,东西不捡好,掉了活该!”薇薇火正大,冲着岚发脾气,说罢也懒得搭理他,转身进洗手间了。
“诶,你自己把手机放厕所里了吧?”薇薇从厕所里喊到,“蠢的死!”岚一听,立马往厕所里冲,“你脑壳有包哦!”薇薇一个人住习惯了,上厕所没关门,见岚往里冲,立马把门一甩,恰好撞到岚的头。“你自己不关门啊”岚一心找手机,也没多罗嗦,“你快点把手机给我递出来”。
薇薇看手机找到了,牙根都是痒痒的,为了报复岚一大早搅她清梦,“等嗒啰,等我上完再说,我说你着急个什么劲啊,么子人电话咯重要啰?”薇薇发现岚格外紧张,“你不是跟她分手嗒啦?还找她电话搞么子哦?”“不是咧,我找我一个朋友的电话号码咧,有事,你给我快点。”岚看着那扇薄弱的门,恨不得一脚踹开,其实岚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担心薇薇涮他,搞不好手机根本没在里头,丫头片子经常这样“撮骗”他玩。
“好了好了,给你”随着一声冲水,岚似乎得到的救赎,一把接过薇薇递过来的手机,立马笑了,真的在这里哦。不过怎么会打不通呢?
“我怕还骗你啰,宝崽!”薇薇又好气又好笑,“你自己手机冒电,何解打的通吧?哈立油样的”
无论如何,手机找到了,薇薇看在牛楠粉的面子上,也就没跟岚计较。可是拿着手机的岚,却又楞住了。
那天是我发她脾气走了,她到现在都没联系我,莫非真的生气了?诶,岚抠着头,开始后悔那天的举动了,说不定她真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就这么小气啊。诶……
手机开机的声音传来,岚依旧在懊恼,薇薇说“蠢伢子啊,你吵死样的要找电话,赶起投胎样,还不赶快打,打晚了招呼投不到胎!”正好把粉吃完,连汤都没剩一点,转身又回去睡觉了。临睡前,还警告岚一句“你要吵出去吵,莫在我屋里发癫!”
随着“砰”的一声门响,房间陷入安静,岚还在思索自己是不是该主动道歉,短信的声音频繁传来。岚不看不要紧,一看傻了眼。
第十五章
手机里密密麻麻,总共收到了十多条短信,从昨天晚上开始,到今天早晨不同的时间,陆续都有。不是别人,正是瑛姐。
19:30 在干嘛?出来聊聊呗,我在玛格丽特等你。
19:51 怎么不回信息?还在生气?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我已经到了。
20:45 电话都不接,那天是我玩笑看过火了,对不起啦,我一个人在这等你呢,能出来么?
21:30 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男人啊?我都给你道歉了,还想怎么着啊?
22:57 你行,我算认识你了。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男的,拽什么啊?
23:18 你关机!!不就开了你个玩笑么?至于么?以后我不烦你,你也别招惹我!混蛋!
03:45 外面好冷,你真的有这么恨我么?
04:30 给我一支烟吧,我想抽白沙……
04:35 …………
05:17 ………………
05:39 ……………………
岚越看越懊恼,以至于捶胸顿足的倒在沙发上,牙齿咬的紧紧的,紧紧的,像是要把自己的懊恼拚命的撕裂,咀嚼,然后消化。
“一个人的开心 就是另一个人伤心的开始
一个人的伤心 或许也是另一个人快乐的源泉”
当岚和薇薇疯狂的在海鲜舫大快朵颐之时,瑛姐独自来到了玛格丽特。看着那木质的吧台,轻轻的抚着它,然后抿上一口Sol,静静的等待岚的到来。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信息始终未能得到回应。她再次的拿起手机,心怀忐忑的用拇指按下了希望,并将这希望依靠电波发送出去,随后,自我安慰的点上一支白沙。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两天来,她的烟瘾大的吓人,而且只抽白沙。
周围的人零零散散的开始多了起来,这里的人们似乎都彼此熟悉,见面招呼不断,只有她,孤零零的,在同一个空间里,却显得被排斥在外。白沙烟一根根的葬送生命,燃烧成灰烬,Sol那晶莹剔透的棺材也不断的被拿走,只是她的眼睛,始终死死的盯着手机。“是没收到短信么?”她的心越来越忐忑,不好的预感开始活跃。一度想再催促一番,又担心岚感到厌烦,手机被紧紧的攥在手心,贴着耳朵,和乌黑的秀发热烈的亲吻。
终于,手机的短信响起,周围的人都望向了她,铃音开到最大外放,在那刻盖过了缓慢的音乐。可是,人们又恢复了正常,继续的自己的话题。满怀希冀的打开手机,猜想这个结果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他是正在前往还是借口推搪?这个女人忽然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喝一口啤酒,按下了阅读。
失落,希冀越大,失落的反差上演越强的效果。无关紧要的问候,却在此刻变成对她的考验与戏弄。她高高昂着的头,似乎渐渐的下垂,或者是被失落撞到,或者是被酒精麻痹,总之,她无力的伏在了那木质的吧台,似乎这吧台就是他的胸怀。
等待,她厌倦了等待,至少要说明白。勇敢的拨下电话号码,熟悉的不用再翻看电话本了。嘟-嘟-嘟,一声又一声,不停敲打她的心门,赶快接啊。那个越来越熟悉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出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失落逐渐升级,落寞的女人,似乎有一种磁场,周围开始宾客满座,惟独她仍旧一个人占据着一段空荡荡的吧台。
一个男人出现了,一个俊俏的男子,向Bar生要了两瓶Corona,颇有绅士风度的递给她。“喜欢Sol的人,想必不会拒绝Corona”他这样说到,多么熟悉的对白,这个女人恍然亢奋起来,却发现读白者并非想象中的人。近乎绝望,她似乎可以肯定,他不会来了。始终想不明白,一句玩笑话,一句试探性的玩笑,居然会导致这样的下场,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原来我根本无力调度。想的入神,双眸开始扑朔,目光变得迷离,看向俊俏男子的眉目,挑逗,在不经意间开始俏皮。
俊俏的男子开始滔滔不绝的诉说,显得渊博而温文儒雅,盯着这个韵味十足的女人,如同猎豹窥见了瞪羚。人类与野兽的区别,在于伪装技巧的卓劣不同,而这个男人,算的上佼佼者。
然而,这个女人在幻想的气泡被覆灭之后,忽然恢复了镇定,尽管酒精让她有些晕眩。“谢谢你的啤酒,不过,我还是想一个人呆着”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原以为手到擒来的男人尴尬如木,讪讪的报以微笑,然后悻悻的离去,不免嘴里嘟囔两句抱怨。女人摇摇头,庆幸自己遇见的是个假小资,而不是流氓,否则死缠烂打的招呼,只怕需要请警察帮忙了。
此刻的落寞,几乎在绝望的压力下变成了咒骂,她的心里开始不停诅咒这个期待的男人,仿佛他残害了她的一生。短信一条又一条的发送出去,始终杳无音讯,她的怨恨也如同石沉大海般,显得脆弱而无力。
结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几乎在出门前一个趔趄,帅气的服务生及时的扶住了她,她报以感谢的微笑,看着那洁白的牙齿咬合,“慢走,欢迎下次光临”,于是,消失在寒风凛冽的街头。
而岚,感觉良好的同薇薇坐在田汉大剧院里,听着荤段子,惬意的笑着,似乎热的有些李鹏,脱下他的外套。却不知道瑛姐独自漫步在江边,将本就不多的衣服,越裹越紧,始终难以抵挡风寒。
第十六章
岚偕薇薇回到那个两室一厅的小居室的时候,瑛姐仍旧徘徊在江边。
四下没有一个人,江水似乎也冷的不愿流淌,唯一在滑动的,是时间。哦,还有这个女人的记忆,思索着自己生命旅程的记忆。
九十年代初的大学生,本应该响应号召支援家乡建设,她在世人鄙疑的眼光中选择了另一条出路。戴着崇洋媚外的“帽子”,她默默的离开的祖国,来到邻国韩国发展。家乡的父母不愿意再与她联系,因为她丢光了高家历代祖宗的脸。深受道德禁锢约束的家族观念,没有亲人再给予她任何的关怀和支持。
一个女人在外国,虽说是邻国,想要生存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个人住着那简陋的屋子,吃着面条和泡菜,从语言不通,到进入公司做到文员,最后到经理助理,从来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努力,然后流着泪给自己煮个鸡蛋庆祝。她匆匆的略过那段辛酸,因为那种孤独与苦涩让她即便回忆一次,也会让心头的伤口隐隐作痛。
直到有一天,她的上司递给她一个精美包装的礼物,“生日快乐”,这个成熟的男人操着僵硬的中国话问候她,寂寞的心灵刹那被虏获。自打那个红烛摇曳的晚餐过去,他们便形影不离,生活中的甜蜜加深了工作上的默契,部门经理摇身成为了公司董事,而她也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成为董事的夫人。
如同电影的老桥段,男人开始晚归。自从接受了天主的祝福,彼此戴上约定的戒指开始,从前的嘘寒问暖,关怀呵护,演变成为冷颜相对。往昔为了工作兢兢业业的丈夫,不知何时开始,混迹于社团中人,借口生意需要,赌嫖齐全。她无数次默默的独自落泪,无数次虔诚的跪在主的脚下,恳请仁慈的父挽救他,然而,现实的残酷再一次将她打入阿鼻地狱——她居然在厕所里发现了注射器!
欲哭无泪的伤悲,是心依然成灰。失望带来的剧烈疼痛,随着绝望而消亡。她忽然有了解脱的感觉,如同经历了烈火的焚烧,那段痛苦之后,她涅磐成为一支凤凰。
她知道,现在的他,离婚只会动摇他的社会地位和名誉,这在韩国男人的眼中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于是,他们荒唐的签署了协议,彼此分居,互不干涉对方任何生活,由他帮助她事业上发展,但维持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存续。
这后来,她带着韩国的国籍和巨大的投资回到了祖国,骄傲的衣锦还乡。当初置疑的声音如今成为阿谀和谄媚,政府高官,政界名流,抢着与她结识。当她坐着凯迪拉克回到山东老家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忘记了这个女人是从他们这里飞出去的凤凰。所有人看着她,只有陌生,只有羡慕。
她的父母,始终没有让她进门,为了所谓的“气节”,为了传说中的“家规”。她笑了,让司机扔下十万块现金,潇洒的走了,留下一群惊愕的眼神在黄土飞扬中发楞。再无牵挂,从此游际在中国的大江南北,用她的年轻和多金,品尝着各地的美食,欣赏各地的山水,同时,她也狠狠的用钱砸向男人,让一个接一个的男人跪在她的脚下,听她的召唤与摆弄。
报复的快感是强烈的,不过报复过后的空虚远远大于快感。
在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游戏穿梭,她骗别人,也被人骗。她忽然忘记了自己是在玩,还是在被玩。反正从开始还有些许感情,到后来纯粹的性关系。完全的冷漠与麻木,这或许是她在生意场上成功的原因,因为她根本不考虑情感因素,纯粹的利益至上,就像男女的交往,纯粹为了上床。
她很奇怪今天晚上为什么拒绝了那个男人,尽管打从一开始,她就心知肚明。在酒吧里向你献上殷勤,展示学识和儒雅的男人,除了跟你上床,通常不会有别的目的。可是,她为什么如此简单的就回绝了他?想想无数个类似的夜晚,她不都是在陌生人的怀抱中度过的麽?满足彼此的生理需求,却不需要对彼此的生活负责,随性且随意的生活,放纵放荡却让她放松。
苦苦冥思,答案只有一个。岚的失约,他们之间的关系失控导致了她的坏心情。谁说女人没有征服的欲望?她们最大的欲望就是征服男人,尤其是不愿意被征服的男人。她开始反思,就是如何才能转换彼此的关系,于是又开始给岚短信,电话,始终杳无音讯,这甚至有些激怒了她,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家伙征服。
嘴里的烟嘴因为她的决心而被咬裂,狠狠的吐出来,想再给自己点上一支,却发现没有烟了。
凌晨的风,凛冽无比,漆黑之中,她掏出了手机,颤抖的发出了一条短信“给我一支烟吧,我想抽白沙”,她似乎越来越渴望一个热烈的拥抱,深深的叹了口气,坐在长椅上,想着白沙的苦涩,想着Sol的甘醇,她昏昏入睡,直到清晨,才返回家中。
岚此刻悠哉的点着黑魔,轻松的答应给薇薇买一瓶香精油,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耗完了最后一格电池,也安静的睡了。的确,什么也没发生,除了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做了同一件事——彻夜不眠。
第十七章
当岚看完这些短信,终于明白为什么车里的人倦容满面了,直到快6点还在给他发信息,明显没有睡觉。懊恼的给瑛姐打去电话时候,接电话的却另有其人。
“喂,瑛姐?”岚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在休息麽?”
“阿岚啊,我是小李呢,你找瑛姐啊?”原来是助手小李。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呃,礼拜天还上班?呵呵你们忙吧,我不打扰了”岚逃命似的准备挂电话。
“等等等等,你急什么啊?”电话那头传来小李的呼叫,“干嘛那么赶啊?你有事儿?”
“呃,没有没有,有什么事儿麽?”岚的话语掩饰不住难堪。
原来瑛姐昨晚在江边坐了一夜,感染风寒,小李又得回办事处处理前站工作,正巧岚打电话过去,于是小李便请岚帮忙去照看一下瑛姐,还说以后跟健哥合作的生意会好好照顾。
岚自然不会拒绝,尽管他很不愿意将他和健哥的生意扯在一起,这让他觉得自己看起来像个惟利是图的小人。按照小李说的地址,岚火急火燎的奔出门去。
旺角清洲的皮蛋瘦肉粥热呼呼的,同它作伴的还有玉米粥。岚紧张兮兮的捧着两个碗,来到了这个看起来还算高档的公寓门口。按下门铃,不久就看见了小李灿烂的微笑,一阵嘱咐过后,匆匆的赶去办事处了。
岚的心跳越来越快,把粥放在客厅里,他盘算着如何开口,如何化解彼此的尴尬。他猜想瑛姐一定对他恼怒至极所以才会彻夜不归。两只手无措的相互拍打,人也不由自主的在客厅踱起步来。
屋里的钟表嘀哒嘀哒,看着满屋子自己帮忙选购的电器,他恍然发现进来这么久都没有看见瑛姐,一定在卧室。紧张,紧张的失去逻辑和秩序,岚感到巨大的混乱。
那是一张很大的床,黑色的栏杆蜿蜒婀娜,向客人展现自己异国风情万种,洁白的床具中,躺着那具让岚困惑不已的身躯。傲人的身材躲藏在被子里,却无法遮住那白净的脸庞,柔和的曲线,睡的如此安详,几缕乌黑的秀发,似乎在俊美的脸颊上歌唱,只是显得那么的苍白,风寒,带走了岚记忆中这张面容上那一抹嫣红,楚楚怜人,顿生恻隐。
岚悄悄的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看着她。努力的让自己平缓情绪,好让呼吸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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