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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递纵横-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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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昏倒,而是死了。
薛天一脸凝重,在居风的地盘上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这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他更加忧心居风,忧心里面的事情,然而现在里面一起的的情况都未知,所以他还得抓紧时间给风哥一个交代。
站起身,走到一旁和陈火熊交代几句,然后陈火熊就匆匆跑了出去。
场间寂然无声,很多人都想上前安慰几句,但是谁又能说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本来预定的出来时间已经到了,却因为发生了意外,而遥遥无期。
居风的双眼一直在盯着紧闭的产室大门,一眨未眨,如同石化。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陈火熊回来,和薛天出去说道。
“查到了,最近半个月一直有一个男人在这个医生的家里,刚才兄弟们去他家的时候抓住了他,只是已经服毒,恐怕救不活了。周围的监控视频显示,这个男人是关超。”
薛天闻言一窒,片刻后才想起关超是谁。
归一盟最开始颠覆华帮的时候,关超是东北盟主,后来在居风的帮忙下,余建元大败关超。再后来的时候,关超又卷土重来,再次失败后消失无踪。
没想到隐匿的关超竟然一直对居风怀恨在心,竟然会蛰伏的这么深,想到这种办法来报复。
陈火熊补充道:“那个医生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亲人,是个瘫子,我们去的时候已经被关超杀了。我已经去天网监察系统调查关超在浣城的行踪痕迹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能够出结果。”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但是产室依旧没有结果。居风一直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双眼直勾勾地目不转睛。
陆父靠墙坐在了身后的地面上,仿佛憔悴了很多。
陈火熊再次回来,和薛天详细说了一下结果,倒是和薛天的猜想不谋而合。
天网监察系统拥有全市的无死角录像,显示关超刚来浣城之后,便以一个打工者的身份进入,做过洗碗工,做过建筑工,平常没事的时候,会四处逛逛。
在陆琪嘉回到浣城之后,他又来第一人民医院做起了接送轮椅或者病床的工作。半个月前辞掉了工作,去往了那个医生的家里。然后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
串联起来就是这样的故事——关超为了复仇,一直在浣城潜伏等待机会。直到陆琪嘉回到浣城之后,他才想到了一个报复居风的好办法。居风太强,刺杀他太难,但是如果让他的至亲,妻子和骨肉离开他,那样的话,比杀了居风还要更加有快感,所以他就进入了浣城最好的医院,等待机会。
产前有例行的检查,让关超确认了这家医院,于是又寻找最好的医生开始做准备。
应该有过权衡和对比,才让他最终选择了死去的这个医生,然后去他家里用他妈的性命相威胁,大抵应该是这样,所以就铸成了今天的结果。
至于医生的死,或许是他太过自责,在两难之下,自己选择的一个解脱吧。
薛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了清楚,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居风开口了。
还是祈祷里面一切平安吧。
就在这时候,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开启,紧张忙碌的医生们,依次走出了大门。
众人的视线瞬间望过去。
“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抢救了下来,但是大人……对不起。”
此言一出,全场凄然。
陆父瞬间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克劳瑞丝和池田雅惠抱在一起,泪水立时就往外喷涌,撕心裂肺地哭喊。
柳姮萦哭得更加悲恸,竟然一瞬间晕厥了过去。
居风一把抓过那名医生的衣领,仿佛魔鬼一般地吼叫。“我不是说保大人吗?我不是说过保住大人吗!啊!!!”
医生半晌不说话,任由居风对自己粗暴的举止。
廊道里哭声连成一片,让闻者都不忍而落泪。
居风最终送来了手,一步,一步,缓慢地往产室走去。
每走一步,泪落一滴,身影就萧索了一分。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落下的泪已经连成一条线,望着背影萧索如同耄耋老人。
外面的天,已经侵夜。
第二百六十章 人生最悲凉(下)
天青色,但是却落着雨。
京城最华贵的墓园,曾经居风在这里送别了父亲,今天又将要送别妻子。
可是再华贵又有什么用,阴阳两隔,离开的人在那头,悲思的人在这头。
不知道世间有没有比这更加凄惨的遭逢。
黑色的汽车在山麓排成两行,黑色的礼服在山腰肃然静立。
居风站在中间,胡子挂满了下巴,鼻翼淡淡地两排泪痕,面容萧索成秋日的落叶,落在泥地里,还被人无情地踩进深处。
在他身旁是一夜几乎白头的陆父,眼神空洞无光,若不是柳姮萦在一旁搀扶,他都无法自己站立。
柳姮萦的脸上清癯了很多,一如身旁刚刚赶回来的柳潇和抱着襁褓的克劳瑞丝和让她们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池田雅惠。
这个秋天,真的好悲寂。
薛天已经把事情多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给了居风,可是那又如何呢!关超已经为自己的行为献出了生命,更何况还有无辜的老人已经死去。
可是自己的嘉儿,又何尝不无辜?
襁褓中没有妈妈的孩子,又犯了什么错!
居风想着这些,很想抽自己嘴巴,如果可能得话,他更想抽自己的心。
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错。
众人一直在雨中静立,数十把黑色的雨伞,就好像是在雨中绽放的数十朵黑莲。
妖冶而悲伤。
陆父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长的时间在雨中受风,于是在亲人的劝说下,他准备离开。
在里面的人不可能再出来,望眼欲穿又有什么用。
陆父转身,离开,经过克劳瑞丝的身侧,站定。
他望着襁褓中睡得甜美的稚儿,空洞的眼神才稍稍多了一抹神采。
“饮默啊,你看,长得多漂亮。你要快快长大,记得你的妈妈,把你生出来是多不容易。”
话音落,陆父向山下走去。
没有说多余的话,可是胜过了很多话。
柳姮萦迟疑了一下,然后走到居风的身边,宽慰道:“伯父现在还没有回过劲来,你不要往心里去。”
柳姮萦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居风的背影,一时间又全都吞了回去。自己的话有多么的苍白无力呢,就像这点雨丝不论多努力,都没有办法让凋落的黄叶再焕发生机。
摇摇头,柳姮萦深深地望了一眼墓碑上那美丽的笑容,然后在泪水再次溢出眼眶之前,小跑着下山去。
柳潇的脸上泪痕犹在,跟着表姐也转身跑开。
泪花开在雨中。
薛天站在居风身后,挥挥手,一干人便无声下山。
他也转身下山,不愿意看着好兄弟悲伤的模样。
礼貌搂着花雪月,担忧的看着居风的背影,半晌才神色萧索地下山而去。
刘星拉了拉微生初阳的衣角,希望把空间都留给居风自己,但是初阳却倔强着不忍离开。
竹夭俯下身子,强硬地把初阳夹在怀里,然后向山下离去。
初阳咬着牙,强忍着泪水不流淌出来,瞪视着竹夭,做无声的抵抗。
刘星张口,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出声,跟着竹夭下山去。
更远一些的地方,站着薇拉和西茜,并排相隔五米的距离,则是孑然的穆疏。
她们一直默默地站着,直到克劳瑞丝和池田雅惠经过她们的身旁,才一同离开。
无数朵黑莲,现在一朵都没有剩下。
居风本来就没有打伞,任由雨丝涤荡着疲倦的脸庞。
他缓缓地坐下,靠着墓碑,摩挲着墓碑,复又缓缓地笑了起来。
“嘉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其实当你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了你。”
“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纯净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瑕疵。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心跳加速,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
“幸好,刚好有那五个笨贼出现,我才找到了缓解自己尴尬的方法。本来我可以选择更加稳妥的方式来制度他们,可是为了能够更帅一点,我才会那么故意潇洒。”
“离开的时候,我是因为想要多和你说一些话,才会故意冷酷地和你解释那么多。”
“后来我们在医院偶遇,你找我,可是我却拒绝了。并不是我不想要,只是我单纯地以为你高高在上,是出于同情才会找我。”
“我那时候好笨,幸好嘉儿一直没有放弃我。”
“后来我感受到了嘉儿的一点情愫,可是我害羞啊,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对女生有这样的感觉,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我只能尽力保护嘉儿,即使受了伤,也在所不惜。我希望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来守候嘉儿。”
“可是现在呢……”
有一大片阴云遮住了天空,青天变成了阴天,雨丝仍旧在不断地掉落,而且越加的剧烈,越加的紧密。
居风的头发无力地垂在额前,满脸的流水。
不知道是泪,还是雨。
有风起,吹乱了发,吹寒了居风的心。
彤云越来越低,世界越来越暗。
“嘉儿,你还记得在浣城大学的湖边,我们第一车的接吻吗?也正是在那里,我把母亲留给我的信物,亲手给你戴上。”
居风伸出手,手里面是一个钥匙状的饰物,在雨帘中熠熠闪烁着冷芒。
那是居风的母亲留给她的未来儿媳妇的。
现在陆琪嘉又留给了她的未来儿媳妇。
年代流转,一切都抓不住。
“嘉儿,你放心,我会把我们的孩子努力养育好的。虽然是男孩,可是长得很像嘉儿,很漂亮。”
“我想他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一定可以给你找个漂亮优秀的儿媳。”
“我会告诉他,他的妈妈非常非常地爱他,他的名字,就是他的妈妈给亲自起的。”
居风把头贴上了墓碑,雨帘下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曾经无数个夜晚,薇拉都是这样地依偎在居风的怀里。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曾经的画面都只能去记忆里追寻,再也不是曾经的味道。
墓碑是那样的冰冷,就像是此刻的居风的心。
“可是嘉儿,没有你的陪伴,我一个人该怎么过下去。我该怎么面对饮默,怎么面对明天!”
“我真的害怕,害怕自己一个人真的坚持不下去。”
“嘉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抛下我们父子……”
泪水混合着雨水,在墓碑上滑落两行。
……
在吞并了埃克韦孚和英科尔之后,居风稳稳地成为了全球第一的商业皇帝。
寰宇五百强的审核还在持续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纵 横速递将会直接跻身前五十。
那是逆天的辉煌。
黑道上关于全球的征伐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在三大世界级帮派的联手下,其余的势力也不得不组成了联盟。
只是现在的的情况却一直不乐观,很难阻止三大帮派的脚步。
因为他们的心,很散乱;而三帮的联手,却很齐心。
本来就磨合过很多次,自然是一路高奏凯歌。
居风本应该是最得意的那个人。
然而现在,他却是最悲伤失意的那个人。
……
“啊!饮默不见了!”
克劳瑞丝望着空荡荡的摇篮,失声尖叫,急得都要哭了出来。
池田雅惠闻言赶来,在摇篮旁边的床铺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饮默我带走了,我会好好照顾他。”
“对不起,我想要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勿念。”
那是居风的笔迹。
克劳瑞丝和池田雅惠对视一眼,相拥而泣,不成声。
第二百六十一章 弹指一挥间,往事越八年(一)
临海市,华国的中心城市,最负盛名的经济大都市,每一寸土壤仿佛都能生出金子,是华国人民梦寐以求的栖息地。
然而阳光之下,岂能没有黑暗,再繁华似锦的城市,也有贫穷的墙角。
城市外缘的一个古老居民区,已经有了四十年的建筑历史,楼房表面脱落的墙皮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沧海桑田。
清晨,从十二号楼三零五室走出一个少年,稚容清秀,眉宇明亮,年纪大约在*岁之间。
少年费力地拽上年久失修的大铁门,因为用力的原因,脸上的肌肉绷的紧致富有弹性,额间渗出了点点的汗水。
长吁一口气,少年抬起手随意抹了一下额头,确认和自己的身体不成比例的大铁门已经关好,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其实在这个破落的居民区,除了老鼠和流浪的猫狗之外,小偷从来都不会光顾。但是少年自打有力气能够关闭铁门那时候起,每次出门便总是要费很大力气关上,回来时再花费更多的力气推开。
原因无它,因为屋里面有他唯一的亲人。
因为唯一,所以无比重要。少年害怕有一天屋里面的那个人不见了,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那样的世界太残酷。
沿着千疮百孔的楼梯拾级而下,挑一些能拾得起来的塑料袋和宣传单捡起,然后投放到楼角的垃圾桶里。
值得庆幸的一点,基本的物业还好,垃圾每天清晨都会有人来处理,不至于堆积如山。
扔完垃圾,经过两幢楼,出小区侧门右转,前行两百米,是一个菜市场。
少年每天来这里买菜,已经三四年如一日。
捡了些新鲜的苋菜,挑选了两颗个头不小的西红柿,称了两斤鸡蛋,和已经熟识的卖菜阿姨礼貌地说了一些家常,然后拎着蔬菜沿着原路回到了家中。
把蔬菜鸡蛋轻轻地放下,然后又耗费了不少的力气把大铁门打开,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回到了家中。
房间很昏暗,拖地的窗帘即使在白天也整日拉着,客厅里的空间并不很宽阔,但是却很整洁,几乎一尘不染,就连两米高的柜子上面都没有积灰,少年踩着两个凳子上去谨慎的打扫。
把食物都放进厨房,少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摆钟,感觉时间还早,便走进了卧室里,去看看自己唯一的亲人。
推开卧室的房门,就仿佛走进了黑夜里,里面较之客厅,光线更加的单薄。窗前挂着双层的窗帘,阻止了阳光可能入侵的各个角落。
少年很不喜欢回到这里,因为这里弥漫着一股颓唐的气息。
没错,就是颓唐。他确认这个他从书本上读来的词汇,真的完全贴切于卧室的场景。他不明白外面的阳光是那么的灿烂并且温暖,为什么自己唯一的亲人却偏偏要逃避他们。
眉宇纤细如一道线,在这时候不禁微微皱起。
“昨天刚刚吃过砂锅焖鸡,今天改成吃一些清淡一些的蔬菜,明天是我的生日,惯例吃素汤面。”
少年走到窗边,看着躺在床上闭目的邋遢人,心里面划过一丝悲伤。
别人家的爸爸都是干净利落,都会陪着孩子在社区的公园里面玩耍,可是自己的爸爸在自己的记忆力好像从来没有梳洗过脸庞,连这张床都很少离开,更别提走出这间屋子,去公园里面陪自己玩耍。
他习惯性地对着爸爸说一些话,尽管他几乎都不会回答,甚至很少开口。
少年不喜欢沉默的气氛,尽管他叫饮默。
从书架上拿起一本《道德经》,坐在常年摆放在窗边的椅子上,他不经意地掀起窗帘的一角,让一米阳光透进来,给这颓唐的卧室里面注入一点新鲜的味道。
他偷偷地转过头,见爸爸并没有苏醒,于是安心地开始了每天的功课——读书。
他每天的功课有很多,打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认识的第一个汉字词汇就是功课。书架摆放的书籍一直在他的记忆里面,从识字到现在,他已经读过了儒家的经典,兵家的兵法,墨家的兼爱和法家的法制,鬼谷也粗略地浏览了一遍,按照爸爸的要求,现在开始阅读道家的传世名著。
说实话,对于少年来说,阅读这些晦涩难懂的文字真的很费劲,而且读通了又不等于读懂,七八年的人生阅历如何能够看得出渗透纸背的涵义!
但是爸爸让他看,他便一直听话的阅读,从来都没有偷懒过,即使他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完成。
手旁就是一本厚重的新编字典,是在爸爸的要求下,他自己去书店购买的。那时的他拿起这本厚重的书还很费力,现在这本书差不多已经要被少年翻烂。
读了一页,约有二百个文字,少年揉了揉眼睛,然后把书做好记号,放回原处,然后跃下椅子,又看了一眼闭目的爸爸,然后转身出去,开始准备早饭。
很简单,用昨日的剩米饭加了一些小米,然后熬成粥,粥里面有两个鸡蛋。在厨房角落里有一个陈年的坛子,里面装着隔壁的老奶奶传授给少年的特制腌菜芥菜根,拿出一个干净的纯白色小碟夹了一些,然后端着一大碗粥和一个剥好的鸡蛋,给卧室里的爸爸送去。
把东西都放好,然后习惯性地说了一声:“爸爸,吃饭了。”再然后转身离开卧室。
爸爸不喜欢别人看着他吃饭,这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规律,因为自己在卧室里面的时候,爸爸都不会动。而当自己离开,过一会儿再回去的时候,自己做好的食物都会被吃的很干净。
少年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很开心,因为他知道爸爸至少还是在关注着自己的,没有对自己不理不睬,自己还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少年在厨房吃好了饭菜,然后回去卧室里面把碗筷拿出来清洗干净,把厨房简单的整理一下,然后开始了继续的功课。
来到客厅里的一面空白的墙壁前,少年双手撑地,然后双脚借着力道甩到墙壁上。等身体稳定了之后,再缓缓地松开一只手,分开双腿,用一只手保持平衡,然后稳定身形,坚持五分钟。
一只手是少年两个月前才开始尝试的,所以现在坚持的时间并不能太长,事实上如果他努力一点是可以十分钟甚至一刻钟,但是那样的话,第二天就无法再继续正常的劳动了。
他不放心爸爸,担心爸爸会饿肚子,所以在尝试过一次之后,就不敢再继续了。
五分钟后,少年又换成了双手,然后又换成了另一只手,继续同样的训练。
完成之后,少年回到了正常的体位,尽管气息有一些喘,但是却不是很剧烈。
没有停歇,少年继续八十个快速俯卧撑,然后起来后又五十个蹲起,再紧接着五十个俯卧撑,起来后又五十个蹲起。
这一套动作做完后,少年才会真正地感受到酸疼和疲累,不过只要休息一下,便可以恢复到活跃的状态。
运动之后,少年走进了卧室,继续早晨的书阅读下去,再次完成一页的时候,合上书出去客厅继续之前的训练。
倒立,俯卧撑,蹲起。
反反复复地时光。
转眼间又到了午饭的时间,少年用电饭煲煮米饭,然后把苋菜清炒了一下,再完成一个木须柿子,就开始了吃饭。
和早上一样,把饭菜给爸爸端到卧室,自己在厨房吃完后再去收拾。
下午也有既定的训练,但是在训练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办。
五号楼的老爷爷喜欢和他下棋,有时间的时候,他总要陪他去下了几盘。
于是他按照程序把房门锁上,离开了家中。
大铁门关上的霎那,躺在卧室里的邋遢男人陡然间睁开了眼睛。
那该是怎样的一双眼睛,仿佛穿越千年的时光,充满了故事。
半晌,他又复闭上,好像从来没有睁开过一样。
第二百六十二章 弹指一挥间,往事越八年(二)
依旧是经过那个垃圾桶的拐角,只不过这次不是右转,而是径直前行。
走过一个两幢楼之间的阡陌,映入眼帘的第一个楼号,就是老爷爷的家里。
老爷爷姓赵,名字不详,逢年过节的时候见到过有一个儿子带着老婆孩子回来探望,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据赵爷爷所说,他的妻子很早之前就去世了,他一个人鳏寡孤独了几十年,早已经习惯。
只是饮默却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妻子都那么容易去世呢?爸爸的妻子也是吗?为什么自己已经这么大了,还是没有见过爸爸的妻子。
我应该是叫做妈妈的,可是妈妈却从来不出现,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饮默想着这些总会有一点悲伤,但是他依旧喜欢来赵爷爷这里,因为这能提醒饮默记得,自己是有妈妈的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见到而已。
他害怕遗忘一些东西,就像他总要和爸爸说说话,每次说话的时候都要称呼一声爸爸,尽管爸爸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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